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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受封疆 (原版)

这就是他和月氏的交易。

月氏助他夺位,他便割三洲十城肥美的土地作为还报。

箭已在弦蓄势待发,他离他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

“你什么也不必明白靖儿。”想到这里他直腰,伸手握了个空拳,仿似那些峥嵘辉煌的过去又被握在掌心,让他重新意气风发:“你只需等待,接下为父替你准备好的江山。”

同一时刻,皇城大乱。一直清闲的莫折终于派上用场。

一些韩朗的余党挥旗想要杀出城去,与韩朗潘克会合。

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不出两个时辰,莫折的副将就已经平乱,将人悉数围困拿下。

而出城前去援兵的莫折信这时也已赶到城外,一杆莫字大旗随风猎猎,眼见就要和林落音的部众会合。

得知这个消息时韩朗正从夜半春梦惊醒,耳朵贴在华容心门,很是用心地听了一会。

“我觉得你不正常,哪有人心跳得这么慢。”听了一会后他道,拿手指去捅华容。

华容醒来,眯眼:“王爷要做些个让心跳加快的事情请自便,不需要找借口。”

余音未散帐门却已经被人掀起,潘克亲自来报,只几个字:“那边援兵已到。”

韩朗微顿了下,手指恋恋不舍在华容下颚打圈。

“等我。很快我便回转,让你心跳到出膛。”

说完这句之后他才起身,老规矩,不穿内衫,披袍子穿战甲,就这么目带淫光脚踏方步出了门。

一受封疆 正文 番外

“如果将离解了,我养你。”

华容记得韩朗的这句话,清楚的很。

而事实证明韩大爷的确言而有信,退隐之后自力更生,果然开创了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

韩大爷拉面,这个招牌很是气势磅礴地立在街头,因为风吹雨淋,又很是凄美地破落了,只剩下“韩大爷拉”四个字。

店里大厨自然是华贵,跑堂的是苦命流云,而做为注册商标的韩朗韩大爷,一般就坐在门口,笑眯眯接客。

来客见他生得风流,自然要拿眼光吃下豆腐,而韩大爷也毫不介意,媚眼甩得满场横飞,心里暗爽:“得瑟不死你们这些色狼,吃吧吃吧,韩大爷拉,韩大爷现拉,乘热赶紧。”

一行四人,就数华容活得最滋润,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就搬个板凳,坐在店子后门瞧姑娘,神情哀怨落寞。

他这种长相,哀怨地坐在路边,对姑娘们是绝对有杀伤力。

大约一半被他哀怨瞧过的姑娘都会直直走过来,盯他看上一时半会。

这个时候他就会装瞎,眼光穿过姑娘身体,毫无焦距地落在无穷远处。

今天这位姑娘就被他到,伸出手来,在他眼前舞了舞,见他毫无反应,立刻哽咽,无限唏嘘:“你看不见吗?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居然看不见?”

华容立刻垂睫,朝她展示自己最美丽侧脸,轻轻叹一口气。

姑娘的母性益发暴涨,心隐隐作痛,问:“你瞧过大夫没?为什么坐在这里,不想法去治?”

华容又叹口气,朝她露出笑容,无奈心酸那种。

“是没钱治吗?”姑娘果然上道。

这个时候,华容绝对会应时应景,叹上第三口气。

姑娘无语了,一小锭银子就这么被摆到了华容膝上,很轻很慢,带无限怜惜。

姑娘走远。

华容的眼里立刻放出精光,将今天所得的银子掏将出来,一锭锭仔细数了,数到心满意足,这才起身,去店里吃午饭。

店里客人依旧爆满,他无惧韩朗凌厉眼光,大无畏地挤在两个猛男中间,扬手:“给我来碗热干面,越干越好!”的87

韩朗差点呕血,不接客了,走过来,也硬挤上那根板凳,挤在那两猛男中间。

两猛男乐开了花,鼻血直在鼻腔里打转。

一旁流云只好走到厨房,小声跟华贵人说话:“给你家主子来碗牛肉汤。”

华贵脖子一梗,嗓门惊天动地:“我主子明明要热干面!还越干越好!”

流云讪讪:“他一个受君,吃什么热干面。”

“就吃!大便干结肠梗阻,我看你主子往哪插!”

这一句的音量更大,绝对霹雳全场,那两猛男喷面,白花花的面条露出鼻孔,顺带还捎出了鼻血。

而华贵人气宇轩昂,做好热干面,还亲自端将上来,恶狠狠放到桌面,又往里舀了两大勺辣椒。

韩朗的眼眯了起来,越眯越紧,盯牢他:“我武功已经恢复。”

“咋的?”

“不咋的,就是能把你打残,打到你不直眉阔嘴,变没眉猪嘴。”

华贵不响了,不和他争,只是脖子一梗,运足气才大喊一声。

“流云!”

苦命的流云应声而到。

气场尴尬。

隔了好一会好一会,这位仁兄才憋出一句,哀怨苦情。

“要不你打我吧主子”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太傅不负卿。

苦命,原来也可以这么具体。

入夜,韩大爷拉面馆歇业,一行四人得闲,应韩大爷邀请,同去游湖。

大半夜游湖,韩大爷果然还是韩大爷,变态一如往昔。

绕遍了整个湖边,被打到半边脸死肿的流云只找到一条船。

韩朗于是朝他撇眼:“要不你和贵人去那边树林”

不等他放话完毕,那厢贵人却已经昂首阔步,两条腿齐齐跨上了木船。

没办法,和只杠头没理讲,韩朗只好跟上,一行四人,肉贴肉挤上了一只小船。

苦命的流云当然负责划桨。

而韩朗的手这时早已探进华容衣服,在他背上流连。

一番摩娑之后,他的唇开始下滑,从耳际一路滚烫,一直流连到锁骨。

就在这个时候他瞧见了华贵的双眼,瞪得跟牛一样一双眼,离他不到一寸。

韩朗不恼,媚笑:“也好,你看着点,咱的花式,可不是人人都有福学习的。”

“我不要瞧你花式,我瞧我家主子,他说过的,他没原谅你,之所以和你一起,就是为了让你日日倒枪夜夜早泄。”

这一句又立刻把韩朗梗到。

一旁华容则是笑魇如花,冲他眨眼:“没关系,太傅不用理他,继续。”

继续!

这可是多日不见的鼓舞,韩朗激颤,立刻化身韩狼,张嘴在他身上啃咬。

乳尖,腰肢一路下来,在他意乱情迷欲火焚身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达,他的唇,碰到了他刚硬的一条铁底裤。

不,不是铁底裤,不是全铁,铸铁的只是关键部位,一把小锁,刚巧锁住了前鸟后花。

华容笑得益发妩媚,一只手高举:“贞洁裤,这花样太傅以前一定玩过。”

韩朗发出一声狼啸,哗一声将他按倒:“钥匙呢!钥匙在哪里!”

“钥匙。你说的是这把?”华容眨了眨眼,把一直高举的那只手打开,给他瞧了瞧,然后五指松脱。

“叮咚”一声,铸铁钥匙立刻无情地坠入了湖底。

月亮这时探出乌云,圆到浑无缺憾。

韩朗抓狂,于是对月发出一声狂啸。

苦命的流云只好放下浆来,表示自己忠勇:“主子,要不我下湖去捞。”

“你敢!”

华贵人的嗓门更是惊天动地。

小舟于是大乱,一番撕扯之后终于不堪,在湖中心翻了个肚皮朝天。

四人两对落水。

流云急着打捞他家旱鸭贵人。

而韩大爷则抱着华容的腰身,一路下潜,发誓一定要找到钥匙,不然就他娘的同归于尽。

满池荷花无声,夏风穿柳而过。

地球,又一次被淫荡的力量征服了

第三十八章

累尸成丘。

血洗平原,草随风如浪波动,空气夹带着浓浓血腥。

莫折信垂头猛咳嗽,人已经完全放松,开始信马由缰。

劲风猎猎,将他身后长麾如翅翼张开,其上绣的白狼图腾随风而动,栩栩如生。

莫折信,白狼一只,爱出奇兵,打仗不讲“道义”二字。水战,他射杀船夫;陆战,他压俘虏当盾牌、挡箭雨。

阳光穿透云层射下一束束的光,逆风中莫折下马。

身后,有伤人挣扎着撑矛起身,“你是援兵,为何屠杀我们?”

莫折信回头,却见一张被血污得看不清模样的脸。

反正不认得,没差的。

他亮剑出鞘,不紧不慢地补上了那么一下,直接送人归西。

当剑身没那人胸口时,他才冷漠地开口,“败将残兵,已经可耻,竟然连元帅都敢弃,留着何用?全都该死!”

抽出剑时,突听到远处号角吹起,干戈震动大地,身旁坐骑闻声踏蹄,扬脖嘶鸣催他上马。

“咳,咳。”莫折信踩住死将的头,利用尸首上的头发将剑身的血渍抹净。

来的果然韩朗这支“叛”军。

两军对阵。

莫折信复又上马,摘枪遥指,“韩朗你的人头,又升值了。”

韩朗一骑当先,咧嘴大笑,“我就在这里,要人头,你来呀。”

平原再战,两败俱伤,

“熬”杀到入夜,终于收了兵。韩朗军生擒莫折信,算是险胜。

事实证明,莫折信是相当难缠的敌手,而——

有他助臂是相当可、靠的。

韩朗军帐。

“蜡制箭头,撕杀演习,中箭装死这类窝囊仗,也只有你个爱看热闹的种想得出。”莫折信边咳嗽,边拔出卡进鳞甲缝隙上箭支。

韩朗懒懒道,“莫折大将军,蜡不便宜。”而且他事先还命人烘烤过,保证箭头遇甲就粘。

莫折信正要开口,却见流年木着脸进帐禀报,“装死的将士已经回营,林落音败军旌旗也已收藏好了,沙场弄成与帐中那位将军对杀的惨烈样。”

韩朗得意点头连声称好。

流年垂首再报,“只是,现下怕是尸体数量不够多。”

“那就碎尸。”韩朗眼弯新月,“或斩或劈,随意。一分二,二分四,残臂断脚分散放开就成。”

“是。”流年恭敬出帐,目不斜视。

“韩焉已坐龙廷,你我汇合足兵力足可以直捣黄龙,做什么还演这出戏?”简直画蛇添足。

韩朗支颐,望着自己的影子拗造型,“我都如此深情演绎了,自然有人爱看得要‘死’!”

让军兵装死沙场,就是隐藏自己的实力。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这只螳螂会玩弹弓,情况又会怎样呢?

“而后呢?”莫折信问。

“你宁死不屈,收押入牢。林落音倒戈。”

莫折翻眼,站起身书生长揖,“王爷真给面子。凡事都想做到天衣无缝。”

“就算天有了缝,我也自然能想办法给补上。”韩朗自信满满。

“那你命我抓华贵,又是想补哪条缝?不怕你家受大人知道?”

韩朗沉思后,眼一眯,“华贵的事情,我会重新打算。至于华容,我想他早就猜到了。”所以,他能让华贵安然活到现在。

“韩大人,当心走火入魔。”

“好说。”这难道不是很有趣吗?他走的每一步,华容都能做出相应反应,或献宝,或装傻。虽然他也能猜出华容知道多少,却无法估量到他会做出反应。

就好似一条路,他走得过快,一直自傲没人能跟上;可如此太久后,才觉察到原来身边什么都没有,使得他不得不放慢脚步去等。忽然有那么一天,他回头,居然发现有人不紧不慢地追了上来——

受则当受的华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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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折兵败,韩朗险胜的消息很快传到京城。

金鸾殿上,韩焉面不改色,只淡淡地追问了下,韩朗行军的速度。得了答案,他又沉默片刻,旋即展笑,将话题转到秋收耕作上。尔后,再无他事,直接宣布退了朝。

左右大臣慌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满殿喧嚣。

而一直心虚的周真却缩在角落,同样疑惑盘据于心,却无心多问,最后只郁郁地叹口长气,甩袖撇下众人,径自回府。

谁知人刚入府,便听门卫告之,老王爷来了。

周真心头又是一紧,闷头进门,绕过长长的九曲亭廊,一抬眼就见老王爷半坐半躺地在湖中凉亭纳凉,黄豆大的汗珠沿着横肉直落,人倒悠闲自在,哼着曲闭目养神,肥手还不时地摸着自己那随时能向外喷油的肚子。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