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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开锦绣

“哦!”傅庭筠不由挑了挑眉角,“看样子,这位闵小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安心笑着颔首,道:“郭公子一听,就泄了气。只是喃喃地问她什么时候回去?闵小姐就说,自己和俞敬修说好了的,如果明天不管找不找得到弟弟,她会离开的……”

傅庭筠忍俊不禁:“明年闵小姐应该要除服了吧?她这样说也不为错。”

安心也跟着笑起来:“后来闵小姐就留郭公子用了晚饭,送郭公子到不远的客栈歇息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闵小姐贴身的妈妈不知道去客栈跟郭公子说了些什么,郭公子一早就离开了京都,接着闵小姐贴身的妈妈也跟着离开了京都。”

傅庭筠很是惊讶:“可打听清楚那位妈妈去干什么了吗?”

“现在还不清楚。”安心含蓄地道,“只知道那位妈妈和郭公子走的是一条路。看样子应该是去的同一个地方!我已经让人跟着那位妈妈了,有什么动静,他们会立刻就禀到我这里来的。”

“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傅庭筠觉得安心办事很稳妥,满意地望着他笑道,旋即问起给赵凌的信:“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安心笑道,“十五、六天就可以送到九爷的手里的。”

待赵凌的信送过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黄花菜都要凉了。

傅庭筠赞扬了安心几句,端茶送客。叫了珍珠进来服侍自己更衣梳妆,吩咐雨微让郑三准备好马车。

三堂姐就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也好。”傅庭筠笑道,“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人。”

三堂姐和傅庭筠一起去了潭柘寺。

肁先生听到小沙弥禀告说傅庭筠来了,微微有些错愕。

傅庭筠这个时候来见他,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他让小沙弥请了傅庭筠到厅堂喝茶。

傅庭筠留三堂姐在外面的偏殿奉茶,自己一个人去见了肁先生。

肁先生既然能够谋国。若是有心,还有什么事办不到。

傅庭筠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根本不用遮掩,当然。想遮掩也未必遮掩的住,因而也没有和肁先生兜圈子,直言不讳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肁先生:“……她若是为自己的庶子求娶呦呦还好说。这样的不搭调的事,我就是直言拒绝了,想必不仅没有人觉得我失礼,反而觉得武定侯夫人做事有些不经大脑。我怕就怕她是为辅国公府的哪位公子求亲……爷的次子好像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而且我还听说,颖川侯去了辽东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辅国公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家时的事七嘴八舌的,有时候连辅国公世子都镇不住。孟家就有人想颖川侯能出面说句话,就是不帮着拉偏架。让世子爷头痛一番也是好的。”

“你担心的不无道理。”肁先生听着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我要是没有记错,五皇子好象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吧?”

傅庭筠惊得一下子呆住。

肁先生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傅庭筠这才知道原来肁先生是在跟她开玩笑。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傅庭筠不由嗔怪道,“枉我把你当国师般的尊重。”

肁先生呵呵地笑。神色间有几分不自在。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来的儒雅,温声问她:“怎么?你不愿意和皇家联姻?”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傅庭筠正色地道,“我们家人口简单,呦呦又是个活泼的性子,实在不合适嫁到那些大家大族里去。与其图那虚名。还不如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肁先生微微地笑,很是赞同的样子,道:“你不用担心。若是孟氏给辅国府的人说亲,你让人给告诉我一声就是了。我自有法子让她打消这念头。”

有了肁先生的保证,傅庭筠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笑盈盈地和肁先生说了说晗哥儿,看天色不早,就起身告辞了。

肁先生派了几个护卫送他们进城。

半路处,她们遇到了三姐夫。

不同于平时的气定神闲,三姐夫显得有些狼狈。

他上就撩了她们马车的帘子,急急地问道:“你们去了潭柘寺?见到肁先生了没有?都说了些什么?”一句接着一句,一句比一句急。

三堂姐奇道:“我们也没有说什么……”

她刚开了个口,三姐夫已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只是让你给九妹妹报个信,你怎么和九妹妹去了潭柘寺?那里也是你能随便去的?我从衙门回来见你还没有回家就知道事情糟了……你就不能少走两步路?少说两句话?外面的水深着呢,是你这种内宅妇人能趟的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丈夫责问,这是从来没有的事。三堂姐不免有些下不了台,可当着这么人她又不能申辩,气得指尖发抖,脸庞顿时涨得通红。

傅庭筠忙道:“三姐夫息怒。我去潭枯寺是为点私事去拜托肁先生……”

三姐夫听着更着急了,道:“九妹妹,揣摩上意最要不得,有些事却是一动不如一静……”

傅庭筠这才明白,原来三姐夫以为她听了三堂姐的话去潭柘寺为赵凌跑官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三姐夫,她很是感激。

“三姐夫,我们不是为了九爷的事去的潭柘寺,”傅庭筠忙解释道,“是另有其事。”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兴趣

三姐夫眼中还有几分怀疑,傅庭筠又不方便明说,只好含含糊糊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这里也的确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提供

三姐夫点头,笑道:“我一路寻来没看见你们,还以为你们会在潭柘潭歇一宿,没想到你们连夜赶回来。”

他出城的时候城门已关,现在回肯定是没办法进城了。

三姐夫说着,朝着护送傅庭筠她们那个骑着马,看模样就是首领的人笑着拱手行了个揖礼,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态度谦逊地向个头领道了谢。

那个头领在他急着撩马车的帘子而赵家的马车夫不为所动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亲戚或是通家之好,并没有上前,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原是皇上亲军,又跟在肁先生的身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总旗,骨子里却很是高低。见三姐夫态度恭敬,他脸上不由就流露出些许的笑意,自我介绍一番后,客气地和三姐夫寒暄了几句。

三姐夫就笑道:“若是大人不嫌弃,我这就去前面的平安客栈订几间上房,大家安歇一夜,明天一早再进城,如何?”

平安客栈是这路上最好的客栈了。

三姐夫这样说,既显示出对那头领的尊敬,也表达了对他护送傅庭筠等人进城的感激。

那头领的笑容就多了几分亲切。

“沈大人不用担心。”他含蓄地道,“既大师傅让我把赵太太送回家。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把赵太太送到史家胡同的。”

人家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三姐夫也不好再说什么,含糊其辞地说几句话,就随着傅庭筠他们往回走。

等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只看见通明的火把和身着重铠的将士。

三姐夫就看见那头领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给守城门的将士看了看,将士脸色大变,转身就朝城楼跑去。不一会。在沉重的“吱呀”声中,城门缓缓打开,留出了一个能通过马车的过道。

三姐夫低下头。好不容易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笑着和那头领一起进了城。

晚上,他在枕边教妻:“你看见没有。皇上连京都的护卫都交给了肁先生,皇上对肁先生是何等的信任和器重,这样的人,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地位,是能够结交的人吗?你平时那么样机敏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办了件这么糊涂的事?还好九妹妹是为了呦呦的事去的潭柘寺,若是被你怂恿着去求了肁先生,只怕你们前脚一走,皇上后脚就知道了。”然后叹道,“九妹妹真是赵凌的贤内助。头脑清楚、冷静不说,就是审时度势,就是不一般的妇孺可比。”

三堂姐又羞又惭,声若蚊蚋地道:“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和九妹妹乱说了。”

老夫怕少妻。何况他们一向感情很好。

三姐夫顿时心软。声音也柔和了不少:“外面的事你怎么知道?这也不怪你。说起来,是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你也是想九妹妹好。”

三堂姐点头。

三姐夫想了想,嘱咐妻子:“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多商量九妹妹。她是个玲珑剔透的人。”

三堂姐“嗯”了一声,有些迟疑地道:“那,春饼的事……”

三姐夫苦笑:“你就不要再提了。免得大家不了见面。”

三堂姐何尝不知道?

只是想想儿子看呦呦的那眼神。心里就为儿子难过。

她不由幽幽地叹了口气,商量丈夫:“我们也别那么早为春饼订亲吧?孩子大一点,也看得清楚些,免得成了怨偶,家宅不宁。”

说到底,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三姐夫明镜似的,想着媳妇娶进门跟着妻子一起的时间恐怕比跟春饼在一起的时间还长,若是娶得媳妇不如妻子的意,到时候恐怕一样会家宅不宁。遂笑道:“行啊!正好让春饼安安心心的多读两年书。”

三堂姐舒了口气,悄悄留意着呦呦的婚事。

孟氏果然是为了颖川侯的次子求娶呦呦,只是做媒的人刚给傅庭筠透了个音,皇后娘娘就下懿旨颖川侯的次子订了秦飞羽的长女为妻。京都的勋贵哗然,私底下议论纷纷,表面上却保持着有些诡异的平静。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云贵总督的人选上。

内阁集议,赵凌并在侯远人之中。

皇上挑来选去,没有一个满意了。最后下旨,让赵凌以贵州总兵的身份节制云贵各卫所、都司,至于云贵总督,有了合适的人选再说。

这样一来,赵凌就成了实际上的云贵总督。

有心思通透的人已经看出些端侃来了。

皇上不想赵家和那些镇守九边的封疆大吏结亲。

陌毅不免和陌夫人感慨:“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早点把这件事定下来的。四个儿子,他们家随便看中了那个都行啊!”

陌夫人有些哭笑不得,打趣道:“难道我生的儿子就这样差劲不成?”

“那倒不是。”陌毅笑道,“不过觉得傅氏成了别人家的岳母,有些不甘心罢了。”又道,“你说,要是呦呦要是能嫁到我们家来了,我们还不得有个像呦呦那样漂亮的孙女?那我得多得意啊!最不济,也能有个像曦哥儿、旭哥儿那样的孙子啊!”

陌夫人忍不狠狠地拧了陌毅一把:“你这个口无遮拦的,这种话也能随便乱说!”

“这有什么的。”陌毅不以为然,“我在宣府的时候就跟赵凌提过,赵凌左顾右盼的,肯定是怕我们家的儿子长大后成不了气侯。配不上他们家的呦呦,我跟你说了,你以后要好好管教几个儿子,怎么也要让那赵凌后悔一下才好。”眉宇满是懊恼。

陌夫人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雨微则跺着脚:“肁先生这事办的……以后我们家大小姐可怎么找婆家啊?:

傅庭筠则笑道:“我瞧着这事办得挺好,反正我也不想呦呦嫁到那些勋贵之家去。那样的人家,人事太复杂了。我可不想让呦呦整天为这些事烦心。”

雨微不由气馁。

傅庭筠就笑着安慰她:“呦呦还小。等过几年,谁知道是怎样的光景?也许九爷回了京都,在五军都督府做了散职。呦呦嫁给什么样的人家都不要紧了。也许九爷的胜仗越打越多,皇上一时兴起,为呦呦御赐门亲事……你就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了。”

“御赐的亲事通常都只看门第不看儿郎。若是嫁了个纨绔子弟,如何是好?”雨微小声嘀咕道,“那还不如把大小姐嫁给表少爷呢?至少表少爷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门风清白不说,小小年纪就品行端言,待大小姐又好,什么东西都紧着大小姐……”

傅庭筠心头一震。

珍珠跑了进来:“夫人,夫人,安心要见您。”

安心来见她,多半是为了外匠胡同的事。

傅庭筠忙收敛了心情。

安心为了这件事已经滞留京都年余了。赵凌来信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身边惯用的人不在,肯定有些不方便的,何况该查的事都查得差不多了。常言说的好,捉/奸捉双。拿贼拿脏。闵小姐还在孝期,俞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她进门。她不进门,有些事就没有凭证,说的再多也没有用。既然有了郭公子这个把柄,不如多多留意闵小姐那边,有个什么变化再做打算也不迟。

她思忖着。去了厅堂。

傅庭筠去了厅堂。

安心表情凝重地给她行礼。

傅庭筠看着心里暗生不妙之感,连带着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出了什么事?”

安心望着她,表有些怪异,低声道:“郭公子出事了!”

傅庭筠心中一紧。

安心已道:“我们派人跟着闵小姐的贴身妈妈,就看见那位妈妈远远地跟着郭公子回了乡。等郭公子进了家门,那妈妈就凭了间偏僻的宅子住了下来,每天穿着粗布衣裳在郭家的周围转悠,后来发现那郭公子每天隔几天就要到附近的酒肆去喝几两酒。那妈妈就卖通了县里的一个闲帮,装着和郭公子起冲突的样子,把那郭公子给打死了。”

“啊!”傅庭筠骇然起来,“怎么会这样?你不是派人跟着那妈妈吗?怎么也不拦一拦?到底是条人命!”

安心懊悔道:“我派去的是个军中的斥侯,他们在前面探听虚实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暴露,这是习惯。而且我们也没有想到那个妈妈一介女流,竟然这样狠的心。等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又不在,那斥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等我得到消息的时候,郭公子已不治身亡了。”

傅庭筠眉头紧锁:“这件事九爷知道了吗?”

“还没来得及告诉九爷。”安心道,“我想这两天回趟铜仁府,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仔细跟九爷讲讲,向九爷讨个主意。”

先前不过是想抓住俞敬修的把柄好好收拾收拾俞敬修,现在却出了人命案,情况又不同了。是得回去跟赵凌说一声才是。

傅庭筠同意了:“那你这几天就回去吧!闵小姐那里,没有什么事就不和那位灶上的婆子联系了,免得被闵小姐发现,害了那婆子。”

安心恭声应喏,退了下去。

被安心叫来帮忙的军中斥侯像道影子般静静地站在屋檐下。

见安心出来,他步轻如燕地迎了上去,低声道:“夫人怎么说?”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气闷

安心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外走去。提供

那斥候心里明白,一声不吭地跟着安心出了赵家的大门。

两人在门前站定,安心看了一眼正午时候寥无人踪的胡同,这才低声道:“夫人问我们为何见死不救?”

斥候一听,立刻慌张起来,急急地道:“大人您只让我跟着,也没有说让我怎么办,我这不也是按着往日的规矩办事吗?谁知道夫人竟然是要保那姓郭的性命……”

安心听着就笑了起来,道:“你慌什么慌?我帮你在夫人面前解释过了。我们夫人可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她不会为这点事责怪你的。”表情十分的放松,看得出来,是真心没有责怪他。

“那就好,那就好。”斥候摸着额头的汗珠,喃喃地道,“这次我能跟大人到京都来为总兵大人办事,斥候营的人不知道有多羡慕。要是因为我把事情给办砸了,我可怎么回去和我那些兄弟们交待啊!”

“没办砸,没办砸。”安心笑吟吟地望着他,一副心情非常好的样子,“这件事你办得很好。”他说着,表情微满足,“你也知道,总兵大人公私分明。我少帮手,一般的人又不敢指使,见你在家里休假,就私下把你给叫了来,虽然事情办得漂亮,却不能到总兵大人那里报功。”他说着,大力拍了拍那斥侯的肩膀,“这次的事,就算是我安心欠你一个人情好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我,我就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会推辞的。”

“大人说的哪里话。”斥候忙道,“我能有今天,多亏总兵大人提携,要不然,像我这种没有背景又行事粗鄙的人怎么会当了总旗?我做梦都想着怎么报答总兵大人。这次能来京都。是大人瞧得起我,如果再到总兵大人那里去说什么功劳,我岂不成了见利忘义的小人?大人尽管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把它烂到肚子。就是我老婆问起来,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那我就在这里多谢兄弟了。”安心说着,朝那斥候行了个礼。

斥候忙还了礼:“大人您这不是折煞我吗?”

“自家兄弟,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安心跟着赵凌常年在军营,行事作派也有了几分军人的豪爽,闻言不再和那斥候多说,道。“我已经跟夫人说过了,这两天我们就赶回贵州去。你收拾收拾行李,我们也要启程了。”

既然可以回去了,那也就是说,这件事办妥了。

斥候高兴地应了一声,问安心:“大人是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回去?”

安心帮他们这些从贵州跟过来的帮着办事的人租了个宅子,离这里不过四、五街,不是很远。

“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安心想了想。道,“夫人听说闵小姐的贴身妈妈竟然买凶杀人,此时正震惊着。等震惊过后。肯定会问那闵小姐的事。我跟你一起回去碰碰老夏,看他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如果夫人问起来,我也好回话。”

安心一听说事情的经过,就派了老夏去打听闵老爷的案子,算算时辰,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回来了。

斥候点头,和安心不紧不慢地出了史家胡同,朝他们租住的地方走去。

路上,斥候和安心说着话:“……我跟着也大吃一惊。看那妈妈慈眉善目的,谁知道她竟然知道怎么找人。我看那个闵小姐只怕也不是什么善茬。难怪她们家出了事,她族里的人都不帮她,她弟弟不见了,她也怀疑是族里的人做了手脚,可见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谁说不是。”安心笑道。心里却在想俞敬修,“可见这人还是要与人为善,多做好事。”要不然,就算是九爷想算计俞敬修,也得有个把柄才是啊!

到了掌灯时分,傅庭筠缓过气来,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叫了安心去问话:“……那闵大人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

“听说是三司会审出来的结果,”安心道,“十之**应该不会出错才是。”

可见这俞敬修看人的确是没眼光,难怪他状元及第到今天还没有闯出个什么名堂来。

傅庭筠思忖着点了点头,想到这两天安心就要启程了,嘱咐了他一些“路上小心”之类的话,然后让雨微拿了一百两银子给他路上用。

安心连忙推辞:“来的时候九爷给过我两千两银票,我花了一千两,还有一千两,做盘缠足够了,夫人不必再给我银子。”

“这些银子给你买酒喝。”傅庭筠笑道,“你虽然没说,可我心里明白,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事无巨细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只怕还请了些人帮忙。你是我们自己家的人,我不和你客气,可别人是来帮忙的,银子不过,你帮着买点土仪,就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了。”

安心不好再推辞,谢过傅庭筠,接了银子,第三天就启程回了贵州。

傅庭筠就带着雨微去了城外的普安寺,请寺里的主持帮着郭公子做了场法事。

雨微不以为然,道:“夫人的心也太软了些。”

“不是我心软,”傅庭筠道,“我这是在帮九爷和安心他们积福。”

雨微不解。

傅庭筠就叹了口气,道:“安心只怕很高兴那郭公子被闵小姐害了。”

“不会吧!”雨微不相信,道,“他怎么也不敢骗夫人啊!”

“我不是说他骗了我。”傅庭筠颇有些无奈地道,“只是‘夺人qi室’相比‘杀夫夺妻’而言,显然后者更量刑更重。”

雨微听着不由兴奋起来。

若真是如此……她觉得安心可做了件大好事。

“我觉得夫人您这么说不对,”她为安心辩解道,“安心毕竟是个男人,哪里知道内宅的那些弯弯曲曲。连我们都没有想到闵小姐会这么大的胆子、还有这样的手段,安心怎么会想到。事出突然,他们猝不及防,也是情有可愿的。”

“你啊!”傅庭筠笑着摇了摇头,去了主持大师那里。

雨微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