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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六欲人生

王晶又给父亲打电话了,这次她有了威胁的成分:如果王鑫再这样一意孤行,一切后果由他负责。

王仲恺了解女儿的个性,娇弱的外表有一颗比男人还坚强的心,说到做到。他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后果是什么?但那肯定是对龙鑫不利的,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情。他不得不慎重对待了,他招回了儿子,在港岛的家里,训了整整一个晚上。

也就在王鑫回港岛的这几天里,王晶也突然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没人看到她的身影,两个保镖一觉醒来不见了大小姐,吓得赶紧给王鑫打电话。王鑫回来后先到x岛视察了一遍,看一切正常,他也就放心了。没事,她这是看我走了,跑出去散心了,几天就回来了。他说的没错,她不可能什么也不带就没影了,她还得回来,她离不开她的梦石。

王晶回来了,什么事也没发生,象往常一样,定期到岛上加工她的梦石。

梦石的生产是个缓慢的过程,开采出原石还要分类,切割,打磨,再切割,再打磨,最后才是幻化的过程。转眼半年多的时间就过去了,第二批的梦石还没有完工,一是这批货是上次的几倍,再是王晶有意放慢了进度。这期间,她总是不声不响地消失几天,回来后,一脸的平静。王鑫问她去哪了,她的回答很简单:“太烦,太累,出去散散心。”他的两个保镖被王鑫打肿了脸,吓得连觉都不敢睡了,可是,照样让大小姐来去自如,她总是在他们一觉醒来时不见了。两个保镖真是有苦说不出啊!面对一次次上脸的巴掌,他们在心底喊冤:大少爷,不信你自己来试试,她就是个幽灵啊!

最后一次,王晶不是自己回来的,张雷的保全队员和她一起回到了q市。

王鑫的脸白了,是气白的,好啊,晶妹,和哥哥我明刀明枪地干上了!那就来一次较量吧,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彻彻底底地从今以后听我的话。

他动用了可能动用的一切关系,从港岛找了一批能干的人手。就为了对付他的妹妹王晶,和她不知从哪雇的一批看起来有点战斗力的保镖。

暗潮涌动,外表的一切却很平静。但经验丰富的张雷从王晶所付的超高保费额和周围的环境嗅到了危险,所以他又增加了人手,也顺便把早就要联系的解东一起送到了x岛。

按照原先的计划,由两个阻击手在城外通往机场的路上事先埋伏,打掉运送梦石车的两个轮胎,其余的人一拥而上,控制住车辆和人员,然后将梦石转到另外的车上,立即运往机场,交货的时间不能更改,否则再联系就麻烦了,很可能就此断了关系。另外,即使王晶不配合,交货的单据和进机场的一切手续都齐全,一样能顺利地作成这笔生意,巨款到手,再慢慢地逼王晶就范。梦石的交易很特殊,只有货上了飞机,接货方的代表看着昂首上天的飞机消失后,才会在一张x银行单据上签字,并用随身带着的无线传真机传回x银行总部,接着就是用手机拨一长窜的密码、帐号。几分钟后,你就可以指定你的银行和帐号了,再过几分钟,对方示意你可以查寻你的帐户,经查实货款到位,那么ok!两清了,各走各的路。

所以,王鑫只能此时动手。真动手不是没有犹豫,但他看出妹妹的决心了,不动也得动了。

还是出了意外,当负责监督码头的人告诉王鑫,王晶没有去机场,而是去向相反的方向时,王鑫略一犹豫,就坚决地撤消了先前的计划,全力追踪王晶。

一切都在王晶身上,抓到她就抓到了一切。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他本身就是个头脑灵活的商人嘛。

那么,机场的交易就全交给了张雷,张雷肯定见识了那笔天文数字的货款,但这小子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当然,他取不出那笔款子,如果他想取的话。取款有单独的命令{密码}。不过从中也看出了王晶对张雷的信任。他们一共才接触三次啊,巨大的信任从哪来?这后来的捣毁x岛是双方都明白的双簧戏吧,可惜解东此时正在生死大逃亡。否则让他知道了真相,还不在心里把这两个狡猾的狐狸问候一十八代以上啊!

保镖通过电话向王鑫汇报,跟踪器发挥了作用,他们已经追上并超过他们,据阻击手的观察,王晶的身边只有一个开车的保镖。王晶问明了他们的位置和周围的环境后,果断地命令:确信不会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击毙那个保镖,埋了尸体,带大小姐速回。

两个阻击手开了三枪,没有击毙那个命大的保镖,还让他跑掉了。不等王鑫的命令,他们将枪快速地分解后装包,向身后一背,顺着海边迅速地消失了。

阻击手就是在暗处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解决战斗,一旦一击无效,惊扰了对方,就很难再发挥作用了。再说,通常情况下,一枪就解决问题,而今天,两人放了三枪还让他躲过去,这就是天意了,他们信这个,老天不让他死,任谁也没办法。

稻香村饭店门口,保镖头子纠正了保镖们的错误判断,他还有一套追踪大小姐的方法,这连王鑫都不知道,他是董事长的人。

女儿王晶那张绝世美的脸出现在他眼前。王仲恺将儿子王鑫唤了进来,因不知父亲忽然找他的原因,小跑而至的王鑫气喘嘘嘘地站到父亲面前。

“找几个人,沿东北和西北两个方向,就在q市范围内找。”

第十七章 深夜呼唤

这天晚上,解东在张雷给他的橱子里收拾东西。最近没有大的任务,解东向张雷请了假,要回家看儿子和沈利。也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就是拿几件换洗的内衣内裤。在翻检衣服的过程中,胳膊碰到了一个硬家伙。他伸手从警用作战服的内口袋里掏出了那把六四手枪。从第一次执行完任务后,这把枪就和警用作战服一起呆在橱子里了。陪李蔓回家不用带武器,也就没想起它。

拿着这把枪,解东来到张雷的房间,他正在网上挖雷呢,看样子还挖得津津有味。

一把枪举到他面前,他先是惊异,接着就笑呵呵地看着解动,“怎么了?这时候拿出它,要吓人啊?”

“这就是王工的那把枪,扔在橱子里忘了,今天看到它,才想起来。”

“想起来又怎么了?”

“你?!”解动又想骂人了,喉结动了动,硬是忍住了。“不怎么,总放在家里我不放心,交给你也就是交给公司了,你看着处理吧。”

“这枪就配发给你了,我知道你不会乱开枪的,你拿着我放心,也方便执行任务。”

切!这真是个大言不惭的家伙,好象这枪本来就是他家的,爱给谁就给谁。

“我的意思是这是雇主的武器,我不知道还她好,还是不还她好,因为这是能要人命的武器,让你暂时保管它,不是让你拿着人家的东西乱分配地,张大队长。”

“这本来就是我送她防身的,现在物归原主,我当然有权利再分配了。”张雷说得气定神闲。

“什么?”解东瞪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它是能杀人的武器啊?我上岛的第一天就差点在它的枪口下丧命啊?!你说你不是在开玩笑,不对!你说你是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是让她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防身用的,没想到更没让她第一枪就向你开火啊,嘿嘿。”

我靠!他还笑?!枪真是他送给女魔的啊,这出身有背景的人就是牛啊,普通人眼里比天还大的事,在他这里就成了一个游戏,甚至是自己肚子里的屁,说放就放了,真tmd的潇洒啊!

解东气鼓鼓地看着张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解东的样子,张雷又笑了,“我必须向你承认一个错误,那就是对于女人你千万别太信任了,她们都是情绪动物,在处理好多事情上她们是不用大脑的,急眼了,手里有颗原子弹也敢引爆,不会考虑自己也有可能被炸死的后果。”

“你这是在承认错误?只是借题发挥,把你的歪理再上升到一个高度罢了。”

说归说,解东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赞同张雷的观点的,否则,他就不会有忽然与女魔同时扑向手枪的举动了,就因为太了解她们的特性,才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

“嘿嘿嘿。”这小子又笑,“子弹也认人,它不会找自己人的,这不,你好好地站在这嘛。”

“那谢了,你的枪和你的人一样聪明,还知道认人!”

“嘿嘿,东西收拾好了吗?别忘了我给嫂子和小侄子买的衣服啊,免得他们骂我,勾走了老公,抢走了老爸,这罪过可真不轻啊!”

“冲你的礼物,我让他们骂你时,注意节奏,你比喻:孩他娘先说:张雷这小死孩真坏,勾走了你老爸。儿子接上:对,真坏!大坏蛋!”

“哈哈”俩人一起大笑起来。

手机响了,两人的笑声没能自然地收尾。

解东看号码陌生没有接,他有个习惯,不熟息的号码一般不接,公司有业务也不用直接找他。多数情况下是打错了。

铃声刚停,一条信息就跟了过来:接电话。李蔓

铃声再次响起,解东摁开接通键。

“解大哥,”三个字喊完,剩下的就是哭泣声了。

解东有点发毛,“喂,你别哭,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

抽泣了好半天,她才说了自己现在的位置,明湖公园的明湖边。

这夜深人静的大半夜她跑那干什么?肯定是出事了。

“你马上到公园门口,我这就过去,别关手机啊。”合上电话,把手里的六四递给张雷,“用一下你的车。”

张雷把车钥匙递给他,“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不用,一会儿就回来。”

明湖公园门口果然站着孤独的李蔓。解东刚下车,她就扑进他的怀抱。

“别哭,有事上车再说。”夜深人静的,一男一女在公园门口搂着哭,别人见了会多想地。

车上。解东让她安静地哭了一会儿,才开口问话:“说吧,怎么了?”

“他打我,我跑出来了。”

“为什么?”

“我说我要复学,要离开他,还让他给我准备三年的学费,他就恼了,不但不给我钱,还让我陪他这一年多在我身上的花费。我们吵起来,他就往死里打我,趁他上厕所的工夫,我才跑了出来。”

“就这样一身轻松地跑出来了?”

“要不咋办?让他打死我?或者承认错误,继续做他的二奶?”这会儿她也不顾二奶难听了。

解东郁闷,不过她说的对,不跑还能咋办?

“那你住哪?学生宿舍还能回去吗?”

“我以前是个穷学生,哪有住的地方啊,学生宿舍得复学以后才能住。”李蔓很委屈地说,好象这一切都是解东造成地。

解东犹豫着,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今晚你先到我那住吧,明天我们再想办法。”

李蔓好歹露出了个笑脸,上面还挂着鲜亮的泪珠。

开门的张雷着实被吓了一跳,解东身后跟着个披头散发,脸色红肿的女孩,仔细看,这不就是前两天解东护送回家的“二奶”吗?

让李蔓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解东把张雷拉到他的书房,他没开口,张雷先说话了,“行啊,大哥,执行了一次任务,就把人家的二奶弄到自己手里了。”

“别胡说,我先跟你商量个事,她今晚就住这了,睡我的房间,我住你的书房,可以吗?”

“切!你都安排好了,还用问我吗?让我出去,给你们倒地方也行啊。”

“你!”解东竖起了中指,“先把她安顿好,我再和你细说她的事。”

“不说也行啊,我又没有探听人家的癖好。”说完就拉开书房的门,率先出去了。

“我以我大哥兄弟的身份欢迎你到我们家做客,需要什么别客气啊。”他变脸倒迅速。

李蔓忙从沙发上立起身,“对不起,打扰你了。”她知道张雷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哎,说打扰就客气了,你看我们俩光棍,家里来个女人是喜事啊,我这欢迎还来不及呢。”这孙子的嘴是真甜那,死人能让他说活了。

李蔓本来就红肿的脸更红了。

张雷给她倒了杯水,没放茶,他是个细心的人,好多人晚上不敢喝茶,会失眠。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继续挖雷去,哈哈。”张雷进了书房,随手关上了房门。

李蔓看向解东,眼里有委屈,肚子里有苦水。

解东摆摆手,“什么也别说了,你今晚的任务是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再说。你睡这屋,听话,现在就去睡觉,对了,厕所在这,要洗漱用最下面的毛巾,那是新的。”

直到看着李蔓躺下了,解东才离开。李蔓的眼神始终追随着他,让他感受到了她的依恋和不舍。解东还是向她做了一个闭眼的动作,关了灯,轻轻地带上房门。

张雷不关心是假的,解东进书房的时候,看他右手握着鼠标,眼睛却没看向电脑,而是盯着墙上的世界地图在出神。

“又是一个凄惨的故事,对吗?”他先开口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看他的意思并不想听解东讲述李蔓的故事。

“你还不了解事情的经过,”

“不用讲了,千篇一律,大同小异。”他说的很干脆,可能这样的故事他听的太多了。

“我还没想好,但帮是一定要帮的。”

“你对包她的隹永光了解多少?”

“你网上的资料。”

张雷向解东擎起中指和食指,解东递给他一支烟。张雷平时不抽烟。

“对此人你怎么看?”张雷喷出一口烟雾。

“肯定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对,能混到如此家业的人,没有点手段,或说心狠手辣是不可能的。从他一踏入我们保全公司,我就在观察他,表面越谦恭的人,内心越狂傲,你见识过日本人吧,见面就鞠躬,可你知道他在向你鞠躬的同时,内心是怎么想的吗?这个民族可能是世界上最有礼貌,而内心最狂傲,最残忍的一个民族。”

张雷又深吸了一口烟,用力过猛呛着了,脸憋得通红。

“刚才扯远了,就说这隹永光为什么会让我们送他的二奶回乡吧,表面看起来是一种妥协,不得已而为之,实际上还是狂,心有乾坤的狂,尽在掌握的狂;又为何毫不讨价还价地付双份的保费?就凭李蔓的几句说辞?错!狂!更是狂!他在告诉我们,特别是李蔓——钱对他来说,小意思。他要的就是个刺激,他老了,也不帅,但他可以花钱来雇个帅哥,代他为他的二奶装门面。你可能不服,等你老了,也不帅了,而且还是个有钱的小老头时,说不定也喜欢玩这种游戏呢。哈哈。”

解东没有笑,他不管张雷的分析是对是错,那套看人的定义是真理还是歪论,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解决李蔓的事情,不想惹麻烦也行,李蔓已经跑出来了,彻底和隹永光断了关系,下一步给她找个房子,暑假后她就可以复学了。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窝囊的方法。

可是,解东骨子里是个倔强认死理的人。一件事情他想不通,现有的理由说服不了他,那么他就要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行事。走到这一步,先不说李蔓的对与错,做为一个曾经以金钱为诱饵占有人家身子,销蚀人家青春的有钱男人就应该为人付出点什么,补偿点什么吧?解东此刻就是这么想地

“想好了吗?”张雷一直在观察解东。

解东坚定地点头

“他现在最怕什么人?”张雷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芒。

“我们这样的人!”

“哈哈哈。”俩人一起大笑。

“什么方法最简单有效?”张雷继续检验两人的默契程度。

“单刀直入!”

第十八章 一战告捷

隹永光睁着眼瞪着窗外的黑夜,直到天明。不是他睡不着,他是不想睡,他要弄明白一件事:金钱和青春哪个更重要。其实这个问题早就有答案,诗人喊青春万岁,哲人说金钱买不来青春,连皇帝老儿都去追寻那长生不老药。但是,即使前人古人现人后人;白人黑人黄种人棕色人变性人,所有的人都说青春比金钱更重要,他隹永光也不服,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放屁。

不是我隹永光粗鲁,当六个光棍人手一张地瓜面煎饼,老大趁父母不注意,硬撕下五弟半张,五弟嚎啕大哭,追着大哥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天伙食的半数时,大哥边跑边往嘴里塞,奔跑的气喘和缺水滋润的喉管,让他没跑多远就一头栽倒了,大哥三十多岁已布满皱纹的脸痛苦地紫红起来;当从少迷恋的邻家女孩在六个光棍绝望贪婪的注视下,被人吹吹打打地接走时;当儿时的伙伴一个一个搂着新娘幸福地生娃时;当六弟得了肺炎因无钱医治躺在光板床上等死时,你告诉我什么更重要?

所以,钱是亲爹,钱是亲娘。青春逝去,用钱可以再买回来,三十岁时讨来的老婆既然不年轻了,那就让她到m国陪儿子。花几个小钱包个学生妹,我的青春不就又回来了嘛。

隹永光发达以后,对金钱又有了重新的认识:金钱不是万能的,但金钱又是万万能的。想当年,兄弟六个中排行老四的他,走在街上没人会正眼瞧他一下。菜色的脸和过早上头的白发,让人本能地要离这个倒霉蛋远点。他的青春是贫穷、饥饿、苦闷、孤独的合成体。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希望上天能把他的青春慷慨地抹去,那他对往事的回忆就会简单美好的多。

只从,啊,也不知从何时起,我隹永光在这个世界上开始有人关心,有人爱护,有人追捧了;荣誉上身了,美女也会对你微笑了。集团内的角角落落只要有你身影的地方,就会有必恭必敬的人群,听你指挥,听你发落。他们多数是正直青春的大专生、大本生、甚至是研究生,你说是我这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人比他们更有学问?还是我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威严盖世,魅力无边?错!是青春遭遇了金钱。金钱在这里是至高无上地,它能轻易地玩转青春,掌握青春,甚至践踏青春。

所以,当他自认为已彻底掌握的李蔓忽然要离他而去时,他不理解,恼怒,耻辱。他的试验彻底失败了,以他现在的身份可以随便地吩咐集团内的任何一个人陪李蔓回家,考虑到后院的事情尽量不要暴露在公司内,他没有这样做。他在一瞬间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花钱雇人陪李蔓回家。这个想法刚在心底滋生,就迅速地膨胀,他甚至有点激动了。花钱雇个帅哥代表自己——钱=帅哥=自己,哈哈,他兴奋了,一举多得,既解决了问题,又可以告诉李蔓,他可以随心所欲轻而易举地解决任何难题,因为他拥有了可以支配别人的数量可观的金钱。还有一个是他不愿说出又时刻刺激他,象吗啡、大烟一样上瘾,令他神往的渴求:检验一下帅哥和金钱哪个对美女更有吸引力。

他输了,李蔓回来后,小嘴喋喋不休,三句不离那个姓解的帅哥。这是由内心本能发出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所以,他不用李蔓恳求,就主动地将李蔓复诉的解东要求两倍保额的费用兑现了。这一刻,他只有用金钱来维护自己的尊严,用金钱告诉所有的人他才是一切事物的主宰者。可是,这一刻,他想问题的角度太偏狭了,他不是输给了帅哥,而是李蔓重新找回了对青春的渴望,青春的力量在她身上回归了。

睁眼躺着比工作还累,隹永光起身下地,他有些口渴。暖水瓶是空的,纯净水大大的肚子里也是空空的。他拉开冰箱,里面有几罐饮料。他平时不喝饮料,可能是从少没喝过,享受不了那怪味。试着喝了一小口,立刻遭到身体的剧烈反抗,差一点把胃液也吐出来。“md”,他骂,他有好久好久不说粗口了,与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包工头了,打交道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需要粗口来解决问题了。可他此刻觉得没有比粗口更能贴切地表达他现在的愤怒了。这小表子,诚心是不想和我过了,连水也不准备,太可恶,太可恨了。今晚本来是要和她亲近亲近,从她娘那回来后,他还没着过她的身子。他对这事已没了饥渴的冲动,更多的是心理需求。一是这些年频繁地猎艳掏空了身子,再是从少底子没打好,在身体最需要营养的时候,经常处于挨饿的状态。尽管现在海参鲍鱼地天天吃,可青春已过,老皮囊很难再展雄风。李蔓的表现让他大吃一惊,他的身子刚挨上她,她就用双手外加双脚,四肢一起发力,将他的大腩肚掀翻在床,完全是本能地反应。他开始是发愣,接着是好奇:嗨!这小蹄子在床上活了,不是半死不活地只任我折腾的木头了,她要跟我玩,那我就舍得这一身老骨头和你尽情地玩玩吧。他又扑了上去,她再次掀翻他,毫不客气。平时弱不禁风的样子,现在却爆发出凌厉的攻势。最后一次,她把他踹疼了。他也终于醒悟:这不是要和我玩,她在拒绝,坚决地拒绝!这时候的女人让隹永光想到了两点:一是她真的很厌恶自己,再是她外面有人了。想到外面,就想到了那个年轻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