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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唐醉

“那还不是因为你!”

“我?!”宁青有点愕然了!

“你二师哥以为你喜欢上我了么!”陈易说着露出一脸调笑的神色,“你二师哥喜欢你,但不敢表露,而我出现后,却时常和你相处,他以为……是我横发夺爱,把你……嘿嘿,所以他气恼我!”

“啊?!”宁青愣了一下后,脸上马上腾起两朵好晕,眼神慌乱,不敢再看陈易的眼睛!

陈易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站着,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小姑娘。

心跳非常快,红晕一直没退的宁青低着头无措了一阵后,终于大胆地抬起了头,看了看陈易,又将头低下去,在等了一会,没听到陈易说话后,终于忍不住,以蚊子叫般的声音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我现在是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我也年轻,许多事根本不敢过多去想……”陈易说着苦笑了两下,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宁青的话,如果说刚刚的话是一个理由,但却不是真好理由。实在的想法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宁青,因为他现在的想法非常复杂,除了身份问题,还考虑更多!

宁青抬头看了看陈易,脸上的红晕虽然没退,但却有掩饰不住的失望浮上来!

第一卷 初临大唐 第七十七章 会是什么神秘人物

一些事情不点破时候大家心照不宣,但有时候刻意去提起,虽然没最后说破,总会有尴尬的。陈易和宁青间就是这个样子,虽然孙思邈走后那天因为刘海的事说了一些此前从未说过的话,而且只是说了一点,并没继续往下说,但两人都知道那些话后面所包含的意思,因此原先的随意默契也失去了不少,变得有点尴尬,甚至连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有点闪烁躲避。

相对来说陈易好一些,脸皮薄的宁青掩饰不住内心的想法,在陈易面前时常表露羞涩,脸红的次数更多了。不过两人还是每天都呆在一起,孙思邈交代的任务要完成。默写医书的事是非常重大的事,宁青不敢懈怠,陈易也很重视,在接下来几天,宫内没人来传的时候,两人都在房间内忙碌这个。

陈易讲述,宁青执笔记录,有时候陈易也亲自动手,他是怕小姑娘写太多的字累着。

这天一早起来,两人又在忙碌此事,但没工作多久,就被人打断了!

有人来拜访陈易。

陈易迎出去看的时候,发现却是贺兰敏之!

“子应贤弟,为兄来看你了,希望不会打扰到你!”看到陈易迎出来的贺兰敏之笑呵呵地拱手作礼,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陈易赶紧将贺兰敏之迎入自己的客房内,笑着道:“常住兄到小弟所住的客栈中拜访,我可是受宠若惊,打扰之说如何会有!无事不登三保殿,只是不知道今日常住兄来找小弟,有什么事要吩咐?”

贺兰敏之听到“无事不登三保殿”的话愣了一下,旋即明天过来什么意思,大笑道:“子应贤弟难道忘记了吗?当日曾在家母面前答应过,待日一定请你去酒楼痛饮狂欢一次,今日为兄过来,就为了此事,邀请你一道上酒楼作乐去!”说话间贺兰敏之也看到了内屋正在执笔写作,但一副心不在焉样子的宁青,愣了一下后,对陈易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子应贤弟,是不是打扰你做事了?”

“那倒没有,我的事不急!”陈易也解释了一番他和宁青在做什么,然后道:“常住兄这般盛情,小弟自不敢推托,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是不知道常住兄要带我上哪儿去?”

“当日答应你去醉仙楼,怎么可以食言,今日我们就到那儿去吧!”贺兰敏之说着站起了身,“时候虽然还早,但我们还是早些去吧,可以多看一些酒楼内胡姬的表演。我可听说这些天醉仙楼内那位最出色的胡姬苏密又排了新的旋舞,我们可去看看,说不定还可以让她单独给我们表演呢!”

一听如此,陈易怦然心动,想着贺兰敏之这话不会随便说说,依这个人身份及捧场,让一个胡女单独来表演舞乐,并没什么难事。近距离观赏胡姬的舞乐,就相当于演出时候买了最佳位置的贵宾票一样,能看的最清楚,这让陈易很兴奋,心中那份好奇心达到了很高的程度。

因为身份使然,作为孙思邈弟子,又是道家身份的宁青不方便跟陈易出去赴这类酒会什么的,只能一个人呆在客栈内。虽然贺兰敏之也曾邀请,陈易也有让她去的意思,但脸皮薄的小姑娘死活不肯去,说她要校对一下这些天所写的稿子,看看有没有出错的地方!

陈易只得答应,并私下保证,他会早些回来的!宁青虽然不愿意跟去,但也不希望陈易出去,她没出言阻止,但眼中的神态将这一点表露无疑,陈易那当然要安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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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贺兰敏之说笑着出了客栈门,在店内小二及掌柜的笑脸恭送下,陈易上了贺兰敏之那驾非常豪华的马车。但刚掀开马车的车帘,他就愣在了那里,因为他看到马车内还有另外一人。

正是贺兰敏月,一身男装打扮的美人儿,与当日在曲江池时候相似的穿着,白衣白衫,非常俊雅!

“哥哥,你请子应怎么这么久啊,敏月都等的心焦了!”贺兰敏月在冲着陈易甜甜一笑后,对一边的贺兰敏之抱怨道:“还以为你们聊的太欢了,把敏月都忘了!”

“怎么可能!”面对自己妹妹的嗔怪,贺兰敏之赶紧解释,“刚刚子应还在做事呢,是我强把他拉来的,不信你问问子应!”

听贺兰敏之如此说,陈易只得跟着附和,“敏月,刚刚确实是我因一点事耽搁了,让你久候了,抱歉!”说着郑重地行了一礼,当作赔罪。

见两个男人都对她赔笑脸,贺兰敏月一下子很得意,脸上的嗔怪神色早已经不见,仰起了高贵的头,轻哼了一声。美女就是美女,什么神情都是很动人的,借着帘子的掩护,陈易贪婪地看了两眼。

贺兰敏之很怜爱地看看自己的妹妹,再对陈易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子应,上车吧!”

陈易笑笑,上了马车,在贺兰敏月对面坐下,贺兰敏之也随后上了车,在自己妹妹身边坐下。

“常住兄,还以为今日就我们两人,没想到令妹也一道来了,刚才差点失了礼!”借致谦作礼的机会,陈易再盯着贺兰敏月看了两眼。贺兰敏月着男装显得非常英气,有那种让陈易自惭的美,只是因为知道面前这个“俏公子”是个女人,陈易也就以欣赏的心态看了起来。

美人养眼,这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刚刚在客栈内与宁青那个小美女大眼瞪小眼一起呆了一阵,接下来还要和贺兰敏月这个超级美女饮酒闹腾,陈易的心情非常愉快,更不要说现在贺兰敏月就坐在他对面,触手可及的距离。

贺兰敏之一脸无奈地说道,:“今日原本想和子应贤弟单独痛饮,无奈舍妹一定要跟来,我只得……”

“哥哥,你当日答应带我一起来的!”贺兰敏月有点委屈地撅起了嘴巴,“我可没死缠烂磨,是你自己答应过的么,今日还这样说我!是不是嫌我累赘了?”

“好!好!好!是我答应过的,你今天怎么都应该来,哥哥不说了!”贺兰敏之赶紧投降。

“人多一起饮酒,快乐更多么!呵呵!”陈易当然欢喜贺兰敏月一起,也不忘调笑句,“有敏月这样的美人相陪,我们喝起酒来都开心了很多,很可能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讨厌你这样说我……”贺兰敏月一副恼怒的样子,但马上就扑哧一笑,一副得到称赞后得意的样子。贺兰敏之也趁机取笑自己的妹妹几句,惹的小姑娘嗔怪不断!

三人一路说笑着,很快就来到醉仙楼,随着恭敬的掌柜许诸和小二进了二楼的包房。

“子应贤弟,今日为兄还邀请了一个人,想必他已经在这儿了!”在上了楼梯之时,贺兰敏之一脸神秘地对陈易说道:“想必子应你见了他,一定会很惊喜的!”

贺兰敏之这样一说,让陈易顿生好奇,这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第一卷 初临大唐 第七十八章 怪老头

一行人在异常恭敬的掌柜许诸亲自引领下,来到醉仙楼内位于二楼那个最大、装饰最豪华的包房。

醉仙楼的一楼大堂和其他酒楼差不多,招待的大多都是普通的食客,而二楼装饰考究,一般只接待身份不凡者。虽然说一楼也时常有胡姬表演,但只有那些色衰年长的胡女,或者刚招进来的胡姬表演,出色的胡女都是在二楼表演的,那些经常来的熟客都是直奔二楼的。

上了二楼后,感觉就清静了很多。

让陈易意外的是,包厢内有一个人很傲然地坐着,侧对着包厢的门,旁若无人的饮酒。看到有人过来,也只是眼皮子略略抬了下,并没起身及做出其他应该有的见客礼节。

而些时的贺兰敏之收起了笑,一副恭敬的神色,走到那人边上,施了一礼,轻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见贺兰敏之如此恭敬,陈易有点纳闷了,这位“狂徒”是什么人,竟然让贵为武则天外甥的贺兰敏之都如此赔小心,当下疑惑地看向身边的贺兰敏月。

贺兰敏月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但并没有给陈易以解释。

贺兰敏之和那怪人轻语了几句,回头招呼陈易和贺兰敏月入内。

“子应贤弟,我给你介绍一下,此即司平阎太常伯,名满天下的建筑、绘画大师!”贺兰敏之为陈易介绍起那位依然坐着独自饮酒,没理会进来几人的怪人,又很恭敬地将陈易和贺兰敏月介绍给那人,“阎太常伯,此是舍妹贺兰敏月,这位是在下刚刚结识的小友陈易,他的才学及武艺都非常出色,医术也很精湛,连终南山孙道长都对他非常推崇!”

听贺兰敏之说面前这个怪人就是著名画家、建筑学家,时任司平太常伯,即工部尚书的阎立本,陈易大吃一惊,赶紧上前作礼:“小子江南道越州陈易,见过阎大常伯,早闻阎太常伯画技冠绝天下,建筑方面的造诣无人可以比及,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前些日子小子在常住兄住有幸看到了阎太常伯的一副画作,惊为神作,在下也喜爱书画,有机会还请阎太常伯多多指教!”

陈易说话间心里也非常激动,他怎么都想不到今日贺兰敏之会将阎立本也邀请到,不成这位老兄今日特意如此安排,让他结识一下这位名声留存后世的著名大师?恭敬完毕的陈易期待着阎大师的“热情”回应,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对他非常恭敬的施礼,阎立本只是鼻子哼哼几下,连正眼都没瞧他,继续饮酒,惹的陈易一阵尴尬,他身侧的贺兰敏月也直了眼。

贺兰敏之却没任何的意外,他是见识多了阎立本的傲慢无礼,这位古董级的朝廷高官、名满天下的大师,似乎生下来脾气就是这样的。无论是谁,只要不入阎大师眼的,即使是皇亲国戚,也是冷眼相对,没给你好脸色,但要是和他对上了眼,即使一个平头百姓,也会受到阎大师礼待的!

贺兰敏之笑着招呼一脸尴尬的陈易入席,并示意对陈易一脸同情之色的贺兰敏月坐到他的身则。在几个坐下后,一直冷眼看着包房内情况的许诸也施礼退下,按贺兰敏之的吩咐去安排了。

很快有更多的酒菜及水果之类的东西送上来,在各人面前放好。贺兰敏之挥挥手示意几名侍候的店中婢女退下。此里店内的客人虽然不少,但胡姬的演舞还未开始,他们所在的这个包厢门还是放下的,店内的服务人员退下后,包厢内就只剩下四个主人,还有两名没一点声音发出来的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的随从,显得很清静。

贺兰敏之替阎立本倒满了一杯酒,以异常恭敬的语调说道:“阎太常伯,当日你所赠与在下的画作,我已经找人填上一诗了,今日也想让你过目一下,那诗填的如何!”

“哦?!”阎立本依然以鼻子哼了声,一饮而尽杯中酒后,以不惊不喜的口气说道:“是何人填的诗?不过那画即使赠与你了,就已经不是老夫之物,只要贺兰公子喜欢就行!”

因为所坐位置关系,陈易与阎立本距离较近,他在这位怪老头抬眼说话间看清了此人的面目长相。

阎立本已经是年过六旬的老人了,但因为保养的好,除了须发稍稍有点白外,其他地方看不出他是位已过花甲之年的老者,肌肤白晰中透着红润,气色不错,原本应该是个挺和善的老头,但因为那副好似谁都欠他几百吊钱的脸色,让人生出不敢亲近之色。

因为刚刚受到冷遇,陈易对与这位怪老头交往有点忌惮,不敢轻易和他说话,怕再受冷遇,因此虽然贺兰敏之说起那幅画,还有与画相配诗作的事,他还是不敢插嘴。

贺兰敏之见阎立本反应依然冷淡,有点微微的失望,但好看的笑容依然保持着,招手示意一名随从到身边来,耳语吩咐了几句后,再次替阎立本倒酒。那名随从应命走了出去!

“多谢当日阎太常伯的赠画,无以为谢,今日略备薄酒,以作酬谢,”说话间对陈易挤挤眼,一副古怪的神色,再道:“能请到阎太常伯和子应贤弟一道赴宴,甚是开心!今日我们就好好痛饮一番,不醉不归,阎太常伯、子应贤弟,请!”说着自己先干了!

陈易只得举杯,将一大杯葡萄酿喝光了,一边脸有忿忿之色的贺兰敏月只是浅尝了杯中酒,即放下,阎立本倒很痛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很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挺享受酒的美味。

在贺兰敏之再为阎立本倒酒间,那名刚刚出去的随从已经回来,手中持着一画,并在贺兰敏之的示意下,与另外一名随从将画轴展了开来,置在几人酒案前方不远距离,以使每个人都可以看到。

正是当日陈易在韩国夫人府上看到的那幅贺兰敏之得至阎立本的作品,初夏时节小池中荷叶初冒,蜻蜓在池间翻飞的那幅画。只不过与当日不同的是,其间填上了陈易所“作”的那首《小池》。

举着酒杯的阎立本漫不经心地看着贺兰敏之的两名随从将画作展示出来,但他眼睛在落到那首后来题上去的诗作时候,却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第一卷 初临大唐 第七十九章 怪人就是有怪举动

阎立本惊讶了好一会,仔细阅读了几篇那首《小池》的内容后,才转头看向身边一脸得意的贺兰敏之,但没有言语!

阎立本神情的变化被在场所有人看到了,贺兰敏之表现的很惊喜,他知道他的举动收到效果了,这位大唐朝堂上有名的“怪人”被陈易所作的那首诗打动了。提供

陈易倒没觉得什么,这首诗原本就是他盗用的,即使别人对诗作感到惊讶,他心里有的并不全是高兴和荣誉感,还有不好意思,今日即使看到阎立本吃惊于诗的内容,也没太多的自傲起来,怕露出马脚,他只是惊异于阎立本会在须臾间变成这副神情,这位大师还真有点意思。

贺兰敏月有点不屑于阎立本前后态度的变化。她从来没见到过阎大师,此前一直仰慕这位大师的盛名,想着有一天能结识并向他请教一定是件很兴奋的事,但没想到阎大师会这般冷傲。今日她要跟哥哥贺兰敏之出来赴酒会,只是看在哥哥邀请陈易的份上,来凑热闹的。贺兰敏之并没和她说过阎立本也会被邀请来,乍看到阎大师在场,兴奋了一下后就被大师那孤傲的个性击败了。

她不喜欢阎大师,即使他的画作再出色,再看到大师前后表情的变化后,这种感觉更甚。

阎立本一点都没理会其他人眼神的变化,自顾拿着酒杯,站起身,走到展开的画作前,字斟句酌地吟念起来。这首诗太让他惊愕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写出与他画如此贴切的一诗!

原本请别人喝酒,主人应该先到场,但阎立本就是怪,他答应了贺兰敏之所请后,马上就过来了,甚至比去接陈易的贺兰敏之还要快,到了酒楼后也就开始独自饮酒。今天原本并不想来,不是说给不给贺兰敏之面子,而是他个人的兴致问题,贺兰敏之所说的,今日会给他惊喜并没让他有特别的感觉,他答应来赴贺兰敏之的宴请,全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之故。

虽然说今天心情不错,来醉仙楼饮酒,一会还准备看看酒楼内著名的胡旋舞,但这并等同于他喜欢和贺兰敏之这样的年轻人交往,更不要说贺兰敏之还带来了他的妹妹及一位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年轻人,这更让他感觉到厌烦。不过所有的不快都在看到这首小诗时候一扫而光,惊喜之情无以言表。

当日作此画时候,左思右想琢磨不出配这副画的诗句,又因为贺兰敏之想马上拿走,就空着没写题跋等内容,真没想到今日会看到一首如此贴切的诗题在上面,这诗似乎完全将他画作中的意思解析出来,甚至比他自己理解的还要到位,因此就耐不住性子,走下座来观赏了。

看到阎立本站起身,欣赏画中的诗作去了,贺兰敏之也站起了身,拿着酒杯走了过去,站在阎立本身侧,还以眼神示意陈易地过去。面对的是名满天下,还是大唐朝堂上高官,时任工部尚书的阎立本,陈易万不敢失礼,也站起身,走了过去。

看到自己的哥哥和陈易都走过去了,贺兰敏月自然也坐不住,起身走近去。四个人都站到那幅展开的画作前,只是几人眼光的侧重点不同。陈易并不看诗,他只看阎立本的表情变化,而阎立本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自己的画作及陈易所写的那首诗上。贺兰敏之兄妹的眼光自然也落在画作上!

“阎太常伯是不是想问,此诗究竟是何人所作?”站了一会后,没听到阎立本问询什么,贺兰敏之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询。

“是何人所作?”阎立本没回头,眼睛继续在画和诗上面睃巡。

“此诗即你身边的陈易陈子应所作!”贺兰敏之很得意地指着神情淡淡站在边上的陈易,“当日在下和子应一道欣赏此画,央求他为此画配一诗,结果子应须臾间就做出了此等佳作,真是让人敬佩!”

“啊?!是你所作?”阎立本终于回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陈易。

“是!”陈易没犹豫就点头认可,“在下看到阎太常伯这副佳作时候,乍然间生出灵感,想到这诗,胡乱所作,还请阎太常伯千万不要责怪在下的冒昧和唐突。阎太常伯的画技名满天下,画中所喻的含义非我们这些寻常人所能理解,在下胡乱所作之诗,定无法解阎太常伯之意,实是班门弄斧了!”

在名人或者前辈面前,陈易从来不会表现嚣张和得意,更不要说他现在根本没资格表现得意和自傲,只是盗用人家的名作来给自己长脸而已,说话间自然更是谦逊。

“你这话说的过了!”让人没想到的是,听了陈易这番谦虚的话后,阎立本露出一副严肃地样子,像教育一个说错话、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数落起陈易来,“你这样说,是有辱你所写的这首诗了,你这首诗,完全将我这幅画的意思解出来了,没有任何诗语比你这诗更配此画了!所以,你刚才所说的全是错的,你要是说你的诗是胡乱之作,那我的画更是如此!”

陈易没想到,自己几句客套的谦虚话竟然会惹阎立本这样“义愤填膺”,有点尴尬,忙解释:“阎太常伯,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没有任何贬低你画作的意思,我的意思只是……”

话没说完,就被贺兰敏之打断了,“子应贤弟不必客气,你的诗作真的非常出色,阎太常伯极少这样称赞别人的,诗与画相得益彰,非常绝妙,玉成一对啊!哈哈!画与诗的作者今日凑到了一起,怎么也应该尽兴一番,来,我们饮酒赏画品诗,尽兴才归!”说着还不停地对陈易使眼色。

“说的不错!诗与画真是相得益彰,绝配,绝配!”阎立本也跟着笑了起来,神情已经与刚才完全不一样,孤傲的样子没有了,兴奋堆满了脸,“来,我们一道喝酒,不醉不归,子应,某敬你一杯!”

“哦?!好……多谢阎太常伯,理应我先敬你才是!”怎么也没想到阎立本待他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的陈易愕然地举起了手中杯!

第一卷 初临大唐 第八十章 以画解释诗

(感谢无意惹缠绵书友的打赏!)

痛饮了一番,热闹了一阵后,气氛已经完全与刚才不一样。

孤傲冷僻的阎立本不见了,换之的是一个满脸与年龄不相称欢喜神情的老顽童。

阎立本这个怪老头,表现出如少年人般潇洒随意的习性,喝酒有点疯狂,说话也没一点刚见到时的冷傲,甚至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和陈易及贺兰敏之称兄道弟起来。

怪老头的表现让陈易很是愕然,他是想不明白,为何阎立本就看了一首他所“作”的诗,对他的态度就发生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是不是可以这样说,阎立本是一个艺术家,艺术家行事都比较乖张难以理解,他们的行为与一般人不相同,遇到他们认为可以聊话的人,就可以抛却身份、地位和年龄的送别,与你称兄道弟。但他与阎立本间的交往仅仅限于刚才一首盗用的诗么,竟起这样的奇效。

“子应,我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