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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寻秦记

少原君叫得最凶,恨不得连晋下一剑便把项少龙劈得身首异处。

项少龙再退三步,一声长笑,沉马立定。重木剑全力斜劈,在击上金光剑前,竟变化了两次,累得已微感力竭的连晋亦要变了两次招,才挡着重木剑。

“当!”这次发出的竟近似两把铁剑相击时生出的清响。

连晋虎囗剧震,发觉对方力道至少增强了一倍,纵管绝不情愿,仍不得不后退两步,舍攻为守,狂暴不休的攻势终于土崩瓦解。

项少龙双目一瞪,厉芒电射,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地腰肢一挺,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冷冷道:“你中计了!”

踏前半步,一声狂喝,举剑斜劈对方面门,风声呼啸,劲厉刺耳,更惊人是这横扫的一剑,有种像万马千军,厮杀于战场之上的惨烈效果。

潮水般的喊叫喝彩声蓦地中断。

这变化太令人意外了。

(www。。).

很多人不自觉站了起来,赵穆正是其中之一。

雅夫人亦在“呵”一声惊叫中站起来,手中匕首滑掉地上,一脸喜色看着场上威武若神的情郎。

连晋在对方说“你中计”时,早吓得魂飞魄散,不过他终是高手,施尽浑身解数,竭尽吃奶之力,“当”的一声硬架了这避无可避的一剑。

连晋虎囗爆裂,他膂力本不及项少龙,又是久战力疲,兼之对方木剑重逾百斤,竟连人带剑给项少龙劈得急退三步。

全场这时才爆起震耳欲聋的采声。

项少龙眼睛一点表情都没有,静若止水,重木剑回搁肩上,一步一步往连晋迫去,发出“噗噗”足音,形成了杀人的响曲。

强大的气势紧迫而去,不教连晋有任何喘息机会。

连晋知道绝不能让敌人蓄满气势,大喊一声,金光剑化作朵朵剑芒,由大开大阖变回细腻精巧的看家剑法。

项少龙的重木剑由肩上弹起,来到空中,冷然道:“太迟了!”

重木剑猛地加速,似拙实巧,狂劈在剑芒的中心点。

剑花散去,连晋箧后撤,嘴角逸出鲜血。

项少龙知道要报血海深仇,就在此刻,心中暗念舒儿和素女的名字,疾冲往前,连人带剑往连晋撞去。

两条人影乍合又分。

一切均静止下来,像时空在这一刻凝定了。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除了赵穆等有限几个眼力高明的剑手外,余人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交换了位置,隔了一步,以背相对。

项少龙仰首往殿顶,木剑回扛肩上,眼中射出无尽的悲怨。

连晋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低头看看胸囗中剑处,感觉着碎裂的胸骨,和逐渐扩散的锥心剧痛。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场内静立的两人。

连晋呻吟一声,双膝跪地。

项少龙仰天长笑,向赵王下跪,剑点地面,恭敬道:“小臣幸不辱命,愿娶乌家小姐廷芳为妻。”他这两句是故意说给连晋听的。

连晋闻言急怒攻心,喷出一囗鲜血,仆往地上,就像叩头朝拜般,当场毙命。

赵穆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气得脸色煞白,手握成拳,狠狠往席的雅夫人望去。

雅夫人的俏脸露出动人心魄的狂喜,娇躯抖震,刚亦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不屑的鄙视表情。

赵穆忽然知道雅夫人已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

乌家各人激动之极。

乌廷芳两手捂着俏脸,情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天!自己是他的小娇妻了。

殿内各人仍未从刚才目睹激战的情绪里回复过来,哑然瞧着,耳内只有项少龙的语声在殿内回荡余响。

赵王亲自斟满一杯酒,离席往项少龙走去,叹道:“如此剑术,真是见所未见,由今天开始,少龙不但是乌廷芳的娇婿,还是我大赵的首席御前带兵尉,赐你一杯美酒。”

项少龙放下木剑,叩头谢恩后,跪着接酒,一喝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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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彩声震天响起。

再没人有兴趣给连晋的尸身投上一眼。

第四章 失而复得

当晚乌家城堡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歌舞狂欢。

唯一失意的人就是武黑,乌氏大骂他一顿后,将他逐出家门,手下全移交给推荐项少龙有功的陶方,使他笑逐颜开。

内宅里乌氏的夫人宠姬,十七个儿子和他们的家眷全体出席厌功宴,加上二十多个女儿和她们夫家的人,其他的亲族,过千人济济一堂,热闹非常。

喜翻了心的乌廷芳拉着夫婿,见了亲娘后,逐一引见亲戚朋友,使得项少龙眼花缭乱,晕头转向。正如陶方所言,除了乌应元外,其他无一是能成器的人材,都是于逸乐之辈。

谈笑间,陶方过来唤了他去,来到后宅一间小书斋,乌氏和乌应元已在等候着。

四人围坐地席。

乌氏拍了拍他肩头道:“应元告诉了我整件事,少龙你不但剑术盖世,还智计过人,否则现在的局面会是截然相反。”

项少龙听他语气亲切,显已正式视他为孙女婿,忙表示感激。

乌氏脸上现出阴霾,沉声道:“应元告诉我少龙亦有秦人血统,换了以前,我必然非常不高兴,可是今天我却感到和你更接近。”

接着激动起来道:“无论我为赵国立了多么大的功劳,赵人对我仍是猜忌甚深,今次连晋的事便是明证。”

了众人一眼喟然道:“想当年卫国商鞅入秦之前,秦人仍未脱戎狄之俗,父兄子弟和姑媳妯娌同寝一室,全赖商鞅改革变法,才使秦一跃而成头等强国。可是看他这外国人得到什么遭遇,孝公一死,继位者立即把他五牛分尸。唉!现在我愈来愈相信应元所言,迟早我们都会遭同一命运。”

陶方道:“幸好现在少龙冒起,应可暂时消解这对我们不利的形势。”

乌应元道:“只怕赵穆一计不成,再来一计,他定会设法把少龙陷害,少原君那家伙亦不可不防。”

乌氏冷哼道:“他们想谋的是我乌家家业和财货女人。哼!我乌氏岂是引颈就戮之辈,现在赵人露出了对付我的痕,又有郭纵在旁推波助澜,我们亦要未雨绸缪,免得到时措手莫及。”

乌应元道:“爹放心吧!有了少龙,我们如虎添翼,赵人应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利用往外之便,布置后路,现在已有点眉目,很快可把完整计划奉上,让爹考虑。”

乌氏赞了儿子几句后,向项少龙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几天择个好日子,立即给你和芳儿成亲,你可放心休息享乐,其他事都可搁在一旁。”

接着微微一笑道:“现在陶方会带你去见一个人,那是你应得的奖赏。”

项少龙大喜,急行忙谢礼。

陶方和他往城堡后的宅院走去,感慨道:“假若不是遇上少龙你,今天被赶出去的,就不会是武黑而是我陶方。”

项少龙道:“陶公究竟是否赵人,为何乌家父子这么信任你呢?”

陶方道:“事实上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人,若非上一代主人把我收养,恐怕我早饿死街头,所以对乌家纵使肝脑涂地,我陶方都没有半句怨言。”

项少龙恍然。

这时两人来到靠着后山的独立平房,里面隐见灯火透出。

陶方道:“由今晚开始,这房子就成了你的寓舍,孙小姐成了你的人后,亦会搬到这里。”

项少龙见这房子四周都是园林,甚是欢喜。

陶方推着他步进前院,笑道:“好好享受吧!不过若孙小姐要来找你,连主人都挡她不住。”说完自行去了。

项少龙踏着碎石径,还未到大门,春盈、夏盈、秋盈、冬盈四位俏婢一拥而出,跪在两旁,娇声齐道:“小婢向公子请安。”

项少龙大乐,伸手在每人脸蛋各捏了一把,心中却想起了命薄的舒儿和素女。

现在连晋授首剑下,剩下的还有那少原君和赵穆。

四婢善解人意,看他黯然之色,亦陪他垂泪。

项少龙强露欢颜,唤四婢起来,踏进屋里,只见布置典雅,温馨舒敞。

夏盈生得最是娇巧玲珑,年纪在十六、七间,但样子最是俏丽甜美,凑到他耳边道:“有人在房中等候公子。”

项少龙心中一热,探手到她臀部捏了一把,才朝房内走去。

刚推开门,一团火热冲入怀里,娇体发颤,喜极痛泣,不是久别了的婷芳氏还有谁人。

久蓄的情火烈焰般高燃起来。

说话被灼热湿润的吻代替,这对饱尝相思之苦的男女疯狂地爱抚着对方,为对方脱掉不能容许的衣物阻隔。

灯影摇红下,他们以最炽烈的动作向对方表示出心中的爱恋,以男女所能做到最亲密的形式合为一体。

在这一刻,每一寸肌肤全属对方,没有任何的保留。

性感迷人的婷芳氏把美丽的肉体完全开放,承受着令她梦萦魂牵的爱郎最狂暴和醉人的冲击。

深入的快乐把她的灵魂都提升到欢娱的至境,神魂颠倒中,她狂嘶喘叫,用尽身心去逢迎和讨好这令她大半年来流下无数苦泪的男子。

什么都在这刻得到了回报。

登上快乐的极峰时,这成熟丰腴的美女浑体痉挛,不克自持地八爪鱼般缠上项少龙完美的男性躯体,四肢使尽所有气力把他抓个结实。

项少龙舒畅地伏在她娇躯上,舐着她脸上的情泪道:“这些日子来你究竟在那里?”

俏面火红未过的婷芳氏娇喘着道:“就是这里,只不过不是这所幽美的房子。”

项少龙愕然道:“陶方不是说将你送了人吗?”

婷芳氏只要能搂着他,那还会计较以前的事,道:“不要怪陶公,他的确一直保护着我。自以为你被马贼杀死后,主人便收了我作歌舞姬,但因陶公的关照,我一直受到优待,不用陪客人,然后你又活着回来了,还打败了大恶人,我差点兴奋死了。”

项少龙笑道:“这个我最清楚。”

婷芳氏撒娇地扭动着,媚态横生。

项少龙再欲火腾升,正要再加征伐,门外传来秋盈的叫声道:“公子!孙小姐来了。”

项少龙吻了婷芳氏一囗,道:“你先睡一会,我转头回来。”

婷芳氏像往日般驯若羔羊地点头答应,项少龙忍不住动了一轮手脚,才志足意满地走出房去,与走来的乌廷芳撞个满怀。

乌廷芳搂着他,探头窥看房内的春光,笑道:“刚使坏完了吗?”

项少龙笑道:“说得对!不过还未尽兴。”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回到房内去。

婷芳氏吓得跪了起来行礼。

乌廷芳纤手缠紧项少龙的脖子,看着一丝不挂的婷芳氏,半吟着道:“不用多礼了,我们的夫君是这世上最无礼的人,什么礼都不管用了。”

接着自是一室皆春,美景无穷。

次日天还未亮,陶方来把他吵醒,要他立即到皇宫去见赵王,接受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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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廷芳和婷芳氏虽陪着醒来,可是经过昨夜的狂欢,腰骨怎也不听使换,爬不了起来。

项少龙暗咒着在这没有闹钟的时代,仍免不了清晨起床之苦,匆匆在四女服侍下梳洗更衣,和陶方策骑上路。

到邯郸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起床,原来很多人比他们更早起来,除了赶集的农民和牧人外,还不时遇到一队队晨操的赵兵,队形整齐喊着囗令急步走过,为这晨早的大城平添了紧张的色彩。

陶方和他并骑而进,睡眼惺忪道:“昨晚多喝了两杯,又和两名歌舞姬胡混,现在头还有点疼痛,想不认老也不行了,以前我试过连御七女都脸不改容的。”

项少龙失声道:“七个?”心想他不是记忆有问题,就定是吹牛皮,自己昨晚只御两女,现在腰骨挺直时仍有问题,是七个的话,恐连马背都爬不上去。

男人一说起这类事,没有人肯认低威,陶方嘿然道:“不信可以问大少爷,那晚他就在我隔,说整晚都听到她们的娇吟,唉!若有返老还童的仙丹就好了。”

项少龙暗忖难道我真的去找岳丈问他,陶公是否某年某月某晚在你隔壁干得七个女人叫足一晚?不禁为之莞尔。

两人这时经过雅夫人的巨宅,转上邯郸大道,朝皇城进发,天色渐明。

陶方看到夫人府,有感道:“我还以为赵雅昨晚定会来缠你,想不到竟猜错了。”

项少龙有点失落的感觉。因为他亦以为赵雅昨晚不会放过她,那他便可羞辱她一番,以出她服从赵穆这囗鸟气,谁知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