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42 部分阅读(1 / 1)

作品:《无仙

交代终了,木管事留下韩继与皮执事,带着金科离去。

外事堂出行两辆马车,相应事体自有一番预备,皮执事与韩继吩咐了几句后,便各去忙活。

胡万三人围着林一。

“林师弟,这一去,要经年才能回转呢!”沈丁目含不舍,低声道。

“林兄弟,前行多磨,多加心!”胡万面色凝重。

文伦拍了拍林一肩头,叹道:“林老弟,别忘了大伙儿!”

林一看着眼前三人,半年多来的相处,浮光掠影。

“三位兄长也多多保重……!”

后山卧龙谷。

一只苍鹰在高空盘旋,不时发出几声戾鸣,锋利而高亢!

“林师弟,何事唤我三人来此?”蒋方地问道。三人被林一带来这卧龙谷,心知必定有事。

“我明日一早,要随内门弟子远行——!”林一看着三人,轻声道。

蒋方地大笑道:“出门好,老是呆在九龙山,谁都会憋闷的。呵呵!只惋惜我等无此好运气!”

林一嘴角微翘,目光安静的看向三人。

代远洋踌躇了下,心问道:“莫非,林兄弟从此弹丸之地——?”

许月不断在细心倾听,若有所思的盯着林一,眼圈红了起来!

蒋方地收起愁容,诧异问道:“林兄弟,唤我等来此,便是此意吗?”

林一轻叹一声,对三人点头道:“我交好,林一不忍言语相欺。明日一别,后会无期……”

代远洋长叹一声,低头不语。蒋方地忙手扶林一肩头,不敢置信的问道:“林师弟此言不虚?”

林一也拍了拍蒋方地的手臂,轻声道:“明日便要分开九龙山,分开三位好友。林二心有不舍!只是,我有本人的路要走!”

许月双手掩面,臻首轻颤,抽泣起来。林一走到许月面前,道:“许师妹,我曾问,信我吗!”

许月泪眼朦胧,忙不及的道:“妹信师兄的!”

林一点头道:“我有一天,师妹也能练那高绝的轻功!”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对蒋方地与代远洋表示道:“二人也过去,我手中的册子,是这几日才录好的,交与三人修习!”

许月接过册子,目含不解,随即,惊喜与惊骇交替,把带着墨香的册子捂在胸口,失声道:“‘龙行九变’,这便是出名天下的轻功,‘龙行九变’……?”

蒋方地与代远洋忙围着册子观看,见墨迹还是新的,册子内有详细的步法与功法,以三人的目光看来,只要天下最高明的轻功,才会有如此巧妙的步法与功法。

片刻后,三人从册子上,收起依依不舍的目光,怔怔看着林一。

略作沉吟,林一浅笑道:“这是我有意中取得的,经修正补缺,此功法还算不错吧!”

天下出名的绝顶轻功,在这林一眼中,只能算不错吧。三人心神有点模糊!

“此功法切忌外传。在天龙派内,要更为心。这不是普通内门弟子所习的‘龙行九变’。要是被内门长老,或是掌门察觉,等前景堪忧!”林一出言提示三人。

三人这才恍然,蒋方地忙带着兴奋对许月道:“这功法是林师弟留与师妹的,师妹要收好了,待我三人分开天龙派之后,再修习不迟!”

代远洋也点头道:“如此最为稳妥!”

许月抬起秀目,脉脉注视林一。

“林师兄,出路莫测,要多保重!莫忘了许月……三人!”

许月面颊不再羞红,眸中却尽是凄婉、无法和牵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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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辞别

华灯初上,秦城外,秦水边,渔火点点。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

一灰衫年轻人走向码头,对一黑衣汉子抱拳道:“请问丁堂主何在?”

黑衣汉子神色倨傲,上下打量着年轻人,见其递过去一面竹制令牌,接过去细看,忙双手奉回,甚是客气道:“请随我来——!”

灰衫年轻人便是林一,他一路疾奔,用了一个多时辰,才从九龙山赶到了秦城。

一座青砖院,坐落于秦水河畔。此处正是丁茂的居所。

见到风尘仆仆的林一,丁茂神情错愕,随即显露愁容,奉茶待客。

林一也不客套,举起茶盏,一饮而尽。

“我明日便要远行,来秦城与故人辞行,顺道来探望丁兄,不知丁兄有何教我?”林一放下手中茶盏,目光炯炯。

丁茂所独居的院,并无闲杂人等,很是清净。

默默的点了点头,丁茂显露舒心的愁容,道:“林兄弟信我,丁某甚慰!众所周知,天龙派弟子出游,将于明日启行,想必林兄弟言下之意,便是如此了?”

林一含笑不语。

稍顿一下,丁茂接着道:“上次在码头上,丁某不便与林兄弟相认,即使预先丁某不做辩解,想必林兄弟心中也会了然。排帮与其他门派结合,行那江湖生死博弈,丁某唯恐被人知晓结识了天龙派弟子,而生出让我兄弟为难之事来,故此,见林兄弟一身天龙派弟子打扮,心中诧异之时,也不敢贸然相认。林兄弟不计前嫌,在远行前夕来探望丁某,丁某也当知无不言!”

丁茂又为林一沏了杯茶。后者颔首谢过,静听下文。

“天龙派弟子出游,历来有两条路可走。一东一南,一难一易,东行走安州山地,过洪州森林,穿沙洲草原,才可到达京城。沿途五千里,山路峻峭坎坷,野兽出没,贼人骚扰侵袭,行走困难。

南行,自秦城走水路,顺秦水而下五千里,经羌州,在石城上岸改走陆路,穿过三千里云州,中转京城。南行之路较之东路,多了三千里路程。却因水路迟滞,云州也是坦途,一路行走,甚是便捷易行。

抵达京城后,可走商国另一条大河,商水。沿商水而下,经叶州、青州、到达望海州,过了下海州便是通海州了。望文生义,这通海州以东,便是茫茫海域。”

“林兄弟知晓此行,走的是哪条道吗?”丁茂突然问了一句。

林一正自凝神记住丁茂所的地名,这些地名连起来,便是东行的地图。闻言,他苦笑摇头。

丁茂也笑了,道:“这些应属门内秘密,林兄弟不知道也属往常。只是,所不知的,我却知晓。”

看着林一面带疑问,他笑着道:“排帮上下枕戈待旦多日,却无天龙派任何的动静,据此不难辨明,天龙派此行,必走东路无疑。东行的路虽是难走,却可以避开众多江湖门派的窥伺。

南路易行,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人世事,但凡有利便有弊。天龙派行走方向,不难揣测,是瞒不过天下人的。若是等走水路,免不了被排帮诸人算计,丁某却可在暗处相帮。如今,排帮的预备是暂时落空了。而众多的门派,数不尽的江湖好手,已然北上。

林兄弟,此行困难,要多加心!”

……

林一从丁茂的居所分开,往秦城东门走去。天气冰冷,路下行人稀少,冷热闹清。

丁茂的一席话,让林一获益匪浅。这丁茂也算故人,从仙人顶的初次见面,其处事沉稳,世故老道,给人观感不错。

后来又在秦城巧遇,林一置信此人并非从恶之人。

江湖事,江湖知。林一身在江湖门派,却只是个养马弟子,算不得真正的江湖中人。他对于江湖中事,知之甚少。远行前,能有人指点一二,不无裨益。

从丁茂口中得知,天龙派的一举一动,皆在天下人眼中。江湖中人早已闻风而动,给这次远行凭添了许多未知的变数。

……

“洪先生在家吗?”林一站在洪半仙家的院门外。

院门上方悬挂一盏灯笼,映照得门前一片明亮,在阴暗的棚户区中,煞是显眼。越过低矮的院墙,可以看到屋内的灯光。

一个细巧的身影穿过庭院,随着细碎的脚步声,带来一声娇脆的声响:“谁呀——?”院门打开,显露一张白净丑陋的脸,眸若晨星,见到林一,其神情微愕,瞬间星转流彩,伴着一声惊呼:“呀——!是林大哥来了呢!”

“嘡啷——!”屋内传来脸盆落地的声响,接着便是洪半仙急切的冲出屋来,脚下还趿拉着鞋子,三步并作两步,来至院门前。他一把拉住林一的双手,上下打量不停,眉目带着惊喜,连连道:“真是林兄弟,可把洪某想苦喽!天幸,总算把盼来了!快进屋来!”

洪半仙紧紧拉着林一不松手,不忘对荃儿交代,关门、上茶、预备晚饭!

荃儿脸笑成朵花,应声不停。林一来不及劝止,已被洪半仙扯进了屋子。

凌氏正收拾地上的铜盆,见到林一,也是满面忧色,敛衽一礼。

林一忙挣脱洪半仙,恭敬回礼道:“见过夫人!”

凌氏面色苍白,气血健旺,看来病体康复,林一的灵酒起了功效。

“呵呵,无需客套,都是自家人!”洪半仙让林一落座,这才顾得上穿好鞋子,道:“见林兄弟神色匆匆,可有急事?这次能不能多呆上几天,也好让荃儿多陪陪!”

洪半仙目光不差,看得挺准,只是猜不出林一来意,尽往益处猜想了。

“洪先生、夫人,我明日便要出门远行,特前来辞行的!”面对洪半仙一家,林一不再隐瞒,索性直言相告。

“林兄弟什么?要去何处?何时方能前往?”洪半仙有些着急,忙出声问道。

林一带着歉意道:“我与洪先生街头偶遇,本是巧合。后来出手相帮,乃是道义所在。而传符箓,并非林一有意为之。我乃玄元观二十一代传人,我有香火情分,对于洪先生一家困境,我不能坐视不理!先前有所欺瞒,还望洪先生与洪夫人见谅!”言罢,他深施一礼。

洪半仙与凌氏相视讶然,忙回礼不及。

洪半仙冲动莫名,眼圈发红,问道:“玄元观还有先人?不是玄元观早已衰败,门人云集殆尽了吗?”

见之,林二心头一热,鼻子一酸。想不到这洪半仙对其先祖的门派如此敬重,让人感慨!好在本人已留下传承,玄元观尚不至于在本人的手中遗殁。

林一轻声道:“我已在玄元观留下门派传承,吴道子父子受我之托,在看护着玄元观。吴天福是我徒弟,往年十一岁了,假以时日,定能撑起玄元观的未来。在我家乡,我还有个妹子,名叫翠儿,也有玄元观的功法传承。此外,太平镖局袁凤鸣与车海二人与我交好。这些人,当前有事可做依托。还有,在天龙派中,外门弟子蒋方地、代远洋、许月三人与我交情也不错……!”

洪半仙忙挥手急道:“慢!别了!林兄弟要做什么?怎样仿佛安排后事普通,呸…!我这张臭嘴!”

林一淡然一笑,摇头道:“洪先生如此,也差不多吧!我明日便要出山远行,不知何时才能回转,我既有同门之谊,不将这些话出来,林一不放心!”

“还要连夜前往山门?二百里路程呢!便是骑马,夜间也不便赶路的!还有,这一走,我家荃儿咋办?”洪半仙的脑子也乱了。

倒是凌氏分寸尚在,她轻声道:“夫君切勿心急添乱,林兄弟暂且坐下叙话!”

林一坐下浅笑道:“不瞒洪先生与夫人,明早便要启程,不得已,我只好狂奔了一个多时辰!”洪半仙与凌氏难以置信看着林一,有比骏马跑得还要快的人吗?

“林大哥,趁热吃些吧!”

荃儿一身新衣衫,出挑的清秀,面容粉饰不住的欣喜,她将把一碗米粥端至林一面前。

洪半仙与凌氏也是目含慈爱,看着眼前这一对人儿。

林一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去。红枣粳米粥冒着热气,透着甜蜜的滋味。

一碗粥下肚,他拦住荃儿,放下碗筷,正色道:“多谢妹子了,我还有话!”林一从怀里掏出几本册子,分发着墨香,皆是近几日赶录出来的。

“荃儿可愿习武?”林一问道。

荃儿目光在爹娘身上打了个圈,尔后盯着林一道:“我才不想拜为师呢!打打杀杀的,不是女儿家所为!”

洪半仙与凌氏闻言目光显露绝望。这林一武功不俗,一个时辰便能奔出两百里,想一想便让人骇然,若能得其教授一身本事,定是不凡。不过女儿文静守家,也不是坏事。

林一点点头,对着洪半仙一家三人道:“这是一本草药册子,一套剑法,一套内功心法和一套轻功的功法。即使荃儿不愿修习,可作为传承延续下去。当前若是遇到玄元观的天福和天坳的翠儿,可将此轻功代我转授。切忌将此外传,以免横生祸端!”

洪半仙面色凝重的接过几本册子。凌氏也是神情肃然。二人多年日子过得艰辛,深谙人人世的道理,也深知这几本册子的宝贵。他们不知的是,因荃儿不喜武功,未来的江湖中,也少了一位绝顶高手!

“林一的话曾经完,不知洪先生可有交代?”林一浅笑对洪半仙道。

洪半仙紧紧搂着几本册子,惘然道:“洪某一家得林兄弟厚赐良多,不能相报之万一,让人生恨!只是不知,林兄弟何时回转……?”

“此去路途遥遥,归期渺渺,保重……!”

林一对洪半仙一家三人浅笑点头表示,身上光芒一闪,遽然得到了身影!

洪半仙呆若木鸡,急唤了声:“林兄弟……!”

荃儿秀目圆睁四顾,林大哥真的这般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半响,她一头扑入凌氏的怀中,哭道:“我只想有个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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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启程

天际一抹青白,几粒残星欲坠。〖 w w w.h a o 1 2 3.s e 〗寒风呼啸中,山林中穿行一队人马。

二十余人骑着马走在前面,前面还跟着两辆马车。正是天龙派一行。

殿后的车上,林一双手揣在袖里,盘腿坐着,双目似睁似闭,任马儿自行。

……

二月二,青龙节的这一天。

天色未亮,三牲礼前祭拜,几声炮响后,一行人马便分开了九龙山。

天龙派这次筹备已久、倍受关注的弟子出游,并未有预想中的兴师动众,而是在这个冬日的清晨,悄然启行,末尾了万里征程!

……

胡万与蒋方地等人的依依不舍……沈丁那汉子还会红眼圈……还有……还有那梨花带雨的面庞……!

……

“这辈,怎能闭着眼驾车呢?”

林一遥遥头,那艳丽的面容,盼兮倩兮的明眸,渐渐远去……

“怎知我是闭眼?”林一头也不回的道。

坐在林一身旁的是真元子。老道早早认准了他的马车,弃马不骑,与其并肩坐在车前。车前面还坐着那俩徒弟。

林一的车上拉着两只紧锁的木箱。箱内是一些巧的玉匣和玉石;还有几个帐篷和水囊干粮等物一并装在车上。这些东西并不太重,车后便空出一块地方,元青、元风便也学着师父容貌,挤在车后,省去了鞍马劳顿。

林一对真元子本无恶感,却耐不过这老道对本人喜爱有加,只能暗生惕心,心提防。他言语上成心热闹对方,只想老道恼怒之下,离本人远一些。

“这子,驾驭马车也能为所欲为,出人预料!只怕天下难找这样的车夫!”真元子对林一的无礼不以为忤,反而出言相激,只是其微不可察的愁容一闪,便老神在在的注视着前方。

比起林一的掉以轻心,这老道更像是个车夫。

“哼!一位天下出名的观主,不好好呆在家里调教徒弟,却赖在我的马车上餐风露宿,不务正业!”林一反言相讥。

“……这臭子!”仙风道骨般的神仙人物,从来都被人敬仰,如今却被一个车夫如此讥讽,一时气结,真元子不出话来。二人对话不知有没有被前面徒弟听到,不然,老脸无处放了。

林一嘴角翘起。

“呵呵!臭子,我还就赖在车上了,征途漫漫,老道有相陪,也少了寂寞呀!”真元子一捋长须,挺直了腰杆。

林一眼睛一翻,不再言语。

前面一辆车由金科驾驭。驾车并不难学,这金科素日里养尊处优的,知晓此行不易,驾起车来,倒也似模似样!

金科的马车上装了两厢上好的玉石,其他等物与前面车上的相反,无非是帐篷干粮等物。只是车前相陪的是黄家齐,与其谈笑甚欢。

其他人等皆骑马,分别是孟长老、木青儿、徐师姐、二师兄季汤、姚子、罗融等二十一人。加上林一与金科车上的人,此行一共二十七人。

……

路两旁的山林一片灰白,干枯的枝条凝了层冰霜。

一阵寒风卷来,枝条乱舞。几声马蹄声碎,东方欲晓。

一行人再接再励,走了一个多时辰。旭日东升,让人身上有了些暖意,马儿打着响鼻,喷出蒸腾白雾……

“还好,呵呵!这东南的二月,是如此的冰冷,老道真的不易!”

真元子挺直的腰背,早早弯成了一坨。任其内功再好,也耐不住这么长久的运功驱寒,感到旭日的暖意,老道也显露了笑脸。

林一照旧懒懒的坐着,不为所动。真元子瞥了他一眼,故作猎奇问道:“辈,修炼的什么内功,如此的耐寒!比老道也更胜一筹呢!”

“若幼时没衣裳穿也算内功,老人家眼下就可以试试的!”林一冷冷蹦出了一句。

“臭子,目无尊长,师父怎样教的!”真元子不满的道。

“我师父走了,可他老人家也没教过我,该怎样应对别有用心之人!”林一是一句不让,诚心与其斗嘴生气。

真元子无法摇头,道:“这臭子,不识坏人心呢。念骨骼清奇,贼眉鼠眼,是个修道的人才。老道是对爱惜有加。想不想拜我为师?做我真元子的高徒,胜过这车夫千百倍呢!如何?”

无论是谁,听到本人这席话,还不感激涕零,纳头便拜!只是本人真有心收这少年为徒吗!还是见其气宇不同凡人,而成心出言试探!

一工夫,真元子也分不清本人的本意了。

“嗤——!”林一笑了。

真元子老脸真有些挂不住了,转身恼怒道:“笑什么?”

林一嘴角一撇,淡淡道:“没这个本事!”

“什么?我没这个本事收为徒?”真元子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在意二人的对话,才气急道:“谁有这个本事?若是我没这个本事,天龙派的长老也没这个本事,莫非们掌门才有这个本事吗?”

着,真元子目光一闪,哑然笑道:“这臭子,莫非癔症了!们掌门若是要收为徒,还会做这车夫?”

林一眼睛微闭,随着马车惬意晃动着,淡淡挤出一句:“既然不配做我师父,别人自然也不配的!”

真元子闻言,心中稍稍舒适些,道:“子,很狂妄呀,老道不被看在眼里也就罢了,连天龙派的掌门也不放在眼里。这不是狂妄了,这是嚣张!却不知,老道是如何没有这个本事做师父的?”

“狂妄与嚣张也没什么不同吧?为老不尊,将本人与我天龙派的掌门相提并论,看来,白云观有江湖独尊,凌驾于天龙派之上的狂妄与嚣张呢!”林一道。

“子嘴皮子够犀利的,除了能会道之外,还会什么?”真元子老脸一红,他本想激怒林一,没成想却被对方两句话气得直吹胡子。

林一呵呵轻笑道:“我比耐寒!修道之人,面对天道之威,畏冷忌寒,又怎能上体天心,下体自然,明世悟道呢?”

真元子不气反乐了:“呵呵,一个车夫也能体察天地之机,了悟大道至理。这车夫不复杂,可为人师了!”

林一眼睛一翻,哼了一声:“不敢!”

真元子则眼睛一瞪,斥道:“如此狂妄,有何不敢?老道修炼几十年,也知天地之气,暖则生,寒则杀。性气如此清冷,受享亦凉薄。惟气和暖心之人,其福亦厚,其泽亦长。长者面前,不知谦卑,不可教也!”

林一随口道:‘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迎之;天劳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补之;天厄我以遇,吾享吾道以通之;天且奈我何哉?这老道,枉修了数十年,岂不知得道者一任天机!”

真元子终身修道,自恃道行高深,常为别人释道解惑,如何被一个毛头子如此经验,他怒急生笑:“呵呵,这辈也懂天机,莫不是要我拜为师呢?这天机又为何物?”

林一又是眼睛一翻,嘴一撇,冷声道:“天之机缄不测,这徒弟,不收也罢!”

真元子气得只想跳起来。这林一虽有强词夺理之嫌,话里却也暗含机锋,让人无可辩驳。一个车夫,即使是满口胡诌,也不会知晓如此多的道家言理。老道心智超出常人,转眼便察觉到了玄机,带着诧异道:“这车夫,倒是有超凡脱俗的气度呢,令老道颇为诧异!”

“这老道,倒也会胡搅蛮缠,子为此也很惊奇呀!”林一不依不饶的回了一句。

大道至理,林一不甚明了。至于天机,自然也是懵懂。只是跟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