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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君爱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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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喧天。

即使繁华的京城,也好久没见到如此盛大的迎亲阵仗,民众个个扶老携幼前来看热闹,光是陪嫁的嫁妆,便够让人津津乐道。

众人纷纷打探到底是哪个大户娶亲?得知答案后,无不露出遗憾的神情。

原来是财产总值位居京城之首、王公贵族眼中金龟婿不二人选的「源盛兴」票号当家主子元序刚要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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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自八年前搬至京城,由元序刚和其父亲所创的源盛兴挟着扬兴城首富的实力,开张不到一年便急速扩充,成为京畿一带最大的票号。

之后不出三年,源盛兴的分支已遍及各大县城,成为全国最具规模的票号。自此,元家大门门坎几乎被前来探路的媒婆踏平。

为了钓得这人品、相貌、财力皆是一时之选的金龟婿,所有大户人家不得不拉下脸反过来求亲,即使大多数都被元序刚轰出门,大家还是前仆后继争取机会,尤其是这些年,毕竟元序刚已近而立之年。

大家料想不到的是,也没听说元家相中哪家闺女,两位老人家四处游历回来不久,好像也把媳妇儿一并带回来了,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不过依这好几马车的嫁妆来看,必是哪户富贵人家的闺女。

听说元家两老对这位媳妇儿满意得不得了,元序刚也是百般不情愿的接受双亲安排的这桩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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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伙儿对这桩亲事一头热之际,元序刚的生活作息却一如往常,完全嗅不到身为新郎倌的喜气。

即使僻静的书房,也听得到前厅传来的嘈杂声想和锣鼓声。

元序刚紧盯着桌上的帐簿,浓眉不禁皱了一下。他最不喜欢吵闹,才会将书房建在最僻静的角落。

此时,门扉轻轻开启,进来的是元序刚的随从元敬,,只见他呆立书桌旁,一脸的为难。

他进来三次了,也感觉主子正在发飙的临界点,但新娘已经在轿子里等了一刻钟,看热闹的街坊和下人们早已议论纷纷,老爷和夫人在正堂急如热锅蚂蚁……

元序刚根本当他不存在,继续埋首于帐簿中。

外头锣鼓敲得更加起劲,彷佛在催促着什么,让元敬不得不打断主子的专注。

「这个……少爷……花轿已经到了大门口,老爷、夫人请您前去踢轿门,迎接新娘子……吉时快过了……」元敬的语气站战战竞竞,生怕惹恼主子。

元序刚这才抬头,泠泠的望着随从,心思飘到个把月前。

那次,元加两老再度重提娶亲的事,这已经是八年来不知第几次老调重弹。

向来,他总以泠峻语气回绝双亲的提议,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势,但这一次,他终于正式双亲年岁已高的事实,他们眼里殷切的期盼和鬓角飞霜提醒着身为独子的责任和义务。

目赌那龌龊的一幕后,他再也不相信任何女人,但必须负起传宗接代的职责。

于是他让父母作主取了一个连姓名都不想问的女人,而且只答应在拜堂那一刻现身。

虽说得履行约定,但他还是为了公事被打断而十分不悦,将手中的帐簿重重一摔,他愤然起身,脸臭到极点。

「少爷,请您先更衣……」元敬赶紧捧上手中的红袍和彩球,却被他一把挥在地上。

「不必!」拜堂已经是他的极限,别想要他穿上这身可笑的红袍!

怒气冲冲赶到大门外,元序刚大步跨下喜轿,像是跟谁寻仇似的。

喜婆还不知他是今天的新郎倌,赶紧换住他,「喂……」

跟在后头的元敬急忙在喜婆耳边低语。

元序刚不甘愿的朝着轿门一踢,竹帘随即大幅摆荡,在轿子里形成小小的旋风。

新娘的红盖头被吹掀一角,露出一双忐忑的水亮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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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柔紧张得快要晕倒。

她差点以为元序刚改变主意不愿娶亲,而她必须坐着回头轿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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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轿门被踢开那一刹那,她的心跳如鼓鸣,手上的绣帕早已被她紧捏得可以掐出水来。

她终于如愿嫁给刚哥哥!就在她下定决心终生不嫁之后。

嫁给元序刚是她从小的心愿,除了他谁也不要,这是她的坚持,即使说媒的人如过江之鲫,即使家人为她的终身大事干著急,年迈的双亲苦苦哀求都无法改变她的心意。

于是十八岁过去了,十九岁提亲的人慢慢递减,到了二十岁,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老姑娘。之后,家人接受了这个事实,柳云柔自己也打算找个庵堂带发修行。

直到两个月前,元家两老回扬兴城探亲,知道柳云柔为了元序刚未嫁,元母被她的痴情感动得痛哭流涕,发誓再也不要失去这么好的儿媳妇。

于是两老做主,硬是为儿子订下这门亲事。

柳云柔本还在犹豫,只有她知道他为何痛恨柳家人,他根本不可能娶她!

谁知道一个月后,元家竟捎来喜讯并立即下聘。柳云柔欣喜若狂,为着美梦成真一连好几天无法入眠。

虽然元序刚忙得无法前来迎娶,惹得柳家十分不悦,柳云柔却不在意,仍然喜孜孜的缝制嫁衣,只要能当元序刚的新娘,她什么都不在乎。

刚哥哥终究发现了她的好,才愿意娶她,他还是对她有情啊!只是隔了八年,他不知变得怎样?

随着红盖头被风吹掀一角,一双妆点得盈盈动人的美目偷偷往上一瞥,元序刚正皱着眉,不耐烦的站在轿旁,等着新娘自己走出来。

他冷峻的神情让柳云柔立即收回目光,雀跃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刚哥哥没什么变,但那双炯炯鹰目更甚八年前严峻,他甚至没穿喜袍……任何人可轻易猜出来,这新郎倌当得有多么不情愿!

既然这样,为何还要娶她呢?

柳云柔呆坐在轿子里,没有踏出去的勇气。

此时,轿外传来元序刚几近厌烦的催促,「还不快出来?我没空陪你耗在这儿!」

柳云柔瑟缩了一下,却不容许自己退缩。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刚哥哥或许还对她有所误会,不想这么快拉下脸。往后成了夫妻,她有很多机会可以好好解释,刚哥哥便会释怀。

柳云柔乐观的想着,便顶着沉重的凤冠跨出莲足。

在轿子里坐太久,柳云柔一踏出轿门就觉得双腿一麻,加上身上的赘饰压得娇小的身躯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往前倾倒,恰巧扑在前方等候的元序刚身上。

元序刚反射性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两团不容忽视的柔软刚好撞进下腹,引来一阵异样感觉。

没料到他的新娘这么娇小,宽大的霞帔之下竟藏着一副好身材……

元序刚很快的敛起不该有的思绪,拒绝自己花太多心思在一个女人身上。

他粗鲁的扶起柳云柔,对着低垂刺眼的红盖头冷哼一声,「这么迫不及待投怀送抱?」

在他眼里,所谓的大家闺秀都是披着贞节的外袍,骨子里全是不折不扣的荡妇。

听到他的嘲讽,柳云柔连忙缩回手,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尽管心里有些受伤,但她不怪刚哥哥,他心里所受的伤何止她的千万倍……

元序刚不再理会她,径自步入大门,留下不知所措的新娘。

于是围观的群众传来阵阵耳语,众人皆认为这位新进门的元家少奶奶并不得当家主子的疼爱,看来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而且,元序刚是出了名的刚硬脾气,据府里的下人转述,从未见主子对谁露出笑脸,即使对自己的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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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入门啦……」喜婆赶紧上前搀扶新娘,将她迎入元家大门。

夫君爱使坏2

我明白你心里的愁苦

所以不论你如何百般刁难

我都无怨无悔承受

因为,我是你的妻

第四章

装饰得喜气洋洋的大厅里,元家两老正引颈期盼着。

一听到外头鞭炮霹哩啪啦作响,两人终于放下心中大石,欣慰的互望着,「新娘入门啦?好、好……」

当瞧见儿子仍是惯常的灰衣黑袍装扮,一脸不情愿的步入大厅,元家两老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还好喜婆扶着柳云柔随后缓缓入厅堂,两老才稍稍松了口气,心虚的互看一眼,战战兢兢的注视着儿子的反应。

为了得到柳云柔这个媳妇儿,两老不得不使出两面手法。在儿子面前努力扮演殷切希望抱孙子的孤独老人,临终前只盼能见到元家开枝散叶;对柳家则宣称元序刚为柳云柔的痴情所感动,想娶她为妻,只因要事缠身不克前往迎娶。

两老深信,这两小无猜是天生一对,成亲之后,儿子自然会发现柳云柔的好,懂得疼爱她。

元序刚根本无法体会双亲的苦心,只当成亲是为了向列祖列宗交代的差事,虽依约拜了堂,却始终绷着脸。

交差了事的他甚至没进洞房,径自将新娘丢在大厅,便躲进书房继续看帐。

只是拜堂之后,他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专注于工作。

「该死!」将帐簿往桌上一摔,他愤恨的起身,手臂撑扶着桌子,炯炯有神的目光瞪视着前方。

方才元敬来催促他回新房,必然是爹娘的吩咐。

虽然讨厌婚事被摆布,连洞房也要别人来催,但他不得不承认,整个晚上他都想这么做。

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害的!还未入门便迫不及待投怀送抱,害他回到书房后,一直无法压抑被撩拨起的欲念,身体绷紧到现在。

精力旺盛的他一向不压抑自己的欲望,这对他来说如同肚子饿了就得吃饭一般正常,但这不表示他会成为欲望的奴隶。

从没有女人能轻易撩起他的性欲,除了蓝心羽。他曾将她当成易碎的琉璃般细心呵护,极力压抑不去碰她的冲动,只能在午夜梦回作着与她缠绵的春梦,光是想象便让他获得莫大的快感。

他细心呵护的上等琉璃只不过是鱼目混珠的劣级品,自此,他看透了女人,宁愿找妓女发泄,至少她们比那些所谓的良家妇女表里如一  。

「绮丽院」的吟春便由他包养了几年,毫不扭捏的骚劲倒合他的脾胃。

他的新娘真有本事,稍稍碰触便能撩拨他的欲望,爹娘到底从哪儿找来这等货色?

他太了解这种所谓的大家闺秀,她们表面上装作一副纯良温驯的模样,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淫娃,看来他的新娘也不例外。

见识过蓝心羽的高超伪装之后,他对女人早已摸得透彻。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新娘是否是完璧之身,那副藏不住的身段凹凸有致,散发着成熟的气味,绝非未经人事的青涩少女。

也好,这样玩起来较有乐趣,既然家里有发泄的对象,他何需花钱去外头找女人?

元序刚嘴角扬起残酷的笑容,阖上帐簿,准备好好享用他个人专属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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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即将烧烬。

柳云柔不知在新房枯坐久,始终不敢自行先起红盖头,端坐的姿势也不曾改变。

她没忘记娘亲再三的叮嘱,新娘子自己掀红盖头不吉利,以后无法讨夫婿欢心。

她终于成了刚哥哥的妻,为了讨他欢心,她不会做出任何违逆的事。

低垂着头,就着可见的视线,她瞧见喜床上一片的嫣红。对她来说,那是幸福的颜色。

只是多年不见,刚哥哥会不会喜欢她现在的模样?会不会嫌弃她是老姑娘?

可惜如意不在这儿,否则她肯定一下子便探出这元府里里外外大小事。

为了不让元序刚事先认出新娘的身分,元家两老特地交代不让如意跟着陪嫁,说是陪嫁ㄚ鬟年龄大过新娘会不吉利。

还好如意明日一早便会入府陪她,这样便不算是陪嫁ㄚ鬟,这也是元家两老想出的对策。

公婆百般为她设想,她不禁漾出幸福的笑容。

轻抚着视线所及的缎面床单,想象着今晚在这张床上,她就要成为刚哥哥的人了,原本妆点着胭脂的双颊更染上两片红云,心坎儿也跟着狂跳。

多年前目睹的那幕活春宫未曾从她脑中褪去。

她没告诉任何人,每每在梦中,她都会梦见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苟合的两人换作了她和元序刚,梦里的他趴在她背上,大掌紧握着她裸露的双乳,使劲的朝她臀部撞击……

「嗯……」柳云柔不安的动了一下,稍稍改变了坐姿,感觉私密处传来阵阵灼热,无比的羞愧涌上心头。

每天梦中醒来,她都会发现底裤湿成一片,还沾湿了寝衣寝裤。不识男女之情的她根本不懂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作了不该做的梦,因而忍不住尿湿了……

这等私密事只能往心里搁,连对贴身婢女都难以启齿。因此她不再让如意伺候更衣,起床后总是换好干净的衣裤在唤如意进门。

这下遭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