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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唐醉

他要写诗,自己肯定写不出诗来,或者说写不出能上台面的诗句,即使后世时候才学不错的人,让他们做几句诗和唐朝的著名诗人比对,那是自取其辱,更不要说他这个半拉子的文人。

要想与人家较量,只能盗取别人的。

盗取别人的,想到的诗就不一定能应景应情,容易穿帮。这是陈易犹豫的根本原因。

场上已经有好些人将写出的诗稿交给侍者,侍者再交到冷眼观察场内诸人情况的许诸手中,不过许诸看了后并没有太多异样的表情露出来,只能说呈上去的诗作没有太让人吃惊的。

那位当众站出来吟诗的少年公子也留神观察许诸的表情,也从这位掌柜的脸上看到了他期望的,当下更是得意,神采飞扬地看着场内诸人,还不时和他的同伴朋友们相互吹捧。

这世界上总有许多人让人讨厌的,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一些人并没过交往,也没过节,但初见到就有厌恶的感觉,陈易对场上那位轻狂的少年人就有这种感觉,很想让去教训一把,让此人收敛一样,不要再这么轻浮张狂,惹人讨厌。

此人不是自恃诗作非常不错吗?那就弄出一首比他的诗好上几倍的佳作出来,羞辱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心念即此,陈易也不再犹豫,挥笔将他想法的一首名作写了下来: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这是李白所写的《少年行》,非常著名的一首诗。一轻狂少年人踏花游玩归来后,非常潇洒地到胡姬酒肆中饮酒作乐,让人浮想联翩。陈易非常喜欢这首诗,诗中所写与他今日游玩后到这里来开开眼界的情景差不多,可以说非常应景应情,他几乎没作太多的考虑就想到了这诗,他现在就坐在酒肆中,刚刚看了胡姬的表演,他觉得没有其他诗比这一首拿来用在这种场景下更恰当了!

诗写完,看着自己所写那非常工整的字体,陈易原先的担心完全没有了,什么穿帮不穿帮,任何诗在不同人嘴里可以解释出不同的意境,只要不离题万里,总可以找到牵强的解释的!想到这,陈易嘴角不自禁露出一点得意的笑,看多了穿越小说,那些穿越者无不偷诗盗词,将名家的作品往自己头上按,无论是在泡美女或者争取名利时候,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穿越来到这个唐诗盛行,但著名诗人大部都未出生的时代,他当然可以将那些名诗佳作盗来使用!

陈易也相信,从刚才发生的事来看,来此消费的客人大多都是读书人,或者说喜好文风之人,文采不能说好,但也不会太差,这是在唐朝,喜好文风的人对一首诗的基本评判还是有的。

一边的宁青目不转睛地看着陈易在那里挥毫写作,一双大大的眼睛写满了兴奋。她是认识字的,也读过不少诗书,虽然不精通诗词,但能看懂陈易所写诗句的意思。就在陈易将四句诗写完之时,她也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只觉得这四句诗写的通俗易懂,且很有回味,比刚刚站在场上那位面貌虽然不错,但非常让人讨厌的少年公子的诗听着有味多了!

“子应,你写的这诗真的很不错哟!”宁青忍不住开口称赞,一张俏脸都有红晕起来。

陈易搁了笔,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压低声音对宁青道:“本公子写出来的诗当然不错的,以后你会看到更多更不错的诗作,嘿嘿,你会很吃惊的……”

“真的?”惊喜万分的宁青有点不太相信!

“煮的……嘿嘿!当然是真的!以后你会看到的!”陈易说着露出狡黠一笑,示意边上的侍者将诗稿拿过去。

宁青脸有点微红,定定地看着陈易,“那可说好了,你不能言而无信的,有好诗可一定让我先看!”

“这个自然!”陈易郑重地点点头,再转过眼,看着那名侍者将诗稿交到许诸的手中。

许诸接过诗稿,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他虽然是个商人,但却是个很有品味的商人,棋琴书画方面的造诣不差,因此得东家赏赐,做了许多原本不该他这样身份的人可以做的事。收诗稿的事已经做了几天,只是并没看到什么特别出众的诗作,而刚刚那位非常张狂的少年公子,诗作虽然还算不错,但他知道此人的身份,也清楚东家根本不会结交这个人,因此差不多将他无视了。陈易的诗稿是最后几个送上来的,他已经对自己能有收获不抱希望了,用一副无所谓的神态看了起来。

不过这一看之下,就让他大吃一惊。就如平静的湖面扔下一块大石头,溅起一大堆水花,许诸一下子被这首诗吸引了。短短的四句诗,将一个少年公子豪放、倜傥、爽朗、率真的性格跃然纸上,携美踏尽落花归来,到酒肆中畅饮取乐一番。看看那位正和边上美貌少女调笑饮酒的少年人,许诸不由的感叹,此子与众不同的行为,不正是在此诗间反应出来了吗?

“诸位公子,某刚刚看到了一首绝好的诗作,今日也给大家吟念一下,也请诸位评价一下,此诗是否是佳作!”许诸说着冲向他张望的陈易一笑,即用他那有磁性的声音大声将这首《少年行》吟了出来,还配以一些看似夸张,但又觉得挺自然的动作和表情。

“好诗,好诗,绝好的诗!”许诸刚把陈易所献这首《少年行》吟完,马上就有人站起来喝彩!陈易看过去,却是一坐的离他更远,根本看不清面目的身着白色衣服的年轻人。

这四句诗其意并不深奥,只写少年人春日潇洒游玩的情景,非常好懂,场内诸人听了此诗后,差不多都领会了其间的意思,站出来跟着喝彩的人越来越多,好些人以热烈的语言盛赞此诗的出众!

刚刚站在场上那名神形张狂的少年公子也是听清楚了此诗,当然也理解了其意,原本得意的神色不见了,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而原本跟着鼓躁他的那些同伴,也没了声音。

“诸位公子说的不错,某也以为此诗的韵味远胜于其他公子的诗作,当是今日最佳之作品!”许诸说着冲一脸兴奋的陈易拱手笑笑,再环看场内诸人道:“诸位公子,某这样的评判,大家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马上就有人附和,接着有更多的人表示无异议!

“许掌柜,在下不同意你的评判!”前面那位表现很张狂的少年公子的一位同伴站出来,表示异议了,“刚刚武公子所作的诗,依在下认为,远胜于刚才这位无名之徒的诗作,如果许掌柜认为刚刚所念这《少年行》诗作为最佳,那在下觉得武公子所作之《春景》远胜《少年行》,今日诗作最佳者,应该是武公子,美酒需要赠于武公子,佳人也要陪武公子才对!”

“王公子说的不错!”马上就有同伴跟着附和,一名油头粉面,穿着有点花俏,脸上还擦了粉的年轻公子站出来,摇头晃脑地说道:“在下也认为,武公子的诗作胜于《少年行》!”

听了刚刚两从的话,陈易明白了一件事,原来那位表现很张狂的公子姓武。一听到这个姓,他马上想到了权倾大唐的某位女性人物,并将此少年公子和那位女人联系起来,看那武姓公子的目中无人样子,还真的似那么一回事。想到这,陈易有点后悔了,不该去凑这个热闹,武姓的人他现在惹不起。

不过就在陈易后悔之时,还是有人站出来替他鸣不平,一名坐的离他更远的白衣少年从挂着帘子的包房里走了出来,大声说道:“王公子和李公子所言差矣,武公子所作诗虽然不差,但与刚刚这位公子所作《少年行》相比,无论是行文、韵意上都差了好几截,在场的都是懂诗之人,诗作的好坏自然能评价,岂是尔等胡闹几句就可以改变的?哼……两诗差的太远了!”

此人虽然是男装打扮,看身材挺高也像个男人,但听声音却是个女声,最后一哼更加有女人的味道,只是因为隔的远,看不清此人的面目,陈易无从判断替他主持正义的是男人还是扮成男人的女人。听此人的言语,好似知道刚刚叫嚷这几个人的身份,而且颇为不屑,看来又是一个身份不同一般的人。

陈易刚刚提着的心放了下去,有好奇心起来,他知道武姓公子等人对他不满了,他很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表现。他更想知道刚刚站出来替他鸣不平,听声音像似女人的那公子是什么人!

第一卷 初临大唐 第十四章 意外出现

(感谢稻草人书友的再次打赏!)

许诸知道那位表现嚣张少年人的身份,他相信那些人也知道他背后东家的身份,肯定不敢胡来,因此没有任何的忌惮,可以说一直面不改色心不跳。但他看到站出来说话支持陈易的那人面目后,却忍不住露出吃惊的神色,他想不到今日此人会出现在这里,神情也马上变得恭顺了。

看清了站出来打抱不平的那人模样,武姓公子怔了一下,也似乎没料到会是这人,当下有点尴尬,拱拱手想说什么,却被那人一瞪,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一副讪讪的神态,刚才的张狂劲彻底没了。

许诸松了口气,神情恢复如初。而这时站出来声援陈易的那名白衣人已经折身走回包房,放下帘子,武姓的公子和他的同伴也走回了自己的包房,但在悄声抱怨着什么,还不时地向陈易这边看几眼。

陈易察觉出了这几人恶毒的目光,不过他并不太在意,他已经打定主意,一会马上带着宁青离开这里,不和这些人有过多的交集,省得惹上麻烦!

场上主持事儿的许诸压压手,示意窃窃私语的众人安静下来,在整个场子没什么声响后,再朗声说道:“今日收到的诗稿不少,各位公子的文才很让人敬佩,尤其是这位公子的《少年行》,让人叹为观止,忍不住想拍案称奇,此诗被评为今日最佳之作乃众望所归,只是这位公子眼生,恕某冒昧,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家居何处?”许诸已经移步到陈易面前一定距离处站定,并作礼问询。

陈易硬着头皮站起了身,面向场间众人施了一礼,再对许诸行礼道:“在下来自江南道越州,姓陈名易,字子应,一个刚到长安的无名之辈,许掌柜和各位公子肯定不曾听到过在下的名讳!刚刚所作之诗,只是随意间想到的,让大家见笑了,在下不才,还请许掌柜和各位公子指教!”

酒肆内的气氛让陈易有点纳闷,好似感觉到今日来的不是寻乐的酒楼,而是文人聚集的场所,在场的不全是吃货,而是肚子里装了墨水的文人,难道这是唐朝时候长安的酒楼气氛吗?!他瞥了眼边上坐着的宁青,想着一会回去问问她,但想想小姑娘肯定是不知道这些情况的,马上打消了念头!

“原来是陈公子,久仰久仰!”许诸笑着非常客气地作礼,再问陈易道:“不知公子来长安居于何处?某虽然行商,但也喜好诗文,常和一些朋友讨论诗赋,想和朋友们择日上门请教一下!”

“不敢当许掌柜如此盛意,在下现在歇息在客栈,居无定所,可能明日就换另一住处,无法给予许掌柜一个确切的地方,还请见谅!”许诸的“热情”还是有点让陈易意外的,虽然他有点想结交这位在长安人脉应该不错的酒楼老板,但因为他是跟着孙思邈师徒来长安的,孙思邈师徒还行踪诡秘,他不敢向陌生的透露太多,即使是自己所居的客栈也不便说!

“既如此,某也不问了!呵呵!”见陈易没明说自己的住处,许诸并没意外,也没再追问,而是笑着示意身后那名叫做苏密的胡姬将手中那瓯酒呈上前,再道:“某有言在先,今日所献诗作最佳者,此美酒即赠饮于何人,此酒就归公子和你的同伴享用了!你们在酒楼内的消费也悉数免除……还有,相信不需数日,陈公子所作之《少年行》,定会传唱于长安坊间!”

“多谢许掌柜!”陈易作礼致谢,回头瞄了眼一直看着他,还不时瞄两眼端着酒站在一边那位胡姬的宁青,推辞道:“在下无缘消受美人的恩宠,不敢当这位小娘子的陪侍,这样吧,就请小娘子再给我们表演一段胡旋舞,让初来乍到的我们见识一下胡旋舞的精彩之处!多谢了!”

刚刚他眼睛在快旋的胡姬身上留神的时候,一边的宁青神情就不太自然,想想也是,身边有个非常漂亮的美女陪伴,但自己眼睛却落在另外一个美女身上,换作哪个女人都会不高兴的。要是再有一位女人掺合进来,近距离呆在一块,服侍陪酒什么的,那就更闹大了,估计宁青的小宇宙会暴发,虽不至于当场翻脸,但耍点小脾气,冷眼横对,闹点小情绪什么的,那是最正常不过了。

要真是这样,一切就无趣了!

有宁青这个小姑娘陪着喝酒,已经是件很幸福的事,何必再让一位不相干的酒楼歌女来掺合一把,坏了兴致呢?要让这位名叫苏密的胡姬陪,也待下次单独一人,或者和男性同伴一道来的时候。

许诸可能明白了陈易的心理,呵呵一笑,“陈公子这样要求,相信会得到在场诸位公子的欢迎的!某自然答应你的要求,让苏密再给陈公子表演一段胡旋舞……”说着对身侧的苏密低声吩咐了两句。

陈易的拒绝让苏密神情有点黯然,这差不多是对她个人魅力的一种“污辱”,以往时候任何一个来酒楼的客人,无不以能得到她及姐妹们的陪侍为荣,甚至还想企望更多,今日却遇到这样的人!不过她也很快就调整情绪,对陈易行了一礼,再对场间其他客人施一礼,缓步退下,去做准备了。

不一会儿,急促的音乐响了起来,接着换了一身衣服的苏密从一侧门处走了出来,赤着脚,一身合体的衣服把她曼妙的身姿衬的更加的诱惑人,用凹凸有致来形容都不足以表示其身材的吸引程度。

另外一名赤脚的胡姬用托盘将那瓯酒送了过来,替陈易和宁青新置了酒杯,并倒满酒,一股醉人的醇香顷刻间就弥漫在陈易的鼻间。倒酒的杯子还是那种极少见的透明玻璃或者是水晶制作的杯子,葡萄美酒夜光杯,紫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子中看起来很诱人,再加上醇香扑鼻,陈易和宁青也迫不急待地拿起酒杯,小口品尝起来。

而此时场间的音乐已经急促起来,原本慢舞的苏密动作也开始变化,旋转的速度也加快,身上佩带的那些饰物及衣袂随着她身姿的舞动飘飞起来,非常的好看。

场间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旋舞的苏密身上!

因为陈易拒绝了胡姬来陪酒的宁青心里有点得意,再加上陈易刚刚在众人面前获得了荣誉,她也非常高兴,很有兴致地看场间胡姬的舞乐起来,到后来甚至忘记了再品尝几口高品质的葡萄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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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你说今日那胡姬的胡旋舞跳的如何?”走出酒楼,观看了一场似乎是专门为他演出的胡旋舞的陈易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忍不住问跟在他身边的宁青。

刚刚那名叫苏密的胡姬跳的非常卖力,许多高难度、让人惊叹的动作都使出来,一些动作后世时候体操队员都不一定能耍出来,非常精彩,场上的喝彩声是一浪盖过一浪,一些人甚至叫的嗓子都哑了。陈易感觉这胡女如此表现是向他示威,想想当场拒绝了她的陪侍,有点折人家的名声的感觉。

“还行吧!嗯,跳的非常不错!反正……”因为离开酒楼时候,那名叫苏密的胡姬风情万种地看了好几眼陈易而显得神情有点不自然的宁青犹豫着点头,她有点后悔今日和陈易来这个酒楼了,具体理由却说不出来,反正心里就感觉怪怪,只是努力不让不高兴表现出来。

陈易依然很兴奋,并没留意小姑娘脸上的一点点不自在,“我可从来没看到过旋转这么快的舞蹈,真是大开眼界了!”后世时候并没看到过这种类型的舞蹈,再加上苏密这位胡姬跳的确实非常出色,大开眼界的陈易自然很惊叹,走出酒楼后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也没见过,第一次看到这么精彩的舞蹈!”宁青总算把一点不高兴的心里压了下去,表现出惊喜的样子,“还有,那葡萄酿的味道真的非常不错,难怪价格这么高了!”

“是的,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味道的葡萄酿,真不知道许掌柜是从何处得来的!”那瓯价值五贯的葡萄酿,味道果然不一般,与先前陈易喝的葡萄酿味道是天差地别,喝了这葡萄酿后,先前送上来的葡萄酿都觉得没有一点味道了,他也未再品尝!

后世时候他也没喝到过味道这么不错的葡萄酒!

“我也是!”宁青点头赞同!

“有机会我们再来这里看胡旋舞,喝这样的葡萄酿!”陈易回头看了看挑飞的醉仙楼酒旗,笑着对宁青说道,“或许那位许姓掌柜会给我们免单呢!呵呵……”

陈易临告别的时候,送他出酒楼的许诸答应,以后再来醉仙楼消费,会给他免单的,任何时候来都如此,只希望他能来酒楼时候写几首好诗,只不过陈易并没答应,他知道在唐朝时候一首佳作的价值,用来换一顿吃食那是太玷污名作了,也降低了身份!

“这里我们还是少来吧,消费太高了,一瓯酒就是五贯……”

“没事,大不了本公子请你客了!”陈易嘻嘻笑着道,不过后面的话他却说不下去了,并且马上停下了脚步,伸手拉住身边宁青的手,上前一步护住她。因为他看到了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出现,正是酒楼内遇到过那位表现非常张狂的武姓公子及他的朋友和随从。

第一卷 初临大唐 第十五章 冲突(上)

(多谢稻草人的再一次打赏!)

陈易马上感觉到了危险临近,他能猜到这些人出现在他面前要做什么。提供

这些人当然不会来和他套近乎,或者是仰慕他的文采来向他请教的,就从酒楼内他们看他时那恶毒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肯定是来找他麻烦的,何况他还赢了这些人五金,也就是五两黄金。

当着店内那么多人,这几人不情愿地兑现了他们的诺言,在“认可”了陈易所作的诗胜于他们后,将作为赌资的五金奉上。可以说他们不但丢了脸面,还失了不算少的财物,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这些人是当众被他打了脸,失了面子,心里肯定窝着火,不甘罢休的!

“来者不善!”陈易想着,这些人来找碴,即使不当街殴他一顿,至少会当众威胁、羞辱一番,让他颜面尽失的。棘手的事遇上了,他飞快地想着该如何应付。

宁青也看到了拦在前方的那些人,她也认出了是什么人,看到对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的花容失色,紧紧地抓住陈易的手,躲在他的身后。陈易能感觉到她的小手在不停地颤抖,可见害怕之极。

陈易强自镇定下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紧紧地握了下宁青的手,让她不要担心,再放开,上前对挡道的那几人行了一礼:“几位公子,在下有礼了!刚刚别于醉仙楼,没想到又在这里相见了,真是幸甚!不知几位公子有何指教?”

伸手不打笑面了么,先将礼数奉上,陪个笑脸,希望对方不要为难他们。陈易不想惹事,他现在也惹不起事,能躲就躲吧,况且身边还有个宁青。

“哪里来的不知礼数的狂人,谁和你幸会了!”一名样子非常狂傲的少年人上前,以手指着陈易怒喝道:“一个从越州来的无名小卒,竟然敢在长安如此放肆行事,你也不打探一下武公子是何人?敢在酒楼抢了我们的风头,你是不想活了啊?你仗着何人的势啊?”

“对不起,在下孤陋寡闻,真的不知道武公子是何人!今日到醉仙楼喝酒听乐也只是兴之所致,没有任何目的,也不想抢谁的风头,公子此话说的过了!”陈易心中有怒意涌上来,他是个直性子的人,任何时候能容不下别人对他这样指手划脚地指责,更不要说当面羞辱他。只是因为顾及那位武姓公子的身份,还有他刚刚来到长安,人生地不熟,没有人可以依仗,再且身边还有个柔弱的女子需要他的保护,他必须忍,不能冲动。

但陈易也知道,忍并不是上策,总不能因为先把了“忍”而逃跑,那太丢人了!况且面前这些人又不太友善,一副想教训他的样子,想逃都不一定逃的掉?唐人好武,看面前这几个少年人,都不是文弱之辈,体形长的都不错,应该是炼过几下子,双拳难敌四手,他身手再好,也打不过面前这些人。

该怎么办?陈易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但骨子里那刚烈的性子无法让他退却!

陈易原本就是很有气度,长着一副让一般人见了油然而生敬意的那种外表,又因为心里有怒意,脸色发寒,表现出来的神色的有点凛然不可侵犯,竟然一下子镇住了走上前指责的那人。那人有点受不了陈易的气势一样后退了两步,脸有惊色起来,“你……你想怎么样?我们可不怕你的……”

“我不想怎么样!”陈易脸上露出点淡淡的笑容,“今日与几位公子有误会之处,待日有闲了在下再与几位公子赔个不是,今日还有事,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