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其实我一直怀疑他存心虐待我，但日子久了，的确是看到自己的腰越发轻盈，四肢也慢慢纤细。龙腾小说网提供不过我仍暗自发誓，一定瞅个机会早日让他见着上帝，哼哼。要不，咋叫女人是不讲理的动物呢？

我每天晚上都会跟小欢抱怨白天受到的虐待，总是对着小欢咬牙切齿着水晶的名字。小欢越来越沉默，她常常像只小鸟一样停留在电灯线上，一边听着我说，一边晃着。有一次，她听我说完，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淼淼，我觉得你爱上水晶了。当一个女人一天念一个男的名字超过十次，大概就是对他动心了。而你这半个月来，每天晚上都要念上数不清的次数。”

我呆了一下，回：“不可能，我觉得我是恨他。”

小欢对着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难道你不知道，恨也可以是爱的开始？女人哪，喜欢用恨来掩饰爱。”

“臭臭，我好饿，给我买夜宵，好不好？”

“宝贝，现在很晚了，所有的饭店都关门了，到哪里去买啊。我好累啊。”

“不是所有的店都关啊，嫦娥那晚上才开的，上次单身男女聚会时，她烧了红烧兔子，听说很好吃，你帮我去她那要，行不行？”

“我不认识她啊，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你不吃醋？”

“臭臭，饿的时候，世上万物，在我眼里只分为两种：可以吃的和不可以吃的。”

半晌过后，一碗红烧兔肉出现，狼吞虎咽完，抬头，看见一对很q的眼睛，恍若星辰。

然后我就醒了，感觉刚才的那种幸福好像很熟悉，但又好似未曾拥有。

我起床，看见小妖在我身边很努力地转着呼拉圈。

“小妖，你转呼拉圈干嘛？”我问它。

“减肥！！嘿咻嘿咻”它一边转着一边说。

“你每天都只吃半只老鼠，哪有可能肥呢？”

“还不都是因为你！！昨天晚上你不停地说梦话‘好好吃的红烧兔肉，好好吃啊。’害得我嘴巴很馋，于是半夜跑出去吃了两只老鼠，撑死了。只能今天做运动补偿了。”

“那两只老鼠真倒霉，被你吃了还要被呼拉圈鞭打。”我耸耸肩，想着梦里的那碗红烧肉。想着那对眼睛，很像水晶。难道我真的爱上水晶了？不可能，我甩了甩头。

第五十一节

“淼淼，你好像很烦的样子，怎么了？”小妖停下动作。龙腾小说网提供

“小妖，小欢说我可能爱上了水晶，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皱着眉头说。

小妖笑嘻嘻地走过来说：“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检验出你是不是爱他。”

“什么方法？”

小妖从毛中抽出一张长长的纸条，很神秘地在我面前挥来挥去，说：“这是我独家特制的早早爱试纸，准确率百分九十。”

我把早早爱试纸放在腋下半小时，然后拿出。四只眼睛盯着那只早早爱试纸，再半小时后，原本白色的纸变得一半红一半蓝。小妖拼了命地拍着那张纸，嘴里嚷嚷：“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我问：“不会是失灵了吧…”小妖拍得更起劲了，她说：“失灵就不得了，上次失灵，害得观音菩萨和如来佛祖一直独身到现在。”啊？！

小妖说早早爱试纸分性别，如果测女子是否爱男子，红色为爱，仍为白色为不爱；如果测男子是否爱女子，蓝色为爱，仍为白色为不爱。但结果却是半红半蓝，它说上次失灵也是这样半红半白的，当时观音姐姐测出来的是半红半白而如来哥哥测出来半蓝半白，两人心高气傲，相视一看之后，便气走了。直到现在都不肯让孙猴子有正式的身份和户口，硬是跟人说，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其实鬼和仙们都不信，只有人才信石头会出猴子。

我扯了扯越来越乱的头发，问小妖：“那怎么办？我不会也生只猴子出来吧……”

小妖拉着我，拍了拍它的胸，说：“你这里测不出，我们去测测水晶看。如果他爱你，就算你只爱他一半也成嘛。”

“但我们怎么才能让水晶把腋下借给我们测呢？”我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敲昏…”那只暴力的猫连毛都竖起来了。

可怜的水晶，连“为什么”都没问出口，便被我的热水壶召唤着见周公了。我们很轻松地取得他的测验结果：半红半蓝。

小妖抱着它的试纸抓狂了。

“难道水晶是人妖？”小妖冷静之后，为自己的试纸寻找理由。它迅速地脱光水晶的衣服，让他的玉体横陈在我们面前：该凸的凸啊，该平的也没鼓着…

怎么回事？我们都想不通。小妖想了一会，对我说：“不如我们去找水晶的心问问看吧。”

还未问如何去，小妖便念了几声菠萝菠萝密，带着我钻进了水晶的胸口。

第五十二节

飞过密密麻麻的血管，我们来到了一个心脏。龙腾小说网提供噫？！心脏入口好像有个人站着呢。我和小妖走过去，他迎出来拦住我们：“此心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遇上强盗了？！我们互相看了一眼，问：“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给你钱？”

“嘿嘿，我是水晶心里的鬼，看守他心里的秘密呢。”那鬼嘿嘿笑着。

“鬼？心里有鬼？”我们同时问。

“是啊，每个人心里都有个鬼，我们鬼们职责尽量诱惑主人做见不得人的事。”鬼说。

“为什么要让人做见不得人的事？”我问。

“因为我们靠生产和守候秘密为生。”鬼说的时候，眉飞色舞的。

“怎么靠秘密为生捏？”我想不通。

“这有什么奇怪的，就像人吃饭一样正常。心鬼以闻秘密的香味为饭食，秘密越大，香味越浓，那心鬼的力量也越强大。”鬼说完还伸出鼻子往心脏里使劲闻了闻，然后陶醉，如食鸦片一般。

“那你的力量算强了吗？”我指了指鬼。

“在普通人的心鬼中，我的力量算大的，不过大不过名人和领导人啊。上次我参加心鬼聚会，见到李亚鹏的心鬼，光头就长了三个。”

啊？！嘴张大了，李亚鹏的心鬼？

“那我们要知道水晶的秘密要付多少钱呢？”小妖插话问了很关键的问题。

“不要钱，告诉我一个你们的秘密就行。”鬼说。

我朝鬼招了招手，说：“我这人没啥秘密，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秘密的话，那就是我有一个特点，一听到别人说‘要死了’就放屁。”

鬼头鬼脑都往我伸过来，凑到我身边，他说了一句：“要死了！！！！！”我果真放了一个屁。鬼赶紧捂着鼻子飘开，唯恐闻到一点，挥了挥手，迫不及待我早点离开。

小妖笑着走到鬼身边，耳语了一下。我看着鬼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然后还很狂热地看着我。小妖一说完，他飘到我面前，不停地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于是我放了很多屁。他伸出鼻子拼命地闻，良久…他问小妖说：“这样是不是真的能遗臭万年？”小妖点了点头，拉着我往心脏深处走去。

第五十三节

我问小妖，鬼怎么会转变这么快。它拍拍我的肩，说：“我只是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罢了。在鬼界和仙界都知道，只要闻了你的屁，就能快乐地活上万年，不留时间痕迹”

我的真实身份？我是淼淼啊？不过不管我如何逼问，小妖再也不肯多透露半句，只是说我有机会可以去问时间。

想想时间真可恶，这么久了，也不出来让我踢两踢，边走边骂着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心房。推开房门，哇三个人在打架哩…

我和小妖看见一男一女跪在地上求饶，而一个酷似水晶男子正呈茶壶状骂他们，还不时地踢上两脚。

小妖指着茶壶男子说：“那应该就是水晶的本身，而另两人是他们分身。”小妖曾和我说过，一个人分为本身和分身，本身决定主要性格和性别，分身决定次要性格和性别。而我居然看到水晶的一个分身是女的……疑惑地看着小妖，它点了点头，说：“看那女子力量很弱，应该是隐藏在身体里面的。难怪我们看不出来…”

汗果真人妖。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很怕自己的心房是不是也住着一个男子的分身。

“你们两个没一个争气的，你——身为我的弟弟，怎么都无法站起身来做人，整天软绵绵的，让我在所有女人面前丢脸。还有你——即生你何生我啊…”水晶的本身越来越激动。

水晶的男子分身回答说：“哥，阿春答应我们，只要哄得淼淼说爱你，就能重振我的雄风了。我已使出勾魂夺魄眼，淼淼快对你动心了，别火了。”

水晶的女子分身说：“哥，等淼淼说爱你，我就会消失了。别急。”

原来如此…我冲进房间，朝他们仨各打了一巴掌，气愤地大骂：“勾引我却不爱我，就跟把面下锅却不肯捞出来吃一样可恶。”说完，再各打一巴掌。

他们三人被我打得眼冒金星，小妖怕我再动手，赶紧拖出。出来的时候路过心鬼处，他又大叫“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出得水晶的心，水晶便悠悠醒转。我盯着他，一个像水晶般美丽的男人，看去是那么的纯洁，怎么可能那么利用我，难道是为了掩饰他那软弱、脆弱的内在？我想着这些，水晶他摸着被我敲出来的包，很疑惑地问我：“难道我一睡就变成红烧肉了？你这么看着我。而且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啊。”

“我敲的。”冷冷地回答。

“为什么敲我？”水晶拿着他闪亮的眼睛看着我。

第五十四节

我很想告诉他我已知道真相，但觉得他的那双眼睛和梦里见到的那双眼睛如此相似，出口竟是：“因为我爱你。”

水晶听我说完，浑身发抖，他迅速地冲进厕所，然后又冲出来，不敢相信地抓住我的肩膀，狂喊：“阿春果真没骗我，我站起来了起来，不愿太软弱的兄弟…………”

看着他开心，我的不开心便云般散去，也抱着他和他一起唱起歌来。激动过后，水晶给了我一封阿春让他转交的信，里面这样写道：

淼淼：

能看到这封信，证明你已帮水晶治好了。荡妇的第五种武器就是宽容和博爱。一个荡妇，不仅要有耐力、有责任感，有一双能看透世人的眼睛，和高超的上床技巧，最要紧的是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尽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博爱的心。

有了这颗博爱的心，那便战无不胜了。淼淼，好好干，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看完阿春的信后，我离开了水晶，除了小欢、小妖和那只紫水晶表，啥也没带走。水晶极力挽留我，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所以我只有去四方才能找到够多的好男儿完成我的事业。”

眼看留不住我后，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走。等我走得远远了，他气喘喘地跑上来，给了我一张存折：“这里有钱，你想用就用吧。”我咋舌地看着存折上的一加六个零，摸了摸他的脑袋，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

他抓住我的手，用自己的手包住，说：“要答应我，不管到哪都要照顾自己。不管到哪，都不要忘了我。”我看着水晶那双qq的眼睛，里面泪光盈盈，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

离开后，我背着一个小小的行囊，一路漫无目的地流浪。说是流浪，不如说成是逃难。打开始时，我是很低调地走，可身边偏偏跟着一只千年猫妖，它虽然不成｜人身，但走起路来总那么妖娆，过民宅，则无数的公猫为它离家出走，然后公猫后面跟来了它们的主人，我作为小妖的主人，总被他们骂得狗血淋头，说我诸如连猫都不放过之类的。

比较轻松地是过闹市，流浪猫成群集结跟在后面，只是有点吵，不会被骂。最恐怖的一次是走过一个森林，我不小心回头瞄了一眼，汗后面跟了五只很彪汉的老虎，只只都口水三尺…。吓得我寒毛直立，一伸手就把那只惹祸的猫扔向老虎，后面传来一阵惨叫…

我和小欢没心肝地狂跑五里才敢停下来。第二天白天，小妖很凄惨地赶上来，朝我伸手说：“快给我毓婷。”我傻眼…

第五十五节

跑到药店，脸红红地向卖药的阿姨询问毓婷的事。她大约习以为常了，从药架上拿了一小盒东西给我，说：“记得以后要注意安全，小小姑娘，就这么乱来。”我也不理她，只是顾自剥开包装盒，把一小颗药放进小妖的嘴里，然后对它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乱来…。”小妖阴森地伸出爪子，朝我咆哮。那阿姨在后面不可思议地喊：“这年头，连猫都要避孕了？”

小妖自经历老虎一役之后，收敛了很多，一旦发现有异性跟踪它，便马上就地滚三滚把自己弄得跟讨饭的似的，也因此，之后的旅程安静了很多。在紫水晶表在我怀里走过大半年后，我们仨来到了杭州。

记得刚看到西湖的那一瞬间，夕阳正荡漾在湖面上，一只只游船映着金黄的湖水，美不胜收。我踢了踢边上的猫，问：“不如我们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吧。”小妖很开心地点了点头。我又拍了拍怀里的水晶表（小欢白天就在里面躲阳光），小欢回应我三声响，看来也答应了。

我们三个人留了下来，还开了一间小店，专卖各类安全套。我曾经抗议做这种se情买卖，但小妖和小欢集体反对，他们说：“省得到时你要用还要问别人买。”考难不成我要吃饭，还要在自己家里开地块种米不成…。不过争不过他们，我也只能做这个店老板了。对了，我的店名还没说呢，店名叫：朝三暮四。

店很小，空间狭长，但很闹，而我就是一个贪闹的人。特意开在市中心延安路上，夹在国大百货和麦当劳中间，与杭州百货大楼相对着。每天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快感。

我在店门口贴了一张告示：朝三暮四：白天进三客，晚上进四客。客满关门。客不满，通宵开。

店只经营四种牌子：杜蕾丝、杰士邦、活色生香和秋水伊人。一个牌子一个柜台。前厅为店，后厅为卧室。

我们三个人的分工很明确：小妖负责进货：其实是由它使唤爱慕它猫们到各大厂家偷货，然后每天天不亮前，准时放在门口，它只需去门口捡捡就成了。它放出话说：每天谁偷的货多，谁就能与它共渡良宵。

可怜的公猫，夜夜正事不干，放着老鼠在大街上大摇大摆，专门偷套子，害得杜蕾丝等四家厂家，放出帖子寻找抓猫高手。

cctv1还为此播放了一个调查片《猫为什么要偷安全套？》，动物专家们在屏幕上探讨了一番后，得出一个结束：“猫用这个行为提醒人类：性福有理，安全无罪，将计划生育进行到底。”我们仨看了，笑翻。

我和小欢的工作是负责买卖，我管白天人界的买卖，小欢管晚上鬼界的。

第五十六节

打从开业起，店里的生意一直很好。来买的有男有女，有人有鬼有妖。最常来光顾的妖怪是白蛇姐姐，她说自从脱离雷锋塔后，与自家相公恩爱有加，目前已育有三条小蛇，但妖界大王警告她，妖满为患，不准再生育了。她不爱吃药，所以只能来光顾我们。我给她办了张八折卡，算是对老顾客的一种优惠。

西湖边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有时看上中意的男人，我便央着他睡觉，一般一天不会出现超过一个中意的男人，我嫌自己的进度有点慢。而最可恶的是小欢，她还给我雪上加霜：她说我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很吵，便常常在我们正欢快的时候，血淋淋地出现在男人面前，吓得好几个人从此不举…汗关键时刻，怎么出这种意外！

不过因着小欢在阴间的生意做得很好，我也原谅她的调皮。说来奇怪，在阴间以活色生香最为好销。据传阴间的小鬼之所以喜欢这个品牌，是因为效仿阎罗王之故。有一次，小欢和我们玩得晚了没及时去阴间，阎罗王便亲自来买。他一次买了两打，我问他：“这么多你应该可以用很久了吧。”他嘿嘿邪笑，说：“一个晚上的用量罢了。”我噤若寒蝉！果然天人也。

阎罗王见我一脸惊讶，便轻轻捏了捏我的脸，笑说：“等你来阴间，我好好陪你，哈哈”

打死我也不去！！！

不过由不得我不去，在经历了第999个男人后，我不小心一命呜呼，小欢告诉我，我的死因是“做过死”。

不敢相信自己轻飘飘地离开自己的身体，难道我得到阴间才能完成第一千个男人吗？阎罗王？不要！！

小妖进不了冥界，它送别我们到阴间路口，拿了一条手绢不停地擦泪。它哽咽地对我说：“看在我跟你这么久的份上，你能不能赏我一个屁啊…”我二话没说，成全了它。它伸出鼻子，作了一个悠长的呼吸。

然后它转向小欢，说：“看在我保守这么久秘密的份上，让我咬两口吧。”小欢点了点头，伸出手让它咬了两口。

满足了要求之后，它朝我们弯下腰，挥了挥手，消失。我朝小欢看了看，狐疑地问：“它为你保守了什么秘密？它不是咬时间的吗？”

小欢朝我笑了笑，说：“你去问孟婆吧。”

来到奈何桥，孟婆婷婷玉立。我指着小欢问她：“她有什么秘密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第五十七节

孟婆朝小欢鞠了一下躬，拿出一本册子，翻到某一页给我看，我伸头一看，上面赫然：名：贪欢。性别：女子。因是自杀而死，本应在人鬼两界孤独三百年才能投胎，但有时间大人为其求情，故于某年某月某月某时投胎于某家。

这个时间不正好是我和山布一夜情后的时间吗？小欢投胎了，那这个小欢是谁？

小欢样子慢慢地淡去，一个男子的身影出来。他…很帅！我想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了吧：一副欣长的身材，腿很长，而且还很直。头发是红色的，长长长长到了脚踝，在奈何桥边鬼风的吹拂下，飘逸不似烟火。关键的是他有一双很qq的眼睛，现在正对着我放着十万伏的电光…。口水…。又出来抢镜了…。

帅哥搂住我，说：“宝贝，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多久了？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你知道吗？”他把头埋进我的发中，紧紧地搂着。

我咽回口水，忙挣脱开，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我恍忽入梦：

天地浑沌，万物未始，只有生活在蓬莱仙界众仙家，每日吃饭睡觉打牌洗澡打情骂俏，久了便也无聊。佛祖拿起一根牙签剃牙，对大家说：“不如我们搭个戏台，捏些泥人唱戏吧，省得生活这么无聊。”观音第一个附和，众仙家也点头称是。

佛祖接着说：“谁来搭戏台？”

盘古大仙站出来，挥了挥他的斧头，说：“这个俺在行，俺来吧。”得到佛祖的许可后，他便扛着斧头开天辟地了。

佛祖又问：“谁来捏泥人？”他说着便看向观音，因为她手工好，一向得到大家的称赞。

但观音却说：“女蜗吧，她的手艺比我好呢。”

女蜗在仙群中闷闷地发出抗议声：“我看你是怕我围着佛祖太久，比你更早诞下龙子吧…”不过抗议归抗议，她还是不得不捏戏人。

佛祖又说：“那谁写戏剧呢？”

这个毫无疑问，交给了最好吵架的一对夫妻：时和间。

时和间，一个帅哥一个美女，是仙界掌管时间的一对夫妻。时掌管永恒，间掌管瞬间。永恒由瞬间间隔，瞬间的流逝形成永恒。女娲捏的戏人们懵懂不知，还以为只有不变的永恒才是时间，其实没有瞬间，哪来的永恒啊。

我从梦里醒来，对着帅哥说：“你是时？”他点了点头。

第五十八节

我又问：“那我怎么会成为冬瓜？怎么为帮阿春而成为荡妇？”

时的眼里闪过一阵痛，他抓住自己头发说：“都怪我，都怪我。龙腾小说网提供”说完，时念了几句咒语，帮我解开了尘封的那段记忆。

我和时写的美女钟离春与齐宣王剧本得到了佛祖的称赞，特地赏了我们一只特级猪蹄让我们再接再厉。我拿着猪蹄，兴高采烈地回到家，推门，愕然：光着身子的时与光着身子的钟离春。

然后，奔跑…痛哭…我摸着自己的心，对着大地喊：“为什么我被最爱的人背叛？”心一寸一寸裂开，人间的时间出现大规模断层。每一样东西都出现停滞，时间不再流动。

时赶到我面前，他对我说：“你写的阿春太美了，我只是一时犯错，原谅我，宝贝，原谅我。”

“你知道不知道我心很痛？我就不美吗？你还要去找别人。”我边哭边叫。

“原谅我，宝贝。是我错了，原谅我。”时只是道歉。

我没有原谅时，只是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花一个，我便花尽一千人。”然后沉睡。

加上时，我正好经历一千男人。与他床第之后，他问：

“现在你原谅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