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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纨绔世子妃

“嗯?我有你说得这么好?”容景笑着挑眉。

云浅月顿时一噎。

容景凑过身子,隔着被子伸手将她抱住,柔声道:“我虽然很想对你如何,但是真没对你如何。若是想对你如何的话,昨日我泡在水里时,你来找我,我就会对你如何了,可是不是没有对你如何?”

“那……那我身上……你……”云浅月想想也是,她身体并没有任何腰酸背痛的异样,他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她身上有吻痕,他一定趁她昏迷,行不君子行为。

“你躺在我身边,我也不是柳下惠。自然会对你……其实我现在还想……”容景唇瓣凑近云浅月的唇,声音暗哑。

云浅月身子一颤,心通通跳了两下,本来发白的小脸听到这样的话一红到底,她伸手打开容景,又气又恼,又羞又愤,“你躲开,先把话说清楚!说你为什么给我下药,若不说清楚,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她听他刚刚说昨日,抬眼看了一眼天色,如今艳阳高照,也就是说没耽误她要去云雾山给她娘拜祭的事儿了!她放下心来。

容景乖乖松手,放开云浅月,笑着道:“那酒……”

正文 第247章 一室春光(3)

“告诉你,老实些,不准骗我,实话实说!”云浅月盯着容景。提供

“好,实话实说!”容景浅浅一笑,温声道:“昨日我就告诉你那酒是药老拿错了,慌忙间摆在了桌子上。我告诉你酒烈,你不听,偏偏要喝。其实那酒里是被药老放了嗜睡散,药老年纪大了,时常睡不好觉,每日晚上就喝一壶放了嗜睡散的酒,就会一夜好眠。你将药老的酒喝了,害他昨夜都失眠了。”

“是这样?”云浅月挑眉,明显不信。

“是这样!要不我将药老找来,让你问问?”容景点头,神色无辜,“我提醒你酒烈的。是你自己要喝。”

“可是你怎么不提醒我说那酒里放了嗜睡散?”云浅月瞪眼。

“药老一生未娶,每夜不得好眠,以酒解闷,这是他的心病。难道你让我对你揭他的底?所以,就说是酒烈,对你变相提醒了。谁叫你贪杯,受不住诱惑,还很笨来呢!所以,就睡得人事不省。”容景说谎话脸不红气不喘,再配合他无辜的神色,由不得人不相信。

云浅月仔细地看着容景,没看出哪里不对,他的话也算是合理的解释。怒意退去了些,还是有些气恼地道:“那我嘴里怎么这么苦?”

“是因为青泉调皮,想要和药老开玩笑,所以就在他配置的嗜睡散里放了子夜散。子夜散能让人睡个七八日的药。今早我见你还不醒,怕你耽误了重要的事情,找药老要了解灵丹,解了你的药性。你才醒来。解灵丹属于苦药,你嘴里自然苦了。”容景缓缓解释,末了还加了一句,“我喂你吃的,如今我的嘴里也是苦的。”

“谁叫你喂我了?”云浅月伸手摸向唇瓣,想到自己吃了他喂的药,就浑身有一股奇异的气流在流转。她红着脸斥道。

“你睡得吃不下去药,吃不下去药就醒不来,醒不来不就耽误事情?”容景挑眉。

云浅月彻底失了言语,她的确睡得沉,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由着他说了。她不相信他就不能提醒她别喝那酒,一定是故意的。让她昏睡之后就宿在他这,好趁机对她为所欲为。她总不能跑出去真找药老盘问,只要没耽误她去给她娘拜祭的事情就好。她恨恨地瞪了容景一眼,“还算你识相!知道让我赶紧醒来。否则耽误了我去云雾山,我就要你好看!”

“怎么会呢?云爷爷一早就派人来提醒我了。”容景笑道。

云浅月脸色一变,“我爷爷知道我昨日住在这里了?”

容景点点头。

云浅月红透的小脸变化了一番,裹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看着容景含笑看着她,她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恼也不是,恨也不是,半响,有些无力地道:“看在你没对我做什么的份上,我懒得和你计较。你赶快给我出去,我要穿衣服。”

容景坐着不动,微微挑眉,轻声问,“那件衣服你会穿吗?”

云浅月一哽,最后一丝力气也没了。她不会穿!繁琐死了!她恨死玉镯了,在哪里弄来那么一件里三层外三层,又是轻纱又是丝带又是环扣的衣服?比她哥哥云暮寒送给她的那件还要繁琐。

“反正你的身子我也不是没见过,还是我帮你穿吧!若是我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不是?”容景柔声询问,“如何?”

云浅月抱着被子不动。

“如今天色不早了,云雾山距离京城百里呢!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时辰。况且云雾山山高千丈,你还要登山上去。时间不太充裕的。不能再耽搁了。”容景又道。

“好吧!”云浅月推开裹着的被子。这才发现肚兜外是一件月牙白锦绸的软袍,显然是容景睡觉穿的衣服,相当于睡衣,不用想,也是在她昏睡后他给她换上的,她红着脸看了容景一眼,没说话。

容景似乎笑了一下,手指轻轻一挑,月牙白的软袍从云浅月的身上脱落,露出泛着粉红印记的肌肤,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轻轻给她系上肚兜扯开的丝带,又拿过床头叠得整齐的衣裙披在云浅月身上,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肌肤,温润温凉,激起层层颤栗。

云浅月闭着眼睛不敢看容景,脸上红如火烧。

她何时经历过这种风流阵仗,在一个男人面前春光外泄?

何时和一个男子这般亲密过,让人侍候着穿衣?

何时……

房中静静,只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云浅月感觉呼吸都停了,容景的呼吸亦是轻不可闻。

许久,容景罢手,看着云浅月红透的小脸,轻轻一笑,“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云浅月羞愤地瞪了容景一眼,当没听到他的话。

“美人如花,宿醉初醒,羞涩云霞,软如轻纱。”容景伸手勾起云浅月一抹青丝,轻浅而笑,语调轻轻柔柔,如轻风似细雨。

云浅月感觉她连脚趾尖都是红的了,伸手打开他的手,恼道:“看起来谦谦君子,衣冠楚楚,原来是调戏良家女子的斯文败类!”

容景低低一笑,声音极是悦耳。云浅月感念男人天生下来就是**高手。连容景这个看起来疏离冷淡温润如玉的公子都有这般让人大开眼界的时候。她真不知道拿什么来拯救她这颗此时被火在煎烧的心。红着脸白了容景一眼,忽然伸开脚对他踹了一脚,叱道:“赶紧躲开,我要回府!”

“回府?”容景收起笑意。

“自然要回府!”云浅月想着在这里再待下去的话她怕她就会被煮熟了。

“不用回府了,一会儿用过午膳后我送你出城。”容景起身站起来。

“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去。”云浅月想着据她爷爷说每年都是她自己登上云雾山的,那么今年自然也不能例外了。

“我不是要和你去云雾山,而是要出城接七皇子,顺便将你捎带送出城去。”容景站在床前看着云浅月,提到七皇子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异样。

“嗯?”云浅月一愣,讶异地问:“七皇子?哪个七皇子?”

“北疆的七皇子。”容景温声道。

“就是那个因为母妃获罪被牵连派遣去了北疆,后来在北疆屡立军功,老皇帝下诏让他回京他却屡次推脱不回的七皇子?”云浅月低头寻思了一下,恍然想起她似乎是在一本天圣札记上看到过关于七皇子的事迹,偏头询问。

“嗯!”容景点头。

“那你接七皇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接你的人,我自己走我的路。”云浅月感觉提起七皇子她心中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她敏感地想着难道给她送信的人是七皇子。因为那信中说“不日将回京”,而七皇子今日就回来了,会不会是他?不管是不是,早晚都会知道,她不在意地抛诸脑外,不买容景的账,“我干嘛要和你一起走?不要!”

“从那日你我遭到遇刺之后,如今四门排查严谨,出入行人一律登记。云王妃被埋葬在云雾山的事情极少有人知晓,大部分人都以为是埋入云王府的陵墓的,你每年去云雾山也是极为隐秘。而今若你大模大样出城,必定会被人跟踪打扰。如今虽然废除祖训,但是对你的关注可是一点儿也不会少,你确定你不和我一起出城?”

云浅月皱眉,随即又摇摇头道:“那怕什么?我如今武功恢复了!而且比以前还要高,飞跃城墙不成问题!”

“你武功恢复了?”容景挑眉,眸光闪过一丝什么。

“自然!”云浅月点头得意地道,“你不知道吧?昨日我就是飞跃了你的紫竹林进来的!”

“青天白日城墙上重兵把守,你觉得你能不被发现安然飞跃出城?或者是说你根本就不急,要等晚上才出城?晚上你轻功高绝的话,的确很难被发现。”容景道。

云浅月面上得意散去,恼怒地瞪着容景,“你非要和我作对是不是?”

“你坐在我的车里,出了城外自行离开,云雾山那么高,我如今没有武功,胳膊也在受伤,就算想跟你去也去不了。如何?”容景声音忽然放柔,商量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想着她还有选择吗?不太情愿地点点头,“嗯!”

“有时候真觉得你真像个孩子!”容景轻轻一叹,转身向门外走去。

怎么不说他像个孩子,专门以欺负她让她吃噶为他的乐趣?云浅月咕哝了一声,下了床,弯身床上鞋子。只听容景站在门口吩咐,“药老,将午膳做好就端来吧!”

云浅月手一顿,果然见太阳已经在天空的正中,的确时间不早了。

“是,世子!”药老声音远远传来。

“青泉,备车!一会儿你随我出城迎接七皇子!”容景又对青泉吩咐。

“是,世子!”青泉声音听起来极为欢喜,高高兴兴地去了。

“青裳,你去云王府一趟,将浅月小姐要给王妃烧忌的东西拿来,一会儿她直接从荣王府启程了。就不用回云王府了。”容景又道。

正文 第248章 喜欢不够(1)

“是!”青裳应声。提供

云浅月没有反对,想着有这么一个家伙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不用她操神似乎很好。

“对了,再将浅月小姐穿戴所用的东西收拾过来。她未来一段日子会在荣王府客居。”容景又吩咐。

“是!”青裳又应了一声。

云浅月正想着容景的好处,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她猛地抬头对外喊了一声,“等等!”,然后转头看向容景,“我什么时候说要在荣王府客居了?我有家不住住你这里干嘛?”

容景对青裳摆摆手,青裳立即意会地走了下去。他回身看着云浅月,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了一圈,又定在她脖颈上看了片刻,温声道:“你去照照镜子就明白了。”

云浅月被容景看得心里发毛,抬步走到镜子前站定看去,脸色顿时一黑到底。但即便她脸色再黑,镜子里映出的容颜依然是红粉嫣然,朱唇莹润,如二月春桃,好不娇美,如雪的脖颈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红粉痕迹,即便这件衣服的衣领略高也遮掩不住。

“你觉得你这个样子还能回云王府吗?”容景来到云浅月身后。

“容景,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想我见人了是不是?”云浅月回身瞪着容景,见他仪容整齐,温润如玉,除了眉眼间有隐隐春意与往日不同外,再看不出任何不同,她恼怒地道:“怎么不将这些痕迹弄你身上去?”

“我是情不自禁!”容景低头看着云浅月气怒的小脸,无辜地道:“我其实很想弄些痕迹在自己身上,可是你睡得太沉,一动不动,不对我做什么,我也无法。要不为了还回来,你现在就对我做些什么?”

“做你个春秋大梦去吧!”云浅月推了他一把,回身继续看着镜子,暗自生气。这副样子她真没办法走出去。出了门任何一个傻子都能看到她被人做了什么。

“所以我说让你住在荣王府。正好我的手臂受伤,你也要帮我养伤。你如今胳膊的伤势是好了大半,如何能不理会我的伤?我至今胳膊还不能提力呢!”容景低声道。

“你胳膊不能提力?鬼才信!我看你动得不是很好吗?还能对我又搂又抱!”云浅月冷哼一声。

“那是我都用一个胳膊抱你,受伤的胳膊都没敢动的。”容景再次露出无辜之色。

“就算我住在你这里,那你给我看看,我今日怎么出门?”云浅月指指自己的脖子,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男人都爱在女人身上留下些痕迹?况且在她昏迷的时候他到底……到底都吻了她哪里?没告诉他的情不自禁让她满身都是这种印记。身上的都能遮住,可是脖子上怎么遮住?

“盖上面纱吧!”容景给出建议,低声道:“况且你随我一起出府,坐在马车里也不会见人,等出了城外你去云雾山,云雾山云雾缭绕,对面都难以见人。一般人也不会去云雾山,就算遇到人也看不怕。如何?”

云浅月想着只能如此了!她点点头,有些抑郁地道:“面纱要长一些!”

“那是自然!”容景笑着点头。

“以后再不准对我这样!”云浅月又强调。觉得她必须打住这个男人的坏毛病。

“不能对你哪样?你是说我不能吻你抱你还是不能留下痕迹?”容景声音忽然低了一分,伸手环住云浅月的身子,不等她开口,径自道:“恐怕办不到。”

“办不到就给我滚开!我饿着呢!”云浅月伸手去推他。

容景见药老已经端了东西进来,顺势放开手。

药老一进门就看到转过身的云浅月,本来愁苦的老脸顿时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对她打招呼,“浅月小姐,您醒了!小老儿本来不同意,是世子非要给你解灵丹让您快些醒来……”

云浅月本来恢复常色的脸又染上红色,勉强对笑呵呵的老人笑了一下,“那多谢药老的解灵丹了!”

“不谢,不谢,只要浅月小姐和世子好好的,小老儿就心满意足了!”药老将菜放下,难得话多地道:“小老儿跟随在世子身边十多年,世子受寒毒困扰,每晚都不得好眠,小老儿想尽办法研制出了嗜睡散,嗜睡散开始还管用,但是后来随着世子身上的寒气加重,嗜睡散失去了效用,后来小老儿又研制出了子夜散,常人服了子夜散要昏睡个七八日,但是放在世子身上加上暖玉床也才只能睡个半夜……”

云浅月看向容景,想起当初在灵台寺地下佛堂给他倾尽功力解毒时他心脉处的寒气堆积如山,那样的寒气岂能是寻常人能承受的?十年寒苦,日夜不得好眠,这是何等让人难以承受之重,她本来有些恼意顿时散去。

容景对她笑笑,不以为意,低声道:“都过去了!”

云浅月沉默不语。

“要不是青泉调皮,在嗜睡散里放了一半子夜散,浅月小姐也用不上解灵丹的。”药老避重就轻地又说了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原来这药是你自己用的,还骗我说是药老用的。”云浅嗔了容景一眼,压制住心中为他心疼,问道:“你现在还在用?”

“习惯了,一时间改不了。若说是我用的你岂不是要心疼了?我如何舍得让你为我心疼!”容景摇摇头,说谎不打草稿,反正昨日特意给她下药的事情也无人拆穿。也不吝惜奉送哄人的话。他笑着将云浅月又抱住,声音极低极轻地贴在她耳边道:“若是你每晚都宿在我这里的话,我就不用这个东西的,有你在,我会睡得很安稳。”

“你的色心安稳吧?”云浅月用胳膊肘子撞了他一下,但这回没太用力。皱眉道:“长期服用这种东西,不会伤身?”

“自然伤身,是药三分毒。”容景摇摇头。

“那以后就别用了!”云浅月道。

“那你住在我这里!”容景趁机要求,他的目的就在此。

云浅月皱眉,“男未婚,女未嫁,住在一起像什么话?难道你想外面传得风言风语不成?”

“这个交给我,会有一个理由,保证无人会传言。如何?”容景询问。见云浅月不答话,他低声道:“其实我很想去云王府下聘礼,但是皇上定然不准……”

“谁要嫁给你了!别做梦了!”云浅月想着她这个身体才十五,还没过生辰,未曾及笄。就要嫁人也太早了。她早先想嫁人那是怕老皇帝突然给她指出去,如今与早先不可同日而语了。自然不能这么早嫁人。

“难道你还想嫁给容枫?”容景声音一沉,抱着云浅月身子的手一紧,“昨日你又向皇上请旨!是诚心要气我吗?”

“谁叫你去救秦玉凝了?我就不能说说!”云浅月垂下头。

“原来是醋了!”容景恍然,轻笑道。

云浅月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以她和容景如今的关系,若是她看到他不惜断骨去接秦玉凝若是不吃醋的话是不是才不正常?她吃醋了,才说明这个人真的让她喜欢了。如今或许比喜欢更深一些,或许还没到让她深爱,不用言明,便已经让她觉得很重了。以至于她看到她身上被他施为的遍布吻痕也不会有多大恼意。

“就住在这里吧!如何?”容景又问。

“住在这里也行,但你要保证不能再对我这样!至少不能留下痕迹让我不能出去见人。”云浅月想着他如今有伤,又每日用嗜睡散才能睡眠的这个毛病必须改正。勉强答应道:“你要是能做到,我就答应你住一阵子。”

“好!”容景立即答应,掩饰不住眉眼欢喜,低头在云浅月唇瓣轻啄了一下。

“吃饭了!赶紧梳洗,吃完饭好启程!”云浅月看见容景欢喜的神色,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推开他,去洗脸。

容景看着云浅月走到清水盆前,看着她纤细的手腕掬起一捧水,看着她将水沾在脸上,豆蔻指尖上有水滴滴下,顺着白皙的指缝滑下,如水露,晶莹剔透,看着她洗罢脸后自然地拿起他的娟帕擦脸,然后自然地坐在镜子前对他喊,“过来给我梳头”,他本来不确定漂浮因为那个人回京而方寸大乱的心忽然很安定。

这一生,若是还有一样是他必须倾尽全力守护的,不是荣王府百年基业,而是眼前他房间这个人儿。一个从十几年前第一次见面就躲着她,失忆了之后还躲着她,好不容易被她抓在了手中的人儿。

而她从来不躲夜天逸……

夜天逸比他幸运不知道多少……

是不是也该他幸运一回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给我梳头啊!”云浅月见容景站着不动,对他催促。

“嗯!”容景抬步走到云浅月身后,掬起她一头青丝,柔软的青丝在他手中如绢花,缠缠绕绕,婉转轻梳,不多时就绾成了云鬓。

云浅月静静坐在镜子前,终于明白为何故人将绾发画眉,对镜梳妆誉为佳话。这一刻静静而坐,从镜中看着身后人做着本不该那一双手做的动作,任谁都会变得温柔似水。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正文 第249章 喜欢不够(2)

“容景,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如今喜欢你?”云浅月忽然道。

容景手一颤,本来要插入发间的玉簪滑落,好好的一头云鬓散乱开来。

“哎呀,你怎么不拿住簪子?又得重新梳!”云浅月埋怨。

“你……刚刚说什么?”容景轻声询问,声音微哑,似乎还带着一丝颤音。

“我说你笨蛋!听见了没?”云浅月从镜中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快些!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我们这样磨蹭下去什么时候能出城!”

容景不再询问,弯身捡起玉簪,又重新云浅月梳头。

云浅月从镜中看着容景,又看了半响,见他除了刚才那一点异样外没多大波动,顿时不满意地问,“我说我喜欢你。你就这副表情?”

容景手一顿,这回玉簪稳稳地插入发间,见她一头云鬓固定住,又将玉步摇插上,再给她发间放了两朵珠花,做完一切,他才深深地看了镜中人一眼,温声道:“还不够!”

话落,他转身自己去梳洗。

“还不够?那要怎样?”云浅月回身看着容景。他是在说她的喜欢不够?

容景不答话。

云浅月不再问,看着他寻思。有些人汲汲一生,也难以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有些人即便遇到了喜欢的人,也许不会有结果,有些人天天将爱挂着嘴边,却是连爱都不知道是何物。有些人……

她不是不认为世界上有比喜欢更深更深更深的那一种称之为爱的东西。但她不认为她会有。她的灵魂从小就是很冷情的,没有父母亲人,她也从来没有强求去寻找,如今有了爷爷父亲哥哥,她虽然觉得幸福但也不是没有不可。

曾经她喜欢一个人,默默喜欢了二十年。后来那个人去了,她的日子照常过。

如今喜欢上容景,已经让她觉得很重了,几欲承受不住,或许会比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