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257 部分阅读(1 / 1)

作品:《无仙

另一人猎奇问道:“师姐想起了什么……”

“八、九十年前,我曾于玉简中见过一人的容颜,正是方才那年轻人!事过太久,未作留意,一时之间竟是未能想起……”

“师姐是说……”

“天震门林一,乃金丹修士,好似与道齐门有所纠葛……”

“呵呵!那小子隐瞒修为的本事不小……”

“他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凑巧遇上你我二人……”

“一个金丹修士,混迹凡俗……倒也风趣!”

“你我不亦是如此吗?……”

“能否回头去寻那小子……”

“林一与我百安门并无干系,又何须节外生枝呢!此次外出游历多年,不无所获,是前往山门的时分了……”

“呵呵!师父命我前来寻师姐,正是此意……”

……

又是半年过去,正值春花烂漫时节!

大道两旁青草吐翠,绿树郁郁,生机盎然!一阵和风送爽,使得路人忘却了劳顿,脚下亦随之轻快了许多!而有人却是驻足路口,去意踌躇,好似为这春色所牵而依依不舍!

此处是何所在?应是来至阳州以北的某个地方吧!是就近寻一传送阵去戎州走一走,还是即刻前往夏州?

林一抄着双手,缓步分开路口,往着一处集镇走去。置身于凡俗间,少去了诸多的费事,享用这许久未有过的悠然,使他的心境有了些许的不同,便是那金丹、龙丹与魔丹,亦多了几分异常的灵动。

冥冥之中,好似有一种浑但是成的东西,且不管它是仙,是魔,还是妖,仿若后天地生,早已存在于混沌之中。它无声无息,又有形无状,运转不殆,不以修士的执着与懒散而有所改变。而这来自虚无,又衍生万物的,莫不是天道吗……

神游物外的林一,昂着脑袋半闭着眼睛,循着路边慢腾腾往前走去。于这懵懂之中,有丝丝缕缕的金光在他眼前晃动着,好似有一扇门触手可及,却又朦朦胧胧难辨终究。

脚下一顿,林一猛地瞪圆了双眸。金光登时倾注而下,而他却猛地垂头逃避。心忖,这春季的日头可真是晃眼!

自嘲地摇摇头,林一还是不忿地暗啐了一口,再次渐渐低头直视那刺目的日头。未几,他耸耸肩头,持续往前走去,兀自异想天开不已。

月有亏盈,日有升落,路有坦途与沟堑,凡事同理也!

《洞真经》有云,月盈日盛为阴阳之强之大,渐逝渐远,谓之反!最终还须从头末尾……而金丹圆满之时,当有元婴之始……

不知不觉之中,林二心头一阵明悟!

此时,路边有人唤道:“春日正好,这位道友何必急着赶路,不妨小憩片刻呀……”

这是一个粗陋的草棚子,一方石桌前,有一男两女三位练气修士于此休憩。出声相邀者便是那三十出头的女子,有着练气九层的修为,肤白衰弱,留着短须,满脸的愁容。而同桌的是两个容貌俊秀的年轻女子,有着练气四、五层的修为,分别一身红裙与绿裙,如两朵花儿普通美观,皆猎奇打量着道上的年轻人。

老远便见着这么一个年轻人抄着双手走来,这茶棚中的三人不由得心生猎奇。

这人是谁呀?身着道袍却看不出修为,路上还不时的摇头晃脑,嘴上不住的神神叨叨,仿佛是犯了癔症普通。附近家族中未见过此人,莫非是寻仙访道的一凡人?

于这三人猜测之中,来人临近。眼看着这位走路看天的奇异道人行将路过远去,那女子与两个女子使了个眼色,忙出声相唤。

林一停下脚步,淡淡翘起了嘴角。

那三人见来者神色并无异状,不免稍有绝望。这道人没病……

含笑与三人点头打了个招呼,林一抬脚走进了草棚子,寻了个石凳坐下。

“这位道友看着面熟,可是第一回来我方家镇?”女子拈着短须,神情矜持,话语中已有方才的热乎劲头。

一旁的绿裙女子年岁稍小,十六、七的样子,猎奇插话道:“你是修士吗?我为何看不透你的修为呢?”另一红裙女子年岁稍长些,颇有见识地说道:“英妹有所不知,师伯曾说过,看不透修为的只要两种人……”

林一莞尔一笑,不紧不慢的解下紫金葫芦灌了口酒,自得地长舒一口酒气,这才说道:“你有三人说话,容我逐一作答……”他转向那女子说道:“原来前方的所在便是方家镇,多谢相告……”其又冲着那绿裙女子说道:“这人世看不透的东西多着呢,岂止修为……”

话语一顿,林一看着那红裙女子笑问:“令师伯如何说?”他神态轻松而随意,言谈举止中自有悬殊于常人的气度,使得对方不得不琢磨了下,说道:“我师伯说过,看不透修为的只要两种人,一为凡人,一为高人……”

“呵呵!那你说我是何等样人?”那绿裙女子神情慎重起来,林一轻笑了一声。见其如此说话,那女子神色微变,忙起身拱手道:“你……您莫非是筑基长辈?在下方家镇方天,与师妹药儿、小兰有礼了……”

见状,两个女子亦慌张站起来,一时不知所措。

林一很是武断地摇摇头,又诧异道:“几位这是……”他话音才落,对方三人面面相觑了会儿,皆是神色一缓,各自放下心来。

虚惊一场,叫作方天的女子自感无趣,重重落座之后,禁不住冲着林一哼了一声。

绿裙的药儿作出恍然的样子,说道:“你这人分明是修士的打扮,却不料竟是个凡人,没因由地吓人一跳呢……”

红裙的小兰,则为方才的失态而面熟赧然。她伸手挽着师妹双双坐下后,白了一眼林一,低声道:“你这人并非修士……故弄玄虚!”

看着眼前三人的神色各异,林一哑然失笑,又呷了口酒,摇头说道:“我不是高人,却是个正儿八经的修士,尔等不可妄言……”

方家镇的那个修士方天,本想将这犯了癔症的生疏人唤来取笑一番。消遣之余,还能博取两个师妹一笑,又何乐而不为呢!谁想适得其反,反倒是自乱方才,着实让人颜面无光!见对方不只没有凡人的醒悟,还大言不惭,他不屑地嘲笑道:“你算哪门子修士?你有修为在身吗?莫以为拿着个酒葫芦便是方外之人……”

第六百五十八章 把握

春日正盛,草棚的凉荫下却是风儿送爽,间有四下传来‘哗啦啦’的树叶轻响与几声鸟儿的脆鸣,使人颇为惬意。提供

林一冲着那方天呵呵笑道:“谁说我没有修为在身?游心寰宇之外,我当得方外之人!”说着,他又摇晃着紫金葫芦,炫耀道:“我身上岂止只要这一件宝物,这位道友眼拙了……”

“嗯!你那发簪不俗呢!是灵器吗?”见林一言语轻松诙谐,却又不知深浅地卖弄,药儿来了兴致,禁不住绽放了笑靥。小兰亦是冲着那莹白的发簪打量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哼!来自衰败家族或是小门小派的人多了,别以为有一两件灵器便了不起了。你如此招摇,遇上歹人便是惹祸下身!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游心寰宇之外,阳州之外的事情怕你都闻所未闻……”方天嘲笑道。

“我说三位,莫要小瞧人!我可是听说梁州的天道门与舒州的道齐门生出了过节,至于后来怎样地……这个……应是了不得的大事啊!”林一正色说道。

“哈——!”方天嗤笑道:“道听途说,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还好意思四下里搬弄……”

“呀!那可是九州仙门的大事,家族与仙坊间早有传闻,却难闻其详。师兄孤陋寡闻,不妨说来听听啊!”药儿小嘴半圆,惊呼一声,登时将方才的兴致抛在一旁,转而与小兰一道收拾着师兄就此分说一二。

“哈哈!师妹稍安勿躁!我可是从师父口中得知……”方天的神色从容了许多,不慌不忙用手抹了下短须,不再理会林一,接着说道:“据传……不!此事已得诸多仙门长辈证明……”话语一顿,他不由瞥了眼林一。对方正饮着酒,愁容熙和!

轻咳一声,方天接着说道:“道齐门的鲁牙,捣毁天道门魔冢并抢走天道魔塔,惹得天道门大怒!祖师松云散人,率门下元婴高手三十六人,上门罚罪!

道齐门的祖师闻白子护犊心切,又被人欺上门来,怎肯认过?而松云散人的火爆脾气更是名噪一时,吃了那么大的亏,是决不罢休!最终,两家便于齐云山下展开了一场大战……

道齐门守着家门口,有闻白子祖师坐镇,自然是底气十足。而魔冢被毁,天道门被人刨了祖坟,松云散人一干高手可是挟怒而来,更是杀意滔天啊!

末了,这一场大战便持续了年余,彼此死伤惨重!天道门一时占不了便宜,便远远围住齐云山,只需见到道齐门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尽皆斩杀!

啧啧!真是个惨烈啊!这一下子,闻白子不得不再次与松云散人恶斗了一场,二人还是难分胜负!最终,他只得交出天道魔塔。而对方久战生疲,亦只好暂且罢兵,并宣称往日决一死战……”

方天说得有声有色,两个女子听得如痴如醉。而这三人对面独坐的林一,却是呷了口酒,嘴角牵出淡淡的苦笑来。

且不说这传闻是真是假,单单是两个化神前期高手的厮杀,便足以令人触目惊心!元婴前期的修士还想着化神呢,大都不会舍命去拼死拼活。谁亦不想有个闪失,而错过了跨越那道门槛的机缘!而闻白子与松云散人居然如此毫不惜命,除却仇恨的缘故,另一个想必是因提升修为有望了,这才放手一搏吧?

闻白子,我与你素不相识!鲁牙,我与你无冤无仇!而你师徒二人这般费尽心机害我,可想过害人害己的下场!呵呵!这天道虽是看不见亦摸不着,却循环不殆……

“何笑之有?”小兰见林一独自发笑,禁不住出言斥道:“多少人因此一战而身陨道消,我等身为同道中人,当心有戚戚焉!”

“师姐所言极是!许是他还不知道仙途多舛吧……”药儿看着林一,很是无法的摇摇头。

方天则是不以为然地呵呵一笑,说道:“两位师妹所言差矣!他又岂是我同道中人……那是……?”他话未说完,忙伸手往天上指去,诧异道:“传音符?谁在传唤我等……”

草棚内几人均是低头望去,一道流光从空而至,转眼便到了跟前。方天赋想起身去接,流光一闪即没。他与两个师妹皆是一怔,那年轻道人的手上正攥着一枚传音符!

“好生无礼!你这人……”方天不情愿了!传音符只作传唤修士之用,你一个凡俗道人跟着凑什么繁华?他正待发作,心头忽而一寒,不由得僵在原地,竟是动亦不敢动一下。对方那随意一瞥,竟是带有无上的威势,使人无从顺从……

林一兀自静静坐着,目光淡淡擦过那三人,转而看向手中。只是瞬间,耗尽灵力的传音玉简“砰”的一声化作碎屑!他眉梢耸动,嘴角上扬,竟是一振衣袂,渐渐站起身来,笑道:“承蒙相邀,坛酒相赠以为谢意!春日正好,尔等莫要错过这良辰美景,呵呵!”

不理会那三人的惊惶,林一翻手拿出一坛酒放在了桌上,转身走出草棚。继而,其身形凌然腾空,倏忽化作一阵清风远去……

“天呐!他……他还说不是筑基高人!”药儿惊呼了一声,忙又以手掩唇,丑陋的小容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小兰余悸未定地看着两位同伴,红着脸小声说道:“那长辈是成心作弄人呢!他之修为岂是筑基可比……”

方天则是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盯着那酒坛子,怔怔失神……

……

在阳州的乡野间闲逛的时分,林一收到了天震子的万里传音符。在分开了夏州八十八年之后,他回来了。

天震子在传音符中只要寥寥的几句话,夏州的修士要提早赶往神州门,若是林一已修至元婴,须在半年内去鳌山回合,过时不候!弦外之音,他林一若是修为没有长进,或是生出了变故,两人的百年之约作废!

林一弄不清这背后的原由,却不再耽搁,借助传送阵几番辗转,于两个月后赶至神州门所在的鳌山脚下!

据林一所知,神州门的山门便在鳌山之上。贸然前来,人家又怎肯让其上山,打听之后知晓山脚下的小镇才是诸多修士的集聚地。于是乎,他便回头去了那称作天昊的小镇去寻天震子。

天昊镇之所以称之为镇,皆因没有城郭存在的缘故,所占的地方不亚于一个大城!其所在距鳌山尚有数百里远,不待林一寻至近前,天震子已从半空中冒了出来。彼此未及应酬,对方又带着他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匆匆落下身形。

这是一座孤立的山峰,远处风光苍茫,近处烟云旋绕,四下里人迹罕至,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果真,两人脚跟站稳,天震子揪着胡须上下打量着林一,略显无法地抱怨道:“怎样还未结婴啊?这么些年都过去了,你不会跑到什么地方睡觉去了吧……”

须发灰白的天震子,还是那神色乖戾、生人勿近的架势。不过,他的修为却是迈进了元婴中期的门槛,显然是没睡觉而勤于修炼的缘故。

“收到你老人家的传音符,我可是一口吻跑了千万里啊!至于后土仙境之行为何提早,还有天震门上下的情形等等,您总要分说一二才好……”林一拱拱手笑道,心底却尽是疑惑。

天震子手臂一挥,撩起衣袍坐了上去,大声道:“你修不成元婴,多说有益!”

林一跟着坐了上去,悄然皱眉,说道:“若是后土仙境启程在即,我告辞他去就是……”

“哼!后土仙境之行并未提早,可又能如何?本以为你小子是个惹祸的人精,修为上亦有独到之处,老夫还指望你……可你……不结婴有个屁用……”天震子的神色阴沉上去,话语中有绝望,还有怨气,使得林一越听越懵懂。指望我什么?大不了放弃这次后土仙境之行……?

眉梢一挑,林一问道:“你说后土仙境之行并未提早……”

“那又如何?你再闭关修炼还来得及吗?哼!”天震子哼道。

林一扬声反问道:“谁说来不及?”

“三年之内你能结婴?小子,莫说大话……”天震子的话照旧动听。

忖思了下,林一说道:“当有三成的把握……”

“什么?若是给你十年的工夫呢?”天震子已瞪起了眼睛,神色中多了几分等待。这小子行事总是出人预料,说不定真能结婴成功。若是如此,可真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见天震子如此迫切,林二心头愈发猎奇,说道:“十年吗?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个五年的工夫,我当有七八成的把握结婴!”

此时若是搁在三年前,林一根本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这三年间,其修为圆满,心境更是大大超出了修为,成婴的迹象早已是蠢蠢欲动。之所以还在乡野间流连,他只是将心境的感悟视作了有源之水,想让其愈加的壮大。万事已俱备,水到则渠成,修为的提升已非难事!

天震子听到林一如此一说,神色缓转,继而大手一拍,振奋道:“七八成的把握足矣!老夫便信你一回……”

为人者皆知这么个道理,便是行事忌过,说话忌满!更何况这世上本来便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结婴时有个三成把握已是难得,有个七八成的把握?这小子真敢说……

直至此时,天震子的脸上算是有了笑意,却使得那残忍的容颜愈发狰狞。他这才点点头,说道:“老夫便将这前前后后的一切与你道来……”

第六百五十九章 闹腾

历来的后土仙境之行,为一致号令,夏州的修士会提早赶赴神州门,以便宜行事。而这一回有了不同,神州门竟是传令上去,命大小仙门的修士提早十年集结,不有意图。

神州门的此番举动,有以下几个原由——

九大仙门轮番执掌九州盟一百年,眼下正好到了神州门当家的时分。

后土仙境开启在即,怎样为自家捞取最大的益处,又如何与其他仙门不和共处,对于身为九州盟盟主的神州门来说,当预先有一番谋划才好。而道齐门与天道门的一场大战突如其来,震惊了天下!

且不说这场大战来的如何蹊跷,来的何等惨烈,关键它来的不是时分!而最让天下同道所担忧的是,两家仙门虽暂且罢手,却已结下了死仇!依着松云散人那睚眦必报的火爆性情,还有闻白子那精明而老辣的手腕,下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且随时都会来临。试想,谁家没两个相好的呢?诸多仙门于张望之余,不免拉帮结派,一时之间,九州盟可谓是阴霾密布,诡谲莫测。

由此可见,此次后土仙境之行,相对是凶险万分!

危机当前,神州门这个盟主莫说难以行使权柄,便是想从这混乱中脱身亦不可以!虽说如此,神州门又如何能置身事,不得已之下,只得未雨绸缪!

故此,神州门便让夏州的修士提早十年凑到一块儿,当有一番交代。之后,还将于鳌山来一场论道大会!

世俗江湖人的比武,比赛的是拳脚功夫;文人骚客的商讨,不只要论嘴皮子上的本事,还要比拼个腹中的才学;而修道者论道,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还真不好分出个上上去。又如何?挽袖子上场呗!说难听了是斗法,说不难听了还是动手打架!

当然,动手之前,会有高人来一段道法的宣讲,以为开宗明义!

神州门为此次大会立下了规矩,每一家仙门须获胜三场才算作过关。反之,若是连败三场,而胜绩不尽善尽美,这家仙门将与此次的后土仙境之行无缘!为示公允,动手的单方当有相反的修为。

可想而知,你一个元婴中期去欺负一个元婴初期,那是胜之不武,亦是不作数的。当然,若是元婴初期敢去欺负元婴中期,输了是活该,徒添笑料而已!嬴了?少有人见过这么逆天的事儿,还有天理吗?

如此一来,天震子可就犯了难!他才修至元婴中期,小成之境未至。比起那些元婴中期小成、大成乃至圆满的修士来,其多有不如。彼此动起手来,最终下场可想而知。

尤其是让天震子无法的是,天震门只要他一个元婴修士。论道大会末尾之后,一个光棍难免成为众矢之的!他不怕打架,可奈不住占便宜的人多啊!稍有不慎,真是输了三场,可就与后土仙境擦肩而过了!

铁七尚在闭关之中,此次并未随行,天震子便是想寻个人商议都不成。自感独木难支的他,便愈发想念起林一来了。那小子若是结婴了,仰仗其蛮横的铁棒子,打起架来,相对不吃亏啊!

而天震子之所以如此着急,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苦衷!玉山岛上的虚鼎门愈发强势,他怎肯低头呢……

“鳌山的灵气浓郁,是闭关的好地方!小子……林长老!这回可就看你的了!哈哈……”将前前后后的一切大致说了一遍,天震子又不容置疑地挥舞大手,踌躇满志的样子!

一番话听完了,林一堕入沉思。

“忘了与你说了,天震门的断玉峰已人去山空,我带着人去寻了处海岛容身,哼!当年的那个假面人以我门下弟子要挟,我又怎会让他得逞……”天震子那狡狯的神色之中,不无得意!

“是我拖累了天震门……”林一渐渐点了点,拱手以示歉意。这个从不愿吃亏的天震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他想了想又道:“可让门下弟子前往山门了……”

“为何……?”天震子不解问道:“你还未说说你这些年去了何处,又是如何摆脱那假面人……”

“假面人乃道齐门的鲁牙……”话语一顿,林一意味深长地呵呵一笑,接着说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好……”

天震子一怔,随即有所猜测,不由得神色大惊,却又难以置信地摇头,继而又紧盯着林一。对方神色安然,淡淡的笑意不减。片刻之后,他手扶长须长吁了下,转而哈哈低声笑了起来,感叹道:“收你这个长老,老夫赚了大便宜,却又总是提心吊胆……”

拂袖一挥,天震子眼珠子一转,作出了然的样子又道:“假面人就是假面人,天知道他是谁!而你所言不差,我门下的弟子可以前往断玉峰了……”

林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忽又问道:“论道大会所立下的规矩有何深意?”

“哼!浅而易见……”天震子恢复常态之后,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对这个规矩很是不满,趁机抱怨道:“什么狗屁的论道,这是为了后土仙境之行招打手呢……”

林一眉梢一挑,听对方又一定说道:“以眼下的情形,后土仙境之内,必有一场乱战!那本来便是个危机四伏的所在,到时分将人人自危,欲全身而退着实不易啊!那些不善拼杀之人,去了仙境之后不过落个枉死的下场。我夏州的修士若想不吃亏,只得尽揽悍勇之士、能争惯战之辈……”

天震子说的简俗易懂,却不无道理!仙境之中,有大风险,亦有大机缘!那不过是一个血腥的猎场罢了!一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