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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开锦绣

“傅姑娘可真是兰心惠质啊!”她说了一大通,然后像来的时候一样突兀地告辞了。

傅庭筠摸不清头绪。

鲁氏的脸色却很难看,勉强朝着她笑了笑,借口身体不舒服,也告辞了。

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恩怨?

傅庭筠可不想被人忽悠,差了郑三出去打听。

戚太太和鲁氏的事没有打听着,倒是听到后街这一边的人都在传,说傅庭筠如何擅长做菜,就是鲁氏,也低了头向傅庭筠请教。

这个消息肯定是戚太太传出去的。

她无意把别人当成掂脚石,不由暗暗生愠。

庄浪卫送来了赵凌的信。

傅庭筠这才知道,原来年前赵凌陪着鲁成去了趟镇番卫,遇到了大风雪,耽搁了回程,待回了庄浪卫,鲁成又急着给颖川侯送年节年,他根本就没有收到她的信。

“真是的!”傅庭筠红着脸小声嘀咕着,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个合适放封的匣子,特意吩咐郑三上了趟街,买了个雕红漆刻着缠枝纹的匣子回来,小心地把信放了进去,藏在了床头的炕柜里。

到了晚上,一个人借着昏黄的灯光静静地给赵凌回信。

只问些日常索性,其他的,一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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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开战

元月底,下了一场大雪。提供

雪来得又急又陡,一天一夜的工夫,积雪已过了膝。

郑三和阿森拿着扫帚和锹在院子里扫寻,看见分守庄浪卫的参将王义夫人身边贴身妈妈由两个小丫鬟簇拥着从门前走过。

两个人都是记性好的人,远远地行了个礼。

王夫人的贴身妈妈就客气地和他们寒暄:“傅姑娘这些日子可好!”

“谢谢你惦记,一切安好!”郑三笑着,“您这是从哪里来?天气这么冷,不如进屋来喝杯热茶了再走。”

“多谢了!”王夫人贴身的妈妈笑道,“我刚去了镇抚司陈吏目家,奉了我们家夫人之命,还有事要去见王太太,”见郑三满脸的困惑,又解释道,“王太太是张掖富商王老爷的太太,因和我们家老爷同姓,所以和我们家夫人认了干姊妹。城里冻死了不少人,我们家夫人想在城西施饼,请了陈太太和王太太去府里商量这事。”

“这可是积功德的大好事啊!”郑三是逃过荒的人,知道这个时候一粥一饭都可能是条人命,颂扬的话说得十分真挚,不像有些人是表面上的客气。

王夫人贴身的妈妈听着心里十分舒坦,和郑三说了会话才走。

郑三回去讲给了郑三娘听,郑三娘和傅庭筠一起做针线的时候不免有些感慨:“还好遇到了姑娘,不然,在雪地里受冻的说不定就有我们。”

外面乌云密布,北风呼啸,震得窗棂框框直响。

他们坐在烧得火热的炕上。身上暖哄哄的。

傅庭筠就笑着问她是什么一回事。

郑三娘把郑三遇到王夫人贴身妈妈的事告诉了傅庭筠。

傅庭筠听着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吩咐三娘:“你去封十两银送去王夫人那里,就是我们捐的。银子虽少,是一片心意。还请王夫人不要嫌弃。”

力所能及的帮帮别人,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何况郑三娘本就出身寒微,是过苦的人。她喜出望外,连声赞扬傅庭筠是菩萨心肠。还道:“我也跟着捐五分银子吧!”

傅庭筠自然答应。

郑三娘高高兴兴地用戥子称了十两银子,不顾外面又下起了雪,打着伞,高一脚低一脚的去了王夫人那里,直到掌灯时分才回来。

“我在街上看见冻死的人了!”她抖着身上的雪。【八一中文网高品质更新】面孔有些发白,“是个小孩了,和我们家临春差不多大。”说着,抹起眼泪来。

傅庭筠闻言心情沉重,晚上写信给赵凌,问他那边的天气如何。

雪下了七、八天放了晴,街上到处是泥水,郑三出去买灯油回来告诉傅庭筠:“城西开始施饼了。”

傅庭筠想了想。让郑三娘去王夫人那里:“看那边要不要人帮忙。要是缺人手,你就留在那里帮几天。”

郑三娘爽爽快快地应了,去了王夫人那里。

王夫人那里正好缺个揉面的。

郑三娘每日早早起来做了早膳温在锅里,然后去西城帮忙。

戚太太过来串门,见是阿森帮着上的茶,问起郑三娘:“莫非是受了凉?我们街角那个回春堂的祝郎中不错,你去抓药,报我们家老爷的名字。他定会多送你把甘草或是金银花。”

傅庭筠笑着道了谢,把郑三娘去城西帮着施饼的事告诉了王夫人。

这件事官衙里的各位太太都知道,戚太太小气惯了,觉得这样没名没份地捐钱还不如到庙里多烧几柱高香,王太太来问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把这事给搪塞过去了。又怕别人问起失了颜面。想着赵凌并不是总兵府衙门的,傅庭筠又是个姑娘,定不知道这件事,这才过来走动走动。没想到傅庭筠不仅知道这件事,而且还让家里的奴婢去城西帮忙。她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然地道:“你也知道我们家,四、五个孩子要养活,平日家里都难得吃顿肉……要不,我捐五分银子吧!”一边说,一边打着傅庭筠的神色。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行善应该是发自内心而不是无奈之举。

“众人拾柴火焰高,”傅庭筠笑道,“积少成多嘛!”

“是啊,是啊!”见傅庭筠并无轻视之色,戚太太立刻喜不自胜地道,“我也是因为家里实在困难……”说了一大堆为难之事来。

傅庭筠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大红遍地金褙子,笑着没有做声。

鲁氏看着天放了晴,也跟了雪梅过来串门。

见戚太太在座,她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微微颌首打了个招呼,然后笑着指了雪梅手中的食盒:““这两天雪大,傅姑娘这边也没有来,我闲着无事,做了些天花包子。姑娘尝味道如何?”她说着话,雪梅已把食盒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傅庭筠笑着道了谢,让阿森拿去厨房蒸了:“大家都尝尝!”

戚太太呵呵笑着应“好”,鲁氏却嫌她没有眼然,专挑了戚太太不知道的话说。戚太太听着,脸上有就些挂不住了,待吃了包子,笑盈盈地起身告辞,并道:“这热腾腾的包子下了肚,身上都暖和起来,正好太阳又出来了,我去王夫人施饼的地方看看,随便捐些银子。”然后笑着对鲁氏:“听说陌将军也捐了不少银子,姨太太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这样的大事,哪有姨太太出面承办的道理。

“你……”鲁氏咬碎了银牙,半晌才平静下来,冷笑道,“雪大地滑,我怕摔断了腿。”

戚太太听着脸色胀得通红,正要反驳,傅庭筠站起身来挽了她的胳臂:“戚太太,天气不色早了,您再不去王夫人那里,只有等明天了。”戚太太冷冷地看了鲁氏一眼,这才跟着傅庭筠出了门。

待傅庭筠转回来,鲁氏正坐在那里垂头低泣,见她进来,泪眼婆娑地向傅庭筠述苦:“不过仗着是正室,就这样瞧我不起。我要不是看着大家是邻居的份上,在将军那里告上一状,他们家戚吏目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傅庭筠劝了她半晌,她才擦了眼泪,由雪梅扶着回去了。

这些人全然不顾地方场合,在她的家里也能吵起来。

傅庭筠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好像一脚踏进了河塘般满脚是泥,走起路来沉甸甸的。

晚上,郑三娘回来,喜滋滋地告诉她:“颖川侯跟王老爷说好了,由王老爷出面救济灾民。明天开始,我就不用去了。”

春秋末年,齐太公田和为齐国正聊,田氏常以大斗贷出,小斗收还,收揽人心,后废齐康公自立为国君,从那以后,历朝历代都禁止商贾私自修桥补路、开仓施粮。王老爷有了颖川侯授意,也就无所顾忌了。

傅庭筠听了喜出望外。

靠些妇孺这样施饼救人,财力和人力都有所限制,由官府和像王老爷这样有能力的商贾出面最好了。

“只求老天爷保佑,别再下雪了。”

郑三娘不住地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不仅没有下雪,北风也停了,天气竟然渐渐转暖了。

傅庭筠和郑三娘把被褥拿到院子里去晒,王夫人竟然带着两个贴身的妈妈来拜访她。

“早就听大家赞扬你贤良淑德,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天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王夫人喝了口茶,微笑着打量傅庭筠。

只见她穿了件月白色的粗布小袄,靓蓝色的马面裙,乌黑的头发整整齐齐地绾了个攥,露出光洁的额头,看上去干净整洁,不禁满意地微微颌首。

傅庭筠陪在王夫人的下首,忙谦虚地应了声“多谢夫人夸奖”,眼角的余光也在打量这位第一次见面的王夫人。

她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中等个子,清瘦端庄,穿着件宝蓝色宝瓶妆花褙子,看上去显得有些文弱。

听了傅庭筠的话,王夫人微微一笑,面色和善了不少:“他们都知道,我是最不会夸奖人的。我请你去参加春宴,你能为长辈守孝而拒绝我;知道有城里有冻死的人,不仅主动捐银子,还派了身边的人去帮忙……你也算当得起‘贤良淑德’这四个字了!”

这是褒义还是贬义呢?

傅庭筠没想到王夫人说话这样尖锐,不免打起精神来应付:“夫人过奖了。我也不是过附骥尾而行事罢了。”

“可有些人却连附骥尾行事不愿意!”王夫人眉宇间露出几分冷意,“如今的张掖,可是越来越乱了!”

这话的涉及面太广了,傅庭筠笑而不言。

王夫人却不打算转移话题,道:“傅姑娘以为如何?”

傅庭筠自然不愿意逞那口舌之事,笑道:“我初来乍到,又有孝在身,平日时也不大出门,倒没看出什么来。”

“是吗?”王夫人挑眉一笑:“听说陌将军的外室跟着你在学规矩?”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屑。

傅庭筠愣住。

王夫人已道:“你虽然和赵总旗订了亲,可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她一个外室,以色待人之辈,在你这里进进出出,纵然别人知道她在跟着你学规矩,不免也在心里嘀咕几声:一个狐媚之人,不知道能跟着那未出阁的姑娘学些什么?有些事,你要仔细想想才是。”话说到最后,已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陌将军虽然和你们家有旧,可有时候,这日子还得自己过才是!”

一席话说的傅庭筠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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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骚扰(粉红票800加更)

王夫人见傅庭筠脸色发白额冷汗,想着她一个小姑娘家,身边也没个能规劝的长辈,心中不免有些不忍,放缓了语气:“虽说妇人之所贵者,柔也。提供【】可也要知礼义,辩是非,不可一味的忍让求全,反而坏了名声。我看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这才不顾交情浅淡,说这些肺腑之言。你要是是我的话还有道理,不防仔细思量思量;如若觉得我不明内情,言辞过激,不防当做长辈的唠叨,听听也就算了……”

“不,不,不,”傅庭筠忙道,“夫人字字珠玑,振聋发聩,是我糊涂,做事轻率。”说着,起身朝着王夫人深深地福了一福,“多谢夫人教我,大恩大德,未齿难忘!”态度恭顺,语气诚挚。

王夫人不由微微颌道,语气越发的柔和了:“你年纪轻,经历的事少,不知道‘三人成虎’的厉害,也不怪你。以后行事谨小慎微些就是了。”又道,“我听说赵旗总的父母也都不在了,你在家里,须事事立个章程出来才行。要知道,居家乃是长久之计,儿女是否能勤俭耕读,家道是否能兴旺发达,男了在外帮官,能管多少,全靠内政是否整肃。你要时时谦恭省俭,则福泽悠久。方为长远之事。”

傅庭筠那肃然起敬,恭声应喏,双手奉茶敬给王夫人。

王夫人眼底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交待傅庭筠:“戚太太是个喜欢说话的,远之则怨,近之则厌。你自己好好把握就是。至于鲁氏……”她沉吟道,“还是少来往的好。”

傅庭筠一一应是。

王夫人又说了些管家的事。

平心而论。王夫人所言的还不如傅庭筠在家时所学的,只是在家里学的都是写在闺训里的字,傅庭筠熟记于心却未必就能把一些事联系到一起,听了王夫人的话,她再回头想想,又有一番感觉,对王夫人她心里就生出几份感激之情来,如弟子般俯首薛听。然后又亲自下厨,留王夫人吃了饭。一直把王夫人送到了大门口才折了回来。

从那以后,傅庭筠牢忘王夫的话。戚太太和鲁氏来家里时,她就借口要给赵凌赶制春裳,请她们在厅堂坐下,手里的针线却不丢,说什么也只是随声应和几句,颇有些心不在焉,戚太太渐觉无趣,来的少了些;鲁氏那边虽然颇有微词。却也不能怪傅庭筠要帮赵凌做针线。只能等傅庭筠忙过一阵再说。

家里一时安宁下来。

傅庭筠松了口气,院门紧闭,每天早上除了告诉阿森读书写字。就是帮赵凌做春衫。

眨眼的功夫,到了三月中旬,郑三提议在院子里种两棵树,傅庭筠也觉得好,树刚刚种下没几天,乌云压境,狂风像打着旋的陀螺般的刮过张掖,连羊畜都卷到了半空中,甚至还有人家丢失了孩子,城里哭声震天。【】

好在傅庭筠这边的屋舍大多都很牢固,隔壁又有经验丰富的家人大叫嚷着什么“全都躲进屋里”、“把马牵到屋时”、“快关上门”之类的话,郑三在外忙的多,脑子活,跟着别人收拾东西,除了那两棵树和临春忘在院子里的竹马,倒也没有其他的损失。

临春找不到竹马了,哇哇大哭。

正在收拾凌乱的院子的郑三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能活着就不错了,还哭!”

临春很是委屈,抱了阿森的大腿不放。

大家哈哈的笑起来,冲淡了对龙卷风的恐惧。

王夫人很快派了人过来看,见傅庭筠这边已收拾停当了,那位王夫人的贴身的妈妈不住地赞扬傅庭筠治家有方,让傅庭筠很不好意思,不住地道:“多亏了郑三两口子机敏。”

那位妈妈不以为然,笑道:“那也是姑娘平日里内政严谨。”

傅庭筠只得又谦虚了一阵子,因那位妈妈还要赶回去回禀王夫人,她也没有多留,让郑三娘赏了几分碎银子,送了出去。

过了几个月,竟然有个穿着红色胖袄的三旬军士。

“我是庄浪卫分管屯田的赵鸣,因和赵旗总同姓,颇此像兄弟一样。”他笑道,“赵兄弟听说张掖刮了黑风,这次我来总兵府备报顿田之事,赵兄弟特意托了我来看看家里怎样?”

他眉宇间透着几分世故,精明地打量着厅堂的陈设。

郑三娘从内宅出来,笑着给赵鸣行礼,传傅庭筠的话:“赵管事辛苦了,还请转告我们家爷,家里的一切安好,不用惦记。”又道,“我们家爷不在家,姑娘又是一介女流,只有委屈赵管事独自一人到偏房喝杯薄酒以示谢意了!”

“不用了,不用了!”赵鸣忙笑道,“我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哪天赵兄弟回来了,我再来叨念一番也不迟啊!”极力要走。

这种情况也不好多留,说了些客气话,郑三提着早已准备好的风鸡风鸭等土仪送赵鸣出了门。

第二天早上,鲁氏过来,打发了雪梅和郑三娘,和傅庭筠说着悄悄话:“昨天我哥哥来张掖了,听他说,蒙人进犯,归德所、镇海堡、伏羌堡均已失守。侯爷已命分守西宁卫的胡参将、分守庄浪卫的王参将赶往西宁卫,庄浪卫十之**也要派兵增援,”她说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来,“又要打仗了!”

傅庭筠听着吓了一大跳:“真的吗?”怎么昨天那位叫赵鸣的屯田管事来一句都没有提,她想到镇海堡和伏羌堡都是西宁卫所的辖地,抱着一丝侥幸,迟疑道:“离西宁卫最近的不是碾伯所吗?要增援,也应该是碾伯所先去增援吧?”

“你不知道,”鲁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与有荣焉的骄傲。“那碾伯所的千户吴英乃是个无能之辈,全靠着他战死在嘉峪关的哥哥才做了千户的。论打仗,他不行。只能调了我哥哥去增援。”

也就是说,赵凌也有机会上战场了!

傅庭筠又惊又喜。惊战场太危险,想想就替赵凌担心。喜的历来军功为第一,要是赵凌有机会上战场,说不定能立下军功,到时候就可以升迁,他们也可以早点离开军营了。

“所有的人都会去西宁卫吗?”她问鲁氏。

鲁氏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跟我哥哥说说。让赵总旗跟着去西宁卫!”她说着,目光闪烁地望着傅庭筠。

能跟着去西宁卫。就意味着能打仗,能打仗,就意味着能升迁!

她是个很会察颜观色的人,要不然,陌毅也不会想在祖母的诞辰带她回去,也不会为了她而置傅庭筠于不顾。傅庭筠对好怕冷淡,她早已察觉,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告诫一下傅庭筠而已。

傅庭筠颇不以为然。

与其求她。还不如求陌毅。

想必陌毅会很想知道赵凌的本事到底如何吧?

说不定。陌毅早已经跟鲁成打过招呼了!

“多谢鲁姨娘了。”傅庭筠道,“这件事,我想还是得赵爷决定。我不好帮他拿主意。”

鲁氏有些目瞪口呆。

这些年有颖川侯镇守甘肃总兵府,不管是蒙人、鞑子还是吐番,都曾在他手下吃过大亏,对他很是忌惮,偶尔有兵进犯,那也是饿得慌没办法了,只要总兵府出兵,那些人多半会闻风而散,就是抵抗,也显得畏畏缩缩的。因而各卫所听说有人进犯,常会抢着去增援,好挣军功。

傅姑娘应该不知道,所以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来吧!

鲁氏忙向傅庭筠解释了一番,

傅庭筠不改初衷。

鲁氏有些意外,眉头皱起又很快舒展开来。

“也是。”她笑道,“都怪我,关心则乱。想必赵旗总早有了打算。”然后问说起城中刮黑风的事,“颖川侯过两天会亲自到大佛寺为死去的百姓做道场,我也准备为将军去祈福,傅姑娘,赵旗总说不定会去西宁,你不如和我一起去吧!”

傅庭筠自然婉言谢绝。

鲁氏失望的走了。

傅庭筠立刻写了封信让郑三送到庄浪卫去:“……这消息只怕还没有传来,九爷早得了信,也好早做打算。”她说着,语气一顿,又道,“九爷是去是留,你也讨个准信给我。”

心里却隐隐觉得,赵凌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大佛寺,的确得去一趟才好。

郑三却面露难色:“九爷走时曾反复叮嘱,让我一步不离地守着姑娘。”

他要是走了,家里小的小,弱的弱,怎能放心?

“我们住在总兵府后街,”傅庭筠知道他的担心,“你就放心好了。”然后举例,“你看戚太太家,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不也好好的!”

郑三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拗不过傅庭筠,去庄浪卫。

傅庭筠雇辆车,和郑三娘去了大佛寺。

大佛寺又叫卧佛寺,建寺已有300多年,主殿一尊释迦牟尼涅磐像,身长十余丈,大佛的一根中指就能平躺一个人,气势极其雄伟,是傅庭筠从未见过。

她却无心欣赏。

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虔诚地跪在团蒲上,喃喃向菩萨祷告着,求菩萨保佑赵凌平安康健,万事顺遂。

那一刻,她心中有淡淡的后悔。

刀枪无眼,要是万一……也许,她真不该推波助澜,让赵凌入了军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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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消息

傅庭筠低下头,拉了拉搭在头上的头巾,白皙如玉的面孔大部分隐藏在了头巾的阴影里。提供八一中文网她快步从大佛寺正殿外石栏杆上朝着她哄笑怪叫的一群游手好闲的浪荡子身边走过,那如坐针毡般的不安才略有些舒缓。

她吩咐车夫:“快点回总兵府后街。”

车夫也看见了刚才的情景,忙应了一声,急急地驱动离开了大佛寺。

傅庭筠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管是从衣饰还是行为举止,明明都已经很低调谦和了,混在那么多妇人中间,那群人还是很快就看见了她……盯着她的目光如盯着俎上的肉般带着掩不饰的贪婪,在她向功德箱里捐香火钱的也靠近她往功德箱里捐钱……要不是她机敏,及时避开,那人只怕就撞到了自己的身上。

还好有惊无险地出了大佛寺!

她心中的感慨声还没有落定,傅庭筠就听见郑三娘惊恐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