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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纨绔世子妃

“被我气怒之下给毁了!”容景道。

“什么样的信让你气怒了?”云浅月见他不松开,便靠在他怀里不再出来。

容景沉默不语。

云浅月想着她能给夜天逸写什么?总不至于是喜欢之类的话吧!

“说你等他回京。”容景沉默片刻,闷声开口。

原来是这个!云浅月舒了一口气,推开容景,嗔了他一眼,“不就这样一句话吗?你至于吗?”话落,她想起他到太医院时正看到夜天逸抓着她的手对她亲密柔哄,将他和她的牵扯公布于众,将耳环说成是定情信物。她气势一泄,口气立即软了下来,解释道:“我不是他对手,被他钳制住了,没挣脱开。所以……”

“所以你就对他心软了!下不去手是不是?”容景接过云浅月的话。

云浅月虽然不想承认,却是在心底深处的确有一种引力牵着一般,让她下不去狠手。不止是因为他长得像小七,大约是这些年她和夜天逸牵扯真的太深的原因吧!她是心狠,是冷血无情,但总会有例外。心狠也分对谁。夜天逸没有十恶不赦不是吗?

“我知道不该对你怒,对你恼,但我控制不住。你对他下不去狠手我可以理解,但我做不到不恼不怒。尤其是在那种情况下。所以,我说对不起。”容景将云浅月身子抱紧,话音一转,有些气怒道:“可是你为何答应他公平一些?你要怎样对他才公平?还像从前你对他那样吗?不可能!”

云浅月伸手推开他,他纹丝不动,她手下用力,他才松开,她看着他,认真地道:“开山饮水解除北疆干旱,用计破解了五年前的北疆祸乱,梯田、灌溉、开拓了北疆数万顷贫瘠之地变成富裕土壤。为他处理了多少夜天倾派去北疆的杀手,这些若是都被他说出来。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他用这个威胁你?”容景眯起眼睛。

“他说老皇帝若是知道,我定然再也飞不出天家。也许马上就能给他和我赐婚!”云浅月看着容景,轻轻一叹,“当时情形,夜天逸说得出,一定做得到。若是真赐婚,你我如何?反了夜氏江山吗?但即便是反了,你准备好了吗?”

容景抿唇不语。

“我失忆将他忘记,如今对他冷血无情,的确不公平。”云浅月抿了抿唇,低声道:“人的本性存在的东西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不会更改。夜天逸和我牵扯太深,也对我了解太深。他是用这个来逼我恢复记忆。其实也无可厚非。”

容景不说话。

“明日我与他去灵台寺找普善大师恢复记忆吧!”云浅月看着容景,“你本来也是要给我恢复记忆的。只是我觉得与你这样挺好,还是低估了夜天逸的执着。”

容景依然沉默不语,眸光幽深,不知道想些什么。

云浅月看着他,也不再说话。让容景这样的人说出对不起何其难?她本来对他也有些怒气忽然就散了!若是站在夜天逸的角度她能体察出对他不公平,便更能了解容景若是眼看夜天逸拉着她不怒便就不正常了。

“虽然没有准备好,但也不怕,只此一次,我准许你受他威胁。没有第二次。”容景忽然开口,声音极低,但语气却是极重,“反了夜氏江山又如何?倾覆天下,若能换你在我身边一世,我愿意背上不臣的骂名。在所不惜。”

云浅月怔怔地看着容景。

容景对她勾唇一笑,唇凑近她,轻轻吻了吻她的眉眼,又吻了吻她的脸颊,又吻了吻她红嫩的唇瓣,忽然轻笑,“你在和他的通信中从来未提及我只言片语。你没觉得这很不正常吗?”

“怎么不正常了,你不是大病十年吗?”云浅月挑眉。

“我是大病十年没错,可是不代表我什么也没做。”容景笑看着她,“尤其是对你!”

云浅月皱眉,容景忽然将她抱起,转身进了屏风后。她看着容景,容景对她低声道:“皇上回来了!”

云浅月想起这里是御书房,老皇帝处理完太医院的事情,自然要回来的,便不再开口。想着容景刚刚的话,是啊,她和夜天逸通信五年,只言片语未提容景,看起来很正常,因为他大病十年卧床不出府,但这个人可不是只顾养病什么都不会做的主,的确有些不正常。

“屏息!”容景传音入密提醒,“皇上的警惕性很高!”

云浅月收回思绪,瞬间屏息凝神。

二人不再说话,御书房彷如没这两个人。

不多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来到。一人不等伺候的人挑开帘幕便当先挑开帘幕走了进来。帘幕随着他掀动响起哗哗声响,他刚一进来,御书房的宁静气息霎时一改。

云浅月看着屏风,这一道屏风是上好的纯金雕刻的祥龙屏风,不能透过它看清外面的事物,但不用想也知道进来的这个人是老皇帝。老皇帝显然被气得够呛,这么许久耽搁,他的气依然没消。

仪仗队一字排开守在御书房外,规规矩矩,悄无声息。

在仪仗队之后,有两人紧跟着走来,来到之后并没跟着老皇帝进来,而且守在了门外。云浅月刚想放出神智去探知是谁,只听容景在她耳边传音入密道:“不要动,是太子和七皇子。七皇子武功在你之上,你一旦放出半丝气息,他便能感知到。”

云浅月立即打消了探知的念头,随即疑惑地传音入密对容景询问,“我的武功既然和你同出一源,怎么会不及夜天逸?他修习的是什么武功?”

“你受凤凰劫的限制,凤凰劫封锁了你最后一重功力。你凤凰真经没有大成。所以不是他的对手。”容景话落,看了一眼云浅月,“他修习的是雪山派的武功,和容枫一个师门!”

“容枫的师兄?”云浅月一怔。

“嗯!”容景点头。

云浅月想着怪不得容枫知道她和夜天逸的事情呢!这么说雪山派也与她牵连甚深了。

“太子进来!”老皇帝进屋后在房间走了一遭,似乎将火气压了压,对外面喊了一声。

“是,父皇!”夜天倾应声走了进来。

“跪下!”老皇帝沉着脸看着夜天倾。

夜天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可知道你今日错在了哪里?”老皇帝沉声询问。

“儿臣不该对睿太子出手。”夜天倾开口,嗓子沙哑,显然是被老皇帝踹的那几脚受伤不轻,且没有及时诊治用药。伤了肺腑。

“睿太子是南梁太子,是天圣贵客。在天圣一日,便不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你倒好,居然对睿太子出手,还中了他的圈套。堂堂宫门外,多少人眼睛看着。今日若没有冷邵卓挡着,南凌睿若是被你打伤躺进太医院的话,朕看你这个太子不必做了!”老皇帝怒道。

夜天倾身子一颤,“父皇,睿太子功力比儿臣高,儿臣怎么可能将他……”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愚蠢!”老皇帝拿起桌子上的奏折“啪”地扔在了夜天倾的头上,怒道:“今日天煜做得就比你强,南凌睿同样对他用了这招,他却懂得能屈能伸。朕看这些年你这个太子做得太安逸了!不如让天煜做了能让朕省心!”

正文 第322章 狂热如火(3)

夜天倾面色一变。

“回府闭门思过,从今日起未来一个月,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太子府一步。”老皇帝看着夜天倾,脸色阴沉,沉声吩咐。

“是!”夜天倾不敢反抗,垂首应声。

“滚出去吧!”老皇帝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般。

夜天倾咬着牙站起身,倒退着出了御书房。他刚走到门口,老皇帝想起什么又吩咐道:“对了,你顺便去丞相府通知秦玉凝,从明日起让她进宫跟在太妃身边教导宫仪。”

夜天倾脚步一顿,躬身应声,“是!”

老皇帝摆摆手,不再看夜天倾,对外面喊,“天逸进来!”

夜天倾遮住眼中神色,退出了御书房。夜天逸并没有立即进来,而是站在御书房门口,夜天倾脸色微沉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向宫外走去。

夜天逸看着夜天倾身影消失,才整理了一下衣摆,缓步进了御书房。他谱一进来,御书房的气息便和夜天倾刚刚进来时天差地别。即便老皇帝的气息依然阴沉怒火,御书房火药味极浓,但他身上自有一种令烦躁的气息安定的气息。

“说说你和月丫头是怎么一回事儿?”老皇帝看着夜天逸,脸色稍好。

“父皇想知道什么?”夜天逸站在老皇帝面前,俊逸的面色神情淡淡。

“朕想知道什么你心里清楚!”老皇帝盯着夜天逸的脸。

“父皇心里想什么儿臣怎么能清楚?”夜天逸神色不动,面对老皇帝压迫的气势也无半丝惧意。

“你能不知道?若说太子不知道朕信,四皇子不知道朕也信。朕的其他皇子都不知道朕都信。可是你不知道朕不信。”老皇帝本来站着的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双老眼不离夜天逸的脸。

“儿臣若是能猜出父皇心里想什么的话,五年前也不至于让父皇将母妃获罪,母族全部被杀。将儿臣一人发配到北疆苦寒之地。”夜天逸挑眉,“才五年而已,父皇不会忘了当年之事吧!”

“你母妃若不死,如何会有今日的你?少跟朕提你母妃!”老皇帝顿时大怒。

“是,我母妃若不死,自然不会有今日的我。但我母妃死后,我险些也不是我。若不是月儿,父皇今日怕是都见不到儿臣。”夜天逸无视老皇帝怒意。

“你这是在怪朕?”老皇帝眯起眼睛看着夜天逸。

“儿臣怎么敢怪父皇,当年不过是母妃的选择而已。”夜天逸目光有些冷。

老皇帝本来坐着的身子忽然站起,看着夜天逸,“当年的事情你知道?”

“本来不想知道,却运气不好,碰巧知道了!”夜天逸也看着老皇帝,面无表情。

“朕本来以为就朕和你母妃知道,没想到被你知道了!也好!免得你说朕心狠,以为是朕逼死你母妃,实则是她自己的选择。”老皇帝看着夜天逸,“朕给了她机会,她抓住了!如今你能如此成器,九泉之下她也该瞑目。”

夜天逸沉默不语。

“朕问你,月丫头是怎么回事儿?”老皇帝板下脸,正色地问夜天逸,“别和朕说只是通信而已。能在朕眼皮子底下和你在北疆通信五年,看来朕这些年真是小看她了!她除了和你通信,还做了何事?”

“父皇隐卫遍布天下,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父皇的眼?她和我通信不过是我一人之力防护的隐秘而已。这些年她行了何事父皇不是一清二楚吗?”夜天逸挑眉。

云浅月想着夜天逸还是在维护她的!就如他所说,今日早先公开他和她的关系实在是被她的冷血无情逼得急了。她偏头看了容景一眼,见容景薄唇微抿,看不出情绪。她回转头,继续看着屏风。

“少给朕打马虎眼!你一人之力从天圣到北疆,应付太子多番刺杀还不足,如何能将五年通信保护得极为隐秘?连朕都没摸到半点儿风声。若是以前你这话朕还信,如今你这话朕是一个字都不信!月丫头越是没有本事,让你心心念念了五年?让容景甘愿此生只此一人,非卿不娶?这些年朕怕是被这小丫头在眼皮子底下给耍得团团转,真以为她纨绔不化没有半丝可取之处了!”老皇帝沉怒,“今日你给朕如实交代!”

“儿臣都交代的话父皇能给儿臣和月儿赐婚吗?”夜天逸看着老皇帝。

“你还想着朕给你赐婚?”老皇帝脸色极其阴沉,“她心里半点儿都没有你!如今一门心思就想嫁入荣王府,你要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何用?”

“天圣的历代皇后的心都不在皇上身上,还不是照样住在荣华宫为天圣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只不过父皇这一代不要皇后的孩子而已。想了断四大王府。”夜天逸话落,看着老皇帝挑眉,“再说父皇怎知她心不在我身上?她心今日不在,不能保证明日不在。明日不在,还有后日,总有一日会在的。这就够了!”

云浅月心底一颤,夜天逸这才是要疯!

容景面无表情,仿若未闻。

“你别跟朕说你此生也只此一妻,非她不娶了?”老皇帝脸色沉了下来。

“儿臣正是此意!”夜天逸无惧老皇帝阴沉的脸色。

“胡扯!”老皇帝勃然大怒,拿起桌子上的奏折扔向夜天逸。

夜天逸偏头躲过,奏折“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和早先扔到夜天倾头上夜天倾没敢躲的奏折摔在了一处。

“你居然敢躲?”老皇帝瞪着夜天逸。

“父皇果真是老了,手上也没力气了!儿臣轻轻一躲就躲过了!能躲而不躲,难道让父皇给儿臣挠痒痒不成?”夜天逸声音平静,前后起伏没有丝毫波动。

“你……”老皇帝气怒,“你想气死朕不成?那个小丫头气朕,你也来气朕?”

“父皇保重龙体,您的身体尊贵,您若是倒了,这天圣万里河山没准就倾塌了。”夜天逸面不改色,即便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也如吃饭喝水一般平常。

“你……”老皇帝忽然不怒反笑,“你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夜天逸不再说话。

“那个小丫头如何朕如今也不问你了!但给你赐婚也不可能!有本事你自己将她从容景手中夺过来。朕就算再让云王府兴荣百年又如何?但你若是没本事将她夺过来,便别怪朕心狠毁了她!若是不在你手里,朕断然不会留她!”老皇帝笑罢,沉下语气,威严地道。这一刻冷血狠戾,无愧于他一身龙袍的帝王风范。

云浅月心里冷笑,毁了她?如何毁?

“父皇毁不了她!”夜天逸看着老皇帝,一字一句地道:“儿臣如今回京,只要儿臣在一日,父皇便休想动她一根汗毛。她如何,儿臣说了算!”

“你说了算?你拿什么说了算?”老皇帝凌厉地看着夜天逸。

“拿天圣江山,夜氏皇陵。够不够?不够的话还有儿臣以及所有皇子的命。”夜天逸迎上老皇帝凌厉的老眼,眸光平静,“若是夜氏再无子嗣,皇陵崩塌,江山倾覆,父皇可以想想会如何结果?”

“混账!”老皇帝气怒地一拍玉案,浑身颤抖。伸手指着夜天逸,半响,大怒道:“你给朕滚出去,现在就滚出去!”

“父皇息怒,保重龙体!儿臣告退了!”夜天逸看了老皇帝一眼,转身出了御书房。不出片刻便脚步声走远。

老皇帝盯着晃动的珠帘,听着夜天逸走远,他忽然一挥手打掉了所有玉案上的奏折,御书房刹那响起噼里啪啦东西砸地的声音,他怒气不消,又一脚踹翻了桌子,又气又怒的声音响彻御书房内外,“朕的好儿子!果然是朕的好儿子啊!”

云浅月听着屏风前面噼里啪啦奏折砸地的声音和老皇帝气怒的声音想笑,但夜天逸的话在耳边环绕,让她心情沉重,怎么也笑不出。她和夜天逸牵扯究竟有多深?深到让他为了保她拿江山和夜氏皇陵子嗣威胁老皇帝。

云浅月正想着,揽着她腰的手突然一紧,她偏头,只见容景正抿唇看着她,她对他扯了扯嘴角,一丝笑意没扯出唇瓣,只听容景道:“将你刚刚听到的话都忘记,一个字也不准记得!”

“好!”云浅月点头。

容景却是依然抿着唇,面色不见暖意。

云浅月看着容景,转身回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身子偎依在他身上,好笑地道:“真是霸道!以后不该你叫你黑心黑肺嘴毒心毒既小气又爱吃醋的黑蘑菇,应该叫你黑笼子,有你这个黑笼子圈着我,就算笼子外有大片的桃花林我也飞不出去。”

容景闻言面色露出笑意,“你知道就好!所以乖些,不准红杏出墙。”

“容公子,我还没嫁给你,想出墙也没墙可出。”云浅月拉长音提醒容景。

“嫁给不嫁给我都不准出墙。墙里墙外只有一个我。”容景眸光凝定地看着云浅月。

正文 第323章 好好爱我(1)

云浅月无语。

容景一笑,俯身含住了云浅月的唇瓣。云浅月一惊,连忙躲闪,容景追逐着她不放,她气息一乱,嗔怪道:“别闹!”

“你乖乖的,我就不闹!”容景紧抱着云浅月,唇贴着她唇瓣。

云浅月瞪着她,“我还怎么出去见人?这里可是皇宫!我还要住在这里的!”

“那就不见人!”容景不容她再说,将她唇瓣含住。

云浅月想着这个人真是……真是……她想了半天形容词,却是什么也没形容出来,也不敢发出声息动作,生怕被前面的老皇帝发觉,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屏风前,老皇帝气得在御书房来回走,沉重的脚步将御书房的金砖踏得砰砰直响。此时显然怒极,即便屏风后气息偶尔不对,他哪里察觉得到。

“皇上!后宫传来消息,冷贵妃醒了,大哭大闹要见皇上。”文莱声音从外面传来。

老皇帝脚步一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怒道:“她又闹什么?”

“皇上,您忘了,冷贵妃的脸和牙被……”文莱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皇帝本来气怒的老脸一沉,沉默片刻,问道:“皇后呢?”

“皇后娘娘在荣华宫呢!”文莱立即道。

“你让皇后去看看她!”老皇帝对文莱吩咐。

“是!”文莱应声。

“等等!摆驾!朕还是亲自去一趟吧!”老皇帝又喊住文莱,扫了一眼满地的奏折,抬步出了御书房。

文莱立即停止脚步,高喊,“摆驾长春宫!”

喊声落,老皇帝向冷贵妃住的长春宫走去,仪仗队立即紧随其后。

老皇帝脚步走远,御书房再次静了下来。

云浅月气喘吁吁地推开容景,美眸瞪着他,刚要恼怒,容景将他的手放在云浅月眼前,云浅月看着他的手,只见正是给冷邵卓行针扎了针的那只手,此时五指的指腹处都布满细细密密的针眼,金针虽细,但他手太过白皙,每一个针眼处都有极细小的血印留下,总体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她恼怒退去,瞪着他,“你自作自受,给我看做什么?”

“故意让你心疼!”容景笑看着云浅月。

“你居然还敢说出来!”云浅月打开容景的手,看着他的笑脸,气也不是,怒也不是,骂也不是,恼也不是,“非要给他行针不可?还用别人的血?你的血也行?”

“行针是要用的,但用你的血就不必。我那么说不过是想每日见到你而已。”容景道。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云浅月闻言立即拿起容景的那只布满针眼的手对他挑眉。

“是这只手去接那封信的。它就要受罚!”容景道。

“你……你怎么不将你脑子扎满针?你脑子要不想,手就去接?”云浅月瞪着容景,什么人啊这是!这是自虐!

“当时脑子没想,手先接了!”容景道。

“那你扎它做什么?将它砍掉不是更省事儿?以后都不用去接了!”云浅月看着容景的手,天下人人称颂推崇完美无缺的人和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人。这个人毒嘴毒舌黑心黑肺外加小气吃醋霸道脾气坏,还喜欢自虐,孩子气,执拗,臭毛病一大堆。

“不行,我还要靠它抱你呢!”容景伸手又将云浅月抱紧怀里。

“这里不是你家,是御书房!走了。”云浅月也懒得跟这个混蛋生气。偏偏他的小气霸道脾气坏自虐孩子气执拗她都能包容,偏偏还是喜欢他,又有什么办法?

“走去哪里?”容景站着不动。

“我自然要去姑姑的寝宫。你回府呗!”云浅月想了一下道。如今她和容景自然不能腻在一起了。话出口,发现还有些舍不得。这就是恋爱的感觉?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她好笑地摇摇头,拉着容景向外走去。

“我不回府!”容景摇头。

“那你去哪里?你现在就要去议事殿?”云浅月想着他明日似乎要入朝参政的,挑眉。

“不去,和你去皇后的荣华宫。”容景话音未落,伸手将云浅月腰肢揽住,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如一抹清风般飞出了御书房。连门口的珠帘都未曾晃动一下。

云浅月一怔,偏头用传音入密问他,“你也要去荣华宫?”

“嗯!”容景点头。

“你去做什么?”云浅月扬眉。

“如今午时了!和你去姑姑那里用膳不错!”容景将唇贴在云浅月耳边,低声道:“今日虽然没能洞房花烛,但我在你身上也好一番劳累,需要补一补。姑姑的皇后膳食是有规制的,每顿都极为丰盛。”

云浅月脸一红,猛地用胳膊撞了他腰一下,愤声道:“你脸红不红?那是我姑姑!”

“以后也是我姑姑!”容景轻笑。

云浅月无语。这人脸比城墙还厚,她有什么办法让他变薄一些?

“再说我也一直想看看百年来让荣王府的父王和祖父们遥望的宫殿是什么样子!”容景语气忽然一沉,“据说荣华宫里也种有一株紫竹。我也可以看看荣华宫里的那株紫竹是不是比荣王府紫竹林的紫竹长得好。”

云浅月心思一动,想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