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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缱绻两心

“告诉我,我想亲耳听你说嘛!”她轻轻地吻上了他的耳垂。

彷佛有一股电流窜过他全身,楚戊的身子蓦地一僵。“呃……我……我喜欢你……”四个字说得结结巴巴,但里头饱含的真心却是一点儿也不假。

朱萸才缓止的泪珠又一滴滴落了下来。“我好高兴,楚戊。”他们之间能由怨生爱,真是走了好长一段路。

“小萸。”他抬起她的下巴,一记鸿羽般的轻吻落在她微颤的樱唇上;瞬间,一股甘美的激流涌上她心房。

“楚戊!”两朵红云栖上她的颊,她羞怯地笑望着他,为那记甜蜜的亲吻心动不已。

他的手指轻抚上她妍丽的唇瓣,上头灼烧的热度险些儿烫伤了他的手。

这是一种比火焰还要炽热的热情,带着无与伦比的危险,他明明知道,却心甘情愿投入其中,剉骨扬灰亦在所不惜。

再一次,他两片薄唇印上她的,这一回停留的时间长了些,让那股热情在瞬间窜燃成冲天烈焰,狂猛地将两人一起卷烧进去。

“唔!”朱萸情不自禁发出一记闷哼,芳唇为他而开启。

勇猛的舌立刻长驱直入窃取芳津,他发挥了男人掠夺的本性、搅遍她唇腔的每一处,与她柔软的丁香缠绵得难舍难分。

“楚戊……”天,这是什么感觉?像是有股莫名的渴望在心底升起,迅速地攀升,直淹没了她的理智。

“我在这里,小萸。”他湿热的喘息拂向她耳畔,激起阵阵火热的浪潮染红了她一身白玉也似的冰肌雪肤。

“哦,天——”这刺激太过深沉了,朱萸只能无助地在他怀里颤抖着。

他的吻沿着她纤细的颈项来到她性感的锁骨边,那道优美的弧度深深迷惑了他的心,令他忍不住用力一吸,上头随即绽放出一朵色彩艳丽的红花。

“啊!”她浑似触了电般,娇懒无力地瘫入他怀中。

那股慵懒、娇媚样就像在楚戊体内点燃一把名为“情欲”的火焰,刹那间烧尽他所有的理智,只剩下纯然的感官,愉悦推动着男人化为野兽,猛然扑向掌中的猎物。

“呀——”她惊呼一声,感觉他厚实的胸膛紧贴在她柔软的乳房上,他的坚实摩擦着她的敏感处,点燃成串的火树银花,迸射出满天的眩丽光彩。

“我要你,小萸。”他很想做个圣人君子,默默地守着她,等待她真正的成长到来,再让她的心自行判断他是否为理想的终身伴侣。但他毕竟只是个凡人,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岂肯轻易放开;不如就用他的生命来呵护她,教她一生不起后悔的念头。

这是他的自私,而自私的源点则是一份独占性的爱。

他渴求也似的呢喃教她浑身一颤,心不由己地升起一股爱恋。“楚戊……”羞不可抑地点了点头,没什么好害怕或犹豫的;事实上,她要他的心也许比他更强烈呢!

她想碰触他,感觉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的热情;二话不说,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焦急地探入。

“小萸!”她的回应令他心中一阵狂喜,情不自禁紧紧拥住她,再也不放开了,今生今世,他再也不放开这个冲动、莽撞的活宝贝。

几番云雨、两心缱绻。

甘甜如蜜的氛围逐渐扩散,最终溢满了整个空间,将之渲染成粉红的旖旎。

楚戊爱怜地拥着心爱的宝贝,细碎而温柔的吻不停落向她雪白的裸肩。“我爱你,小萸,我们结婚吧!”

“你连我的来历都还不清楚就想娶我?”她朝他淘气地眨眨眼。

“终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他不急、也不担心,对于两人间的爱有深刻的信心。

“唉!”朱萸长声一叹。“你这么老实、处处为人着想,我真怕你哪天让人给卖了,还傻傻的帮人数钱呢!”

“我不帮别人数钱,我只帮你数钱。”他说,峻颜上居然是一片认真。

“拜托,你说真的、假的?”她人小、胆子小,可经不起吓。

“开玩笑的。”他耸肩。

她瞠圆了一双迷人的凤眼。“麻烦你别开这么冷门的玩笑,会吓死人的。”谁开玩笑会像他这样绷着一张脸,存心唬她嘛!

“不好意思。”他轻咳两声,人果然不能太贪心,既注定了严峻,就别妄想突然变成幽默大师,没地画虎不成反类犬,丢人现眼。

“闹着你玩的。”她捉起他宽厚的大掌轻轻咬上一口。“别当真啊!”

呼!他吁口气,摇了摇头,老实的模样教人不忍再欺负下去。

“楚戊啊!”她低唤了声他的名儿,白玉藕臂轻圈住他结实的腰杆。“我……其实我一直在骗你,我根本没有丧失记忆,出车祸的事也是我设计的,目的是想混到你身边。”

“哦!”他轻应了声,果真没发火,使她不自禁放下了一颗久悬不安的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实在是……”她将三年前姐姐离奇死亡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原来你是朱仪的妹妹。”发现朱萸与朱仪不只名字相似、连长相都有八分像时,他就在猜了,结论果然不出所料。

“嗯!”她颔首。“我不相信姐姐会这么糊涂,怀孕了还一个人跑进那种危险的暗巷中;而且你又是姐姐生前儿到的最后一个人、还是她尸体的第一个发现者,所以……”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有所怀疑。”他轻轻地拍抚着她抖颤的背脊,安抚下她激动的情绪。

缓过一口气后,朱萸语含沉重地续道:“只是我作梦也想不到,最有嫌疑的人却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她将魏秋燕说的那番话再度重述了一遍。“我真不敢相信姐夫会是性无能,压根儿无法生育,而姐姐……她竟是因为红杏出墙而被愤怒的丈夫所杀。”

他叹口气,紧紧地拥住她,同时遭两名最亲密的家人背叛,她心中的沉痛不言可喻。

“别这样,事情也许不如你所想的那样。”现实社会一切讲证据,随便几句话是无法入人于罪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希望事情变成那样……”她轻颤地偎入他怀中。“姐姐死后,都是姐夫他们在照顾我,供我吃、供我住、还供我上大学,他们真的对我很好;那么慈善的一家人,怎么可能会杀人?”

“是啊!”他说,心里却有不同的想法。从朱萸口中得知,朱仪并非李成允第一个发生意外的妻子,前头还有一位失踪者呢!加上司机老黄,李家前后共发生三起事故,这巧合度未免也太高了。

“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吸了吸鼻子,她语气坚定地说道。

“是该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了。”他说,心里计划着调查的方法与步骤,压根儿没将她的话搁进心里。

“那是说你也同意我重回李家调查事情的真相喽?”

“嗯,我……”话到嘴边,他猛地惊醒。“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回李家一趟,将整件事弄个清楚。”

“别开玩笑了!”他一张峻脸胀成墨黑。“那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朱萸气鼓鼓地双手环胸。“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不准!”他怕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为什么?”她不服。“被杀的人是我姐姐耶!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去调查真相?”

“小萸……”他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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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帮我的话就别碰我。”她才不吃他那一套呢!

“我是怕你碰到危险,我担心你呀!”

“所以我才找你帮忙啊!只要有你在,还怕什么危险?”她对他很有信心。

“问题是,我是人、不是神,防得了一万、防不了万一,若有个什么差错……”

“不会有差错的。”她一口截断他的话。“你这么爱我,断不会容许差错发生,我相信你。”

只可惜他没有同等的自信心,楚戊沉下脸色。“不行,太冒险了,我绝不会让你去的。”

“我一定要去。”她嘟高了两片嫣红如花的樱唇。“你若不帮我,我就自己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小萸……”她就不能少固执一点儿吗?他真是被她打败了。

“一句话,帮不帮?”

他还能说不吗?莫可奈何长叹一声,最起码她还询问了他,没自己一个人胡闯瞎干,这大概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

“说话啊!你到底帮不帮?”没耐性的朱萸用力地摇晃着他的手。

“能不帮吗?”斜睨她一眼,他认栽了。

隔日一大早,朱萸泪眼婆娑地来到李成允位于台北的分公司办公室,等不及秘书的通报,她扭开门把,笔直地闯入了办公室内。

坐在办公桌后的李成允乍然站了起来。“小萸?”

“姐夫。”朱萸啜泣地奔进他怀中,闻到的依然是一片清新,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懦雅斯文的男人竟会杀人?

但他身旁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事故却是不争的事实,怀孕三周失踪的前妻、在做完产检回家途中无端遇害的姐姐,还有试图藉着怀孕攀上李家,却得不偿失、惨遭毁容又流产的魏秋燕。

一桩桩、一件件,皆与怀孕有关,要说是巧合,绝无人相信。因此她和楚戊定下了此计,欲再以怀孕一事勾引李成允露出凶残的狐狸尾巴。

“小萸!”李成允温和的嗓音倏然扬高了几度。“怎么啦?别哭、别哭,告诉姐夫,是谁欺负了你?”

她心头一紧,为他那尖锐的声音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我……”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姐夫,人家……人家怀孕了。”

“什么?”李成允大叫一声。

朱萸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瞬间变得僵直,暖暖的体温直线降到冰点。

李成允抖着声音。“你被玷污了!”

疑云迅速盘上朱萸头顶,怎会是这种反应?一般人听见此消息,不都会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为何李成允不问?满心只记挂着她的纯洁不再!太奇怪了,诡异激起她全身闪过一阵恶寒。

“姐夫……”情不自禁后退两步,这会儿她真觉得李成允可怕了。

“为什么?我不是告诫过你要小心保持纯洁吗?”他双眼发直,面孔中有一股疯狂的暴雨在累积。

朱萸小心翼翼地后退一小步。“姐……姐夫,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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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褪去了人类的外皮,李成允在瞬间变成了一头癫狂残暴的野兽。

“你玷污了我的天使!”他眼里流窜着血色红光,威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哪儿来的天使?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手脚发麻,原只以为李成允不正常,但没料到他竟是彻底疯了。

“天使被染黑了羽翼,就变成了魔女。”他自顾自说着,斯文的五官扭曲成一片狰拧。“你把我的天使变成魔女,你竟敢把我的天使变成魔女——”他低吼,颀长的身躯倏然扑向她。

朱萸狼狈地一闪。“我没有,这世上哪儿来的天使与魔女?你疯了!”她大叫,企图唤醒他的理智。

但李成允没听见,只是不停地呢喃自语着。“魔女、魔女、魔女……”

在他心里,怀孕的女人不是未来的准母亲,而是罪恶的代表——魔女!朱萸突然觉得愤怒,想到姐姐就因为这莫名的理由而丧失生命,她再也忍不住大喊。“我不是魔女,我只是怀孕了,怀孕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没有罪,你没资格骂我魔女!”

李成允茫然的五官瞬间扭曲成狰狞。“臭女人,你就不能一天没有男人吗?臭女人——”

这才是李成允真正的想法吧!他的第一任妻子背叛了他,在他心里埋下一颗名为“疯狂”的种子,致使他误以为所有怀孕的女人都是背叛者,必须接受惩罚。

可他心理不正常是他的事啊!为何要杀害她姐姐?就算姐姐真的背叛他了,但主因也在他身上,谁规定妻子一定得忍受一名性无能的丈夫一辈子?那是不公平的!

姐姐有错,但绝不致死;她不能原谅杀害姐姐的李成允!

“你就是以这个理由杀了我姐姐是吗?你杀了你的妻子、我的姐姐——”

“妻子……”他疯狂的眼闪过一抹哀戚。“那个淫妇……她是个淫妇,她背叛我,我要惩罚她……”

那句“淫妇”击溃了朱萸心底的理智。“住口、住口!不准那样说我姐姐。”她像只被激怒的斗牛,埋头直冲他的腹部。

李成允被她撞得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魔女,可恶的魔女——”他十指齐张抓向她的手臂。

“啊!”她痛得一缩,抬起腿来不停地踢着他。

“魔女,我要惩罚你。”他放声尖叫。“惩罚你、惩罚你、惩罚你……”他的手终于捉住她的脖子,紧箍的力道让她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放手!”她咬牙,记得楚戊说过,男人的弱点在哪里?快想想,在……啊!她屈起膝盖猛地一顶。

“啊!”李成允立刻抱着下体滚地哀嚎。

“咳咳咳……”她不停地啥咳着,四肢并用爬向大门。

“不准走!”李成允爬过来拉住她的腿。

显然她方才那一顶顶得不够用力,他尚存余力足以伤害她的性命。

“可恶,放手!”她用力喘着,并举起腿踢向他的头。但这也只是给了他同时制住她两条腿的机会。

李成允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