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得罪，山人于入夜时分登门拜访”

玄衣道人先是一愣，接着断喝一声“无量”，拂尘一扫，手里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大约就是法诀，然后脑中听清了刘安送出的话语，“天尊”二字便低沉了下来。

他身边的两名道士。就是穿着花哨法袍的二道，奇怪的看了眼掌派大师兄。左首的道人稽首问道：“师兄，有何不对之处？”

玄衣道人撤掉手上的法诀，顺势捋了捋胡须，略一思索，便明白恐怕除了自己，无人察觉方才的状况，道：“法事之时……算了，传话下去，晚间许有同道中人造访，以礼相待，不可怠慢”

“是，师兄”

右首道士回身稽首，问道：“师兄，同道？”

玄衣道人点头。

“同道，修为怕是远在贫道之上，与师尊……仿佛”

他说道师尊时犹豫了一下，但二道与他相处多年，自然看出他的意思是说，来者恐怕比师父还要强出许多。

两人互视一眼，左边的道人迟疑着问道：“这……掌派师兄，来者所为何意？”

玄衣道人扫了扫远处山林，沉吟道：“应该不是坏事儿，也没有恶意……”

他想到刘安的话语里那句“多有得罪”，以及整句话里温润的语气，丝毫没有火气。

点点头。

“行路吧，只是同道中人的普通拜访而已，无甚大碍”

“是，掌派师兄”

二道单掌稽首，转身行路。

天空中，侦察蜂锁定玄衣道人，一路尾随。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静室中，玄衣道人与另外一名年老道士盘膝而坐，各自掐着法诀，手持拂尘，闭目养神。

远远传来鼓楼的传更之声。

玄衣道人缓缓睁开眼睛，他是紫阳观的掌派大师兄云阳真人。

真人，是此地道教的一种称呼，只有修为达到了某种境地，才可以用“真人”这个名号。就好像技术职称，六级的水准是六级大工，八级的水准叫八级大工。

那老道是云阳真人的师尊，紫阳观的当代掌门人，池穆道人。

云阳真人对着自己的师尊行了一礼，起身用火石点燃烛台，然后用烛台一一点亮房间四角的鹤型铜制烛台，静室里光明大放。

房间里又是香炉又是火烛，自然不可能密封，不然别说长生得道，闷也闷死了。

这时云阳真人与池穆老道神情同时微微一动，池穆老道张开眼，师徒二人互视一眼，云阳真人说道：“来了”。

池穆老人点点头，甩了一下拂尘，捋了捋胡须，目光看向门口。

紫阳观虽然是小城小派，但自有一套防御体系，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来的，池穆道人师徒二人对自家的防御手段极有信心，看着门口，潜意识里也只把将要出现的人想象成自家的门徒。

只不过现实一向都是比理想骨感的，当刘安带着一脸和煦的微笑，以及在这个时代显得极为古怪的黑衣出现时，池穆道人和云阳真人的惊讶丝毫不加掩饰。

刘安毛手毛脚的双手置于面前，抱拳说道：“山人司徒雷登，见过二位道友，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这里是异时空的大明朝，自然不能用“文武刀剑的平安”来忽悠，随便想了个比较顺口的名字。

对面的两位石化，同时心里还有一点点委屈和恼怒。

我们紫阳观的法阵就这么不堪？

扑你老母啊，上我们的门来问我们叫什么，要不是看你一脸清纯的确不似作伪，不打你个满脸开花你就不知道道爷的厉害。

冷了半天场，两个道士才发觉刘安仍旧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池穆老道一摆拂尘，咳嗽一声以作掩饰。

站起身来，稽了一首。

“贫道池穆”

云阳真人随着师尊也稽了一首。

“贫道云阳”

“倒不是有意占两位道友便宜”所谓一叶知秋，甫一接触，刘安便看出两个老道都是心怀平和知书守礼之人，心道“lucky”的同时，开门见山。“祖上避祸海外，这汉家礼仪流传世代颇有流失，别看本山人面目年轻稚嫩，年纪已经七十有二，倒也不是托大与二位结交”

池穆道人与云阳真人都是一愣，池穆道人双眼合什后复又睁开，还不忘道了句“得罪”，云阳真人捏了个指诀，在眉心一抹，两人细看之下，终于看出端倪。

能悄无声息摸进池穆道人静修之所，起码也是修炼有成气机旺盛之辈，从防御阵法悄无声息来看，对方修行的还是正法，既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修炼正法的妖魔鬼怪，上述二者不论哪个，别说进入紫阳观，哪怕进入江州府也会引得警铃大作。

但面前这个叫做司徒雷登的，有着少年人皮囊的家伙，首先这具肉身散发的就是少年人的气息，大道千般，不少门派的修炼之法都有延寿驻颜的功效，但表面功夫好做，哪怕池穆道人，如果想的话，也可以让自己看起来如三十岁许，岁月的气息却难以掩盖，还是那句话——大道千般，不用太高的道行，只需要知道一些法门，就能分辨出一个人的真实年龄。

况且他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本体气息，一如十六七岁少年人的旺盛气机，但却隐晦许多，似乎用什么秘法掩盖了原本的行迹，甚至给人错觉，连普通人都不如。

但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能来到这里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池穆老道和云阳真人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

“看来这回，江州府来了了不起的高人呢”

028.细数明朝那些坑爹的往事儿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刘安几乎在瞬间就想好了一系列的托词。提供

人的性格和心性很大程度上可以从面相以及无意识外放的气机表现出来，就好像面前的两个人道人可以通过气机分辨人的实际年龄，这些也是很难掩饰的东西，而刚好，刘安就可以感觉并分辨这些细微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有的妹子他总是排除万难的推，而有的妹子说宰了就宰了，顶多事后假惺惺的可惜一番……

落座以后……说是落座，静室之中，除了蒲团以及一方卧石（长条状方石，打磨光滑，可以用于坐卧）外空无一物，云阳真人为刘安奉上一个蒲团，便坐到自家师尊身后。

“司徒家世居海外，此次重归中土，一是回乡祭祖，祭拜先人，二是数百年过去，想看一看是否有落叶归根的可能……”说着话，刘安摸出一瓶月光葡萄酒，问道：“道人可能饮酒？”

池穆道人点头，曰：“可”。

刘安丢过酒瓶，又从怀中摸出一瓶，咬掉木塞后，仰头灌了一口。对面池穆道人也有样学样，咬掉木塞，仰头先是尝了一小口，立刻品出是好东西，然后大口痛饮。他身后的云阳真人鼻头抽动，口舌生津，忍不住拽了拽自家师尊的道袍。

池穆道人将酒瓶抱在怀中，回头嘻嘻一笑，道：“乖徒儿，这是客人送给我老人家的，可没你什么事”

云阳真人一本正经的说：“师尊，话可不能这么说，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出自《孟子？梁惠王下》并非市井俚语，读音为du-yuè-lè-bu-ru-zhong-yuè-lè，意：自己奏乐自己高兴不如大家一起奏乐一起高兴，后经发展，成为字面上的意思：自己高兴。不如大家一起高兴。这里感叹一下，有的二百五高呼，民族文化正在消亡，日剧里经常看到青梅竹马骑着自行车的温馨场景，而我们的电视剧里宝马奔驰，各种名车，有的只是金钱功利的浮华。他不明白，他说出这话用的就是民族文化。他不明白，汉语不需要引用罗马字符不需要引用特殊词汇，就可以准确的阐述所有从上世纪到目前所有的专业性的说明，他不明白，我们的民族文化仅用文字就可以让人达到**——言情类小说，这是其他英文、拉丁文、日文以及韩文做不到的……），好东西自然要跟徒儿分享一下的。来，我就喝一口，尝尝味道”

刘安笑着也丢给他一瓶，然后接着说道：“我们对中原国朝一无所知，自然也是要先探探路，看看情势，才能决定是否真的回归”

有了两瓶美酒作为良好的铺垫，池穆道人师徒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大约八百六十年前，蒙元入主中原——刘安听到这里觉得奇怪，虽然他的历史老师死的也早。但他印象中，蒙元只经历了100年就被赶跑了。

原本只是世俗朝代的正常接替，于修行的各门各派无碍，大家你修你的道，我炼我的魔，哪知道蒙元的初代雄主——铁魔真乃是修炼有成的巫毒教派大萨满，用术法不但统合了所有草原部族，也一统了不同流派的各种萨满。这里的萨满可不是满口“先祖护佑（忽悠）着你”的增强萨满、元素萨满、恢复萨满……而是崇尚自然之道。祭拜祖灵和山川河流万物之灵的野蛮教义的部族萨满，简单来说，就是崇尚自然法则。崇尚弱肉强食的自然之道，在厮杀中他们认为灵魂能够得到升华。用这种方式取悦祖灵，战死后能够回到祖灵庇护之所，与大地山川河流结合。

当然，在紫阳观的二道口中，这种信仰是魔道，邪道，其他部分都是刘安自己脑补的。

铁魔真成为“大长天成吉思汗”后，有一个中原教派大约是在中原混不下去了，投靠了铁魔真，这个教派叫“回春派”，总之在后人口中，是个汉奸教派，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个教派影响，铁魔真当时并没有南下中原，而是先一路西征，一直打到了一条叫莱茵河的河畔，跟欧罗巴大陆圣光教会火拼了一场，蒙古铁骑vs炽天使军团，据说打的是天花乱坠，日月无光，保罗教皇的大预言之术不敌铁魔真黑死巫毒言灵术，被活捉后，蒙在羊皮毡子里被百万铁骑踩成肉糜，哪知道欧罗巴大陆却有着暗杀者协会这种东西，一名叫“朱丽叶”的潜行者在升起血色战旗（屠城）狂欢的蒙古大军中，刺杀了“大长天成吉思汗”。

忽必烈继位。

欧罗巴大陆上高过车轮的男子全部腰斩。

朱丽叶有个情夫叫罗密欧，在朱丽叶被百万铁骑轮了一遍后，他终于有机会救出朱丽叶，虽然事后传出朱丽叶对罗密欧的二弟颇多怨言，尺码、持久力方面等等，但由于欧罗巴大陆这个时候的堪用的男人实在太稀少了，所以罗密欧还是跟朱丽叶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庄过着xing福的生活，没几年，他就死了。

下葬的时候，据说全村人（都是寡妇）都来送行。

回春派在与圣光教派的火拼中已经死的干净，于是班师回朝的忽必烈南侵了。

除了元大都以外，其他城池全部捣毁，焚烧，农田荒芜长草，回归自然，然后春秋两季出草，抢劫屠杀放养在荒芜大地上的子民。

牧民牧的是羊牛马，元人牧的是汉民，在欧罗巴、中亚地区也是如此。

原本，对修行中人来说这也没什么。他们追求的是飘渺的天道，是长生，是逍遥天地的大自在，世间的凡尘俗事用现代的话来说，对他们就是事物的客观发展规律——你自身软弱可欺，所以才会被外族欺凌在脚下，自身不堪欺凌，自然就会有人起来反抗，揭竿而起。进而开创新的朝代。

坏就坏在回春派的典籍中，记载了不少名山大川，这些都是灵脉汇集所在，于修行者来说事半功倍，萨满也是修行者……

先是一些小门小派被灭门亡派，萨满们占据了灵脉以后，咦？真的耶。于修行大有裨益，然后就是大门大门派了……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这些名门大派一向自诩甚高，甚至连世俗的朝廷都看不在眼内，我们不去干预俗事已经是你们蒙元烧高香了，居然还敢来打我们的主意？

龙虎山第一百二十八代弟子朱元璋横空出世。

河南嵩山达摩院第九十八代苏家弟子陈友谅揭竿造反。

漠北白驼山红巾军，黄河独眼道人张士诚，徐州大豪芝麻李……

好吧，就算语文老师死的早（语文老师语：马勒戈壁的。躺着也中枪），刘安也知道这马勒戈壁都神马跟神驴？看着对面的俩道士，心说这俩货不会是起点网校穿越过来忽悠咱家的吧？

然而他还真是冤枉了这俩道士，现实比小说更传奇，这还真就是这个时空确确实实的历史。

天空中有剑修侦查、放大招（万剑朝宗神马的大范围杀伤性招式），地面有天机门等法宝修炼门派友情赞助的各种防御性法宝，芥子宝袋运送装备补给，到了夜间茅山豢养的灵鬼僵尸出笼，邪派支持的义军的干脆就直接召唤骷髅猛鬼，上演百鬼夜行……

总之一句话。中原大地百孔疮痍，狼烟四起。

没用几年，萨满这个悲催职业被各门各派守尸守到下线……退出不玩了，没有超现实的助力，蒙古人根本就hold不住场子，几万铁骑猛吧？却薛军猛吧？根本就不够随便拉出来一头的剑修玩的，连忽必烈都被砍掉一臂一腿差点永远也回不到草原，跪安领盒饭了。然后就是代表道门的龙虎山弟子朱元璋。与代表释门的达摩院代表陈友谅，和代表邪派的独眼道人张士诚三分天下了。

这个时候，声望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朱元璋给陈友谅写了封信：你看吧。咋们俩都是名门正派出身，你当天下还是我当天下。都没有关系，人民内部矛盾，都会给对方一条活路，你参你的禅，我修我的道，了不起在道场里争争信徒香火，成就霸业，却根本不能用释或者道当政，必定拉儒门进来和和稀泥，让儒道稳固统治，有了世俗的供养，释门和道门才能参禅修道，所以啊，咱俩一伙，先把张士诚那孙子干趴下。

陈友谅深以为然。

而此时张士诚虽然势大，占据江南富庶之地，财源大地盘也大，客观上拉仇恨的能力就大，其实他的内部也不稳，神马无生老母，白莲圣祖的，在各地拉山头，盖码头，领地内乌黑麻漆的，还没坐稳了江山，就开始盲目自大享乐起来。

这里插一嘴，这个神奇的世界根本就没有宋朝一说，蒙人入主前，中原腹地三十六城邦各自为政，一盘散沙，而这三十六城邦各自有着神奇的功能，就好像三国群英传里的城市，自动冒出兵将……野外到处都是野生精怪、农民、山贼神马的，各门各派也就在城市范围之外不受管束，甚至蒙元入主大肆杀伐这些门派还隐隐有些期待和暗爽。

因为三十六主城抽取地脉灵气，与这些修行中人争夺天地之利，而三十六主城城中遗留的上古大阵不但抗妖防怪，修行高到一定地步也被抗拒，使得他们进城修炼也成为空想，出手毁城的话——大家都自诩是文明人，面皮上不好下手，还要防备着邪门歪道下手，自己不能强大也不能让对头强大——终于有蒙古人顶着萨满这道大旗拉足了所有仇恨，可以名正言顺的占尽天地灵气，内里爽歪歪啊。

尤其是萨满教派有教无类，并不歧视精怪修士，实在是天然的优良的屎盆子挨扣者，连邪魔外道都可以义正言辞的职责：他们比俺们还邪魔外道，连俺们都忍无可忍啊，干他娘的！

元大都是蒙元自建的都城，原本三十六座上古主城，有意无意的全都遭到破坏焚毁。

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谁都没想到事后惹出这么大乱子。

三方对阵，天上剑修魔修先对轰一阵大招，这边天魔乱舞。那边诸生浮屠，血魔老祖的万里血杀遮天蔽日，龙虎山张道陵的碧海潮生涤空荡月，然后大日如来虚像凝空，一便颂吟着着梵曲，一边给士兵加持佛力、勇力、轻伤恢复等buff，三方士兵战做一团。

道爷们打出一张道符“普天甘霖咒”。大范围持续性恢复咒法，一边三昧真火、琉璃真火、掌心雷、半径五格雷击术什么的辅助攻击。偶尔召唤头神兽，不是那种橘红色的有着大肚皮的喷火怪兽，而是雷电麒麟、焦火凤凰、冻气长龙之类的真正的神兽……

相比之下，魔教那边就凄惨许多，万魂幡一摇，虽然天地变色，但尼玛己方的普通士兵也跟着倒霉。还不等接近释道两家的方阵，自己人先把饿鬼填饱了肚子；招魂引一抖，刚刚被己方吞噬的冤魂怨气冲天，还数量众多，邪道修士猝不及防就遭了反噬，哎呀我滴马，邪道修士瞬间来个脱马甲大（和谐）法舍弃了肉身光溜溜一个元神脱壳，却被旁边另外一个魂修条件反射般的张口吞下，还打了个饱嗝……

事实证明，损人不利己的大范围杀伤性法术。尤其是敌我不分的，并不适合在古代人肉战场上使用，那需要精确的制导……

魔教一方于是节节败退，什么兵法大家、猛将军师之流的，在修士面前，都是一个笑话。

陈友谅一方比较瓷实，也就是忠厚老实，拼杀在前。朱元璋一伙狡猾奸诈，在后方摇旗呐喊，呐喊助威。渐渐地，双方实力由原本的相当变得不对称起来。

终于。魔教于光明顶飞灰湮灭，张士诚身死道消，残余部众出海避祸，陈友谅也没得好，被朱元璋搂草打兔子顺手也灭在光明顶，龙虎山一众老道还不放心，联合了其他诸如昆仑派、峨眉派、衡山派什么的联手镇压一众魔道释道冤魂，封光明顶于九幽十地之下。

如果将大地比做一个皮球的话，冤魂，煞气是填充这个皮球的填充物，它的内部还有一个循环系统，将填充物过滤净化以后，成为养分，释放到地面，供养食物链最底层的草木，构成了循环，天地完美的成为了一个“一”。

原本，中原三十六座主城，以及欧罗巴大陆的圣光教会就是辅助这种循环的，我们可以称之为“人道”，人之道，并不是那种最原始的繁育活动。与自然之道对应的生存之道，二战时期，元首就认为地球上的生存空间不足以支撑人类的发展，所以发动了“圣战”，想为雅利安人杀出一个生存空间，但是他心目中为人民定义的生存空间大约是二层洋房，再有个十几亩地，可不是这种现在的高楼大厦筒子楼的蚁居，所以生存空间是必然的不够……

扯远了，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皮球上边已经打了三十七个木桩，然后又粗暴的打进去一个大木桩，内部压力过剩的情况下，必然寻找宣泄点，于是最开始三十七个楔入点开始猛然的爆发。

欧罗巴大陆，冥界通道开启，原本已经没落的希腊神系死灰复燃，哈迪斯狂笑着宣布：既然已经没有天堂可以进入，就来我的地狱吧！

圣山与爱琴海海洋神殿副本同时开通，雅典娜（这个表子）与一百零八肾斗士每天在十二星座宫里过着xing福的生活（别信车田正美那孙子，希腊神系最有史以来最yin乱和luan伦的神系，据说，雅典娜的妈妈是宙斯姐姐的同时，她的儿子管宙斯叫爸爸），北欧近海也惊现挪威海怪的身影——快肯，集触手蝙蝠章鱼异形于一身，混杂着哈迪斯、波塞顿、宙斯三兄弟神力的，能够吞噬一切大海、星辰、土地与星空的，专门用来对付他们老爸——毁灭与熔岩之神的克诺洛斯的终极怪物。

欧罗巴大陆的贫苦大众在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的同时，中原大地的百姓也不好过，黑煞、怨气、恶鬼……这些原本应该在地脉的岩浆中升华净化的物质在地面肆虐。而根据古老门派的古籍记载，在第二次封神之战的时候，天庭跟地府为争夺地面的领导权同归于尽，原本死后灵魂该去的地方——地府已经不存在了，佛教趁机大兴，开辟三千世界往生极乐。

这种胡话也就骗骗无知信徒，就算三千世界真的能容纳所有大地生灵，木像泥胎般的做一个诵经机器就是人生极乐？

美食、美酒、美女，七情三苦，哪一个不是生灵繁衍的基本，都去做和尚敲钟念佛，谁又来繁衍社稷，各种土地，创造财富？

（最原始的萨满教义请参看《赛德克巴莱》，可以说赛德克巴莱的生活方式就是对原始萨满教义最好的诠释，中国最后一个萨满巫师位于极北的鄂伦春部族，招牌技能是——跳大神）

（构思了几天，终于写出了心目中的无比坑爹的神鬼大明）

（大善）

（另外一个对原始萨满教义诠释最好的是《温泉关300肌肉男》，有一句话叫做斯巴达不相信眼泪，从一出生起，有缺憾的个体就会被抛入深谷去死，斯巴达的社会构架在奴隶制之上，在少年期就接受集体的武装训练，并且鼓励偷窃与盗取，以此来驾驭底层的奴隶，影片里看着皇后在一片麦田里徜徉，其实那片田她顶多在里边do爱而已，真不是她耕种的……）

（希腊人应该是斯巴达人的后裔，至少一部分是，希腊人人种普遍男的高大俊美女的胸大屁股圆——吸引异性、易生产，劳作与生孩子双重意思都具备，而且符合基本所有民族的审美观，遗传疾病极少，据某个蛋疼机构的统计，希腊人夫妻之间每年嘿咻138次，位居世界之冠……真蛋疼啊……）

029.八百年的皇帝

江州府城外。

黑雾滚滚，万鬼狰狞。

经过了昨夜的洗礼，所有人多少有了些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