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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仙

“前后总是望不到止境的树林,如此久了,便也习以为常了。道长却是心有天地,不愁消遣呢!”

林一低头望天,与路同宽的一线天空,自始自终,狭窄而没有止境。

“呵呵,子便是老道的消遣,有话,此行也不寂寞!”真元子目光斜睨,面带笑意。

林一也笑了,道:“有道长同行,幸甚!不过道长出门远游,还有徒弟随行,也是快事!”

真元子嗤了一声,骂道:“那俩臭子,不谙世事,整个一愣头子,全没了在家时的灵动,倒让老道我操心不少!便是那风云点||穴手,学了多日,也无停顿,气死我了。”其语气幽幽一缓,接着道:“常言道,窥一斑而知全貌,见一叶而知秋。子呢,则是翻看了一遍我的风云点||穴手,便将我白云观的不传之秘学了去,让老道心里委实不难受。”

到此处,真元子转身看了一眼林一,又捻须抬首前眺,不有意图的道:“何时能将点||穴手发挥一二呢?对此,老道颇为等待呢!”

林一作出若有所思的容貌,道:“若是孟长老他们知晓我学了白云观的点||穴手,道长猜想一下,预先会如何呢?“

“又能如何?大不了逐出门,岂不正合我意!”真元子不以为然的道。

“这白云点||穴手,是道长传我的,未必就是我林一冒犯了门规。我想,孟长老他们,倒是会逼我交出这点||穴手来。道长,会不会如此呢?”林一咧嘴一笑。

真元子一把抓住林一的胳膊,眼睛一瞪,毅然道:“不行,相对不行!没有老道的允许,不能将点||穴手传于别人。”

林一的目光投向了前方,他有些为难的道:“如此一来,道长要看我发挥这门绝学,还是要等待机缘了!”

“臭子,又跟老道来这一手!”真元子神色一缓,悻悻的一摔袍袖。

“道长,我等又要耽搁些工夫了!”

真元子听林一语气有变,忙向前看去。果真,前面人马停了上去。〖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威堂

前面路口,被一二十个骑马的人挡住了。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马上之人皆身着黑袍,衽口上纹饰一枚雷电的标记。

“原来是神威堂的人,这一路上,真是不消停!”真元子轻声自语。

“看来,道长对于神威堂所知甚多,不妨来听听,也好让子长长见识!”林一道。

这子也知谦逊向学?真元子手捻长须,瞥了一眼林一,未见有何异常,才启齿道:“北疆的冰雪之巅,山顶长年积雪不化,山脚下却绿树成荫,一山四季景不同,便的是岐山了。不过,那里距此还有千里之远。这伙人应是闻到了什么风声,才赶来的吧。这神威堂倒是没有什么高绝的武功,只是有一种雷霆绝技,相当的凶猛!”

林一眸光一闪,追问道:“详细如何呢?”

真元子摇头道:“其内终究,老道所知甚少。只知道这绝技仿佛暗器普通,令人难以抵挡。江湖中人,普通不愿招惹他们。”

“道长亲眼见识过雷霆绝技吗?”林一问道。

“没有!”真元子又道:“几年前,神威堂掌门的师弟不走正道,被逐出山门,此人在江湖上无恶不作,却无人能管。听闻其一手的雷霆绝技,威力无量,无人能敌。”

听到此处,林一的脸上显露些乖僻的神色来。那个什么神威山人,不会凑巧便是那个掌门的师弟吧!只是此人已成了飞灰,此人是不是彼人,只怕是桩无头公案了。

此时,挡在路口的这伙人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跳下马来,他冲着天龙派等人抱拳道:“在下岐山神威堂掌门弟子雷豹,有礼了!敢问,是不是天龙派的高人莅临此处?”

在孟山的表示下,柳志柳堂主一催座下马,迎上前去,扬声道:“在下乃天龙派虎蛟堂柳志,不知这位雷兄,阻我去路,所欲何为?”

那个岐山的雷豹,面对柳堂主的倨傲神情不以为意,他高声回道:“在下尊掌门谕令,特此恭候各位高人,并有话面陈。听闻天龙派弟子东行,我神威堂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敢冒犯诸位天威。掌门遣弟子前来,只为略表寸心!”

雷霆一挥手,前面马上又跳下两人,举着两只木盒走过去。他接着道:

“诸位高人此去路途艰险,难免有力穷之时。掌门特命在下,献上我神威堂‘霹雳弹’两百枚,‘震天雷’十枚,以壮行色。还望诸位笑纳,以全我神威堂这份诚意!”

柳堂主闻言一愣,不便主张,回头见孟长老与季汤等人走上前来,他忙下马让过一旁。

天龙派众人也当又是一场厮杀,未料到人家是陪着笑脸,来送礼的。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只能有孟长老来作决断了。

“神威堂的雷霆绝技,名动江湖。只是其威力如何,到不曾亲眼所见。”孟山面无表情,沉声道。

雷豹似是早有所料普通,对孟山施礼道:“这位长辈,在下这就演示一番,若是惊扰了诸位,还请多多包涵!”

天龙派诸人与神威堂等人之间,尚隔着二十多丈远。雷豹挥手让一名神威堂的弟子,拿着一颗圆球,向一侧的树林走去。

一二十丈远处,那名弟子扬手一抛,圆球出手,砸在几丈外一棵碗口粗的树上。

“砰——!”

一声震耳的巨响,惊起一片马嘶声,那棵树已被拦腰炸成了两截。天龙派众人已是呆若木鸡,而雷豹及身后之人皆神色如常。

若是这些神威堂的人,一同将这些圆球投掷过去,只怕独一能做的,便是掉头就跑了。孟山暗自心惊,如此雷霆般的一击,无人能挡!

“长辈,这‘霹雳弹’的威力不凡,而一枚‘震天雷’可抵十枚霹雳弹,威力惊人且炼制不易,便不为诸位演示了。”雷豹神态恭敬,言谈举止中,透着沉稳干练。

孟山点点头,沉吟片刻,他重眉竖起,眸中精光闪烁,扬声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神威堂既然有如此重礼相赠,不知要我天龙派做些什么呢?”

雷豹抱拳低首,答道:“不敢,神威堂只求天龙派东行万里坦途,坏事多磨。他日诸位凯旋,若有丹药神兵,神威堂愿用‘霹雳弹’和‘震天雷’交流一二。”

孟山‘呵呵’冷笑了一声,果不其然,神威堂还是打着本人的如意算盘。不过拳不打送礼人,神威堂这些霹雳弹威力不可觑,倒是此行一大助力。思量了一番,他道:“我乃天龙派长老孟山,神威堂的好意,我领下了。若是当前有了可以交流的丹药,或是有了等所的神兵,我天龙派自然不会遗忘神威堂。”

雷豹又是抱拳称谢,照旧执礼甚恭,他挥手让弟子呈上木盒,道:“‘霹雳弹’与‘震天雷’皆有蜡脂封裹,用时捏碎蜡壳出手便可。便如孟长老所言,我神威堂敬候诸位佳音!”

眼前这雷豹处事稳妥,世故干练,还是掌门弟子,更是神威堂的衣钵传人,倒是不能轻忽了。孟山暗自点头,挥手让柳堂主上前接下木盒之后,他神色一转,哈哈大笑起来,恢复往日豪迈粗狂的容貌,高声道:

“雷豹,师父收了一个好徒弟!路途悠远,不便耽搁,能否……?”

雷霆向旁边一闪,抱拳道:“恭送长辈!”其身后的神威堂弟子分作两行,让出大路。

……

“子,走了!”真元子在一旁提示道。

看着眼前不测的一切,林一摇摇头。这神威堂大老远跑来,为了孟长老言辞模糊的一句承诺,便将本人门内的利器,拱手送上,让人真实想不明白。他一抖手上缰绳,马车渐渐行驶。

天龙派众人趾高气扬的从神威堂弟子面前走过。可后者并无不忿之色,老老实实作出恭送的容貌。

走出很远当前,神威堂的人才下马离去,并未如以往的江湖人那般前来纠缠。

心有所想,林一忍不住启齿问道:“道长,这神威堂如此做作,又能得到了什么?”

“子,以为神威堂又得到了什么?”真元子反问了一句。

“白白送出了‘霹雳弹’与‘震天雷’!”林一想也不想,随口回了一句。

“呵呵!这些‘霹雳弹’与‘震天雷’,用完了还有吗?”真元子笑道。

“自然是没了,此乃神威堂的不传秘技,别人怕是炼制不出来的

真元子捻须呵呵一笑,自言自语道:“哦!原来如此!”

老道故弄玄虚,引得林一嘴角一撇,显露了笑意。

神威堂此行的意图,其实不难猜测。

林一并不是去想神威堂得到了什么,而是彼此单方都能得到什么。

神威堂此举看似白白送上了‘霹雳弹’与‘震天雷’,最后也许什么也得不到。

其实这也是神威堂所能做的独一选择。

站在神威堂的立场来看,欲从天龙派手中得到益处,不外乎上、中、下三策。

下策自然是与天龙派共享海外的丹药神兵,不过要是派人与天龙派同行,天龙派又怎会答应。仿佛白云观的真元子这般,以观主之尊屈驾于天龙派弟子一行,神威堂也是做不到的。

中策是讨好天龙派,做出尾翼其后的姿态,以期日后有些分润。

下策便是强行跟着天龙派,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以现如明天龙派的强势,不用多动脑子,也可以知晓,等待单方的,只要拼杀一途了。

法乎其上,得乎其中也。神威堂退而求其次,送出了用完就没了的‘霹雳弹’与‘震天雷’,以此讨好天龙派。如此,根本不用费心费力,只待这些出游弟子他日归来之时,神威堂便可以昔日结好之情,上门讨个彩头。

天龙派在江湖上虽是一家独大,却也懂得恩威并重,刚柔兼而有之。

对于自动示好的神威堂,天龙派自然不会拒之门外。那些令人心动的丹药神兵,便也是天龙派示威与示恩的最好手腕。有昔日之事的铺垫,对于神威堂来,明日无所失,便是有所得。

天龙派一路杀伐武断,剪除不少江湖中的敌对权利。可对于自动示好的江湖大派,还是尽力笼络,以免自家成为孤家寡人。如今只需做出个空头承诺,便能将‘三山’中的岐山神威堂收为麾下,不只给江湖同道一个得道多助的好名声,对于其他的门派,也是一个威慑。

这些江湖门派,尔虞我诈,争斗不休,令人看着厌倦。

林一摇摇头,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抛在脑后。看着身边的真元子,他不由得暗叹这老道的执着来。

一个门派的当家人,丢开家里的一切,带着俩徒弟,万里迢迢,餐风露宿,踏上一条未知也未果的路。

真元子师徒或许是为了丹药神兵而来,可林一明白,这老道有着与本人师父异样的坚持。

每个人心中的梦想都不同,那份执着,却又如此的分歧。

这漫漫征途中,林一,也只是一个行路人。

只是,红尘羁绊,利欲障眼,谁会倒在路边,谁又能走得更远呢!〖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向导

“子,发现了什么没有?”

真元子语气轻松,神态悠闲的瞭望着远处。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旭日的光芒下,万物蕴动,生机有限。

“树木稀少了,这天也开阔了许多。”

风,迎面吹来,卷动林一随意束在脑后的长发。他目视前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与神威堂的人分别后,人马前行,又过去了两日。路两旁的树木渐渐稀疏起来,头顶的一线狭窄天空,也像是撕去了层桎梏,湛蓝的天幕愈发生动起来。

马蹄轻快,天龙派一行,欢声笑语不断。

真元子挺直身躯,颇为惬意的伸了个懒腰,道:“总算走出来了,前面应是沙洲地界了吧!呵呵,过了沙洲便是高昌了。”到此处,他眼角轻睨,哼道:“子又瞅着老道作甚?哦,高昌便是京城!连这个也不知道?孤陋寡闻呐!”

被老道瞧出了心思,林一苦笑着不出声。

原来高昌城便是京城,从未有人给他过这些。故尔,林一还以为高昌是个州城的所在呢,以致于被老道笑话了一回。商国之大,许多地名有着商定俗成的称呼,不能逐一尽知,也属寻常,何况他一个初次出远门的子呢。

只是,济济京城内,赫赫王侯居,所谓兵强国富,势聚一城。本人连一国之都的称谓都不清楚,还真是孤陋寡闻呢!想到此处,林一不由自嘲的轻笑起来。

“子,又瞎想什么呢,瞧乐得,哼!”

这子一笑,便没坏事,深以为然的真元子,不由得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他接着道:“沙州乃千里沃野,无边草场,这倒是一个好地方。沙州与炎州、叶州、戈州、云州,五州首尾相接聚势,拱卫京城,正所谓虎踞龙盘帝王州!还有商水自北而下,经沙洲,过京城,东去大海。呵呵,行至此处,我距大海也就不远喽!”

真元子的思绪怕是顺水飘到海上去了。林一却揣摩着,沙州与炎州、叶州、戈州、云州,暗含五行之数,莫非只是一种巧合?

行至正午时分,众人眼前逐渐开朗起来。不知不觉中,那伴随一路的树林,从原先的无边无边,一下子消逝不见了。而脚下的路,恍如走到了止境。

……

天龙派众人停下了脚步,满目感慨。

这是一片空旷无垠的草原。连绵至天边的枯草下,新绿初绽,蓬勃跳动着涌入视野。

迎面的风吹来,野性中透着几分春的气息——

……

倚着大车,林一坐在草地上,轻呷一口千秋馥,目光淡远——

……

蓝天下,一只苍鹰在孤独的翱翔,寂寞的彷徨。其运动不动的长翼忽地一敛,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狠狠往地上扎去。

倏忽之间,随着一声尖锐而高亢的啼鸣,苍鹰振翅飞起。一双铁钩下,一只野兔兀自白费挣扎——

林一的嘴角显露浅浅的笑意,他眸光闪烁,拿着葫芦的手指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一刻,他多想一声长啸,如苍鹰,一飞冲天,傲笑苍穹。

高高在上的苍鹰,是孤独的,并因这份孤独,而拥有了本人的天空——

……

走出了丛林覆盖的洪州后,天龙派众人稍作停歇,持续向着茫茫草原深处进发。

当落日洒下金色的余晖,无边的草原,恍如一片金黄|色的陆地。远远的,十余顶牧民的白色毡房,云集其间,犹如天上的云朵飘落凡间,又仿佛几枚珍珠在波浪中浮现。

走进了,毡房外,有粗木的栅栏围绕;不远处,还有成群的牛羊圈在一同。

几只高大的牧羊犬,呲牙吠哮着。

毡房中迎出来身着皮袍的一群人,毡帽下,是枣白色脸膛上真诚的愁容,随之而来的,还有如火如荼的油茶。

这是草原上,一个的寻常家族。

祖孙四辈几十口人,在草原下游牧,生活,繁衍。当家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身子骨不错,虽满脸皱纹,却脚步有力。几个儿子也都四五十岁,皆满脸风霜,健硕魁梧。十几个孙子也都成年,一个个强健、彪悍。

好客的风俗,在草原上,由来已久。这家人,自然也不例外。当家的老人招呼孟山等人进毡房叙话,吩咐儿孙宰杀一只牛和十只羊,并预备美酒,招待远道而来的主人。

夜晚的篝火升起,宾主围坐了一圈,喝酒,吃肉,大声的谈笑,欢乐一堂。

林一坐在远远的一隅,端起一碗马奶酒,尝了一口,酸酸的,略带一丝甜味,酒味淡淡的,入口软软的,还有一点奶腥味。皱了皱眉头,他放下酒碗,乍一喝,还真不习气。

“好汉子怎能不喝酒呢?”

一个洪亮的嗓门响起,带着风声,一个强健的年轻人一屁股坐在林一身旁。

此人黑红的脸膛上,双目有神。他端起一碗奶酒,显露一排白白的牙齿,大声笑道:“我叫乌猜,还不知这位好兄弟大名呢。来,我先敬一碗。”言罢,这年轻人不容对方推托,一扬脖子,咕嘟咕嘟,眨眼间将一碗酒喝了个干净。一抹嘴巴,其黑黑的眼睛被篝火映得明亮,冲林一笑道:“该了!”

林一苦笑摇头,迟疑了下,还是端起了酒碗,道:“我是林一,这碗酒敬乌兄了!”学着乌猜的容貌,他将一碗酒也喝了个干净。

“哈哈!好兄弟,这才是男儿本色。”乌猜开心的一拍林一肩头,大笑起来,又用手一指本人的几个兄长,道:“我草原的汉子,自便喝这马奶酒,才能长得如健马般强健。来,我兄弟共饮一碗。”

酒入口后,林一回味一下,也不是很难喝。见对方如此豪爽,他展眉一笑,又倒了碗酒,与其对饮。

乌猜二十出头的年岁,酒量不,不停找着天龙派弟子饮酒。林一取了块焦黄的烤羊肉,渐渐吃着。肉很香嫩,不时来一口奶酒,倒也惬意。

宾主尽欢,直到月上中天,才各自休憩。

一夜过去,旭日初升。

天龙派启程之时,林一才发现,此行中多了那个叫做乌猜的年轻人。听真元子一,他才了然——

进入草原深处,晴天还好,有日月星斗可辨,还能找到大致的方向。若是阴天之时,茫茫草原中,极易迷失路途。唯有生于斯长于斯的草原人,才能在草原中来去自若。故而,天龙派留下银两、宝剑、伤药作为人情,请乌猜作为此行的导游。

乌猜腰里别着把弯刀,马鞍上挂着一张弯弓还有两壶箭。其身后还带着一匹马,下面驮有帐篷与干粮。这个草原汉子骑在马上,显得威武神情,看样子对此行很是兴奋,他与柳堂主等人走在队伍的前面。

天龙派一行,进入了草原之后,又走了两日,渐渐来至草原的深处。

回忆四野,茫茫一片,皆是普通无二的枯草,便是略有坎坷的地势,也没什么区别,让人辨不清东东北北。不过有了乌猜作为导游,倒不虞这些,每晚宿营之地,也总能寻到水源。

林一也对这草原汉子敬仰起来,只要常年在这片土地过活的人,才能如乌猜这般,将偌大的草原记在心间。毡房只是睡觉的地方,而这草原,则是他们的家。

天**晚,乌云滚滚,再走一个时辰,便要由乌猜带着大伙寻觅今晚的宿营地了。

头顶上阴沉沉的天,并没让众人放在心上。反正是在草原上,起风也好,下雨也罢,也无处可避,只能随遇而安。唯有乌猜的面上没了愁容,带着几分着急的神色,独自打马走在一行人的前头。

“那是什么?”前面的弟子有人喊道。

“那是狼,草原上的狼!”有人答道。

林一也没见过狼,随之扭头看去,只见身后二三十丈远,不知何时跟下去四五只灰色的狼,长得与犬差不多。只是这些狼尾巴下垂,拱着身子,四蹄落地无声,紧紧盯着前面的众人。

“这些畜生,待我杀之!”

突然冒出来的几只野狼,这么明目张胆在前面缀行,惹恼了天龙派弟子。前面一骑掉头跑了回来,向着野狼迎了过去。〖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狼来了

那坏事之人,正是脾气暴躁的姚子,他抽出长剑,驱马直奔一只野狼而去。提供〖 w w w.h a o 1 2 3.s e 〗

这一群狼合计五只,见有人骑马冲来,一改慎重心的容貌,飞快围成了半圆,呲牙弓背,凶相毕露。

为首那只狼稍稍前进,让过姚子的马头,便猛的一跃,扑了下去。

姚子嘴角挂着奸笑,他手上银光一闪,一篷血雾喷撒而出——狼首飞在半空,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余下四只狼向一旁腾跃闪避,一时不敢往前,却拱着身子,冲着马上的姚子,咆哮不止。那白森森的利齿,挂着垂涎。狼睛中冰冷的暴虐之意,令人胆寒。

姚子却是得意的收住马势,一圈马头,探下了身子,伸手拎起狼尸的尾巴,高高举起。他冲着几只呲牙咧嘴的野狼骂道:“一帮杂毛畜生,来一个爷爷杀一个,快滚——!”其又寻衅般的一甩手中狼尸,抛出一片鲜红的血雨,惊得几只野狼忙夹尾远窜。

“姚师兄威武——!”

几名弟子大声叫好,令姚子愈发得意起来,他哈哈大笑着,调转马头,举着狼尸跑了回来。

……

乌猜独自走在前面,低头看天,皱起了眉头。天象异常,原来要去的宿营地不能用了,要重新寻觅一个。

既然做了人家的导游,既不能孤负爷爷的重托,也要让这伙人佩服乌猜是好汉子才行。可本想要去的那个地方,作为今晚的宿营地还是有些勉强。

只是,几十里方圆之内,再无他处好去了。

不断想着心事的乌猜,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他回头看时,面色大变,急忙大喊:“不要!扔掉,快扔掉!”

看着乌猜满面惊慌的样子,众人不明所以。姚子眼睛一翻,不在乎的道:“我还要剥皮吃肉呢!扔什么扔!”

乌猜见姚子不理他,急得面色惨白,他打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