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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缠·醉缱绻

“啊,姐姐!”金灵汐惊叫一声,连忙要上前去解救金璃汐,但秦穆阳扣住金璃汐的后心,威胁着众人,“你们都没动,再动我和她一块死!”

凌尘隽抬手,示意手下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以免伤了金璃汐。

“凌大人——”洞外传来敦厚的声音,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进了洞,焦急地观察着洞中的情势,唯恐有自己人受伤。

看到了来人,金璃汐顾不得背上的疼痛,低低地喊出声来:“蓝翼鑫!”

蓝翼鑫那张英气逼人的俊脸上有一丝焦急,“夫人,你多加小心——放心,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金璃汐却顾不得自己还身陷危险,只是问道:“你,你不是生死未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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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翼鑫微笑一下,道:“我被秦穆阳派的人暗算,是凌大人救了我,所以我一路一直跟着凌大人回来——”

“是么?”金璃汐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是和施梓师爷一起去行走茶马古道的,那你应该也知道施梓师爷的下落吧——”

“别问蓝翼鑫了——”洞口外传来了一个众人都很熟悉的声音,“我在这里呢,在看着这些人呢——”是施梓!他在洞外看守着秦穆阳的手下同党,没空进来。

倒是他身边的女人,哭哭啼啼地要奔进洞里去,施梓看了看一路跟来,气喘吁吁的女人,忍不住发火道:“你这个女人,再敢偷偷跟来救人,回去后我打你屁股!”

那女人身怀六甲,大腹便便,呜咽着瞪了一眼施梓,道:“你,你,自从你欺骗了我,将生米做成熟饭后,态度就不一样了,你,你是个坏人,我再不要理你啦!”

施梓一看那女人哭泣,原来还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态度立刻软化了下来,“娘子,阿璞,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不是看你身子不便,竟然还偷偷跟来救你家小姐,怕你有个闪失,所以才生气地嘛——”

他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己的老婆,一边无奈道:“好吧,好吧,我这就带你进去——你可别捣乱,见到你家小姐就赶紧撤回去休息,好么?”

阿璞这才破涕为笑。

在山洞中,简直成了女人们重逢见面会,金灵汐和阿璞,还有后来赶来的蓝礼央都抱在一起,哭个不停。金璃汐见姐妹们都还活着,顾不上单薄的身子还扣在秦穆阳的手里,只是激动得不停淌眼泪。

秦穆阳见着这些女人哭啼个不休,心下烦躁,十分不耐,他环顾四周,见凌尘隽、施梓以及蓝鑫翼虽然神色自若,看似轻松,但实则已经将他重重包围在内。

秦穆阳心下顿时了解,自己是中圈套了。这个套,原来早就布下了。

秦穆阳一直以为自己的计划安排得很圆满,却没想到,原来,别人的计划比他更早,更完美。

输了,输了。他秦穆阳只是一时疏忽,便全盘皆输。

秦穆阳扣紧了金璃汐,声色俱厉道:“你们是串通好了,引我来上当的,对么?!只怪我太轻敌,竟然中了蓝远铮的圈套!”

“蓝远铮呢,蓝远铮!你赶快给我出来!”秦穆阳怒喝道,眼下的形势对他不利,他的党羽估计已经被蓝远铮的人都降伏了,连半个帮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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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紧了手中的金璃汐,提高警惕不敢松手,眼下,金璃汐便是他唯一对付蓝远铮的利器了!

“蓝远铮根本就没死,对么?可恶,我竟然被你骗过了!”秦穆阳捏紧了金璃汐,手指几乎要抓透金璃汐的后心,想将她的心给挖出来一般,使得金璃汐痛呼了一声。

“戏不演得逼真一点,怎么能骗过你这个老狐狸呢?”洞口外,缓缓走进来一个高大的人影,他的衣衫上满是鲜血,嘴角也带着血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戏觑与嘲讽的。

“蓝,蓝远铮!你果然没死!”秦穆阳怒吼道,那双不可一世的眼眸里也闪现出了一丝恐慌。

他没有料到,蓝远铮竟然与凌尘隽竟然双双诈死,而且还联合成一线,来对付他。

“秦穆阳,你勾结金锦,鱼肉百姓,贪赃枉法,谋财害命,暗算朝廷大臣,证据确凿,每一条都是死罪!你还不赶快放开苗王夫人,束手就擒!”凌尘隽怒声呵斥道。

“住嘴!自古以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不会向你们投降的——眼下,我也什么都没有了,竟然我是死罪,我也要找个人和我一起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秦穆阳说着,嘴角挂着一丝狞笑,“蓝远铮,竟然我算不过你,我就让你尝尝失去最心爱人的痛苦!”

秦穆阳说着话,狠狠地掐紧了金璃汐,他的掌力透进金璃汐的胸口,金璃汐感觉到心口似乎有块火炭在燃烧,一股透心的疼痛传递过她的全身,她“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你,你放开她!”蓝远铮看着金璃汐饱受痛苦,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忍耐的虚汗。他的脚步也开始不稳,“放了金璃汐,其他的事好商量——”

“哈哈,你们倒是一对苦命鸳鸯——”秦穆阳哈哈大笑,又猛地拍击了一下金璃汐,金璃汐全身一软,跌倒在了一旁的黄金堆上。

坚硬的黄金硌在金璃汐的胸膛,那种窒息的痛楚让她几乎昏厥过去,而蓝远铮高大的身体也晃了晃,差点跌倒,蓝远铮喘息着,勉强站稳了脚跟,但他紧握的拳头与那双俊秀的眼眸里闪露出的都是满满的痛楚与不舍。

秦穆阳看出了蓝远铮的奇异现象,他“咦”了一声,道:“原来苗王大人对金璃汐用情如此之深。怎么,难道是她痛,你会更痛么?”说着,秦穆阳抓起金璃汐,用力地又在她背上猛拍一掌!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

果然,金璃汐痛得蜷缩成一团,而蓝远铮随着金璃汐的痛楚则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出来,他踉踉跄跄地向后一退,被众人从背后扶住!

“太好了!原来,她伤你会痛,那她死了呢?你也会死吧?”秦穆阳的眼眸里闪着嗜血的光,走投无路的他已经频临疯狂的边缘。

“你们一起去死吧——”秦穆阳大喊一声,手起掌落,便要朝着金璃汐的天灵盖猛地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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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千钧一发的同时,金灵汐突然朝着蓝远铮使了个眼色,蓝远铮会意,顾不得自己身受重伤,猛地冲上前去!

秦穆阳见蓝远铮猛冲而来,拍掌的手放了下来,正要抓着金璃汐作挡箭牌,却听得头顶上方嘎嘎作响,他惶然中抬头望去,只见一口千钧重的大箱子朝着他直直砸了下来!

“啊——”秦穆阳还未来得及发出惊叫声,便被大箱子砸在了下面,成了一堆肉泥!

而金璃汐则被猛然冲上前来的蓝远铮抱住,两人顺势在地上滚动,逃开了箱子压顶的劫难!

原来金灵汐眼尖,见秦穆阳挟持金璃汐不放,于是在想着对策。

她早看到秦穆阳的头顶上悬吊着几口装满金银财宝的大箱子,而栓住大箱子的绳子又在她们这一侧,她的眼珠子转了转,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啪”地一声,悄然地点燃了那根长绳。

长绳一直在悄然燃烧着,趁着秦大人神智混乱中,金灵汐悄声轻唤着蓝远铮,“姐夫,姐夫——”

蓝远铮回首,见金灵汐冲着他打着手势,顺道还指了指秦大人头顶上的大箱子。蓝远铮会意,原本焦急的心,当下顿然一宽,他感激地朝着自己的小姨子一笑。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

凌尘隽则从背后拉着自己的妻子,低声道:“这回你的鬼点子可算是用对了地方!” 金灵汐吐吐舌头,低声道:“书呆,你再唠叨我,我,我就回去了——”

“不许——”难得凌尘隽如铁板的俊脸上出现惊惶的神态,他顾不得众人在场,抱住了金灵汐低声道:“不要!我,我错了——”他的俊脸发红,连忙低声认错。

“这才乖——”金灵汐拍拍凌尘隽,冲他做了个鬼脸。凌尘隽松了口气,不敢再说话,唯恐又惹亲爱的娘子生气,只好微笑。

金璃汐被蓝远铮抱住,压在身子底下,她从昏天暗地的眩晕中清醒过来,清晰感受到蓝远铮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不由红了眼眶。

金璃汐也顾不得全身疼痛,她伸出颤抖的纤手,紧紧抱住了护住她身体的男人,哽咽道:“远铮——”

“我在这,一直在这——”蓝远铮微笑着,有些吃力地抱着金璃汐站起,走出洞口,到了洞外的安全地带,方才将她放下。众人都识趣地退出了洞口,各自忙活开去,有的去看守查问秦穆阳的同党,有的在清点洞中财宝的数量。

独留下了空间让金璃汐与蓝远铮别后重逢,互诉衷肠。谁都知道,他们这一对,历经了多少浩劫与磨难,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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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远铮执起金璃汐的纤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轻吻,“小汐儿,一切都过去了——”

“你,你还痛么?”金璃汐轻抚着蓝远铮的脸,含着眼泪望着他:“你从那么高的山崖上跌落下去,有受伤么?”她无法形容亲眼见到蓝远铮从那么高的悬崖跌落,那种惊惶的腿软感觉。假如可以,她再也不要经历那一幕。

虽然明知是假的,她却依旧心痛得无法呼吸。

蓝远铮微笑道:“傻丫头,我特意选择了背靠月光的地方跳下去,他们并没有发觉我其实是跳到了悬崖另一边的岩石上方的阴影里——不用担心,我命大,死不了的——”

“可是,万一,万一——” 金璃汐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她用力抱住了蓝远铮,“以后,以后再也不要这么吓我了——”她在蓝远铮怀抱里终于放声痛哭,原本一直强撑着的坚强,全都在放松后爆发出来。

蓝远铮抱着心爱的女人,心里又甜又痛,还带着丝丝的疼。但疼得很惬意。

“不会乐,再不会让你难过了。还记得么?我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蓝远铮低柔地对金璃汐道,“永远也不会再分开了——”

“嗯——”金璃汐流着泪抱紧了蓝远铮,“我知道——”

两人深情相望,一切情意,尽在眼波流转间。

……

三年后。

这天早晨,苗王寨里沉浸在一片慌乱而又紧张的气氛之中。

苗王寝宫的门开了,上官璞面色苍白地闪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大的男孩。那男孩眉清目秀,俊俏可人,很是活泼。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寝宫外围着一大堆人,正急切地等待着消息。

“人还在里面呢——”上官璞指指寝宫里。“那,生了没有?”问话的是专程从普洱城赶来的万萌萌,而她的身边站着一群老老小小。

有寝宫里面产妇的妹妹金灵汐,她也挺着个大肚子,因为行动不便,也将临盆,所以无法进去帮忙,只好坐在一旁在等着姐姐的消息。

有蓝鑫翼和蓝礼央,这两个人总是一脸怪异的表情,两人相视着会各自红了脸,但大家对他们的不自然早已经习惯成自然。

还有施梓,手里也抱着一个孩子,他朝着上官璞叫到,“阿璞,咱家孩子吵着要喝奶!” 上官璞红了脸,道:“我正忙着呢,你让孩子先等等,我先把大公子给桑焉照料一下,咦?桑焉到哪里去了?”

“桑焉和锦瑟姐在伙房里烧热水呢——”说话的是卢画,她手里捧着一盆热水,气喘吁吁地往寝宫里端,她要赶着去伺候生第二胎的苗王夫人。

“对了,诸位请不要走,等会儿一块来照顾一下苗王大人——”卢画回头郑重地对众人说道。

“苗王大人?”原本正热闹着的众人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道:“他也痛吗?”

万萌萌见怪不怪道:“这有啥好奇的?苗王夫人生第一胎的时候,他不是痛得昏过去了吗?”

众人作恍然大悟状,“那——祝酒大人还没医好苗王与夫人身上的蛊么?”

“唉——”从远处走来的是祝酒大人,他远远看到期待中的众人,觉得心虚不敢前来,正想溜走,却被身后的一个人挡住了,“祝酒大人,您先别走,等会儿还要请您给苗王大人治病呢——”桑焉也端着一盆热水,将祝酒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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