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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很安静，可能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又在睡午觉，在三楼楼梯口碰到两个黑黑的男人下来，两人边走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看到老板娘上来有一个伸手噌了一下老板娘的胸部说老板娘越来越迷人了！＇柳浪作品、严禁盗版＇老板娘打了他一下说他妈的阿四你昨晚还没吃饱呀还想揩老娘的油。你的油有谁不想呀阿四笑嘻嘻的暧昧地说着又和那个旁边的男人用椰城的地方话嘀咕起来。

红色宝岛（20）

这是一个大约十来个平方的单间，老板娘走过去拉开那很简易的蓝色有竹叶和小熊猫的窗帘说，就给你一个单间算了，本来三十五块钱的都只能住双人间的。我连忙说谢谢谢谢了。

老板娘走后我拴了门四下的看了看，一张不算宽的双人床上铺着白色的有些旧的床单，一床薄薄的被子上放着一个同样是白色的枕头，床单和被子上有一两个烟头烧破的小洞，仔细看床单上还有一些黄黄的没法洗掉的一小块一小块的污渍，但不是很明显。正对着床的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老式样的北京牌电视机，打开电视机一看还是彩色的，正在播放着一部时下很流行的台湾电视连续剧。电视机旁边是一个塑料盘子，上面放着两个杯子和一个空开水瓶，两个简易牙刷盒横在一边。最好的地方是窗子边有一扇

门，打开门后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

我来到满是阳光的阳台上。

阳台左右都用铁丝网隔开着，但并不严实，胆子大一点都可以翻来翻去的。看上去每个房间都有。我左右看了一下，对面和两边阳台上的铁丝上几乎都晾着一些女人用的花花绿绿的内衣裤和胸罩连衣裙之类的东西，只有少数的阳台不是这样。就在我四下打量的时候，对面楼阳台突然跑出来一个光着上身的年轻女人，她浑身上下好象只穿着一件小的可怜的*的，她蓬着头发飞快的跑出来从铁丝上拉下一个胸罩什么的哈哈笑着跑进屋里，也许她刚好看见我在到处张望。这时候旁边的房子里也传来一些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

我进得房来靠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砰砰的敲门声把我惊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多了，我开了门一看，一个很瘦小很黑的当地女孩子提着一瓶开水站在我的门口。她先用当地话说了几句，见我很茫然就用普通话说：

“你睡得好死呀，我都来过两次了！”

然后补充说大家都叫她小郭或者阿二，是二楼和三楼的服务员，有事情就找她，她们服务员一般都在二楼。

我喝了几口水，点燃一枝从江城带过来的“红金龙”牌香烟。清点了一下身上的所有口袋，我总共有一千二百八十一块五毛钱！

我想了一下把一千块钱放进内衣口袋，把其余的放在外面口袋里。然后打算出去吃点饭，中午吃的那几个包子早就被汗水蒸发了。走下一楼楼梯口的时候老板娘看到我热情地说，小柳呀是去吃饭吗？对面直走然后转个弯有一家台北快餐店，我们这里住的小姐客人们都去那里吃饭，价格和味道都还不错的！

就在我和老板娘打招呼说谢谢的时候楼上又下来四五个女孩子，她们一个个衣着都比较暴露花枝招展的，有几个好像睡了午觉才起床不久，就穿着睡衣嘻嘻哈哈的和老板娘打招呼。我走出来的时候听见老板娘轻声和她们几个说可能是新来的大学生吧不过长得太帅了看你们谁能搞得定哟！然后就有另一个女孩子说刚才就是他看到老娘的咪咪了他是我的了哈哈哈！

傍晚的时候我在府城东大街西大街转了转，顺便花了两百四十元买了一个二手传呼机。（离开江城的时候韩音帮我买的那个传呼机已经被我砸了，我拿着这个传呼机的时候心里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在这个高速发展的城市里没有一个信息工具肯定是不行的。

椰城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悄悄的来临了。

待续

红色宝岛（21）

第八章　　猫子的电话

上午的时候王总组织中层以上的干部们开了一个会，会上王总正式宣布我为椰城泰盛公司副总经理，主管整个营销工作。会议气氛很热烈；大家纷纷说了一些恭维和祝贺的话；中午的时候在公司食堂又进行了庆祝，管生产的刘副总，管人事的姜经理和一些技术专家等都参加了。

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和我不在的这一年来的报表的时候，猫子打了一个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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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铁脑壳死了！！！

第九章　　　洗澡

一九九七的那天早晨。

我还在睡大觉，朦胧中感觉韩音起床了正在准备洗衣服。突然她给我屁股上来了一巴掌，我看见她大瞪着眼睛问我：

“这么多钱！哪里来的？”

我一愣，想了一下说：

“反正不是偷的！”然后又想接着睡觉。

韩音不饶我；她说你给我说清楚这钱是从哪里来的？你不给我说清楚我打电话告诉你妈妈！

我连忙说，借的！

她说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韩音知道我每月的工资不够用又不愿意给别人说；所以她每月都给我拿两三百元钱过来硬塞给我或者在走的时候放在我的床头下。那时候韩音已经在江城一家财政所上班；她的父亲也调了过来；在另外一个财政所当所长。韩音一个月杂七杂八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千元的工资。而我呢；一百八十元基本工资再加上少得可怜的一点补贴一个月就那么两百五六十块钱；租的这间破房子要八十元；传呼机要交二十元座机费；有时候还抽一点烟；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成问题，所以韩音一下子看到我口袋里有好几千元吓了一跳！

在猫子那儿借的吗？

她知道我和猫子有来往；每次回江夏都会和他们一起吃饭；而这一点；又是她最为反感的！她曾经给我说过多次；她常说柳浪柳浪你就是再穷我都不怕；我就是怕你跟别人一起瞎混！

但她的母亲却不这样看，她母亲常说这个世界男人只要有钱就是有本事！虽然我和她母亲接触并不多，但是我觉得她的这些话就是说给我听的，想起当时的情景我就感觉到心烦！

我平静地说，我准备辞职了！

我看见韩音回过头来惊愕的眼神。

我一共只去过韩音家三次；那都还是她家在江夏的时候。后来在我离开江城的那年听说韩音全家都搬到江城去了；但我却再也没有去过。

高二那年；学校正在搞扩建，高二年级三个班都在操场边的一排平房里。

那天下午打完篮球的时候已经放学了；我们都回到教室准备回家。那时候我们高二年级的学生除了有一部分农村的住校生外；大多数都是县城的；还没有严格的要求上晚自习。我们走出教室的时候；一辆蓝色的本田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开过来。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轻警官取下头盔；英姿勃发地站在我们教室门口大声的喊韩音韩音韩音！我们都十分羡慕地看着他和他的摩托车。

这不是公安局的韩科长吗？铁脑壳在我后面说。那时候据说猫子和铁脑壳已经和社会上的一些人有了来往；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认得什么韩科长。

韩音听到喊声从旁边教室里跑了出来；她高兴地说哥哥你怎么来了？

韩音的大哥韩旭（后来知道他叫韩旭）说；我在这边办事；顺便把你接回去，新学校还好吧？

韩音笑着没有回答，又跑回教室去拿书包。

韩音坐上她哥哥的摩托车和江琳琳她们挥手说再见；她看见我们几个正在教室门口看着他们也回头向我们挥了挥手说再见再见。

她披肩的头发飘起来很是好看，摩托车尾巴冒出一股香香的烟味！

后来那几天就听到他们一起在议论；才知道韩音还有一个当副局长的爸爸在我们江夏区财政局里！

那时候我们高二年级的三个班经常搞一些竞赛；什么物理小组啰；化学小组啰；英语小组罗不一而足。我可能是受妈妈的影响语文比较好；是学校文学小团队的骨干；经常写一些无病呻吟的小诗歌小散文什么的刊登在学校的年级黑板报上；还有我的粉笔字也写得不错；所以每半月一次的年级黑板报组稿编写都是由我来负责完成，再加上韩音又是一班的学习委员；我妈妈特别的喜欢她；有时候她也去我家找我妈妈说悄悄话；我觉得女生都喜欢说悄悄话的。一来二去大家都慢慢的很熟悉了。但由于那次的”小尾巴事件”；（后来大学时候在江城我们亲密无间后我们说起来就把那次叫做”小尾巴事件”；小尾巴知道后还假装严肃抗议过几次）每一次我见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而韩音则大方得多；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每次都喊我柳浪柳浪的；而且在路上碰到我也打招呼或一笑而过。（再后来我和韩音说起当年在高二的感受时她在我的怀里用力地捏着我的鼻子说；哼哼那是你心中有鬼！）

我想我那时候可能真的是心中有鬼了！

我对女性身体的朦胧感受和渴望来自于那一年夏天的一个傍晚。

暑假的时候，小尾巴回来了，家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前面说过我们的小阁楼房子倒是够住的了，就是阳台做的卫生间和厨房有点小，一到夏天就显得更小。那时候我们家里还装不起空调，大电扇吹起来还勉强过得去，但是在小厕所里洗澡我觉得简直是受罪！所以夏天的时候我就常常跑到学校大澡堂去洗澡。学校的大澡堂在一个土坡下面，也就是食堂的隔壁隔出来的临时澡堂，校长说马上盖楼房了都是临时的。暑假的时候虽然学生都走了，但住在学校的教职工还是很多，因此澡堂依旧天天开放，不过没有了学生，洗澡的人也就少多了有一些冷清。所以澡堂只是在七点和九点之间供应热水，不过没关系，只要有水就行了，我从十多岁起就在青龙山水库里泡大，早就养成了洗冷水澡的习惯。

红色宝岛（22）

那天晚上吃饭时有点晚，下午的时候妈妈带柳叶去城里买了几件热天穿的衣服（我们二中到小城中心走路差不多要半个小时），还给我带了一套运动背心短裤。回来后小尾巴这件那件的象个模特一样的试了半天也不嫌热，还一巅一巅地在我面前走说好不好看呀？吃醋了吧？象不象模特呀？我就故意的挑她的毛病，不是说这件不好看就是说那件有问题的和她斗嘴玩！那时候我还不是很会做饭，妈妈她们回来时我只煮了米饭洗了青菜，而且饭还是一边生一边熟的。

吃完饭后我拿了背心短裤去澡堂洗澡！妈妈说柳浪你拿手电筒去吧外面都黑了！要不要柳叶去外面等你呀？那时候我已经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已经走出门的我粗声大气地说，那地方我闭着眼睛也能走到还要什么手电筒呀！柳叶也别去，到时候不是担心我倒成了我担心她了。柳叶正摆弄着裙子连忙接口说就是就是！

那时候其实一点都不黑，我穿过小树林就到了澡堂。澡堂旁边的一个小屋子还亮着灯；看来值班的师傅还在这里住。我心里想着妈妈怎么还不叫韩音到我们家里来玩，那天她不是答应过韩音了吗是不是她已经忘了。这时候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小屋子里喊：

“老张呀！你给老娘快点呀，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

“老娘都等不及了！”

“来了来了你慌个球呀，一会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食堂打饭的那个老张的声音说：

“亮亮都睡着了吗？”

“早就睡着了；你这个死人就是这样憨（注：慢的意思）！”

老张的老又大声说。

我一听老张老婆在和他斗嘴很好笑；就轻轻地走了过去；免得改天他知道别人听见了不好意思；我还自以为是地为自己的懂事得意了一下。

澡堂里的那盏小灯按不亮；我在黑暗中用冷水很舒服的洗了一个澡。洗澡的时候我感觉身体有了一点点变化；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怎么搞的我那时突然想起了那天抱了一下韩音的情景；我犹自感觉到她软软的身体被我抱了一下非常的舒服；为什么每次和小尾巴打闹时没有这种感觉呢？我不敢多想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就很快的洗了澡出来！

我觉得我这个时候想起韩音很龌龊很流氓！

走到老张住的那个平房的时候我站住了。我以为他们夫妻两个在打架，是不是刚才为了孩子的什么事情没说好打了起来我想。

因为我听到老张的老婆嗯嗯的呻吟声！

老张粗声喘着气说：

“你这臭娘们；我干死你我干死你！”

他老婆也喘着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