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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偷情日记

我对柳汉说:“书记,把老赵叫来吧,我把借乡里的钱还给他。”

柳汉哈哈笑着说:“不急不急,等你回来再还也不迟。”

我说:“迟早都要还。我姨带钱来了,就是要先还的。还了也就没负担。”

姨在一边接过我的话说:“书记,还是先还了吧,这些钱都是他自己的。收购这事也是他自己的主意,理当还的。”

柳汉满面红光,隔着窗户冲外面吆喝着老赵。老赵乐颠颠地跑了进来,我把钱递给他说:“老赵,你点点数,当面不为小人!”

老赵数了两遍,抬起头坚定地说:“一点不少。”

天慢慢亮了,晨光里山灵动起来,树灵动起来。鸟儿的鸣叫清脆,和着远处淙淙的溪水声,一种直透心里的散漫弥漫开来,心在一霎哪颤栗。我和姨上了车,我对站在远处的柳小妹招了招手,姨轻声问我:“她是谁啊?蛮俊俏的啊。”

我说:“我们乡团委书记小柳。”

司机在一边插了一句:“怕是郁秘书的相好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怎么那么下流啊!”

姨笑了起来:“真是野味呢。”

小妹局促地过来,站在车边问我:“还有事吗?”

我说:“一起去市里吧?”

小妹看了我姨一眼,摇了摇头。

我说:“我姨要你一起去呢。你们两个女的一路上也好说说话啊。”

小妹又看我姨一眼说:“她是你姨?”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她的脸上就浮起来一层红晕:“我爹没安排我去啊。”

站在一边的柳汉哈哈一笑:“去吧去吧,到市里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嘛。年轻人,不要贪玩就好,适当地放松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嘛。**还说过,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我差点笑出来,这话是毛大爷说的吗?

小妹上了车,四个人挤在驾驶室里,就显得驾驶室特别的小。小妹和姨挨在一起,紧紧靠着我,我一边身子紧紧抵着车门,一边身子呈半搂抱姿势把姨抱在怀里。

喇叭长鸣,我带着农古乡的希望上了路。

15 欲抱还羞

北京之行让我知道这个社会,钱真他妈贱!

钱就是个表子!没钱的人想赚钱,可要赚到钱却比登天还难。提供有钱人不去赚,钱也会送上门来。钱这个表子穿着华丽的衣服,招摇于人的眼前,让你想抓抓不到,只能自己意淫。因为是表子,所以谁都爱,又谁都憎恨。

在北京见识了钱来得容易。有几次也很想捣鼓文物,只是自己一没有本钱,二没有专业。最主要的还是怕,怕什么啊?法律!我见过一些倒卖文物的身陷大牢,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据说盗墓的人在大牢里最不待人见,挖人祖坟的营生人人都恨。而倒卖文物的人在大牢里最受人尊敬,能够倒卖文物的,不但有钱,而且有知识啊。北京回来后的两万块历经波折,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对于钱,我从来就不会无聊去清高!比如我在广州离开白灵的时候因为没把钱带走,我的心从广州一直痛到家里。尽管白灵后来把钱给了我,我却丝毫没有失而复的的感觉。

我的猴头菇在经过了一天加半夜的颠簸后顺利到达衡岳市,一路上软玉温香,不是姨在我怀里,就是小妹倚在我胸口。她们两个不停地换着坐姿,小小的空间里挪动着身子,随着车子的颠簸,不停地冲击着我的下身,让他一次次站立,又无可奈何的垂头丧气。

从驾驶楼里一下来,我趔趄了一下。站在一边的小妹伸手扶了我一把。司机催着要卸货,已经是半夜了,市场里根本就看不到人。我和姨她们是卸不了的,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姨,却是个娇滴滴的女人。虽然小妹生就了一副山里人的体魄,但对于满满一车的箱子,靠她一个人,也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司机嘀嘀咕咕,摔打着车门。他这一路来,跟我说了几次要加车费,我一直装聋作哑没搭理他。司机明白在我这里是没办法了,又提出送他一箱猴头菇,这次是我姨不同意了。

货到地头,死活由天。我被他催得烦,就想干脆加点钱算了,姨把我拖到一边说:“给白灵打个电话,她有办法。”

我有些莫名其妙,这白灵能有什么办法?她不是个做苦力的人,也没有跟做苦力的打过交道,她能有什么办法?我想不明白。

姨说:“你就照我说的去做。”

我看了看自己,才去农古乡几天,怎么就感觉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了?我甚至感觉自己身上冒出来的都是土气,我对姨说:“到那里去打啊?”

“外面有大把公用电话。”姨嗔怪着我。

“算了。还是我来吧。郁秘书你给我帮点忙就是了。”柳小妹捋了捋衣袖说:“不就一车菇子么?能花多少力气啊。”

“还是要白灵过来。这个地方是她找的,她不来,我们卸到那里好呢?”姨坚持着要我去打电话。

我看了一眼市场外面,灯火辉煌。我居然有点胆怯,过了几天煤油灯的日子,我好象已经很习惯那种灰暗了。面对璀璨的城市夜景,我恍如走入到了一个童话世界。

我对小妹说:“我们一起去?”

小妹看了姨一眼就跟着我走了出来。在市场进口地方我找到一个公用电话,看电话的人已经睡着了,敞开的小店里货物横陈。我说:“老板,打个电话。”

店老板有点不耐烦地睁开眼,指了指电话吼:“深更半夜的,打什么电话啊?长途还是市话?”     我说:“市话。”

“市话自己打。长途2块一分钟。”

我陪着笑脸说:“不打长途,就市话。”

我拨通了白灵的电话,她在话筒里很简单地说了句:“到了?”就好像知道我会给她打电话一样。

我在电话这边点着头,我相信白灵能够看到我点头的。

“我马上到。”白灵挂了电话。

我把一块钱递给店老板作电话费,再要买包芙蓉王烟。老板问我:“还需要点什么,老板?”

他的这句“老板”让我心里感觉无限的熨烫,奶奶的,老子就是个老板!我大气地把钱往他的手里一拍说:“来点饮料什么的。”我一下子找到了城里人的感觉,我对老板说:“你这店一夜到通宵?”

“是啊是啊!”店老板满面愁苦的样子:“小本生意,没办法呢。”

我递了一罐健力宝给小妹,她接过去,在灯光下偷偷地端详。

回到市场,姨在车边走来走去,司机锁好车门,人已经不见踪影。

姨见我回来,问我:“打通没有?”

我点点头,递给姨饮料。姨接过喝了一口说:“这妮子,还没来啊!”

我笑着说:“才打的电话呢,哪有那么快的。”

说了几句闲话,就看见一台的士开了进来,后面跟着几辆摩托车和一台小货车。白灵下了车直奔过来,伸开双手抱姨一个满怀,说:“辛苦了吧。”

我没敢看她,自从上次我在姨家折了她的花以后,我一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过。

“郁飞,”白灵大大方方地叫我:“你过来,我们说点事。”

我摸摸后脑勺说:“什么事啊?”

白灵笑了笑说:“你紧张什么啊?怕我吃了你?才去几天啊,做官了就不认识我们老百姓了,是不?”她快活地笑起来。

我不是自卑的人!我一直就不是自卑的人!我现在是个国家干部,我没理由在一个小女子面前自卑!我挺了挺胸,我觉得这个动作很有必要。我说:“不至于吧!我没怕你啊。”

“废话不说了。你告诉我,这些多少钱一斤?”她指着一车子的猴头菇问我。

我想也没想就说:“五块。”其实我是一块多一斤收来的。

“好!那我给你十块一斤。”白灵挥了一下手说:“车费是我先付的,装货的塑料箱子也是我买的,这些平均摊下来每斤要二块,按八块一斤回收给我,你看行不?”

我没说话,站在一边的小妹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手。

白灵大概看到了小妹的动作,她笑着问小妹说:“小妹妹,你看合适吗?”

小妹使劲地点着头。我知道,小妹来的时候还是忧心重重的,她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究竟发生到了什么时候。按照小妹的说法,这些原本就一分钱也不值的东西到了城里怎么就那么贵了呢?

“那就说好了啊。”白灵朝身后的一群人挥挥手说:“你们都看着啊,价格每斤十五块,低于五十斤不卖。”

骑摩托车的就一窝蜂涌上来,刚要开车门,小货车里下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霸着车门不让开,吼道:“老子二十块一斤,全要了。谁也不许动。”

摩托车的就不干了,有人冲白灵嚷:“白老板啊,你生意不是这样做的啊,我们一夜没睡,等你货来,不能坐地起价啊。”

白灵就冲横肉汉子喊:“吴大哥啊,你也不能一个要吧?有钱大家赚啊。我也不要你二十块,就十五块,大家一起分。”

横肉汉子顿时满脸不高兴,说:“白老板,大家一个市场做生意,就这么点东西,我一个人还不够,要是大家都来分,怎么批啊?”

“批个毛线。又不是天天有货。”白灵一把拉住横肉大汉的手往下拖,嘴里嚷道:“吴大哥,你是大户,多拿点,好不,如果不给大家分点吃的,我以后还混不混啊?”

横肉老吴只好下来,但还是拦着车门说:“我先装,只装三十箱。”

白灵嘿嘿笑着说:“好,大家都给吴大哥一个面子,说好了啊,只装三十箱,多一箱都不行。”回头又冲我说:“郁风,你带小妹去宾馆休息,我搞好了就来跟你结账。”

我说:“要不我留在这里帮你吧。姨带小妹去就行了。”

小妹看了我一眼说:“我也在这里算了。天也快亮了,宾馆要花那么多的钱,没必要啊。”

我说:“你还是去睡吧,等货发完了我去宾馆找你就是了。”

姨打个呵欠说:“这样吧,我带小妹回家。郁飞把货发了就到家里来一趟。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郁飞现在是政府老板,应该请客的。小妹来了,我这个做姨的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正乱着,司机回来了,看到白灵,恭恭敬敬过来问了声好。

白灵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摔给司机说:“辛苦你了啊,兄弟,拿着去喝点酒,驱寒。”

司机慌忙忙双手接过道:“白老板就是大气。”

姨带着小妹先走了,白灵在忙着给贩子点货过称,我抽出烟来,靠在车厢边,疲惫地吐着烟圈。

16金凤诱惑

猴头菇的生意让我赚了一笔不少的钱。我把钱全部存进了农村基金会,基金会的利息高,远远超过农村信用社。我一回来老赵就找到我,一定要我把钱存进基金会。老赵的儿子在基金会里做主任,农古乡没什么大收入,乡民们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当初基金会成立的时候县里拨了三万块做头本,到现在过了几年了,头本还未翻番。

对于存钱我基本没什么概念。老赵连续来了几次,还让儿媳妇给我送了几回鸡汤,老赵的儿子每次见到我,老远就陪着笑脸,嘘寒问暖的特别热情,因此,我在老赵的儿媳妇又一次送鸡汤来的时候我说话了。

“金凤嫂子,你今天要你老公来一趟吧。”我说。我早已经知道她的名字叫金凤了。送了我几次鸡汤,彼此之间有些熟了。但我们一直没交流过,她好看的白净小脸总是勾着,每次看我喝完,就快速收拾好头也不回地离开。

金凤瞄我一眼,从我手里接过碗筷说:“他不在家呢。”

“你公公在家吗?”我笑着说:“我不能对不起你们家的鸡汤啊。”

“他们两个都去县里了。”金凤说:“要明天才回来。”

金凤的婆婆早年就过世了,老赵一手把儿子带大,没有再娶,又送儿子读了个财会中专,帮着把儿媳妇娶回来。金凤嫁过来后肚子一直不见动静,结婚四年了没生个一男半女。她的身材凸凹有致,既有少妇的丰满,又有少女的水灵。

“你今晚来家吃饭吧!”金凤说:“我今天找满爹买了一只野兔,还是活着的哪,你来帮我杀兔子,我不敢杀生。”

我说:“好啊!”

我来农古乡三个月,吃来吃去,吃不腻的就是野兔肉。山里野兔多,不值钱,随便放个铁夹子就可以轻松逮到。茶油红烧的野兔肉,天下美味。当然,红烧也好,炖汤也好,做得最好的还是金凤,她把野兔肉那股骚味处理得干净完整,这在整个农古乡,还没有那个女人能做到,即便是食堂的老王,也没有办法做到。

我们乡政府食堂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有所改变,晚餐还是需要我自己解决。这几个月来,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柳书记家混的,还有一半就是自己用个小煤油炉下一把面条凑合,偶尔到老赵家和郝乡长家混几顿。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金凤的邀请,金凤抿嘴一笑,收拾好碗筷轻飘飘出了门。出门时回头一笑说:“郁秘书,姐给你打点好酒回去喝。”

我笑哈哈地点了点头,这个小媳妇漂亮,话不多,认识她是老赵叫她来帮我收购猴头菇,做事勤快,是我来农古乡比较正式接触的第二个女性。柳小妹青涩,就像枝头未熟的青柿子一样,而金凤,恰如熟透的水蜜桃,让人无限遐想。柳小妹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从来没有把她当做是个可以亲近的人,不仅是因为她的青涩,关键是郝强,这个经常从腰间解下枪套摆放在我面前的男人,从我一来,就充满了敌意。

日暮西山,我准备去金凤家。我突然感觉今晚有些激动,这种莫名的激动似乎在我与白灵间出现过,是当我把白灵的衣服脱下来,我看到她白腻光滑的酮体时的激动。我希望今夜会有什么事出现,这种激动,只能用突然出现的情爱来安抚。

我洗了一把脸,用的是冰凉的山泉水。农古乡的水,是天然的矿泉水,无论是高山上流下来的山溪水,还是崖壁边石缝里滴出来的水,都甘甜清冽,有一丝丝的甜,能直透心肺。

出门时我把姨留在我这里的一盒化妆品带上了,姨在我卖了第一车猴头菇后来过几次,在我这里住了几天。走的时候没把她的化妆品带走,我打电话告诉她时,姨开玩笑说,要是我看上了那家的姑娘媳妇,;就把它当做礼物送人。

想不到现在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出门沿着一条土路走了一里多,又爬过一座小山包,拐过一座茶园,跨过一座摇摇晃晃的小木桥,看到绿树掩映的金凤家窗户里透出来的温柔的灯光。

还没敲门,金凤就像知道我来了一样拉开了门,把我迎进了屋。

屋里布置得很淡雅,看着让人很舒服。一张小小的桌子上摆放着白色酒盅,两双筷子,一瓶颜色看着红兮兮的稻谷烧酒。

金凤招呼我坐好,她进厨房端出来几碗菜,其中就有一盆飘着浓香的野兔肉。我突然记起她要我来帮忙杀兔子,我连忙说:“嫂子,兔子谁杀的啊?”

金凤抿嘴一笑说:“等你来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吃,我自己杀了。”

我说:“你不是怕杀生吗?”

金凤脸上一红,说:“你就吃吧,我这一生,今日可是第一次杀生呢。”

我笑笑说:“嫂子胆子不小呀。”

金凤不接我的话,指着那瓶酒说:“好酒,多喝几杯。”

我说:“你也一起来吃吧。”

金凤想了想,在我对面坐下来,拿过一个小酒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我陪你喝点吧。”

酒一下喉,顿时有一丝热浪直冲小腹,又快速回转到脑门,我的额头沁出一层细汗。

三杯下去,我端详着琥珀色的酒问她:“嫂子,这是什么酒啊?有股子药味。”

金凤给我往碗里夹了一筷子兔肉,低着头曼声细语地说:“虎鞭。”

我一惊,“嫂子,你哪里来虎鞭酒啊?”

“我娘家有个老猎户,他爷爷当年杀过一头老虎,这酒就是当年泡的,都快百年了。”

“你怎么拿到了?”

“我娘求了他家后人三年,就给了这么一瓶。”

“你娘求这个酒做什么?”

“还不是为你赵哥么?”

“赵哥爱喝酒?”

“他滴酒不沾,要不哪里还有在啊。”

我嬉皮笑脸地说:“嫂子啊,我赵哥肯定是虎猛龙精啊,哪里需要这酒来壮阳。”

话一说出口,我自己立时感到无地从容,赶紧勾下头,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猛吃碗里的菜。

金凤微微叹口气说:“我是过来人,山里人也没个讲究。实在说,就是你赵哥啊,如果真的像你说的,我娘还要求人三年?她老人家差不多都要跪下磕头了。”她感槪地笑笑:“四年啦,这里还是寸草不生啊。”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给我倒了一杯。

我不敢看她,从身上掏出姨的化妆品递给她说:“这个送给你。”

金凤接过去,一脸的欣喜。山里女人不化妆,也没有化妆品。山里水好,能把女子浸泡得比任何化妆品包装出来的女人都要水灵。

连接又喝了几杯,我觉得有点头晕。其实我现在喝酒已经练出了不错的酒量,喝个二两三两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对面的金凤面如桃花,不停地给我倒酒夹菜。

“郁秘书有爱人了吧。”金凤好像很不经意地问我。

我摇摇头说:“没人要呢。嫂子。”

“是你看不上人家吧?”金凤很不相信地看着我说。

“不是啊,嫂子,冤枉。”我叫屈起来,舌头有些打绕。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啊?嫂子帮你留心呀。”金凤笑眯眯地说。

我看一眼她,高挺的胸脯呼之欲出,桃花般的小脸笑意盈盈,仅仅一握的腰肢如摇摆的柳枝,风情万种。

我口吃着说:“要找就帮我找一个像嫂子一样的。”

金凤吃吃地笑起来,说:“嫂子那里好啊?”

我的眼睛盯着她的胸脯说:“就是好。”

金凤显然知道我的眼光盯着她的胸在看,她似乎不经意地挺了挺,顿时,我的眼前有如波涛汹涌的大海。

我说:“我就喜欢嫂子这样的,我要娶就一定娶个像嫂子一样的女人。”我语无伦次,我知道自己醉了,我站起身来说:“我要回去了,谢谢嫂子啊。”

“你醉了,休息一下再回去吧。”金凤过来扶住我说:“这一路过桥拐弯的,你怎么能走回去啊?”  我说:“没事,我没醉。嫂子,你放心。”

金凤蹙着眉头说:“我能放心吗?要不你到嫂子床上躺一下,等酒醒了再走吧。”

我醉意朦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嫂子,我不躺。那是赵哥的地方。”

金凤别了一下嘴巴说:“我说是谁的就是谁的。”说完不顾我的无力阻拦,她架着我一步一步挪进里屋。

靠着她温软的身体,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我不由心猿意马,我斜着眼睛,偷窥她扣间露出来的一线白肉,以及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底下如火一般的炙烤,周身血液直接奔下腹下面而去,顿时感到岸然挺立。

金凤显然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她吐气如兰,伏在我耳边悄声说:“安心睡吧,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

靠着垒起的被垛,我看着她帮我脱下鞋子,低伏下来的胸口一览无遗,我甚至看到她娇娆的粉红色的**,无法控制自己,我伸手握住她的**,入手如绵。她嘤咛一声倒伏下来,解开我的衣服,一口衔住我的**。

周身仿佛触电一般的激灵,我拉起她来,用嘴堵住她的小口,她的舌头如蛇一般游了进来。

17早晨,农古

农古乡是湘南地区最闭塞的地区,向南与陈州接壤,向西与雍州相邻,向东是江西地界,向北是县城春山。提供东西南北任何一条路,都是泥沙路,石板桥,最远的县城相隔一百五十多里,而且全是山路。农古乡是春山县最后没通电的乡,据电力部门测算,单是架设电杆一项,基本就可耗空农古乡三年的全部收入。

乡政府坐落在一条极目辽阔的陇上,由几栋五十年代的建筑组成,红砖红瓦,树影疏离。正对着陇中的一条小溪筑起一块高台,约三五亩地,靠山的一边建着一栋三层红砖楼,长约百米,气势有着山里很少看到的恢弘,是主楼,乡政府的行政中心即在此。左边是礼堂,能坐千人,门头上和两边还刻着伟大导师的训导。礼堂年久失修,已显破败,有杂草在红瓦的空隙里生长了出来。右边是乡政府的食堂,食堂楼上是乡财政所,食堂后边有一口约摸三十米的深井,每日都能看到老王提着水桶在井里哼哼呲呲的打水。

高台上种着树,都有几十年的树龄,树影婆娑,遮天蔽地。树下边种着一些简单的月季,用红砖围起来一个个小小的花坛。

我的宿舍在主楼的后边,一栋两层小楼,楼板是木的,走起来吱吱呀呀作响。

乡政府左边半里地,是乡中学,右边半里地,是村小学。

小溪上一座石桥,桥头有家供销社,买些廉价的香烟火柴和肥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