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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仙

冷翠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悠了下,说道:“林一,出路莫测,我等还须齐心协力才好呀!”

林一深以为然的样子,说道:“冷阁主所言极是!”

晏起不再多言,转身踏入左边的洞口往前而去。冷翠与林一点头表示了下,便与凌霸跟了过去。后者还不忘冲着某人哼一声,以示不满。

……

不过是盏茶的工夫当时,山洞变得迂回起来,那黑红的烟雾浓稠如水、如墨,阴寒中多了几分令人心悸的气息。

前行不远,山洞豁然变大,四人停下之际,已置身于一个高数丈、方圆数十丈大小的山洞之内。环顾周围,烟雾不断往洞地方聚集。而盘绕的石壁上,又出现了四五个大小不一的洞口。

山洞,又是山洞!此时,仿佛再次回到了玄天仙境中的金蜈地||穴之中,使林一堕入了无法之中。他注意于周围之时,突然一个粉色身影从洞中闪过,又倏然没入其中一个洞口不见了。

那是红儿的身影!

不及四人多想,从那个洞口中传来红儿的惊呼声——

“宫主……师叔……”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便能感遭到红儿的不测惊喜!想来,是她寻到了红云宫的甘雨夫人!

突然间寻到了人,凌霸错愕不及,便欲动身前往那个山洞看个终究。而林一却是锁起了眉头,神色踌躇起来。

晏起回头看了下两人的神情,又与冷翠悄然点了点头,异样有些迟疑不决。

冷翠的目光擦过林一,冲着晏起悄然一笑,说道:“眼下是敌暗我明,真假难辨。而我等只要见招方能拆招,如若不然,又何必走这一遭呢!且小心便是!”

两人心意相通,冷翠自然知晓对方在想什么。晏起自视甚高,不是随便畏敌之人。眼下这个当口,多想有益。他身形一闪,便直奔那个洞口而去。凌霸早已急不可耐,紧随其后。而那个冷阁主却是毫不着急,反而是冲着某人笑道:“危殆关头,方显身手!林一,你甘愿让凌阁主专美于前?”

“呵呵!我只是来凑繁华的……”林一带着谦逊的容貌,摆摆手干笑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其身后的冷翠轻笑道:“你的轻松与诙谐,倒是与乐成子长辈有得一比,更是使人不敢小觑呢!”

轻松?诙谐?此处,真的是个悠闲的地方?与这女子说话着实费神。林一脚下放慢,猛地冲入到了那个山洞中,却感到身形陡然一坠。他心头一懔,力贯四肢,稳稳落在地上,这才凝神望去——

洞中有洞!这又是一个数十丈大小的山洞。有所不同的是,那烟锁雾罩之中,竟是盘膝坐着三人。那个红儿转过身来,已止住了呼声,不测地看着正阳宗的四人。只是,这女子随即面带忧色,说道:“此乃我红云宫宫主及水秀、水英两位长老,可她三人情形堪忧,还望几位长辈施以援手!”

晏起对红儿的话置之不理,反而是神色阴沉地环顾周围。凌霸与冷翠亦察觉到这洞中的异常,来不及为寻到红云宫的人而松口吻,便各自警觉起来。

此时,那被团团烟雾包裹起来的甘雨夫人与两个长老,皆是紧闭双目,人事不省的容貌!

看着眼前的一切,林一想起了黑水崖下被秋采盈所暗算的那一出,暗感不妙。洞中的云雾比之先前所见,要浓重几分。置身其中,催动灵气护住首尾之时,只感到身形沉重,灵力运转亦随之滞涩了许多。好在是四人修为不弱,落地之后,行走无碍。而这便是黑山宗所设下的圈套吗?

脚下移动,林一便欲前往来时的洞口。晏起冷哼一声,伸手抓向地上的三人,不忘吩咐道:“这烟雾之中暗含煞气,有妨碍灵力之能。速速分开此地……”他距红云宫几人最近,伸手便可将人救走。冷翠与凌霸不敢怠慢,转身便撤。可异变陡生,浮于地面三尺的烟雾突然急遽翻涌——

自入洞到如今,不过是喘息间的工夫。灵力的受阻,以及洞中的异状,不容人多想,便在晏起要救人之时,整个山洞瞬间被沸腾的烟雾所淹没。接着便有天塌地陷般的轰鸣声响起——

“轰隆隆——”

林一尚未奔至来时的洞口,便觉得脚下一空,于昏天亮地中便往下坠去。百忙之中,玄天盾透体而出,他伸手扯出了玄金铁棒挥舞起来,将周身上下左右护得结结实实。而坠落之势不减,下面仿佛是无底的深渊——

周围越来越黑,寒气愈来愈重,林一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不妙!龙甲在渐渐褪去,玄天盾好似灵力难继,正渐渐缩回到了体内。而本来尚能驱动的神识,变得困难了。这不过是盏茶的工夫,跌落下去已有数百丈之深。而如此下去,岂不是等同于修为丧失?比起黑水崖的那一回遭遇,此次的费事可就大了!

风声呼啸之中,更为猛烈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林一猛地抡起手中的铁棒便往下砸去——

“轰——”

轰响声中,巨力于一刹那疯狂涌来,林一把持不住,铁棒猛地弹起又脱手而去。又是“砰——”的一声闷响,他双脚落地,却是难奈下坠之势,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待其从骇然中醒来,耳边接连响起重物落地的动静,“砰砰”声中,还有人发出痛苦的嗟叹。

不及多想,林一翻身将一旁的铁棒拽回了手中,顺势低头四下打量——

这是一个百十丈大小的山洞,莹白的石壁,透着森森的寒光,稍稍运转眼力,便可看清周围的情形。

入眼处,为一层黑红的烟雾所覆盖,偌大的山洞仿若浸入一片黑红的‘血水’之中。尚有高低坎坷的黑色石丘参差着,又如水面上的一块块礁石。而陷身于这血污之中的,正是正阳宗与红云宫的这几个修士。

那三个红云宫的修士兀自端坐着,对周遭的动静浑然不觉;红儿口吐鲜血,伏在地上显得痛苦不堪;凌霸正费劲地爬起来,神色愈发的惨白,神情中透着恐慌;冷翠将将站稳身形,异样是一脸的惊诧;而那独一挺立如松之人,乃是晏起,却是神色阴冷。

渐渐直起了身子,林一再次打量起不远处的那几人。本人从数百丈高处跌下,于紧要的时分,灵力不听使唤,才这么狠狠摔了一下,全仗着筋骨之强,倒无大碍。而那几人却是情形各异,

红儿修为不济,摔得最惨;冷翠与凌霸则是气息不平,身形摇晃。这二人显然是伤的不轻,眼下只是在强撑罢了。而晏起并无大恙,这毕竟是元婴修士啊!最令人不测的还是那三个红云宫的女修,莫非发挥了什么秘法不成,虽说并未醒转过去,却均是毫发无损的容貌……

晏起渐渐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林一之后,便冲着身侧的冷翠悄然摇了摇头,竟是坐了下去。后者的神色中透着不安与无法,转而轻声说道:“凌阁主,且去试试看……”凌霸重重点了头,拱手应了一声,抬步往一旁走去。

林一将手中的铁棒杵在地上,静静打量着这一切,不言亦不语,心头却如坠冰窖般的冰冷!适才暗中尝试着调息,经脉之中突如其来的一道阴寒之力,将金丹中的灵力生生阻断。修为暂时没了,倒也没什么。这种情形又不是第一回遇到。可与之相比更为可怕的是,他本想探查山洞的时分,识海仿佛被封闭了普通,使得神识无从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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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自投罗网

半柱香当时,凌霸拖着沉重的双腿走了回来。〖 w w w.h a o 1 2 3.s e 〗

此时,红儿已勉强支起了身子,却早没了从前的不慌不忙。那惊悸的神色中,竟是显显露对正阳宗几人的深深畏惧。她想分开此处,却是有心有力,只得于此处苦挨着。

晏起对凌霸的前往无动于衷,倒是冷翠的目光中尽是等待。

凌霸喘了口粗气,说道:“这山洞有八个洞口,皆为烟雾所化的黑龙所阻,根本难以接近!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出路!而我脏腑受创,不只修为难以发挥,便是乾坤袋亦无法打开。看来,我等被困于此,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倒是某人手里还有根棒子,不妨再去探查一番!”说着,他扭头冲着林一哼哼了一声。

没有法力的操持,飞剑毫无用途!故而,林一手里的铁棒成了惹眼之物。

对于凌霸与某人那莫名的过节,冷翠已没了理会的心思。她忧虑地看着晏起,说道:“本想着将计就计,却不料还有这计中之计!我等还是低估了公冶干……他真的要一口吃下两大仙门?”

晏起并未答话,而是双手结印,默运玄功。须臾当时,一层有形的气罩自其身上涌出,迅行将那如血如墨的烟雾推开,使得周围构成了一片四、五尺大小的空地来。他这才长舒了一口吻,说道:“这煞气中的‘歃血虫’无处不在,即使是屏住气息,亦不得不小心提防!你等于我身边坐下……”

冷翠庆幸道:“夫君!你修为无碍?”

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林一与凌霸,晏起颇为矜持地点了点头,说道:“公冶干有计中计,本宗便有过墙梯!他枉费苦心布下这阵法,又奈我何?只待与乐成子联手一处,一切自见分晓!”

“如此便好!”冷翠颇感欣喜地点点头,又刻不容缓说道:“快帮我取出丹药来……”她与凌霸一左一右守在晏起的身边,省却了煞气之扰,便可借机疗伤。而不远处的林一兀自拄着铁棒,双眉浅锁。

“林一,莫非你不畏这煞气?”晏起问了一句后,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丹药交予身边二人。他神情中多了一分疑惑,看着林一又道:“若是本宗所料不差,此乃公冶干的‘七煞阵’。而由阵所激起之煞气,与灵气相克,阴毒无比!你不过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又怎可于这阵法中幸免?”

知道是本人的举动引来晏起的猜疑,林一还是摇摇头。暗忖,不过是四五尺大小的一片地方,哪里还有别人的立锥之地,我还是识趣为好!

还有,这‘七煞阵’非常的凶猛,却有八个洞口,使人不解。既然深陷阵中,我是断然不能幸免于难,可你晏宗主便真的无恙?只怕你此时的修为只剩下三成吧?佯作出无事的样子,是防备黑山宗的人,还是对我林终身出了戒意?

于原地坐了上去,林一将铁棒横于双膝之上。淡淡笑了下,他冲着晏起说道:“想必乐成子长辈便是为这‘七煞阵’困了十年吧!而此阵借助地煞之势,更是与遍及山洞的禁制融为了一体,其威力定是胜过以往的数成……”

言到此处,林一的心头一动。方才晏起所说的与乐成子联手方见分晓,或许还有其他的意图。等那老头来破阵,或许便是其中的一个想法。他稍作忖思,又道:“而我等堕入这阵法之初,于百丈高处跌落之际,还是免不了有煞气侵体。故而,我与冷阁主与凌阁主的情形普通无二,修为不见了,神识亦无法发挥。好在有晏宗主的庇护,真是万幸……”

这一番话,林一说的倒是实情。他犹自感到体内寒气不去,便是神识已不敷运用,只能是暗暗着急。所幸黑山宗的人并未现身。如若不然,正阳宗的这几人的下场堪忧!

晏起眼中的疑色尚在,却是抬手抛来一个玉瓶,说道:“这煞气难以驱除,尚须借助丹药之力……”同处困境,兼有同道、同门之谊,赠药为应有之义。而那个红儿的伤势最为惨重,他却是置之不理。

道了声谢,林一接过玉瓶,乃是玄天门所制‘玉春丹’,应是温养补体的疗伤丹药。他并未服用,将其揣在怀里之后,便带着几分小心低头望去。

十数丈高的洞顶,莹白的石壁看上去很是坚实,根本看不出来时的那个黑色的甬道。于石壁那森森的寒光之下,隐约可见的八个深浅不明的洞口,为乌龙盘踞,如嶂如屏,死死封住了这黑红的煞气所吞噬中的一切,整个山洞已成为血煞囚笼般的存在。而那浮于烟雾之中大小不一的石丘,更像是一个个黝黑的坟头,更添几分阴寒之意。困于一隅的这几人,在这诡异的幽寂之中,持续困守着……

整个山洞已为阵法所控制,若想从中脱困,难上加难。且不说红云宫的四人已是本身难保,正阳宗这边异样令人担忧!此时若有强敌来袭,除却晏起之外,余下三人怕是没有招架之力。而黑山宗的人随时都会出现……

不容本人多想,林一低下头来。几只手指粗细的‘歃血虫’,好似游鱼普通的从烟雾中窜出,并疯狂地叮咬在衣袍上,又随即被下面一层有形的法力所阻挠。这身灰袍倒是有些用途!他曲指悄然一弹,指尖未至,一缕指风已激射而出,迅行将贴身的血虫弹飞了出去。

眉梢悄然一挑,林一松了口吻。他一边默诵起《升龙决》之‘灵龙诀’,一边试图与金丹中的老龙说话。此地的情形与黑水崖下有所不同,或许那位高人能给予解惑一二。可经脉中阴寒之气难消,尝试了几次,其神识依然受阻。而体内的龙丹于口诀引动之下,异常的灵力流出,渐渐浸入四肢百骸。

一刻过去,林一皱起了眉头,神色慎重了许多。他抬眼打量了下周围,又留意起体内的动静来。在龙丹之力的摧残威胁之下,经脉中的煞气并未流失,而是渐渐凝缩在了一同,横陈于气海之上,阻隔于心脉之下。若想将其真正的驱除殆尽,怕是要费一番周折。

时不我待啊!要知道,经脉不畅,使得龙丹之力折损不少;而神识受阻,不只是法力神通难以发挥,怕是要逃离此地都是难事!幸而早先拿出了玄金铁棒,不然的话,此时可真是赤手空拳了!

林一不由得摸了下右手中指,乾坤戒还是不听使唤!他正二心二用的时分,有嗟叹声突然传来——

“哦——!”

林一抬起头来的时分,晏起三人亦同时循声望去。煞气缠身的甘雨夫人与两个长老,仿佛一个个裹着黑壳的虫茧兀自不醒,还是老样子。而一旁的红儿则是匍伏于地,神情痛苦。嗟叹之中,她手上还攥着几个玉瓶,正拼命往嘴里灌着丹药。

见状,冷翠诧异道:“这女子果真与黑山宗有牵连……”

眸子斜睨,晏起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透着一丝寒意说道:“黑山宗的功法本来便是以修煞、修魔为本,又怎会于这煞气中丧失了修为呢!不过,这女子枉费心机,害人害己!”

修煞、修魔?听到晏起如此一说,林一若有所思。

凌霸豁然开朗,还是不免心不足悸地说道:“在下总算是明白了,我等被困于此,才是这女子的真实意图啊!想不到红云宫的一介女修竟是别人帮凶,所幸宗主法眼如炬,若不然……”本想着借机来两句难听的话,他却口吃起来,神态发窘!

若不然?事已至此,便是晏起的法眼如炬又能如何,还不是个身陷囹圄的下场!

冷翠摇摇头,接话说道:“云霓峰外,这小辈时辰关注我等的去向,便是希图之一。带人离开‘困龙谷’,并入洞寻出一具尸身来,乃是希图之二,不过是诱使我两家仙门及早动身罢了。其率先寻到甘雨夫人并高声呼喊,只是想引我一行步入预先设好的阵法……真是难为了这样一个女儿家啊!谁想她自食其果,反而摔成了这般容貌,却又恐被识破身份而迟迟不用丹药,终因伤势过重并为‘歃血虫’侵体……唉!”

冷翠的这一声叹息,不知是怜惜红儿的玩火自焚,还是为了眼下的处境,使人无从知晓。正如一个女人的心思,永远让人猜不透!

冷翠又接着说道:“公冶干藏匿藏形已久,既然于此处现身,定是有所图谋。而明知是计,为获知其真实的动向,我等不能不自投罗网啊!要知道,正阳宗与玄天门可是有个商定呢……”说着话儿,她将眼神瞥向了林一,神情中带着一丝的无法。

林一神色淡然,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无动于衷。看着地上的红儿在苦苦挣扎,他渐渐闭上了眼睛。

胡乱塞下丹药之后,红儿的双眸还是泛出了血色,姣好的面容渐渐歪曲而狰狞。这正是‘歃血虫’侵体的征兆,她行将面临与师妹梦仙一样的下场。

此般情形,使人不胜唏嘘!应是心有不忍,冷翠冲着晏起说道:“夫君,且送她一程吧!”这不失平和的话语,使得一旁的凌霸不由打了个寒噤。回头见某人装聋作哑,他忙跟着闭上了眼,眼皮犹自悄然抽搐个不停。

百虫噬骨的痛苦,使得红儿难以忍受。她在地上翻腾着,嗟叹着。煞气翻涌中,那衣裙的粉色,艳丽而刺目。

未作迟疑,晏起举起了手掌。无论他方才能否动了杀机,有了冷翠的那一番说辞在前,杀人在后便不失为天理所在。

生不如死的红儿,早已堕入了绝望之中。杀气临身之际,求生的天分还是使她惊秫起来。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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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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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响,打破了山洞的沉寂,亦同时惊扰了晏起等人。〖 w w w.h a o 1 2 3.s e 〗

正是于这一声闷响传来之时,数十丈外的一个山洞里所盘踞的黑龙,猛然溃散开去,团团乌云翻腾之中,豁然出现了五个人影。

仿若溺水濒死之际,乍然见到一根浮草,红儿养精蓄锐爬起交往前奔去,疾呼道:“少宗主救我……”

山洞之中出现了这般的动静,冷翠与凌霸二人难免错愕,而晏起并未感到有所不测。他于原地稳坐不动,放任红儿离去。只是,那一双长眉悄然竖起,眸子里寒意正浓。

此处突然冒出来的这几人,使得林一的心头发沉。他虽说还是坐着未动,双手却是握紧了玄金铁棒。

来者分别是黑山宗的少宗主公冶平以及长老达蒙,还有前正阳宗的阁主卫从。这三人皆是金丹前期的高手,再加上另两个金丹中期的修士,如此的五个人,足以撑起大夏的任何一家大仙门。不过,善者不来……

转眼之间,几人便到了正阳宗等人的不远处。公冶平面带愁容,神情得意,对于求救的红儿视而不见,反而是冲着晏起遥遥拱手,打起了招呼。他目光落在林一的身上,竟是颇为的惊喜,呵呵笑出了声。

达蒙还是那个神情阴鸷的容貌,脸上辨不出喜忧,只是脸上的皱纹深了一些。卫从的神色稍显尴尬,却是紧紧盯着林一,眼中带着恨意。而另两个黑衣修士中的一人,突然上前一步,抬手祭出一道剑光,竟是直奔那个求救的女子而去。

而红儿的眼中,只要那个公冶平。那是个甜言蜜语且懂得怜惜人儿的男人,使其为之付出了一切!她置信他会救她。

当剑光透体而过的时分,这女子‘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兀自瞪着不愿置信的眼睛。置信还是不置信,她此生已无法明了。惟有那曾充满妩媚的双眼之中,妖异的红光尚在,如血普通的艳丽。

“哎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仙子,你怎下得了手!啧啧!真是大煞风景啊!”恍然惊觉普通,公冶平猛地转身冲那黑衣人大呼小叫起来。对方讪讪一笑,不慌不忙收起了飞剑。他转而又冲着地上尸身幽幽一叹,怪异的愁容中带着淡淡的伤感,说道:“我喜欢你的身子,可我不喜欢你的人品!身为修士,怎能不懂得为人之根本呢?背弃师门者,难免一死啊!”

装模作样地感叹一番之后,公冶平这才转身往前走了几步,五人有备无患地一字排开,距正阳宗等人十数丈外站定。他很是潇洒地拱起了双手,说道:“真是相请不如偶遇,晏宗主无恙否?冷阁主可安好?咦!这人倒是面熟啊!还有你,哈哈!林一,一别数十年,你容貌是分毫未变,莫不是怕别人不认得你吗……”

林一撇撇嘴,不予应声,却是不避不让地盯着对方,神色不变!

冷翠有些诧异的看着公冶平,神色忧虑。眼前所见,与过去那个为人彬彬、举止优雅的少宗主一如既往。这还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而对方志得意满,分明是有备而来,胜券在握。转而看向凌霸,见其神色不安,她暗暗摇头,将等待的目光投向了最为熟习相知之人。这个时分,独一的倚仗便是晏起……

“哼!无知小儿,得志便猖狂!”晏起傲然出声痛斥了一句,又冷声问道:“公冶干何在?莫非以为这‘七煞阵’便能困住本宗不成?”

公冶平毫无怯意,反而带着调笑的口吻说道:“‘七煞阵’便足以困住乐成子老儿十年,这‘九绝阴煞阵’能否困得住晏宗主,不问自知啊!”

晏起眼睛眯缝起来,说道:“九绝阴煞阵?”

“晏宗主还有不知道的阵法?”嘲笑了一声,公冶平洋洋自得地又说:“你想见家父不难,负隅顽抗之后,在下自当头前带路……”

眸子冷芒一闪,晏起低斥道:“放肆!单凭你几个小辈,安敢与本宗动手?”

公冶平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一旁的达蒙走出来,带着嘶哑的嗓音说道:“晏宗主,眼下你能有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