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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hp同人之和我在一起

“感谢您,警官,上帝保佑您的好心肠。”我大大的松了口气,呼,碰上好人了,然后在殷勤的警官陪同下走向他口中的霍姆斯夫人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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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几十年后那些星级酒店,这间小旅店更像一个家庭旅馆,门左边的小栗木吧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夫人在吧台后边慢慢地擦着马克杯。看见我进来,胖夫人抬起头从吧台后边转了出来,“晚上好,小姐,能为你做些什么?”

我挺起胸膛,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底气足一些,“晚上好,夫人,一位热心的警官指引我来到您的旅店,不知道这里还有空余的房间吗?”现在住店要证件吗?要预付房租吗?供晚饭吗?我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能不能顺利入住啊?我心里不停的转着念头,一点儿底都没有。

“哦,当然,二楼还有一个单间,孩子,你可以先洗个澡,然后喝些热的东西,这可真是个糟糕的天气,不是吗。”胖妇人说完从吧台下边拿出来一个大本夹,哗哗的翻到后边,写上日期,然后对我笑着问道“小姑娘,可以看一下你的证件吗,你叫什么?”

要糟糕!我强笑着点点头,从身上的包包里翻出护照,忐忑的递了过去。

“哦,我看到了什么!alex!alex!快过来,我打赌你从没见过这样的证件!”胖夫人大喊了起来。完!被抓个现行!我会被怎么处理?我顿时急的不知所措,脸上的镇静已经快挂不住了,我感到笑容都有些扭曲。

一个高大的小伙子从后边转了出来,接过我的护照,好奇的翻了翻,“真是精致,小姐您是来自于,哦我看看,中华人民共和国,听起来很遥远地方,您是坐船过来的吗?”

“是啊,呵,呵呵,是非常遥远的东方。”我干笑,几十年后的护照做工当然不错,最少上边的照片儿是彩色的,还是印上去的,和这个时代的没有可比性。

“好的,小姐您姓,嗯,wang,ok,wang小姐,请问您打算住多久?”

(www。。).

“如果可以的话,十天左右。”

“没问题,4。5英镑一天,供应餐点,壁炉晚上可以点燃,如果白天也需要的话,另外付费,抱歉我们没有单独的浴室,不过我们楼上楼下的公共浴室全天都可以洗澡,而且分男女,如果满意的话,请在这里签字,并且希望您在这里住得愉快。”

“太好了,感谢您,”我稍微放了点儿心,在登记簿上签了字,今儿晚上暂时有地方了。

“对了,wang小姐,冒昧的问一下,您护照上的日期,看起来很,嗯怎么说呢,很有趣,您知道,这看起来和我们国家用的不太一样呢。”这个叫alex的家伙好奇问道。

好奇害死猫,男人还这么八婆!我咬牙腹诽,“是啊,我的国家用的历法和贵国有些不同,年份上看起来有些超前,呵呵,我们还没和国际接轨,古老的国家总是有些这样或那样的特别。”还好我就护照问题提前编了瞎话,他要是再问起护照后边的签证页,这谎话我还真有些抡不圆,万幸万幸。

跟着胖夫人爬上二楼,窄窄陡陡的楼梯踩上去吱吱嘎嘎的响,胖夫人说她叫elizabeth,但是认识的都叫她betty,是这间旅店的老板娘,alexander是她儿子。以前这间旅店有个奇怪的名字,叫蚂蚁旅店,后来丈夫去世了,才用丈夫的姓氏来命名,“纪念那个短命的老鬼,”胖夫人这么说。这和我一贯印象中的英国人差很多,没有那么冷漠刻板,这位夫人很健谈,还有些老年人的絮叨,不过很可爱,和她的名字一样。

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betty送来了热汤和一些马铃薯泥,很歉意的对我说,时间太晚,只有这些东西,请我将就一下。热的食物对现在的我来讲,就已经是人间美味了,哪还顾得上挑剔,吃到最后没把舌头一起咽了,算我自制力好!

吃饱喝足,一头栽在床上,听着壁炉里木材噼噼啪啪的响着,我只用了一分钟,就睡了过去,任何事儿都等到明天再说,今天我已经受够了。

第一卷 我和tom在一起 霍姆斯夫人旅馆(二)

第四章霍姆斯旅馆二

第二天七点,betty敲门问我要不要下去吃早饭,我痛苦的在早餐和床铺间抉择了一下,还是选了后者,胃和全身比起来,还是应该服从绝大多数的需要。

十点,我还躺在床上发呆,考虑现在的处境。

1。我被无情的丢到这个世界,这个年代,做白工养小孩,还要养到他成年,现在小屁孩四岁;到他十七岁成年,还剩十三年。该死的十三年!

2。我不知道这个小孩在哪里,只知道他叫tomriddle,1926年12月31号生的。这还得亏他们四个记得最后告诉了我,不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哦对了,这个小孩现在应该还在孤儿院。

3。我没钱,没住处,没工作,甚至没有合法身份,目前还欠着房钱。

怎么办?!

我拿出笔,在记事本上认真写下这三条,随后痛苦的发现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壁炉早就已经熄灭,阴蒙蒙的天空一点儿阳光都没有,房间里的温度很低,我只好窝回床上想办法,觉察到躺着痛苦比坐着痛苦要好过些,然后在无限的痛苦中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十二点了,楼下传来食物的香味儿,勾得我口水流多长,不能再躺下去了,当务之急是吃点儿东西,不能白掏了住店钱。

餐厅在楼下,其实就是在吧台对面,门的右侧摆了两张长餐桌,同样是栗木做的,和小吧台一样,老旧而整洁。

我过去的时候,桌子边已经坐了三个客人,一个风尘仆仆的老人,一个有些忧郁的姑娘和一个看起来很苍白的中年人。道了午安,betty递给我一个空盘子,告诉我吃得东西在吧台上,自己去取,然后说我看起来有些糟糕,问是不是床铺不舒服,我对这个热心的老板娘解释说昨天有些累,房间一切都很好。

午饭很美味,吃完我继续回房间想办法,看着罗列的三个问题,觉得可以从最后一条开始解决,或者之前应该先检查一下,身上还有什么装备。

打开随身的小行李箱,无奈的发现能够利用的资源真的很少,手机,化妆包,有些零七八碎的日用品,还都是旅行装,一本概率统计,一本经济数学,少量衣物,打劫来的首饰,还有朋友们送的生日礼物。

看着这些礼物,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留学的这记不清5年还是7年的时间里,除了塞在脑子里的各式定理,最大的收获就算得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损友。我的青春献给了大学,我的热情给了这些朋友,和她们一起吃喝玩乐,一起打工赚钱,一起和邻居吵架,一起喜欢国货男人,一起碰不上好的货色,最后一起慢慢的蹉跎成老姑娘。

随后又想起老爸老妈,看着老妈送的皮鞋,老爸送的围巾,心中的苦闷委屈思念和无助刹那翻涌上来。凭什么我要这么倒霉,凭什么把我和他们分开,静静的哭泣已经无法宣泄心中翻腾的情绪,我扑到床上闷在枕头里放声大哭,我如何才能再次见到他们,如何才能熬过这漫长的等待,过去十个小时的距离现在被拉长到十年无法相见,甚至连同在一个时空的期待都无法满足,我的家人,我的亲人,我的落脚的树,我快乐的根,父母在,不远游,想起每次回国时父母的欢喜,想起每次送别时父母的依依,想起每次网络视频,老妈还想再说两句,我却急着出门。

后悔年轻时候一个劲儿的想飞,现在想落下,突然发现已经没有了回去的路。

莫说什么失去才懂得珍惜,都是些文艺屁话,懂得珍惜算什么,我现在只想一头撞死。

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房间里已经暗了下来。alex敲门来给壁炉生火,我蜷缩在床上不想动,他等了一下便走开了。

伦敦的冬天黑得很快,转眼屋子里已经看不见东西,我站在洗手台前拉开灯,昏黄的灯光里,看见两只眼睛肿成了大桃儿,洗了洗脸,懒得掩饰哭得难看的眼睛,我决定下楼吃饭,把悲痛化饭量,总得活着不是。

betty看了看我,出乎意料的没有唠叨什么,只是默默的递过来一个盘子。晚上吃饭的人多了一些,三三两两的坐在桌旁,我没心情看他们,找个位置开始填肚子。和中午相比,餐桌上热闹了不少,不少人在小声的交谈,面包传来传去的,我的东方脸孔还是有些惹眼,飘来飘去的视线里总是夹着一丝丝好奇。

“小姑娘,你父母呢?怎么一个人?”我旁边的一个老奶奶终于忍不住开始和我搭话。

“我是一个人,夫人”不想多说话。

“你这么小,家里人真放心。”老奶奶很有长谈的意思。

“夫人,我不小了。”赶紧吃,赶紧走。

“亲爱的,你看起来也就十六岁,一个小姑娘单身出门,很危险的。”

老人家该换老花镜了,这是啥眼神,我就算个子不高,也不至于显得这么幼齿,还十六岁,说二十六还靠点儿普,见过十六岁小孩这么能吃的吗?

实在没心情和老人家啰嗦,我赶紧吃完东西,道了声晚安,冲回了楼上。

房间里的壁炉已经燃起,屋子里暖和了不少,不知道是betty还是alex,给我床头柜上放了一个橙子,枕套也换了新的,怕是他们也从我的烂桃眼睛看出我哭了很久。

这家小小旅馆,在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无声的温暖,这份温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干掉了橙子,我决定继续未完的工作。

靠着床头,我小心的拆开了朋友们的礼物:一瓶兰蔻的奇迹,卡片上写着就算看不出也希望能闻得出我是女人;一条swarovski的项链,锁头和钥匙的经典款,是早就相中了的式样,卡片坦白的说希望我能套牢某个雄性,是不是人都可以,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一块esprit手表,银色的表链镶着小碎钻,买表的家伙家境在我们中最好,可每次送的生日礼物,都是自己打工赚钱买,我们总是笑话她每年打工都是为了养外人;最后是一条zara的腰带,含蓄的鼓励我剪掉腰部的赘肉,不然就系不上这个,想起那天珍娜冲进来扯我裤带,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又止不住开始掉眼泪。

最后在大衣兜里翻出一把小首饰,是临走的时候被塞进来的那些,说到打劫,我的功力果然不够,看看这把东东,竟然还夹着一条18k金项链,坠子上的大颗蓝宝石虽然肯定知道是假的,可是看起来还挺唬人。

叹了口气,挑出一个绿松石的手链,我把箱子收拾好,这个月能不能吃上饭,全靠这些家当了。

第一卷 我和tom在一起 终于名了一钱

第五章终于名了一钱

吃过早饭,我趁着betty不太忙的时候,打听了一下如何办理英国居留问题,可惜她也一知半解,不过很热心的告诉了我去市政厅的路线。

“可可,你要在英国常住吗?”betty保持着一贯的多话传统。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部分事实。

“我要寻找一个小孩,他是我失散了的亲人,只知道他目前在孤儿院,我想带他走,所以可能需要一个身份。”

“上帝,可怜的孩子,孤儿院里的孩子过得很糟糕呢,经常吃不饱,以前有个给我们送报纸的小孩就是在哪里长大,听他形容的情况很可怜,还常常挨打。”betty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诸多惨状经过她的描绘润色,听得我心里阵阵发毛,孤儿院要是这样的话,我得赶紧带小tom离开,比集中营都可怕。

趁着她喝水的空档,我拿出昨晚准备的绿松石手链,“betty,这是我家乡的幸运石,会带来健康和幸运,绿色代表生命女神的恩赐,送给你。”我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喜欢,因为绿松石这东西在德国市场不大,只有部分老太太欣赏。

betty很给面子,惊呼了一下,小心的接过去看了看,“可可,我不能接受这个礼物,它看起来很昂贵。”

“收下吧,betty,你是我见过的心肠最好的英国人,你配得上这么美丽的饰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把手链挂在betty胖胖的腕子上,果然这东西需要上了年纪人带着好看,我带绿松石很是显老。

betty快乐的欣赏她的新首饰,我试探的提出想让alex陪我去趟市政厅,“也许有个当地人,身份的事情比较好解决”,betty爽快的答应了,“alex出去买东西,中午能回来,你们可以下午出去。”

拉拉杂杂的聊了半天,alex搬了一大袋子土豆走进来,这时外边下起小雪,天阴冷得让人心情抑郁,好在betty的午餐温暖又美味,还额外给了我一杯热巧克力。

“你有些瘦,亲爱的,得多吃些。”betty慈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