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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打造完美家园

这是第二个锁了。

水青在云天蓝身后,紧紧看着瑞恩的每个动作。外表看起来老旧的木屋子,与农家房一般无二的地窖,应该藏不了什么值钱东西吧?她其实心里一直猜测着当年梁爷爷到底哪走了斯伯家的哪样东西,导致斯伯公爵追查至今。现在看来,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遗产。

瑞恩走进衣橱,里面马上亮了灯光,比起地窖的暗淡,明晃晃乍眼。

“请进去吧。”老巴勒关上地窖木板,从两人身边走过,等在衣橱门旁边。

到了这时候,水青突然发现,她和云天蓝无意识中也相信着这对父子。不然,如果是陷阱,两人可能死了都没人知道。

不容她胡思乱想,云天蓝率先进了衣橱门。

水青跟紧。她的直觉就算是错的,但因为云天蓝同自己在一起,心中毫不畏惧。

眼前没有路,灯和地窖的那支灯管一模一样,却由于空间骤然狭窄,再加上反光而分外明亮。

听到老巴勒又关上身后的衣橱门,这里只能站得下四个人。可是,水青和云天蓝一个问题也没有。在两人前方半米,那扇装着轮盘和密码盒的圆形金属门,已经告诉了答案。

银行保险库

“东西就在里面。”老巴勒挤到儿子那里,将之前交给他的钥匙拿过来,插进密码盒的锁孔,激活键盘,快速按过六个数字,又仔细转了几下轮盘。

清晰听到嘎达一声,水青心怦怦直跳,抓着云天蓝的手不知不觉变紧。

云天蓝也用力回握着水青。

瑞恩却不让两人秀更多的默契恩爱,对云天蓝说,“跟我一起推下门。实铁心,很重。”

看两个男人在那儿使力气,水青就随口说,“这么重的门,你们平时怎么开?”

“从整个保险库安装在这里,我们就没有再打开过。”老巴勒算了算,“到现在十五年了。”

“难道没有别人来取回他们的物品吗?”水青思维敏捷,觉得老巴勒的话不合情理。

“存物的,只有梁乔先生的要等你丈夫来取。”老巴勒这么解释。

水青一想,吃惊得问,“你是说这扇门里面只有梁爷爷存的东西吗?”

老巴勒点头。

那么大扇门要两人推,还用到保险库一词。水青刚认为里面会很大,看来是错误的想法,根本门大肚小——

男人们终于把门推开了。大概是自动感应灯,忽闪几下,亮起来。

一片金光耀眼。

水青下意识抬手挡光,跨过弧型钢铁门槛,看到云天蓝的蓝色牛仔裤金黄金黄的,就说,“这灯太亮了吧?”

“不是灯亮。”虽然是云天蓝的声音,但飘忽着,落不下来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甚至有点语无伦次,“韩水青,灯不亮,不是灯亮。”

“怎么可能不——”亮?水青目力适应之后,放下手,顿时发不出一个音来,可她脑海里环绕着一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

黄金屋,黄金屋,黄金屋

如果看到很多金砖,有人或许还能镇定,并嘲笑平民老百姓的大惊下怪。那么如果整间屋子从顶到地,层层叠叠堆放起黄金,谁还能保持淡然?

反正很有钱的云天蓝不能,很有钱的韩水青也不能。因为两人虽然挺会赚钱,但大额量的金钱往来是支票汇票或者电子银行转帐。说句笑话,水青自己连一万块钱有多厚都不是特别清楚。

“这是”云天蓝比水青好一点,能说出话来,“搞错了吗?”

十平方米的金子啊。

“没搞错。”老巴勒突然不太好意思,“照理,梁先生租下这间保险库的时候说明,不经他同意,我们不能打开看。可是银行清盘前,要把它运出来,所以才不得不——”

刚看到满库黄金时,父子两人受到的震撼不比现在这对小夫妻少。

“这些全部都是梁乔先生留给我的?”怎么可能?

“是的,这库里每一样东西都属于你。”老巴勒提醒云天蓝,“不止黄金。”

水青从震惊中缓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话。不止黄金,还有什么?

瑞恩走到一个角落,招手示意两人过去。

云天蓝走前,水青紧跟,到那里看到,黄金墙后的地上有开放式的矮排架,排架上除了黄金之外,放着一只黑色手提箱。

“瑞恩,我们到外面等。”老巴勒叫儿子回避。

父子二人走出保险库,又带上衣橱门。

“云天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水青用力眨眼,晃晃头,“我对梁爷爷的职业没有歧视,可是一个管家的工资,能换这么多金子吗?”

“答案恐怕就在这黑皮箱里。”云天蓝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走过去,很利落地打开它。

水青往里瞧,是一份份文件,还有一个信封。信封上用中文写着云天蓝亲启。

“梁爷爷写了信给你。”她觉得应该先看老人家说些什么。

云天蓝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只看了一眼,就递给水青,“中文的。我看起来太慢,你帮我读吧。”

水青也不跟他扭捏,拿过来就读——

“天蓝,你能读到这封信时,就证明已经有足够的智慧和能力与危险相抗衡,也足能承受我留给你的这笔财产。遗嘱,我让律师交给了你爷爷,我这一生的好兄弟。没有具体说明遗产的内容和地点,是因为如果你平安,将不会用到它。当然,你现在找到了它,说明斯伯家的人终究还是不肯放弃而给你惹了麻烦。如你所见,我给你的,大多数是金子。一个管家,一个仆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子?我想你会这么想。而我不怕告诉你,这些是斯伯家的不义之财。这么说的理由,只要你看一块排架上的金砖,就会明白。”读到这儿,她见云天蓝拿起一块。

“云天蓝,是什么?”她看他金灿灿的眸底,然后立睁了大。

他将金子往她面前一送。

她看到那金块上有个凸出的标记,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它的意义。

“纳粹。”他简单说出一个字。

水青捂住张大的嘴,完全惊骇的表情,“你你是说”

“韩水青,继续念下去。”云天蓝凤眼半眯,神色凝重。

“我虽然为斯伯家努力工作,可始终得不到重用,只管着城堡冷僻的偏屋储藏库,却也因此发现了老斯伯的秘密。老斯伯在二战期间,向德国和日本输送武器和粮食,赚取大量金钱,以挽救斯伯家族衰败的颓势。所有的藏金地都让我找到,并慢慢运了一部分出来,叫托我信任的巴勒银行存放。同时,我想办法偷取到老斯伯交易的记录和账目。拿到这样的把柄,就算我搬走所有的金子,他也不敢声张。当然,我也没那么贪婪。直到我写这封信的时候,老斯伯还没察觉到他已经损失了一批金和早年的账目。他太看不起中国人,认为我们羸弱卑微,天生奴性,没有胆子”水青禁不住插入自己意见,“看不起我们,自己却当卖国贼。”

“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胆大包天。”云天蓝也是嗤之以鼻。

水青接着念:“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偷盗的行为不可取。我承认,这并不是光明磊落的行为。可是,当我知道老斯伯的秘密之后,实在不能什么事都不做。中国八年抗日战中死了多少老百姓?想到老斯伯为日本人提供支援,我就恨不得向世人揭穿他的真面目。但我明白,即使这么做,以我的地位身份,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我。所以,我偷了,就为良心。天蓝,除排架上的金砖外,其他金砖上的标记我已想办法弄平了,现在全部交给你。可我也希望你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成立一个基金会,帮助那些困境中的同胞在英国扎根立足。三岁看八十。我在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孙子时,就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记住,不管你在哪里出生,哪里长大,你的血是我们中国人的血,你的魂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魂。梁乔。写于某年某月某日。”

信念完了,秘密揭晓了。

只是这秘密未免太惊人太震撼,让人措手不及。

第406章公了了私了了(上)

车子驶过田埂弯道,水青回头,还看到巴勒父子站在家门口目送着他们。

这次来访,两人只取走了黑皮箱。那么一座金库,不可能说搬就搬。而且,放在巴勒家,大概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吧?明明知道地窖里有那么多黄金,但这对父子连一点点动用的心思都没有。即使生活清苦,却还保有坚定的原则。十数年来,等待着最后一位客户,甚至不愿意接受云天蓝提议的保管费,只说银行结业那天起,客人不需支付任何费用。

都说巴勒银行是业界的失败者。然而,在水青看来,只有巴勒才真正做像了一家银行。现在的金融业,是鳄鱼,是老虎,只专注于大股东们赚多少利益而压榨最基本的客户群,利用不良的投资产品欺骗客户们的养老钱,为提高业务根本不讲职业道德。

想到这儿,水青叹口气。

云天蓝问:“怎么了?”

“有点受打击。”水青想到临走前发生的事,“我说将巴勒银行再开起来,是很真心实意的。澄影越做越大,资金回流有一部分派不上用场。邵正义就跟我建议办家投资银行的事,我嫌麻烦,又没有可信赖的人,一直不同意。如今看到巴勒父子,才觉得机会成熟。可偏偏他们拒绝了我。云天蓝,你说我该怎么样才能再说服他们?”

“我说你怎么样都说服不了。”不是故意浇冷水,云天蓝比水青看得明白,“巴勒父子已经无意再从事银行业,因为他们认清了社会现实。不是说澄影不好,但澄影的客人是保证百分百能偿还贷款的吧?就这一点,水青,你和巴勒的理念就不相同。你的个性谨小而慎微,巴勒父子热心而不计风险。都是好人,可方向目标全然不一致。即使巴勒答应接受你的帮助,将银行重新开起来,今后恐怕也会意见分歧。老巴勒虽然只是跟你聊了一下澄影的经营性质,显然发现到不和谐性,所以才拒绝了你。”

“可我也同意他们说得贷款个体经营者有利可寻啊。”她不是金钱至上的人。

“但你的前提是自己不赔进去。”他了解她。

“那当然了。”做个生意,把自己变成一文不?那她不如守着她的私房钱,省得点过日子。

“所以,老巴勒才说不。”云天蓝犀利指出,“他们是为了坚守原则而能把自己财产拿出来的人。如果你没有这种觉悟,是不可能合作得起来的。水青,我们跟他们不一样。”这一说,也承认自己和水青同类。

水青经他说明,心里透亮,“可惜,我很欣赏他们的原则,当世稀有。”

“我倒想把梁爷爷想要成立的基金会交给他们管理。”云天蓝其实另有主意,“那些黄金是战争的不义之财,就算全部损失我也不痛不痒,更何况可以用来帮助人。老巴勒未必肯再出面,我看瑞恩或许愿意尝试。基金投资方面由澄影负责,瑞恩则负责用钱到点。而且,你不是还想赞助更多的孤儿院,也可以归在基金会名下统一管理。”

水青不得不承认,云天蓝远比她想得透彻。这主意多妙,人尽其职,物尽其用。她一高兴,拍手直说好。最差,就是把金子用光光,因为不是自己赚的,而且还用在该用的地方,不会心疼。

“你怎么不早说?”知道他有这想法,她就不会跟巴勒父子提重开银行的事了,现在回看,她可能中了赚钱的毒。

“等处理完这箱子事再说,反正金子在他们家,人当然也走不到哪儿去。而且成立基金会还需要时间。”很多细节繁琐,还有成立之后具体操作,都少不了麻烦,所以他要考虑周全才开口,“以为我是你?头脑一热,对方中你意,就赶快拉拢。”

“人才难求嘛。”归根结底,她就是这种个性。

云天蓝瞥她一眼,嘴角似有似无勾起笑,“韩水青,你天生运气好。不然,会被人骗。”

“死了都能活,这样的运气能不好?”真的,她相信苦尽甘来。

“别说这种话。”他笑容隐了。两人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他希望有一百年可以继续相爱。

水青看云天蓝紧绷着脸,也不敢再逗他,“开玩笑而已。我绝对不死,缠着你赖着你到七老八十,什么家务活都不干,让你后悔。”

“所以,我现在拚命赚钱,准备让你当不用干活的老太太。”比谁更会说,云天蓝很少输她。

“说正经的。”水青拿起脚下的皮箱,“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箱东西?”

英国的贵族,向二战中的德意日提供武器和粮食。这已经不仅仅是丑闻可以概括的,而是违法犯罪,说成叛国也不过分。斯伯公爵的父亲竟铤而走险到这种地步,可见金钱的诱惑到底有多大。

“你认为呢?”尽管了解水青的感情用事,但云天蓝始终欣赏她的聪慧和决断。

“一旦公开,不但削爵,恐怕斯伯家其他人也会受到牵连。钱财没有了,名誉扫地,想当普通人都很难。那些二战中的受难者家属会怎么样?社会舆论又会怎么样?除非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