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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回到村里去种地

一挑就是100来斤,李无一现在力量大涨,到也轻松,三亩地能收获一千多斤的玉米,这是指的除去玉米心之后,如果算上玉米心,大概能上两千斤了,也就要往上山跑二十几次才能挑完。

一家人开开心心忙了两天,李无一很享受这种时间,种地累,打工其实也累,即便是当官,当老板,也累,没有绝对的安逸生活,只能自己去寻找那个点,你觉得是幸福的,那就要好好把握,好好享受。

玉米其实不太好保存,放上一段时间就会生长小虫子,无法避免,刚摘下的玉米要把玉米粒剥下来也不容易,一些农户就把玉米串起来,挂在房梁上,晾上几个月,在剥的时候轻轻一碰就下来了,也免了晒玉米的麻烦。

剥玉米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晒玉米同样也是漫长,每日早饭过后,看看天色,只要有一丝太阳光线,就会把玉米挑出去,晒在坝子里,看着天气阴沉后,又赶紧把玉米收回来,川内夏天多雨,有时候一天要挑进挑出好多次,半下午因为下雨把玉米收了,等上一会天晴了,算着还能晒上两个小时,又会把玉米挑出去。上千斤的玉米,这挑进挑出可真不容易啊。

现在还算好的,即便家里穷,这坝子好歹也用石灰水泥什么的抹得平整,回过去十年,二十年,那个时候家里的坝子都坑坑洼洼,条件好一些,还能用点石灰稍微抹一抹,到也能勉强晒上玉米,只是石灰太薄,温度上不来,晒着效果并不好。

村里以前有集中的打谷场,晾晒场,现在早就破败了,一片坝子连在一起,是村里集中修的,这玉米稻谷每户都轮流去晒,有时候为了争抢一小片空地就会上演全武行,泼妇骂村,声动九天,直达云霄,连带着把乌云都能震散,舟过沉底,鸟过羽崩,就连天上的飞机偶尔飞过,都得喷出几股蒸气,加快速度,赶紧逃跑……

那个时候就连床上睡觉的竹席,白天也会用来垫在地里用来晒玉米稻谷,晚上在把竹席洗干净后又用来睡觉,说是把农作物晒到了床上也不为过。

最喜欢太阳的不是那些晒太阳的人,而是这些靠天吃饭的农民们啊……

“山润你跑来干嘛。”李无一正在捣鼓着脱玉米的小机器,以前没用过,话说这机器还是一个大学生发明的,因为自家母亲在家里剥玉米太辛苦,就想着怎么减少母亲的劳动力,最后发明了第一代机器。

“李哥,我来帮着剥玉米,俺家里地的给我叔种了。”

这事上次山润就说过了,他家里有三个人的土地,都给本家的叔叔种了,一年白分他400斤谷子,山润全背到了小宾馆,每日都在那里打些饭吃。

“用不着了,我用这机器剥玉米。”李无一研究了一会,也把说明书看懂了。

“这铁疙瘩能让人使唤。”山润不太相信。

“好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到冷冻厂去拿半盆子葡萄吃吧,就说是我叫你拿的。”李无一笑了笑。

“好勒!”山润高兴着飞快跑下公路。

本想给山润在冷冻厂找个事做,上工半天,就被村里的妇女给赶了出来……

“无一啊,我找人把山寨修公路的图纸弄好了,晚上带回来。”老父打来的电话。

这修公路不是件小事,不是说修就能修的,没专门的人考察设计,修出来也容易出事,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要找大量的村民修路也不太容易,到是这石头可以先开采一些,大公路也是确定在两个月后开工,镇上已经同意出大部分的钱,不过修公路的人要政府去联系,这里面油水很多。

“好的,爸,沟里的兽医什么时候开会。”

“你问这个干嘛。”

“寥街长的儿子叫我帮忙找几个兽医。”李无一把寥小雨的事提了提,那小子泡上了隔壁的镇书记的女儿,这边猪场已经快忘记了。

“明天吧,明天我帮他联系几个。”

又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提到猪,李无一忽然想到了玉米秆子,连他自己都有点惊讶这思维跳跃,山里能生长木耳蘑菇,以往玉米秆子都当柴火烧了,不知道能不能利用起来。

ps:终于来电拉,今天还差三章,继续码字。晚上通宵,打算把明天的三章一起码了,求收藏!

关于书中的背景,很多人都有疑问,搞不太清楚,这里解释一下:是以四川一个老山卡卡头为原形背景,关于农业税收问题,笔误!不过虽然川内农村已经取消两上交,但是可种植的土地已经大大减少,原因是已经提倡种植了'竹子',退耕还林了。

老山卡卡头,山太多,公路肯定是有的,但都很窄,就一条主公路,通不到各个村里,煤炭车一过,就变得稀烂,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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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专门找猪

这一日下午来了两个特别的中年人,穿着朴素,脚上都是一双长筒胶鞋,皮肤黝黑,都是山沟的兽医,整个山沟总共也就三个兽医,年龄都比较大。

兽医以前是属于一门手艺,是由师傅代代相传,归于镇上的畜牧站管理,工作虽然不太体面,却也属于事业单位,每月有固定工资,医治家畜的时候也能赚些外块,退休后也有退休工资。

兽医在村里真的不太体面,经常要翻猪圈,农家的猪圈实在是不怎么干净,也就经常会沾上猪粑粑。

两人是专门到寥小雨的猪场去看看,也就顺便过来拜访一下,李无一的爷爷是个老兽医,也算这两人的半个师傅。

“建国,战友,你们来了啊。”爷爷从房间出来,很是热情,两个男人的名字都很有时代意义。

“李师傅,最近身体可好。”一个中年人把带来了的几包糖放下,就聊了起来。

奶奶外出走亲戚,家里没别人,李无一就把茶水倒上,上午没什么事,也就在旁边听着。

“好,吃得香睡得好。”爷爷拿出烟发上,烟是红梅,四块钱一包,老人习惯了这种烟味。

两个中年也都把烟点上,开口说道:“李师傅,您现在的工资有多少啊。”

爷爷回想了一下,“前年只有1200,今年涨工资了,现在能拿1700多。”

名字叫战友的中年人叹息了一声,苦笑道:“李师傅,不怕您笑话,我们两个现在的工资还没有您多呢。”

爷爷眼睛一瞪,惊讶的问道:“有这事,你们跑勤快点,加上找猪的钱应该不少了吧。”

建国听老人这么一说,也苦笑道:“李师傅,现在不同以前了,村里养猪的人少了,油价涨了,光是医猪,挣不了几个钱。”

“你们啊,现在都骑摩托车了,我那个时候全靠这双腿,走了几十年。”爷爷叹息了一声。

给猪看一次病,除了兽药成本,大概能挣5到10块钱,这李无一也非常清楚,如果除掉摩托车的油费,还真剩不了几块,兽医也就没了外水可赚。这医治家畜的价格比较透明,比如青酶素,土酶素,牛子西林,这些常见药的价格村民都比较清楚,你看病用了多少药物,这明明白白,多收几块钱的跑路费很正常,但超过十块村民们就有意见了,跑到镇上一告,兽医就有麻烦。

“李师傅,现在比不了以前了,习惯了摩托车,在走上一个小时的公路,哎!我们现在的工资是1200,也就凑合着过,等熬到退休,工资反到是高了,呵呵。”

爷爷也没什么办法,虽然干了四十多年,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兽医,“你们找猪不是能得不少钱吗。”

“呵呵,是啊,我们空下来也就专门找猪。”中年人不好意思说道。

“找猪,找什么猪?”李无一出声问道。

“李兄弟,现在猪少了,也就多了个找猪的行业,镇上杀猪匠要猪的时候就联系我们,带过去,一个猪能得20块钱。”中年人回答道。

李无一到是惊奇了,找猪还能得钱,“镇上要杀的猪也不好买吗?”

“是啊,养猪不赚钱,现在村里一户人家也就养个二头,四头的,过年还要留一头杀了,以前那个时候一家人最少也是八头猪啊。”中年人很感慨。

李无一心叹,难怪这猪肉会涨价,肥料涨价了,人工涨价了,小猪涨价了……山沟里永远不涨价的就是这黄土地啊。

“找猪也不容易,很多闲汉就专门在干这事,我们也是占了工作的便利,大概知道谁家有猪,也能算到谁家的猪该出笼了。”中年人继续说道。

“是啊,村里就有几个专门满山找猪的人。”另外一个中年人也接口道。

社会在发展,城里在发展,这村里也在发展啊,方向却是差不多的。

外面发达点的村庄,因为靠近城里,养猪都实行了批量化,也因此产生了一种职业:肥猪经纪人,猪老板要去村庄买猪,只能联系肥猪经纪人,谈好价格后,在由经纪人去联系养猪农户。

农户也愿意找经纪人,一是能随时知道猪的价格,二是要卖的时候也能随时找到收猪的老板。

这年头,就连猪也是经纪人,不比大牌明星档次低啊。

这山村的猪虽然没经纪人,却也衍生出了找猪人,专门找猪,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无一,你去支呼一声,把午饭安排好了。”爷爷发话,李无一也就到小宾馆去了,上午没他什么事,下午就要忙着去发钱,午饭后也要集体给村里人培训。

他还挂着一个冷冻厂主管的名头,下面分了三个小组,选了三个大妈当组长,表现好坏工资待遇也不相同。

在有十来天,葡萄就差不多能收完,然后各家各户就忙着收玉米,玉米收完了,能歇息十来日,到了八月底,九月初的时候,就是收稻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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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露天电影

李无一陪着爷爷到老公社去理发,老人年纪大了,不愿意坐车去镇上,也习惯了在老地方理个短发。

从冷冻厂走十几分钟,就有一座大桥,路段一分为二,一边是水泥路,一边就是石子老山路,只因右边上去有煤炭场,左边的公路下去没有一处煤矿,到也是怪事。

每日赶集的时候,班车也是不去左边公路的,家住在左边的就只能在大桥下车,然后从小山路上面走着回去,最远的能走上两个多小时,这么多年下来,一直也没什么改变。

而在大桥的旁边,公路的交汇处,有一大片地方很平坦,也是老公社的地址,谁说村里人没眼光,整个山沟最好的平地就属老公社了。

楼房还不低,有三层楼高,只是没规划好,一楼就在公路边上,门面也没办法用,离公路太近了,一过车子灰尘漫天飞。

老公社有一个二亩地的大院坝,合着一片小*平房闻着,是以前集体开会的地方,好些年没用,坝子里长了不少杂草。

老公社和乡村小医院连在一起,有几个茶馆,一个理发店,打米房,几家杂货店,还有村里唯一的幼儿园,错落的一片,占了好几亩平原地。

老公社一直就这么荒废着,长长一片三层楼房连个窗户也没有,只有几间房用来当村长们的办公场所,小学的教师也可以住在里面,实在是大大浪费,偏偏这么多年下来,也没人管过。

“老伙计,这是你孙子啊,真是高大。”还没到理发店,一个老人就出来招呼。

理发店很古老,生意一般,都是给一些老头老太太理发,反复就是几招,平头,光头,锅盖头。

“年轻人吃得多,就长得高。”爷爷笑呵呵的说道,每个月都要来理发,主要是来和一些老朋友聊聊天。

店子还是木头双开门,有一个几十厘米高的门槛,这在以前很流行,走进店里,一个旧桌子,一面老镜子帖在墙上,镜子前面一把木头椅子,后面靠墙放着几张长木板凳,店里在没其它东西,理发是不用电的,水是小锅炉里烧着水倒在桶里,在把桶挂在墙上,接上一跟小管子,水流出来,也就把头发洗了,剪头发用的老推子,卡卡推过,就成了短发。

也难怪村里的年轻人中年人不愿意来这里理发,实在是出不了门啊,长得不丑,理发都能把人理丑。

“老张也来了啊。”老人正要给爷爷铺上大布,又来了一个老人。

“恩,来剪个脑壳,老李也在啊,等哈哈留到打长牌。”老张进门开口遍道。

“好。”爷爷答应下来。

村里理发不能说理发,叫剪脑壳,一些年轻人到了城里也改不了口,出口便道:剪个脑壳,到把人家理发小妹吓着了。

“爷爷,我先出去转转。”李无一招呼一声,也不打扰几个老人聊天。

从打米房一路走过,这些路上都有他的足迹,在往上面走一段时间,穿过一条小山路,就是村里的小学了,小时候读书都是走小道从公社穿过去。

打米房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