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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纨绔世子妃

夜轻染皱眉,脸色不太好,并未说话。

云浅月也不说话,看向监斩席那一袭明黄的身影。想着大约是容景的那句秦玉凝“堪当国母”的话起作用了。老皇帝这般作为是在弃她保秦玉凝。是不是说明老皇帝已经下定决心彻底打消了让她再嫁入皇室的念头了?将她踢开,最好死了,那么他再以云王府没有嫡女为由将下一任皇后给秦玉凝……

或许即便没有容景那句话的话,以秦玉凝之才,和丞相统领百官的地位,秦玉凝也是不二人选。云王府本来就百来年外戚坐大,树大招风,再加上她纨绔不化,老皇帝的确有理由选秦玉凝而弃了她,如今说取消她不用是因为夜轻染,大约是夜轻染刚刚找了老皇帝闹了一通,老皇帝怕是无奈才应了的……

云浅月心里冷笑一声,若是秦玉凝做皇后最好,她正不愿意嫁入皇室。若是老皇帝真想动云王府,真对她下手的话,他就要掂量掂量后果。

“原来丞相府的那个小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叶倩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么,又对容景问道:“就是景世子所说的那个堪当国母的女人?秦玉凝?”

“嗯,叶公主说得没错,就是她!”容景面无表情地点头。

“那太好了!夜轻染,你去将那个女人带来,我就用她!”叶倩道。

“你看看天色,如今都过了午时了。”夜轻染提醒,“而且你没听到说秦玉凝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吗?”

“因为云浅月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若是我作法施咒,她的血必须要午时用才有效,但那个秦玉凝既然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就不必要了,她的血随时都可以用。过了午时也不怕。”叶倩道:“那个秦玉凝到底有多矜贵?她不过是染了小小的风寒嘛!风寒还能要了人命?还能比你眼前这个女人更娇弱?我就不信了!你去将她抬来我看看,若是她真虚弱的要死,我今日就白折腾准备一番也就罢了,若是她能用而不用的话,以后就休想让我再折腾一次,过了今日,明日本公主不侯了!”

夜轻染皱眉,看向监斩席端坐的老皇帝,大约是听了容景刚刚说皇上想保秦玉凝的话,有些犹豫。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叶倩看着夜轻染,“难道你也怜惜那秦玉凝?舍不得用?”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怜惜她做什么?”夜轻染瞪了叶倩一眼。

“既然不怜惜就赶紧去丞相府将那个秦玉凝给我带来!我说了,非她不可,否则你别觉得本公主好欺负似的,来天圣给你当牛做马使唤来了。若秦玉凝根本就是能用话,就算是天圣皇上也别想护着,若是护着的话,以后这种事情就别找本公主,你当我愿意动这种咒术?我们南疆的咒术轻易不用,动一次伤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这就去和皇伯伯说说!”夜轻染终于点头,抬步向监斩台下走去。

“等等,既然如今不急,我们就一起过去。”叶倩喊住夜轻染,看向容景和云浅月,没好气地道:“走,你们也过去。这事情可是因为你们两个而起,没道理本公主给你们出头,你们却闲得和大爷似的。”

“叶公主说得对!”容景和气一笑。

云浅月笑了笑,对叶倩道:“你这么对他说话,是不是不想观看他的紫竹苑了?”

叶倩板着的脸一僵,看向容景,见容景含笑的面色比刚刚淡淡看着她时候和气多了,她唏嘘一声,一把拽过云浅月,对她悄声道:“我忘了!幸好你提醒。”

云浅月无语,看着她刚刚浑身是刺的样子还以为她多厉害,原来也是一只怕猫的老鼠。

“你不是要一起去吗?还不快些走,磨蹭什么?”夜轻染回头对叶倩冷着脸道。

“这不正走着嘛!就你这副臭脾气,没女人会喜欢你!”叶倩瞪了夜轻染一眼,拽上云浅月就走。

“你脾气好?”夜轻染哼了一声,“你与本小王半斤八两,谁都别说谁!”

“我脾气不好也比你强,你就是……”叶倩有些恼怒。

“行了,行了,你看所有人都看着这边呢!”云浅月伸手捂住叶倩的嘴,见陆公公已经走过来了。

正文 第221章 为你赐婚(1)

叶倩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又瞪了夜轻染一眼。

云浅月放开捂着叶倩嘴的手,想着幸好她心里强大,这两个人闹起来都不是一般人,她瞥了容景一眼,见容景面不改色,淡淡然然,想着不愧黑心,境界果然比她高。

“老奴给景世子、染小王爷、叶公主、浅月小姐请安!”陆公公急匆匆跑来,迎面对几人匆匆见礼,口中不停地道:“皇上说了,既然浅月小姐身体不适,那就等浅月小姐身体好了之后改日再由叶公主作法施咒。”

云浅月冷笑一声,老皇帝怎么不说等秦玉凝好了之后?

“小丫头不行不是还有秦玉凝吗?”夜轻染冷冷瞥了陆公公一眼,“你且闪开,本小王和叶公主、小丫头、弱美人一起去见皇伯伯!”

“小王爷,秦小姐如今卧床不起……”陆公公一惊。

“狗屁的卧床不起?她能矜贵到比小丫头还虚弱的地步?”夜轻染见陆公公不躲开,直接一脚踢了过去,迈开步就向监斩席走去。

陆公公哎呦一声,身子被踢出了老远,砰一声栽到了地上。

云浅月想着这夜轻染真牛叉,连老皇帝身边的大总管也敢踢。果然是小魔王。

“这个臭人有时候是挺男人的!”叶倩赞美了夜轻染一句。

云浅月有些哭笑不得,踢个太监就男人了,这叶倩是在夸奖夜轻染还是在损夜轻染?她刚想到此,就见夜轻染回头狠狠挖了叶倩一眼,“你最好给本小王安分些,别以为仗着你会南疆咒术就了不起,本小王非用你不可了。你若是不安分,本小王有办法将你驱赶出京城,送回南疆,将南疆王请来。”

叶倩立即住了嘴。

夜轻染转过身,不再理会叶倩,继续走向监斩席。

叶倩嘟囔了一句什么,云浅月没听清,她瞥了一眼陆公公,见陆公公正困难地爬起来,她看向监斩席,想着这回见老皇帝怕又是一番风雨。但是她又有何足惧?

四个人再无话,一路来到监斩席。

“月丫头,你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老皇帝不等众人开口,目光落在云浅月身上,皱眉问道。

云浅月也不见礼,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对老皇帝出声,声音也是虚弱无比,“皇上姑父,我这些日子卧床养伤,面色太差,是陆公公说我脸色难看得像鬼,来见皇上姑父有辱天颜,所以就多扑了些粉。”

陆公公忍着疼痛爬起来从后面追来,听到云浅月这样说身子一矮,险些又载到地上,想着这浅月小姐乱打一耙,这明明是景世子说的话,怎么成了他说的了?而且他见浅月小姐的时候也没这么虚弱,刚要反驳,想起不能得罪景世子,便生生住了口。

“原来是这样!月丫头是自己人,又有什么侮辱天颜的?”老皇帝看向陆公公,皱眉道:“你怎么弄了一身土?办个事情越来越办不好了!”

“老奴……老奴不小心栽倒了……”陆公公有苦难言,自然不敢说是夜轻染踢的。景世子他得罪不得,染小王爷也得罪不得,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他虽然自认倒霉,夜轻染却是不放过他,怒道:“皇伯伯,都是这个奴才办事不利,丞相府的秦小姐明明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他却不去找,偏偏找小丫头这个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还强行将她拉来。若不是我探了她的脉太过虚弱来找皇伯伯,而叶倩也探了她的脉,说小丫头要是放血的话一准没命,没准此时就给小丫头放了血,她就横死在那监斩台上了。所以,皇伯伯一定要治这个狗奴才一个大罪,最好拖出去杀了!居然敢欺上瞒下,护着丞相府的秦小姐,要让小丫头没命,简直可恶,不知道收了丞相什么好处。当真该死的很!”

陆公公闻言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夜轻染,老皇帝不远处坐着的秦丞相也是面色大变。

云浅月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夜轻染的用意。他虽然知道陆公公是老皇帝授意要保秦玉凝,但不能当着文武百官这些人的面去指责老皇帝,所以就借陆公公来说此事,何其聪明且有城府?大约他在监斩台时候说来找老皇帝就想好了吧?否则不会先一脚踢了陆公公。

云浅月看着夜轻染,忽然打破了以往的认知,真正的意识到夜轻染原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虽然看似胡闹莽撞,但她想起从她初来这个世界第一天见到夜轻染之后,从认识他以来,每一件事情夜轻染都做到适可而止,她从来未见他真正将事情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比如她初来那日没真正胡闹到为了保她和夜倾天的隐卫血溅观景园。

这种认知说不出是好是坏,只是觉得让她的心忽然凉了凉,虽然夜轻染是为她。

叶倩也是一怔,看看夜轻染,又看看老皇帝,她似乎也明白了,连忙接过夜轻染的话道:“不错,夜轻染说得对,这个陆公公当真可恶,云王府的小姐明明虚弱得一阵风就能刮倒,可是这个奴才居然还将她拖来?若是没有夜轻染看出不对,本公主给她把了脉的话,放血之后她若是死在了监斩台上,这个责任岂不是就怪在了本公主身上?本公主可陪不起云王府尊贵的嫡女。”

云浅月想着叶倩果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能这么快就明白了夜轻染的用意。又想到她是南疆王的女儿,南疆以尺寸之地占据一国一族之位,叶倩生在南疆长在南疆,又如何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她暗暗在心里摇摇头,觉得自己还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以前崇尚的信念,仁慈,为国为民,在这里短短时间就被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暗害破杀击破得支离破碎。这里有的只有耍心机动城府,在这个皇权为天网的大漩涡下倾轧的所有人,有些人练就一身城府,在这种天网漩涡下游刃有余,比如容景,夜轻染,有些人如今被动接招,没有记忆没有武功没有实力还有个麻烦身份让老皇帝时刻盯着人,比如她。

云浅月心中冷笑,虾米还能变成龙虾的,只不过是需要时间而已。老皇帝就真以为她翻不出他的大天来吗?她再次虚弱一笑道:“我本来也觉得自己身体实在不行,不想来,但陆公公说奉了皇上姑父之命,说您舍不得丞相府染了风寒卧病在床的秦小姐,但这件事情又不能没人来做,毕竟这天圣京城所有女子就我和秦小姐的血能用,秦小姐不来,只能我来了,总不能让叶公主白费了一番准备,且再耽误下去让凶手逃之夭夭吧?今日那凶手暗杀的是我和景世子,没准明日就冲进皇宫去杀皇上姑父和皇后姑姑呢!这谁也说不准。更何况皇命难为,我就算被放血虚脱致死,也不敢违抗了皇上姑父的命令啊!”

云浅月话落,陆公公的老脸惨白如纸,看向云浅月,颤着音道:“浅月小姐,老奴可不曾说过皇上舍不得丞相府染了风寒卧病在床的秦小姐的话啊,您……您可不能胡说?”

“我怎么能胡说?”云浅月看向陆公公,对他问道:“你是不是说丞相府的秦小姐染了风寒卧病在床?”

“是,这是老奴说的。”陆公公承认。

“你是不是说皇上姑父知道秦小姐虚弱,叶公主作法之事又不能耽误,必须赶在午时进行。所以第二次又去对我宣旨?”云浅月又问。

“是,可是……”陆公公点头,又连忙摇头。

“既然是就行,哪里有什么可是?”云浅月打住陆公公的话,“我从灵台寺遭了大难武功尽失回来,后来又被那百名死尸刺杀中了暗器挖骨取暗器失血过多,身体虚乏,昨日也染了寒气,早上还喝了汤药,相比起我这么多病来说,丞相府的秦小姐才只是染了小小的风寒而已,你奉了皇上姑父之命去云王府给我传了两次旨意,谁都知道你代表了皇上姑父,皇上姑父奉着秦玉凝不用而选我,还要我非来不可,不来就是抗旨,这不是舍不得秦小姐是什么?”

“这……不是,老奴是……”陆公公老脸一灰,发现他反驳不了云浅月的话。

“皇上姑父,您也太偏心了吧?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玉凝是您的侄女,我不是呢!”云浅月不再理会陆公公,看向老皇帝,话落不等他开口,又转了个弯看向秦丞相道:“或许就如夜轻染所说,这陆公公定是收了秦丞相什么好处,才如此向着秦小姐,假传圣旨,想置我于死地。”

秦丞相面色大变,连忙起身站了起来,“臣绝对没有给陆公公好处,小女是真的染了风寒卧病在床……”

陆公公“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颤着音道:“借老奴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啊!”

“既然秦丞相没贿赂陆公公,陆公公又没有假传圣旨,那就是皇上姑父舍不得秦小姐了!”云浅月一锤定音,看着老皇帝,又虚弱地道:“也是,秦小姐大才,堪当国母嘛!皇上姑父这样保护她而舍弃我,也是应该的。谁叫我不懂诗书,不通文墨,不会礼数,如今还变成这么一个浑身是病伤的破废身体毫无用处来呢!”

正文 第222章 为你赐婚(2)

云浅月话落,监斩席百十人静寂无声,人人脸色各异。提供

夜轻染惊异,他转了个弯将陆公公推出去,没想到云浅月借着陆公公敢当面指责老皇帝偏袒秦玉凝。他看着云浅月,见她一副虚弱要随时倒地的模样,又看向上座的老皇帝,见老皇帝看着云浅月老眼深邃,他心里一紧,连忙开口,“皇伯伯,小丫头身体如今的确不能再折腾半点儿了,若不信您可要找太医给她号脉。如今王太医不是正在吗?就让王太医来给小丫头号脉,您一看便知。”

王太医听夜轻染提到他,他身子一哆嗦,坐着的身子连忙站了起来。

“既然你和叶公主都给月丫头号过脉了,便不必了!”老皇帝摇摇头,老眼不离云浅月,似乎要将她看透。

云浅月虚虚弱弱地站着,任老皇帝目光看来,那目光看着温和,其实冷冽,她心中不以为然。有的人你只要猜透了他要对付你的心思,便不觉得可怕。

“皇伯伯,您还是让王太医给小丫头号脉吧!否则有些人还以为我袒护小丫头呢!比如秦丞相。”夜轻染看着老皇帝看云浅月的眼光,只觉得心里发凉,坚持道。他觉得有必要让皇伯伯知道小丫头身体是真不堪再放血的重负,不是她袒护。

“老臣不敢!染小王爷和叶公主的医术自然是好的。”秦丞相连忙道。

“我和叶公主的医术是好,但也和小丫头交好,难保不袒护小丫头不是?”夜轻染瞥了秦丞相一眼,不等老皇帝说话,就对王太医招手,“你过来,赶紧给小丫头号脉。要实话实说!在坐的这些人会医术的可是不少。若有半句虚言,你当清楚后果!”

王太医看向老皇帝。

老皇帝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容景,温和地道:“景世子医术冠绝天下,朕和文武百官即便不相信这小魔王和叶公主,也是相信景世子的话的,关于月丫头的身体,景世子如何说?”

众人都看向容景。

容景对老皇帝浅浅一礼,淡淡道:“容景从得云老王爷所托照拂浅月小姐之后就被传言所累,实在困扰。虽然自身清正,但难保不会有人私下认为我庇护浅月小姐。王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在太医院待了数十年,医术自然极好,为人也是清正,皇上还请王太医一诊便好!”

“既然景世子如此说,那王太医就过去给月丫头诊脉吧!”老皇帝点点头。

“是,皇上!”王太医立即走向云浅月。

云浅月站着不动,等着王太医走近。容景给她喝的药都骗过了夜轻染和叶倩,自然更能骗得过小小的王太医。

所有人都看向王太医和云浅月,人人都心里想着这浅月小姐虽然以前纨绔嚣张大字不识不通文墨,但容貌可是无可挑剔的,如今这副样子简直是不堪入目。

夜天倾也看着云浅月,眉头紧皱,眼中不见嫌恶之色,但也不见以往情困的神态,不知道想些什么。

夜天煜也看着云浅月,从那日云浅月被刺杀之后他去云王府看望被挡在门外就没见过她,如今一看她惨不忍睹的样子实在令他惊异,想着难道钱门的三叶飘香当真如此厉害?但景世子医术不是冠绝天下吗?连小小的钱门三叶飘香都如此难治,以至于让这小丫头不成|人形?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来。

“请浅月小姐将右手递给老臣!”王太医站在云浅月面前恭谨地开口。

云浅月依言伸出右手。

王太医在众人的目光下将手按在云浅月脉搏上,只见他手刚放上去,便立即拿开,似乎被烫到了一样,与此同时,面色露出惊骇之色。

“王太医,怎么回事儿?”老皇帝询问。

“容老臣再探一探!”王太医定了定神,又将手放在云浅月脉搏上。

众人目光此时都落在王太医的手和云浅月的手腕上。

许久,王太医放下手,脸上惊骇神色未退,回身对老皇帝恭敬地道:“回皇上,浅月小姐气血两亏,内里伤损,精血不足,脉象虚浮,实在是大病之症。尤其她如今……女子葵水来袭,更令亏损的体脉多加重负,若是稍有差错,就会性命难保。的确如染小王爷和叶公主所说,不能再放血。不但不能放血,还要好好将养。否则……”

“否则什么?”老皇帝问。

“否则将来恐怕会……”王太医垂下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孕!”

老皇帝面色一变,夜天倾面色同时一变,夜天煜一惊,一直在后面坐着没开口的云王爷腾地站了起来,看着王太医,急走两步来到他面前,哆嗦地问,“王太医,你说什么?你说浅月不……不……你是不是诊断错了?”

王太医看着云王爷,摇摇头,“老臣的医术王爷若是信不过,再请他人诊治便可!”

“怎么会这样?浅月的身体……”云王爷浑身发颤。

“云王兄别急,王太医说的是弱不好好将养也许会不孕,但也只是也许而已。不是还有景世子在吗?景世子医术冠绝,定然能将月丫头的病去了的。”老皇帝很快就恢复神色,对云王爷安慰道。

“景世子,你再给浅月看看,她……她身体能不能平安无事?”云王爷看向容景。

“云王叔放心,容景定会倾尽所能。她的身体亏损太甚,着实急不得,要慢慢将养。”容景对云王爷道。

云王爷点点头,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对老皇帝悲戚地道:“皇上,微臣就浅月这么一个女儿,答应已逝的王妃好好照料她,微臣却没有做到,幸好今日染小王爷和叶公主、景世子在,否则老奴可就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云王兄莫急!此事也是怪朕!”老皇帝看着云王爷,又看了一眼云浅月,叹了口气道:“朕一直觉得月丫头身体强健,不成想如今弱成了这样,也是朕这些日子为了暗杀她和景世子的背后凶手之事一直烦心,忽视了月丫头的身体。以为丞相府的秦小姐没有武功,养在深闺,比月丫头娇弱,才在陆公公禀告的时候觉得用月丫头比较适合,可没有偏袒丞相府秦小姐的意思。只是不成想月丫头身体却是这般严重……”

云浅月垂下头,冷笑一声,这老皇帝到是轻飘飘一句疏忽就接过了她的算计,果然不愧是一国之君。

“这事情也不能怪皇上,算起来要怪老臣疏忽了浅月!”云王爷也垂下头,他虽然心中清楚明白皇上舍弃云浅月保秦玉凝的用意,但此时也不得不顺着皇上的话说。

“不错,是怪我们都忽视了!”老皇帝又叹了一口气,看了云浅月一眼,对地上跪着没起来的陆公公大怒道:“陆公公,你既然去了两次云王府,怎么还将身带重病的她带了来?朕虽然是下过旨意,但也要顾及月丫头的身体,朕没见到月丫头大病的模样,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孰轻孰重难道还分不清吗?若是月丫头出了事情,你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陆公公老脸一灰,跪在地上连忙磕头,“皇上恕罪,都是奴才的错!”

“来人,将这个老奴才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了!”老皇帝忽然大喝一声。

“是!”老皇帝身后应声走出几名侍卫架起了地上的陆公公。

陆公公面如土色,没想到今日居然有灭顶之灾,大呼,“皇上饶命……”

老皇帝恍若不闻,转头和蔼地看向云浅月道:“月丫头,虽然查寻背后害你和景世子的凶手重要,但你的身体更重要。你是云王府唯一嫡女。抛却始祖皇帝的祖训不说,朕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今日之事是朕用人不利,这个老奴才倚老卖老自作聪明分不清轻重,险些害了你,朕也有一半不查的过失。幸好你今日没事儿,否则朕也不好向云老王爷交待。”

云浅月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被拖走的陆公公,虚弱出声,“陆公公也是一心为皇上姑父办事儿,我既然没事儿,今日就算了,别杀他了。”

“这等废物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