谢非凡沉思，道：“恐怕你错了。那位正是想清楚了才这样做的。”

巴里倒是没想到谢非凡有这种想法，问：“怎么可能？那一位因为是散修，所以不知道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些内幕，他只知道二种法则分别掌管的是生灭二道。我听我父一位鸿蒙至尊级的好友说过，那位只看到自然宇宙外的其他宇宙都可以在虚无之渊里好好的，还以为这灭之道不过如此。可是我父也说过，宇宙胎膜本身就是虚无法则，哪可能在虚无之渊里被消灭？”

谢非凡却笑道：“我却觉得，那一位强者之所以这么选。不过是因为虚无之渊没有其他高手，而鸿蒙却有鸿蒙至尊。强者总是寂寞的，修炼了虚无之渊的法则怎么可能再去鸿蒙之海逍遥？不会被排斥吗？”

巴里默然。他知道谢非凡猜测极有可能是事实。当初那位之所以可以以一介散修达到大圆满，可是通过一边战斗一边领悟对手战斗中应用的法则过来的。那位可是战斗狂，哪会承受一个人呆在虚无之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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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虚无法则（下）

/！谢非凡又问：“若如此，你为何会让我选择虚无法则，而非是鸿蒙法则修炼？”

巴里道：“虚无法则虽然是有形有质，但不过是虚无之渊无形无质至极后的物极必反罢了。时空法则是无形无质，正容易去领悟。而且有现成可以接触到的宇宙胎膜在，哪不是更好？”

谢非凡叹道：“虽说此身已经成为第二本尊，但是与第一本尊不在同一时间段，再练宇宙四大法则，终究难得大进步。恐怕还真是要领悟超脱其上的虚无法则不可了。”

巴里道：“确实如此。你天赋再高，现在领悟时间法则也会受到本尊在未来所带来的限制。因此除非再遇上奇遇，你还怎么回到未来去？虚无法则可是掌管着灭之道的，想要打破出一条时空通道来，真是小事而已。”

接下来巴里离去，谢非凡又闭关了。虚无法则果然不是普通人可以领悟的，即使连谢非凡这样特意去领悟的，也差点没摸到门路。谢非凡按巴里所说，借助自己宇宙的宇宙胎膜进行领悟虚无法则。毕竟宇宙与谢非凡一体，虽然论起密切度完全比不上盘古，但是也是极为难得了。那层宇宙胎膜果然是宇宙存在的根本，谢非凡感觉到的只有一种真正的至高气息。

虚无法则，当然是至高的存在。那一股股隐藏在内部如同来自末日般湮灭气息，那一股股虚空般的冷寂感觉不段冲击着谢非凡。灭之道并非是普通的死之道，而是在此之上的更高层次。虚无法则，是物极必反的显现。但是其本质却仍是那虚无之渊的那片虚无。生与灭是互相循环的，灭之道并非是绝死之道。但是灭之道却也能湮灭一切，除了包容在虚无法则内的存在不当被湮灭。湮灭一切，却不湮灭自身，这就是虚无。

谢非凡盘坐在宇宙虚空，不断领悟着这一切。他占了先天优势，普通人哪是连接触这至高法则的机会都没有。虽然谢非凡也知道虚无法则领悟极难，这种难度简直是令人发指的。但是他不得不是去领悟，也是领悟一开始就难以停止，除非突破界限真正达到入门级别。

突破再突破。虽然虚无法则是看得到的东西，但是谢非凡却感觉这简直是比看不到的鸿蒙法则更难以理解。灵魂变异者也是可以领悟鸿蒙法则的，但是以谢非凡这类灵魂变异者更容易领悟虚无法则罢了。谢非凡继续感悟，心境越发清明起来。他在感悟中隐隐有种来自未来的感应，与未来的本尊终于有了更大的联系。这一瞬间，他看到了天道。

是的，那不仅仅是盘古宇宙天道。而似乎是更高一层的天道：自然天道。这世上果然是有自然天道的，盘古宇宙天道跟其比起来，根本是微无足道。哪怕只看到一瞬间，谢非凡也足以突破了。他终于领悟了虚无法则，即使是那么一点点只够入门的，也已经站在众多鸿蒙生灵之上了。若非他蜕变级别未够格，否则他的实力恐挪仅在鸿蒙至尊与大圆满混沌法则领悟者之下了。

谢非凡完全有种感觉，时间随时可破，空间随时可破，世间万般皆可破之。这虚无法则就是最大的破坏法则，除了其本身可以破开一切。宇宙法则中可用来战斗的法则？跟其一比只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玩意儿罢了。以前巴里也提过虚无之渊有大包容性，现在想来他能包容的除了自己外还有其他吗？明显巴里之前隐藏了东西，之后才把虚无之渊的真实情况透露出来的。如果不是听了巴里后来的话，只相信了他前面所说。方向选错的话，根本永远领悟不到虚无法则的真实。

谢非凡随着领悟了虚无法则，许多事情也是自己明白了。宇宙中为什么只有自然宇宙才可以呆在鸿蒙之海，那是因为自然宇宙的法则才已经完整，宇宙胎膜完全与鸿蒙法则相合，成为自然天道的一份子。他现在才明白，唯有自然天道存在，才可被称之为自然宇宙。非是入了自然天道者，只不过是伪天道罢了。自然天道乃是至上的自然规则，是一切运行的根本，连鸿蒙与虚无也不能例外。

谢非凡明白，想要感觉到自然天道是极难的事情，除了他外，恐怕只有那位提出这种观点的鸿蒙至尊才有感觉了。这并非单靠实力的，如果不是谢非凡以时空之心作为当前自己宇宙的天道，并与未来盘古宇宙本尊那个天道相连。眼前第二本尊修炼的时空法则，未来那个第一本尊修炼的是质量法则。四大最根本的宇宙法则相连接，二个天道的连接，领悟中的虚无法则与感觉到鸿蒙法则作为桥梁。谢非凡才可以借此看到了那至上的自然天道。

他谢非凡隐隐感觉，鸿蒙至尊因为受自身所限不可修炼虚无法则，即使有鸿蒙至尊可以隐隐感觉到自然天道，也没办法去领悟。但是谢非凡可以，本来只可以领悟至高法则中的一种，但是现在看到了至上法则的自然法则或无上天道法则，谢非凡觉得自己只要二个本尊相合，就可以有机会去领悟了。

巴里只看到了现在这个本尊的灵魂变异，哪知道未来那个本尊身体变异成混沌体质。巴里只知道灵魂变异者可以修炼至高法则，却没想到世间还有体质变异者存在，体质变异者也可以修炼至高法则。二个本尊一个修炼一种至高法则，合起来便可见真正的大道：自然天道。当然这一点，也是谢非凡在连接了过去未来二个本尊时，自己感觉出来的。灵魂变异者或许还有许多，但是体质变异与法则同化者恐怕只有谢非凡一个了。那个肉身拥有物质与能量的变异，都带有混沌的本质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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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何来何归（上）

/！世间万般法，不外如是。

谢非凡现在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虚无法则哪怕只是入门，就完全跟宇宙法则不在同一个境界上了。从高处向下看，以前看不明白的混沌法则的内容也开始慢慢明白。随着谢非凡的领悟，宇宙发展的速度加快，混沌法则在这片宇宙中已然大圆满了。

谢非凡心中无喜无悲，哪怕是知道一个宇宙能够补全了混沌法则，这般达到大圆满即是进阶到自然宇宙的条件之一，也丝毫没有动容。他心中装满了道，暂时容不得其他。虚无法则一次次的演算着，谢非凡的双眼中显出一片虚空之像，随后又有无数星云在其中一闪即湮灭。

谢非凡又盘坐了不知道多少年月后，终于让虚无法则的领悟归于本体灵魂深处，灵魂与都被虚无法则开始同化。哪怕是时间法则与空间法则也隐隐被排斥到灵魂表面，时空法则的灵魂变异情况自然不复。但是虚无法则占了主位，从此不再有所谓的只可凭灵魂变异者与宇宙胎膜进行领悟的问题，而是虚无法则尽在此心此魂中，自然时时可观之可悟之。

不知觉间谢非凡很自然的从自己宇宙最高层位面，一下子转移至新手位面镜像迷宫。无数湮灭气息从谢非凡身上产生，只凭这点气息就开始令时空错。这点气息遗留在了这片镜像迷宫，成为了法则的一部分。在整个宇宙中，也唯有这片区域时空错无比，才可容得下这种气息，这也是谢非凡来到此处的原因。

这种情况自然是因谢非凡虚无法则才刚领悟，力量控制不到位使得气息外露。要知道虚无气息乃是毁灭根本的力量，如果不是谢非凡本能般的来到镜像迷宫，那么整个宇宙早就会被毁灭掉了。

事后谢非凡看到镜像迷宫本来只是跟游戏宇宙像而已，现在连虚无法则都被带入其中了，哪会只是像而已？而且谢非凡道行大进，虚无法则有了，时空法则岂会有话下，虽然不能再有本质的提高，但也已经让与宇宙相合的时空之心化身成为宇宙天道掌管者，在能力上已经是更进一步。

宇宙是谢非凡的，他也有着时空法则，自然有了推算未来的能力。到了这种份上了，他哪还会不明白根由？这片自己的宇宙，本来还没有起名，但是因为未来之故也不得不叫“游戏宇宙”了。

原来千般万般，这个游戏之主居然还是自己？不，也许只是游戏宇宙的天道化身罢了。也难怪他一直觉得这个宇宙显得奇怪，原本一切根由早已经注定。未来游戏之主之所以没有鸿蒙生灵可见，这事情当然简单。他谢非凡这个宇宙创造者一直呆在过去的时光里，即使回到未来也是回到自己离开游戏宇宙的那个时间。这段时间的空白里，哪有人会有机会真正见到自己？

时空之心所化身的天道非常完美，是真正近乎本能般的天道，比鸿钧那般的天道强多了。毕竟是混沌法则大圆满的宇宙，跟自然宇宙的天道已经没有多少差别了。这片宇宙进化成为自然宇宙，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谢非凡又想到，为什么巴里会查不到游戏之主的情况了。这并非是有所谓的大能隐藏信息，而且领悟了至高法则的生灵已经不入宇宙法则的范围里，宇宙法则以前即使没有领悟也会自然而然的进阶到大圆满。不入宇宙法则之中，如何能在时空因果中知道情况？那个所谓的时空网络，谢非凡也已经看到了，不过是张时空因果组成的网络，所有信息在有人管理的情况下才可以分出不同权限与种种限制。除此之外，在已经领悟了至高法则的谢非凡眼中，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本来谢非凡还在奇怪，鸿蒙至尊为什么强大。原来宇宙法则不过是鸿蒙法则与虚无法则一起衍生出来的一个分，虽然宇宙混沌玄妙无比。但是宇宙法则并不是宇宙运行的所有，鸿蒙法则与虚无法则的生与灭也是处在其中，否则光凭只是分的宇宙法则就能演化周全？正因宇宙法则本就并非是大道，自然不会圆满，正因此宇宙天道才会不圆满。如果宇宙天道圆满，哪会有天道化身或天道代言人存在？否则天道就是宇宙的最高意志，是万物的运行根本，又哪里需要由众生意志所化，又哪会需要由其他种种因果或信仰之力之流完善？此皆是宇宙天道不圆满之故。哪是自然宇宙天道，也留有一丝未被圆满。

因此，鸿蒙至尊掌握了最本质最至高的法则，成为万物运行的根本之一。领悟至高法则到高段，就会成为法则代言人，成为至高法则的化身之一。这般存在自然强大无比，跟谢非凡这种半路出家，领悟了一点皮毛至高法则的人，差距是空前的。至高法则是身在整个天地之间，身在整个万物之中的。宇宙法则不能做到的那般至高级别的生与灭，就是由至高法则来完成。当然宇宙法则作为分法则自己也演化出了低层次的生与灭，这也是为什么大圆满的混沌法则领悟者可以进一步领悟至高法则的根本原因。

随着谢非凡的思考，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也知道时机已至，此时趁着时空流出现，虚无元气浸入，如果不穿越岂非错过天时天意？冥冥之中有自然天道，其意识岂可违背？

因此谢非凡完全没有留恋此间景像，他跳入时空迷宫最深处，时空流一阵翻滚。他心念一动，一个时空通道就此出现。谢非凡身入其中，也没有心情再去看那些时空光影，毕竟他已经随时可以穿越其中，根本没有丝毫留恋。时空神器昆仑镜在他的意志下透空而现，照射出一条时空光路，谢非凡行在此路上，行进速度明显快上十倍。一道光闪过，谢非凡顺着时空光路来到目的地。他隐隐感应到了当初的坐标，时空神器又是一道光降下，谢非凡被打入那道时空光影坐标，消失在时空通道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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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何来何归（中）

/！时空转换会引发种种时空现象，但是如果仅仅是时间运动，而且还是处在时空流区域，那么这根本不存在什么问题。

谢非凡来到了一片虚空，正是镜像迷宫整个被虚无化后形成的场所。这里倒真有意思，一丝虚无气居然能够生生不息，强大如斯。不愧是至高法则啊。谢非凡感悟了一下，不由感慨着。若非此间是时空错之地，恐怕虚无气早散发出去了。

他此时境界已经全然不一样了，随手破开这片虚无后，隐了身形后才来到了外界。在外面的高空处，看到仍旧有不怕死的冒险者们一一进入镜像迷宫。现在这会正是虚无气大行其道之时，一进去即是死，没有其他余地。否则虚无法则哪能是至高法则？这可是完完全全的毁灭之道，比神形俱灭还要干净。

此时的谢非凡静立虚空，与天道相连。若是当初境界不够，而且时空法则未明，当然是不可能与自己这个宇宙相合。虽说当初作为时空之心所成就的天道化身的游戏之主，也给了本尊谢非凡一点帮助。而且当初很明显的，帮天道就是帮自己，二者本是一体二面罢了。现在回头想来，一一明白了其中道理。游戏之主公正行道，也是遵守了应该有的历史之路，若非如此那么信仰又岂会如何昌盛？

谢非凡毕竟是这片游戏宇宙的宇宙之主，飞上至高天位面，与化身相连后又重新接掌了宇宙。一片片信仰力化成的信仰云从天而降，被不断的吸入身体之中。此时这片宇宙已经是自然宇宙，若非第一本尊位于盘古宇宙那种非自然宇宙而出不来，否则此时此刻立时就可成就了根本，随时可破去鸿蒙而成为鸿蒙生灵。当然，这指的是第一本尊。事实上眼下这个第二本尊却已经是成就不了鸿蒙生灵了，毕竟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鸿蒙之道与虚无之道完全相生相克，第二本尊只可能成就那虚无之体，成为所谓的虚无生灵。虽然虚无中从没有出现过虚无生灵，但未必不可以从谢非凡开始。

谢非凡回归了此处，才是真正的混沌宇宙法则圆满。过去那种圆满只不过是伪圆满，让法则力量只现于灵魂外围，现在才真正与灵魂相合。连带着盘古宇宙天道立时受到影响，法则瞬间被全面化。盘古宇宙得了大利，离自然宇宙只差一步罢了。

一声大笑从不知名的远方传来，谢非凡面前现出跨空而来的盘古。

盘古大笑不止，向谢非凡点头道：“多谢道友成全。受道友影响，盘古宇宙法则已全，我与宇宙同为一体，自然也成就了法则圆满。如今我离至高只有一步罢了，自然宇宙成就之日就是我成道之日，此皆是道友所赐之恩。”

谢非凡灵魂境界已经高于盘古，但肉身境界还是停留在原地。盘古灵魂境界是大圆满，肉身境界也只差一步大圆满。二者其实论起来差距还是有限，盘古是以力证道，仅是肉身就可以完全力拼那皮毛的虚无法则了。毕竟是皮毛的虚无法则，只比混沌法则中的死之道强那么一丁点。盘古还可以身化亿万，哪是谢非凡可敌。单说盘古可以凭借着与谢非凡的一点联系就跨空而来，正是说明其实力。

谢非凡点头微笑，道：“我有所成，也是因早期得了道友之助。否则安有今日成就？”

盘古抖了抖满身的肌肉，道：“我那点研究成果算得了什么？我今日一朝领悟，方知所谓鸿蒙第十蜕变，却是鸿蒙法则第一层境界。观过去研究就如同蝼蚁一般，道友也是同等境界，哪可相谈？”

却是盘古一眼就看出谢非凡境界在其之上，才会如此这般说法。谢非凡自然也是明白其中道理，也就应了。

但盘古此来却并非只是感谢，只听他道：“宇宙之道若要大圆满，并不止是灵魂圆满，肉身不圆满，何称得上是大圆满？我如今肉身只差一步而已，此事还要全凭道友之助了。”

盘古的苦处谢非凡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现在境界到了，也是明白了。

原来盘古那招与宇宙合一，这种方法的确是够强，恐怕是当世第一人了。即使时空一族那种与宇宙相合之道，虽然结果是几乎差不多的。但是这个差不多，其实也是比盘古这般差上一线。而且时空一族与宇宙相合，是要通过花费大量时间的。盘古是真正的就是以宇宙为肉身为灵魂，可以说他就是盘古宇宙的宇宙法则化身，就是宇宙大道。而时空一族并不以宇宙为肉身灵魂，哪怕是联系再大也不如盘古，这一线之差其实是遥远之至。

但是盘古这种方式却有缺点。除自然宇宙外的宇宙可都是要进入虚无之渊的，这点恐怕是盘古也不会想到。毕竟只是一个研究员，哪怕研究成果再精，但是外界的信息却是比其他人缺少一些的。因此盘古是根本不知道虚无之渊这回事，所以才冒险这么做了。

这样做的结果很明显，盘古被卡在虚无之渊离不开了。

盘古宇宙跟一般宇宙不一样，宇宙就是盘古。所以他在虚无之渊就是真身显化，而并非是普通宇宙那种黑色圆球形状。可是盘古并非是虚无之体，虽然有一层虚无法则实质化的宇宙胎膜保护，但也只是保护罢了。他还只能飘在这片虚无之渊，真是有苦说不出啊。这种丢面皮的事情，自然不会告诉当初修为极弱的谢非凡了。

盘古自己是没办法了，他自己身在虚无之渊，连分身都不能随便离开虚无之渊，哪有能力进入身在鸿蒙之海的自然宇宙？现在能够进入谢非凡的宇宙，已经是盘古借着这次提升机会，拼着损耗元气才得以成功派出分身。但是这个分身存在时间也有限，一天后就会被鸿蒙法则给完全崩解归为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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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何来何归（下）

/！盘古为了自己成就大道，也不得不求谢非凡了。他是没有办法去发展信仰的，当初想借谢非凡之力本是大家都有利的好事。但是谢非凡成就比他更高时，这种事就要变成请求了。毕竟谢非凡凭什么要无偿帮助他？

哪怕盘古也看出谢非凡身上的是虚无气。但是，盘古也没有选择以后一定修炼虚无气，毕竟他在虚无之渊那个鬼地方停留得都有点心理阴影了。盘古不一定选择修炼虚元气，就不一定是谢非凡以后的同道。如果不请求，谢非凡哪可能帮忙？以谢非凡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用第二本尊的虚无法则，破坏掉第一本尊的宇宙契合度。虚无气是可以破除一切的，连混沌气都能毁灭，更别说小小的宇宙契合了。

但谢非凡自从知道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而宇宙天道的因果只是至上的自然天道的分。之后他就明白一件事，至上的自然天道，是世间根本的规则。规则，只是谢非凡自己下的定义。规则自然要比法则高，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自然天道规则下当然也会有法则，这法则恐怕就是宇宙天道组成的。就好像宇宙天道因为天道不全的关系，所以必须有依靠才可生成。宇宙天道依靠的是众生的灵魂依托，然后以众生为本，建立世间万千因果网。再以因果网为中心，网络所有世间法，一一组成真正的天道。

自然天道，虽是至上的，是二大至高法则所合而生。自然天道规则自然无需依靠便可运行于万物之间，而自然天道下的法则却是规则运行演化出来的具体执行的表现形式，规则是可不见而无处不在的，而法则却可以隐隐摸到边缘。所以谢非凡身为宇宙天道，却是摸到了自然天道的法则边缘。他知道，自然天道法则可是由无数宇宙天道为基础构架的，再以鸿蒙生灵为棋子演绎诸般气象。

宇宙天道是小因果，那么自然天道就是大因果。谢非凡虽然还没有达到真正的鸿蒙生灵与虚无生灵等级，但是已经领悟了虚无法则，已经是纠缠在自然天道因果之中了。盘古与他，也是一桩因果，是不得不了结的。即使他自己来说，强行破开盘古宇宙的契合度，对于盘古宇宙与他自己都有伤害。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