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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寡妇恩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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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山笑道:“这才是没谱的事呢!”

“谁说没谱?先说好了。你的任上,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就真得给我弄个市政广场出来,到时我一定过来!”或许,这是叶天的一个承诺,对关小山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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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之祸所依,祸兮福所至,古人诚不欺余。

考察小组下来还没几天,u市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6009年2月13日下午,u市平禾镇镇南发生重大暴力拆迁事件。开发商胡金聚集70多人分坐8辆卡车,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平禾镇镇南。

胡金嘴里叼着卷烟,指挥着车上的70多人陆续下车,并安排好了具体任务。而他和三个类似保镖样的大汉站在后面观望着、监督着。

70多人操着铲子,铁榔头以及各式各样的工具,对平禾镇镇南的十六处民房实施了“强制拆迁”!

先砸玻璃,后砸房顶。受害者以及围观的群众这样告诉记者——文文。

被实施所谓的“强制拆迁”的居民刚要上前理论,就被多名大汉一阵拳打脚踢。

其中一位赵姓居民三十五六,他的额头,嘴角,以及胸部、背部、手臂处有着多处明显伤痕,根据鉴定,已经达到了轻伤。

根据赵姓居民的妻子回忆到,那天,她去娘家送东西,刚一回来,就看到自家的房子被毁得不成模样,随后听见了丈夫的呻吟。只见丈夫手护着头,身子整个蜷缩着,被三名大汉摁着打,旁边还有三名大汉虎视耽耽地看着,阻止他人上前帮忙。

“当时我没有别的办法。”赵姓居民的妻子哭诉道:“我只能跪倒在地上,求那些大汉高抬贵手。”

眼泪,鼻涕印满了中年妇女的整张脸,文文没有感到丝毫的肮脏,心中只有深深的同情、怜悯与愤怒!

“那些大汉指指后面,出现的是胡金那张满嘴黄牙,叼着卷烟的肉脸。我没有办法,只有走到胡金的面前,再次屈膝,恳求胡金放丈夫一马。在众目睽睽之下,丈夫的身体,以及我的灵魂都受到了极其惨烈的侮辱!”

文文那一笔又一笔,写在了纸上,写在了叶天的心里。叶天看着手上这份材料,是文文采访当天就送来的,她还没有即刻发送出去,事先与叶天打了个招呼。

文文对这种事很不能容忍,虽然听说这类事并不少见。文文是正义感支撑起来的文文。至少正义在她的心里还未消逝。不像那些只知围观着,而不知道报警,不知道奋起反抗的……

或许有人会说,这种反抗根本没用,开发商感如此横行霸道,身后又怎么会没有后台?弄得不好,开发商没什么事,自己反而……

只能说,这个社会已经慢慢麻木了,聪明的人们为自己的懦弱寻找着一个又一个的借口。明哲保身,千百年来的传承,在这个年头似乎……

叶天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悲哀。正义在这个社会似乎越来越少,就算有,也越来越多的是“事后的正义”!

叶天继续看着文文的叙述。

许多居民的家具、电器还没来得及搬出,就被压在废墟里。有的居民还有亲戚可以依靠,而有些却只能露宿街头。

大约有9位居民被拆迁人员的殴打,其中有两位妇女还受到了一定程度“性触碰”!

大约在整整36小时后,镇政府才对此做出了反应,如此的效率,真让人心惊!让人心凉!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批示,对这个事件,叶天知道自己必须得批示点什么,不然下面还不知道会怎样的拖拉呢。可是,惩治暴力,如果仅仅依靠领导的批示才能落到实处,那是远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的。

想着,叶天握着钢笔的手重又放回了桌面上。

叶天叫上江小雨决定亲自去现场看一看。

轿车行驶在市区,一幢幢楼房拔地而起,四周绿荫环绕,马路比直而宽阔,一个现代化的边陲小市正散发着无限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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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车窗,叶天对那一个个成绩、成就视而不见。他心中想着,这逐渐崛起、逐渐繁华的城市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车内三人都没有说话,书记大人的心情不怎么好,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江小雨和李德全都不想在此时此刻触了霉头。

现场的确如文文所叙述的那样满目苍夷,砖瓦石片,以及四分五裂了的木制门窗随地都是。

对赶过来的平禾镇镇长孙岳以及派出所所长张年,叶天只说了六个字“绝不姑息养奸!”

望着叶天座车的远去,孙岳与张年两人对望了一眼,面上只留下苦笑。

“怎么办?”孙岳问道。

“先拘了再说。”

孙岳想了想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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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傍晚,孙岳的家里。

“来,兄弟,吃菜。”孙岳招呼着张年。

“老大,你甭跟我客气,我就好这口酒,菜不菜的到无所谓。”张年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兄弟,大哥问你一声,胡金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孙岳与张年干了一杯。

“难办啊。”张年叹了口气,“这次可是叶书记亲自发得话,看得出他是气得不轻。”

孙岳放低了声音:“谁说不是呢?听说上面正在考察叶书记。这时候弄出这么一件事情,你说他能不火嘛。”

“考察?有没有什么眉目?”张年也放低了声音。

“听说叶书记要升任w市市委常委。”孙岳吃了口菜,继续说道:“怎么样,这一级升得不小吧?”

“我怎么不知道?”张年非常狐疑。

“你前一阵子不是陪你老婆回了一趟老家?就那时,市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孙岳“嘿嘿”地笑了笑:“你回来后,老唐(副所长)就没给你支个声?”

“老唐这个老王八蛋,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想得什么!瞧我以后怎么整治他。”张年恨恨地说,他觉得他在孙岳这儿丢了面子。

“兄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孙岳叹了口气:“我说兄弟,胡金的事情,你得想法子抓紧办,无论如何,人得先弄出来。他家婆娘已经到我这儿来过好几次了,还有他那几个兄弟,在我这儿咋咋呼呼的,吵得我不得安宁。”

“市里一把手发了话,叫我怎么办?”张年也好是叹了一口气:“让他在里面多将就几天,我好吃好喝地供着,等风声过去了,再放他出来。”

“先给他办个取保候审?叶书记也没发话说不允许嘛。”孙岳提议道。“让那婆娘一直在外面闹,也不是个事儿。再说了胡金也不是个善主儿,我们可是收了他不少的孝敬,万一他给你弄出点事情来,谁的脸上也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张年沉吟了一会儿。“最好是能让上面递张条子下来,无论是谁的都行,这样我办起来也心里有个底不是,到时就是查起来,也可以推脱一二。胡金那家伙不是一直叫嚣在上面怎么怎么有关系嘛,让他婆娘弄张条子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老大,你告诉那婆娘,能弄来条子,一切好说,弄不来条子,那就得委屈胡金大哥在里面再呆些日子了。”张年说完,眯了一口酒。“老大,五粮液就是五粮液,喝起来,这味就是不一样。”

“你小子五粮液喝得还少拉?嘿嘿,是不是觉得我家的酒特别的香?”镇长笑骂道。

“老大啊,你说得叫什么话。”所长打了一个酒咯。

“这事儿,我回头就跟那婆娘说,照胡金的为人来说,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吹牛,他在上面或许真的有人。听说他没发迹前,在市(w市)里面混过一阵,后来碰到一个贵人,扶持了他一把,这小子才人五人六起来了。听说那贵人市里、省里都玩得转。胡金他靠着那贵人的关系,认识上面几个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我也不管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反正老子也不怎么想升官,就让我在这块地方安安稳稳地做我的所长,我就心满意足了。”张年又是打了一个酒咯。

“最好再来个三顿管酒,是吧。”孙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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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五粮液或者茅台。”

“你还真是摸着棍子就往上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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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事情怎么样了啊?我们家老胡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胡金的婆娘一进孙岳家的大门,就急着问道。主心骨被关在号子里,她这心没法安呐。

瞄了一眼这婆姨,孙岳暗自咽了一口口水,这婆姨虽说脑子不怎么灵光,办起事情来咋咋呼呼的,不过这身段还真没的说,条子靓着呢。胸脯鼓鼓的,仿佛呼之欲出,小蛮腰被紧身裤束得紧紧的,臀部的曲线也十分的漂亮。不要说,这个老胡还真会享受。

对那肉嘟嘟的胸口,孙岳又是狠命地盯了几眼,仿佛要把她生吞活拨一般。

“你们家老胡的事儿,挺难办。”孙岳叹了一口气。

对于孙岳肆无忌惮的目光,婆娘心里很厌恶,可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自家的男人还在号子里,需要人家帮忙给弄出来。说到底,婆娘家抛头露面的,真是不容易。

“还不就是钱的事儿。镇长,您说个数。”

“这次不是钱的事。”

婆娘心想:莫不是要狮子大开口?一般摆出这么一番架势来,这口张得就绝对不会小。

“镇长啊,您和我家老胡,也是老相识了。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我在外面能办的,一定帮您办得像像样样的。”

孙岳知道这婆娘是误会了,不过他也不点穿,让这婆娘云里雾里的自己瞎转悠,说不定过会儿孝敬上来的票子会更多上几张,

“镇长,您支个声啊,这样一声不啃的,我心里急得慌。”

“你往上面找找人,老张说了,要上边的条子,弄来条子,这边立刻放人。”

上边的条子,婆娘过了两三秒钟终于反应了过来。“那我得先去问问我家老胡。”

“行。”孙岳很阿沙力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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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是三天后被弄出来的。出来时,人的精神到真的很不错,看来张年没有吹牛,在里面真是好酒好肉地把胡金给供着。

“金哥。”婆娘上前拥抱住了胡金。

胡金拍了拍婆娘的肩膀,没说什么,在一帮兄弟的簇拥下,上了轿车。

“瞧瞧人家那气势。”旁边有些看到这一幕的群众,啧啧地说着。

“这气势早晚要坐牢杀头。”有一个看不过眼的年轻人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地说道。

旁边的一位老奶奶连忙小声劝道:“小祖宗,你轻点,你轻点。那伙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主,被他们听到了,可不得了。”

“奶奶,怕什么,他们这伙混蛋早晚得有人整治他们。”

“小祖宗,你轻点啊,我们老李家就你一根独苗,你轻点啊,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替你爸你妈你爷爷多想想啊。”老奶奶央求着自己的孙子。

“好了,奶奶,我不说了,咋们回家,回家。”

回到了住处,胡金按照乡间规矩,首先好是洗了一把澡,冲一冲身上的晦气。

然后,一大群兄弟围在一起,大鱼大肉,好酒好菜,吃了一顿。

“金哥,听说这次是上面下的命令。”一个小混混凑到胡金的跟前,给胡金嘴上叼着的烟点上了火。

“是啊,金哥,听说是那姓叶的书记,在寻我们的麻烦。”另一个小混混说道。

“真是反了他了,还真以为是什么什么青天拉。要我说咋们操上家伙,好好去教训教训那个姓叶的。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一个满身横肉的大胡子叫嚣道:“不给他一些厉害,他以后保不准,还要再骑到我们头上。”

胡金的婆娘开了口:“我说大胡子,你别一直怂恿金哥。人家叶书记是什么人,按照以前的说法,就是u市这片土地上的天,县太爷,你懂吗?对叶书记,我们要顺着点儿,金哥,我看,还是托些关系,多孝敬孝敬才是正理。”

“既然嫂子发话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总之一点,金哥的江山是凭拳头打下来的。以前我跟金哥在w市市里的时候,为了抢地盘做生意,一天要打好几场架呢。我们也不想打,可不打行吗?那时我们卖海鲜,这摊子位置放得好,那生意是滚滚来,位置一不好,只能看着钞票往别人的口袋里钻。好位置就这么几个,谁肯让?为了赚钱,我们几乎天天都要打个一两场。”

“大胡子,别说了,你跟个娘们计较什么。来,我们喝。”胡金和大胡子干了一杯。

胡金的婆娘满肚子的委屈,好你个胡金,老娘辛辛苦苦把你从号子里弄出来,你就这么对我啊,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她索性坐在一旁,一声不啃。

大胡子打了一个酒咯,说道:“金哥,我不是和嫂子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