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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状元风流

那无事乱忧心之人?”说着,心中似是气愤,不在理他,自顾的走下山去了。

陈尧咨顿时弄的摸不着头脑了,这人怎么如此的小气,不就是一句玩笑话,这就生气了,这些公子小姐们,真难伺候,他心中感触至深,也跟了走了下去。

回到这枫林小院,赵璇却是不在与他说话,一头的扎进屋子,陈尧咨与范浱不觉面面相觑,无奈而笑。贺山奇异的道:“这赵公子也太过小气了吧,这么简单的便生气了,都不打招呼的。”

陈尧咨不禁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范浱更是道:“生气还要打招呼,你这人脑袋让咱们书院那驴给踢坏了不是。”

贺山自知理亏,摸着你官窑盘子大的脑袋,讪讪的笑着。

…………

这人真是小气之极,自从与陈尧咨闹过这别扭,便再不理会他。几次的敲他的房门,也没有人回话,碰了一鼻子灰之后,陈尧咨也懒得理会了。这文人学子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就弄得形同陌路,果真没有风趣,陈尧咨不觉的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小女子般的气量了,既是如此,也不再去找没趣了。

正是金气秋分,风清露冷秋期半。凉蟾光满,桂子飘香远。泉聒栖松鹤,风除翳月云。本是养生之时节,《素问·至真要大论》所说:“谨察阴阳之所在,以平为期”,阴阳所在不可出现偏颇。这便是切记浮躁,忌讳火气、暑气,以养“收”气。

这秋分之日,天色不明,却是没有丝毫的减少这墨池书院学子们的兴致。今岁秋试解元与第二名亚元的文试,自是吸引了众多学子的目光,就连这芙蓉书院的大家闺秀,也争相的跑过来,好奇的围观,不想错此良机。

墨池书院的前门的宽阔的大围院子里,已经有不少的士子们站在此地,三两之间的细细言论着。这一场比试,题虽是由杨院士所出,但这比试之判官,却又齐夫子在内,陈尧咨要想取胜,怕是要费一番功夫,对陈尧咨信心十足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赵璇时过,气液消散的差不多了,虽是不与他说话,也不是还是冷眼相对的。陈尧咨仍旧有些纳闷,这祸从口出,就一句戏言,便惹得这么麻烦,这个中酸楚,只有他能知晓了。

众人正是喧哗嚷闹着,杨院士几人已是走了出来,在那席上太师椅坐定,便与这几位比试的判官聊了起来。但看齐夫子面容红光,微微的捋这胡须,不断地点头,如逢喜事般的畅快。

只听这章公子身后一人低声的道:“公子放心,咱们这回做的万无一失。这陈尧咨口口声声称其知晓这比试之题,这些时日,一直看着那《孟子》,想来不会有假。小人派人探查过了,他不是游玩、便是看看《孟子》,其他无一事做,想来自负之极,今日公子便可轻取这一场阵势。”

章公子微微点头,露出了一丝笑意。

范浱与贺山倒是有些紧张,两人也在三言两语的议论着,贺山不由得道:“范公子,你说少爷能哄得过那章公子么?”

范浱不由得浑身得瑟一抖,道:“这我怎能知晓?”

贺山不由得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范浱一拍脑门,道:“咱们去试一试不就知晓了吗。”

贺山疑惑的道:“这话虽如此,可是这该如何个试法?”

范浱看了看众人,低声的道:“咱们去试探一番。”说着,拉着贺山便往章公子之处而来。

章公子见这二人前来,不觉心中疑惑,正是对阵之时,他二人为何前来,莫不是真是心怀大气,不计前嫌之人。还未分晓,只见范浱拱了拱手,笑道:“章公子有礼了。”

章公子无法,只能回礼,便不再言语。

只听范浱笑道:“今日比试,想必章公子准备充分了。”

那小厮听了此言,不禁趾高气扬的道:“这自是如此了,我家公子可不比某些酒廊饭袋之人,这游山玩水还可以,要比得真才实学,却是一无是处。”

范浱朗声道:“对极对极,章公子可是这些时日一直看《孟子》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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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公子听闻他说起《孟子》,不禁脸色一变,没有说话,这小厮却是心中惊奇,道:“是有如何?”

贺山听他此言,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把陈尧咨那本《孟子》扔给了那小厮,笑道:“真是蠢货,这哪是什么孟子,骗的章公子白读了这些书了。”范浱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几乎是笑的抱成一团。这些学子见几人如此,都好奇的看了过来,满是疑惑之色。

章公子面色变得铁青,不禁似咆道:“你胡说。”

范浱笑的更放肆了,道:“学子监视如蠢货,耕夫扮的如牛犊,这是胡说吗?”

贺山笑道:“章公子,你被我家少爷耍啦,真是人蠢,这扈从都蠢了起来。”两人笑得差点差了气,只是觉得从未有过如此的舒畅。”

这些学子也是明白了,感情这章公子想弄些手段,不想被陈解元来了个将计就计,赔了夫人又折兵。”众人皆是心中笑意,却强忍住了。

看着两人笑的如此放肆,扬长而去的模样,章公子面色铁青,愤怒之极,顿时一巴掌的给这小厮打了过去,急匆匆拂袖而去。

二 第十三章 比试(二)

陈尧咨见贺山二人哈哈笑笑的走了过来,笑道:“你们去找那章公子可是有何事?”

范浱一拍陈尧咨稍小的肩膀,笑道:“嘉谟,你的计策真高,咱们去试探了一番,这章公子现在估计已是憋的岔了气了。”说着,又是呵呵的笑出声来。

陈尧咨一听,不觉“扑哧”的笑了出来,道:“你们真去说了?”

贺山笑道:“要是不说,这章公子能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么?”

陈尧咨本是心中疑惑,这章公子为何方才还是言笑晏晏,见着这二人便是面色铁青的,原来都是这两人的把戏,不觉笑道:“你们这倒是比我聪慧多了,比试之人,切记心浮气躁,这一气之下,章公子心态不平,要取胜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赵璇也是笑道:“没想你们这法子,倒是使得够火候。”

众人也是疑惑,这好好地章公子,为何便转眼之间,笑脸全无。那小厮挨得这一个巴掌,也是委屈至极,愣愣的在那里,也不知犯了何事。

只听一声锣响,众人熙攘之声不约的停了下来,都不禁的望向那席上而去。只见杨院士捋了捋胡须,站了起来,朗声道:“今日秋分时节,我书院学子章明诚章公子欲欲今岁解元陈尧咨陈公子相比试一回,二人出自书香门第,皆是自小沐圣人之言,今日比试,亦是相互切磋,精求学问。”说着,便请了这几人上台而来。

赵璇听闻此言,不觉的看了看陈尧咨,见他似是无所表露,不觉低声道:“你可是要小心了。”

陈尧咨不禁舒了一口气,这小公子,还真不好伺候,脾气也是没了边际的,不时的冒了出来,他可是吃了苦头了,见他说话了,陈尧咨微微一笑,道:“这还能应付,倒也不妨事。”说着,便走了上去。

见章明诚也走上了台,杨院士捋了捋胡须,笑道:“这比试有三回合,胜两回者为胜。这评判之人,有三位夫子,不知几位可有异议与否?”

陈尧咨笑了笑,道:“在下并无异议。”

见另一人章明诚也是点了点头,杨院士笑道:“这第一回简单之极。”说着,从扈从手里拿过一个筑球,笑道:“这第一回,便是比这蹴鞠,谁能在这半柱香之内,如是谁能踢进风流眼最多,而筑球不落,便算是胜出这一回,二位公子可是听好了。”

陈尧咨转身看,这书院的前门的院子,已是搭起鞠城,中间隔着球门,球门中间高筑两尺多的“风流眼”,远远的看去,甚是宏伟。

看着这手中的筑球,陈尧咨也不禁心中诧异起来,这回可不是直接对抗的鞠城了,那些盘带早用不上了,现在要取胜,只能是凭着运气了。

范浱见这情形,不觉担心起来,走过来低声道:“嘉谟,这法子可不是你的擅长之物,还是让愚兄代为出战,到也可増些胜算。”

陈尧咨也是有些无奈,这般的踢法,他还真是‘二把手’一个,但愿这老天站在他一边了。正要说话,却见那章公子也是站在球门前了,面色已是恢复过来,道:“陈公子,在下久违了,咱们快开始吧。”

陈尧咨笑了笑,道:“章公子何必如此性急,在下自当奉陪。”说着,便往这鞠场走来,到这场中站定,准备开球。

“两位公子且慢,”正是章公子欲要开球之时,这说话慢悠悠的杨院士又微微一笑,开口道:“这蹴鞠乃是其次,这比试之目的,是要二位公子在这对抗之中,能进球之时,要说的出或做出一首蹴鞠之诗词,只要文理可观即成。”

这杨院士说完,便是一声锣响,陈尧咨见此,踢脚便起,这筑球沿着风流眼飞进,一个转弯的,便是直奔章公子而来。陈尧咨笑道:“斗鸡金宫里,蹴鞠瑶台边。”这是李太白的李白《古风百四十年》之所作,陈尧咨心有准备,这杨院士老谋成国,这一声令下,陈尧咨立马的踢脚开球,这一回下来,章公子有些措手不及。

但这人毕竟不同寻常,那贺山都没有把他给气的趴了下去,这也算他的心里承受不错了,章公子双脚接过这筑球,却不急着给踢回来,而是轻轻的踢腾几番,玩耍了几下,似是在找这蹴鞠之诗词。

俄而一笑,飞身踢回,笑道:“蹴鞠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这可是王摩诘的《寒食城东即事》,可是中规中矩。”说着,可是看这陈尧咨的踢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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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这耍球之技并不高明,因而这筑球不能再身上多做停留,一个侧转起身,右脚轻轻挽过筑球,又是一勾,这筑球便飞身向后,陈尧咨见此,再侧身起脚,这筑球随风去般的穿过了这球眼,往章公子而来。陈尧咨笑道:“路入梁州似掌平,秋千蹴鞠趁清明。《感旧末章盖思有以自广》诗中有此句,就看章公子之言了。”说着,便停了下来,双手抱胸,看着章公子,微微不语。

章公子见陈尧咨也是耍的如此高超般的球技,不觉心里也没了底,这人反应极快,倒是他很难比得上,心中只想平息烦躁,这筑球在身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几次的前后颠簸,双肩走动,章公子想出了诗这蹴鞠诗,反身一脚过去,笑道:“殿前铺设两边楼,寒食宫人步打球。”这乃是王建的《宫词一百首》里面的描写,王建写着百首诗,中有五首写了这些蹴鞠之事,这章公子也是滑头,此时搬了出来,怕是有些无以为继了。

陈尧咨轻松的接过球,没有多做这些停留,便转身一踢,又是踢回给了章公子,随即又是笑道:“十年蹴鞠将雏远,万里秋千习俗同。此乃是杜甫《清明》之诗词,章公子请吧。”

这章公子心里更是纳闷,为何这陈尧咨的反应如此之快,接住这筑球,从不肯过多停留半分,这些诗词似是随手拈来,从面色看他,似是轻松不已,毫无要思量之色,看他十四五岁的年纪,难不曾这人真是神童一般,踢球都不带风声的。这越想心中越是纳闷,筑球停留的越是时长,这一回下来,小小的筑球已是在他身肩走过七个来回,思量时间,更是多了起来。

陈尧咨见这章公子停留时间越来越久,心知他有了疑惑,看来自己的这耍把式还是有些功效,心下欢喜,嘴上却是笑道:“章公子为何停留如此长时,快吧球踢给过来,尧咨倒是看得技痒起来,很是愿在玩几回。”

章公子虽是知晓他故意而为之,却也更是心烦紧张起来,胡乱的把筑球往外一踢,道:“蹴鞠尘不起,泼火雨新晴。”说完,也不再言语,只是一心的看着陈尧咨的耍球。

陈尧咨接过了这筑球,还是未曾多停留,一个转身的踢了回去,笑道:“遥闻击鼓声,蹴鞠军中乐。乃是韦应物《寒食后北楼作》。章公子思量不如,还是多做些停留吧。”

章公子更是气愤,哼了一声,却是心中更是紧急,这紧张之时,脑子如浆糊塞住,这是常人皆有之事,平神静气,整理思绪便可,可此时章公子这鞠球在身,哪有这番功夫,心中已是乱的一团糟只是匆忙的应战罢了。

这一来二往的,不知不觉,已是不知到少回了,场中之人一看,明显知晓,这陈解元站了上风,这半个时辰将过章公子是必输无疑了。

陈尧咨见章公子还在耍球,心中不禁欢喜,他耍球,不是给了我更多的思考之时间,这一番下来,这章公子可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罢了。这章公子还真是不一般,来回之间,还能不败下阵来,陈尧咨也不得不佩服他了。

二 第十四章 比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