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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打造完美家园

水青却不是睁眼瞎。她在院子里见到云天蓝时,他已经回来两天,也为她父亲的事奔波了两天。他处理的手法果断,效率极高,将调查组对她父亲和碧空产生的不良影响控制在最小程度。同时,他又将南峪家园的事接了过去,和肖叔,叶爸他们在最短时间内,对承建商和m建材提出诉讼,又联合政府,召开记者发布会,将劣质建筑的拆迁日程具体定下。当业主们要求全额退款时,云天蓝眉头都没皱一下,立刻批准。又在人们明白过来之后,通过多种巧妙的宣传手段,硬拉高南峪房价的十个百分点。而碧空向法院提出由承建商和建材商承担的损失费,违约金以及名誉损害赔偿,完全能覆盖南峪这部分拆除重建的费用。

这才是真正的滴水不漏。

而他,将一切颠覆过来,只用了十天不到。

“因为你抢着把活儿干,我清闲得罪恶感都跑出来了。”她看到云天蓝的那天起,万事不愁,万事不忧,什么都有他。

“享受你毕业前最后的纯学生时代,我也只好累得像条狗了。”这是英文的直译——worklikeadog。

水青望着云天蓝,很认真地说了谢谢。

她怎么能不谢谢他?他全力揽下所有的事之后,还开辟出一片全然清静的天空,让她能轻松呼吸,不用担心天空之外的雨打风吹。

云天蓝说不谢,眼睛里有温柔笑意。

南面来风,吹开他一度收起的情感,如网密密,要包住最心爱。

水青就在这时,啊了一声,脚步停下来。

“怎么?”云天蓝侧过身,不懂她为什么突然不走了。

“云天蓝?”水青举起手,食指点着他站的方向,又转向,指了指身后的大楼,嘴巴张合几次,“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完。

不会是他吧?如果他连这事都能帮她搞定,他一定是妖怪。她虽然老说他妖,也就是说说而已。所以,不会是他。

“不会是你。”她自我否定后,只说得出的定论。

但就在这时,她看到云天蓝挑眉又平,眼瞳飞快飘到眼角,又飘了回来,嘴角一牵之后,立刻恢复莫测高深,一副好好听她说话的样子。

“是你”她立刻开窍。

“什么?”他还在装。

“想要陷害我的论文指导教授”她想说得明白些。

“马教授,或者是马副教授。”他明白得很。

“对,对。”她就抡圆了眼睛,“你就是那个骇客”

云天蓝神情骄傲,“我已经过了当骇客的年龄。”他现在干得是更有挑战性的事情,比如领导和指挥。

一听就知道这位青少年时期没少干黑事,不过她也不追究过去,“那是谁?”

“我们蓝水刚招进来的一个高中毕业生,没培训好,有些不好习惯还改不过来。他放了个小虫子在教授们的电脑里,又顺便把马副教授和助教在英国开的银行帐号调出来,给大家看了一下。我跟他好好谈了,扣他一个月工资。他要是下次再这样,我会——”云天蓝狡猾兮兮,把自己撇清,让可怜的新人无知顶罪。

“你会给他加薪,升职,外带奖金。”还是由她来说实话吧。

“那小子,很有潜力。”他最看好的新人之一,蓝水未来的希望。

什么样的老板,带什么样的员工。

“行了吧,你。”水青一拉云天蓝。这人下手如电,迅雷不及掩耳,而且一个不落,别想漏网。她学不来啊

树荫,渐渐挡去热意。

窄去的大路上,两人淡淡笑语,悄来阵阵清风。

第265章别野望别奢望

简苍梧打电话订好回h市的机票,他已经在外公这儿耗了近两个星期,却一无所获。二十多年前的事,要再查起来,根本难以找到线索。

一方面,他在找自己生父的消息。而,一方面,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另一个父亲简疏庭。因此,简疏庭来过两趟,他都故意避出去了。

他能怪简疏庭吗?这个父亲曾经为他和母亲提供了避难所,让他们免受外人歧视的目光。但又没能将这场婚姻进行到底,亲生女儿的出现,更让原本不牢靠的夫妻关系和父子关系迅速分崩离析。

母亲说,怪过,但很快就不怪了。她说,是她始终没法将自己的爱情去回报他的爱情,所以,他太痛苦,以至于坚持不下去。她不能责怪这样的一个男人。而简墨桐,毕竟是他唯一的孩子。如同她偏向自己的儿子,他也将简墨桐当作他的精神支撑。这是人之常情。

简苍梧现在很理解人之常情这四个字。因为,当他听说自己的父亲另有其人时,他一心一念,就想找到生父。不是说他已经对养父没感情,而是想知道自己身世的那种渴望,盖过了一切。

他现在就算回h市,也并不代表放弃追查。他只是想念水青了,而且这几天每次打电话过去,她都说不了几句话就累得要睡觉,让他有些担心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水青告诉他,云天蓝回到永春馆了。那个漂亮不凡的男人,大概是唯一能让他感到紧张的对手。虽然,水青能和他交往,云天蓝还是推手,但他不敢感谢这个人。他对云天蓝的感觉,更多是威胁和压力。

他这次回去,要把水青带出来。只有她在自己身边,他才能安心去做所有的事。而他自信能给她的幸福,却不是在两人一直分离的状态下,更不是云天蓝一直出现在两人之间的情况下。

简苍梧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到舅舅白子东站在他房门口。

“舅舅,我明天回h市。”来得巧,自己正想去通知他和妈妈。

白子东瞒了水青的事多久,就有心烦了多久。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只是没办法控制那种自私感,反而任之泛滥出来。他几次都想对苍梧说实话,但他也以为水青会告诉苍梧一切,以这样的理由拖延了一次又一次。

这样站在苍梧的门口,刚刚决定要告诉苍梧关于水青家里的事,却听到他要回h市,白子东勉强一笑,拍拍他的肩。其中的负疚感,终于大过自私心,耗尽全力,才让自己说出支持苍梧的话来。

“去吧。再不回去,女朋友都不会认识你,你也不怕她跑了。”是了,如果苍梧和水青订婚结婚,他就能恢复正常了。“我要是你,她一毕业,就把她娶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简苍梧帮女友说话,“水青不会跑,她不是那种人。”一旦允诺,就会诚实面对并为之努力的人。

“不过,舅舅你的建议我会尽快参考。这次回去,会把水青带过来见见外公外婆。如果可以,最好在你的婚礼前,能先和水青订婚,然后赶在新年结婚。”从交往开始,简苍梧就抱着以结婚为前提的信念。因为父亲的反对,他越来越想结婚。而在他的身世成谜之后,这种信念更坚定。

二十多年后他才知道,父亲不是他的父亲,妹妹不是他的妹妹,爷爷和姑姑都和他无血缘关系。就这些天,他的双手捉不住曾经在生命里对他最重要的亲人。亲生的父亲,他或许永远也找不到,但他想捉紧水青的手,然后一直一直和她走下去。

白子东笑容有些涩,他说不出祝福,但也知道事情如果能这样发展,对大家都好。对他来说,身为苍梧女友的韩水青,永远就只是奢望。他可以挣扎,可以使用小伎俩,但不可以动真格,不可以用真力。他还没忘记,有一场婚礼在等他。他还没忘记,他姓白,和苍梧是一家人,要同挑白家未来的大梁。他,不会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抛弃所有的一切。

那一刻,白子东再度压抑了原本野望起的心思,看似回归平静。

舅甥俩不再围绕着水青,边走边聊起事业。

一个佣人急匆匆跑上楼,呼声连连,“东少,简少,老爷叫你们赶紧去书房。”

简苍梧立刻大步下楼。白子东因为腿的关系,走得要慢一点。两人才到书房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惊叫。

那是白子南的声音。

简苍梧率先推门进去。

等白子东走到门口时,看到苍梧蹲在沙发前,姐姐白子南平躺在上面,闭紧双眼,呼吸不稳,脸色苍白。姐姐身边有个外国男人,正焦虑得握着她的手,不时叫着名字。

虽然儿时的记忆已经淡去,但当白子东看到这男人的一头淡金发时,眼睛顿眯。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发色有很熟悉的印象。

“爸爸,姐姐怎么了?”他不去深想,转头问父亲,又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坐在父亲的对面。

那个男人头发银白,显然有了年纪,但眼眉和姐姐身边的男人酷似。

这两个外国男人是谁?白子东带着询问的眼神望向父亲,发现向来沉稳的他,竟然神色惊疑,好像受到刺激了一样,目光失去焦距,茫然然。

“我是白子东,你们是——?”白子东的反应是迅速的,马上以主人的姿态掌握现场。

“刚听你父亲提到你。你好,我是劳伦。罗伊,那位是我儿子爱德华。”白发苍苍,依旧精神矍铄,一看就知道是刚硬的老人。

劳伦。罗伊?白子东就想到英国那家地位如同皇家银行的集团。金阳和罗伊同为银行机构,在业务上有很多往来。虽然如此,私下却几乎没有交情。罗伊是个骄傲的贵族之家,来往的人不仅富有,在当地都是有头有脸的权贵。像白家这种纯商人,还攀不太上。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罗伊集团主席来我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来意我已经同你父亲说过了,但他似乎有些震惊,我很能理解他知道此事的心情。我刚听爱德华说起时,也有不真实的梦感。”老罗伊虽然在对白子东说话,但他的视线却越过白子东,向后看去。一双厉眼竟亮得不同寻常,很是激动。

白子东哪能看不出来,顺着老罗伊的视线,发现他在看苍梧。而且,不仅老罗伊,还有那个中年老外,也盯着苍梧,同样激动的眼神。

这两个人是冲着苍梧来的?而因为他们的出现,姐姐晕了,父亲呆了。白子东在心里把事情理了一遍,面露出惊讶来。不会吧?难道?

这时,白子南幽幽醒转,见到儿子就在面前,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臂,张口刚想说话。眼角余光却再留意到淡金发的男人,脸色白得透明,却没有晕,只是眼眶一红,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这哭声一起,她父亲白长风回过神来,皱起一脸纹。

简苍梧看看他**,又看看他外公,再看到两个陌生的外国人,搞不清什么意思。

“你是苍梧吧?”握着他**手的这个淡金发男子声音有些抖。

“是。”简苍梧见他握手的动作,眉心一收。他并没有问这人是谁,因为刚才舅舅和劳伦罗伊的对话,他听得很清楚。

“你今年二十四了吧?”这个叫爱德华。罗伊的男人问。

简苍梧轻轻点了点头。

“听说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爱德华虽然不喜欢接管家族事业,但他的音乐造诣却很高,可以说有过天分,但被老罗伊坚决反对后,就放弃了音乐一途。可是,他把制作小提琴当作兴趣发展,倒也成了一位出色的制琴师。

不知道的,以为简苍梧的音乐天赋继承自简疏庭。其实,精确地说,他的天赋像极了他的亲生父亲。

简苍梧再度点头。他觉得这个中年男子的话有点多,出于礼貌,他保持着不亲不疏的态度。

“改天,我送一把好琴给你。”从没尽过父亲的责任,现在急切想要补偿最好的给他。

简苍梧完全不明白这人激动什么,不想再把注意力放在陌生人身上,看着母亲就问,“妈,怎么晕了?我看还是叫医生过来看看的好。”说着,就要起身去打电话。

“儿子啊。”白子南拉住他,“我没事,你听我说。”

她这辈子,没想过再见到她曾经最爱的男人,也没想过要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儿子。和上次她对简疏庭说的那样,她打算把秘密带进棺材里去。可自从简墨桐将一切都说穿后,真相起了连锁反应,带出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结果。

就在刚才,父亲说有客人找她。她进来一看,就见到了这么多年只在梦里出现的人。不知如何描绘那样的心情,五味陈杂吧。不仅他,还有他的父亲,双双前来,表明身份。她才知道,当初那个看着落魄的音乐学生,居然是罗伊财团主席的独生子。

她立刻联想到爱德华的绝然离去,不由大怒,以为他是看不起她,所以从名字到家世,全捏造出来。

爱德华跟她解释,因为体质天生欠缺,不能像常人那样健康生活,所以奢望相爱却不敢相守,不得已才一个人回了英国。但他从此没有娶妻,至今仍然独身。谁知,偶然际遇,看到她和苍梧的照片,就再也不能忍耐,想要求得她的原谅,如果可能,希望能和她,还有儿子,一起生活。

白子南又气又惊又喜又悲,感情大起大落,就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她虽然没有马上相信爱德华的话,但看着这些日子苍梧想要找出生父的坚持,就让她决定至少不再隐瞒儿子。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