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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翔龙绝剑

浩月楼楼主复姓令狐,名鹤云,膝下两子一女,长子令狐虹,次子令狐浩,小女令狐玉。这令狐虹、令狐洁兄弟俩天性聪慧,奇根异骨,十岁那年得遇川西隐侠况钟收为门徒,后又得异人传授,一身功夫登堂入室,堪称得一流的年轻高手。兄弟俩为人豪爽风流,疾恶如仇,出道江湖四五年,便名震武林,被同道誉为风流双侠。不知他二人闲云游初怎的游到这武当山来了,无巧不巧又遇上这档子事。

梁春华等人及武当众道人一听来人是风流双侠,心中皆是一喜。

梁春华立即高声喊道:“二位贤弟,穷书生这厢有礼了。”

令狐虹兄弟俩听得有人招呼,飞身便扑上前来,认出了梁春华,同时叫道:“梁大侠,原来是你?这两家伙是谁?”

梁春华道:“日月教的魁首。”

令狐虹惊讶一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你龟儿子原来跑到武当山上撒野来了。梁大侠,让咱兄弟替你教训他们几下!”说罢,呛啷一声双双抽出佩剑,提个剑决,身剑合一扑向颜良及二郎神君,分心便刺。

颜良与二郎神君力战梁春华,虽说不是唾手可得,但已胜利在望,哪料到半路上杀出两个愣头青,恨不得将他二人立毙掌下。无奈这兄弟俩也不是好对付的,长剑一出手,奇异的招式夹着半尺多长的剑芒,冷森森的,阴沉沉,罩向他二人胸前大穴。二人哪敢大意,飘身退出五六步,双掌上下翻飞,与二人战在一起。

梁春华这才缓过一口气,跳出圈子,朗声向另外两人说道:“二位朋友,请恕在下眼拙不识二位尊颜。在下落泊书生梁春华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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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自进无虚宫后,一言不发,静观场内厮杀,忽听梁春华报名相问后,急忙躬身还礼,其中一人道:“梁大侠客气了,小弟天山肖丹平与师弟姚天刚来迟一步,让梁大侠及众道兄受累了,好生惭愧!”

梁春华呵呵大笑道:“原来是天山派掌门师兄和姚师兄写到,难怪如此镇定自若。”

武当派来参加厮杀的人上院道人,一听是天山派掌门天山神鹰肖丹平到临,急忙躬身肃立,齐声道:“武当弟子参见天山掌门。”

肖丹手抱拳还礼道:“各位道兄不必客气,贵派遭难,敞门焉能袖手旁观,待收拾贼人后再拜见贵掌门吧!”转头对姚天刚道:“师弟,动手吧!”姚天刚答应一声,只见两道蓝色匹练脱鞘而出,师兄弟二人扑进场内。

天山派与武当、华山、青城、峨嵋、点苍派一样,也是以剑术著称,而天山剑法又与中原这几大门派不同,大开大合中不失轻灵摇动,迅疾凶猛中透着沉稳刚健,可以说是独树一帜。

他二人刚入阵中。蓦地,从宫门外又传来一阵长笑。

随着笑声走进一人,只见他边走边朗声说道:“来得早不如未得巧,看来我这双血手又要添上几分颜色了。”

说话间已东抓一把,西拿一下,将数名与武当剑手拼搏的贼人点了穴道,摔向一边,入已旋风般来到钱塘神君跟前,嘴里还在说:“喂,贼大叔,您老让这条钱塘江来的孽龙整惨了吧?让我来扒下他几块龙鳞给您老敲着玩。”

宫晓飞已是精疲力尽,到了油干灯枯的境地,身上衣服被钱塘神君抓得东披一块,西挂一块,浑身上下指痕累累鲜血淋淋。猛见眼前多了一人,潇洒飘逸地挡在自己面前,已将钱塘神君攻来的招式化解,定睛一看,惊喜异常地叫出了声:“卓老弟,又是你救了大叔。”

血手卓戎笑嘻嘻道:“要不是着您老贼兮兮那副可怜相,我才懒得管你呢。”看来两个是老相识,而且卓戎还救过宫晓飞。两人交情不错,在这强敌当头的关雄时刻,两人一见面还忘不了插浑打趣。

血手卓戎,江湖中人人提起都感头疼的杀人魔王。武当派有好几名弟子便是死在他的一双血手下。想不到他竟然也在这危急关头,跑到这深山古寺来了。这也许是天意,不让贼人阴谋得逞!

这一等一的五名一流高手加入战圈,形势立刻急转直下。姚天刚加入风流双侠的战阵,三打二,当然错不了。肖丹平换下了霜雪寒,三湘神君立感压力陡增,穷于应付。霜雪寒则守在柳海儿身边,助她运功疗伤。血手卓戒那双火红的血掌,简直象两块烧红的火炭,烤得钱塘神君大汗淋漓,寒生胆底。

剩下梁春华没有强硬对手,他便象一条鱼在人丛中轻快地游动,他这一游,贼人可遭了殃,哭爹喊娘,惨叫连天,功夫不大,那些二三流的贼人已在他双掌下死伤过半。余下的只好伸着脖子等死,因为腾出身来的武当七剑早已封住了宫门。凭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要想冲出宫去,可以说是千难万难了。

初夏季节,天亮得最早,黑得最晚,寅时刚正,天已大亮。初升的朝霞映红了山峦,也映红了玉虚宫的庭院,不!

应该说是玉虚宫内的鲜血映红了初升的朝霞。除了颜良等几名超一流高手还在负隅顽抗外,可以说日月教进攻武当山的贼人是全军覆没了。死的死了,没死的被点了穴道,挤在庭院内的一角,眼睁睁看着武当山的道人将他们的同伙的尸体一个个拖出宫外扔下山庄。

梁春华与武当七剑井排而立,注视着最后的残局。柳海儿所受内伤在服了端本翔龙留给她的神丹后,经霜雪寒推拿相助已经痊愈。他二人一左一中立于梁春华身边。宫晓飞已包好身上的伤口,调息完毕,正在那些被点了穴道的贼人面前走过来,晃过去,变着戏法折磨那些倒霉的家伙,直弄得他们杀猪般呼叫不止。

“梁春华,你不要逼人太甚!”颜良突然大声喊道。

梁春华似笑非笑道:“在下不是在逼你,而是要他们杀了你!怎么样,趁着还有一口气,想想死是个什么滋味倒也不错。”

颜良怒叱道:“你不要得意得太早,要知道你家老爷子还在咱们手中,咱们要是有什么差错,他死得比咱们更修百倍!”

投鼠忌器,霜雪寒低声叫道:“师父,饶了他们吧!梁爷爷……”

梁春华打断他的话道:“他老人家死不了,就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人终归要死的,我相信地老人家定会理解我的苦心。”

武当七封异口同声道:“梁大侠……”

梁春华道:“诸位道兄的心意我明白,我替家父向诸位道谢了!”

武当七剑中的清风道人道:“梁大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贼人的报应会到,不争这一日之长短。可令尊他老人家无辜受累,贫道深感不安。贫道请您看在我等份上暂且饶了他们,而后从长计较!”

梁春华道:“放虎容易,擒虎难,这些贼人一旦生还,不知又要做出些什么事来。”

霜雪寒扑嗵一声跪在梁春华面前,泪眼汪汪道:“师父,徒儿求您了!”

梁春华慈祥地抚摸着他的头道:“孩子,日月教在江湖中做下的坏事你不是不清楚,不是为师不放他们,实在是放不得的呀!这四人,一个是日月教总坛的总巡察,身份仅次于教主,三人是总坛的总护法,地位也相当之高,消灭了他们,等于消灭了半个日月教。孩子,在这大是大非面前却马虎不得,更不能做出那亲痛仇快之事来。我们往往吃亏就在关键时刻心存善念,致使贼人有了隐患的机会,死灰复燃。为师不是不想尽那人子孝道,但为了更多大能尽人子之情,享天伦之乐,为了武林同道免遭涂炭,为师便顾不得这许多了。”

梁春华的一番话,说得霜雪寒、柳海儿泪如雨下,武当七剑唏嘘不止。

忽然,场中一声断喝:“住手!”同时出自肖丹平、姚天刚、卓戎、风流双侠之口,五人同时向后跃出几步,站在距贼人两丈外,各自还剑入匣,凝神戒备。

众人正自愕然,便听肖丹平朗声道:“梁大侠,今日之事,小弟便要越俎代疱了,请恕我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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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春华笑道:“掌门师兄言重了,有话请讲无妨。”

肖丹平抱生作揖道:“多谢,”转过脸对着颜良等人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等多行不义必自毙,只不过迟早而已,今日,放你等一条生路,是看在梁老爷子份上,他不是武林中人,望你等回去后能善待与他。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们着敢动梁老爷子一根汗毛.九大门派及侠义门中人将以百倍的打击向你们讨还血债,滚吧!”

颜良等四人如获大赦,哪敢停留,抽身便退,飞身上了宫墙。颜良冲着肖丹平抱拳一礼道:“肖掌门,今日你放咱们一马,十年内本教决不踏入天山派地盘一步!”说罢,四条人影跃下宫墙,射入密林中遁去。

肖丹平唤过姚天刚,在他耳边一阵低语,姚天刚点点头,也弹身上了宫墙,向着贼人隐去的方向追踪不去。

肖丹平决定放颜良等人离去时,梁春华本持出声制止,可碍着他是堂堂一大门派的掌门人,不便阻止,况目血手卓戎等人退出打斗,也说明他们已听清自己师徒的谈话,想法与肖丹平无二,便只好将到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轻叹一声,将直挺挺跪在面前的霜雪寒拉了起来,道:“为师这下可就欠了还不清的人情债了。”

正好肖丹平走到他跟前,闻言笑道:“梁大侠,红花绿叶本是一家,要说欠债,小弟早欠了令师侄端木翔龙许多,在君山集贤庄里,若非令师侄相救,小弟与姚师弟早已化为腐土了。在湘南客栈中,故师弟关心镜也曾受令师侄相助,咱们不也还不清么?何况为人立世,谁没个三灾两难?特别是咱们武林中人,都有还不清的人情债。这世上思恩怨怨实在太多了,这区区小事,梁大侠不必挂怀!”

众入也在旁附言相劝,梁春华这才转忧为喜,冲大家作了个罗圈揖道:“谢谢!谢谢大家!”

肖丹平笑道:“说到谢,梁大侠就见外了。”

梁春华见大事已了,这才转身向身边的武当七剑之首清风道人问道:“道长,为何不见贵掌门及众长老?”

清风肃手躬身道:“禀梁大侠,敝掌门因令师侄半月前上山求见后,第二日便动身往登封少林寺去了,至今未还,三位长老在后山闭关,还有七日方能开关。”他所讲的三位长老乃武当掌门广凌子的三位师兄玄机子、真然子和闲云子。

梁春华点点头道:“难怪贼人如此猖狂。”

清风道人将众人邀进大殿,吩咐道童送上茶点。大家这才相互叙说自己来武当的经过。众人基本一心,都是因为日月教在江湖中胡作非为而来。梁春华辈份最高极受尊崇,大家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探知日月教的一些事情向他作了禀报。血手卓戒附带将他诛杀武当门人之事向清风道人作了解释,当着梁春华和天山掌门及群雄之面,清风道人知道短在自己门人,那些被他杀死的武当弟子若按本门规矩也应处死。他不好多说什么,反而陪着笑脸向卓戎道谢。

肖丹平见大家该说的已经说完,这才问梁春华问起端木翔龙。梁春华笑答不知。

谁知霜雪寒在旁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道:“师父,您老可要为玲姐姐作主。”

梁春华笑道:“傻孩子,你玲姐姐有祖父双亲,为师能替她作什么主?”

霜雪寒一本正经地说道:“师父,您真是。徒儿是说她和师兄之事。”

梁春华一下子明白过来,却故作不解地扭头问柳海儿道:“玲儿,什么事?”

柳海儿不防霜雪寒当着众人的面道出自己的心思,玉面蹭地一下红至脖子,头低得垂到胸前,心如小鹿在乱蹦乱跳。

宫晓飞哈哈大笑道:“你这当长辈的山精鬼怪,何必装什么糊涂,这种事女孩子能自己说出口么?”

柳海儿嘤地一声,站起身捂着脸飞也似地逃出大殿。

身后传来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别着霜雪寒人小,不解儿女风情。但数日来柳海儿老在他耳边提及师兄这般那般,如此如此,再加上在凤穴寺分别时那依依不舍的情景,使得他那小脑子里已认定柳海儿是他未来的嫂嫂。但毕竟年少不懂事,在此时此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师父提了出来。这种事能这样说么?难怪柳海儿脸上挂不住了。

众人纷纷向梁春华祝贺,梁春华道:“此女有意,还不知我那侄儿意下如何呢!”

霜雪寒便将凤穴寺那一幕连比带划形容了一番,宫晓飞也在一旁添油加醋。众人只是一阵大笑。认识端本翔龙的,无不暗自在心里赞叹他俩是天适地设的一对佳侣。

待众人说笑够了,肖月平这才道:“梁大侠,小弟也有一事相求,不知肯否见允?

梁春华道:“请讲。

肖丹平长嘘一声,道:“小弟之事也与柳家姑娘一样,大家知道我有一位小师妹,叫皇甫琼,乃前福建虎啸山庄庄主皇甫义之女,她呀……”肖月平面有难色,不知如何说起。

霜雪寒催促道:“肖伯伯,您往下说呀!”

梁春华笑道:“掌门师兄,你所要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