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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恋十六年

“那是,他可是我们wfp出了名的搏击冠军,想当初我差点被他打断鼻梁骨。”说起这个,他还真牙痒痒,不过是在年终舞会上邀请悠跳只舞而已。

“为什么?”摩纳好奇道,他是个新人,来wfp不过一年的光景,很多人,他还都不认识,而罗马斯是他的上司,对他向来器重。

罗马斯轻咳了一声,涩然道,“这个你不要问,反正你给我好好照顾他,一有情况就告诉我。”

正说着,眼尖的就看到了卡尔一行人脸色异常沉重的从电梯门走了出来,心里没来的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赶忙上前去。

“怎么了?”

卡尔只是绷着脸,没有说话。

倒是阿洛拉开口问道,“狄克今天情况如何?”

“能吃能睡,就是脾气还是固执得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他指得是那种拼命做复健的疯狂举动。

罗马斯看他们个个脸色沉重,想起先前有告诉过他,查到悠的消息了,莫非……

“是不是悠出事了?”他问得时候脸上也不自觉地感染他们沉重的气氛,千万不要,以狄克现在的情况,如果悠有个好歹,那家伙肯定会发狂的。

“罗马斯,能不能让我和狄克单独谈话。”卡尔拍了一下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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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安排一下,稍等一会儿。”他心知卡尔如此要求必然有什么顾忌,也欣然同意,吩咐身旁的摩纳去把复健室里的其他病患请到另一间复健室去。

等人全走了,他才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卡尔没理他,径自走到复健室,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罗马斯只好跟留下的三人隔着玻璃窗往里面窥视,他扫了几眼身旁的欧阳决和娜娜,两人似乎都很紧张,一瞬不瞬的看着里面的动静,仿佛时刻准备好冲进去似的,他也不免紧张起来,朝着室内探了探,只不过门被关上了,里面的人说什么谁都听不到。

正这么想着,突然狄克手中的哑铃飞了过来,砸在玻璃窗上,玻璃应声而碎,幸好四人身手敏捷,要不他们就得到外科去报到了。

“狄克,冷静点!”

玻璃碎了,卡尔的劝慰声清晰从里面传来。

只见狄克原本灰青的脸色变得黑气沉沉,那魔魅的神色让病弱的他看起来就像刚从乱葬岗爬出来的食人兽。

原本以为他会直接冲出门,或者发出震天的怒吼声,但奇异的是那双暗涌滚动的蓝眸,在一瞬间平复了下来。

“她好吗?”他抬首看着卡尔颤声问道,由于病未痊愈的关系,他嗓音有些沙哑,“我想知道她好吗?”

“很好……”卡尔说了谎,因为他知道如果说不知道,他的反应可能就不是这样,眼下只能先劝慰住他才行。

“是吗?”他蓝眸在瞬间亮了起来,眼中涌起些许欣慰,“那就好,那就好。”

他闭上眼睛,身体些微的颤了一下,等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继续举起地上的另一只哑铃,显然是在完成今天该做完的复健。

“狄克,你……”卡尔疑惑了,他现在这样似乎不太对劲,他该和刚才一样,发怒发狂才对,现在怎么平静下来了。

同是在外的罗马斯等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糟了,这家伙不会病糊涂了吧。

“狄克,你不会独自一个人去找安德鲁,对吗?”卡尔忧心的问道,前车之鉴,他不得不防。

“不会。”他答得肯定。

“你确定不会?”卡尔无法就这么相信他。

他停下动作,“不会,我很清楚,现在的我要对付安德鲁是以卵击石。”

这是他此刻不得不承认的事情,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确愤怒,但是他却更感到欣慰,那就代表她还好好活着,没有因为当时他摔下悬崖生死不明而伤害自己,这比任何东西都来得让他高兴,而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健康,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哑铃,只不过两公斤,他却觉得沉如磐石,他的急,他的怨,就像沸腾的水倒在了胸口上,痛得心焦,但他不可以冲动,在没有十分的把握前,他不可以贸然行动。

他的悠不会心甘情愿嫁给安德鲁的,她一定有她的理由,她一定在等着他。

无论她是谁的妻子,他都会将她抢回来。

因为,她属于他,他只会是他的妻子。

时间不多了,与其生气,愤怒,不如全身心投入到恢复健康当中去,他不能够再浪费时间了。

想到此,他继续重复枯燥乏味的上下举动哑铃。

他不再说话,神色也看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这让卡尔稍稍放了心。

“你放心,我们已经让别的小队帮忙了,如果还有悠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他默然的点头。

“那我们先走了。”说完,卡尔特意看了一下他的表情,发现他仍旧专注于举哑铃的动作,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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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欧阳决不敢置信的问道。

卡尔朝里看了看,了然道,“他现在比谁都苦,让他一个人静静吧。”平静的外表下,他知道狄克是在忍。

众人都下意识的看着他,只觉得狄克背影苦涩的让人揪心,想他是不需要人安慰的那种人,他们只好悄悄地退场。

现在忍耐,为的就是夺回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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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卷:第三十九幕 往事(二十三)]

在米修的提议下,安德鲁带着伤势痊愈的慕容悠到赛舌尔德首都维多利亚散散心。

搭乘三个小时的私家游轮,他们来到这座坐落在马埃岛东北角的港口城市——维多利亚,它是世界上最小的首都城市,只有一座红绿灯,不必半小时就能将整个城市走完,感觉就像电脑游戏‘simcity’里的模拟城市,相当‘玩具’。

中午他们在一间pirates’arms的西餐厅用完餐后,便去了国家植物园,园内集中了塞舌尔群岛上的各种珍奇植物,包括八十余种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植物,包括高大的阔叶硬木、两种兜树、白色的凤尾状兰花、奇特的瓶子草、极为稀罕的海蜇草以及塞舌尔国宝海椰子树等。

由于这个时节属于塞舌尔岛的观光季节,所有来往的人群里除了当地的黑人之外,也多了一些白种人或是黄种人,但不管是哪个国家来的,来到这座植物园,绝大部分都是冲着被称作‘树中之象’的椰子树海椰子而去的,这可是赛舌尔的国宝,是一种富有神秘色彩的树种,分雌雄异株,一高一低相对而立,合抱或并排生长,如果两株中一株被砍,另一株便会“殉情”而死,故而当地居民称它们为“爱情之树”。海椰子的果实也有雌雄之分,雄的长1米多,粗约20厘米,状似男性生殖器;雌的呈椭圆状,直径约20厘米,状似女性生殖器,相当的惟妙惟肖。

这种椰子的果实,果汁稠浓,味道香醇清凉,既是上等饮料,又可作药用,有补肾壮阳之奇效,完全成熟后的椰肉清脆香甜,也是非常好吃,但是如果你想把这个果实带回家,那么就必须得到政府的允许,谁叫它是塞舌尔的国宝呢。

当安德鲁和悠来到海椰子的观赏区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这个时候大多旅游者都会在海滩上洗日光浴,所以人不算多,加上他们不过十人左右。

即便是看到如此珍贵的植物,慕容悠的表情仍是木然的,只有安德鲁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讲解员的话,她手腕上的伤口也还包裹着一层纱布,脸色可能是因为日照的关系,看起来红润了一些,等到讲解员讲解完后,旅客们纷纷照相留念,过不了多时,旅客们便一哄而散。

安德鲁看着眼前七八棵,时而相对,时而拥抱的巨大椰树,心情是复杂的,在这名为爱情之树面前,他的爱情更显得苦涩而揪心。

他蹲下身子,与坐在轮椅上的悠平视,明知道她根本听不见他说得话,他仍是喃喃自语道,“它们如同我一样,如果失去你,我便会枯萎,那么你呢,是否也因为失去我,而枯萎呢?”

说完,他摇头自答,“不,你不会,你的枯萎只会为了另一个男人,那个人永远都可能不是我。”

或许这就是他的爱情,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身边,但却永远得不到她的爱,如果是这样,他宁愿化作这些椰树,它们虽没有感觉,但双方同生共死,永不离弃。

多么美好,多美地令他向往。

只是,他得不到,他唯一得到的就是空洞的她。

他叹了口气,有着浓浓的失落,“我给你照相好吗?”说着,他把轮椅推到一棵相互拥抱得椰树前,拿出相机,打算照相。

“先生要我帮忙吗?”突然从一旁走来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穿着印有棕榈树的花色衬衫,看五官不像是非洲人,但可能是常年在太阳底下的关系,皮肤是深褐色的,“来到海椰子这里,情侣或夫妻一起照相,会有白头偕老的寓意哦。”

安德鲁本来打算拒绝,因为他讨厌和人接触,但他口里那句白头偕老却触动了他的心,他无法得到她的爱,那么白头偕老便是一种最大的安慰。

他将相机递给了对方。

“这是你太太吗,她真漂亮。”他接过相机,朝悠笑了笑,在塞舌尔也有不少东方人,但像她这样妩媚的女人,见过一回就不会忘记,他记得她好像有来过,当时她身旁也有一个男人,不过不是现在的这位。

“夫人,我好像曾经有见过你。”基于礼貌,他上前想跟她握个手,哪知手在伸过去,就被一直巨大的手掌给隔开了。

抬头一瞧,他就被安德鲁冰冷的眼神给吓到了,那双灰色的眸子像是能冻结他的血液似的,即使在太阳底下,他都觉得背脊发凉。

“她不喜欢和陌生路说话。”安德鲁直觉认为他是那种看到美女就企图搭讪的男人,眉峰一紧,冷眼道,“照相!!”

“抱……抱歉。”他吞吐着口水,“请站好,我照了。”

‘咔嚓’一声,照完像,年轻人赶忙将照相机还给安德鲁,“抱歉,打扰你们了。”

“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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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被他冷冰冰的语气给震到了,但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咽了口口水,他壮大胆子,来回张望了几下,小心翼翼的说道道,“要不要买海椰子的种子,可以拿回家种。”这才是他主要的目的,他是贩卖海椰子种子的商贩,只要看到有钱的情侣夫妻照相,他都会上前去搭讪,而眼前这个男人像个恶魔似的让人感到害怕,但看穿着一定相当富有,他还记得上一次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也有买,而且还付了很大一笔钱。

安德鲁挑眉,即便是那么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给人很大的压力。如果他没记错,这是犯法的。

“很便宜,而且种子很小,就算过境也不会被检查出来。”他是很想赶快逃离他了,但他也想赚钱,更何况,很多游客都想把海椰子树带回家做纪念的,因为它不仅珍贵,而且象征了永远不朽的爱情,但是想要将海椰子带回家留纪念,是需要政府审批的,而他看的出,这个男人虽然冷冰冰的,但一定很爱她的妻子。

“有听过传说没有,如果夫妻能一起吃自己种出来的海椰子果实,那么即便死了,来世也一定能成为恋人。”他用这个诱惑他说道。

来世吗?安德鲁动心了,“多少钱?”

“这可是很珍贵的,价钱嘛……”年轻人谄媚的搓着手。

“一千美金,还是一万。”安德鲁不耐烦地说道。

听闻,年轻人长大了嘴,心中窃喜的暗道,果然这个男人超级有钱。“一……一万!”他紧张的手心冒汗,其实种子最多也就值几十美金而已,因为它不容易种得活,不过这个他是不可能会说得。

安德鲁连眉毛也没皱一下,从皮夹中抽中一打钱就扔给了他。

“谢谢,谢谢,先生。”年轻人兴奋的急忙接过钱,然后将一个蓝色的小布袋递给他。

安德鲁将袋子放到悠的膝盖上,“香,是海椰子的种子,你喜欢吗?”

“夫人一定会喜欢的,那可是我们塞舌尔的宝贝。”年轻人数着手里钱,高兴得都忘记了害怕。

“你可以滚了。”安德鲁冷眼扫向他。

“抱歉,抱歉,我马上滚。”他被他看得汗毛直竖,心想这个男人真不是普通的恐怖,他将钱塞到口袋里,眼角的余光正看到悠从袋子里将种子拿出来,“那位太太,海椰子的种子是有毒的,所以碰到的话,记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悠将种子含在了嘴里,顿时她大吃一惊,“夫人!!”

“香!!”安德鲁看到她举动整个脸都变了色,“你在干什么,把它吐出来。”

但是,慕容悠根本没有照做,而是直接把它吞进了肚子里,只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