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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悍戚

吕布抵达徐州之后,一开始表现的极为谦卑,对刘备也是万分感激。

可问题是,刘备虽然对吕布颇为友善,他那些部下,却是对吕布极为提防……

正月十二,吕布入徐州不过十天,张飞率人抢走了吕布重金买来的战马,险些引发严重冲突。

刘闯听闻消息之后,不禁暗自感慨:这张三爷,还真能惹事。

后来,刘备出面平息了冲突,并责令张飞把马匹还给吕布。可问题是,已经出现的裂痕,便再也无法弥补。刘闯知道,吕布和刘备之间,必然会爆发更大矛盾,所差的不过是一个合适的契机。

吕布,世之虓虎,又岂是善与之辈?

刘备虽然颇有权谋,可此时的他,想要压制收服吕布,勿论是资历名气还是能力上,都显然不够。

不过,这不正是刘闯所期盼的结果?

刘闯心里清楚,吕布和刘备必然会成水火之势。

就算吕布没有这个能力,可他麾下八健将,更有老谋深算的陈宫为他谋划。刘备哪怕有徐州世族支持,恐怕也难以逃脱过陈宫的算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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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徐州乱 第九章 雏虎初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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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更,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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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悄然无声中流逝。

正月十五过后,刘闯却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工作。

“让我去淮阴?”

刘闯放下手中的碗筷,诧异看着朱亥,“去淮阴作甚?我又不是他麋家僮客?”

所谓僮客,就是食客的意思。

昔有孟尝君养三千食客,在获得供养的同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义务。刘闯不是麋家的僮客,甚至包括刘勇,也是因当年得了麋老太公的恩情,所以留在麋家做管事,并非麋家的奴仆。

准确的说,刘勇更像是麋家聘用来的合同工。

而且他这个合同工,也没有什么限制。想走的时候,麋家也不可能出面阻拦。

刘闯重生已有十九天,对这个时代的社会结构,也大致上有了一个认识。按道理说,似他这个年纪,应该出来赚钱养家。凭他这一身力气,哪怕做不得管事,做个长工问题也不大。

可不知为何,刘勇并不同意刘闯出来打工,态度也非常强硬。

朱亥曾劝说过刘勇,要刘闯到衙门做事。凭他贼曹的身份,安排刘闯进衙门,也不是一桩难事。但刘勇还是没有同意,甚至和朱亥吵了一架,迫使得朱亥最终,不得不放弃了念头。

但原因?

刘勇不说,便无人知晓。

总之,对于这件事,刘闯也非常奇怪。

刘勇看上去并不是一个溺爱之人,至少对刘闯习武读书,非常重视。

偏偏在打工这件事情上,刘勇表现的非常倔强。勿论刘闯也好,朱亥也罢,都无法说动刘勇。

朱亥道:“大熊你不必担心,麋家这次要你去淮阴,并不是要你做他家僮客,而是雇请。

你叔父此前不同意,想必也是担心你做了麋家僮客,会影响日后前程。不过这次既然是雇请,也就没许多周折。你走一趟淮阴,就算是完成任务。麋家出了五千钱,倒也不算吝啬。”

两千钱?

这价钱确实不低。

建安元年,犹豫连年动荡,物价飞涨。

一石梁米,也就是优质小米,约四百钱。

在朐县,物价偏低,但也差不多有三百二十钱左右。五千钱,就是十二石梁米,约二百四十斤左右。听上去或许并不算多,但实际上,对于一个普通人家而言,二百四十斤梁米可算是一笔不菲收入。

一百斤梁米,可以兑换五百斤粟米。哪怕是朱亥在衙门效命,一个月也不过十一石的收入,而且是粟米,不是梁米。从朐县到淮阴,往返不过十五天时间。五千钱,就等于是刘闯用半个月的时间,赚取朱亥两个月的收入,这笔帐不管怎么算,对刘闯而言都算是划得来。

刘闯想了想,觉着这差事倒也不差。

整日呆在朐县无所事事,虽然说有刘勇和朱亥照拂,可以保证衣食无忧,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出去走走,顺便增长一下见识,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亥叔以为,我接还是不接?”

朱亥笑道:“接,为何不接?这等好事可是难得……再者说,你整日呆在家中习武,如同闭门造车,终究难以突破。此去淮阴,路途不远。虽说路上不算太平,但以你而今的本事,想来也足以应付。你前两日还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习武也是如此。多出去走走,总归有好处。”

刘闯也觉着,他的确是需要历练一番。

虽说对三国时代不陌生,但要说风土人情,还是要亲眼见过才成。

后世的电视剧电影,大都是臆想出来。若不亲自领略一番,又如何算得上是掌握这个时代?

想到这里,刘闯旋即释然。

“既然如此,还请亥叔做主。”

由于刘勇不在,麋家便通过朱亥联络。

麋家也知道,朱亥和刘闯叔侄住在一起,关系密切。

至于为什么突然想到让刘闯去淮阴,朱亥也曾认真考虑过。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毕竟刘闯一穷二白,麋家似乎也没有什么图谋,又怎可能对他生出不利的心思呢?

去,出去走走,多见识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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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刘闯爽快应下这趟差事,在朱亥告诉他的第三天,便整理行囊,启程出发。

他的行李非常简单,一匹马,一杆枪,一柄大斧,还有两件换洗的衣服,以及三五百钱五铢钱,和一些干粮。枪,并非盘龙枪!刘闯现在虽然也能使盘龙枪,可终究还是不太趁手。

盘龙枪太重了!

刘闯粗略估计了一下,若按照后世的度量衡,这杆盘龙枪,当在二百斤上下。

用这杆枪出战,只怕不等杀死敌人,自己便要累死。正如刘勇所言,若不能突破苍熊变,想要把盘龙枪使好,难度很大。所以,朱亥就从朐县武库里,挑选了一杆五十斤重的铁戟蛇矛。长度和盘龙枪相差不多,刘闯也能勉强使用。一杆枪,一柄斧,刘闯倒是颇有自信。

天还没亮,刘闯跨上白龙马,直奔朐县城外。

麋家商队已经在城外集结完毕,领头的人,正是麋涉。

除麋涉之外,还有麋沅随行。麋涉对刘闯的态度还好些,可麋沅看到刘闯,却嘴角一撇,拨马就走,根本不理睬刘闯。对此,刘闯倒也没有生气……贱人就是贱人,矫情的很!他不理我,我还不想理他呢。反正就是一趟差事,等从淮阴回来,大家各奔东西,谁又会在意?

刘闯在马上和麋涉还礼之后,车队便启程上路。

当车队消失在黎明的地平线时,一匹快马从城内疾驰而出,直奔麋家马场方向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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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

麋家商队行至十里坡,忽然停下。

麋涉纵马上前,“前面发生何事,为何停止不前?”

“麋管事,十里坡前,有人拦路,说是要找刘闯说话。”

刘闯便跟在车队之中,听闻那管事回答,不由得一愣,“谁要找我?”

说着话,他便纵马来到车队前,勒马向前观瞧。

只见十里坡前,有三人横刀立马,拦住车队的去路。

为首一人,刘闯却认得,赫然是伊芦乡盐水滩的裴绍。

他怎么来了?找我又有什么事情?

刘闯心里不免感到奇怪,因为他自认和裴绍并无太多交情,只见过一面,甚至没说过几句话。

“怎地是他?”

麋涉来到刘闯身旁,一眼便认出裴绍。

刘闯搔搔头,一脸迷茫之色,“我哪里知道?待我问他便是。”

说着话,他便催马上前,距离裴绍尚有十步左右时,勒住了白龙马。

“裴老大,何故在此拦阻车队?”

裴绍骑着一匹青骢马,身着一件看上去破旧不堪的红色兕皮甲,颈中则系着一根土黄|色头巾。

他催马上来,在马上一欠身,“你道我想来吗?

只因为你这小子头次出门,有人担心你路上出事,所以要我随你同行,免得你路上出意外……真不知你这小子哪儿来这么大的排场。不过是走一趟淮阴,却要你裴老子跟着你受罪。”

刘闯,愣住了!

“是亥叔所请?”

“废话,若不是他,谁还会这般关心你?”

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刘闯脸上再次浮现出那憨厚笑容,“如此,倒是辛苦裴老大。”

“我不同意!”

哪知刘闯话音未落,麋沅纵马上前,大声喝止。

“大兄,这几人来路不明,怎可以轻易让他们混入商队?”

麋涉心里也有些不太情愿,虽说他认识裴绍,但毕竟对裴绍了解不多。这家伙混迹盐水滩,显然也是个亡命之徒。若他心怀不轨,在路上使坏的话,说不定就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本来,麋涉打算私下里和刘闯商量。

谁料想麋沅跑出来这么一吼,顿时让麋涉乱了分寸。

二弟啊,你既然知道这些人来路不明,怎可以吼出来?万一惹怒了对方,岂不是平添争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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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徐州乱 第十章 颍川陈长文(上)

果然,不等麋涉开口,裴绍的脸,唰的一下子便沉下来。

“混帐东西,你裴老子在盐水滩本过的逍遥快活,若非受人所托,谁耐烦趟这浑水?”

“盐水滩?”

麋沅冷笑道:“我道是何方人物,不过是盐水滩偷鸡摸狗之辈,也敢在你家麋二爷面前张狂?”

裴绍眼中闪过一抹冷芒,“偷鸡摸狗?”

他冷冷一笑,“奴心,便让这家伙知道咱们这些偷鸡摸狗之辈的厉害。”

话音未落,就见从裴绍身后冲出一人,跃马拧枪,便冲向麋沅。这人是随同裴绍前来的两个同伴之一,看年纪大约在二十出头。个子不高,跳下马也就是172左右的身高,却生的极为浑实,一脸精悍之色。他的马非常快,眨眼间便到了麋沅身前,二话不说,拧枪就刺。

麋沅也是麋家家生子,但却素来高傲。

从小练习枪马,武艺也相当不错……早在听说对方来自盐水滩时,便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却不想,裴绍等人说打就打,等他反应过来,那名叫‘奴心’的男子,已经到他近前……

那杆长枪扑棱棱一颤,分心便刺。

麋沅拔刀相迎,就听铛一声脆响,麋沅这才反应过来,这名叫奴心的家伙,手中长枪竟然是通体生铁打造。

刀枪交击,麋沅就觉一股巨力传来,手中大刀一下子脱手飞出。

麋沅不由得大惊,连忙拨马想要闪躲。可这奴心显然经验丰富,不等麋沅闪躲,大枪一招拨草寻蛇,直奔麋沅心口扎来。

一旁麋涉吓了一跳,连忙想要上前阻止。

却听刘闯喊道:“兄弟,枪下留情。”

奴心冷哼一声,枪势随之变化,改扎为拨,啪的一下子,把麋沅从马上打下来。

虽说是手下留情,可这劲道却不小。

麋沅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下来,直摔得头晕眼花。

“这次只是警告你方才的出言不逊,别以为使得一回刀,就能天下无敌。

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早些年,就冲你方才那一句话,老子便要取你项上狗头。

以后说话,小心点。”

说罢,奴心拨马,缓缓退回裴绍身后。

几名麋家管事上前搀扶麋沅起来,那麋沅此刻,脸通红,眼中闪烁着仇恨之光。

裴绍看他这模样,虎目一瞪,手指麋沅道:“小子,若再敢瞪我,老子便取你狗命。”

“二弟,还不向裴老大道歉。”

“让我向他道歉?”

麋沅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麋涉叹了口一口气,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傲了些,不知进退。

刘闯这次跟过来,说实话也没太大的意义。只是他留在朐县,三娘子就有事没事的找他玩耍。二老爷就是不想让两个人接触太多,才让刘闯随行前往淮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实裴绍他们跟不跟的,并不重要。方才看奴心出手,麋涉便知道,裴绍这三个人,不好对付。

不过转念一想,若有这三个好手跟随,路上岂不是更加安全?

再者说了,裴绍是朱亥介绍过来……有刘闯在队伍里,他们也不可能有不轨企图。

想明白这件事,麋涉心里其实挺乐意裴绍三人随行。可谁想到麋沅居然是这么一个态度,让麋涉非常不满。

“裴老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情理之中。

刘闯兄弟说起来也是自己人,有他在,又怎可能出事?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明明输了,却恶语相向,非大丈夫所为。这次去淮阴,你就不用随行了……回家中与二老爷表明,若是我处置不当,回来后自然会在二老爷面前领取责罚。就这样吧,你现在就回家去吧。”

麋涉轻描淡写,语气非常平静。

麋沅涨红脸,恶狠狠看着麋涉,突然转身跳上马,打马扬鞭,离队而去。

见麋沅走了,麋涉立刻露出笑脸,“裴老大,方才我兄弟多有得罪,还请裴老大你能够多多包涵。”

裴绍眼睛一眯,看了麋涉一眼,半晌后笑问道:“那我可不可以随行?”

“裴老大既然愿意随行,我求之不得。”

“好了,既然这样,方才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裴绍说着话,便摆手示意身后两人跟上。

他来到刘闯跟前,“少了个不顺眼的家伙跟着,倒也清静不少……怎样,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刘闯微微一欠身,“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就这样,车队再次上路,朝淮阴方向缓缓行进。

麋涉坐镇车队中央,刘闯和裴绍三人,则落在车后押队。

路上,裴绍向他介绍了那两个随行的同伴,那名叫奴心,出手教训麋沅的青年叫做裴炜,乃荆州人士。奴心,是裴炜的表字;另一个青年叫常胜,豫州人氏,跟随裴绍已有多年……用裴绍的话,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心腹。这次朱亥请他前来,自然也不好带太多人随行。

刘闯向裴绍表示了感激之意,一路上更有意无意,暗中观察常胜和裴炜二人。

看得出来,这两人都非善类,手里绝对攥有人名,是见过血的亡命之徒。

不过,看他二人的举手投足中流露出来的气质,颇有行伍之气。裴绍是个亡命之徒,他身边跟随的自然也是亡命之徒。可不知为什么,刘闯总觉着裴绍这几人,并非等闲亡命之徒。

翻遍了记忆,刘闯实在想不出,三国时期有这三人的信息。

其实不止是裴绍三人,包括朱亥在内,刘闯也觉得非常陌生。可若说他们是普通人?刘闯却不太相信。特别是朱亥……当初朱亥曾说,他是被刁奴陷害,以至于家破人亡,落难朐县。

真的是这样吗?

刘闯不信!

看朱亥的气度,也是豪勇之士,哪里有半点他自己所说的‘缙绅’之姿?

刘闯觉得,朱亥也好,裴绍也罢,都像是那种久经沙场的悍将。若论勇力,朱亥或许和刘勇相差不多,甚至可能逊色于刘勇。但刘闯却未从刘勇身上,感受到如朱亥等人这样的杀气。

有蹊跷!

刘闯深信,自己没有判断错误。

但他也相信,朱亥绝不会害他……

虽然朱亥没有说明,可刘闯却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的食物中配有名贵的药材,否则也不可能每天被操练的好像死狗一样,一觉醒来,便恢复如初。联想到之前朱亥讨要走的那个药方,刘闯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只怕是朱亥拿了药方之后,依照药方偷偷配制药物,并夹在平日的饮食之中。

就凭这一点,刘闯就相信,朱亥不可能害他。

只是,他又生出几分好奇。

他曾拿着药方里一味主药去药房询问,一支二十年的辽东参,差不多要一金的价格。这一金,就是15000钱,凭朱亥的收入,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加之刘勇执意不肯接受朱亥的帮助,甚至宁愿自己辛苦一些,走危险商路来赚取钱帛……难不成,朱亥暗中做了无本买卖?

再联想之前朱亥让刘闯送东西到盐水滩,刘闯就越发怀疑。

那盐水滩,说穿了就是个黑市。

朱亥又要送什么东西,去盐水滩呢?

不过,刘闯也只是怀疑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去考虑太多……心里暗自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好好报答朱亥这份情意。

从朐县到淮阴,并不复杂。

出东海郡,经曲阳之后,便可以直抵淮阴。

自黄巾之乱以后,徐州历经战火,更遭受曹操洗掠,以至于流民四起,盗匪横行。

从曲阳到淮阴,一路上并不太平……不过麋家的旗号在徐州还算响亮,所以车队并未遭遇太多麻烦,甚至说是一路风平浪静,顺利抵达淮阴县城。

提起淮阴,刘闯就会想起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

只是昔日一字并肩王,早已化为冢中枯骨,而淮阴城,在历经岁月洗礼,更成为淮水下游的名城。

勒马淮水河畔,刘闯看淮水东逝去,脑海中浮现出一首古诗,忍不住放声高歌。

“天色混波涛,岸阴匝村墅。

微微汉祖庙,隐隐江陵渚。

云树森已重,时明郁相拒……”

诗,名《渡淮河寄平一》,是唐代诗人祖咏所作。

刘闯前世编撰县志的时候,曾读过这首诗词,与眼前景色却也相和。

一旁裴绍三人,乃至于麋涉在内,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诧异向刘闯看去,心中疑惑颇多。

裴绍三人是从朱亥那里得知刘闯的情况,说起来对刘闯并不是特别熟悉。

但麋涉却不一样,他和刘闯可说是一起长大,虽然彼此间没有太多交集,可是却了解颇深。

曾几何时,这胖子居然变得如此文采飞扬?

就在麋涉心生疑惑的时候,却忽听从河面上传来歌声相和。

麋涉抬头看去,就见一叶扁舟,正缓缓靠过来……(未完待续)

卷一 徐州乱 第十章 颍川陈长文(下)

“敢问方才,何人赋诗?”

从船上走下一个青年,看年纪大约在二十三四模样,一身青色禅衣,博领宽袖,衣袂飘扬。

刘闯一怔,忙下马上前。

“方才是在下见淮水滔滔,一时忍不住呱噪,搅了先生雅兴。”

从对方的衣着穿戴来看,这人应该不是普通人。

虽则看似行囊简陋,但气度不凡。

在青年身后,还有几个随从。只是那青年没有发令,所以随从便留在船上,并未随青年一起登岸。

“咦?”

青年看到刘闯,愣了一下。

眼中流露出一抹古怪之色,仿佛自言自语道:“像,真像!”

不过,他旋即就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敢问阁下方才所作诗词,出自何人之手?”

“这个……”

刘闯露出犹豫之色。

说实话,他并不愿意做一个文坛大盗。

方才吟诗,也只是突发感慨,并无其他意思。

可是当这青年到跟前发问,刘闯突然意识到,这是他扬名立万的绝佳时机。

东汉末年,想要建立功业,钱帛其实并非最重要的环节。在这个时代,家世、名气和才学,才是立身之本。这才学又有文武之别,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想要立身处世,这文采不可或缺。名气,便是从这文武才学而来,当然也有人命好,凭借家世,便可以获得偌大名声。

刘闯本想否认这诗词是他所作,可话到嘴边,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先生可是问方才那首临淮水寄平?”

青年道:“原来这诗叫做临淮水寄平……呵呵,不知是何人所作?”

“乃在下初临淮水,心生感慨而作,倒是让先生耻笑。”

“是你所作?”

青年上上下下打量刘闯,露出一抹怀疑之色。

也难怪,刘闯的形象实在不像是一个能够吟诗作赋的风雅之士。一身灰黑色的窄袖襜褕,头裹苍帻,怎么看都好像是个农夫,全无半点书卷之气,青年心生疑窦,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

刘闯一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在下虽是个粗人,但早年间也曾读过几本圣贤书,知一些人间道理。再者说,诗赋小道,便偶尔为之也算不得大事,如何比得先生才学高妙,在下方才,确是有些班门弄斧的嫌疑。”

青年眼睛一眯,“你认得我?”

“确不认得先生何方高人……不过观先生仪表不凡,姿容俊美,举手投足有高士之气,在下猜想,先生定非等闲。”

青年听罢,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