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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异世无冕邪皇

正因为如此,张长龄对风绝羽过分热情的举动,才会遭来满朝文武、达官显贵的纷纷侧目。

看张长龄的样子,风绝羽在他面前根本不是晚辈,仿佛是相知甚久的老友会面,亲热、无拘无束、毫无架子,甚至比见了风绝羽,比看见满朝文武、达官显贵还要欢喜几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呆呆的看着风绝羽,这一刻所有人忽然发现他太神秘了,堂堂天南有名的纨绔,画艺无双通晓素描一道暂且不提,奇怪的是,他是怎么和张长龄相识的,还如此亲热。

长公主周芸芸打量着风绝羽,雍容的面孔上挂着浅浅动人的笑容,她仪态万千,更盛国母,观察片刻,方自开口道:“先生近日时常将公子挂在嘴边、赞不绝口,称公子满腹经纬、才学罕有,叫得本宫也心仪已久,想看看到底是哪家公子让先生食提寝及,今日一见,公子果然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先生松鹤之年能得公子一友,实是福气也……”

这番话可以说把风绝羽夸到天上了,“满腹经纬、才学罕有”谁都会说,长辈称赞晚辈时常也会用到,可若是此番话从长公主周芸芸的口中说出来,无论对象是谁,都是莫大的赞颂。

周芸芸,可是皇帝的亲姐,比起国母皇后,尤胜一筹……

众人的目光从呆滞已然转变为惊愕,俱是感觉到呼吸困难。要是在往常,别说得到周芸芸和张长龄的夸奖了,便是想见这二位一面都难比登天啊。

被人夸奖了一通,风绝羽大惭,忙拱手哈腰,言道:“长公主实是抬举小子了,小子哪有张老……大人说的那般优秀,小子实在是担当不起啊……”

见风绝羽回答的得体、谦虚有加,周芸芸默默的点了点头,看那意思也是十分喜欢眼前的年轻人的……

这时,张长龄说道:“嗬,风公子,在老朽的面前你可是从来没有这般谦虚的,这可不像你啊……”

张长龄当众打趣风绝羽,众人却是没能觉得半点可笑,相反表情更加凝重了。

跟张长龄认识还不算,竟然能够让举国上下文坛第一人当众调侃、打趣,这风绝羽的面子不小啊……

再看风绝羽,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意思,反而举止从容,笑道:“那是以前小子不知张大人的身份,要是大人早早相告,恐怕小子连靠近都会脚软呢。”

同样一个笑话回了过去,张长龄哈哈大笑、周芸芸浅浅微笑,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随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了……

“什么时候到的?”

“早就来了。”

“我怎么不知道?”

“您忙嘛。”

“哦,我让秦岭去接你了。”秦岭是当日在西麟畔张长龄的贴身护卫。

“我没看见。”

“我忘记给你名谏了。”

“我知道。”

“你怎么进来的?”

“混进来的……”

“行啊,老夫的府邸也能混进来,你办法不少。”

“您知道,小子的办法一向很多……”

众人:“……”

友人之间见面相互的交谈不过如此,虽然二人的对话简单到没有半点营养,但在场凡是有点头脑的人都能听出,风绝羽跟张长龄绝对不止是认识那般简单。

今日是张长龄70的寿诞,张老大人竟然把所有人晾在一边,单独跟风绝羽说话,孰近孰远,一望便知。

在天南的文坛上,希睿云、马元如、商宫谨这类的人物即使高中了状元,到了张长龄面前还是要尊称一声祖师爷,三人本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打一开始就没瞧的起风绝羽,否则也不会有之前相激斗画再自取其辱的经历了。

然而他们首先没想到风绝羽还会素描这一手惊世罕艺,更加没想到的是,曾经不被他们放在眼中的天南纨绔,居然正在跟张长龄扯着家常,还一副相见甚欢的样子。

自己在张长龄面前要卑躬屈膝称呼一声祖师爷,风绝羽跟张长龄却以友人相称相谈甚欢,

这前后之间巨大的差距,顿时粉碎了众人一向的自信和高傲,对风绝羽是羡慕、嫉妒、恨。

此刻希睿云内心的傲气早就被前后几番变故消磨的一干二净了,痴傻的坐在亭子里无动于衷,他本来是想着这次机会跟张长龄见一面的,然后用自己的才学打动张长龄,借机平步青云。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想到,此来非是福,而是祸,甚至是大祸。

他不但当众输给了风绝羽,被其数语击溃,更加因为风绝羽错失了美人芳心,于后再看风绝羽和张长龄的关系,想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还谈什么表现自己,再过去,岂不是又一次的自取其辱吗?

情场失意、官场失意……一切都完了,人生、梦想、抱负、未来、甚至是佳人,都离我而去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希睿云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地狱,也再也没有回到天堂的可能了。

视线回到那击溃自己的修长身影上,希睿云的眼里只余下了滔天的恨意:都是你,因为你我失去了十五年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风绝羽,我希睿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正文 第80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风绝羽和张长龄自顾自聊的忘性,坑苦了在场的达官显贵,只不过此刻众人都在揣摩着两人的关系,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不妥,更加不会厌烦和气恼。可毕竟众人都是冲着张长龄的面子过来贺寿的,总不能把大家一直晾着就这样下去吧。

长公主周芸芸微微一笑,打断了风绝羽和张长龄:“先生,时辰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张长龄闻声醒悟,告了个歉,道:“哎哟,瞧我这脑子,各位,对不住了,老朽与风公子近日来交浅言深,今日相见忘乎所以了,还请诸位勿怪啊?”

堂堂朝中大司马,半点架子也没有,即使是场面话,风绝羽也不由暗挑大拇指。

张长龄罗圈辑的拱手言过,众人纷纷笑着回道“不会,不会”,那一说道:“没想到风公子与张大人还是忘年至友,真是后生可谓……”

“是啊,风公子,张大人乃是我朝文坛第一人,我等在这儿也要尊称声先生,能得张大人垂青,我等可是羡慕不来的。”

“这位大人客气了……”风绝羽赶忙回礼。

明摆着,这些人见风绝羽跟张长龄不一般,开始投桃报李,拉近关系了。

风绝羽则是从容应对,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各人看的欢喜,连带着寿诞的气氛也跟着好起来,至于之前希睿云、马元如等皆是被人们忘在了脑后。

张长龄轻咳了一声,笑着说道:“各位大人,老朽命人备了薄酒,请各位大人内堂移驾吧。”

“张大人请……”

“长公主请……”

“风公子请……”

“都请,都请……”

风绝羽四下寒暄,全赖生前为了完成任务曾经学过的为人处事的道理和观察入微的习惯一一应对,且滴水不漏,直到最后,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向内堂走去的时候,风少站的位置却是跟张长龄、长公主这般人物并行,位置没有前后之别。

当然,他刻意的给上官若梦使了个眼色,不管如何,上官若梦必定是他的准媳妇,让她在身边跟着,是对张长龄的尊重,同时也是对上官凌云的交代。

上官凌云咧着嘴一乐,一副赞赏的样子,美滋滋的跟着木宏图前行,对于张长龄不理自己根本没放在心上。

木宏图瞥了一眼上官凌云,抽了抽鼻子:“老王八,这下你满意了,有张长龄护着,以后谁想难为他都得掂量掂量。”

“那是俺眼光独倒,给丫头找了个好归宿。”

“独个屁倒,三年前谁跟老子发牢骚,说请回来个祖宗来着?”

“操,不揭我短你能死?”

木宏图:“……”

四人打头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的达官显贵、朝中大元不在少数,没有人敢心生不满,眼下各人的心里都明白,整个寿宴里,怕是风绝羽这家伙在张长龄心目中的成份和比重最高了,没听见两人一边走着还聊个不停嘛……

“张大人……呃,你不习惯,那我还是叫你张老吧,对了,张老,周老头为何没来?”

“他的身体不好,怕是今天来不了了。”

“张大人,您这么大的官?长公主又是您的夫人,今天皇上会到吗?”

“皇上日理万机,岂会到此?”

“哦,那可惜了,小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皇上呢。”

“呵呵……”

头前走着的张长龄和长公主,统统被风绝羽的话逗的乐了起来,这小子看上去精明的很,怎么净说些傻话,而且还这么直接,到底说他是不知者无畏,还是幼稚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皇上能随便到一个官员的府上贺寿吗?那样岂非自贬身价。

其实风绝羽不是不懂,他只是觉得既然穿越了,咋也得见见皇帝都长成什么样?这个想法,完全出于好奇心……

随便聊了几句,百官入座、满堂显贵,上官府本来有自家的座位,席已列好,奈何张长龄非拉着风绝羽坐在自己的身边,搞的风绝羽不知道该坐哪头儿好了,而满堂显贵则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互相交谈的内容,大抵上是在未来与风绝羽如何如何打好关系交流着经验。

张长龄心思透明,微笑间示意风绝羽坐下,而周芸芸则是亲热的拉着上官若梦聊些知心话。

风绝羽心里更明白,周芸芸此番自贬身价,完全是出于给自己相公面子,要不然就算上官凌云来了,她不会招呼入座。

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别看张长龄和上官凌云、木宏图的身份相差无几,但实际上,一个文、一个武,几个人压根没什么交集。

上官若梦则是受宠若惊,追随着风绝羽坐下,在众人眼里倒是坐实了为人qi子的身份。

然而此时的上官若梦心里却是像是揣着一只小兔子,甭提多别扭了,打眼一瞧围在周围的不是户部尚书就是礼部侍郎,间或几个文渊阁的老学士、朝中文坛代表,上官若梦心里就打鼓。

偷偷瞄了一眼风绝羽,偏偏这个家伙油头滑脑的跟这个寒暄几句、跟那个胡吹一气,一点生份和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真不知道他哪里练的这份胆量和心性,要是换作旁人,早就吓出一汗了……

好奇中带着点点滴滴的甜蜜,上官若梦又有几分自豪,其实再强势的女人也需要有个依靠,也希望找到一个英武不凡,可以为她们挡风遮雨、又体贴细腻的男人。无疑的,风大杀手恰好和乎了这两点。

近日来的接触,上官若梦越发的觉得风绝羽观察入微、面面俱到,从跟自己游湖到照顾自己吃药,俱是体现了风大杀手关心他的一面;

而今天,风绝羽不但以一副旷世绝伦的素描博得了满朝文鼎的赞叹,更是连张长龄都对他青睐有加。

加之风绝羽的貌相倜傥、英伟俊郎、气宇不凡,俨然是窈窕淑女心目中最佳男人的活样版。

如此优秀的男子,爷爷没有给自己选错,我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刻下的上官若梦心里一团乱麻,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全是有关风绝羽的一点一滴,

所谓不能自拔,大抵上便是如此了……

宴席摆开,各达官显贵开怀畅饮,期间到张长龄桌上敬酒的不在少数,除了木宏图、上官凌云几个目空一切的家伙,几乎每个人都要到这边走个过场,说上一两句祝福的话,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松鹤延年”一类的话层出不穷。

连带着一群人又把风绝羽围起来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风大杀手疲于应付,倒也滴水不漏的蒙混过关,如今以他和张长龄的关系,再加上在天南城当了近十年的纨绔,这般应对倒也未引起众人的怀疑,更也许是大家都知道他摔坏了脑子猜到可能开了窍,就没怎么注意……

这顿饭吃的风大少可是汗流浃背、精疲力尽,心里发誓再有这种场合,就算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也不来了。

还好有了之前斗画的经历,徐子雄几个人没有不识趣到拿诗词歌赋再找风大少的麻烦。

于此喝过三巡,吃过五味,寿诞便算过去了。

随着天南城的达官显贵一个个离开,张府再度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风绝羽本来打算离开,奈何张长龄非拉着他说说话,待到送走了宾客,才跟张长龄走向后院,也就是张长龄日常的寝居和书房重地所在。

上官若梦因为有事相求,恰好借着机会留下来,至于上官凌云、木宏图老早就换地方继续喝去了……

后院凉亭下,解酒的香茶,各类糕点早就准备就绪,亭中四人,分别是张长龄、长公主周芸芸、风绝羽、上官若梦……

到了亭中坐了一会儿,周芸芸称不胜酒力先行休息,便把三人扔在亭中不管,这时,两个下人拿出了棋盘,摆在桌上,黑白二子各放一边后退了下去。

从周芸芸离开,张长龄便没说什么话,上官若梦坐在一旁不知想着什么,以至于张长龄非要拉着风绝羽下棋都没吃过味来。

而风绝羽却是一言不发的品着茶,也没有去动棋子,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老头有点怪,不过既然张长龄不说,风绝羽也不好发问。

如此三人一并坐着,张长龄笑呵呵的拿过白棋子,抬手落到中星所在,自顾自的说道:“丫头,想什么哪?”

风绝羽瞅了一眼上官若梦,黑棋在手,迟迟不下……

“怎么不下?”张长龄见状问道。

风绝羽微微一笑,把黑棋重新扔入棋篓里,回道:“张老醉翁之意不在酒,此局不下也罢,否则小子赢了,也不光彩。”

“呵呵。”张长龄手里的两个棋子对碰着“啪啪”直响,似乎认同风绝羽的话,笑道:“小子,你也知道老夫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你的心思在哪啊?”

风绝羽怔了一怔,心说我的心思?我有什么心思?

心智机敏的看了看旁边的上官若梦,又看到张长龄时而老谋深算的飘向上官若梦的眼神,心中顿时狐疑起来:这里面是有事啊。

正想着,张长龄把白棋扔在了棋盘上,对二人说道:“你们的来意老夫大抵上猜出了几分,既然你们不说,那就由老夫开个头,如何?”

正文 第81章 残局震棋圣

凉亭里,残叶飘落,春风绵绵的午后时光静谧安宁,围桌聚坐的三个人皆是沉默不语。提供

继张长龄说出那番话后,风绝羽的眼神便不断在二人身上瞟过,他们两个在想什么呢?很难猜啊……

张长龄盯着上官若梦,此刻的上官若梦额头渗出了点点香汗,像是被人看透了心思,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大人,您都猜到了?”上官若梦嘴角闪过一抹苦笑,神情有些低落。

张长龄端起茶杯在边角抿了一口,笑呵呵的说道:“你们以为老朽老眼昏花了吗?呵呵,不会的,老朽的眼睛还没瞎。十日前送往边疆的那批物资险些遭了意外,多亏有上官府力挽狂澜,此事老朽深感欣慰,但是……”

他话锋一转:“这不是让老朽偏公徇私的理由啊。”

“我知道,为了这件事,上官家在天南国的各处产业遭到了金银会的打击,导致整个月的份额蒙受了巨大的缩减。按理来说,老朽应该多照顾一下上官家,但众口难调、莫衷一是啊……天南国不仅有你怀仁堂,还有妙善、有回春,老朽总不能无视他们两家吧……”

上官若梦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张长龄打断道:“我明白你的苦处,天南商会会长的位置关系着三家未来的发展,但是你们不应该选择徇私的方式接近老朽,依靠此种手段为你上官家谋出路,这对陈家和徐家同样是不公平的……”

说着话,张长龄饶有深意的看向风绝羽,笑道:“不过老朽不得不佩服你们的手段,能让天南城有名的纨绔在短短半月内将老老朽的棋路研究的如此透彻,但不知是哪位高人教导而得?”

“嗯?”

本来自张长龄说出来的话就够风大少一头雾水了,越听下去,他越糊涂,天南商会、世家的发展出路,这些跟张长龄的棋路有什么关系?还什么高人?这都哪跟哪啊?

风绝羽听着,忙打断道:“等等,张老,请恕风某无知,您说的这些跟风某有何干系?”

上官若梦也是不明不白,无意中多看了风绝羽两眼,眼中尽是茫然。

张长龄嘿嘿一乐,道:“还不承认?本月天南三大医铺以最高营业份额争选天南商会会长一职,恰在此际,金银会打击了上官家在天南的所有产业,导致份额大大减少,你们为了此事,花尽了心思接近老朽,难道不是想延缓期限,后来居上吗?”

此言一出,风绝羽登时懂了,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他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有天南三大医铺竞争商会会长的事,看样子为了送到边疆的物资,上官家这次对天南商会会长的职位已经无法掌握了,才想办法要找张长龄商量,而张长龄是天南所有会的总会长,有决定权在手。

只不过这老头以为自己跟他下棋是上官若梦指使的,想要借机攀上关系好说话。

看来这老头误会了,本少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啊?

上官若梦也明白了,当即否认道:“张大人,请别误会,风大哥并非若梦派来故意接近大人的,对于大人和风大哥的相识,若梦也是今日方才知晓……”

“哦?”张长龄笑了,却是根本不相信二人说的话,他微笑不语,摇头道:“算了,那便当作老朽误会了,只不过今日老朽在寿诞上已然给足了你们面子,全当替天南帝国还你们上官府一份情,此事到此为止,无需再谈下去了……”

说着话,张长龄便要收起棋盘上的几枚棋子……

“慢着……”

风绝羽突然伸手按住了张长龄,两人皆是一愣,这时风绝羽将张长龄的手拿掉,将棋盘的三枚棋子收了起来,同时又将张长龄身边装着白子的棋篓拿到了自己的身边,左手执黑、右手执白,自顾自的在棋盘下了起来。

边下边说道:“大人以为小子与大人对奕,便是为了天南商会的事故意接近大人,却是不知大人有何凭据……”

张长龄静观棋局,笑道:“还需要凭据吗?丫头,你几次三番求见老朽,今日又借老朽寿诞,携重礼而来,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

上官若梦欲言又止,满脸羞愧,她之前曾经多次求见,都被张长龄命人拒之门外,已是明白张长龄的想法,她知道,不管怎么样,张长龄都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从来不徇私舞弊,但为了上官家,她只能硬着头皮求张长龄多宽限几日,没想到因为这件事连累了风绝羽。

上官若梦看了一眼风绝羽,露出歉意的神情,而后叹道:“大人说的没错,若梦的确想让大人将核对日期稍稍延后,但请大人相信若梦,若梦从未想过用风大哥接近大人,大人……”

上官若梦还待说下去,这时,风绝羽出声了:“大人,且看此局该当如何去解?”

愕然间,张长龄和上官若梦转过头,纷纷朝着棋盘望去,这一看不要紧,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原来,风绝羽在二人谈话的功夫,不声不响的摆了个残局……

这个时代无论男女,旦凡跟“才学”二字贴点边的都懂些琴棋书画,棋便是个中一类,张长龄乃天南棋圣,自不必提,就连上官若梦也是懂得些棋道的,定晴瞧去,棋盘上斜着一面死活局正嵌其中。

棋局上黑白两子连或成线,互相围剿,鬼使神差提出中央一大片棋子,仿似一条大龙被困浅滩、无力腾空翱翔,正是一死的不能再死的棋局。

此局摆出,张长龄的眼睛都拔不出来了,死死的盯着棋盘很久,断然的摇了摇头:“此乃死局,无解。”

“是吗?”风绝羽微微一笑,随便提起一子,啪的一声落下,跟着“啪啪啪啪”黑白二子相继落在棋盘中央,十几手后,当中大龙脱困胜天,死局复活,黑白二子争锋不断,加以风绝羽干净利落的落棋方式、砸的棋盘啪啪作响,两人宛若看到棋盘上风云变换、龙游四海,气势好不磅礴……

将死局救活,风绝羽端起茶杯笑吟吟的看着张长龄一言不发……叫你丫的小看我?以为本少跟你下两盘棋,就是专门找过高手研究你的棋路了?真不知所谓,本少需要依附你?

还以为这老头面和心善引已为友呢?原来是老奸巨猾、疑心重重,以为本少是有目的而来。娘的,今个儿不震死你,本少就不是邪皇了。

刚刚风绝羽听的透明白,上官若梦准备求张长龄办事,想拖延个期限,好让上官家有时间为了天南商会会长竞选一事备战。

却让张长龄以为使用了下三烂的手段,派自己过来投其所好的接近他。风少这辈子最恨就是有人冤枉自己,这个哑巴亏天能吃、地能吃,本少就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