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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仙

看着林江仙跪在坟前的容貌,林一感从心来,眼圈禁不住一红。当年,本人跪拜师父的时分,可不就是如此吗!一个凡俗小子与元婴高手看似天差地别,面对天地至情的时分,亦没什么两样!

林一转向寒风长吁了下,隐去了眸子中的潮湿。他走至林江仙的身旁,轻声安慰道:“林兄,节哀顺变!你还有我这个兄弟在……”

拜祭了百草先生之后,林一暂且于清幽谷住了上去。夜间,他与林江仙守在百草先生的洞府之中,翻阅老人留下的典籍,讨教丹道之术;白日里,二人于谷中闲走,不免谈天说地,并就丹道、炼器、阵法与符箓之术逐一讨论。

从林江仙的身上,林一着实领悟到了不少东西。对方自幼师从百草老人,一身所学极为的渊博,非他这个来自凡俗的道士可比。两个月之中,他不只炼丹术略有精进,便是对炼器阵法亦颇有所得。

不过,林江仙精于丹道而不喜拼杀,这才是令人担忧之处。而其性情如此,无须刻意去改变什么。林一只是未来自公冶干的“煞小巧”与用不到的法宝相赠,以期对方多些保命的手腕。

直至三个月之后,林一要前往神州门了。不只是为了出云子的商定,他还要为行将到来的远行着手预备一番。后土仙境之中,凶险莫测,变数不定,又岂容有分毫的大意!

有兄弟相伴的日子,总好过一人的孤守。对于林一的离去,林江仙并不出言挽留。

百草老人的洞府门前,林江仙拿出一个乾坤袋,说道:“临别之际,为兄没什么好送的,一些丹药罢了……”

林一接过了乾坤袋,对方又拿出一枚传音符,说道:“留着,或许有用!”

林江仙一如从前的那般潇洒,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唯独眼神中有隐约的不舍。

“呵呵!我会为你多寻些灵药回来!这个送你……”林一很随意的拿出一枚玉简,外面是从《洞真经》中摘录的一些感悟法门。不知为何,那篇玄奥的经文下面好似有一道莫名的禁制,从来无法残缺的拓印。

林江仙不知道林一所赠玉简的来历,不以为然地笑问道:“这是何物?”

“一篇我曾参悟过的经文罢了!你记下后,可毁去,勿要轻传……”林一说道。其一身修为神异,所参悟过的经文又岂非寻常。

林江仙变得慎重起来,小心收起了玉简。

林一沉吟了下,又道:“清幽谷名声在外,若是林兄开门授徒,当应者积极!而幽冥涧下有旷费的灵脉,可掘出一些灵石出来为门派所用!”对方沉思不语,他又轻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不当真的!”

林江仙低头一笑,手扶青髯悄然颔首,说道:“你之所言,不无道理,我自当琢磨一番!往日……”他忽而眼皮一眨,又道:“往日,请你继任谷主如何呀?”

林一悄然点头,眸光一闪,一本正派地说道:“我若是继任清幽谷的谷主,天震门那一帮子无恶不作的散修倒是有了撒野的地方了!嗯!这法子不错……”

“那可不成……”林江仙赶紧摆手。林一扬声轻笑,转而御空远去……

第六百七十五章 有毁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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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云淡,林一背负着双手,凌风御空。他没有前往岚城,而是直奔神州门的方向而去,只待途中遇见有传送阵再借道而行。

从鳌山来的时分,一路冬日的荒芜。转身之际,又是春意正浓。

时节总是这般于不经意间更替变换着,让人于不经意间,错过它的凋谢、它的怒放!

流逝的光阴,随着清风飞扬,伴着流云轻舞,却又于身后默默的追逐,使人的脚步愈发匆忙!一道淡淡鸿影划过天空,倏然远逝……

两个时辰之后,有人来自远处,却是身形一缓,竟是于空中悠闲散步起来。其赶路之时不忘二心二用,手上拿着一枚玉简在揣摩着不停。

这正是赶路至此的林一,发现前方两千里之外有一修士出没的小镇,却是并未急着前行,而是神有所思。少顷,他口中念念有词,用手比划了个法诀。其身影突然于半空中消逝,与此刹那,下方的山谷中传来“轰隆”一声闷响--

只见山谷中一块好好的石壁,竟是被砸出了个尺深的坑来!不一会儿,又是一阵碎石飞溅,林一从中跳了出来,手上还攥着那枚玉简,却带着一脸的诧异!

回头打量了下那石坑,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简,林一不由皱起了眉头。分开神鳌峰的时分,出云子送了两件东西。本以为那‘九州令’非同普通,未想到这枚玉简中的法术异样不复杂。

这玉简之中便是出云子所赠的一个遁术,名曰‘破空遁’。他说自家没好东西送人,只要这遁术还有些用途。不过,对方曾不无得意地炫耀过,称此遁术来自化神修士‘破空术’。

仙门中不乏各种遁法,乃元婴及以下修为者所发挥的神通,与这‘破空术’不可同日而语。

而所谓的破空,仅指遁速神异而言,并非是真正的分裂虚空。化神修士仰仗弱小的元神,只须心念一动,百里千里须臾即至,有缩地成寸之妙。此神通,便被称之为破空之术。

不过,出云子尚未恢复修为,难以发挥破空术。九州不比大夏,一个元婴修士面对化神高手时,断难有还手之力,为此,他很是为自家的安危担忧!虽说整日里躲着不露头,当前难免为别人所知晓。而若是不凑巧与道齐门的闻白子之流对阵,本人难免要吃亏啊!打不过不要紧,跑不掉才是大费事!

故而,出云子便根据本身的体悟与见识,将此神通衍变成了一种遁术!这“破空遁”虽略逊于“破空术”,却不妨有同工异曲之妙。而他与林一有了商定之后,又怕对方有所顾忌,便将此术当作了保命神通相赠!

“破空遁”,终究有何威力呢?林一的心头不断猎奇,却一直没工夫去修炼!好不易有一人赶路的时分,他便拿出玉简揣摩起来。法诀、手诀并不难体会,其心痒难禁,便尝试了一回。

不料,适得其反。林一将催动法诀,尚未明白过去,便闪电普通栽下了山谷。好在身子骨强壮,愣是将山石撞出了个坑,别人却浑然无事。

环顾周围,林一悄然一阵衣袂,抖去了一身的尘屑。因其一体三婴的缘故,仰仗着本身的修为发挥“破空遁”不难,难的是收放自若。他一时好胜心起,干脆拿着玉简寻了块树荫席地而坐。

“破空遁”,果真有些门道!这人世什么东西最为神速?闪电?不对啊!闪电快不过闪念!

闪电尚有迹可循,心念一动则可及天地,可至万里!而这“破空遁”没有心念之来无影去无踪,却与神识之快相差仿佛。

方才,施法的一霎,神识尚未辨明去处,身形便已启动。遁法之疾,竟使得人、神前后不一,撞上了山石亦在常理之中。

出云子虽是元婴前期的修为,却元神早成,自可随便发挥“破空遁”!而本人一体三婴,筋骨强壮,神识与修为皆不输元婴中期的修士,又怎会这般的不堪呢?

林一嘴角挂着苦笑,不忿地暗哼了一声。他将遁术反复看了几遍,这才收起了玉简,默默定了定神,再次驱动法诀。于其动身的一刹,神识又慢了一步。只见原地光芒一闪,登时没了人影。

“糟了……”林一暗呼不妙,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便是风声大作,树枝横飞。尚不待他有所防备,又是“砰”的一下,再次狠狠砸进了一块山石之中。

林一这回飞的远,去势亦更为的迅猛,撞断了两棵大树,还砸出个半丈多深的坑来。他深陷于山石之中,才想脱身,便听有人惊呼道:“哎呀!吓死老子了,天上怎样乱掉东西……”

闻声,林二心头一动,随即隐去了威势,佯作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而此时又有人取笑道:“嘿嘿!胡老大倒是生了个鼠胆,那分明是个人,还是个活的……”

“放屁!你爹才是鼠辈呢!真当老子有眼无珠吗?掉来个活人与掉上去个东西有甚分别?你甲子道不就是个东西吗……”叫作胡老大的女子破空大骂起来。那甲子道不以为意地笑道:“我才不是东西……我……”其话语一窒,接着便是一阵哄笑声大作。

“哈哈!你甲子道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快与老子看看那人死了没有……”于喧哗之中,胡老大的笑声甚为的响亮!

方才说话的甲子道不情不愿地嘟囔道:“管他是死是活呢!我等去寻阮家的费事才是正事儿……”他渐渐走近十余丈外的石坑,不忘接着抱怨道:“在天上好好飞着不成吗,非要往着石头上撞!你要是活腻歪了,掏出十块灵石来,我帮你抹脖子便是……咦!还喘气呢……”

甲子道察觉到了什么,脚下一顿。那石坑中突然窜出了人影,其不及看清对方的容貌,便‘娘呀’惨叫了一声,竟是掉头便跑!他这一叫不要紧,周围居然呼啦一下涌下去一伙人,各自祭出飞剑,气势汹汹。

林一跳出了石坑,转眼间双脚落了地。不慌不忙整理下穿着,他这才低头看去。这一飞三千里,真是快若惊雷,却是瞎眼撞进了一个偏远的小山坳。而此处倒是挺繁华,竟是有着这么多的修士。见情形,这是一伙散修,有二、三十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是谁?怎样没死……?”

随着一声震耳的叱问,林一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身躯强健的中年人身上。这人方脸重髯,一双虎睛透着凶光,神情狰狞。此乃金丹中期的修士,是这伙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人。

“胡老大问你话呢,聋子不成?为何没死……”一个身体矮小的中年女子于此时转身凑了下去,色厉而内荏。

目光擦过周围,林一悄然皱起了眉头。我为何要死?有这么问话的吗……不过,二三十个人之中,竟有七八个是金丹初期,而余者皆有着筑基中前期的修为。他忽而想起曾于岚城鬼市的遭遇,暗忖道,难怪这伙人如此的放肆,定时横行一方久矣,才会如此的野性难驯!

“我是林一!御剑生疏的缘故跌落上去,因自幼炼体,并无大碍!”林一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转而问道:“你等于此处作甚?甲子道所说的是要寻哪一家的费事啊……”

此时的林一,不过是一个筑基初期的年轻人。他面对一伙修为高强且凶悍的散修,未见惧意,反倒是带着几分的不耐烦。

见状,众人不以违忤,却是一个个收起了飞剑,响起了一片嗤笑声。

“咦!小子,听说过我甲子道的大名啊!你怎知我等要寻阮家的费事?”那个肥大的女子伸手抹了下两撇短须,禁不住的一脸猎奇。

“滚!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为首的中年女子挥臂叱喝了一声,吓得对方一缩脖子躲了回去。他冷哼了一声,又瞪着林一,不容置疑地说道:“遇见了我等,命数使然,怪不得别人!小子,你眼下只要两条路可走……”又是一阵恶笑声响起,众人的神色中尽是戏虐的放肆!

林一撞见一伙生疏的修士,于下看法中隐去了修为。当察觉这是一伙无良的散修之后,他没了虚与委蛇的耐性。可对方的言行举止颇为的诡异,令其心头一动,随声问道:“尚不知是哪两条路?”

中年女子晃动了下膀子,趾高气扬地说道:“不管你来自家族还是小仙门,自昔日起便是与我等普通无二的散修!如若不从,那个石坑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林一恍然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这个法子不错!”对方嗓门猛然一高,逼问道:“那你便是应从了?”

嘴角上扬,林一淡淡一笑!

“哼!你虽是修为不济,却有几分的胆色,尚可培育!而丑话说在前头……”那女子又厉声训诫道:“我等行将启程去灭了阮家,动手的时分,你须杀一人方显诚意!若敢勇往直前……”说着,其凶相毕露,恶狠狠地奸笑了一声:“哼哼……”

甲子道又适时跳了出来,指手划脚地冲着林一叫道:“哼哼!我胡老大的规矩便是,不作兄弟,便成仇家……”

这还是修士吗?这分明是一伙子打家劫舍的贼人!

打量着四下里一张张乖戾而残忍的嘴脸,林一不由暗暗摇头。见人势单力孤,便要裹胁对方入伙,这行事之风倒是素昧平生啊!是了,天震子与铁七不就是这个德行吗!不过,要灭阮家?其随口问道:“阮家又是哪一个……?”

“休得罗嗦!不管他是哪一个,杀我兄弟便要倒霉!”叫作胡老大的女子眼珠子一瞪,又是喝叱了一声。他转而气势十足的手臂一挥,冲着众人吩咐道:“人手齐了,时辰亦差不多了,启程……”随其一声令下,一道道剑虹拔地而起,杀气冲天而去。

甲子道却守在林一的身旁,狗仗人势普通的嚣张,喝道:“小子,快跟上去!若敢临阵畏缩,我便代胡老大执行家法……”其个头只要对方的肩膀高,又瘦又小,很显猥琐,却于此时挺胸凹肚,故作残忍的容貌。

林一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又捣鼓了好一阵子,这才寻出一把飞剑来摇摇晃晃窜到了半空中,身后有人透着酸气追问道:“小子,你灵器的品相不差,回头让我瞧瞧可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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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送有迎,有毁有成,来自庄子的撄而后成这句话,我是顺理成章瞎凑合的章节名,大家不必介意!

第六百七十六章 他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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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峡,乃是极为寻常的一处峡谷。提供其深藏于崇山峻岭之中,甚为的僻静。

峡谷之中,于那片数里大小的山坳之上,有着一处庄园。此处,便是阮家的所在。与诸多有着仙道传承的家族相仿,阮家深居大山之中,逍遥度日,与世无争。

不过,族中的修士外出游历或是交往于仙坊之间,不免会有纷争缠身。而这些来自家族的修士自有处世为人之道,偶遇不测时倒也能进退无碍。

可一家米养百样人,修士之中亦难免良莠不齐。如若不然,又怎会有无良的散修于四下里出没呢!

那些出身家族与仙门的中的修士,有长辈提携,有现成的功法与灵石服侍着,可以安心修炼。而散修出身卑微,身无所依,于仙道一途,倍为的艰辛。

于是乎,散修们往往便集聚集起来抱成团,干一些无良的勾当,并以此所获让修炼变得轻松一些。许是心有不平,这伙人对家族与小仙门有着天生的敌意。彼此撞见了,时有口角发生,说不定还会动起手来。

胡老大这伙散修中的一人,在欺负阮家子弟的时分,不凑巧被人家长辈撞见了。合该这人倒霉,于寻衅之中被对方杀了。

由此这般,胡老大不乐意了!散修凑至一块不易啊,大伙儿都是苦命人,可不能随意让人家欺负,不然当前的日子没法过了。多方探听之后,得悉阮家的所在甚为偏远,金丹修士不过三两人,他胆气大盛,便欲来一个雷霆之怒,趁机铲平对手,亦好捞一笔横财!

以上便是胡老大一伙与阮家仇怨的由来,无须林一去刻意打听什么,那个提防他半途溜走的甲子道本人个儿便说了出来。

甲子道有着筑基前期的修为,容颜猥琐,十足一个不受人待见的样子,却又总是故作矜持来显得本人的无足轻重。不过,言行举止之间,他倒是与胡老大颇为的默契。可见其人装傻卖呆之余,自有一套奸猾的手段。

小子,前方的那处庄园便是阮家了!落在最后的甲子道跟下去,手指前方表示道:你小子运气好啊!这边才入伙便能赶上这么一桩买卖……我与你说话呢,听见没?

见才入伙的林一四下张望,一脸的不以为然,甲子道便欲痛斥几句。对方转首淡淡睨了他一下,说道:你……直唤我名讳便是!

一路之上,甲子道卖弄了好一阵子的见识,又吹嘘了一通自家的本事,谁料并未换来对方的惧意与敬意。他小眼睛一瞪,叱道:小子,我知道你叫作林一。我就是喜欢将你称作小子,有何不可?甲某人出道的时分你还未出娘胎呢,休得与我啰嗦……

此行的散修合计二十七人,气势汹汹地冲至青石峡之后,那山坳上的庄园周围有光芒闪烁,应是阮家察觉到了来侵之敌。与此同时,有三个修士腾空而起迎了下去。

见到来人中的一金丹初期的女子极为面善,林一不由摇了摇头,心忖,怎会这般的巧合!耳边的聒噪声不止,他眉头轻皱,神色转冷,说道:祸从口出!莫要悔之晚矣!

甲子道一怔,随即使显露气急败坏的神情来。若是威慑不了一个新入伙的年轻人,叫他的脸面置于何处呢?其正待发作,却是没因由地心头一跳,有莫名的恐惧陡然袭来,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甲子道好似中了癔症普通,猛地摇摇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头兀自‘砰砰’作响。回想方才那一声轻哼所带来的惊悸,他愣愣看着离去的林一,不由得急急眨巴着眼皮,禁不住心虚地回望了下身后。

事起突然,阮家还是见机有了应变之举,而胡老大一伙人浑不在意地围了上去。

胡老大本人则是驱动神识四下查看一番,未见对方邀来任何的帮手,他最后的一点儿的顾忌登时云消雾散。单凭着这三个金丹修士便想保住阮家,岂不是痴人说梦!

阮家孤零零地坐落于山坳之上,一两里方圆的庄园为阵法防护着,却是远远可见其中那一个个繁忙而慌张的人影,其中有修士,亦有族中的凡人。天降横祸,为了族人的安危,三个族中修为最高的阮家修士,不得不自告奋勇。其为首者乃一老者,有着金丹中期的修为,脸上的皱纹仿佛刀刻,神态威严。其后乃是一个中年女子与一个年轻的女子,二人皆是金丹初期的修为,皆神色冷峻。

突然之间,被这么多的的散修欺上门来,着实令阮家措手不及。可青石峡地处偏远,即使与交好的家族传信求救,为时已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心甘情愿之下,阮家只要仰仗阵法与本身的手腕与来敌周旋。而最终的情形,是虚惊一场,还是难以逃脱阖族被灭的厄运,只要天知道!

在下乃阮家的家主阮之广,偕族弟阮之安、族侄阮青玉,见过诸位道友!敢问,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何以如此相逼……阮家的老者踏着飞剑往前一步,拱手全了礼数之后,沉声质问。而其身后两人神色警戒,不敢有分毫的大意。那容颜清秀的素衣女子更是柳眉紧锁,目光擦过数十丈外那伙来意不善之辈。

胡老大回望左右,得意地挺起了胸脯,神情嚣张。七个金丹修士一字并排站定,二十来个筑基修士杀气腾腾,这阵势够威风!他转而冲着阮之广奸笑道:我有个兄弟被你家的阮青玉杀了!此乃生死大仇,胡某人自当上门问罪……

还请胡道友明察!青玉所杀乃为非作歹之人……阮之广还想力排众议,却被胡老大蛮横地挥臂打断,瞪起眼珠子厉喝道:休得妄言!我兄弟不是仁人便是义士,怎好如此出言相辱?昔日丑话说在前头,阮家得罪了我胡老大,乃命数使然!尔等只要两条路可走……

阮之广被胡老大恬不知耻的一番话气得胡须直抖,面色发黑,一时说不出话来。其身后的阮之安异样是满脸的忿然,可碰上了这伙强者,着实令人难以招架。彼此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己方三人定然挡不住这伙凶悍的散修。而对方的来意浅而易见,阮家昔日危矣!

而此时的阮青玉对胡老大的强词夺理听而不闻,目光却是落在这伙散修中的一人身上,神色惊诧!未几,对方嘴角上扬,竟是轻松地淡然一笑。见状,她心头忽而忐忑起来,失声道:长辈……

休与老子套近乎!你就是唤亲爹亦无用!胡老大还以为阮青玉讨饶,大手一挥,恶狠狠地说道:阮家只要两条路可走!要么阖族归顺,要么灭族!尔等不妨就此琢磨一番,一炷香……不!半柱香之后,生死存亡立见分晓……

面对如此的欺凌,阮之广袍袖一甩,愤而怒叱道:哼!我阮家势弱,却非予求予取之地!他话语一转,不无痛心肠沉声说道:青玉,与贼人苦声乞怜,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阮青玉神色羞赧,忙又分辩道:伯父!侄儿并非勇敢之人,只是那位长辈……话至此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还是盯着那人。不过,这女子带着疑惑的神色之中,还夹杂有几分的等待。

此情此景,使得敌我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