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29部分阅读(1 / 1)

作品:《朝鲜战争

兵营开始。此后,我们可以把规模较小的全部由黑人组成的炮兵和装甲兵战斗部队拆散混

编。最后,我们再如法炮制部署在朝鲜和日本的无数编制很小的补给勤务分队。与基恩将军

一样,我深信,唯有如此,我们才能保证我们的部队具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所需具有的那

种精神面貌:每个士兵都能不依赖他人而自立并为此感到自豪;每个士兵都相信,较之周围

的伙伴自己并不逊色,较之敌人则更胜一筹。

泰勒将军对此举深表同意,并谈了自己的看法,认为:现在是实行这种办法的绝好时

刻,从此以后,它必将对整个正规陆军产生深远的影响。六月上旬,在国防部长马歇尔访问

朝鲜和东京期间,我与他讨论了自己的计划。他将这份计划带回了华盛顿。计划终于获得批

准。于是,我立即在自己的战区将其付诸实施。此后,美国陆军全部实行了这项早该实行的

改革,并在提高士气上和国民的反应上达到了全部预期的效果。

由于战线趋于相对稳定,我和范弗里特还得以将精力转向一些其他的问题。这些问题一

直困扰了我们好几个月,但由于在军事上多次出现危急的局面,我们被迫将这些问题搁置起

来。头号的问题也许是南朝鲜军队缺乏领导的情况十分严重;由于语言的障碍和条约的规

定,我们无法对这种领导彻底加以充实。现在,由于压力已经减轻,我们便可以着手实施一

项全面的训练计划了。通过这个计划,可以造就出朝鲜人自己的指挥官;这些指挥官又能把

朝鲜士兵力训练得同任何其他国家的士兵一样优秀。政治上的任人唯亲和为了巩固个人在政

治上的地位而进行的错综复杂的争斗,使朝鲜军人的许多突出的优点荡然无存,以至于为了

提高这些军人的素质,我们在人力和物力上付出了无法估量的代价。朝鲜军队一直是根据各

种政界人物一时的念头面随意调来调去,一直是被用作剿灭“土匪”,或者维护某些土皇帝

利益的。年轻的军官们发觉,对那些没有文化的上级进行批评,表示反对,甚至提点不同的

看法都不可能。在敌人的压力下,那些受到的“训练”百分之百是政治训练的指挥宫往往最

先垮掉。他们自己的恐慌情绪又总是立即传染给下面的部队。部队中许多士兵自己也未受过

必要的训练,无法在危急情况下本能地、积极地作出反应。

特别缺乏的是使用火炮的训练。火炮的广泛使用是朝鲜战争中的一个重要特点。在这场

战争中,我们不得不以火力来弥补人力的不足。长期以来,远东司令部一直不赞同增加南朝

鲜军队的炮兵部队。他们认为:朝鲜地形复杂,通过崎岖的道路和陡峭的山岭进行弹药补充

极其困难,加之南朝鲜军队缺少受过训练的炮兵,火炮数量也不足,这些情况充分证明应该

反对扩充南朝鲜炮兵。可是,随着战斗进程的放慢和武器装备补充的增加,我们便有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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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了装备来加强南朝鲜军队炮兵的实力。而且,我深深感到,南朝鲜部队必须拥有远程火

炮,以便在我兵力薄弱的防线上使师与师之间做到相互支援。

一九五一年九月,我命令在年底以前正式组建四个南朝鲜155毫米榴弹炮营。各炮营一

旦组建完毕,将分别隶属美军的一个军,进行八周的紧张训练。此后不久,我又批准组建三

个105毫米榴弹炮指挥连以及六个105毫米榴弹炮营。组建工作也要在一九五一年年底以前

完成。我的目的在于:最终能组建足够数量的105毫米和155毫米榴弹炮连,以便使十个南

朝鲜师每个师都能配齐四个炮兵营(三个105毫米榴弹炮营和一个155毫米榴弹炮营)。一九

五二年初,我收到华盛顿同意我继续实施该计划的答复。

此时,在美国炮兵学校学习的南朝鲜军官即将回国,这更坚定了我扩充南朝鲜炮兵的决

心。

重新对南朝鲜军官进行认真训练所收到的效果在战场上愈来愈明显。现在,我们在东部

地段和中东部地段的许多进攻行动几乎完全是由南朝鲜部队实施的。当我在西部的部队派出

战斗巡逻队牵制敌预备队、海军以重炮提供火力支援时,在“大钵”的两侧,美第10军和

南朝鲜第l军进至更为有利的防御地区。这些作战行动几乎都是由南朝鲜部队独立实施的。

这一年稍晚一些时候,在西部地段,在第9军把战线向前推进三至四英里的过程中,南朝鲜

第1师打得十分英勇。

南朝鲜劳工服务队也做出了非常宝贵的贡献。我曾授权范弗里特将这支劳工队伍增至六

万人。这些劳工勇于身背满载补给品的a字形背框攀登陡峭的山坡,勇于承担构筑地堡、装

填沙袋和加固堑壕与坑道的工作。总之,他们勇于从事运送食品、补给以及在枪林弹雨中为

作战部队修筑防御工事这类艰苦的工作。所以,我们能重新夺取并固守“堪萨斯线”在很大

程度上应归功于这些劳工的艰苦工作。

人们提起进行谈判的那段漫长的日子,一股总把它作为一个相持的阶段,但我们决不能

因此就认为那一阶段的仗,打得不那么激烈。每天都有新的伤亡。感谢上帝,与发动几次大

规模攻势时相比,现在的伤亡还是小得多了。

但是,这些伤亡在当时仍然可以提醒我们,不管我们在谈判桌上赢得什么东西,我们都

是付出了昂贵的代价。现在,我们展开在一条横贯朝鲜半岛的较短的战线上。但是,我们的

兵力仍然太少,只能分散地部署在这条战线上。这时,我们的兵力不足六十万,其中美国人

占二十三万。敌人的兵力自然大大超过了我们。要不是我们拥有强大的火力,经常得到近距

离空中支援,并且牢牢地控制着海域,则中国人可能已经把我们压垮了。是大炮给我们以优

势,我们能够集中无数炮弹打击整个战线上的任何一点。在利用地形上和摆脱狭窄曲折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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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伸入荒山峻岭的行动上,我们新近也摸索出一套巧妙的办法。这当然也是我们取得对政

优势的一个原因。但是,范弗里特此刻的目的却在于,一旦控制了制高点,他便将敌人驱赶

到开阔地带去,以便用大炮将其歼灭。

当然,中国人是喜欢在夜间发起进攻的,因为,到了夜间,我空军只能停留在地面上,

观察员亦无法进行观察。

我们实际上没有做到“成纵深”部署我们的防御,因为,防御阵地分散而且配备的兵力

也很单保不过,我们倒是有屏护部队警戒着距主要抵抗线约有步枪射程那么远的一道防线。

正是这些士兵担负着这样的任务:将大批敌人吸引至我们能以强大的炮兵将其消灭的地点上

来。常常有这样的情况,守卫在孤零零的碉堡(碉堡四周堆放着沙袋,设置着铁丝网,可以

在各个方向上对付敌人的攻击)中的士兵往往吃惊地发现,敌人在夜暗中已悄然无声地出现

在我方阵地上,还常常发现,四、五个穿着胶底鞋的中国人已不声不响地潜入他们与前哨警

戒线之间的地带。这时,信号弹就会从敌人战线那边升起,疯狂的军号声就会把我方哨兵吓

进碉堡,几乎来不及发出口令,战斗就打响了。

我还记得,为了获得更多的战场照明器材以便在夜间也能瞄准敌人射击,我曾做出了不

懈的努力。照明弹使用得越来越多,因此,我们试用了各种可用以照明的器材,其中包括大

功率探照灯。这种大功率探照灯可以借助低垂的云层将光线反射下来。第二次世界大战中,

我们在欧洲战场就曾采用过这种办法,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总之,这些措施减轻了防守在孤

零零的前哨警戒线上的士兵们的负担。因为,他们常常要一连熬上好几个小时凝视着夜暗中

影影绰绰、不可名状的东西,而且,他们有时在花岗石山岭上所得到的防护较之几个松垮无

用的碎石堆好不了多少。中国人的夜间进攻特别神秘莫测,不可思议。首先听到的是中国军

号独特的哭丧调,要么就是由五十来个中国人用英语发出的粗野叫喊声,再就是用以吓唬西

方人的以死相威胁的喊话声或其他吵吵嚷嚷的声音。但是,我们久经沙场的部队此时已习惯

于这种“音乐的伴奏”了。有时,他们还出去缴获中国军号,尔后,用缴获的军号把敌人的

指挥信号搅乱。

与此同时,谈判还在继续进行,不过,曾中断过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敌人坚持要我们

对一些捏造的“事件”负责,而我们则反驳说这些所谓的“事件”从未发生过。谈判令人厌

倦地一个月接着一个月地往后拖延着,在战争的第一年中底眼看就要实现的停火象磷火一样

变得越来越渺茫了。我知道,国内许多公民已开始认为:我们的鲜血和生命正白白地牺牲在

战场上,而我们死硬的谈判人员却非要想在谈判桌上捞到什么便宜。但是,谈判桌上的斗争

正是战场上作战的继续。无论最终达成何种协议,这种协议都必然会是军事上实际情况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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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再者,尽我们之所能抗击敌人的一切进攻行动,以阻止其进一步将战线向南报移,这本

来就是士兵们的艰苦任务。

谈判确实是件耗费精力的事情。在谈判桌上,人们不断重复已经说过的观点,象演说家

似地玩弄华丽的词藻,令人讨厌地谩骂与攻击,有时简直让人宁愿回到战场上去作战。但

是,我还是决心除证明我们的坚定立场之外,还证明我们的谈判诚意。我打定主意,在谈判

中决不失掉耐心或自制,同时,也决不屈服于敌人停止谈判的恐吓或威胁。关于谈判本身的

情况人们已多次作过说明,并且谈得也很详细。不过,还有一些与谈判有关的问题有必要再

提一下。

联合国军在谈判中犯了不少严重错误,这是不容否认的。我认为,所有这些错误都产生

于两种主要的错误看法;而这两种错误看法的根源又都一方面在于我们天真无知,一方面在

于我们未能充分懂得我方代表团团长海军上—将乔伊直至停火一、两年之后才指出的如下事

实:“共产党人既不贸然出席会议,也不仓促地进行谈判。他们往往首先进行一番精心的布

置。他们关心如何保全‘面子’,并且重视通过有利的谈判地位取得实惠,这就使共产党人

总是预先对进行谈判的客观条件进行周密的考虑。”

他们抓住我们的各种失误所进行的宣传,对他们是大有好处的,尤其在亚洲人之中进行

这种宣传,他们所获得的好处就更大。我想,时至今日,我们的文武官员们总该有了前车之

鉴,总该在思想上有所准备了。当然,我指的是这样的官员,即那些今后有可能不得不在谈

判桌上听任敌人散布简直使人不堪忍受的长篇谎言与诽谤的官员。

谈判之初,我曾在给海军上将乔伊的信中指出:“对共产党人来说,你的客气就等于是

让步,而让步则又是虚弱的明证。我建议你掌握好发言的分寸,使用奸诈助共产党人不会产

生误解的语言和方式,建议你不要轻易表示谅解和尊重。”

对于从未领教过共产党谈判手法的西方人,可以说,要想事先想象出事实真象被歪曲到

何种程度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同共产党谈判要有极大的耐心,而这一点就连约伯(圣经里的

希伯来族长,吃苦耐劳的典型人物。——译者)也会感到无法忍受的。

谈判伊始,我们就作了一次让步。不久,我们又为此感到懊侮。在我第一次提出开始会

谈时,我们曾建议将会谈地点设在一艘预定在元山港停泊、悬挂着丹麦国旗的“日德兰迪

亚”号医院船上。当时看来,这种“中立区”虽则处在双方大炮射程之内,还是能够为双方

欣然接受的。可是,共产党根本没有理睬这项建议。他们针锋相对地提出把开城(从理论上

讲,开城是一座位于三八线以南“无人区”日城市)作为会谈地点。华盛顿指示我立即接受

这项建议,以便为早目结束战争并证明我们的诚意而做出进一步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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