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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上帝的指纹

这幅中国地图也显示,这个古文明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是〃全球性〃的——一笔价值难以估计的遗产,不仅仅包含先进的地理知识而已。

传说中,有一群蓄着胡子的神秘客,在〃黑暗的时代〃渡过茫茫大海,把文明带回给经历一场大动乱的地球。这群被称为〃维拉科查人〃(viracochas)的神秘客带到史前秘鲁的礼物,莫非就是我们刚才提到的那笔遗产?

我决定到秘鲁走一趟,看看能发现什么线索。

注释:

1贝松与罗宾森《世界的形貌:地球的绘测和发现》,117页。simon bethon andandrew robinson,the shape of the world:the mapping and discouery of theearth,guild publishing,l0ndon,1991,p.117

2同上,121页。

3《大英百科全书》,1991年版,第3卷,289页。

4《世界的形貌》,131页。

5《地图》,116页。

7同上,152页。

7同上,228页。

8同上,244~245页。

9同上,135页。

10同上,139、145页。

第4章 飞翔的兀鹰

我来到秘鲁南部,飞行在纳兹卡(nazca)高原上空,俯瞰着地面描绘的图形和线条。

飞机掠过鲸和猴子的图形,一只美洲蜂雀赫然出现在眼前。它拍扑着翅膀,伸出纤细的嘴喙,仿佛啄食花蜜的模样儿。接着,飞机倏地向右转,穿越过荒凉崎岖的泛美公路(pan-american highway),在地面上投下细小的影子。飞机在空中翱翔了一会,把我们带到充满传奇色彩的蛇颈图形〃阿尔卡特拉兹〃(alcatraz)上空。那其实是一只苍鹭,镌刻在地面上,身长达900英尺,想必是某一位想象力丰富的几何学家创造出来的。我们在空中兜了一圈,再次穿过公路,飞越一组奇妙的图形,看见一只鹈鹕旁边罗列着一群鱼儿和三角形图案。飞机向左转。一只庞大的兀鹰伸展双翼,庄严地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地面上。

我看得呆了。突然,另一只苍鹭出现在飞机旁边——这可是一只活生生的苍鹭——神情十分桀骛,有如一个堕落的天使,正在驾着一股从地面上升的热气流返回天堂。驾驶飞机的那位老兄喘口气,试图跟踪这只苍鹭。好一会儿,我看到一只锐利冷酷的眼睛直瞪过来,不屑地打量我们。然后,就像古老神话中的神禽,它斜斜地转个弯,向后滑翔进太阳光中,留下我们那架单引擎西斯纳(cessna)小飞机在低空中挣扎打转。

这时,我们脚底下出现一双笔直的、平行的线条,约莫两英里长,一路延伸到天边,看不见尽头。右边地面描绘的一系列抽象图形,规模非常庞大,制作却十分精巧,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人类的作品。

这一带的老百姓都说,这些线条和图形不是凡人的产物,而是半神半人的〃维拉科查人〃遗留下的作品1。好几千年前,这个族群也曾在南美洲安第斯山脉其他地区遗留下他们的〃指纹〃。

高原上的巨大线条

秘鲁南部的纳兹卡高原是一个荒凉干燥、土壤贫瘠、五谷不生的地方。自古至今,这一带的人烟一直非常稀少,将来也不会有大量人口移居这里——月球的表面,看起来也没纳兹卡高原荒芜。

可是,如果你是一位艺术家,而你想创造一幅规模宏大、气象万千的作品,荒凉的纳兹卡高原倒是一个理想的地点。它那广达200平方英里的辽阔台地,保证你的作品不会被沙漠风暴刮走,也不会被飞沙覆盖。

高原上有时当然会刮起大风,但由于某种物理作用,这儿的风却没有平地上那么强劲,遍布大草原的小圆石,将太阳的光热吸收和保留,散发出温暖的空气,在空中形成一个具有保护作用的〃力场〃(force…field)。此外,这儿的土壤含有足够的石膏,可以将小石子〃黏贴〃在地面下,而这种黏贴剂每天清晨受到露水滋润,会永远保持效力。因此,艺术家把图画绘在这儿的地面后,它永远都不会消褪。这一地区难得下雨;事实上,十年间总共下过不到半个钟头的毛毛雨。毫无疑问,纳兹卡高原是地球上最干燥的地区之一。

因此,如果你是一位艺术家,而你想创造一幅气势恢宏、永远存在、让世世代代子孙都能观赏的作品,那么,这块荒凉奇特的高原台地,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画布了。

专家们检视镶嵌在线条上的陶器碎片,并且对这儿出土的各种有机物质进行碳…14测量,结果证实,纳兹卡遗迹年代十分古老。他们推测的年代,从公元前350年到公元600年不等2。至于这些线条本身的年代,专家不做任何推测,因为这些线条跟周遭的石头一样,本质上都是无法鉴定年代的。我们只敢这么说:年代最近的线条也至少有1400年历史。但在理论上,这些线条可能比我们推测的更为古老。原因很简单:我们据以推断这些日期的文物,也许是后来的人携带到纳兹卡高原的。

大部分线条和图形分布在秘鲁南部一块完整的地域上,北边毗邻英吉尼奥河(rioingenio),南边以纳兹卡河(rio nazca)为界。泛美公路从北端进入,斜斜穿越这个四方形的黄褐色沙漠,绵延46公里。就在这块土地上,散布着数以百计形状各异的图形。有些描绘各种飞禽走兽(总共有18种不同的鸟类),但更多的是几何图形,包括不等边四边形、长方形、三角形和直线。从空中鸟瞰,这些几何图形——在现代人看来——如同几十条纵横交错的飞机跑道,仿佛有一位妄想自大狂的土木工程师,受命在这儿兴建一座奇异怪诞的机场似的。

这就难怪,有些人会把纳兹卡线条看成外星人登陆的机场跑道——毕竟,直到20世纪初人类才学会飞行。这种想法当然很有趣,可惜禁不起逻辑的验证。我们很难理解,拥有先进科技,能够穿越数百光年距离的太空从事星际旅行的外星人,为什么需要一座机场,供他们的太空船降落。难道,他们所掌握的科技还不足以让他们搭乘的〃飞碟〃垂直降落吗?

经过仔细检视,我们可以断定,纳兹卡线条根本不曾被〃飞碟〃或其他飞行器当作起降跑道使用过——尽管从空中鸟瞰,有些线条看起来确实很像机场跑道。从地面观看,这些线条只不过是地上磨出的一道道痕迹;显然,有人将覆盖在沙漠上、数以千吨计的黑色火山砾刮掉,让底层的淡黄色沙土显露出来。以这种方法刮成的沟痕,全都只有数英寸深,而地基非常松软,不足以承受飞行器的轮子。德国数学家玛丽亚·雷施(maria reiche)研究纳兹卡线条达半个世纪之久,数年前,她以一句简单扼要的评语,推翻了外星人理论:〃我担心太空人会陷入泥淖中,动弹不得。〃

如果不是〃外星神〃的火战车降落时使用的跑道,那么,纳兹卡线条的用途又是什么呢?老实说,没有人知道答案,也没有人能够鉴定出它们的真正年代。这些线条是历史上的一个谜团。你越仔细观察,就越觉得这些线条和图形充满玄机。

例如,这里的鸟兽图形,年代显然比〃跑道〃的几何图形久远,因为有许多不等边四边形、长方形和直线穿过比较复杂的运动图案,将它们切割得支离破碎。我们可以据此推论,今天我们看到的这幅绘于沙漠上的艺术品,必定是分两个阶段制作的。此外,我们还可以推测,前一阶段完成的作品,在技术上比后一阶段的作品进步,尽管这种推论违反科技进展的法则。动物图形的绘制所要求的技巧,比镂刻直线所牵涉的技术毕竟复杂精细得多。现在问题是:这前、后两个阶段之间,在时间上究竟存在多长的一段距离?

学者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很草率地,他们把这两个阶段的文化硬扯在一起,称之为〃纳兹卡文化〃。在他们看来,纳兹卡人只不过是一个原始部落,莫名其妙地发展出一套精细老练的艺术表现技巧,然后就从秘鲁消失。好几百年后,他们的继承者——西方人比较熟悉的印加人——才出现在秘鲁的土地上。

〃原始的〃纳兹卡人,在文化上究竟有多成熟?他们的知识水准到底有多高,以至于能够在秘鲁高原上留下规模庞大、气象万千的艺术杰作?首先,我们似乎可以确定的是,纳兹卡人精于观察天象。根据芝加哥〃艾德勒天文馆〃(adler pane tarium)天文学家菲丽丝·皮鲁格博士(dr.phillis pitluga)的研究,纳兹卡人称得上是相当优秀的天文学家。在电脑协助下,皮鲁格博士对纳兹卡高原上的星象图形展开密集研究,结果作出这样的推论:那幅有名的蜘蛛图形所显示的,实际上是猎户星座(orion)的形状,而连接这个图形的笔直线条,作用在于追踪猎户星座三颗明星的行径3。

皮鲁格博士的发现所蕴含的意义,我们将在下文中详加探讨。这儿,我们必须特别指出:纳兹卡的蜘蛛图形也精确地描绘出一种学名为〃节腹目〃(ricinulei)的蜘蛛的形状。这种蜘蛛十分罕见,全世界只有亚马逊河雨林中最偏远、最隐秘的地区才找得到它。〃原始的〃纳兹卡艺术家,如何穿越高耸险峻的安第斯山脉,进入亚马逊河流域,以取得一定节腹目蜘蛛作为样品?更让人纳闷的是,他们为什么不辞劳苦,千里迢迢去抓一只蜘蛛?他们没有显微镜,为什么能够精细描绘出一只蜘蛛的身体结构,尤其是位于右脚末端的生殖器官?

纳兹卡高原的图形充满这类奥秘;除了兀鹰之外,它所描绘的鸟兽几乎没有一种是土产的。一如亚马逊河蜘蛛、鲸和猴子在这个沙漠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有一个图形描绘伸出右手、瞪着滚圆的眼睛、脚上穿着厚重靴子的男人,这个人长相奇异,怎么看都无法确定他究竟属于哪一个时代或民族。其他图画展现的人体也同样奇特:头上围绕着灿亮的光环,模样宛如来自外星的访客。在体型上,纳兹卡图画所描绘的鸟兽也庞大得惊人:蜂鸟身长165英尺,蜘蛛身长150英尺,兀鹰从呼到尾羽几乎长达400英尺(鹈鹕在体型上也不遑多让)。尾巴如今被泛美公路切成两半的蜥蜴,身长617英尺。纳兹卡高原上的图形,几乎每一幅都称得上规模宏大,而且,全都是使用艰难的方法制作——以一根连绵不绝的线条,小心翼翼描绘出一个动物的轮廓。

类似的精细手法也显现在几何图形上。有些图形采用的直线超过5英里长,看起来如同古罗马的公路,穿过沙漠,伸入干涸的河床,翻越乱石坡,从头到尾保持笔直。

这种精确度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也勉强可以理解。最让人惊异的反倒是那些动物图形。当时没有飞机,不能从空中检视创作的进度,艺术家如何完成如此庞大,如此完美的图形?站在地面上观看,这些图形只不过是按刻在沙漠上的一条条杂乱无章的沟痕。只有从数百英尺的高空俯瞰,我们才能看到它的真正形貌,而附近并没有一座山丘提供这样的观景点。

制作线条和地图的人

我搭乘飞机翱翔在这些线条上,探索其中蕴含的意义。

驾驶飞机的罗道夫·艾里亚斯(rodolfo arias)刚从秘鲁空军退役。开了半辈子的喷气战斗机,他嫌这架西斯纳单引擎小飞机速度太慢,死气沉沉的,如同一辆装上翅膀的计程车。我们已经飞回纳兹卡机场一次,打开机舱的窗子,让我的伙伴桑莎(santha)以垂直的角度,拍摄地面上那一条条谜样的沟纹。这会儿,我们尝试从各种不同的高度猎取镜头。从两三百英尺的空中俯瞰,平原上那幅亚马逊蜘蛛图形仿佛活了起来,张牙舞爪,飞腾到空中将我们一口吞噬。在500英尺的空中,我们同时看到了好几个图形:一只狗,一棵树,一双怪异的手,一只兀鹰,好些三角形和不等边四边形。飞到1500英尺的高空时,地面上那些庞大的动物图形倏地缩小了,变成一堆堆散布各处的小图案,周遭环绕着巨大的、杂乱的几何图形。从高空鸟瞰,这些图形不再像机场跑道,反倒像巨人铺筑的道路,以各种形状和角度纵横交错地穿越过高原。乍看之下,真教人眼花缭乱。

地面不断后退,我们愈飞愈高,视野愈来愈开阔。俯望脚下那一条条镂刻在高原上、有如楔形文字般的沟痕,我心里想,制作这些线条一定需要某种〃方法〃。我想起居住在纳兹卡高原,自1946年以来就一直研究这些线条的数学家玛丽亚·雷施所做的评论:

这些几何图形使我们想起某种密码:相同的字有时用大写字母书写,有时用小写。有些线条的组合尺寸虽然相差极大,形状却十分相似。所有的图形都具有若干基本的要素……4

搭乘颠簸摇荡的小飞机盘旋在高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