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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缠爱

党蓝感觉他温热的唇,亲在她的耳后很轻,缓慢而细碎的划过,有些痒,然后红旗放开她,大手贴在她的脸颊上,党蓝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党蓝的脸忍不住有些发烫,事实上,她浑身都有些发烫发热,仿佛发烧的征兆,呼吸也开始急促,她看到了红旗眼中的东西,再不是属于哥哥,而是男人。

他爱她,从没有一刻,党蓝如此真切的看到红旗对自己的爱,如此深切,热烈,执着,被她忽略了这么多年,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一直一直默默守着她。

其实党蓝现在还是有些迷糊的,她还闹不清自己对红旗的感情,但她却清楚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不能承受失去他所带来的后果:“红旗”她嘴唇动了动,呐呐吐出两个字,就被红旗吞没

红旗的唇柔软炙热,带着c市雨水的味道,湿润却温暖,他的吻轻而细,党蓝觉得像羽毛刷过,但党蓝依旧能感觉到彼此擂鼓一般的心跳。

她以为红旗会吻下去,但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就放开她,党蓝还迷糊的时候,听到红旗低笑了一声:“抱着你像抱一只刚从水里捞上来的小猫,我想我们还是待会儿再继续好了,不然,等你感冒就坏了。”

党蓝忽然拽住他的胳膊:“赵爷爷怎么样了?”红旗侧身摸了摸她的脸:“放心,老爷子好着呢。”

党蓝目光快速闪了闪,扭捏的说:“那,那我能不能不住你们家?”党蓝倒不是排斥赵家,尤其红旗每次来都住他爷爷那里,但党蓝还是不想去,尤其她现在跟红旗的关系,已经不是过去的兄妹,她一时还无法去面对那个风趣固执却又犀利的老人,她也拿不准,赵爷爷对自己的看法儿,当妹妹没什么,可现在她有点怕。

红旗忽然笑了起来,倾身捏了她的脸一下:“别扭的丫头,好,我陪你住酒店,既然来了,也别急着回去,这两天我们在c市好好玩玩,别亏了我家蓝蓝,好容易来找我一趟,得好好鼓励鼓励。”给她扣上安全带,启动车子滑了出去,即使连绵的阴雨,红旗的心情也仿佛阳光普照,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他的心到今天算定了一半。

为什么说一半,因为红旗看到了蓝蓝的迷惑,或许她现在对自己的感情还迷迷糊糊的,但他不会让她迷糊很久,他会让她知道,她是他的,从一开始就是。

党蓝被红旗牵着手在酒店大堂登记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总觉得服务生看自己的目光有点暧昧,其实这里是c市准六星的酒店,服务员的水准相当专业,绝不可能带有个人倾向,而且,从小到大,自己跟红旗不知道住过多少回酒店,家里一张床上睡也理所当然,却从没像现在这么心虚过。

红旗办好手续,回头见小丫头垂着头盯着脚下,那个不自在的样儿,红旗就想笑,他怎会不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别看平常大咧咧挺冲的性子,有时候的想法儿古怪又别扭,或者自己可以理解为害羞,不过这些她早晚要适应,而且,好容易云开月明,他不允许她又退回去,他会让她知道自己的决心。

党蓝自然不知道红旗此时的想法儿,她一路低着头,鬼鬼祟祟的跟着红旗,进了房间,才松了口气,红旗给她放了热水,推她进去泡热水澡。

党蓝见他要走,急忙扯住他的胳膊:“你去做什?”红旗挑挑眉:“怎么?舍不得我,要不然我们一起。”党蓝脸嗖一下红了,红旗叹口气不再逗她:“你就这么来了,换洗衣服呢?没带吧!”

党蓝这时才发现,自己就提了个小包包,别说换洗衣服,内衣也没带,而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

红旗摇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个丢三落四的毛病到现在都没改,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党蓝嘟嘟嘴,强词夺理:“我可以穿你的。”红旗笑了:“内裤也穿我的?”

党蓝低着头对手指,小声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没穿过。”是啊!红旗自己都纳闷,明明这么亲近的两人,当年怎么会任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红旗叮嘱她别泡时间太长,就出去了,他得给小丫头买替换衣裳,外衣,内衣,小丫头可不好伺候,另外,还得回爷爷那里拿自己的行李,也该跟爷爷交代一句,别费劲骗他相亲了,他家小媳妇儿有着落了。

红旗先拐个弯去了专卖店,给蓝蓝买了几套衣服鞋子,都是她平常喜欢穿的牌子,才回了爷爷那里。

一进门就听见老爷子的吼声:“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这都到家了,回头一看,我孙子咋没影儿了,小刘说你跟他说,出去接个人,接谁啊,谁比你爷爷还重要,你小子不孝,不认赵家的祖宗就算了,现在连爷爷都不管了。”

红旗知道他爷爷的脾气,就是个老小孩儿,自己改姓党这件事,爷爷每次见了都要说上几百遍,不过也该改回来了,毕竟他想娶蓝蓝,就不能姓党,他不当她的哥哥,他要当她的男人,丈夫,他们孩子的父亲。

想到这些红旗就万分期待,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让他看到了希望,红旗走到爷爷身边坐下,很认真的说:“爷爷,等我回去就把户口本的姓改回来。”

赵爷爷还以为自己耳背听差了,他的大孙子是要把姓儿改回来?他以为这辈子孙子都姓党下去了呢,提起这件事老爷子就郁闷,赵家就这么个独根苗儿,还跟了别人姓,算怎么回事啊,是,当初儿子对不住红旗他娘,可红旗还是赵家的孙子,怎么能姓党呢,可当时红旗就非要改姓,气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也没用,现在过去这么多年,本来还以为没戏了,怎么心眼儿忽然就活动了。

红旗看到爷爷那表情,不禁笑了,叹口气:“爷爷,当初改姓是红旗做错了,我本来就姓赵。”

老爷子才不上当,端详孙子半天,忽然说了一句:“为了党蓝那丫头?”孙子那点儿心思别管明摆着还是暗藏着,这么多年了,他当爷爷怎可能不知道,要说红旗这痴情劲儿也不知道随了谁,跟他爹可不一样,就算自己也没这么死心眼儿过,就认准了党家那丫头,守着,等着,这一守就是二十来年啊!要是真能成事也行,可那丫头都跟别人跑了,他这傻孙子还等着守着,能等到个啥。

这两年老爷子是越来越怕,怕赵家从红旗这儿绝了后,傻孙子这意思,是认了死扣,就算那丫头跟别人结婚了,他也看不开,除了党蓝那丫头,就没瞧见他正眼瞅过别人。

老爷子也实在没辙了才以病危做要挟把他骗回来,目的就是拉郎配,逼着孙子相亲结婚,跟红旗说的很清楚了,不管如何,先给赵家留个后再说,可这小子说了,不还有我爸呢吗,让我爸再给您生个孙子不就得了,瞅瞅这说的是人话不,孙子跟四辈儿能一样吗,更何况,儿子后面这个老婆,他死不待见,能生出什么好货来,哪有红旗可心思。

可这会儿听红旗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莫不是跟党蓝那丫头有戏了,红旗已经站了起来:“爷爷,我争取让您明年抱着重孙子,蓝蓝自己在酒店呢,我不放心,这会儿得回去。”说着上楼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提下来。

临出门,老爷子才回过神来,急忙大吼了一句:“明儿把那丫头带回来,又不是丑媳妇儿怕什么,还打算不露面了啊。”红旗也笑了:“成,明儿我带着蓝蓝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兔子刚站出来,莫东炀已经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莫东炀抱的相当技巧,没挤着她的大肚子,也没弄疼她,可苏荷就是怎么也挣不脱,动不了,只能嘴里叫唤:“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好容易逮到兔子,莫东炀怎么可能放下,凑到她小耳朵边上警告了一句:“还不老实,是想我一会儿狠狠收拾你一顿是不是?”苏荷虽然被老爷子的话说的有了底气,可下意识的还是怕莫东炀,缩了缩身子不敢动了,回过头来,用可怜巴巴的求救目光看着莫老爷子,莫老爷子却笑的格外高兴,脸上的褶都跟包子似的了,无视苏荷求救的目光,跟儿子说了一句,小心我的金孙,苏荷忽然觉得自己别是被老爷子忽悠了吧!

52五十一回

红旗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悄无声息;他的脚步没停直接走进里间;果然,床上隆起一个鼓囊囊的人形;人形棉被外能看到小丫头的发顶。

红旗摇摇头,走到床边儿坐下;把党蓝蒙头的被子拉下了一些,大约是真累了,更或许是找到自己放心了;这会儿睡得正熟;被子把小脸儿捂的有点红扑扑,习惯性一只胳膊搁在脑袋下头枕着,等醒了一定又闹胳膊麻。

红旗把她的胳膊抽出来放下;给她调整了一下睡姿,把被子盖好,俯身亲在她的额头上,挺翘的小鼻子,最后是微微嘟起的小嘴儿,亲了半天,小丫头依旧睡得呼呼的,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红旗挫败的叹口气,手指戳了戳她的脸,有些抱怨的呢喃了一句:“丫头现在可不是妹妹了,在你男人面前,还能睡得这么安心,可着全世界就你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虽然抱怨了几句,但红旗还是任命的起来,先把自己的行李整理了一下,去浴室把党蓝换下来的衣服收拾好,外头的衣服叫服务员上来拿到洗衣房,内衣他亲自动手洗了,晾在浴室的架子上,新买的也洗了。

收拾好了出来,党蓝还睡着,红旗百无聊赖,索性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睡,就这么看着,红旗都看不烦。

小丫头的睡相,他都数不清看过多少次了,但现在跟以前的感觉完全不同,现在的蓝蓝是他的,不用再偷偷摸摸,也不用再小心掩藏自己的感情,她是他的女人,这种崭新的定位,令红旗觉得,有种幸福的泡泡正在心底发酵,仿佛马上就要一出来

党蓝也没睡太长时间,她有择席的毛病,认自己的枕头,即使累也睡不太长,醒过来就对上红旗的脸,红旗的眼,一瞬间,党蓝还以为两人在家呢,愣了一小会儿,才想起他们正在c市的酒店,最重要的是,她跟红旗已经不是以前的兄妹,她来找他,同时也认可了不当妹妹,那么,现在两人在一张床上的情形,怎么想怎么暧昧。

而且,以前被她忽略多年,被红旗隐藏的情感,现在完全曝露出来,有那么点触目惊心的感觉,红旗的眼底仿佛有一簇火跳跃燃烧着,那是什么?党蓝并不陌生,她有点儿不能适应,也有点害怕,更有一种不合时宜的害羞。

在红旗跟前害羞,党蓝觉得古怪而又不合时宜,从小到大,两人彼此熟悉的程度,根本没有害羞这个词儿存在的空间,但现在她害羞了,她想逃避,但红旗怎么可能允许,他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多少个日日夜夜,现在他不许她退缩,他要让她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他要爱她,抛却哥哥的身份,用男人的身份爱她。

“蓝蓝,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不是不该补偿我一下,嗯”红旗俯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并未深入,而是滑到她耳侧跟她说话,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力,从他唇间喷出的热气,党蓝觉得灼烫非常,烫的她脑袋有些迷糊。

这样的红旗是陌生的,再不是过去那个好脾气,会无尽包容退让的哥哥,这样的红旗令党蓝不可回避的感觉到,他身为男人的侵略性。

党蓝不知道怎么应付:“补,补偿什么?”迷糊中,她听到自己磕磕巴巴的声音,仿佛没底,仿佛心虚,至于没底什么?心虚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

却听红旗轻笑一声:“补偿我爱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这么久,至于怎么补偿,蓝蓝我要的从来只有一个而已,就是你,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就在今天,就在现在”后面红旗说了什么,党蓝没听清,因为红旗的吻从温柔瞬间转成激烈

他亲她的唇,亲的异常激烈,激烈的程度,党蓝甚至觉得有些疼,这个吻再不是点到即止,他的舌伸了进来,以一种绝对占有而强悍的姿态长驱直入,他的吻,他的味道,瞬间填满她所有感官和味觉

党蓝从不知道,温柔的红旗有这么强烈而霸道的时刻,这样的红旗令党蓝再也不能回避他是男人的事实,她也无法回避,因为红旗已经把两人的浴袍剥开,虽然两人经常在一张床上睡,但跟现在完全没有可比性。

红旗的吻热烈汹涌,沿着党蓝的唇角落下,那种滚烫的温度令党蓝忍不住颤栗,她有些怕,她怕的闭上了眼,闭上眼那种滚烫的感觉却更加鲜明,红旗的手,红旗的唇,红旗身上散出的热度,以及他胸前纠结贲张的肌肉,都一再告诉党蓝,这个男人正在做什么,准备做什么,他紧绷的程度,几乎已经到达极限,即使党蓝闭着眼也能清楚知道。

但红旗并不急躁,他还在亲她,唇依然滚烫,但开始变轻,很轻,很轻的落在党蓝身上,胸前,小,腹,然后

党蓝忽然睁大眼,急忙去推他的头:“不,红旗,哪里,不行”可红旗这时候哪会听她的,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