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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纨绔世子妃

“云浅月,不可能!我说了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云香荷发疯一般地要挣脱侍卫。

“大姐姐,你最好别死,你对我还有大用处呢!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吗?因为我想嫁入荣王府,有了你和孝亲王府的前车之鉴,我才有理由说四大王府可以联姻。我才能嫁给容景,你就是为我铺路的。”云浅月来到云香荷身边,低头对发疯的她耳语了一句,话落,她得意地挑挑眉,“如今云王府我当家,再也不是你娘当家时候的天下了。凤老将军如今怕是没几日命数了吧!你只能听我的,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只能嫁给谁。”

“你做梦!云浅月你做梦!”云香荷要打云浅月,可是手臂被两个侍卫架着打不着。

云浅月一番话落,不再看她,向浅月阁走去,懒洋洋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视线。

“将大小姐送回去吧!”云孟看了云香荷一眼,对两名侍卫一摆手。

那二人立即架着云香荷走了下去。

孝亲王府大管家看着云香荷被架走,虽然被架着,但还不停地又嚷又叫,拳打脚踢。他担忧地对云孟道:“猛大总管,大小姐看来不愿意。这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唉,出不了事情,大小姐日日这般闹腾。”云孟摆摆手。

孝亲王府的大管家不再问,一挥手,车夫和跟着的护卫连忙打开车帘从里面搬彩礼。整整六车的彩礼,可见孝亲王府对此事的重视。

回到浅月阁,凌莲和伊雪守在门口,见她回来,齐齐一礼,“小姐!”

云浅月见二人已经换了府内婢女的衣裳,笑着点点头,抬步向屋内走去。

“小姐,景世子来了,如今在您房间里!”凌莲跟着云浅月走了一步,低声道。

云浅月脚步一顿,看向屋内。只见房间的窗子开着,帘幕却是遮掩着,有清风吹来,床前的帘幕不停晃动,看不到里面的人影。她抿了抿唇,点点头,“我知道了。”

凌莲不再说话,和伊雪对看一眼,二人一左一右守住了浅月阁门口。

云浅月举步来到门口,手心蜷了蜷,缓缓抬手推开了房门。入眼处床前、桌旁、软榻上无人,她看向床榻,只见帘账落下,里面隐隐约约有一抹颈长的身影躺在那里,身上搭着她的被子,月牙白的锦袍露出一片衣角,屋中除了袅袅熏烟外,还有一丝淡淡的如雪似莲的气息。她停住脚步,看着床上的人,的确是容景无疑。

她看了半响,那人一动不动。她抬步走进房间,房门关上,她缓步走到床前。

只见容景侧着身子面朝里侧躺着,一张玉颜透着淡淡微暗的颜色,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距离的近了,才闻到他轻轻浅浅均匀的呼吸声,看起来是睡得熟了。

云浅月看着容景又好气又好笑,昨夜弹了一夜的十面埋伏,如今跑到她房里来睡觉了。看这般模样是来了有一会儿了。她想伸手推醒他,看到他微暗的脸色和微黑的眼圈住了手。叹了口气,缓缓坐在了床边。

房中静静,袅袅香烟和淡淡雪莲香融合在一起,似乎编制成了一张柔软的网。

云浅月看着容景熟睡的脸,所有烦闷的杂乱的无奈的沾染了灰尘蒙蔽的东西一瞬间烟消云散。想起他昨日弹的长相守,她的心像是忽然被温暖的水洗礼了一般。

容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何种情形何种心绪,只要一看到他,那些都化为灰烬。

云浅月静静坐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挑开被子,去拉出他的手。刚刚碰到他衣袖,容景的手忽然蜷了一下,躲开了她的手,她一怔,抬头去看他,见他依然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声似乎轻了一分,她轻声问,“你醒着的对不对?”

容景并未说声,轻浅的呼吸声依旧。

“给我看看你的手!”云浅月再次去拉他的衣袖。

容景手再次往里蜷了一下,躲开云浅月的手。

云浅月看着他皱眉,声音高了些,“容景,我知道你醒着,我说给我看看你的手!”

容景依然沉默不语,闭着眼睛也不睁开。

云浅月看着他,忽然怒了,坐着的身子腾地站了起来,恼道:“你不就是想知道他是我的谁,在我心里占有什么位置吗?我这就告诉你,他是……”

容景背着的身子忽然转过来,伸手捂住了云浅月的嘴。

云浅月话语说了一半,抬眼看去,只见容景已经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光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与他对视,片刻后,容景摇摇头,声音微哑,“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云浅月提着的心忽然落在了半空中,就那么悬着,不上不下。

容景放开手,躺着的身子坐起,将手心摊开在云浅月面前,温声道:“你不是要看吗?给,看吧!”

云浅月目光落在容景摊开的手心上,只见他双手完好无损,她心顿时一松,对他道:“你还不傻!知道保护这双手!”

“我知道即便我受伤也没人再心疼。”容景看着她幽幽地道。

云浅月撇开脸,胡说八道!不心疼她至于非要拉着他的手看吗?他明知道还故意不给她看,不过总算学乖了一次,不再自虐了。

“夜天逸还不值得我弄伤了自己!”容景看着云浅月撇开的脸,嘲讽一笑,笑罢,又盯着云浅月的眼睛,低声道:“云浅月,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的心踏实下来?”

正文 第409章 温柔缱绻(1)

云浅月的心再次提起,转过头看着容景。提供四目相对,那双清泉般的眸光沉浸着浓浓黑色。配上他如玉般剔透的容颜说不出的让人心疼心动。她忽然闭了闭眼,上前一步,双手伸出抱住容景的身子,低头,将唇印在他的唇上。

容景身子一颤,长长的睫毛轻眨了一下。

云浅月唇贴在他微薄的唇上,先是浅浅的,之后是重重的,一吻后,她头顶着他的额头,低声问,“这样踏实了吗?”

容景凤目眨了眨,并未出声。

“容景,你对我不踏实,可知我对你也不踏实。”云浅月忽然一叹。

容景忽然扣住她手腕,轻轻一扯,云浅月被他拽上了床,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云浅月就被她翻身压在了身下,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落下,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不同于云浅月刚刚浅浅的重重的一吻,也不同于以往或怒气,或狂热,或轻柔,或厚重的吻,而是他气息中弥散着一种抵死缠绵的味道。

云浅月不同于以往大脑中一片空白,而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容景传递给她的这种气息。她忽然想起一首诗,“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在想什么?”容景忽然放开云浅月。

云浅月喘息着对他一笑,声音极轻极低地道:“在想一首诗!”

容景挑眉,“什么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云浅月一字一句念出声,目光一直看着容景的眼睛。

容景眸中的黑色随着云浅月念出一半诗句已经褪去,里面色泽清澈,如春雨清泉。云浅月念罢后,他细细扬眉,“你真是这样想的?”

“嗯!”云浅月点头。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容景低声念出后两句,盯着云浅月的眼睛,“这两句,你真是这样想的?”

云浅月偏过头不看他,床上落下的轻纱帘账如烟,被开着的窗子吹进来的风吹得轻轻飘荡,轻纱拂在她脸上又滑去,再拂来,再滑去,几次之后,她低声道:“容景,曾经有一个人对我比你对我好多了!”

容景身子忽然一僵。

“但我亲手送他失去了性命!”云浅月眼圈微湿。

容景看着她,僵着身子不动。

“你真想和他比较吗?若是非要我在心中比较出个高下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能看着他去死,却不能看你受一点儿伤。”云浅月忽然扯过被子蒙住脸,低声道:“我已经不是那个为了信念而可以舍弃一切的人了。”

容景僵硬的身子忽然软了下来,他看着云浅月,薄薄的被子盖住了她半边脸,他看不到她整张脸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她心里的哀伤和难受。他慢慢的伸手扯掉她脸上的被子,将她的脸板正,她脸上没有泪痕,却似乎每一处都在流泪。他这一瞬间似乎突然剥开了她的心,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她心底有那么一处地方,就如他曾经的寒毒和顽疾一样,洪图荒野,满目苍夷。外壳铸就了厚厚的坚硬的寒冰,将那一处死死的冰封住。任何人都触动不了,包括她自己。他心中瞬间抽疼弥漫而过,他缓缓低头,将唇贴在她唇瓣上。

云浅月一动不动,看着容景。

容景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吻了吻她的眉眼,吻了吻她的耳垂,又吻了吻她的锁骨,须臾,他看着她,低声道:“云浅月,我对你就是不好,我就是喜欢欺负你,只要欺负你,我就会很开心。这样的我,你爱吗?”

“爱!”云浅月点头,除了心底冰封的那一处地方,她对容景无法抗拒。

“只要爱就好了!”容景忽然从云浅月身上翻身而下,并排躺在了她身边,看着棚顶幽幽地道:“我等了十年,才等到你对我正视,无论你心里住着谁,哪怕是比我重,我都能忍受。”

云浅月偏头看向他。

容景侧着的玉颜神色浅淡,他继续道:“人的一生总会有些迫不得已。也许你曾经送他丢失了性命是迫不得已。云浅月,我如今不想知道关于你的什么前世今生的事情,我只希望,有朝一日我不会成为你的迫不得已。”

云浅月心底一颤,手不由自主地蜷了蜷。

“那日在荣华宫,你没恢复记忆时问我,你若是爱上了我怎么办?我对你说你既然爱我就好好爱。让紫竹林永远住在你的心里,无论是桃花,还是杏花,还是海棠花,或者是梅花,兰花,桂花……所有花,都永远不及紫竹林!这句话永远有效。”容景又道。

云浅月忽然闭上眼睛,脑中想起了她袖子里的那一副紫竹林图。

“我要吃冰激凌!”容景忽然又道。

云浅月闭着的眼睛睁开,看向容景。

容景不看她,看着棚顶,“我说我要吃冰激凌!”

云浅月有些跟不上思路,眨眨眼睛,扬眉,“你要吃冰激凌?”

“嗯!”容景点头。

云浅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色还早,要做冰激凌也不是不行。不过都好几日了他怎么还没忘了?她刚要说话,门口传来凌莲的声音,“小姐,荣王府的青裳姑娘来了,说给景世子送药。”

云浅月躺着的身子坐下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看了容景一眼,见他依然不看她看着棚顶,她下了床,抬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只见青裳挎着一个篮子站在门口,她看了一眼篮子,对她招手,“拿过来吧!”

青裳面色的忧色早已经散去,带着几分欢喜地走过来将篮子递给云浅月,对她低声道:“浅月小姐,世子从昨日回府就没吃饭,您一定要他多吃些。这汤药刚刚熬好,也要趁热喝,凉了就没药效了!”

“好!”云浅月点头。

“那奴婢先回府了!”青裳对云浅月行了个礼,见她点头,她转身出了浅月阁。

云浅月掀开篮子上蒙盖的绢布,只见里面并排放着两个碗,碗里是煎熬好的药。难得青裳的功力如此好,从荣王府到云王府这一段路药水丁点未洒出,而是还是热的。她拿着篮子转身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将两碗药取出放在桌子上,对依然躺在床上的容景道:“起来喝药!”

“不喝!”容景闷闷的声音响起。

“你喝药,我就给你做冰激凌!”云浅月看着赖在床上不起来的男人有些好笑。若是能够将她心底那一部分已经无关于自己的深埋的记忆除去,那么她愿意倾尽一切办法。有些东西埋得久了,不再是她的纪念,而是沉重。

“好!”容景坐起身,对云浅月道:“你给我端来这里!”

云浅月端着药来到床前,递给容景,见他不伸手,她将碗端高,放在他唇瓣,他张口,一碗药见了底,她抬手轻轻一送,将手里的空碗送到桌子上,又轻轻一招,另一个药碗平平稳稳落在她手中,她再次端到容景面前。

容景看了她一眼,乖觉地继续喝药。

一碗药再次见了底,云浅月见他今日没皱眉没嫌恶,想着表现不错,刚要转身,容景伸手扣住了她手腕,她挑眉看着他,容景微微用力,将她拉到他怀里,不容分说地将唇覆在了她唇上。

苦味瞬间充斥口鼻,云浅月想着她就知道会是如此!

直到云浅月满嘴苦味,容景才放开她,嘴角微勾,“我要吃冰激凌!”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没好气地道:“你不放开我难道冰激凌就能飞进你嘴里?”

容景低笑,闻言放开了云浅月。

云浅月转身走到桌前,铺开宣旨,提笔在宣纸上书写,须臾,她转头问容景,“草莓,葡萄,你喜欢哪样?”

“都喜欢!”容景来到云浅月身边,低头看着她在宣纸上落下字迹,声音温润。

云浅月落笔,轻轻吹了吹宣纸上的墨迹,对外面喊,“凌莲,你进来!”

凌莲温声推门而入。

云浅月将手中的宣纸递给她,“按照这个纸上所写,准备好我用的东西放在小厨房。准备好后来告诉我一声。”

“是!”凌莲伸手接过,并没看宣纸上的内容,恭敬地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容景浅浅一笑,“从昨日到今日,不过一夜之间而已。你身边就有了两大助手。若是我再不来,明日会不会就挤得没了我的位置了?”

云浅月看着他,忽然伸手拿过他的手,放在她心口,拉长音道:“容公子,你在这里。别小看自己的位置。你还挤不过别人?你再挤下去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容景轻笑,伸出手臂将云浅月纤细的身子抱在怀里,将头枕在她肩膀上,轻叹了一声道:“昨日回去我就想着,这些年我一直想不透为什么你对夜天逸如此好,昨日我听见你对夜轻染说的话后终于明白了。以前我一直觉得有一个人在你心里,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夜天逸,所以他还没回来我便患得患失。后来夜天逸回来,我怕你恢复记忆,但又想你恢复记忆也能记起我。你恢复记忆后对夜天逸也不过如此,我才知道他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正文 第410章 温柔缱绻(2)

云浅月静静听着,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靠在容景身上。提供

“我以为是风烬,可是风烬离开,也不是。”容景说到这里,声音忽然极轻,“你告诉我是前世今生,我虽然不知道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存在,但我真的能够相信和体会。因为这些年我就是这样对你一路体会着走过来的。我不是生气,而是害怕。”

云浅月抿了抿唇。

“若是有一种感情,连你自己都不愿意去触及,我又怎么能将他从你心里抹去?活人能争得过死人吗?”容景声音忽然幽幽,“云浅月,我的一颗心满满都是你,所以,我做不到不嫉妒,不害怕。你能不能给我些自信?让我觉得他微不足道。”

云浅月忽然笑了,推开容景,看着他幽幽的眸光道:“据说谁和谁在一起是讲究缘分的。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擦肩而过。你想想你我如今这般亲密,得回眸了多少次?不止千万次吧?我虽然不信佛,不信命,但我相信缘分,从启动凤凰劫那日我就相信上天让我来到这里若是为了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一定是你。”

“这样?为什么不是夜天逸?”容景扬眉。

“你希望我是为了他?”云浅月笑看着容景。

容景不说话。

“夜天逸有没有我都会是夜天逸,会是天圣皇朝的七皇子,会是老皇帝选好的继承人,会是下一任执掌天圣江山的帝王。我不过是他一路而来的点缀而已。”云浅月目光看向窗外,帘幕飘荡,她眸光清澈,声音清晰,“而你不同,你是我亲手将命从鬼门关夺回来的。从十年前的那一救,到失去记忆心底深处却固执地在地下佛堂给你解除寒毒顽疾拉回生命。你的命与我息息相关。恐怕这一生都会息息相关。你说,我能不是为了你而来到这个世界?”

容景忽然笑了,笑言如雪莲绽开,轻轻浅浅,飘雪如画,“你说得对,你是因为我才来到这里的。所以,云浅月,你必须要时时刻刻记住。不要失了初衷,让我成为你的第二个迫不得已。”

“不会的!”云浅月摇头。迫不得已有一次就够了!容景不是小七,她不会让他成为她迫不得已去交出去送死的那个人。即便倾尽天下,倾她性命,她也不会倾覆了他。

容景低下头,目光温柔似水地看着云浅月,须臾,他的唇再次落下,温柔缱绻,低低呢喃道:“时间过得为何如此之慢?”

云浅月偏头躲过,声音不由自主地随着他变低,“为什么这么说?”

“还没天黑!”容景吐出四个字。

云浅月红着脸推开他,脸上染上红晕,抬步就向外走去。容景伸手拉住她,她嗔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吃冰激凌吗?我看到凌莲拿着东西去小厨房了。”

“那好,我们过去看看!”容景笑了笑,跟着云浅月抬步向外走去。

二人出了房门,凌莲正从小厨房出来,对云浅月道:“小姐,东西放在小厨房了?赵妈妈在里面准备午膳呢!一个人忙不过来,听雪、听雨在帮她。您要奴婢和伊雪帮忙吗?”

“不用!他帮我!”云浅月伸手指了指容景。

凌莲点点头。容景笑着摇摇头,如玉的面色暗色退去,清风拂过他脸庞,白皙如玉。

二人来到小厨房,赵妈妈、听雪、听雨都停下手给二人请安,云浅月对三人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理我们。”话落,她对容景招呼,“过来洗手!”

“上次你给风烬做牛排可没用他帮忙!”容景站着不动,提醒云浅月。

“风烬是风烬,你能和他一样吗?”云浅月挑眉。

容景笑着走了过来。两个人四双手挤在一个清水盆里。云浅月看着容景,容景也看着她,云浅月抿嘴一笑,拿出娟帕,先给容景擦了擦手,又给自己擦。两人都净了手后,云浅月对容景指派任务,“洗草莓,葡萄。”

“好!”容景点头,挽起袖子,开始按照云浅月吩咐做。

云浅月走到锅灶前,拿起一个中型的锅,放人牛奶加热。又将容景洗好的草莓和葡萄分别放在碗中捣成草莓泥和葡萄泥,之后将煮好的牛奶分为两份,分别将草莓和葡萄倒入两份牛奶中。然后按照记忆中做冰激凌的步骤,一步步往下做。

小厨房里静静,无人说话,赵妈妈和听雪、听雨虽然干着活,但不时好奇地看着云浅月。觉得小姐会得东西真多。

容景做完云浅月指派的事情便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清泉般的眸子闪着某种细微的情绪。须臾,他低声询问,“你怎么会这个?”

云浅月动作一顿,抿了抿唇道:“我以前出过一个任务,是在一个做冰激凌的店里,就学会了!不过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辅助,做出来的味道恐怕没有想象中的好。”

“牛排也是这么学会的?”容景问。

“嗯!”云浅月点头。

容景不再说话。

云浅月做好一切,对赵妈妈询问,“咱们院子里有多少人?”

“回小姐,算上景世子和守门的小厮十二个人!”赵妈妈立即回话。

“好,一人一份!”云浅月点头,回头对容景道:“去拿盘子来。”

容景站在不动,提醒云浅月,“你是给我做的!不是一人一份。”

“这种东西凉,你的体质偏寒,不能多吃。”云浅月好笑地看着容景,用胳膊撞了撞他,“快去拿!要一视同仁。”

容景转身走过去,拿出十二个碟子放成一排。

云浅月将每个盘子都盛满均匀的分量,之后,她在几人好奇的眼光下,催动真气,丝丝寒气从她手心散出,不出片刻,十二个盘子内的东西凝固。须臾,她放下手,对上赵妈妈等人睁大的眼睛和容景挑眉的神态,拍拍手道:“可以吃了!”

赵妈妈等人看着那十二个盘子里的东西,很是漂亮。都没上前,而是看着容景。

容景莞尔一笑,转身出了小厨房。云浅月一怔,看着他,“你不喜欢?不吃就走了?”

“难道你要我在这里吃吗?端到房里去!”容景不回头,对云浅月道。

云浅月笑了笑,伸手拿过两个叉子攥在手里,又端上了一个草莓一个葡萄的盘子,对赵妈妈吩咐道:“将这些分下去!”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