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突然有一些悲壮和愁苦！我不敢搞出很大的声响来，继续听他们说话。

“也不至于这样把！”那个被叫着红姐的以一幅大姐的口气说：

（www。。）.

“你还小！趁年轻多赚点钱；少打点麻将少和那几个烟鬼来往；小心别染上了，那玩意儿要是染上了可就真的完蛋了！”

“再说你将来就是不想回去；也可以找个老实一点的人嫁了过日子呀！不比大姐；人老了回去也不会有人要了！”那个叫红姐的声音越发的酸楚起来；和刚才嘻嘻哈哈的几乎判若两人。

水声小了一些；两人似乎沉默起来！

我差不多洗完了澡。这时候有一个人唱着歌进来上厕所小便；他唱道……

妹妹呀；妹妹呀！

要把心放宽；

要把心放宽！

接着又随口大声的（嚎叫着）唱………

妹妹妹妹！

妹妹妹妹！

妹妹我爱你！

妹妹我想你！

妹妹我要你！

……

临了出门的时候；我听见那个女孩对那个红姐说：

“红姐红姐！别说这些了；咱们说点高兴的事情吧？对了；对了；老板娘说的今天来的那个帅哥还真的不错哈？”

“那你赶紧去吊呗！”红姐又扑嗤的笑了起来！

“哈哈那不许跟我抢哈。。。。。。＂

我一听她们好像说到我的头上来了；不敢再听；连忙悄悄的跑回房去了。

回到房间看了一会儿电视；又无端的琢磨了一下刚才两个女人的对话；想了一下明天去哪儿找工作的事情；［柳浪1918作品，严禁盗版］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我被一泡尿憋醒过来；一看传呼机上的时间显示才三点多钟。外面隐隐约约还是有麻将声和说笑声；但小了许多，大约是关了门的缘故。

我穿了短裤和拖鞋；拿了钥匙去上厕所。我想；等我赚了钱一定要换一间有厕所的房子住；要不晚上可就太不方便了！

红色宝岛（27）

第十二章　柳叶又回来了

高二那年我在《中学生》上发表了一首诗歌，名字叫《澡堂》，一下子，我似乎就成了江夏二中的名人了。大家见了我就喊我诗人或柳大诗人，别的年级的不认得的同学有时候见到我也相互之间在一旁指点着我偷偷地说那个就是发表诗歌的柳浪。那时候我心里得意极了，往往是装着没听见或没事儿一样走过去，那首诗是这样写的：

剥掉神秘的外衣

不再是道貌岸然的长者

暴露所有的阴暗面

让圣洁冲掉一切污点

来吧

（www。。）.

走进澡堂

皇帝和贫儿

绝没有两个样

（注：本人的确有此诗歌已经发表）

这首诗发表后两个多月，编辑部给我寄来了样书还有二十元稿费。而实际上这时候我都已经请过两次客，妈妈都差不多给了我五十块钱了。我把二十块钱拿给妈妈的时候，妈妈笑着说*那是你自己挣的，是你自己的财产，你留着请客吧！

妈妈说这话的时候柳叶也在家，她也笑着说哥哥哥哥好厉害哟！*诗人同志给俺签个名留念吧，哈哈！我一高兴就把他们喊我小名*的违规事情都忘记了。

说来也巧，第一个发现我的诗歌已经发表的人竟然不是我自己，而是韩音和江琳琳！那时候我已经悄悄地开始写一些东西，但是几乎都没有人知道，妈妈可能只知道我一天到晚爱打球疯玩，其他的同学也只知道我作文写得挺好的，连一向夸奖我的语文老师艾启利也不知道我还在学习写诗。其实我那时候也不好意思把自己写的那些句子叫诗歌，只是课外书看多了心里自然有一些话要说出来而已！而我只是悄悄地把这些东西记在一个我藏着谁也不给知道的本子上。

我妈妈和我爸爸离婚后一直难得再有多少笑脸，只是在我和柳叶都在家的时候稍稍开心一点，而她的笑容很勉强，有时候稍纵即逝，这样一来其实我有时候也显得很孤寂。在我们搬进江夏二中小阁楼之后我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房子，柳叶回来后就和妈妈住在内间大房子里，没有客厅，妈妈和柳叶的所谓大房里放上我们家的两个旧衣柜子和一台二十英寸的旧彩电之外所剩空间无几了。原来爸爸在的时候他经常看看新闻和一些电视剧。柳叶没去江城之前也常常换来换去的看看动画片和模特比赛什么的，有时候我也看电视和她一起争吵着换台，每每这个时候爸爸就让着我们去看报纸或者就干脆去外面和人家打麻将或聊天。而妈妈有时候就给我们作裁判或和事佬，一家人虽然不是很富有但也很温馨很快乐。但是现在这种快乐和幸福却再也没有了。妈妈和爸爸离婚后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工作和我们两个身上，她那套穿起来很好看的毛料套裙子也从来都不见穿了，下班后做饭洗衣服再不就是备课改作业做家访。一个月下来也懒得开几次电视看。也除非柳叶回来的时候，妈妈便抱着她的肩膀和我们一起看看电视说话儿。因而柳叶每次回来就是我们一家最快乐的时候。刚开始那阵子柳叶每次回来和走时都有些依依不舍和哭哭啼啼的，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大家都慢慢地习惯了。

我妈妈莫小惠有一个柳条箱子！

很古老很别致的那种柳条箱子，箱子里有很多的书。小时候我和柳叶在家里翻箱倒柜疯闹的时候有一次把那个柳条箱子打开了，妈妈一见连忙过来把箱子给关上了，还找来一把锁锁住，还说等你们长大了再给你们看，都是小说你们现在看不懂的。搬到二中小阁楼后，有一次柳叶去省城要带很多冬天穿的衣服和用的东西，妈妈把柳条箱子腾了出来给柳叶拿到省城去了。所以妈妈清理了一下她的书，把一些诸如《红楼梦》、《青春之歌》、《唐诗宋词》还有外国的《飘》、《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类的书便放在我的小房间的旧书架上。因而每到夜晚我便关上门偷偷地拿出来看。有一次我晚上偷偷地看着入了迷，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妈妈在内屋咳嗽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把灯关了把书塞到被子里装睡，哪知道一下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书还在我的怀里。

那时候我们的学校生活也还相对单纯，电脑和上网之类的离我们还很遥远！班内面流传最广的一般是《故事会》和《中学生》、《中学生数理化》以及一些复习提纲考试资料什么的。像《中学生》之类的课外读物都只有一些家庭条件好的同学才经常去买。八十年代末的县城还有些闭塞和落后。偶尔也有些同学如猫子和陈述他们拿着一两本《北方文艺》、《现代青年》之类的读物到班上来，大家也只有偷偷地传阅，那时候我们对书上有些坦胸*之类的图片一看到就心跳加速，被视为下流，虽然有时候心里其实也想看得很。有一次一本被翻看得有些破烂的《中学生》传到我的手里，我一晚上就把上面的内容翻来覆去的全看完了。在最后几页有一个中学生校园文学园地，上面刊登着一些中学生、高中生的优秀作文，还有几首北京**实验中学学生写的诗歌。诗歌下面还有一些老师的点评和说明。我看了后心里一动，悄悄地在本子上抄下了《中学生》编辑部的地址。在一个星期天做作业的时候用花了四毛五分钱买回来的方格子稿纸偷偷地非常认真地抄写了两首我写的诗歌，然后溜到学校对面的邮电所寄了出去。

刚寄出去那几天心里还是很兴奋和挂念，天天几乎数着日子盼着能有回信，但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仍然毫无音信，又过了些日子，我渐渐地就淡忘了此事。

红色宝岛（28）

那时候离中学生运动会越来越近，战胜一中，挺进全市三甲成了我们学习之外的全部。另外一班新来的校花一号和二号也偶尔的分散了一下我的注意力，我把这件事差不多全抛到脑后去了。

有一天上早自习的时候，我们正在教室里各自大声地朗诵课文。突然教室里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由于我个子较高一些，坐在教室后面倒数第三排。那时我正摇头晃脑地读书，不明白大家为什么突然慢慢地停了下来，正要东张西望的探个究竟的时候，旁边的陈述说：

“柳浪快看！柳浪快看！校花在门口，校花在门口！”

我抬头去看门口，这时候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在抬头看着前门口。

“那不是一班的韩音和江琳琳吗？她们找谁呀？”

有的同学自言自语地说。

可不正是韩音和江琳琳吗？她们俩正站在前门口，江琳琳探头来招招手说了一句什么，坐在前面一组第二排的陈艳红走了出去。一会儿，陈艳红进来了，大家的目光都探询地看着她。

陈艳红向我们这边招了几下手说柳浪柳浪你出来一下！

铁脑壳汪志勇在左前面回头悄悄地竖了一下大拇指，摇头晃脑的故意假装读起书来——

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

……

我一时也说不出当时是什么心情，有些茫然地站了起来。陈艳红说柳浪柳浪她们找你有事请。这个时候全班的同学几乎都在看着我。我走过去时故意狠狠踩了一下汪志勇的脚，然后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估计也有些兴奋地）和陈艳红来到教室外。

和小尾巴柳叶一样扎着马尾辫的韩音和同样扎着马尾辫的江琳琳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看见韩音的大眼睛水灵灵地含着一股氤氲之气，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我一头雾水，不敢直接看她们两个，故作镇定地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来说！”韩音用肩膀碰了一下江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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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说，还是你来问吧？”江琳琳笑嘻嘻地说。

她们两个似乎有些兴奋，脸蛋都红红的，我注意到韩音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一直在望着我笑！

“什么嘛？说吧没关系！”我更自然了一些。我感觉到身后教室内无数的目光在炙烤着我的后背，我抬头平视着她们身后的小树林，这样我就自然了一些。

“那我问了呀？”韩音说。江琳琳把陈艳红拉到身边和她咬耳朵起来。

“问什么呀？问吧！”我被她们的神秘样子逗笑了。我说问吧，问什么都说，就当答记者问，我更自然了。

“问吧问吧！”江琳琳说，陈艳红也凑到跟前，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那我问啦？！”韩音说：

“你是不是叫柳浪？”

“……”

我一时茫然，脑子一阵发懵！

“我……我、我当然叫柳浪了！”我奇怪她这个问题怎么这样问得好笑！

“那……那全国还有没有另外一个江城市江夏二中？”这个问题就更奇怪了！

“这个……这个……恐怕没有吧？”我努力搜索记忆，我的地理知识记忆库里好像全国只有一个江城市吧？更别说江夏二中了。我更加糊涂了，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么怪的问题，要是换了铁脑壳或是卢进问我，也许我早就骂他们弱智了吧！

“那……那、你是不是给《中学生》投过稿呀？”

韩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江琳琳说：

“一定是他了，我早就说了，没有错的！”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韩音的右手一直放在身后，她们三个一起雀跃起来。

“哈哈恭喜你！”

“你的诗歌发表了！”

“……”

什么？我的诗歌发表了？我一下还没回过神来。韩音拿出右手的一本翻开的书来，她们三个的脑袋凑到一块儿。

江琳琳念道：

“澡堂！江城市江夏二中二二班柳浪！”

“剥掉神秘的外衣……

不再是道貌岸然的长者

……”

韩音把书伸到我面前，我一下就看到那上面清晰的“柳浪”二字。

啊！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响！什么时候教室里的同学们一下子都跑了出来，他们都争抢着那本崭新的小册子。

“哈哈柳浪”

“哈哈皇帝和贫儿，绝没有两个样！”

“哈哈，你哥子还会这玩意哈！”

生活不再平静！生活在似乎平静中并不平静。有时候平静的生活会因为一些小小的变化而不平静，也许平静的是外表，不平静的是让人难以感知的心！

柳叶终于又回来了！

临近暑假的时候，柳叶终于又回来了，从上一次回来到这一次回来有一个月了吧？

其实她每次回来都要一个月！

柳叶回来那天下午放学的时候韩音江琳琳还有陈艳红他们几个女生都来到我们家的小阁楼里，那一天傍晚柳叶成了当之无愧的小明星。柳叶给她们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