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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仙

柳堂主神情冷淡,不耐烦地道:“我只是遵命行事,其他事一概不知!”

“那靠岸吧,让我等回去,分开家大半年了,正好趁机回去看看!”金科大大咧咧地道。

“到了海边,任去何方,也由着!眼下不行!”柳堂主冷冷挤出一句话,便转过脸去,不再理会金科。

林一看着船头那面龙旗,不由得想起真元子在临行前的话来。老道弦外之音,莫非早知如此,才成心出言暗示?此情此景,不是分道扬镳又是什么!

“哼!怎样,这一路上,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甩了。我回去要给我姥爷道道,这天龙派呆不下去了!”金科面带不忿,走到林一面前抱怨不休。

林一双眉浅锁,轻声道:“稍安勿躁,到海边时再回去就是。”

“那也只能如此了!听林师弟的!”金科无法地道。

林一面沉似水,独自走回房间。没想到,天龙派又是故技重施。将本人骗了?不!是根本没将本人放在眼里。出行之相关事宜,人家不屑与一个养马弟子明。真元子能提示本人,已然是份人情了,只是当时并未在意。不过,在意了又如何?

这通海州南北两条水道,距大海的路程应是差不多的。而这条船上突然挂出天龙派的旗子,无非是想招惹更多的人关注罢了。

眼下依然未到海上,不然,一个多时辰之前,他便已动身去追前面的大船。一切尚未到最后的地步,他还不想与对方形同水火。林二心中焦虑,干脆关在屋中闭目静坐,暗自思寻对策。

林一又随船前行了两日,不知是大船上的龙旗惹眼的缘故,还是其他的缘由,开阔的河面上,多了一些船只,在不即不离的跟在前后。而船上的柳堂主,对这些似是早有预料,依然不紧不慢的带着大船前行。

大船又走了一日,在临傍晚的时分,靠在了通海州一个码头上。

林一与金科二人,本以为要吃饭睡觉呢,柳堂主却是敦促一切人下船。马匹和大车全都上了岸,四五十人,骑马的骑马,走路的走路,却一个个手持兵器,围着马车,挨着夜色,往前赶路。

柳堂主骑马走在前头,前面是两辆马车。众人神色冷峻,脚步匆忙,好似真的要急着赶路普通。而林一驾着马车,眼角瞥向周围,嘴角显露了冷笑。

天色黑实了,众人点燃火把,脚步不停的走了两个时辰,这才停下歇脚,匆匆吃些东西,又接着赶路。

通海州没有高山,却草木茂盛,四处布满了芦苇水草,不时便能遇到个水塘。道路狭窄坎坷,并不好走。头顶不见月色,除了火把照亮周围外,远处黑漆漆一片。

林一坐在马车上,知道此去还是向东,就是不知终究要去何处了。

越往前走,水草愈是稠密,穿不过一丝儿风来。众人走得汗流浃背,却一个个面色凝重,不时心的打量着周围。

如此又走了两个时辰,应是子时已过,一阵咸腥的风吹来,前方的地势也渐渐开阔起来,依稀还有隐隐的波涛声。

众人肉体一振,神色也轻松起来,惟有马车上的林一,眸中冷光闪烁。

突然,前方亮起一片火光,仿佛地下冒出来一样,竟是一大群人手持着火把拦住了去路。

“希聿聿——!”几声马嘶,柳堂主等人忙勒住马头,神色紧张,向前望去。

“在下天龙派虎蛟堂柳志。尔等何人?为何在此拦住我等去路?”柳堂主抬手让身后众人稳住阵脚,拍马走上两步,冷声喝问。

对面人群中,一个嗓门粗犷的声响响起:“在下排帮刘巨虎,特此迎候各位到来!”

“在下麒麟门万松,见过柳堂主!”

“青州盐帮……”

“通海州铁鲨帮……”

“叶州五行门……”

“云州万胜帮……”

“……”

乱糟糟的叫嚣声一片,眼前这伙人不下二百多人,竟来自十几个江湖门派。

夜色中,粗重的喘息声响起,柳堂主的手下们,握着刀剑的手心,变得湿滑起来。柳堂主本人也是心中发苦,眼前遇到了史无前例的危机。

“柳某记下诸位这份人情了!尔等要与我天龙派为敌吗?”柳堂主抓紧腰间的长剑,扬声道。

对面走出一个身体壮实的汉子,手持一把长刀,对马上的柳堂主一抱拳,道:“我等并无恶意,只求与天龙派一道出海。柳堂主还是请出家主事之人出来,与我等好生商议!”

柳堂主呵呵冷笑起来,手中银光一闪,长剑一指对方,斥道:“算什么东西?一群宵之辈,竟也敢与我天龙派相提并论,真是大言不惭!”

那持刀的汉子哼了一声,手臂一挥,大声道:“那只要用手中的刀话了!”

“众弟子听令,给我冲过去——!”

见机不妙,马上的柳堂主发出了一声怒喝,身子已从马上高高跃起,直奔对面话之人,手中长剑快若流星,带着冷森寒意,疾刺了过去。

那壮汉眸中凶光一闪,并不慌张,口中大喝一声,长刀挥起,迎向了柳堂主。

二人交手刹那,单方人马叫骂声四起,各自带着狰狞的神情与杀意,冲撞到了一同。登工夫,火光飞舞,刀剑纷飞,喊杀声、兵器撞击声、惨呼声不绝于耳。

柳堂主的这些人阅历老道,下手狠辣,刀刀拼命,加之个个武功不俗,勇猛善战,面对几倍于己的对手,场面上不落下风。

而以排帮为首的这些江湖人,虽都出自门派,可也都是各自门中的好手。天龙派的先下手为强,虽让这些人一时手脚忙乱,也只是片刻当时,便各自稳住了阵脚。

金科吓得魂不附体,尖叫了一声,跳下马车便往后跑,可周围都是火把在跳动,分不清东东北北,也根本无处可逃。慌张中,他见到林一安稳的坐在马车上,眼睛一亮,忙不及的跑了过去。

“林兄弟,救我!”

林一静静看着眼前的厮杀,好似置身事外普通。他对金科点点头,道:“呆在我身边即可!”

金科飞快跳到了林一的马车上,紧紧挨着林一,满面的惊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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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弃子

半个时辰后,天龙派人数上的优势凸显出来。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初始还能彼此照应,可随着不断有人倒下,渐渐的,一个人要面对两三人、三四人,最后一人竟会被四五人围在当间。

若是以往遇到这样的事情,林一不会袖手旁观。可今夜,他只是冷冷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变作死尸倒下。

偶然有人持刀扑过去,林一手指轻弹,来人便一头栽倒。金科又惊又喜,老老实实呆在马上上,更不敢分开一步。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柳堂主已是浑身浴血,长剑断裂。他手持从地上捡来的一把钢刀,躲过身后的刀风,挥手又劈倒迎面之敌。

未及喘息,一道寒意浸体的刀锋便到了柳堂主的面门。他脚下忙往前进,用力挥刀阻挠。“嘡——!”手中钢刀竟被磕飞。

柳堂主心头大惊,脚步踉跄之中,一个极为狼狈的后滚,又从地上抄起一把长剑站起。他长呼一口吻,双目圆睁,杀意不减的望着对手。

那个排帮的刘巨虎也是目光阴冷,带着四五个手下,又围了过去。

握着长剑的手悄然颤抖,柳堂主心生无法。要是单打独斗,他早杀了对方。可连番的熬斗,已杀了不下十人,早已是疲惫不堪。面对重围,他只能强自支撑。

柳堂主目光审视周围,浓浓的悲意涌上心头。四五十名手下弟子,所剩无几,而对方还有近半的人手。门派之命,难以违犯,此行之前,他便已预知这个下场。只是本人的这些手下,死的不明不白!

又是几声惨呼传来,循声望去,最后几名弟子也倒在乱刀之下。柳堂主的眼角抽搐着,腰间一阵猛烈的灼痛,让他忍不住用手按住腹上那尺长的刀伤。血已浸透了衣袍,若是刀口再深化半指,怕是就要开膛破肚了。

摇晃不定的火把亮光中,柳堂主面如败灰。

“等不是天龙派外出游历的弟子!”

刘巨虎上前一步,长刀指着柳堂主,道:“天龙派其他的人去哪里了?出来,饶一命!”

厮杀了一个时辰,这些江湖人也明白过去了,若是天龙派的内门弟子在此,哪里会如此容易被人剿杀,或许,最后一蹶不振的是他们。不过知晓了天龙派的出海地点,跟随其后,不定便能寻到海外仙山呢!

柳堂主自知今夜难逃一死,神情悲壮,面带冷笑地道:“想必尔等的人手也不全在此处吧?真正的出海地点,柳某不会的!”

“哼!不过是被门派丢弃的一条狗,死便死矣,惋惜死到临头却还蒙在鼓里。天龙派此举,不过是让与的手上去分散我等人手罢了。等分开京城时是两条大船,在通海州一南一北分道而行。我等江湖同道,虽不识内中真假,却也知道兵分两路。当的那些同门,真的能瞒天过海吗?”

话的是排帮的刘巨虎,他长刀指向柳堂主,接着道:“念也是一条汉子,奉劝一句,何苦为别人白白送死呢!”

柳堂主摇晃了一下身躯,握紧手中的长剑,明白对方出言相激,内心却也一阵的慌张。本人带人离开此处,也是要登船,不过是要登船回去,而不是要出海。此行真正的意图,还是要吸引江湖中的留意,让那些出行弟子少些负担。

只是,柳堂主心里也清楚,若是真的引来江湖中人,将会九死终身。身为堂主,他对天龙派从来都是忠心耿耿,便是死了,也算全了男儿忠节。不过,家中妻又怎样办?这些死去弟子的家又该如何?为了天龙派辛劳多年,便是为了昔日一死吗?

事到如今,不死又能如何,但愿门派能厚待本人的家人吧!看着地上倒下的那些弟子,柳堂主摇了摇头,暗叹了一声。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去。

只见身后的马车上,还有两个赶车的外门弟子安然无恙,一个是满脸恐慌,另一个却面色沉静。

柳堂主皱了皱眉头,不知这两个车夫为何还活着,想必是没人在意他们吧。可本人死后,这两人也是活不了。他挺直了身躯,誓死的念头让他的声调带着几分苍凉。

“我柳某死在诸位手上,命该如此,怪不得别人。只是还望等放过那两个车夫!”

刘巨虎哼了一声,对柳堂主的执愚深感不解。他手一挥,便有几人跑了过去,将马车围了起来。

见那两个车夫已插翅难逃,刘巨虎举起手中长刀,阴测测地道:“既然柳堂主执迷不悟,我等也不会行那妇人之仁,留下这个活口自找费事。明年此时,便是尔等的祭日!”

柳堂主神色一黯,转而双目圆睁,毅然举起长剑。他正欲全力一搏之时,却见刘巨虎脚步一滞,神情惊诧的向本人的身后。

还当对方有诈,柳堂主心头一凛,不敢回头。而此时,却听得身后一个声响道:

“够了!到此为止吧”

柳堂主听得耳中声响熟习,心中诧然,心退后两步,才侧过身子看去。只见几个围着马车的人都是倒在了地上,而林一背着双手,带着讥诮的笑意,走了过去。金科手拎一把长剑,神色镇静跟在前面。

林一忍了很久,被人诈骗的滋味不难受。而天龙派既然如此的自以为是,便自食其果好了,他无须瞎操心。

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柳堂主的手下便死了个干净。几日来的憋闷没有消逝,林一的心中却生出一分愧疚来。这些只是无辜受过的人而已,心爱的是天龙派的发号施令者,将本人与这些死去的弟子,当作了弃子。

走过柳堂主身边,林一嘴角翘起,点点头道:“我本不想多管正事,念在同门的情分上,昔日救一命。只是,我不喜别人骗我!”

柳堂主神色一愣,这外门弟子何时言语如此嚣张,深陷重围,没人能活着走出去,又凭什么救我?

“哼!一个车夫,也敢口出狂言,算个什么东西!临死之前图个口舌之快吗?”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震惊了一切人。

刘巨虎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他捂着腮帮子,手指缝隙已流出血来!

“又算是什么东西?

火把的亮光中,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刘巨虎仿佛被扇了一耳光,由于那耳光太过响亮。

没见着年轻人出手!谁打的?

只是,人群中一清瘦汉子,看着这素昧平生的一出,面上显露苦笑来。

柳堂主也是一愣,他距林一最近,也没见其是怎样出手的。

“敢打我脸?”

刘巨虎半个腮帮子都肿了起来,含血吐出了几颗碎牙。他双目燃起怒火,低声咆哮了一声。

“死伤这么多人,也该罢手了!再啰嗦,我还敢杀!”

林一在几年前便在太平镇上见过刘巨虎,对这些江湖人,他不想多作计较。

“哈哈!杀人是用刀,而不是用嘴巴!”

刘巨虎张开带血的大嘴打了个哈哈,身子一低,长刀带起一股风声,身随刀动,整个人化作一团刀影,便向林一扑了过去。一巴掌的欺侮,让他此时只想一刀杀了对方。

林一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他眸中寒光一闪,伸手做剑,往前一点——

一缕指风‘嗤’的飞出,那舞得银光流转般的刀影登时流失。

刘巨虎蹬蹬连着前进了几步,双目圆睁,仰天倒下,随之撒出一串的血珠。那额头上的血洞出现的是那么突然,是那样的令人触目惊心。

“噗通”一声闷响,刘巨虎转眼变作一具死尸,重重摔落在地上。那一声尸身落地的闷响,仿佛敲击在众人的心头普通,惊得那些江湖汉子,都前进了一步,满面骇然。

先前林一杀了几人,夜色中无人察觉。而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这腾空一指,可谓惊世骇俗!

见状,柳堂主也不由前进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成了死尸的刘巨虎。这是剑气吗?

在天龙派多年,也未见过有人发挥过剑气。如此身手,非绝顶高手而不能为!

可这只是一个养马弟子,虽有一把子力气,懂得弓箭之道,已属不易了。又怎能有如此高绝的武功?还有,他方才救本人一命,本身也根本没作指望。而眼下,才感到此人所言不虚。

柳堂主震惊之余,心中发苦,门派又何故对这样一个高手弃之不顾呢!

“还有想死的,放马过去。不想死的,请分开!”火把的明暗中,血腥遍地。林一背负双手,面对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江湖汉子,他神色平淡,犹如在自言自语。

林一话音未落,便有几个排帮弟子要上前,却有一人冷喝道:“都给我退下!”

随着话音,一清瘦汉子,越众而出。他注视着林一片刻,抱拳道:“阁下身手高绝,我等不敌,这便离去!”

林一看着眼前的汉子,也抱起了双拳,却是含笑不语。

那汉子身上并无厮杀的痕迹,显然是不断躲在前面,直至此时方才站了出来。他冲着林一重重点了点头,便一挥手,带着二十多人向远处走去。

排帮显然是这些江湖中人的主心骨,眼下已是群龙无首。何况,已死伤了这么多的人,却一无所获,那个年轻的车夫又不好招惹,余下的人稍作迟疑后,也各自散去。

远处的水边,影绰停靠着几只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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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抢渡

不多时的工夫,周围又堕入了黑暗中。〖 w w w.h a o 1 2 3.s e 〗金科跑去捡起一只火把重新点燃。火光的映照下,遍地的残肢断臂和尸首,惨不忍睹。

“柳某多谢林……林兄弟救命大恩!”柳堂主强撑的心神一松,疼痛与疲惫登时涌上心头。他摇晃着身子,神色阴晴不定,冲着林一深施一礼。

林一皱起眉头,上前随手替柳堂主止住了伤势,又让其服下本身所带的伤药。不顾对方再次道谢,他出声问道:“我只想问一句,孟长老等人从何处出海?”

踌躇了片刻,好似内心挣扎了良久。柳堂主还是叹了口吻,沉声道:“真正的出海处,我事前也不知晓,只是听孟长老提起一次,仿佛是在通海州以南的灵州。”

“灵州?柳堂主知晓这灵州的出海处吗?”林一问道。

柳堂主点点头,显露苦笑道:“那个地方我倒是知道,只是,距此不下五百里远!”他话音一顿,低头看了看天色,不无深意地接着道:“只怕天亮时分,他们便已出海了!”

闻言,林一双眉一挑,大声道:“金师兄,我送到岸边,自行前往。柳堂主,带我去灵州!”

“那船……?”

不知这个时分还去灵州有何用,远处那靠在水边的大船应是天龙派的,应去探查一番。柳堂主话未完,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子已离地而起,他忙向林一看去。

“不用看了,船上二十余人全死了!”林一伸手抓过柳堂主,身子已如柳絮般飘起,从金科身边擦过。金科惊呼了一声,如被一阵旋风裹起,手中火把也吓得随手扔了。

林一双手各抓着一人,脚下一点,身如离弦之箭,向南飞去。

柳堂主与金科只感到身子飘在半空中,耳旁风声呼啸,什么也看不见,二人各自骇然,却不敢出声。

忽地,周围风声一停,二人双脚竟落在了地上,茫然回忆,才发觉这么喘息的工夫,怕不是跑出了一两里之外。

“二人稍待片刻,我落下件东西,取了便来!”

柳堂主与金科只听到风声中传来熟习的声响,夜色中,哪里还有林一的身影。

林一回到马车前,毫不迟疑地伸手拍开车上的箱子。两辆马车上的玉匣玉材,全被他支出了乾坤袋中,这才转身离去。

这些玉材都是上好的精玉,弃之惋惜,留着不定有用呢。

手中抓着两个人,轻若无物,一步之下便是二三十丈跨过,无论前面是树梢还是水草,全成了林一脚下借力之处。脚尖频点之下,其身影如一道迅疾的风,滑过夜空。

半个时辰当时,天际已隐隐泛出一抹青色。此时,林一带着柳堂主与金科,一路狂奔,离开了商水岸边。

不顾二人心中所想,林一启齿道:“金师兄,沿岸找船回去吧,我不能送了,一路心!”

金科深深地看着林一,神色变幻不定,抱拳道:“林师弟,也要多保重!”

林一给他带来过屈辱,也多次救他性命,如今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日了。想到此处,金科也是心生感慨。最后这句话,道出了他的真心实意。

“好好作人,别无事生非了!代我向蒋方地三人问好!”

甩下了一句话后,林一抓起柳堂主沿岸向东疾驰,走了没多远,他问道:“灵州在何方?”

柳堂主被对方一路上抓着,跟个孩子般的动弹不得,心生无法,只好道:“过商水,此去东南三百里!”话音才落,他一阵倦意涌了下去,双眼一黑,昏睡了过去。

林一点了柳堂主的睡||穴后,招出碧云纱,横跨商水,直奔东南而去。

林一全力催动碧云纱,灵气毫不惜力地泻入脚下.

碧云纱周围升起朦朦青光,在渐渐明亮的天空中划过一道淡淡青烟。可林一还是忧心忡忡,若是孟长老等人真的出海了,再要寻觅就费事了,但愿本人能赶得上。

林一身在半空,脚下树木山峰已明晰可见,天**晓。

估摸着一气飞了近三百里,脚下青云放缓,林一运转眼力望去,一处海滩出如今前方。

青云直坠而下,林一从半空中跳了上去,发出了碧云纱之际,一掌拍醒了柳堂主,拎着他便往前奔去。

“!这是何处?我方才怎样了?”柳堂主恍恍惚惚醒来,腰腹间创伤失血过多,让他面色惨白,神情有些恍惚,见眼前景物不同,忙出声问道。

林一脚下不停,道:“柳堂主记住了,我等半路被人劫杀,无法跑到此处以求同门庇护!”

柳堂主得空多想,暗道,方才又被人劫杀了?

前方是一片开阔的海滩,海滩止境是一简易的码头和一望无边的海水。靠着码头,停靠一艘庞大的海船,有不少人立在船上往下观看。

距海船百丈处,一群人在厮杀。海滩上,躺着一具具的死尸,还有一片片醒目的血迹。

海船上,一个银须老者,神态威严。看着远处的厮杀,他摇头道:“些许首尾之事,留这些辈应付吧,老夫不宜过多插手凡俗中事。”老者完,转身离去。

“弟子遵命!子先,送江长老去休憩!”

一旁满面短髯的中年人,躬身施礼,神情恭谨。一个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