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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仙

卞振铎瞪了一眼石坚,便欲作怒,只不过又是重重发出一声叹息!

“嘻嘻,石堂主忠信为人,不失男儿本色呢!不过,奴家以为,置于死地,未必没有转机呢!”黎采衣扭动腰肢走了过去,她手指撩起鬓角,出声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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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算计

看着眼前的女子,卞振铎皱起了眉头。提供〖 w w w.h a o 1 2 3.s e 〗他有些不满地说道:“我沧海帮不是背信弃义之辈,黎姑娘携江湖同道找上门来,老夫亦是仁至义尽。你我身陷绝境,那些江湖同道,也只剩下黎姑娘一人。眼下,你我同船共济也好,分道扬镳也罢,老夫绝无怨言。只是,还请黎姑娘有话说在当面!”

卞振铎对这个女子,深感头疼。黎采衣几月前,带着一帮子江湖同道求上门来,也不知那些人是怎样甘愿受这女子摆布的,一个个信誓旦旦地要共襄义举,与沧海帮一道,来对付天龙派。

沧海帮乐得如此,这也是为本人留下后路,既然与天龙派结下仇怨,又何不拉上天下江湖同道呢?天龙派投鼠忌器之下,沧海帮的后顾之忧便也少了许多。

没有想到的是,沧海帮的两条大船,浩荡出海,现如今只剩下这十几个伤残之人。而这个黎采衣却古灵精怪,兼之一身的毒攻,令人揣摩不透又防不胜防,便是卞振铎本人,对其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黎采衣见卞振铎为人古板,也不敢说笑,正色说道:“彩衣不敢妄言,卞帮主勿怪!不过,彩衣既然踏上沧海帮这条船,便不会中途离去的!”

卞振铎素知这女子习性,也不好与其普通见识,只是关注着天龙派一行的举动。

“帮主,他们来了!”石坚低喝了一声,拎起了长刀,护在卞振铎的身侧。

卞振铎‘嗯’了一声,渐渐起身,向着来人,抱拳大声说道:“海盗覆灭,天龙派居功甚伟。老夫佩服之至!”

孟山停下脚步,冷冷地注视着卞振铎等人,抬手止住身后弟子的脚步。二三十名天龙派弟子,手中长剑尚未入鞘,剑锋上血迹未干,一个个面色不善。

卞振铎神色如常,哈哈大笑:“莫非孟长老要来杀老夫不成?”

孟长老目光深沉,良久之后,才出声说道:“多年以来,你沧海帮不断暗中对付我天龙派,手腕无不用其极。我天龙派一直忍让,可你等居然劫持我掌门千金。如此下三滥的手腕,是可忍,孰不可忍。

得罪我天龙派的独一下场,便是死路一条。卞老儿,你该明白这个道理。从你出海尾随而来,便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卞振铎摇头长叹,看着对方说道:“我等也是出自江湖大派,并非是什么宵小之徒。行下作之事,虽属无法,也为此深感惭愧。如你所说,便是劫持了令掌门千金,也没人敢动其一根汗毛。

敢问孟长老,海外既然有仙山,为何不能让同属大商的江湖同仁们知晓呢?若是能让大伙同赴海外,即使寻到仙山,各自机缘还要天定,为何天龙派对此事要一直隐瞒呢?

有关武道一途,习武者又有谁不想再下层楼呢?有了捷径,谁不想探知终究呢?事已至此,多说有益!老夫只想说,我等虽是劫后余生,可眼下的生死,也非你孟山一言决之!”

“哼!卞老儿,我忍你沧海帮多时了。若是还在大商,我带人灭了你沧海帮也未可知。眼下,你之生死,还真由孟某说了算!”带着浓重的杀意,孟山冷哼了一声。结果了海盗之后,这些沧海帮的余孽自然不能留下。身后弟子已将卞振铎等人围在了当间,孟山渐渐抬起手,只需一声令下,这些人无一能留下性命来。

身边这十余人的生死系于一身,心有决断的卞振铎不敢怠慢,他一把将拦在身前的石坚推开,大声说道:“慢!老夫要请一人来说句公道话。若是他也要我等去死,这十余条性命虽然拿去,老夫绝无二话!”

孟山扬起的手臂并未放下,盯着卞振铎,冷笑道:“卞老儿,你以为还有人能救得了你?莫非,你怕死了?”

“老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老夫要请的,是你天龙派的人。他要老夫死,老夫死而无憾!”

卞振铎言之凿凿,像是要请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来掌管公道,令孟山抬起的手臂,不由得渐渐放下。细细打量了一眼对方的神情,他冷声说道:“你要请的人是谁?天龙派内,还会有人替你说话,孟某不信!”

孟山暗忖,除却江长老以外,决议眼前这伙人生死的,惟有本人一人而已。不知这个卞老儿,临死前,还要耍出什么花招来。

“终究是谁,你让他出来吧!我看看谁能救得了你!”孟山疑心对方有诈,再次抬起了手臂。

生死一搏,怎样说也要试一试才知晓。卞振铎哈哈一笑,他抱起双拳,冲孟山身后遥施一礼,大声喊道:“卞某有请林一兄弟……”

身负重伤,又与海盗厮杀至今,卞振铎早已疲惫不堪,说话的嗓音略显中气不足。像是怕人听不清楚,他不敢大意,再次扬声说道:

“有请林一兄弟!”

卞振铎的话,令场上的大多数人为之惊诧。惟有那个黎采衣显露了愁容,美眸中闪烁着一分幸运。那个奥秘莫测的年轻人,会不会逆转眼前困局呢?

一切人皆回首望去,去寻卞振铎口中的‘林一兄弟’。

而此时的林一,正在不远处负手站立,海滩上的情形,自然也看在眼里。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与他有关,他也不想多管正事。

谁知,越是不想管,却偏偏有人将他扯了出去。见一切人都在盯着本人,林一皱起了眉头,愠怒的神色一闪而过。这个卞振铎啊,果真是机敏老辣之人!先前他在人群中见到本人时,还佯作不看法的样子。未想到,这一切乃是此人有意为之。这些老于江湖之人,个个都是心机深沉之辈啊!

“林兄弟,卞某自知唐突,不过此事关系十余人之生死大事,还望林兄弟不计前嫌,出来说句公道话!卞某活了几十年,不信别人,唯信你林兄弟!”卞振铎见林一面色不美观,顾不得许多,抱拳躬身,冲其深施一礼。

若是以往,卞振铎如此言辞只会惹来笑话。一个养马弟子,在这样的场合,根本没有说话的资历。可昔日,已非往日!

孟山面色阴沉,抬起的手臂再次渐渐放了上去。这个林一,果真不复杂。横冲直撞的卞老儿都对其言辞诚恳,执礼甚恭,莫非这个年轻人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过,见其神情中表显露的些许诧异,可见他与沧海帮并无深沉的交情。

不过,这林一真的会为卞振铎说话吗?而他孟山,又会将一个外门弟子的话放在心上吗?

一侧的真元子,手拈着长须,思量了一番,暗暗点头。这小子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用感到奇异!他眸光沉着,踱着方步,施施然走了出来,与林一并肩站在了一同。元青与元风见师父如此,不作迟疑,也大步跟了下去。

老道的举止,令众人又是惊诧一片。方才是帮主出言相请,如今又是一派之尊,端出了共进退的架势,与其站在一同。这林一终究是何等样人?

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林一瞥了一眼真元子,翘起了嘴角。老道看也不看他,目视前方,神情笃定。

眉梢微挑了下,林一缓步走了过去,身后,还跟着真元子师徒三人。

围住沧海帮的天龙派弟子,见林一这架势,不由得闪开条道来。惟有一人,带着阴冷的神情,,手持长剑挡住了四人的去路。

此人正是性情暴戾的姚子。方才不是没见到林一的身手,可他心中不服气。一个养马弟子而已,武功高一些又有何妨,这么多同门都在呢,更有长老当前,哪里轮得到这个小子多话。

“臭小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滚开!”姚子长剑一横,瞪着林一怒骂道。

姚子的举动,没有人阻止,即使是孟山,眸光闪烁了下,兀自阴沉不语。众人的神色中,有担忧,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等待。

看着眼前嚣张的姚子,林一面色一寒,伸手五指轻拂,‘叮当’声中,对方手中长剑已断成数截。不待对方惊慌,他反手便是一耳光——

“啪——”一声洪亮的耳光声响起,姚子已腾空而起,狠狠摔出四五丈远,重重砸在沙滩上,几颗带血的牙齿随之飞出。

姚子的半个身子都堕入沙滩中,差点昏死过去,他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犹如失魂般愣怔着,尚不及回过神来,恍惚中,那个熟习的声响传到耳中——

“一鞭之辱,两清了!再敢放肆,决不轻饶!”

林一冷冷丢下一句,根本不理会周围惊惶的目光,持续缓步往前走去。

那一记响亮的耳光,仿佛打在天龙派众人的脸上,便是孟山也不由前进了半步。林一此举不可谓不张狂,不可谓不嚣张,简直便是旁若无人啊!

天龙派的人,神色都不美观。可林一随手一拂,长剑粉碎,还将一个武功不凡的内门弟子一巴掌扇飞了出去,又不能不令人震骇!

季汤和几个长老弟子,目光中也显露忌惮之意。尤其是二师兄季汤,想起早先姚子鞭挞林一之事,暗自摇头叹息。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门内居然无人知晓。若是与其交好,该是何等幸事!

“林一,你……?你与沧海帮有何关联?”

林一走至场中,才停下脚步。他对孟山的话不闻不问,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卞振铎和黎采衣二人。

如此过了片刻,卞振铎神色尴尬起来,他老脸微赧,躬身说道:“林兄弟,请恕卞某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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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摆布

轻叹了一声,林一无法地摇摇头,说道:“我不喜被人摆布与算计,更不喜被人当作弃子!我不想看到还有下一次!”

“多谢林兄弟大恩!”卞振铎闻言大喜,忙又深施一礼。〖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

林一转身面向孟山,抱拳说道:“卞帮主曾出如今九龙山附近,被我有意中遇到。那个女子我也识得,乃是五邑派的黎采衣,二人皆是我手下留情不杀之人。不杀自有我不杀的道理,可对于天龙派而言,怕是他们死不足辜。

不过,在林一看来,这一切祸端的根源,与天龙派也不无干系。如今,他们人船毁之殆尽,余者皆是大难不死之人。凡事留一线,对人对己,都未必是件坏事。远离大商,大伙皆有同袍之谊,此去尚有数不尽的困难险阻,多一人也算多一份力气。言尽于此,还请孟长老三思!”

一席话说完,林一负手静立,不再言语。他虽恼怒卞振铎的算计,可心中还是有所不忍。此处已远离了大商,出路未卜之下,照旧争斗不休,着实无趣。

林一有所不知,他这番话,对于卞振铎等人来说,非同小可。江湖恩怨,外人极少情愿插手,更别说是面对天下第一门派的天龙派了。而林一身为天龙派弟子,替一个外人说话,更属不易。

卞振铎老于世故,他在此危殆关头,抛出了林一,可谓一举三得。

林一的凶猛,卞振铎是深有领教。在他眼中,这个年轻人应是与天龙派那个银须老者普通的人物。何况,此人不是个无情滥杀之人,只需适时将其抬出来,天龙派在不知端的的情形之下,定会有所顾忌。如此一来,未必不能博得一线生机。

其二,这个林一终究是何身份,在天龙派地位如何,卞振铎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这样一个超凡入圣般的年轻人,定然来历不俗。将其扯进江湖纷争中,天龙派内便会生出间隙。若是眼下这个时分,他们因此而争论起来,对身陷绝境中的沧海帮来说,也凭添出一个变数。

其三,大庭广众之下,卞振铎高声相邀,容不得林一畏缩。只需林一站出来,哪怕不为沧海帮说话,他本人也会遭到天龙派上下的敌视。

孤立者,需求同伴,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个年轻人不会傻到对本人一行不闻不问的。若是他能出言帮这沧海帮说上两句话,他卞振铎便会带着手下,紧紧拉着这个林一不放。如此一来,可保此行无虞。

此外,孟山若是无视林一的存在,必将令他们彼此间生出更大的隔阂。如此年少的高手,不能同心同德,却又同船共渡,想必天龙派上下,从此不能睡个安稳觉了。

令卞振铎惊喜的是,果真不出本人所料,林一站了出来。这个年轻人与天龙派真的没有太多的交集。沧海帮能攀上这样一位高人,大幸!

只是,瞧着林一身后的真元子,卞振铎目露仇恨。这个真元子借本人之力,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天龙派的附庸。可这奸猾的老道,转眼便将商定扔在了身后。本想在生死关头将其抛出来的,眼下却是用不到了。不过,此事若能罢了,预先免不了要寻他说道说道。看这老道的样子,似与林一的关系不浅,或许,还是要细细琢磨为上。

要是知道被卞振铎如此的算计,林一不知会作何感想。他比不得这些老江湖的七窍小巧心思,不愿想这些暗秽叵测之事。为沧海帮出头,更多的是一时不忍罢了。若是说其年幼,而涉世未深,也未尝不可。

而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始空,未必不是道心使然!

此时,众人的目光,皆在注视着林一与孟山二人。

孟山神色变幻不定,久久沉吟不语。此事若是搁在以往,他早出言叱责这个不知深浅的年轻人了。

可如今,这个神情淡然,举止从容的林一,却让孟山踌躇了起来。

林一说不喜被人摆布,话外之音,显然也知晓被卞老儿算计了。他前面一句所说,不想被人视作弃子,分明是在指摘天龙派。

可见,这个年轻人,不乏睿智却也是个心有沟壑之人。想不到的是,卞老儿与那个看着便令人不舒适的女子,都曾栽在的他手下。

孟山自认与那个卞振铎的武功相差仿佛,如此,岂不是说,本人也不是这个林一的对手?心思百转之际,他不由得再次打量起这个令人看不透的年轻人来。

不过,林一言中所指,天龙派对大商江湖的混乱场面难辞其咎,这哪里是一个养马弟子敢说出口的话?便是门内长老也不敢如此妄言。不只如此,他还要天龙派带着这些昔日的对手,昔日的仇敌,一同远渡海外。想到此处,孟山的神色愈发阴沉起来。

可看那真元子的架势,他带着徒弟也紧跟在林一的身后,这是摆明了要淌浑水了。

正在孟山神色变幻不定,心中难以决断之际,一个娇脆的声响响起:“孟叔叔,江长老有吩咐,此事稍后再作计较!还有,他老人家要面见林一。”

木青儿排开人群走了出去,对孟山抱拳施礼后,转身说道:“林一,随我上船,江长老在等你呢!”言罢,她神色略显凝重,目光匆匆扫过林一,便扭头离去。

孟山则是神色一缓,暗松了一口吻。太上长老神机莫测,有他老人家在,万事无忧矣!

林一神色不变,翘起了嘴角,说道:“在下失陪!”他冲着孟山与卞振铎拱拱手,向海船走去。

走了两步,林一的脚步一顿,回首说道:“道长和两位兄长请留步!”

亦步亦趋的真元子师徒,只好停下了脚步。只是真元子盯着海船,目含忧虑。

林一上了海船之后,见木青儿等候在船楼的楼梯处。木青儿见他来了也不多言,自顾上楼。

木青儿走至三层靠右的一间屋子门前,见林一走至近前,她明眸低垂,轻声道:“随我出去吧!”

林一立在门前,迟疑了下,快步踏入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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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阵法

这间舱房有两三丈大小,颇显宽阔。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冲门的榻上,盘膝坐着江长老,其双目微阖,不动如山。

木青儿裣衽施礼,小心肠禀报:“林一带到……”

江长老渐渐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青儿逃避!无事不要接近此处!”

木青儿轻声应是,神色复杂地向一旁偷瞥了一眼,躬身参加后,将房门掩上。

“老夫该如何称呼你呢?”江长老渐渐启齿,其目光深邃,带着难以捉摸的神色。

林一神色安静,端详着眼前这位银须银发的老者,沉默不语。

“呵呵!老夫该唤你一声小辈,还是称呼你一声道友呢?”此时的江长老,仿若寻常一个老者,其出声迟缓,语气平淡。

静静站立的林一,心中突然生出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受,他神色一变,身形急遽暴退而去。

“如今想走?迟了!”

江长老冷哼了一声,突然抬起手指,打出了几个法诀。

屋子里登光阴芒闪烁,林一只觉得觉得眼前一花,烟雾横生,四下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哪里还有房门的踪影,退路已断。心中大惊之下,他不敢怠慢,脚下一点,便往上窜去——

身形才起,林一虚空一抓,狼牙剑霍然在手,全身的灵力涌入剑中,四五尺长的剑芒吞吐耀动。他双手握紧狼牙剑,全力向上劈去。

这一刻,林一只想破开船舱,先脱身要紧。

身子跃起一二十丈高,头顶依然是白茫茫一片,根本未见舱房的房顶。余势已尽,林一身形并未下落,一道剑光脱手而出,狠狠劈向那虚无之处——

‘砰——’的一声闷响,似是天地都在抖动,白茫茫的烟雾也随之急遽涌动。狼牙剑却是被什么东西阻住,‘嗡鸣’声大作,翻腾了上去。

眼瞳一缩,林一挥手召回狼牙剑,脚尖踏空,身子往前一窜,化作一阵疾风而去。

身形所至,烟雾被片片撕裂,而前方照旧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直不见止境。左冲右突之下,足有小半柱香的工夫,林一依旧不得脱身。

悬身半空,心头突然明悟,林一不再迟疑,翩然落下。落地之时,他身上银芒阵阵,玄天盾透体而出,隐于衣袍之下。

手拎着狼牙剑,林一面色阴沉,神识不再隐藏,延展开来。少顷当时,他皱紧了眉头。

神识到不了三丈外,便被阻住,听凭林一如何,上下左右,跟个笼子似的,困住了他的身子,也困住了他的神识。

“哈哈!你怎样不逃了?”一个苍老且得意的声响响起。

“你是何时发现我的?”林一冷声问道,他手中的狼牙剑,光芒兀自吞吐不定。

“老夫留意你很久了!不过一直没有真正的抓住你而已。没想到,你居然也敢跟上船来,差一点便从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若不是你发挥的武功惹起老夫的猎奇,还发现不了你身上的乾坤袋。

哼!老夫看不出你的修为,应与你所修的功法有关。不过,乾坤袋可不是凡人之物。你终究是何方来的修士?潜入我天龙派意欲何为?从实招来,老夫废了你的修为,或许能饶你一命呢!”

威慑的话语中,不无轻松之意。一直萦绕心头的困惑,昔日得以解开,令江长老暗舒了一口吻。

这个年轻人,说不定便是当初莫名出现的那个同道中人,若是如此,先前的担忧倒是多虑了。如此一个年轻人,又能有多高的修为呢?能擒住此人,便能知晓对方从何而来,那藏匿修为的功法倒是不错,或许还有其他播种也说不定呢!

一个尚未修炼几年的年轻人,还是栽在本人手里。不但除去门内隐患,而且胸中块垒顿消,江长老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紧锁的眉头展开,林一冷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乾坤袋的存在,还是没能躲过这个江长老的神识。既然上了海船,早便料定了有这一遭。不过,单单凭着眼前所设的这个局,便能料定本人负隅顽抗了吗?

“不过是阵法而已,你便真的能困得住我,可又能拿我如何呢?”林一扬声说道。

船舱的木榻之上,端坐着的江长老,看着被困阵中的林一照旧神色如常,呵呵笑道:“我这‘三才阵’,虽是低阶阵法,却也有迷、困、守之三阵。要擒你不难,给老夫看好了——!”

江长新手指一点,一道银芒倏然飞入阵中,直奔林一胸口而去。

困在阵法中的林一,见眼前烟雾翻腾中,一道银光闪烁,心知不妙,玄天盾旋即迎了上去。

丈余大小、尺多厚,凝照本质的玄天盾,才离体三尺,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阻住飞剑的来势。

飞剑被阻挠,再也前行不了分毫。江长老见状,心中惊诧,想不到这年轻人功法所凝出的盾牌,竟是如此的稳固。他手指疾点,飞剑上下翻飞,灵动如蛇,狠狠刺向林一。

见飞剑疾如骤雨般落下,林二心念一动,玄天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