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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洪荒之明玉

且说雷震子飞在追兵面前,一声响落在地下;用手把一根金棍挂在掌上,大叫曰:“停下,再不得前来!”

猛听得大喝声,兵卒抬头看见雷震子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军卒报与殷破败、雷开曰:“启老爷!前面有一恶神阻路。凶势狰狞。”殷、雷二将大声喝退,二人纵马向前来会雷震子

话说殷、雷二将出来,突然见雷震子这等骁勇,况且其胁生双翼,遍体风雷,当真乃是一异人,怕是有些神通异术在身,料知自己凡体肉胎决不能取胜,免得空丧性命无益,故此将机就计,转回人马不表。

且说雷震子上山来见姬昌。雷震子曰:“奉父王之命,去退追赶父王二将,一名殷破败,一名雷开,他二人乍一见孩儿,想是被孩儿面相所惧,竟然打马掉头而走。如此,正合父王之意,不伤他二人性命。此地路远,且让孩儿送父王出五关。”

姬昌闻听后,不觉大喜,没有伤的朝歌军将性命,再好不过。与雷震子曰:“我随身自有铜符令箭,到关照验,即可出关。”

雷震子曰:“父王不必如此,若照铜符,有误父王归期。如今事急势迫,恐後面又有兵来,终是不了之局。待孩儿背父王一时飞出五关,免得又有事端。”姬昌听说后问道:“我儿话虽是好,此马如何出得去?”

雷震子曰:“父王且顾出关,马匹之事甚小。”

姬昌却是不舍,曰:“此马随我患难七年,今日一旦弃他,我心何忍。”

雷震子摇摇头,不赞同,又与姬昌劝说:“事已到此,岂是好为此不良之事,君子所以弃小而全大。父王还是赶紧与我飞出五关,待到安然回归西岐,为此马做一忠冢念其忠义便是!”

姬昌无奈,只得听雷震子之劝,上前手拍马背曰:“非昌不仁,舍你出关,奈恐追兵复至,我命难逃,我今别你,任凭你去另择良主。”

姬昌道罢,挥泪别马。有诗赞曰:“奉敕朝歌来谏主,同吾里七年囚,临潼一别归西地,任你逍遥择主投。”

且说雷震子见姬昌这般不痛快,不由大叫曰:“父王快些!不必久羁。”姬昌曰:“背着我,你仔细些。”

如此,姬昌伏在雷震子背上,把二日紧闭,耳闻风声,不过一刻,已出了五关。来到金鸡岭落将下来,雷震子这才与姬昌曰:“父王已出五关了。”

姬昌睁开二目,见得金鸡岭,已知是本土,不由大喜曰:“今日复见我故乡之地,皆赖孩儿之力。”

雷震子把姬昌送出五关,听从老师云中子之令,便又回返终南山,与姬昌告别曰:“父王前途保重,孩儿就此告归。”

突然一听雷震子要走,姬昌大惊连忙问曰:“我儿你为何中途抛我,这是何说?”雷震子与其解释曰:“奉师父之命,止救父王出关,即归山洞。今不敢有违,恐负师言,孩儿有罪。父王先归家国,孩儿学全道术,不久下山,再拜尊颜。”

雷震子叩头,与姬昌挥泪而别。

走了雷震子,姬昌只得步行。途中又收得一良人,此人也是一位德行之士,认得姬昌,便舍家牵牛赶一牛车与姬昌回归西岐。

第五卷 第三九五章 中极紫微大帝

第三九五章 中极紫微大帝

雷震子得了云中子之命,前去临潼关救助西伯候姬昌,之后又护送其到达金鸡岭,这才与姬昌分别返回终南山复命。姬昌独自一人回去西岐,一心整顿西岐,任用贤能,使西岐实力一日日壮大。这些先不提。

再说伯邑考因前往朝歌救父脱困,没想到被妲己所害,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伯邑考身死之后,魂魄散,也不入幽冥界,反而回去了西岐。只是人鬼殊途,伯邑孝回到西岐,却不能于家人见面,只能居于岐山一处背阴之地。这西岐乃是中兴之地,鬼邪不侵,伯邑考不过是一个凡人身死所化魂魄,就不要提什么进入西岐城,托梦与家人了。

依六道轮回规则,凡人身死之后,七日之内自有鬼卒前来接引,或是自行前往幽冥界。七日过后,若没有机缘便只能魂飞魄散,不复人间。

可这伯邑考却能七日之后魂魄不散,到也怪异。要说这也是他的机缘所在。自天地初开有龙凤麒麟三族,龙凤天动之后,三族归隐,再不出现于洪荒之中。之后数劫运有巫妖大兴,龙族应运自祖龙之地再次出世,占了四海之地,成为天地一大族。

后又有巫妖大战,天地变化,凤族合该出世。此时正值人劫,又逢封神大战,故而凤鸣西岐,天数所定,周室当兴,凤族因此而得已再次出现在洪荒。

这伯邑考居于凤鸣山,得凤凰一族气息相佑,魂魄不权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凝实,直有化虚为实的趋势。伯邑考对于自己不入幽冥,反而以魂魄生于人间的原因没有一点怀疑,不过西岐气运大涨,使他不能随意去往人间,只能避居于凤鸣山。

这伯邑考在凤鸣山定居之后,居于瀛台山的明玉自然有所感应。不指明玉有所感应,其它六位圣人感应到了。

太清圣人一日正在兜率宫入定,忽然元神一震,知有大事发生。入关推算数日,这才知道有大贤去世,神帝将要归位。故而拿玄都**师带着自己令符前去邀请六圣,同于天庭议事。

玄都**师先前往西昆仑山玉虚宫,刚到山下,便有白鹤童子自山下待候。见到玄都**师过琰,白鹤童子立马上前行礼作稽:“弟子见过师叔!”

“原来是白鹤童子,贫道有礼了!”玄都**师与白鹤童子还礼之后,向其问道:“不知师叔可在玉虚宫?”

听到玄都**师问话,白鹤童子拱手作揖道:“师叔来意,老师已知,特命弟子前来相迎,过的一时三刻自去与师伯相会!”

玄都**师见白鹤童子如此说,也不打算上山,与他行礼后道:“如此,贫道便不打扰师叔,告辞!”说完招来一朵详云去往通天道人处。

这玄都**师奉太清圣人之命,一一拜访各位圣人之后,便又回到大赤天与太清圣人复命。

“师兄回来了!”兜率宫前,金角银角二位童子正玩耍,看到玄都**师架云回来,不由上前与他行礼。

“见过二位童子,老师可在宫中?”玄都**师开口问道。

“师兄回来的晚了,老师去了天庭,说是中极紫微大帝已经劫数圆满,要与诸位圣人相商,前去接迎!”

听到老师不在,玄都**师想了想,便与二位童子告辞后,去往天庭。

明玉得了玄都**师带来的太清圣人令符之后,便知其中内情。当初七圣定六御,到现在已经过了千年之久,只余中天紫微大帝没有归位,六御不全,大劫不起。故而有太清圣人发符招与其它圣人前往天庭相商。

明玉自然不可能缺席,与松叶童子交代一番之后,便驾着天马圣辇前往天庭。圣人出行,自然别有一番气象,紫气冲天,详云满天,千里之内风云相会,万物避路。

这圣辇乃是以朝霞织锦,太阳神光为架,先天灵根五针松枝为坐,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又以九匹天马为力,当真是威风至极。坐于圣辇之中,松叶童子为车夫,指挥天马。

明玉打量着沿途景色,不时的看一眼拉辇的天马,面现得意之色。这九匹天马得来不易,当初他外出游历,遇到药师道人,收了先天神马裔,培养无数年,这才得了九匹。这些天马虽然无法与那匹身殒的神马相比,根行倒也不俗。在瀛台山修行无数年,个个道行高深,皆有太乙金仙实力,虽然给人当了脚力,身份也是尊贵无比。必毕为圣人做脚力的,天下间屈指可数。

出了瀛台山,过九重天,到达南天门。守门神将见到圣驾到来,连忙前来相迎。看到九匹天马拉辇,上面坐于身着淡金色道袍,头冠紫金冠的道人,一位童子驾辇,已知来人身份。

“小神见过圣人老爷!玉帝有旨,圣人老爷可去灵霄宝殿相会!”

明玉听到这位神将所言,收了圣辇,驾起一朵金云前往灵霄宝殿。不过数息之间,就在灵霄宝殿按落云头。殿前自有持勤仙官相迎,见到明玉落下云头,不敢怠慢,连俯伏行礼道:“拜见圣人老爷!”

明玉与他微一点头,步于宝殿之中。刚一进殿,就看到三清道人已经到达,正坐于两旁,首位坐着昊天玉帝,其下有四位天帝,见到明玉进来,齐齐站起行礼:“拜见圣人!”

“各位道友有礼!”

明玉还一礼后,仙官引其到座位坐下后,看到其它圣人还没有到来,也不作声。不过半日工夫,有女娲娘娘驾着青鸟前来,仙官引进灵霄宝殿,之后西方二圣同来,如此七圣皆聚灵霄宝殿。

太清道人看到诸圣皆已到来,开口道:“人劫将至,我等签押封神榜前,曾定下三界六御之名,如今只余中极紫微天帝未曾归位,故而大劫不起。现在,紫微帝星出世,当接迎到天庭,使其归位,如此封神战起,只待最后大劫渡过,我等也能安享逍遥。”

“道友所言正是,紫微帝星出世,当接引其归位,迟恐生变。”女娲娘娘点点头,“不过那紫微帝星乃是执掌万星之尊,又为中极大帝,合该为道友门下,不如就由道友派门下弟子前往接迎如何?”

三界六御之主,六教各出一人。虽没有口头定下,但诸圣心有默契。阐教门下有太乙真人,西方释教有弥勒道人,明教门下有南极仙翁,妖族有白泽妖圣,巫族有承天后土娘娘,人教当有紫微大帝。至于截教门下当初填写封神榜时,八部正神之首,大多为通天教主门下,天庭大权之位十之六七被分散。

昊天玉帝虽然不快,也无可奈何。

听到女娲娘娘如此说,诸圣全都点头称是。太清道人见此,便与玄都**师吩咐道:“玄都,你执为师玉符,前往凡界走上一遭,把那伯邑考带来灵霄宝殿。”

玄都**师接过太清玉符,与老师行礼道:“弟子这就去!”说完后,拿着玉符出了天庭,化作一道清光入了人间界。

伯邑考回到西岐已经有一年有余,因魂魄力之身,不敢随意出去风鸣山,只是独自隐居。如今早就不耐,本想去往幽冥界,却是不知路径,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突一日,天将详光,伯邑考心中大喜,连忙出来拜见。见到一位道人立于详光庆云之上,真是仙风道骨,一看便知乃是有道之士,伯邑考连忙跪下拜见。

“见过大仙,弟子伯邑考有礼。”

玄都**师看着跪于地面的伯邑考,见他只是魂魄之身,却不惧风云,内中一道紫微真气护体,不由暗自赞叹,不愧是天帝之质。其人正是风度彬彬,气质不凡。

“你便是伯邑考,西岐姬昌之子?”

听到玄都**师如此问话,伯邑考不由一怔,连忙点头应是,“弟子正是姬昌之子伯邑孝,因去往朝歌救我父脱困,不想被那妖女妲己所害,仙长还请助我!”

“那纣王妲己自有定数。当年风鸣西岐,合该周室当兴。你本为姬昌之子,日后要做那人间之皇,没想到身有劫数,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玄都**师这一通说话后,忽然祭出太清道人赐于的玉符,一道清光落于伯邑考身上,与其说道:“吾为太清道德天尊门下玄都,今奉圣人之命,执圣人玉符,渡你前往天庭,快随我来!”

伯邑考只听的一声大喝,身体被一道清光罩住,不由自主的飞到玄都**师身边。刚一落于云头之上,玄都**师便架着云光冲入天际,过九重天,到达天庭。

伯邑考不过凡人一个,云驾落于南天门之外,看到白玉为柱,门下守值神将,威风凌凌,身上神光绽放,自有一股威严。

“小神见过真人!”守门神将看到玄都**师到来,不由上前行礼。

“将军辛苦,贫道身在要事,便不与将军多说。”玄都**师说完后,祭出一块令符,神将见此,连忙放行。

伯邑考跟着玄都**师进入南天门,刚一进门,就看到详云朵朵,神光四起。无数神兵天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兵甲干戈,银盔金衣,好不气派。

静静的跟在玄都**师身旁,伯邑考不断的打量着天庭。他身前不过只是一凡人,对于仙神之说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见真容。更不提什么天庭,如今真个亲眼看到后,才知何为天界。

第五卷 第三九六章 姬昌闻歌寻贤

第三九六章 姬昌闻歌寻贤

只半日便到了灵霄宝殿,殿前仙官见到玄都**师到来,与其躬身行礼道:“小仙拜见真人!”

“道友辛苦!”玄都**师还礼与仙官。

听到玄都**师如此说,仙官受宠若惊,连忙俯身:“真人言过,快快入内,陛下已经等候多时!”

伯邑考跟着玄都**师进入灵霄宝殿后,看到殿内坐着十多个人。其中六上身着帝服,头戴冠冕,再看着位一位中年人,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位定然是传说中的玉帝,其下诸人伯邑考说认不出来了。

此时到了天庭之后,伯邑考再不明事由,也知道定然有不同凡响之事将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不敢多言,只是跟在玄都**师身后,眼睛余光打量完灵霄宝殿诸人后,再不四处乱瞅。

“弟子拜见老师,下界伯邑考已经引渡到来!”玄都**师交还太清道人赐给他的玉符之后,站于太清道人身后,低眉顺眼,再不动弹。

“陛下下旨吧!”太清道人打量完伯邑考,与昊天说道。

“尊真人之命!”昊天说完后,在御案上拿起天帝印玺在金旨之上盖下大印,交由身边的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接过金旨之后,与昊天玉帝行礼,走下御台,开始宣读玉旨。这太白星金道行并不高深,乃是天庭得建之后,太白金精得道,素来老成,有天庭首相之称,身份倒也尊贵,最是精通政务。为护得太白金星周全,昊天赐他宝衣,又拜访女娲娘娘得来一件先天法宝交于太白金星,颇得昊天宠爱。

“奉天帝玉旨,下界伯邑考劫数圆满。昔日七圣定六御,伯邑考本为人间帝皇,奈之身死劫消,特引渡天界,封尔为中天紫微大帝,为万星之尊,执掌万星,察人间王朝兴衰,执人间王朝更替。”

伯邑考正思量着自己到来天庭之事,再听得太白金星玉旨,不由目瞪口呆,脑海一片空白。中天紫微大帝是什么职位,伯邑考不知道,可其中职权似乎极大。

太白金星见伯邑考正呆愣之中,出言提醒道:“陛下接旨吧!”

“哦!”

伯邑考脑中空空的接过玉旨,连声道谢之语都没有说的出口,只见太清道人突然挥手一道金光落于他的身上,伯邑考只觉脑海轰的一声巨响,身体一股暖意传来,魂魄之体变异,化作仙灵之体。一道紫微神光自头顶冲出垂落周身,引得无数星辰之力冲入体中,不过片刻之后,仙灵之体被星辰之力锻炼成星辰神体,微微星辰之光自体内泛出,另有一道紫微神光护于周身,竟然只这么一会儿便成就大罗金仙道行。

这等被外力强行提升到大罗金仙道行,根基极为不固,日后想到再进一步,怕是要潜心修行亿万年才可。中极紫微天帝乃是一文职,非司战斗。太清道人把他强行提升到大罗金仙道行,也只是要让他能够融合罗天紫气,得大罗尊位。

伯邑考刚一融合罗天紫气,便明悟前因后果。此时他一身帝服,腰挎帝剑,身披星衣,对诸圣人躬身作揖:“伯邑考拜见诸位圣人!”

“呵呵呵……”明玉见壮,不由轻声笑了起来,“如今六御齐全,封神一战马上就要开启,贫道不便多留,便与诸位道友告辞了!”

“善!”诸圣人也有去意,齐齐行礼之后,出了灵霄宝殿。诸位天帝送走圣人之后,又与伯邑考行礼:“道友有礼,道友初掌万星宫,先回去理顺帝宫一切事宜,我等再往瑶池仙宫相聚,如何?”

“正该如此!”听到玉帝此话后,诸天帝皆同意。此后太白金星带着伯邑考一同去万星宫,其它天帝各归帝宫。

自伯邑考成为紫微大帝,人间大劫兴起,各处刀兵不断。有西岐安居乐业,为天下人知,纷纷前去投靠,西岐势力大涨,为纣王忌。

有一日,姬昌文同众文武出郊外行乐,共享三春之景。行至一山,见有围场,布成罗网,姬昌一见许多家将披坚执锐,手执长竿钢叉,黄鹰猎大,雄威万状。见得:

烈烈旌旗似火,辉辉皂盖遮天;锦衣绣袄驾黄鹰,花帽征衣牵猎犬。粉青毡笠,打朱缨;粉青毡笠,一池荷叶舞清风;打朱缨,开放桃花浮水面。只见赶獐猎犬,钻天鹞子带红缨;捉兔黄鹰,拖帽金彪双凤翅。黄鹰起去,空中啄坠玉天鹅,恶犬来时,就地拖翻梅花鹿,青锦白吉:锦豹花彪,青锦白吉遇长杆。血溅满身红,锦豹花彪逢利刃,血淋出上野鸡着箭,穿住二翅怎能飞?遭叉,扑地翎毛难展挣;大弓射去,青牲白鹿怎逃生?药箭来时,练雀班鸠难回避,,旌旗招展乱纵横,鼓响锣鸣声呐喊。打围人个个心猛,兴猎将各各欢欣;登崖赛过搜山虎,跳涧犹如出海龙。火炮钢叉连地滚,窝弓伏弩傍空行;长天听有天鹅叫,开笼又放海东青。

话说姬昌见得如此个光景,忙问:“上大夫!此不过是一个围场,为何设於此山?”散宜生马上欠身答曰:“今日王爷游春行乐,共幸春光。南将军已设此围场,俟主公打猎行幸;以畅心情,亦不枉行猎一番,君臣共乐。”姬昌

听说正色曰:“大夫之言差矣!昔伏羲黄帝不用茹毛,而称至圣,当时有首相名曰:风后,进茹毛与伏羲,伏羲曰:此鲜食,皆百兽之肉,吾人而食其内,渴而饮其血,以之为滋养之道。不知吾欲其生,忍彼死,此心何忍。朕今不食禽兽之肉。宁食百草之粟,各全生命,以养天和,无伤无害。岂不为美?伏羲居洪荒之世,无百谷之美,倘不茹毛鲜食!况如今五谷可以养生,肥甘足以悦口,捌与卿踏舂行乐,以赏此韶华风景。今欲骋孤等之乐,追麋逐鹿,较强比盛;骋英雄於猎较之问,禽兽何辜,而遭此杀戮之惨?且当此之时,阳春乍启;正万物生育之候,而行此肃杀之政,此仁人所心者也。古人当生不翦,体天地好主之仁,孤与卿等何蹈此不仁之事哉?速命南宫将围场去了!”

听得姬昌如此说,众将传旨,姬昌又道:“孤与众卿在马上欢饮行乐。”观望来往士女纷纭;踏青紫陌,斗草芳丛,或携酒而来溪边,或讴歌而行绿野。君臣马上忻然而叹曰:“正是君正臣贤,士民怡乐。”散宜生欠身答曰:“主公西岐之地,胜似尧天。”

君臣正迤逦行来,只见那边一夥人作歌曰:“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馀年,祝网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杯酒为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於色外荒禽,可叹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曰逐洪涛歌浩浩,夜视星斗垂孤钓;孤钓不知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姬昌听得此歌中之词不凡,还没有听渔人歌罢,便转身对散宜生说道:“此歌韵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贤隐於此地。”说完,姬昌命辛甲:“与孤把作歌贤人请来相见。”

辛甲领旨,将坐下马一拍,向前厉声言曰:“内中有贤人,请出来见吾王爷。”那些渔人听得辛甲厉声,不由大惊,齐齐跪下答曰:“吾等都是闲人!”

辛甲不由大奇,问道:“你们为何都是闲人?”渔人回应道:“我等早晨出户捕鱼,这时节回来无事,故此我等俱是闲人。”不一时姬昌马到,辛甲向前启曰:“此乃俱是渔人,非贤人也。”

姬昌不信,与左右说道:“孤听作歌韵度清奇,内中定有大贤。”渔人听到姬昌如此说,便与其解释:“此歌非小人所作,离此三十五里,有一溪,溪中有一老人,时常作此歌。我们耳边听的熟了,故此信口唱出,此歌实非小民所作。”

姬昌这才信罢,与渔人挥手道:“诸位请回,姬昌打扰了。”众渔人听后叩头去了。姬昌坐于马上想着歌中之味,不时拍手赞叹:“洗耳不听亡国音。”

旁有大夫散宜生欠身言曰:“洗耳不闻亡国音者何也?”姬昌笑曰:“大夫不知麽?”宜生摇摇头曰:“臣愚不知深意。”

姬昌解释曰:“此一句乃尧王访舜天子故事:昔尧有德,乃生不肖之男,後尧王恐失民望,私行访察,欲要让位。一日行至山僻幽静之乡,见一人倚溪临水,将一小瓢儿在水中转;尧王问曰:公为何将此瓢在水中转。”其人笑曰:“吾看破世情,了却名利,去了家私,弃了妻子;离爱欲是非之门,抛红尘之径。僻处深林,盐蔬食;怡乐林泉,以终天年,平生之愿足矣。”尧王听罢大喜:“此人眼空一世,亡富贵之荣,远是非之境,真乃人杰也!将此帝位正该让他。”

王曰:“贤者!吾非他人,朕乃帝尧。今见大贤有德,欲将天子之位让尔可否?”其人听罢,将小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