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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六夜侍寝

短暂混浊后,印堂清明。

原本因失血发冷的身躯被丝丝叠叠层出不穷暖意烘托,底下似有温水逆流而上,顿觉情动昏荡,我强行摁捺,调正颜色,酥媚启眸,绮态娟娟,哀声道:

“君郎好生勇猛,折煞妾身,几欲死去。”

他见我还魂复苏,且一改颓色,慢眼横波,愈发娇弱怜人,大喜过望,痛惜道:“妍儿可还承受得住,不若稍作歇息,朕唤贵妃前来侍奉,爱妃身子弱,不可勉强。”

我抬臂圈紧他腰肢,眼波含泪,冒死把嫩心朝他炽烫怒龙狠擦数下,幽幽道:“只求君郎快活,妾身不怕亏了身子,死亦甘心。”

他急忙抚住我的唇,嗔怒道:“爱妃不可胡说,朕痛惜你尚且不及。”

我就势偎得更紧,满脸酡红,咬唇羞涩道:“妾身休息这会儿,已经缓过气来,君郎,君郎你还想……吗?”

商尘宏闻言双目弥芒,气力分张,猛刺其心,时据时捺,或久浸淹留,或急抽而滑脱,源源不断真龙玄气涌来,我急忙凝神运转,一一化入,百脉如沸,飘飘欲仙。

他毕竟是烛龙化身,玉/茎巨壮,难以容纳,我渐渐色变声颤,津流丹||穴之池,不知不觉已被他采过三次。

我原本就元气大伤,又遭蓐收重创,哪堪久战,他若再不泄返于我,恐怕我就跟那小昙花一起香销于此。此时此刻保命尚且不及,哪有心思觊觎烛龙元神,急忙屏气纳息,澄心定虑,不再贪图一时欢愉。

等缓过气来,才开始搔首弄姿,浪吟媚叫,使尽浑身解数讨他欢心,他终于不敌,形神散溃,我只觉花/心被他一浇,麻得骨酥舌冰,强提精神,偷偷结印于玄关,于极乐中撮口含唇,胁腹提呼,微微呼气一口,三花聚顶,五煦朝元,浑身通透,伤患痊愈。

常言道,烛龙一身都是宝,古人诚不我欺!

我贪恋宝元,食髓知味,早把探他元神的事抛诸九霄云外,一味求欢,千数毕至,四大安然百脉俱通,功力骤升。

几度酣战,彼此阴阳交合,皆红光满面,神清气爽。

事毕,他餍足满满,将我搂在怀里不时亲昵相吻,感叹道:“真是梦中都不曾痴心妄想的佳人。”

我羞怯低喃:“臣妾还以为此生与君郎缘尽,再不得相见,没想到,没想到……”说到这儿,依进他怀里,不胜柔弱。

他轻笑接过话茬:“没想到,却原来成了朕的爱妃?”

我点点头,三分惆怅七分喜悦道:“三年前臣妾入宫晋见先帝,与君郎匆匆一面,从此失心,此番只知嫁于当初的皇太子……原来,原来……”抬起含情脉脉的媚眼,梨花带泪,喜极而泣曰,“臣妾这些日子茶饭难思,几欲死去,若非为了父王母后……天可怜见,竟让臣妾得偿所愿……呜……”

“傻丫头,莫哭莫哭。”他轻轻揩拭我眼角泪水,痛惜万分哄慰,“从今往后,有朕在你身边,朕要你日日喜笑颜开,不许再哭,嗯?”

“君郎~”我用脸颊在他胸口磨蹭,指尖“不经意”掠过他再度坚韧挺拔的炽烫,脸上似烧起来,乖顺无比,眼儿荡波,几把头埋进他心尖,“君郎你……”

他笑得勾魂夺魄,拉着我手儿往那巨物上一抚,好不放浪形骸:“怜在你初受恩泽,便饶了这次。”

“讨,讨厌~”我羞得能掐出粉嫩粉嫩的水珠子。

他的眼波亦愈发沉郁,压抑着春/情浓浓,试图岔开话题分散注意力:“爱妃上回说起,可入梦与朕相会,乃花神垂怜,可是有何仙缘?”

我作懵懂迷惑状,回道:“日前臣妾对君郎思入骨髓,大病一场,幸得花神梦中显灵相救,花神心善,见臣妾情苦难解,便许臣妾入梦一法,臣妾原是不信,没想到却是真的。”我真是现炒现卖的高手,当初昙花精怎么忽悠月来国国王王后来的,我权且借鉴借鉴。

“哦?”商尘宏闻言兴致勃勃,挑眉道:“白日里朕在御花园中瞧见一朵昙花,那味儿与爱妃一般,朕还以为,是朕的妍儿偷偷来寻朕了呢。”

我应景地笑了笑,嗔道:“皇上,您取笑人家。”

“非也。”他点了点我鼻子:“是患上相思病的不止爱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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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睡不久,就有人请安伺候商尘宏早朝,他恼怒地踢开前来讨骂的小太监,嚷道:“不去不去,朕今日不舒服,早朝免了罢!”

我保持假寐,闻得惊慌脚步声蹬蹬蹬蹬离殿远去,没会子,一个半男不女却感觉得有些年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皇上,快早朝了,您忘了,昨个儿南方传来灾情,今晨太后娘娘垂帘听政,与众大臣商议治水一事,皇上莫要耽误国家大事呀。”

啧啧,这奴才,说话牛气熏天,带着威胁的艺术美,奴大欺主哦。

商尘宏不耐烦翻身,把我搂进怀里胡乱摸过两把,气哼哼道:“有太后在,一切由太后作主,你就说我昨晚感染风寒。”

门外声音不依不饶:“皇上保重龙体,奴才去给您宣太医。”

“不用,这里有昙美人伺候。”

昙美人?唔……这是给我赐封定位了。

“皇上……”

“滚下去!”商尘宏忍无可忍,抄起床枕边的玉佩向殿门掷去,门外的公公当然不似刚才没品没种小太监落荒而逃,反而在外伫立片刻,才慢吞吞离去。

被这么一闹,商尘宏毫无睡意,愤愤然盘腿坐起,我也不好再继续装睡,爬过去给他顺气捶背捏肩膀。

“皇上,莫气坏了身子。”头微微前倾,如墨长发沿着胸线垂落床上,我故意将身子曲折出诱人的姿态,他注意力果然转移,一手搭于||乳|峰之上恣意把玩,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哼,朕就偏不上朝,恁地?”

我嘴上应合,暗地里有些担忧,他这耍小性子“无伤大雅”,可若惹毛那太后,她平白无故又支使出个什么大神要来拿我,就可大大地不妙。

蓐收虽不至在皇帝临幸后妃时堂而皇之闯入,那女魃好歹后宫之主,免不了正面招呼,东西还没拿到,千万别给她看出什么破绽。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商尘宏对着我抱怨太后管教过严,他生活不自在无情趣的牢骚刚起头,那道不难不女的老声音再次传入:

“皇上,贵妃娘娘听闻皇上身体抱恙,前来求见。”

商尘宏原本拉着我的手,闻言拧过头去,竟从床上坐了起来,嘀咕道:“这丫头,成日就爱瞎操心。”那样子看上去竟是要出外相见。

贵妃娘娘所向披靡的魅力四射,实在是对我自信心毁灭性的打击!

皇帝都起身了,我哪还敢耐床上歪着,赤/身下地,从他手上接过衣物,“失魂落魄”伺候他更衣,一不当心,被腰带上的金络丝割开手,鲜血涌出,如一朵残梅飘入商尘宏眸底。

“怎如此不当心?”他急忙捧起我的手,当心翼翼吹了吹,满脸心痛道,“笨手笨脚地,朕自个儿穿衣便是,哪里要你来添乱?”

我侧过头去,难掩黯然,待他硬掰过我的脸正正瞅着,好一个泫然欲滴。

“怎么了这是?”他既好气又好笑,在手指在我眼角揩拭,柔声道:“还说不得你,瞧瞧这小可怜的样子。”

我咬紧下唇继续别扭,把我百千年来见识的人间凄苦演了个淋漓尽致,那呼之欲出的醋意酸得整间屋子都发泡了,商尘宏于温柔乡中左右逢源,哪会不懂,看着我半天,终叹了口气:

“你呀你呀,算了,怜在你新承恩宠,这次便依着你,可这毕竟是后宫,她是贵妃,你们姐妹二人以后应当好好相处,替朕分忧。”

我噙泪连连点头,手儿绞得又红又肿,垂头立在他跟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令人不忍责罚,反愈发怜爱有加。

他无奈摇头,含笑掐掐我脸颊,大声道:“王永富。”

“奴才在。”

“回贵妃话,就说朕只是略感疲惫,并无大碍,让她回去候着,朕今晚过去看她。”

“奴才尊旨。”

王永富领命而去,我原以为商尘宏要睡回笼觉,不料他只是抱着我逗哄一番,便唤来宫女奴才,伺候着洗漱就餐,感叹着“反正都起来了,干脆去看看吧”,乖乖上他的朝当他的傀儡皇帝爷去了。

10母慈媳孝

皇帝的隆宠来得极快,传得更快。不等他下朝,我被封昙美人,赐住“昙宫”之事已然传遍后宫。待他下朝时,随行而入的是一盆盆鲜嫩翠绿的昙花,装塞整个小院西角花架。

我异常惊讶,在月来国昙花并不罕见,可帝都中却属稀罕种,这一时半会儿,他上哪儿去搜刮来这么多盆?

他似察觉我心思,得意洋洋,眼波含熠,负手道:“自日前见着一朵白日里盛放的昙花精,朕便令帝都官爵富豪将所养植昙花一并献入宫中,朕知道早晚用得上,如何?”

趁我怔愣间他牵过我手,指向花架笑曰:“朕专门让人搭了这么个花架,昙花喜阴却好暖,等过阵子入了夏,需在荫栅下好生养护才是,妍儿可喜欢?”

我眼珠荡漾,含羞点头,盈盈福身,被他及时搀住。

“臣妾叩谢陛下隆恩。皇上~”

“嗯?”

“昙花一放,清香四溢,光彩夺目,宛若飞雪片片,壮美至哉,今夜……皇上可愿与臣妾一道赏花?”哪啥,谁说晚上要去看谁来着,本座光阴宝贵,想跟本座抢人,门都没有!

他微微沉吟,眸中带着细微嘲弄与宠溺无奈,又掐了掐我脸蛋:“这才三四月份,欺朕不识此花花期么?”

我急忙拜倒,甜声腻气:“臣妾不敢担这欺君之罪,只是臣妾自幼受花神垂爱,昙花见而怒绽,绝不敢妄言,皇上若是不信……今夜此花不开,臣妾任凭皇上处置。”

“哦?”他将我扶起,置手与掌心,亲昵道:“原来朕娶了个百花公主,唔,是要见识见识。”

我柔顺万千,由他牵引入殿,却见他突然低首促狭一笑,眨了眨那吊梢凤眼,流光溢彩:“朕倒是盼那花儿不开,好让爱妃‘任凭处置’。”

他眨眼的样子竟让我一时恍惚,觉得格外眼熟。苦思冥想片刻不得其解,我收回心神专心致志与他谈琴论画。过了半个时辰,他起身去御书房处理奏折,临行前叮嘱我赶紧去给太后和贵妃问安,我连连应诺,送走他后独自回忆一番,仍无所获,遂暂时摁下疑惑,让宫女梳妆打扮,扮得庄严华贵,径直起驾往太后寝宫去了。

我这请安的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绝对算不得早。但大清早朝中紧要事件亟需处理,孟太后垂帘听政,我无法前往请安,怪不得我疏忽怠慢。

这不,她刚闲下来我就毕恭毕敬上门唠嗑,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是。何况我目前身分是月来国和亲公主,于太后而言尚有大大的利用价值。如不出所料,此番晋见会很顺畅,唯一让我忧心的是,来了个蓐收国师,又住着只女魃贵妃,这太后不会也是什么怪力乱神吧?

唉,区区人间皇宫,论资排辈起来,中天大帝的天宫且只可望其项背。

逐渐靠近太后寝宫,远观之下规模尚在帝王寝宫之上,毫不掩饰地向世人炫示谁才是当今天下之主。我迈着十成十的宫妇莲花步,慢吞吞向前走位。一边施展洞光术细细辨别,并无甚异相,遂定下心来,仪态万千上殿。

果然,孟太后待我亲切和蔼,母慈女孝闲话家常,我不过拿出在师尊面前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千分之一的功力,就把这丫头哄得服服帖帖喜上眉梢,直夸我贴心懂事。

听闻孟太后近日身体时感惫怠,我主动请缨,施展一整套拿捏按摩技巧,连日浅眠的孟太后酣然入睡,身为臣媳的我,自然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继续勤恳尽职,全然顾不得自己小胳膊小腿,捶得叫那一个欢快。

在太后这儿待了约一个多时辰,商尘宏也来了。我老远便听见他在外面嘀嘀咕咕,询问宫女我来之后太后问了些什么,现在在做什么,得知太后正在午睡,令人不许通报,悄悄拨帘而入。

我收敛心神,做出专心致志模样。这时太后翻了个身,往外侧躺,把我堵在榻里,我体贴将滑落半截的毛毯给她盖上,当心翼翼调整位置,继续按摩。

商尘宏看了会儿,悄悄离开。

孟太后醒来后,凤颜大悦,赏了我些小点心,叮嘱我时常过来走动,我欢喜接赏告退。

刚出太后寝宫,王永富早在路上候我多时,挤眉堆笑迎上来,见礼之后娇嫩呼道:

“娘娘辛苦,传皇上口谕,请娘娘赶快回宫休息,前往各宫拜谒的事今日暂且免了。”

“谢皇上恩典。”我浅浅一笑,“王公公等候多时,也辛苦了,本宫初来乍到,没什么好东西,这镯子是月来国所产青玉,便送给公公做见面礼了。”

青玉是神界和月来国的说法,炤国境内,这种玉石叫做龙舞泣。炤国人称呼敦玄天女为龙舞,把她和魔龙奉为祖神,还编造出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传说,当然,事实真相不是传说那么凄美,简直就是凄烈加凄惨。

质地臻上的青玉叫做遗玉,才是真正的龙舞泣。北海平丘山,一千年生茯苓,一千年生琥珀,再一千年生青玉,其中紫血色,宛若含泪泣血的才称做遗玉。平丘山盛产遗玉,上古时代是北海风神禺彊辖下。那在神界也是莫须有的地方,反正我没去过,也没听说谁去过。

凡间真正的遗玉,月来国倾其一国也不过石子儿大点两枚,大点儿的一枚镶在南炤皇帝冕冠上,小点儿的一枚镶在孟太后的凤冠上。其余的顶多算青玉,但即便青玉,也属珍罕之物,炤人同样冠之名为“龙舞泣”。

王永富接过青玉,表情异常快乐,殷切谢礼,体贴道:“奴才谢娘娘赏赐,皇上还说,若娘娘乏了,可往皇上寝宫韶清池沐浴,待皇上忙完,便至昙宫陪娘娘月下赏美。”

我点点头,眉眼轻颤,一脸疲惫尚强作精神,王永富察颜观色如何了得,立刻引路,直往韶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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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清池引天然温泉,耗资甚巨,守备森严,寻常不得擅入。我在众宫女伺候下宽衣解带,便挥退众人。

“小妖精,身子可还受得住?”

临水自照,挽起及地黑丝,以清水淋过。毕竟人间,水质还是差了些。我有些扫兴,脚指头踏水溅飞水花,懒懒转身,坐回美人靠上。

不远处,赤/身/裸/体的美人跌坐地上,惊惶十足地仰视我,见我坐下来,手足并用爬到面前,五体投地,战战兢兢道:

“小,小妖有眼不识泰山,恳求,求……神君饶命!”

我不跟她绕弯子,径直道:“务须废话,想来你也清楚自己招惹到什么麻烦。”我顿了顿,阴笑,“什么下场,你比我清楚。”

昙花精万念俱灰,只不住磕头。

“只有本座救得了你。”

“……是……但凭神君吩咐。”

我微微前倾,捉起她的下巴,恩,表情楚楚可怜,虽说欠缺些火候,胜在自然情真:

“昙花一现,展蕊自寒,香魂易谢,谁人可怜。昙木成精不稀奇,昙花成精,却也是天赐机缘,十分难能可贵。”

她闻言颤抖更厉害。

我明明笑得如此平易近人,你抖什么抖呢?

“昨夜本座未至之时,你与皇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漏,说于本座听。”

她急忙道:“回禀神君,昨夜烛……那,那位入殿,独自呆在外殿。小妖察觉四周瑞气浓郁,不敢乱闯。后来,后来,那位一身酒气,闷闷不乐进来,坐在床帐外对小妖说,说他委屈了小妖,只是心情不快,让小妖陪他说会儿子话。小,小妖就问他想听什么。谁料那位一听到小妖的声音,就急匆匆拉开帐子,看着小妖满脸欣喜,高兴道‘妍儿,是你!’小妖,小妖当时有眼不识泰山,只道那位阳气旺盛,其时并不知他是,钟山……神尊,一时鬼迷心窍,贪他阳气,是以,并没有多说话,便与之相好,后来,后来……的事情,神君皆已知晓。”

恩,料她不敢撒谎,那么没什么穿帮的。

她见我沉默不语,急忙表忠:“小妖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神君,望神君明察!”

“小昙花务须惊慌。”亲切地抚住她手臂,将她搀起,我笑盈盈道。

其实我本身直接变成元咏妍在这宫中是最是安全。占昙花精的身子不仅耗我元神,受烛龙阳元滋补效果亦大减。只是蓐收女魃皆非好相于的角色,我又不敢让小维犯险入宫协助。当初出于这层担忧,没有直接除去昙花精取而代之,反将她妖气压制送入宫中,就是怕有个三长两短,没想到还真用上了这步棋。

略微沉吟,我拉着她的手继续和蔼可亲道,“你且在皇宫中暂住,待本座事成之后,必然送你出宫。”

她诚惶诚恐,连连应喏。

我又道:“昨晚我已草草为你调息,然而烛龙精元乃天下至阳,你修为有限,又属妖中极阴之体,恐难承受,过犹不及,如此囫囵吞枣,有弊无利。等会儿浴毕,你自个儿返回昙宫打坐修炼,谨慎周遭动静。一个时辰后本座自会返回助你疏通筋脉,此一受补,可抵你千年修行,若不按本座所说,当心灵力反噬,形神俱毁。”

她闻言,既惊又喜,急忙拜倒:“多谢神君指点,小妖谨遵仙旨!”

11神荼郁垒

从皇宫出来,我化回男身,至别院与小维碰头报平安。

小院落里立着熟悉的木头脸石头身,我扫过一眼,大铁扇敲敲他手肘,勾着嘴角道:“唉,回来啦?师尊找你做什么去了?”

不待阿延回答,小维从屋子里婀娜飘出:“这你都不知道,听说阿……”她神神秘秘,怀抱八卦,双目充血,兴奋得很,“有人偷袭大桃木,想破鬼门关!”

大桃木,又见大桃木。

钟山之西,大荒九阴之地以东,衡天山度朔峰大桃木,枝条盘旋弯曲,蜿蜒千里。乃九阴鬼界与神界相交之处。数千万年来,烛龙麾下天神神荼、郁垒镇守于此,统驭百鬼,以保世间安宁。

关于鬼门的事,天界鲜有流传。我隐约有模糊印象,曾听夭舍提过,七八千年前无数厉鬼冤魂几从鬼门出,逆袭天界人间,不过关于这场神鬼之战所知者甚少,我也不知自己听到的版本是真有其事抑或纯属传说。这回小维再提起大桃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九阴鬼界与神界井水不犯河水数千万载,第一大功臣非烛龙莫属。提及烛龙,仙友们又称他作烛九阴,因为他镇守钟山,烛照九阴,令鬼界臣服。可现在这烛龙大神皇宫里乐着,若说鬼界趁他不在搞出点儿破事……吃不准是真的。

我卫弋悠闲自得逍遥世间这么久,突然接二连三遇到这些人这些事……

女神的直觉……向来很准。

山雨欲来风满楼,恐怕烛龙复苏在即,不可再继续耽搁贪恋他的灵力,及早取得龙须撤退是紧!

看我没反应,小维满腔热血无处发泄,撅嘴跺脚,憨态可掬:“师叔你不好奇么?”

我回过神来没理她,径直冲阿延道:“师尊让你去大桃木打探虚实?”

阿延点头。

“打探到什么没?”

阿延摇头。

“知道是谁干的么?”

阿延还是摇头,小维插嘴道:“从当时情形推断呢,两位守门神将应该知道偷袭者身份,不过事关重大不肯透露罢了。三太子已经奉命带着天兵天将把大桃木重重包围,一丝儿风都刮不进去。”

既然没什么实质性的消息,我也提不起太大兴趣,又问:“此番师尊可有问起我?”

阿延点头。

我挑眉阴笑:“没出卖我吧!”

小维学我样子阴恻恻道:“要师尊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站这儿?”

“没大没小。”

大铁扇飞掷到小维脑门前,被她稳稳当当接在手里,朝着已经进门的我笑嚷道:

“把夭舍上神送你的护身宝贝扔来丢去的,也不知道谁没大没小。”

我回头怒目,手刀下切。

小维不怕死嘻嘻哈哈:“师叔可是小维的榜样,小维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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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小维阿延收拾包袱今晚接应我撤退,我抿了两口茶又急匆匆赶回,偷偷溜去未央殿。

昨晚杀出个厉害货色就是区区在下我勾引皇帝,不知女魃会不会起疑,可别叫她坏了我今晚的好事。

运道不错,未央殿外的御花园凉亭中,蓐收和女魃都在,起个结界术,凡夫俗子从此处来来往往,根本看不见他们。隔着些距离,我摇身化作一株昙花,藏身池畔百花丛中,绿得特别低调。

尖起我的顺风小耳朵,擦亮我的千里大眼睛,开始蹲墙角。

可他们嘴巴里吐露出的头两个字如巨雷灌耳,震得我四肢发软,险些从湖边栽下去。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