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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恋十六年

这个牢房不算大,除了关他的这间之外,尚有隔壁的那间虚空着,照理说,悠如果被识破了身份,也该被关在这才对。

安德鲁用鼻子冷哼了一句,“你自身都难保,还想救人吗?”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你不要每次都波及到无辜的人身,放了她,听到没有。”说话的同时,他身子克制不住地前倾,用力之猛,隐约可以看锁链在他身体上嵌出一道道印痕。

安德鲁听闻,脑子里猝然划过那张梨花带泪的娇颜,轻蹙了一下眉,眼里划过一丝嫉妒,她是为了他才抗拒自己的吗?妒意似火烧,瞬间就变成熊熊烈火,焚烧着他的心,他狭目微眯,“现在你是阶下囚,没有资格命令我。”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狄克没有忽略他眼中一抹复杂的光束,他越是心平气和,就越是代表他做过什么,顿时心凉了半截,他奋力前倾,恨不得能撕碎眼前的男人,锁链在他的用力下,陷入他的皮肉中,摩擦出几条血痕,他却完全没感觉。

(www。。).

“我想对她做什么,你以为能阻止得了吗?”安德鲁站起身,凑近牢笼,伸手重重拍击他的脸颊,既然他笃定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身边,自己又何须再隐瞒,他越是痛苦,自己就越开心,想到此,他猛然抽了他一巴掌。

这猛然一击使得狄克嘴角渗出血丝,脸上火辣滋味却阻止不了他的怒视,“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她,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的视线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牢里几个黑衣打扮得手下莫不胆寒的后退了几步,安德鲁却毫无骇意,像是要嘲笑他似的,发出低沉的笑声,他的每一声笑都让人觉得脚底发凉。

他看着狄克,邪魅涌上嘴角,“她很迷人!”看着他脸色发青,心头快意倍增,“嘴唇也相当柔软,虽然娇小了点,可是身材却是惹火的让我火热无比,真是让我意犹未尽啊。”

他话里的含义,只要是男人都听得懂,同样是男人的狄克又怎么会不明白,但他没有安德鲁预想的吼叫愤怒,只是闭上眼睛,脸颊也痛苦的抽搐了几下,而后他张开利眸,嘶哑的喊道,“我要见她,你听到没有!!”

“我还没有享受够!等我腻了,或许我会让她见你。”他冰冷吐出一句,字字都透着残忍。

“畜牲,你连畜牲都不如。”狄克蓝色的眸子迸射出噬人的光芒,疯狂的想要挣脱束缚自己的铁链,张开握拳的手掌,直往他的方向伸去,就像一只致命的魔爪想要撕裂眼前的猎物。

听到畜牲二字,安德鲁猛地浑身一颤,握住牢笼的栏杆,怒吼道,“我本来就畜牲都不如,在你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我过得比畜牲还低贱,在你躺在豪华暖床上的时候,我睡得地方连畜牲都不屑,我本来就是畜牲的命,而你根本没资格骂我。”他吼叫着,大手几乎捏碎手里铁制栏杆,童年时代的凄苦,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而眼前的他,更是不能饶恕,任何属于他东西,他都会不择手段的夺走。

“你恨我,可以杀了我,悠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你放了她。”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听着,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痛苦,和你所有有关的东西,我都不会放过,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同样如此。”安德鲁愤恨的说道,他挥了一下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黑色皮箱,他打开皮箱,拿出一支试剂管,在烛火的照耀下,管子里透明的液体突兀的冒出几个泡泡。

身在wfp多年,狄克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东西。

“对你这样的男人来说,皮肉之苦根本不算什么,我也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方式,对你,我可是准备了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你。”他让手下打开牢门,又从皮箱里拿出针管,抽吸了些许试剂管里的液体,森冷走进他。

狄克开始猛力的挣扎,他很清楚针管是用来干这么的,见他左右晃动无法注射,安德鲁吩咐手下按住他的右手胳膊。

“放开我!!放开我!!”无论狄克怎么使力,也无法针脱他们的钳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头逼近。

安德鲁熟练将针管里空气放掉,液体从针头呈抛物线洒落在地上,他阴冷的笑着,“我知道意志力很强,我很想看看,这些特级的海洛因能让撑多久,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说完,他精准的扎进他的肌肉里,直到液体全部注入他体内,才拔出。

狄克感觉到冰凉的液体顺着血液进入体内,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顿时油然而生,他很清楚这是海洛因再发挥作用,他更是清楚一旦对毒品上瘾会是怎样的下场,但是无论下场有多悲惨,都不及悠受到的伤害,他可以忍受所有的折磨,但是却无法忍受有人伤害她。

酥麻全身快感很快传遍全身,他下意识的抖擞着身体,无法克制自己像是在云雾里游走,安德鲁很了解他,wfp的成员在培训时,都受过抗毒的试练,所以他的药剂下得很重,足以让他神志不清。

“每天都给他注射,直到上瘾为止。”安德鲁冷酷的吩咐道,他是毒枭,海洛因是他吃饭的工具,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不在乎花费这一点。

“是!!”

☆  ☆  ☆

在城堡一隅,有座种满圣诞花的庭院,很难想象在这充彻这黑暗的世界里,还有一处与之格格不入的人间仙境,秋天阳光不算炙热,暖度适中,在一片花海里,慕容悠怔忡的呆立着,火红颜色和她雪白的服饰搭配得宜,就像是落入花丛中的精灵,安详而美丽。

她手中握着一支花朵,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揉捏着,脑子里尽是昨晚发生的事,她不明白安德鲁为何突然那么对他,那种想要她的欲望赤裸裸的展现,令她心生恐惧,最为莫名的是为什么他会放了她,甚至还向她道歉。

恶魔也会有人性吗,还是他喜欢捉弄人,那种恐惧和压迫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突兀地身后传来一阵男声。

她吓了一跳,震落了手中的花朵,回首而望,便看见米修·埃莱特正挂着感性的笑容看着她。

她捡起掉落的花,整理一下纷乱了心绪,“和你无关。”

“别那么冷淡,好歹我们也是伙伴。”他摘了一支沾着晨露的花朵递给她,“鲜花赠美人。”

她没有拒绝,伸手接过,“谢谢。”

“你看起来脸色有点差,怎么?没睡好吗?”

她抬首,他脸上的灿然的笑意非常的刺眼,他是安德鲁的心腹,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www。。).

“你多虑了!”她冷淡的回应。

“我是个医生,很清楚睡眠对人的重要性,如果失眠的话,我可以教你睡好的秘诀。”他摊了摊手,笑意融融的说道,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神经比较迟钝,总之完全没听出她话里的拒绝。

“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再好的方法也未必能让人睡着。”她口气有些冲,完全是拜昨晚所赐,一夜都没有睡好,在惊魂未定之中度过,现下凡是安德鲁挂钩的人或事,她都极度厌烦。

听到话,米特脸色一凛,但瞬间消失无踪,依旧笑意满脸,“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在你眼里的坏人,在我眼里说不定是好人。”

“很显然我和你的观点不同,没有共同话题。”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总觉得他话里含沙射影了些许东西。

“放心,我对你美女向来体贴,我会迁就你的。”

“不用了,你去迁就其他人吧,我不需要。”她转过身,不再看他,摘了几枝花,向主屋走去。

路过米特身边时,他突然凑近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给你个忠告,听不听由你,我只想告诉你,别惹火安德鲁,那不是你能承受的。”说完,他便如来时,潇洒的消失于她的视线里。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站立在原地的悠颦蹙眉心思索着,他的话里似乎有着某种暗示,脑中窜过安德鲁那张邪魅的俊脸,她的心就莫名的不安。

时间不多了,还有两天,只有最后一道密码,解开后她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她要冷静,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  ☆  ☆

怎么会这样!?

慕容悠瞠目结舌的看着屏幕上出现的‘系统错误’界面,不敢置信的敲打着键盘,但无论如何修正,信息错误的‘噹!噹!”声在耳边仍不断响起,令她一向平静的心,瞬间烦躁起来。

咕哝一声,她仰头喝进杯子里的牛奶,平复着自己越发紊乱的心,这是她亲手设计的解码器,即便是fbi或是太空署绝密档案库在此套程序下,也无所遁形。

为什么现下会出状况?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不到八小时了,再拖下去,这次任务就会前功尽弃,所有的心血就都会白费,不是她承受不了失败,而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了。

她烦躁的用手指扣着桌面,美眸里滚动的数字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她知道如果不快点退出程序,安德鲁的私人档案库就会因侵入者而自动警报,到时,她插翅也难飞。下意识的抚摸着藏于领口内的戒指,仿佛它是唯一的救赎!

她该退出还是继续!!

“嘀!!”一声轻响突兀的响起,差点惊得她从椅子上跳起来。

惊魂未定的寻找声源,才发现屏幕出现了“你有新邮件”的界面。

她抽了一口气,总部怎么会给她发信息,难道不知道这有危险吗?

倏地,她心中突升一抹不祥的预感。

颤抖的手滑着鼠标,当屏幕上的箭头停在打开邮件位置时,那闪烁跳跃的图标看在眼里,异常的刺眼。

她呼了一口气,一咬牙按下鼠标的左键。

“啪!”展开的界面将她的心瞬间撕裂。

悠:

狄克被抓了!!终止任务!!  卡尔

屏幕上随后跳跃着几行字:此邮件在三十秒内自动删除,并释放病毒,摧毁所有系统。

但她已经看不见了,她全身的血液早在看到邮件那一刹那时,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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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卷:第二十六幕 往事(十)]

呆坐在椅子上一夜无眠,窗外已是旭日东升,金色的光芒透过白色的窗帘洒落房间,煦暖宜人,却无法温暖慕容悠凉透的心,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束手待毙?还是一命博命?

她惨淡扯出一抹笑,无论哪种,都不是良策。

抬眼茫然的看着早已当机的电脑屏幕,漆黑一片一如她此刻的心经,以手捂面,压抑不住泪水的淌落。

是她的错,如果当时听他的话,放弃任务,那么现下他们早已回到纽约,在总部喝着下午茶也说不定。

思绪纷乱的犹如冬天的飘雪,越积越厚,直到连她也给埋没了。

他还活着吗?她不敢再想下去,心里一直重复安慰着自己,他还活着,他还活得好好的。但恶魔会放过要猎杀他的猎人吗?

“雷……”她承受不住地低唤着,无助的希望能听到他的回音。

不!由最深沉地打击中转醒,她不能坐在这里自怨自哀,事情没有到最后关头,还未能下定论,她努力眨眼隐去眼中涌起的白雾,用手胡乱的拭着脸颊上的泪痕,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放弃。

强者未必就是胜利者,而胜利者却是强者。

她站起身,走到落地镜前,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凄楚的像朵被雨水抽打过的小白花。

这不是慕容悠该有的样子,她要振作,要坚强,要冷静,因为雷还在等她,抚摸着隐藏在领间的戒指,她将它取出,凑近嘴边亲吻着,她答应过,一定要在婚礼上,由他为她亲自戴上,誓言犹在耳,她绝不会让它成为一个无效的约定。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吐出,整理了一下仪容,纶起黑亮的发丝,用粉扑蘸着腮红,给惨白的脸上增加点血色,她选了酒红色的口红,掩盖白紫交加的唇色,妆毕,她眼中闪着一抹坚强。

是的,她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强。

她转身,回到书桌前,重启电脑,修正已经毁掉的系统,敲击键盘的声音,像是她的坚韧不拔的毅力,一次比一次响。

她看着屏幕上的监视窗口,那是利用卫星所捕捉到的画面,为了能够随时注意敌人的动态,她曾经利用几个从安德鲁私人卫星定位系统上偷来的零件,亲手组装了监查器,用车用的定位系统作连接,能够在查找不到信号点的情况下,安全窥视。

纵观城堡内的人或事,她颦蹙眉心,为什么那么平静,既然捉到雷了,为什么没有人来识破她的身份。

卡尔只说他被抓了,那是否代表她的身份依然有效,她习惯性的用食指轻触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