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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回到大明当才子

“啊!”向来和魏党不对付的英国公张惟贤竟然帮魏忠贤的干儿子说话,这下可大大出乎东林、魏阉两党官员的预料,以至于有不少人都惊叫出了声音。而明熹宗则大喜过望,鼓掌叫道:“英国公所言极是,朕决定了,刘若宰、余煌和张好古三人名次不变,同时通过殿试!”

“皇上,还有张好古那个仆人的问题。”张惟贤缓缓说道:“敲登闻鼓者,无论所告是否属实,都得流放口外充军,这一法令是我大明代宗年间制订不假——可是我大明太祖皇帝也曾规定,告御状者只要属实,无罪有功。”

“英国公说得太对了。”明熹宗更是欢喜,指着那些一口咬定要把张石头充军的东林党官员喝道:“听到没有?告御状者有功无罪,这是太祖皇帝制订的法令!朕现在就赦免张好古的仆人,你们谁敢再说朕违背祖训,朕就罚他到南京太祖陵前磕头谢罪!”

“臣等谨遵圣旨。”连遭惨败的东林党众官终于死心,只得磕头答应。刘若宰、余煌和张大少爷主仆也一起欢天喜地的磕头谢恩,互相挤眉弄眼的庆祝胜利,魏党众人更是喜笑颜开,心中大呼痛快,魏忠贤则悄悄的凑到张惟贤面前,低声笑道:“英国公,你现在看清了吧?咱家和东林那帮奸党,到底谁是正人君子,谁是无耻小人?”

张惟贤一笑,答非所问的低声说道:“恭喜魏公公,又收到了三个难得的人才。”

经过这么多的折腾,天启五年乙丑科的殿试也逐渐接近了尾声,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大明朝的这些读书人,今天的金銮殿上简直比闹市还要热闹,可这些参加殿试的进士还是没有太过分心,大部分提前完成了考卷,少部分分心的学子也奋起直追,终于在太阳西下前做完文章,全部通过殿试——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魏忠贤这半年多来已经弄倒了不少东林党官员,腾出了不少位置,不管是明熹宗和魏忠贤都急于补充人才和地方官员替代,所以这一科取士虽多,却无一人落榜。

最后一个考生交卷后,已经一天没有做木匠活的明熹宗当即宣布退朝,让文武百官和殿试考生都回家休息。出宫的路上,当朝国丈、太康伯张国纪快步追上张惟贤,在张惟贤耳边低语问道:“英国公,今天你是怎么了?魏阉的势力本来就够大了,你怎么还帮他的干儿子张好古说话?而且这么一来,今科状元和榜眼也很可能倒向魏忠贤了。”

“国丈莫急。”张惟贤看看左右,用很低的声音答道:“国丈,你认为象刘若宰、余煌和张好古这样的忠义君子,会死心塌地的为魏阉卖命吗?”

张国纪先是一楞,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欢喜问道:“国公的意思是,先让他们进魏党,然后再……。”

“魏阉势大,在朝中党羽众多,光靠我们几个,是没办法扳倒他的。”张惟贤缓缓答道:“只有从内部下手,内外配合,一点一点的割掉他的根子,才有希望成功。”

“国公高明,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张国纪心领神会的追问道。张惟贤一笑,答道:“国丈可以让皇后在皇上那里吹点枕边风,先把这三个年轻人重用起来再说。”张国纪会意点头,与张惟贤对视微笑。

说话间,张国纪和张惟贤两人已经并肩走出了承天门,说来也巧,张石头背着呼呼大睡的张大少爷正好也走出了承天门,看到张惟贤向自己微笑,知恩图报的张石头赶紧把张大少爷放在金水桥旁,过来向张惟贤磕头,感谢张惟贤的脱罪之恩。张惟贤挥手笑道:“举手之劳,免了。怎么,你家少爷又睡着了?”

“是啊,肖大人说了,要让少爷好好睡上一觉,不能现在就把他叫醒。”张石头哭丧着脸答道。可就在这时候,被张石头放在金水桥边的张大少爷忽然杀猪一样惨叫起来,“哎哟!那个不长眼的踩你少爷,眼睛瞎了?”

“你的眼睛才瞎了!”更加嚣张的清脆声音传来,“什么地方不好睡?跑到承天门大门口睡觉?你咯着本小……少爷的脚了!”

听到这声音,张惟贤脸色立即就是一变,苦笑道:“坏了,我家那位那小祖宗怎么来了?”

第三十七章 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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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少爷睡得正香正甜的时候,大腿肉厚的地方忽然人狠狠的踩了一下,疼得几乎深入骨髓,也一下子把张大少爷给疼醒了过来。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张大少爷立即杀猪一样惨叫大骂起来,“哎哟!那个不长眼的踩你少爷,眼睛瞎了?”

“你眼睛才瞎了!”回骂的声音不但比张大少爷更加理直气壮,还更加无理搅三分,“什么地方不好睡?跑到承天门大门口睡觉?你咯着本小少爷的脚了!”

“太阳!还有比少爷我更不讲理的?”张大少爷一听大怒,跳起来挥掌就往那人脸上抡。不曾想巴掌才刚挥到一半,张大少爷就被人一把拉住,同时张惟贤那和蔼的笑声也传进耳中,“探花郎,手下留情,他是老夫的不肖儿子张清,冒犯之处,老夫代犬子向探花郎道歉。”

“原来是英国公的小公子,晚生失礼。”张大少爷有些泄气,先不说张大少爷惹不起张惟贤一家,就是光凭今天张惟贤在金銮殿上帮了张大少爷的大忙,张大少爷也不好意思和张惟贤的儿子一般见识。可张惟贤的小儿子张清却不依不饶,又嚷嚷道:“你是探花就了不起啊?你咯着我的脚,还想打我,这笔帐怎么算?”

张惟贤及时阻止,喝道:“清儿,不要胡闹,明明是你不小心踩了张探花,还敢胡搅蛮缠?快向张探花赔礼道歉。”张清把脸一下,冷哼着装没听见,也是直到此刻,张大少爷才算大致看清张清的模样,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子不高,穿着一身圆领直裰的绸缎长袍,头上戴着四方巾,五官很是精致,眉清目秀和张大少爷有得一比,肤色却比张大少爷还要白皮嫩肉一些。看到这里张大少爷不免心中冷哼,“太阳!如果你不是英国公的儿子,就凭你这张小白脸,少爷我也要揍你一顿!”

“探花郎见谅,老夫这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养出了一身的坏脾气,探花郎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张惟贤歉意的向张大少爷拱手说道。张大少爷赶紧还礼,答道:“国公千万不要客气,其实晚生从小也被父母娇生惯养出了一身的坏脾气,所以刚才出言不慎,失礼之处,请国公见谅才是真的。”

“那里,那里。”张惟贤还想客气,那边张清却受不了这些虚假客套了,直接拉住张惟贤的胳膊撒娇道:“爹,和这样没礼貌的人还说什么?咱们快回家了,娘和几个哥哥还在家里等你吃饭呢。”说着,张清拉起张惟贤就往外走,张惟贤无奈,只得向张大少爷笑道:“探花郎,天快黑了,改天请探花郎到家中用饭,还望探花郎一定赏光。”

“国公见召,敢不赴命。”张大少爷嘴上客气,心里却压根没当一回事。可张大少爷刚直起身来时,魏忠贤的死党兵部侍郎崔呈秀却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向着张大少爷点头微笑,张大少爷吓了一跳,忙低声解释道:“崔大人勿怪,晚生实在不知这英国公和干爹的关系如何,他如果真的叫晚生到他家中赴宴,晚生一定先禀报干爹,然后再决定是否赴约。”

“没事,英国公是个精细小心的人,不会让你为难的。”崔呈秀微微一笑,又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再说了,依大明律,同姓通婚者,杖六十,判离异,九千岁就更不会担心你了。”

“崔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张大少爷听得满头的雾水。崔呈秀呵呵一笑,答道:“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告辞,天色不早,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说罢,崔呈秀转身就走,留下张大少爷在原地搔着脑袋不明所以。

崔呈秀走了以后,终于再没有人过来张大少爷的麻烦,脑袋仍然是昏昏沉沉的张大少爷赶紧叫张石头雇来轿子,上轿返回连升客栈。可到得连升客栈门口时,张大少爷主仆才知道客栈已经被顺天府给查封了,客栈里的老板伙计也全部被抓进了大牢审问口供,还好顺天府尹也知道张大少爷不好惹,特别交代了张大少爷那个房间里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许动,张大少爷从临清带来的那一大包银票珠宝才侥幸没有落入顺天府衙役腰包,但连升客栈却再也没法入住了。

“小题大做,下毒的人只有一个,犯得着把老板和其他伙计也抓进去吗?”张大少爷心中嘀咕却无可奈何,只得一边走一边向张石头命令道:“石头,另外找一家客栈先住一晚上,明天去买一处大点的宅院,再多买几个漂亮又温柔的丫鬟,你当管家,以后我们肯定要长期在京城住下来了。”

“好。”张石头欢天喜地的答应,又更加欢天喜地的笑道:“本来我爹还担心我不讨老爷喜欢,以后当不了少爷的管家,这次少爷你提前让我当了管家,我爹肯定笑得嘴都合不拢。哈哈,以后少爷成了亲娶了少奶奶,我管的漂亮丫鬟肯定更多了。”

“少奶奶?”被张石头这么一提醒,张大少爷才猛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今天你看到熊瑚没有?我今天出了这么大事,她肯定担心死了。”

“不要脸,谁会为你担心?”不等张石头回答,熊瑚的声音抢先从路边飘了过来。张大少爷扭头一看,却见熊瑚领着丫鬟秀儿正板着脸站在路旁的一个僻静处,两个女孩的眼睛都红通通的有些发肿,显然今天已经大哭过一场。张大少爷和张石头大喜,赶紧一起冲上去,点头哈腰的笑道:“熊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秀儿姑娘,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刚来不久,就在你说准备多买几个温柔漂亮丫鬟的时候。”熊瑚板着脸答道。秀儿向张石头说话的声音也很冰冷,“我也是在你说准备多管几个漂亮丫鬟的时候来的。”

“开玩笑,我们是在开玩笑。”张大少爷主仆一起心中叫苦,赶紧向熊瑚主仆赔笑解释,张大少爷又谄媚的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买一处大宅院,好把熊姑娘你们和你的两位兄长接到里面去住,你们住的那个地方实在太不象样了。至于买丫鬟嘛,当然是买来服侍你的。”

“呸,谁要去和你住?”熊瑚红着脸唾了一口,又板着脸说道:“本来我是来看看你生病没有,既然你没事,还真的当上了探花,那我就放心了,告辞。”说罢,熊瑚拉着秀儿转身就走,张大少爷急了,忙拦住熊瑚,低声说道:“熊姑娘,你别急着走,先陪我找一家客栈住下来再说,一来知道地方,有事可以直接找到我,二来我们今天晚上商量一下怎么救你爹。”

板着脸犹豫半天,熊瑚终于羞涩的点头同意张大少爷的安排,当下两对主仆沿街步行,寻找客栈投宿,不过熊瑚胆子再大也不敢和张大少爷并肩而行,只是领着秀儿跟在张大少爷主仆后面,生怕让人误解,弄得张大少爷主仆只能不断回头说话,还好天色已是微黑,路上行人不多,注意到这两对奇怪主仆的人不多,熊瑚才没过于难堪。

随便寻到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客栈入住,开了两个房间,熊瑚才发现自己又上了张大少爷的恶当——张大少爷刚进房间就爬在床上睡得象一头死猪,压根就没机会和熊瑚商量如何营救熊廷弼。倒是张石头象苍蝇见着血一样的围着秀儿转,不断的嘘寒问暖,又是泡茶又是叫菜,羞得秀儿直往熊瑚背后躲。最后熊瑚也不好意思在张大少爷房间里呆了,只好领着秀儿躲进了张大少爷给她准备的房间里去,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夜。但熊瑚和张大少爷都不知道的是,他们同住在一家客栈里过夜的事,其实早已经被不少的有心人看在了眼里,而其中的一人,就是曾经因为争房间与张大少爷结下梁子的陈文范…………

…………

差不多同一时间的悦来客栈、张大少爷曾经住过一个晚上的那间房间里,陈文范先后收到了两条情报,第一条情报是汪文言因为陷害本科探花一事败露而下狱,还有张大少爷大闹金銮殿考中探花的详细经过;第二条情报则是熊廷弼的女儿和本科探花张好古住进了同一间客栈,关系似乎非同一般。听完这些消息,陈文范气得当场就摔了一个茶杯,咆哮道:“张好古!又在这个张好古!难道你是故意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爷,让奴才们去杀了那个狗蛮子吧。”曾经被逼向张大少爷磕头认罪的陈文范随从建议道:“反正今天张好古在金銮殿得罪了不少东林党的人,奴才去杀了他,蛮子皇帝和魏老太监肯定以为是东林党的人干的,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杀了他?”陈文范有些动心,可仔细一想,陈文范还是摇了摇头,否决道:“不行,你们不要太小看东厂那帮番子厂卫了,你们一旦露出破绽,东厂顺藤摸瓜,说不定就会查出我们的身份来意。”

“可如果不杀他,爷你能消心头之恨?”那随从质疑道:“本来汪文言收了我们托人送去的银子,已经答应在近期内组织东林党官员帮我们搞倒孙承宗蛮子,换成其他蛮子去守辽东,可现在张好古这么一搅,汪文言下了东厂大牢,东林党那边就没有了人组织,光靠我们在朝廷里那几个人,怎么可能把孙承宗蛮子参倒?”

“没关系,我们手里的银子还很充足,又有杨渊和姚宗文帮忙,再收买几个东林党蛮子不成问题。”陈文范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熊廷弼那个老蛮子,蛮子皇帝和魏老太监到现在还没砍他的头,魏老太监面前的大红人、本科探花张好古又和他女儿关系非同一般,如果熊廷弼通过张好古和魏忠贤取得联系,汪文言和王化贞陷害熊廷弼的釜底抽薪之计也就不攻自破了。到那时候,发现上当的魏老太监肯定会杀王化贞而放熊廷弼,我们就算搞倒了孙承宗,熊廷弼也很有可能重返辽东主持防御,我后金再想入主中原,就千难万难了。”

“张好古杀又杀不得,留着又是个大祸害,那我们该怎么办?”那随从又问道。陈文范沉吟盘算,良久后,陈文范才咬牙说道:“让王化贞的人去和张好古联系,试探张好古对孙承宗和熊廷弼是什么态度,如果张好古肯帮我们除掉孙承宗和熊廷弼两个老蛮子,不管他要银子还是要美女,都可以满足他。如果他铁了心要和我们做对,那我们那怕冒一次险,也得把他除掉!”

第三十八章 母老虎是怎么征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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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扎实实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早上,张大少爷就被熊瑚从被窝里给揪了出来——还好,张大少爷这次是穿着衣服睡觉的,总算没把熊瑚给吓出去。熊瑚红着脸,冲睡眼惺忪的张大少爷大发雌威道:“都是你,昨天晚上把我骗来这里,说要商量怎么救我爹,可你倒好,一进来就睡得象头死猪,害我白等一夜!这次我惨了,一会回家去,我大哥二哥肯定要罚我在祖宗牌位面前跪一天!”

“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太困了,我真不是故意害你白等一夜的。”张大少爷连声道歉,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熊瑚红着脸说道:“算了,我听张石头说你是中了曼佗罗花的毒,看在你是身不由己的份上,我暂时饶你一命。快起来洗漱,商量好了怎么救我爹,我就要回去了。”

张大少爷连声答应,赶紧用刷牙子和沉香牙膏(注)漱口,匆匆擦了一把脸,又让张石头叫来早饭,与熊瑚坐在一起边吃边谈。张大少爷问道:“熊姑娘,你给我介绍一下,你的父亲熊廷弼熊公,在朝廷还有那些靠得住的朋友?我已经打算好了,先去和他们联络一下,壮大我们的实力,救你父亲也更方便一些。”

“我父亲在朝廷里的朋友?”熊瑚有些脸红的答道:“我父亲的脾气很暴躁,和我大哥一样,都是动不动就骂人,在朝廷里几乎没什么朋友……你说什么?有其女必有其父?你想讨打是不是?”小声嘀咕被熊瑚听到的张大少爷赶紧赔礼道歉,熊瑚这才继续说道:“而且就那么几个朋友,大部分都已经倒台失势了,所以我们兄妹在京城里才这么处境艰难。”

“一个都没有了?”张大少爷皱眉问道。熊瑚想了想,答道:“有还是有一个,他是工部的屯田主事,叫徐尔一,人很正直也很清廉,但官职不大,在朝廷里几乎说不上话。对了,还有一个韩爌,他是前任朝廷首辅,可惜在我父亲犯事以前,他因为门生触犯国法被牵连,已经引咎辞职了,现在还回了乡了。”

“咚!”张大少爷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苦笑道:“你这不是等于白说?一个下了台的前任朝廷首辅,一个管屯田的工部主事,能帮上我们什么忙?”

“这能怪我吗?”熊瑚羞红着脸反驳道:“如果我爹象你那么又奸又滑,在朝廷里还会没有朋友党羽?还会被叶向高、王化贞陷害入狱?我们兄妹几个在京城,还会连告状伸冤的地方都没有?”

“算了,有一个在职的总比没有强,起码到时候他能帮忙上几道奏章。”张大少爷懒得和熊瑚争辩,又用筷子搅着米粥盘算道:“这么说来,救你爹的事我已经靠不住别人了,只能靠我自己想办法,只是,该用什么办法呢?”

“少爷,衙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我们干脆送银子吧。”张石头提议道:“我们多送一点银子给九千岁,他一高兴,说不定就会把熊老爷给放出来了。”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张大少爷摇头道:“上次去九千岁家里的时候,我就已经试探过他的口风,他对熊大人好象是恨之入骨,非要杀熊大人不可。这样的情况,光是送银子,恐怕不行。”

“魏公公恨我爹入骨?”熊瑚惊讶问道:“不对啊,我爹和魏公公从来没有过节啊?而且我爹在朝廷里是属于楚党,和魏公公一样,都和东林党是死对头,我爹上一次入狱就是被东林党的御史给参倒的,魏公公凭什么要恨我爹?”

熊瑚的这个问题,其实张大少爷也曾向肖传问过,肖传则给出了三个答案,一是王化贞背叛东林党投靠了魏忠贤,二是前期力保熊廷弼的杨涟是魏忠贤的眼中钉肉中刺,导致魏忠贤对熊廷弼恨屋及乌,第三个原因则是熊廷弼在下狱后,又干了一件让魏忠贤十分震怒的事,魏忠贤这才下定了杀熊廷弼的决心。不过张大少爷向熊瑚解释了这几个原因后,熊瑚又愤怒的叫嚷道:“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我爹从天启二年就一直关在天牢里,就算想得罪魏公公也没机会,怎么可能还去招惹魏公公?而且我大哥好几次去天牢探望我爹,我爹还交代我大哥说,让我们想办法和魏公公的人拉好关系,请魏公公出面替他伸冤。”

“你爹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张大少爷大吃一惊。熊瑚白了张大少爷一眼,低头红着脸说道:“如果我爹没说过这样的话,你又不是魏公公的干儿子,我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临清码头的事?别的不说,就凭你想对我欲行不轨,我就想砍了你!”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和我在一起?”张大少爷有些委屈的问道。熊瑚粉脸更红,本想嘴硬承认,可瞟见张大少爷神情失落,心头不由一软,说了一句实话,“也不全是,主要是你来京城以后老实了许多,又帮了我家不少大忙,所以我才原谅你的。”

“那就好,起码你对我的印象有点好转了。”张大少爷自嘲的苦笑,熊瑚把头低得更低,只是后悔刚才说了实话。还好,张大少爷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失落了片刻,张大少爷又开始琢磨起来,喃喃说道:“既然你爹还想求九千岁救他,那就证明你爹自己也不知道已经把九千岁彻底得罪了,可是这九千岁到底是最恨你爹那一点呢?如果能搞清楚这个原因,说不定就能化解九千岁和你爹的仇恨,让九千岁收回杀你爹的决心……。”

听张大少爷嘀咕到这里,熊瑚眼睛一亮,赶紧抬起头来,催促道:“对,你快去问一下九千岁魏公公,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恨我爹。”张大少爷果断摇头,答道:“不行,问了也没用,九千岁未必会告诉我真相。”

“那怎么办?”熊瑚焦急问道。张大少爷三角眼一翻,冷笑说道:“没关系,有人可以帮我们搞清楚九千岁的心中所想。”

“谁?”熊瑚惊喜问道。张大少爷笑得更加yin荡,答道:“魏良卿,还有傅应星。——石头,一会你去给他们两个送两张请贴,就说我为了庆祝殿试得中,请他们今天晚上去苏淮院玩一晚上。”

“好。”张石头一口答应。熊瑚却涨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