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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翔龙绝剑

急忙移位换招,剑走轻灵,一招“茸穿柳浪”刺向头陀左肋软麻穴。头陀戒刀一挥,一招夜战八方”,当的一声,刀剑相碰,令狐浩只感手心发热,虎口发麻,心道:“好家伙,功可不小。”一撤剑,斜票三尺,左手二指疾点,射出几缕劲风,直取头陀的膻中穴、气海穴、期门穴。头陀心头一凛,适才刀剑相碰,虎口已被震裂,沁出的鲜血已将刀柄染虹。见对方指见已近身前,急忙变爪为掌。拍出一掌,掌风与指风在三尺外相接,砰砰砰几声闷响,动气四射,草叶横飞,两人同时倒退三四步。

令孤虹朗声笑道:“二弟,对手还有点够味吧?”

令狐浩又长身欺近,长剑挽起一串剑花罩向头陀,答道:“这伙人不知是哪座庙里的小鬼,有股子力气。”

三丈外正与花甲老头游斗的卓戎道:“他可没庙,是专靠替人打工下力的苦行憎,当然有些力气,贤弟小心他的铜钱镖。”

令狐浩笑道:“多谢卓兄,小弟不会要他的臭钱的。”话音刚落,头陀的戒刀已经劈到,他急忙吸肚吞胸,可前襟仍被划了一条五寸长的口子,惊出他一身冷汗,再不敢分神。

令孤虹与老道已战了五十多个回合,一只衣袖被削去一幅,小臂上也被划了一道三寸多长的血槽。老道前胸则被令孤虹刺了三个铜钱大的剑孔,入肉二分,特别是喉下那一剑,若往下半分便刺中旋玑穴。两人是越战越狠,越打越猛,两人手中长剑几乎都是半途换招,采取的都是快攻的手法,千百条剑光,卷成一圈,滚来滚去。

突然,一声闷哼响过,只见霜雪寒从他的对手,一名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胸膛上拔出宝剑,又飞起一脚将那人蹋起两太来高,五六丈远。那人被洞穿胸膛,受伤极重,身不由己地任凭一股巨大的力遭将他送出后,迎头砸向卓戎的对手。

那年过花甲的老头与皇甫琼斗了好半天,仍然劲道十足,与卓戎堪堪打个子手。突见顶门上一暗,有物下坠,眼看就要砸在头上。他惊急中将手中八尺长的龙头竹杖往上一挑,侧身滑出几步,谁知他这一挑力道太猛,而砸下来的身躯力量极大,速度也大快,扑地一声,竹杖一下子插入那人体内,透体而过,余势未衰,把老头的身体带得一歪,险些摔倒。

卓戎是何等样的人?杀人如麻的血手,眼明手快,反应敏捷,这须臾即逝的机会且能放过,只见他身剑合一,疾简明般扑向对手。那老头吓得亡魂俱冒,惊呼一声,本能地抬左手拍出一掌。头也面势往后一仰,就要倒窜出去。竹杖上挑着的死尸掉在地上,他手中竹杖被反弹之力震落,嗖地一声弹出死尸胸膛,斜飞出三丈多无,不偏不倚扫中柳海儿的对手,也是一名五短身材的中年人。将他打得一个踉跑,向前扑出,柳诲儿的长剑正好迎着他的胸膛,扑嗤一声,一没至柄。

那老头快,卓戎比他还快,长剑笔直向前,一下刺人他剐仰平的体的下身肛门,透过胸膜咽喉,从脑顶穿出,只听他惨叫一声便气绝身亡。而他拍出的一掌正中卓戎的小腹。卓戎只感气血翻腾,哇地喷出一股直箭,坐倒在地。

皇甫琼急忙道:“卓大哥,你受伤不轻吧!我替你疗伤。”

卓虚脸色惨白地道:“不要紧。”

皇甫琼关切地说道:“卓大哥,你受伤很重,不宜说话,静心调息吧!”

卓戎脸颊一阵颤动,道:“多谢你又一次救了我,也多谢你,这位姑娘!”

皇甫琼道:“她叫东门晶虹,是南海神尼的掌上明珠。“

三奇之事,江湖中人尽皆知,卓戎当然明白这掌上明珠的意思,何况她复姓东门呢。

卓戎道:“琼姑娘,请您将愚兄的剑取回。”

皇甫琼走上前去一看,呸一啐了一口,双手捂脸跑了回来,卓戎方知自己太粗心了,欠意地笑笑,道:“呸!真晦气!”

对方六人已死三人,剩下三人仍在拼命顽抗。霜雪寒和柳海儿怒火中烧,一言不发,押剑向与令狐虹兄弟纠缠的头陀攻到。先前是对方两打一,这下颠倒过来,是他们两打一,这下可就倒了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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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陀死得比老道还惨,被柳海儿与令狐浩逼到断崖边上。两人双双暴喝飞起,手中长剑划起一道优美的银弧,将那头陀斩为三截,残尸落入江中更是影子都没见一个便消失了。

所有的人都回到场中,场中只剩姚天刚与他的对手鬼爪了。那一声声死亡前凄厉的惨叫,早已惊得使铁爪的家伙心惊肉跳,魂飞魄散。本来转动灵活自如的双爪,已变得十分迟缓呆板,好象不是安装在他手上。每一招攻出后都被姚天刚半道上封住,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一个劲往下滚,口中直喘粗气。

姚天刚则相反,贼人的每一声惨叫,都使他增加一份气力,增添一份信心,手中长剑一招接一招,一式连一式,招里藏招,式里套式,大开大合,延绵不断,将一套天山剑法使得滴水不漏,精妙至极。只见满插剑光霍霍,剑影纵横,把个鬼瓜逼得手忙脚乱,团团乱转。

卓戎见霜雪寒走过那老头身边,忙喊道:“小兄弟,请你将他体内之剑替我取出。”

霜雪寒伸手从那老头肛门中拔出宝剑,捂着鼻子在死尸身上掩了又擦。正巧令狐虹也走到死尸身边,见状哈哈大笑道:“卓兄真是杀人天才,这种绝技小弟还是头一次看见。”

卓戎笑道:“贤弟取笑了,愚兄也是第一次这样杀人,此技若是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我这血手之名也该换成臭手了!”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霜雪寒见剑上怎么也擦不掉自臭味,便大声说道:“卓大侠.不是手臭是剑臭,待小弟替您溅溅血便不臭了。”说完,人已到了姚天刚身边,道:“大叔,您老休息一会,待小侄替您老教训一下这目无长辈的家伙。”

姚天刚长剑当胸一划,收回剑招,道:“小心他鬼爪子上有剧毒。”

霜雪寒呛啷抽出自己的宝剑道:“大叔放心,我先剁下他的狗瓜子,看他能毒谁。”手一剑,可真是英气勃勃,威风凛凛。

那使铁爪的家伙死到临头还嘴硬,怒叱道:“你们这帮欺名盗世的侠义英雄,用车轮战赢他爷爷算什么好汉,你爷爷就是死了也要变成厉鬼索你们的狗命!”

霜雪寒笑道:“管你变鬼变神,就是变成玉皇大帝,阀王老子,少爷我也不怕。准备好,少爷要在一招内取你狗命!”声音一落,手中双剑突然一正一反,划起两道银弧,罩向对方。这一招似无极玄天掌中的“天生两仪”,被他用到剑上了。对方一见双剑犹如两条矫矢神龙直奔自己而来,急忙一个盘龙绕步,斜里一闪,双爪左右一分抓向扑面面来的两把宝剑。

翘听得当啷一声脆响,他的两只铁爪被齐腕削断.掉在地上。两只铁爪原奉相距三尺左右,是一先一后被削断的,但响声只有一下,且同时坠地,可想而知霜雪寒那宝剑之锋利,速度之迅疾。与此同时传出一声惨叫。而霜雪寒已然暴退四五尺.手中只有一剑,是他自己的宝剑,而卓戎的那把剑已一没至柄,将那人死死的钉在地上。

霜雪寒还剑人鞘,上前拔出卓戎的宝剑,在那人身体上擦干血迹,嗅了嗅道:“卓大哥,这下不臭了厂说着从那人身上撕下一幅衣衫,襄着捡起铁爪,扔下断崖,这才跃回卓戎身前,双手捧剑递给卓戎。

卓戎接过剑插回鞘内,道:“好家伙,你这一招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大哥我练剑二十几年,今日与你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武功一道真是深奥无穷,永远役个底呀?”

霜雪寒笑笑道:“卓大哥再说可就惭煞小弟了,小弟这点玩意怎敢与大哥相比。谁不佩服您直手卓大哥呀!”

卓戎呵曹笑道:“我这血手过不了多久,看来就得让位给你了。”

霜雪寒道:“卓大哥,说真的,你们要是见到我师兄那功夫,嘿!那才叫绝呢。我的功夫可能还不及他十分之二三。”于是便绘声绘色地将端木翔龙在南阳县解救他的情景叙说了一遍,直说得眉飞色舞,柳海儿也在一旁添盐加醋,真把端木翔龙给捧到天上,神了!众人已半年多投见端木翔龙了,听他俩这一说,不由不信,因为有关端木翔龙的传闻,他们确实也听到不少。

众人围着卓戎说笑一阵,令狐虹突然问道:“卓兄,你运功调息时还能谈笑风生,小弟也算是开了跟界。”

卓戎笑到:“区区雕虫小技,不值一谈。听说他师门内功心法,不单在运气时能开口说话,就是行走站立俱可行动,不知是否如此?”他冲霜雪寒问道,霜雪寒点点头。

令孤浩道。”那叫什么功呀?”

霜雪寒道:“形意补天功。”

卓戒突然问道:“宫大叔呢?怎不见他的影子?他没与你们同来?”

皇甫琼等人全都低下了头.片剡,霜雪寒才道:“他坠崖死了。”

令狐虹道:“可能是我们在对面崖上听到的那声惨叫。”

霜雪寒道:“不!宫爷爷他没中,那是宫爷爷抱着滚下悬崖的贼人的叫喊。”

卓戎便问起他们来这里的经过,皇甫琼便一五一十将如何接到梁春华通知,散花仙于凌碧霞带着徒弟心静去天山后,她们耐不住寂寞,如何缠着宫晓飞出来,准备到神女峰打听赋人虚实,在这里碰上日月教川西分舵的贼人,被围住厮杀,宫晓飞力敌娥人分舵主和另一名贼人,被贼人砍断双腿后,抱着贼人分舵主坠崖身亡的经过,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卓戎等人无不为宫晓飞的英雄气概所感动,只听姚天刚沉重地说道:“师妹,这血债,这仇恨,咱们一定要让日月教加倍偿还!”

卓戎道:“看来赃人的力量十分强大,一个小小的分舵既然有那么多一流高手,咱们今后更要加倍小心,千万不可走散。今后若再遇上贼人,不可心意面软,该一齐上就一齐上,杀他个措手不及,该使用暗器时使使用躇器,打他个冷不防,再也不要墨守陈规了。”

姚天刚点点头道:“卓老弟说得对,对敌人的心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虎狼总是要吃人的,咱们不可对贼人抱任何幻想。他们是什么卑鄙的手段、阴险的伎俩都使得出来的,对他们用不着讲什么扛湖道义。”

东方晨曦徽露,夜行的野兽开始隐人崖穴密林,山林间开始传来阵阵悦耳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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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戎调息完毕,让大有将贼人的死尸拥到崖下江水中,然后朗声笑着对大家道:“此行不管有无结果;这巫山十二峰咱们一定是要踏个遍的,咱们走!”

八条身影相继弹起,向着西陵峡上游射去,顷刻间消失在怪石密林之中。

就在卓戎他们离开大约两个时辰以后,四条人影陨星泻地般泻向这块血渍斑斑的山崖。领头三人赫然是落泊书生梁春华,他身后依次是天山掌门肖丹平,武当掌门广凌于,少林掌门慧明。四人落到发生过一场激战的空地上.扑面袭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梁春华皱了皱眉头,道:“这里不久前曾发生过打斗,三位掌门师兄有何高见?”

在四人中,肖丹平虽属一大门派掌门人,但就数他年龄最轻,资历矗浅,所以这一路上大家议论日月教的意图、动向,巢穴时,他总是少言胡语,很少插话。如今梁春华抽出这问题时,他只是淡淡一笑,把目光移向武当、少林两位掌门。

慧明大师沉岭一下道:“据贫僧看来,可能是正道人士与去神女峰之贼人在此相遇,双方搏斗得十分激烈,因此这周围数十丈血渍斑斑;负者贼人.胜者侠义道。因为贼人杀人后大都弃尸不顾,而这里干干净净无一具尸体,只有侠义道人士才会掩埋处理。”

广凌子大师道:“也许是双方打了个平手,并未死人。”

彗明大师道:“不会,如果双方均无死人,且战个平手,那么这周围必定有双方退去时伤者滴淌之鲜血,可除了这场中血渍甚多外,四周均无血渍。显而易见,侠义道中这人在此停留了很长时间,并且将战插清理打扫后才离去的。”

粱春华点点头,表示赞同慧明大师的看法,道:“这就是说,我们一路上所得消息果真不假,贼人果然在向巫山集会,并有功力较高的侠义门中人士先我们进了巫山。”

肖丹平终于说话道:“我真闹不明白,日月教乃邪恶势力,教中大都是无恶不作之辈,怎会跑到这深山荒野开山立派?”

粱春华道:“开山立派之说乃你我之间的猜侧,或许他们是想以家父作为人质,要挟我弟兄俩加入他们的组合,为他们一统武林卖命。以钱赎身不过是他们的一种托词罢。”

广凌于大师通:“梁大侠言之有理,但依贫道看来,他们的目的可能远非如此,恐怕还有其他举动。咱们此行即是为了查明他们的巢穴,并且探听两月后之约是否真实。所以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咱们人多目标大,那日月教教主心机颇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