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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恋十六年

但是,他的接近,让悠受到了惊吓,她惊恐的眸子一对上他,整个人如遭电击,剧烈地颤抖起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香!”她的反应,让安德鲁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不要过来,恶魔,恶魔……”她哭叫着,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他是噬人的魔鬼般,她又开始惊惧的尖叫起来。

“悠,没事的,没事的。”狄克急忙将她的头按进怀里。

“安德鲁,别刺激她,她现在情况不能再恶化了。”米修出声道。

“香,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只好站在原地对她轻柔地说道。

她听到他的声音,却更加恐惧,紧紧地抓住狄克的臂膀,“不要,不要。”

“你还想再毁了她吗?”狄克凌厉地视线射向他,“她怕你,她从心底里再害怕你。”

安德鲁看着近在咫尺却无法碰触地悠,神情痛苦无比,这就是最后的结果吗?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悠深埋在狄克的怀里,她仿佛知道他还在身后,仍旧在发抖。

“你这么怕我吗?”安德鲁暗哑地低喃,“怕得连让我碰触你都不愿吗?”

他抬头,看向狄克,即使她疯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她仍旧选择了他,突然他想到了那次带她去看海耶子时,说过的话。

你是否会为了失去我,而枯萎呢?

和那时的答案一样。

你不会,你的枯萎,只会为了另一个男人。

永远都不是我。

他闭上眼,任由思绪在脑海里翻滚,他无法割舍这份爱,但却更不想看到她逐渐的枯萎下去。

宁愿自己因为失去他,而枯萎,也不愿见到她的枯萎。

伸出的手,在这一刻缓缓地放下。

他抓不住她,他还是抓不住她。

背过身,他抖动着嘴唇,“走吧,带她走。”

狄克没有任何犹豫,抱着悠,朝楼梯走去,随后跟上的便是猎鹰旗。

当他们走远的时候,安德鲁在颓然地跪坐在地上,沉闷的哭声,让他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米修静静站在那,想要去安慰他,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口。

雨依然没有停,下得越来越大,一如他的失去所有的泪水。

海浪声拍打着金黄色的沙滩,在淅沥的冲刷下,那曾经被他放回沙土里的紫色贝壳,又悄然浮了出来。

它依然在等待着波塞顿。

只是,它永远都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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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卷:第四十五幕 往事(二十八)]

一回到纽约,慕容悠便被立即送往wfp医学研究中心,而那里迎接她的是,早已等待了多时的阿洛拉和罗马斯,当他们看到慕容悠那副失去灵魂的凄楚模样时,心里直觉的酸涩无比。

曾经,那娇媚万千,迷杀万人的慕容悠,此刻只是一朵凋零的花,枯萎得掉落下一片有一片的花瓣。

“狄克,你在外面等着,不要太激动,只是例行检查而已。”拭着泪,阿洛拉将想跟着进检查室的狄克挡在门外。

“不,我要陪着他,她会害怕的。”狄克不住地朝里探去,看着悠在那挣扎、叫嚣,只想紧紧地抱着她,告诉她不要害怕,他会保护她的。

“你这样子进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听我的,我们只是要了解她到底病得有多严重。”

她说得,狄克当然明白,但他实在太担心了,一路上,她不只一次的情绪失控,谁也不认识,活在自己编织的噩梦中,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他就无法站在等待,他已经等得够久了。

“让我进去,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眼见他和阿洛拉站在门口争执不下,欧阳决走到狄克身旁,“你进去干嘛,悠的情况需要的是医生,而你在那能帮什么忙。”

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但至少他要守着她。

决拍了拍他的肩,“先顾好你自己,你看看你现在,惨白的脸色比鬼都好不到哪去。”

说着,他招来一旁的护士,“还有没有其他医生,这家伙也需要检查一下。”他可是还记得,他吐过血,又加上悲愤交加,真怕他撑不住。

“我已经叫了琳露了,她呆会儿过来会照顾狄克的。”本来这该是她的工作,不过现下她更担心悠,而琳露的医术在wfp也是一流的。

她看着视线一直往检查室探究的狄克,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双手拱握住他的大手。

“相信我。”她眼里有着承诺。

狄克清楚地看到了,痛苦纠结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暗哑地恳求道,“拜托你了。”

她拍了拍他颤抖的手,“先照顾好你自己,如果你倒下了,还有谁来照顾悠。”

他点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声。

阿洛拉安慰得拍着他的肩,然后对决说道,“照顾他。”

决颔首,目送她进入检查室。

狄克看着被关上的门,一个踉跄,像是精力都消耗殆尽了,往后倒去,幸好决眼明手快将他一把扶住。

此时,琳露从电梯门内走出,只消一眼,她就知道狄克伤的不清。

“快扶他到三号检查室。”

攀着决的肩膀,狄克不舍得离开,但是此时身虚体弱,根本敌不过决的力气,只能被他拖着走。

而在另一边,卡尔也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一看到娜娜的出现,立刻冲了上去。

“怎么样,悠好吗,她有没有受伤。”他难掩心中的担忧,急抓住娜娜的问道。

娜娜看着她忧心忡忡地绿眸,那里面虽然有她的倒影,但她知道,他牵挂的一直都是另一个她。

只是在这种时候,心里的那股心痛,比酸楚更烈。

“她一点都不好。”回想悠的情况,她不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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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一听,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脸色也刷得变白,他更加急切的抓住娜娜的手,“她受伤了,是不是?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懊恼不已,早知道就该不顾一切跟着一起去的,要不是迦陵罗王在这,除了他,又没有人可以压制住他,他也不会留下来。

娜娜摇头,“她没有受伤,不过……”她哭呛得吸了一口气,温热的泪珠滴落在卡尔的手背上。

“不过什么?你不要只把话说一半。”卡尔焦躁得握住她的肩膀摇着,“她怎么了?你说啊。”

止不住地眼泪从娜娜脸颊上滚落,她甩着头,哭声更大。

“她疯了,她是被逼疯的。”她哭喊道。

卡尔如遭电击,整个人都瞠大了眼睛,“疯了?”他无神的咀嚼着这个词,像是不相信她的话,握紧她的肩,摇得更大力,完全不在乎似乎弄疼了她,“什么叫疯了!”

可是娜娜无法回答他,她哭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道是为悠,还是为他的痴情。

卡尔彻底急了,握紧拳头呆立在原地,喉结上下起伏,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上帝,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他悲嚎道。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阿洛拉的检查室,看到的就是蹲在床角,披着床单,神情呆滞的慕容悠,她睁着那双曾经灵黠,此刻却空洞如一潭死水的眼眸,喃喃自语着,“他死了,他死了。”

在她的身上他们看不到生的气息,只有逐渐枯萎凋零的生命。

阿洛拉告诉他们,她彻底关闭了心门,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延长她的生命,希望她能够自己从编织的噩梦里醒来,否则,她一辈子都会这样。

说着,阿洛拉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听到这样的话,娜娜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悲苦,上前抱紧阿洛拉,两人痛苦失声。

卡尔紧咬着牙关,脸颊因心里的痛苦而抽搐着,他闭上泪水模糊的眼睛,用指甲抠挖着掌心。

欧阳决红着双眼,然后转过身,胡乱擦拭着眼角。

只有一个人,他静静地来到床边,将悠搂进怀里,紧紧地,用他的温暖来包围她。

他扬起柔柔地微笑,轻哄着,“没事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你还是你,我会照顾你的,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所以,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担心。”

那在笑容下颤抖地背影看起来沉痛而哀伤,仿佛整个心都被挖空了,

但他不能就此倒下,因为他是狄克,只属于慕容悠的狄克&8226;雷&8226;霍尔德。

wfp纽约总部基地后方是一片美丽的白桦林,穿过林间,就能到达wfp的宿舍大楼,这里是所有wfp队员的居住所,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大多wfp队员除了假期之外,都会居住于此,传统的欧洲建筑风格,公寓式酒店的人性化服务,这里宿舍条件几乎可媲美五星级酒店,至于装潢上,也可以按照个人的意愿来修改,所以这里的住宿条件极有家的感觉。

aka829小队的宿舍位于f区中间的那两栋,这两栋居住的队员都为将军级的军衔,1单元是女性,2单元则是男性,2楼以上是每层十间的一厅一室的套房。

2单元的706室是狄克的居所,黑与白的基调,金属的家具,简洁而富有现代化,房间内几乎没什么软装饰,显得有些冷冰冰的,唯一能让屋子里显得有点人气的东西,就是那挂在天花板上垂吊着的沙袋,外面的黑色裹皮失去光泽的皱了起来,看得出,它经常被使用,或许使用的次数比房间里的任何一个家具都要多。

这里的格局和其他宿舍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卧室的西墙多了一扇窗,透过窗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对面女性宿舍706室的宿舍窗户,两者之间的距离仅一步半之遥,如果同时打开的话,那么从这里过去,那可真是非常方便的一件事情,而且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而这栋女性宿舍的主人正是慕容悠。

在噩梦都没发生前,他和她就经常打开各自的窗户,伴随着咖啡的香味,聊天,说着属于情人间的亲昵话题,他也常常为了想和她单独相处,而把窗户当成门,如入如人之地的来到她的房间。

或许狄克从来没有想到一天,他会透过这扇曾经带给他最快乐时光的窗户,看到几乎让他心惧胆颤的一幕。

他只是想回来取点东西,但却看到慕容悠木然看着手里的枪,然后将枪口缓缓得抵入自己的口中……

“悠!!”狄克撕心裂肺的嘶鸣,惊惧地跨过窗户,将她握在手里的枪夺下。

而慕容悠一点反应都没有,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对刚才的事情一无所觉。

狄克紧紧抱着她,无法想象要是晚一秒发现,她可能就已经扣动扳机了,一想到这,他拥得更紧,身心都在颤抖。

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她一点都没有好转,但是她从未做过像刚才那样的事情。

他捧起她的脸,仔细的搜寻着,他有中感觉,这绝不是偶然的。

“你想死,是吗?”他颤声地问,短短的一句话,让他说得极为吃力。

慕容悠只是空洞地眨着眼睛,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唇,在黑发的衬托下谁都看得出她的虚弱,但狄克感觉得到,在她这副孱弱得随时都会晕倒的外表下,有种潜意识在催促她,干一些可怕的事情。

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她以为他死了。

只是因为她以为他死了。

无法涌上心头的酸涩,狄克的眼泪滚滚而出。

他拥紧她,在她耳边呐喊,“我还活着,我的心在跳,你感觉到了吗?“他握着她的手,让它放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到这颗为她心痛的心,“我的身体还是暖的不是吗?我没有死,我活得好好的,你明明感觉得到,为什么不去相信,为什么不好好看我。”

怀里的悠,动了一下,她仰起头,看着那落下的温热眼泪,抬手轻轻地抹去,但仅此而已,她依然是空洞无神的,只是机械化的抹去他的泪。

狄克知道,或许她听得到,只是不愿去面对,因为她有太多太多的痛了,痛的害怕醒了就再也承受不住了。

看着她无神的表情,他觉得心里那种无力的痛几乎将他撕裂,但即使再痛,痛得足以让他粉碎,他也不能放弃。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让酸涩苦楚的眼泪停止,拉着她的手,和她一同坐在沙发上,他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地说道,“记得吗,我总是在深夜的时候,敲你房间的窗户,我告诉你,我有吃夜宵的习惯。”他仿佛像是在轻哄婴儿般,将她拥在怀里轻摇,诉说着过往的幸福。

“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只是找借口到你这里,可以看着你在厨房里为我煮面,然后可以让你陪着我将面吃完,而后我还可以和你聊天,当你迷迷糊糊困得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可以抱你到床上,这样一个晚上我都可以赖着不走。”他说着从未对她说过的事情,往日的兴奋和喜悦,在此刻却只留下一种孤独的悲伤。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