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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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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去世的时候蓝蓝还小,党氏当时又正值多事之秋,自己也没多少时间照顾女儿,大多时候她都跟保姆在一起;记得有一次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习惯性去女儿房间看一眼,却发现床上是空的,急忙把保姆叫起来屋里屋外花园里都找了个遍,连个影子都没有。

党盛当时真急坏了,蓝蓝可是他的命根子,急的党盛把保姆骂了一顿,那是他罕见的一次发脾气,最后在他房间找到了蓝蓝,小丫头也不开灯,看上去困得不行了,却没睡觉,怀里抱着她自己的小枕头,坐在他的床上。

党盛松了一口气,走进去蹲在床边问她:“怎么不在自己房间睡觉?”

小蓝蓝嘟着嘴巴说:“好多天没见爸爸,我想爸爸,蓝蓝困,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蓝蓝不睡,睡着了就看不见爸爸了。”

党盛当时那个心酸的啊,今天都记得,那天晚上他就抱着女儿睡了,第二天为了补偿女儿,党盛决定给小丫头做早餐,问她吃什么?小丫头说要吃馄饨,猪肉辣椒馅儿的,费了两个小时,失败了无数次,终于做了一碗出来,端在蓝蓝面前,她就跟现在一样,舀一颗塞进小嘴里,圆滚滚的云吞把小嘴撑得鼓囊囊,可爱极了。

如今小丫头长大了,依着党盛恨不得从女儿生出来一直到老都是坦途,这大概是所有父母的希望,但他的蓝蓝还是承受了一些磨难,爱情上,她走的相当不顺,好在经过磨难,她懂得了珍惜,好在还有个红旗,这是党盛至今最庆幸的事。

党盛一边说少吃点儿辣,一边把辣椒罐儿往党蓝手边推了推,看着女儿吃得差不多了,才问:“见着赵长风了?”“赵长风?”党蓝歪头想了几秒才想明白,她爸说的是红旗的父亲。

忽然颇好气的撑着下巴问了句:“爸,当年你怎么得罪赵叔叔了,就他看我那眼光,简直都能用憎恶形容了,我觉得他是恨屋及乌,你说呢?”

党盛哼了一声:“别瞧着人模狗样儿的,就是伪君子,当年我党盛不惧他,现在更不怕,他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当谁不明白呢,当年他留不住红旗,现在也管不了你俩的事。”

党蓝忍不住嗤一声乐了:“爸当年您怎么把阿姨追到手的啊,我看红旗爸爸对您这意思,简直就是夺妻之恨。”

党盛伸手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不许拿你老爹寻开心。”又正色嘱咐了她一句:“既然走到今天,就得好好对红旗,知不知道,红旗等了你这么些年,爸都觉得对不住他,相信爸,红旗才是你的幸福,以前那些事就忘了吧!”

党蓝眼底有短暂迷茫:“爸,其实我也分不清自己对红旗的感情是不是爱情,我只是知道我不能没有他。”

“傻丫头”党盛点点头:“明白这些说明我家蓝蓝还没傻的彻底。”

红旗跟党蓝回到两人公寓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进了门,红旗蹲下给党蓝换好拖鞋,党蓝伸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红旗下意识把她抱起来,党蓝的手往前移,撑住他的脸,打量半晌:“你有心事?”

红旗把她抱到沙发上,抓下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小丫头修炼成精了啊,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党蓝扑进他怀里:“少转移话题。”说着大眼睛闪了闪:“是不是阿姨跟你说什么了,她跟你爸爸一样,不想我们在一起?”

红旗抬起她的小脸儿端详了半天,低声道:“蓝蓝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你是我的,即使我认为没有希望的那些年,也没想过除了我的蓝蓝还会找第二个女人,所以我爸从来不是问题,除非他想让赵家断子绝孙,否则只有接受,至于我妈,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妈对你什么样儿,你自己不知道啊,巴不得我明儿就把你娶回家,怎么会反对。”

党蓝心虚的眨眨眼:“那个,人家不是患得患失吗。”不过想到红旗说他爸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爸如果知道你这么想,肯定要气死了。”

红旗不想她再胡思乱想,点点她的鼻子:“饿不饿?”

党蓝点点头:“饿啊,跟我爸吃的那碗云吞早消化了,红旗,我想吃面要卧鸡蛋”红旗笑了接下去:“还要溏心的对不对,我给你做去。”党蓝拉住他的手:“我帮你。”

红旗禁不住她缠,把她抱到厨房里的凳子上坐着,塞给她一头蒜让她剥,自己开火给她下面,走了好几天,冰箱基本空空如也,好在还有虾干跟龙须面,虾干用油稍微煸了一下,倒上开水,不一会儿锅里的汤熬的奶白,卧鸡蛋,下面,浓浓的香味出来,把党蓝馋的咽了好几次口水。

等红旗把一大碗面放在党蓝跟前的时候,党蓝才发现,自己剥了半天的蒜根本没派上用场,党蓝脑子转了转,就知道怎么回事,不满的撅着嘴:“干嘛让我剥蒜?”

红旗把筷子塞在她手里哄她:“明天给你做黑蒜子牛肉粒用,快吃吧,一会儿面糊了。”

党蓝这也才满意,西里呼噜吃了一大碗把两个溏心鸡蛋都吃了,摸摸肚子打了个饱嗝,忽然涌上忧患意识来:“红旗,你说再让你这么好吃好喝的喂下去,我会不会变成肥猪啊?”

红旗笑了起来:“肥就肥我又不嫌,你怕什么。”

可等他把碗收了洗好放起来,发现小丫头在沙发上脑袋一点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红旗过去拉着她的手站起来:“不是怕胖吗,刚吃了就睡。”

昨天给红旗折腾了一晚上,今儿又赶着飞机回来,党蓝早没精神了,这会儿就想睡觉,赖着不动,却被红旗硬拖了起来绕了两圈,才放她去洗澡,党蓝洗了个战斗澡出来,看见床分外亲切,直接扑了上去,不想被红旗一翻身压在身下,感觉到红旗蓬勃的欲,望,党蓝不满的推了他一把咕哝一声:“我要睡觉。”

红旗低笑一声:“你睡你的,我不打扰你。”俯头开始亲她的脖子,党蓝望着天花板眨眨眼,有些无奈,这种时候她要是能睡着,除非睡神转世。

感觉到红旗的兴奋,琢磨着是不是自己该体谅一些,虽说三十好几的人了,可刚开荤的男人,对这方面的狂热也可以理解,想着,党蓝不由自主圈住他的脖子。

党蓝的回应,红旗更加兴奋,一兴奋折腾起来就没完了,最后腰酸背痛浑身发软的党蓝万分后悔,体谅红旗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啊,!

完事以后趴在红旗身上,闭着眼一动也不想动,显然红旗很爽,大手顺着党蓝的后背轻轻爱抚,弄得党蓝很舒服,但还是觉得有些粘腻,她略动了动。

红旗贴在她耳边儿:“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党蓝抬了抬眼皮勉强睁开一条缝又闭上,红旗低笑一声。

洗了澡再抱回来的时候,小丫头已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红旗却有些睡不着,支起胳膊看着丫头,顺了顺她的短发,想起今天妈提起叶潇,妈的意思是让他放过叶潇,红旗不觉得妈会无缘无故提起叶潇,而且,他觉得妈妈提起叶潇的时候,目光里大有深意,那些深意是他猜不透想不明的,但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动摇他把蓝天弄垮的心思。

没人比他明白蓝天对于蓝蓝意味着什么,他不是容不下蓝天,他是容不下蓝蓝心里的叶潇,即使两人已经分开,蓝蓝已经在他怀里,但红旗很清楚,在蓝蓝心里还有叶潇的影子,毕竟七年,这七年里,叶潇在她心里扎了根儿,他要把蓝蓝心中叶潇彻底抹去,就必须弄垮蓝天,所以他不会放过叶潇。

党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她是被红旗的电话吵醒的:“懒丫头还不起?”党蓝嗯了一声,翻了个身。

红旗笑了:“怎么办?中午我回不去,要不你过来公司,我处理完手边的事,陪你出去吃饭?”

话音刚落,党蓝听到旁边的助理说:“党总信昌的人来了。”党蓝嘟嘟嘴:“你忙你的吧,我才不去给你当小工,你别管我了,好几天没见苏子,也不知道我不在这几天有没人欺负她,我一会儿给她打电话,我们去金鼎打牙祭。”

红旗知道党蓝放不下苏荷,就怕没她护着,苏荷被人欺负了,其实依红旗看,苏荷虽然看着有点傻傻的,可有股子大智若愚的劲儿,真遇上事儿,不见得就需要蓝蓝出头,也就蓝蓝成天小心翼翼,觉得外头都是狼盯着苏荷这只小白兔呢。

不过,他听到消息说苏荷当了莫东炀的私人助理,这倒是颇耐人寻味,这俩人怎么看都不是一路的,怎么整到一块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河蟹,修改了一天,这会儿才码完,脑袋都蒙了,小剧场暂停一天,明天多写补上,亲们见谅

59五十八回

党蓝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苏荷刚从水深火热中挣脱出来,一早起来;她就领着她妈看房子,苏荷没想到莫东炀这么快就把事儿办了;前后不到两天,就弄了个房子,连带还给她弄了个打幌子的室友;这个室友还是个熟人;就是前天在人力资源给她办手续的那个漂亮女助理;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封月,年纪三十出头;还没结婚,性子稳重,说话和气,就算她妈再挑剔也挑不出毛病来。

而且,莫东炀给找的这个房子也像那么回事,距离苏荷要上班的市政府不远,但也不近,隔着两条街,是一片没规划的老城区,掩藏在高楼大厦后的老楼,有三十年的楼龄,这间房子两室无厅,进门只有一个走道,然后就是对着的两个房间,厨房厕所都不大,但只两个人住也绰绰有余。

周月云挨个看了看,问了租金,封月说;这房子是她贷款买下的,要付房贷,一个人负担有点困难,所以找个人合租,租金七百,煤水电均摊。

周月云听租金这么便宜,暗暗点头,实在的,如今家里的情况苏荷搬出来也好,省得苏磊不自在。

苏荷送妈妈进了地铁站,一回头就看到莫东炀的车,苏荷有时挺纳闷的,像莫东炀这种人,不应该很忙才是吗,怎么他这么闲,尤其现在这个点儿,苏荷低头看了看腕表才九点,有个这么混的总裁,东炀集团为什么还不倒。

莫东炀如果知道苏荷的想法,估计会把她掐死,他鲜少自己开车,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一再表明今儿他的心情相当不错。

莫东炀从车窗探出头来习惯性命令:“小兔子上车。”

苏荷现在也没必要反抗他,两人已经达成协议,苏荷觉得,现在的境况虽不大如意,但至少比以前强多了,与其任这厮变着法儿的使阴招黑自己,不如把所有的事放到明面上,也省得提心吊胆。

反正苏荷笃定,这混蛋对自己的热度不会太长,或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回到正常的人生中来,到时候,他依旧是无所不能的莫总,而自己还是那个小小的苏荷。

苏荷拉开车门坐进去,刚坐好,莫东炀就倾身过来给她扣上安全带,顺便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小兔子昨儿晚上想没想我嗯?”

苏荷脸不自在的红了红,为了他如此不加掩饰的语气,她还是有些不习惯,主要她没有莫东炀脸皮厚,这厮已经不能用脸皮厚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没脸没皮。

莫东炀就喜欢小兔子这副别扭样儿,说害臊还有点小性子,说使性子又软趴趴的好欺负,弄的他死活放不下,跟中了邪似的。

莫东炀把车开到刚才苏荷看房子哪个社区的前面,别看刚才哪个小区破破烂烂,过去了,走不到二百米隔着一条街就是市里有名的高档花园小区碧桂园。

莫东炀把车开进去,一路苏荷都望着外头,这里真的很美,没想到喧嚣的市中心还有这么一个闹中取静之处。

园里挖了人工湖,一汪碧水绕着园区穿插而过,在碧草假山中,仿佛散落在绿茵中的明珠,道路两侧的树木整齐蓊郁,阳光从翠叶间穿过落在路上,给人一种如梦般的美感。

苏荷看了半天,都没看出这是什么树,仿佛知道她想什么,莫东炀开口给她解惑:“这是桂树,现在不行,等到了秋天桂花开了,整个小区都是桂花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苏荷想着现在刚入夏,到了秋天估计她连这个园子的门都进不来,她比谁都明白莫东炀这种人有多无情,别看现在温柔的跟个情圣似的,等腻烦了,估摸连看一眼都嫌烦。

莫东炀把车停下,侧头看了她一眼,小兔子走神这个毛病,莫东炀不大喜欢,因为不知道她想什么,其实小兔子没什么城府,平常的心思都挺好猜,但有时候,尤其她出神的时候,莫东炀猜不出她的想法儿,因为猜不出,莫东炀会有一种失去掌控她的感觉,所以不喜欢她走神,不过,他有法儿治她。

莫东炀倾身过去张大嘴啃了她的小脸一口,不轻不重,却足以让苏荷回神,苏荷捂着脸瞪着他:“你咬我做什么?”

莫东炀嗤一声乐了,颇无赖的说:“我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