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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疯女皇妃

欣儿是指龙沫的那一声大吼吧?

文杰早上和他说起,龙沫昨天的嘶喊,坊间流传轩辕夜晓在虐待他的疯王妃,逼得疯王妃又喊又叫的。——这样无凭无据的诽谤,只有他们东郡的猪头老百姓才会孜孜不倦的以讹传讹!

猪头老百姓诽谤本王(3)

欣儿看在眼里,她和身后的侍婢绿衣互换了一个眼神,不免想笑:

“看来三皇弟想通了?”

“相通?”夜晓呐呐的问起。

他现在想揍人,把皇城里那些乱传流言蜚语的家伙全部关进大牢饿上个几天几夜!

他和龙沫的事情,谁需要他们添油加醋的乱说!

龙沫坐不住,她起身欲走,夜晓喊住她:“去哪里?”

“皇嫂来了,本宫去请嬷嬷沏一壶好茶,还有福婶做的桃酥——”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她想拿来和岳欣儿一起分享。

欣儿浅浅一福身,“那就谢过妹妹的好意。”不仅仅是谢谢龙沫,欣儿还惊讶在龙沫身上的变化,这会儿不疯不闹,像寻常的女子一样温顺的多好?

夜晓连着追出去几步,他问她:“知道嬷嬷在哪里吗?”

“知道——和梅朵在水云居。”她想了想又指向林子那头,“本宫看到秦杨在那里呢”好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秦杨躲在暗处瞧瞧跟着她?为何不走近她?

夜晓仰首望向那处——遥遥和秦杨互换了一个眼色:他留在这里和欣儿说话,至于龙沫,交给你看护。

秦杨微微一颔首,夜晓才在这边放开她。

这算得上夫妻和睦吧?欣儿欣慰地看着夜晓那副恋恋不舍的表情,和上一回在东院的冷硬态度完全不一样。

待夜晓坐下,欣儿还是不放过八卦的问题:“三皇弟,近来没有欺负妹妹吧?”也就是变相的问你,有没有把人照顾好?

夜晓冷嗤一声!

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见的吗?他是对龙沫改观了一些——他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做了几个月的和尚不动荤腥,怎么没有人同情他?

——于是,欣儿说的“欺负”和夜晓理解的“欺负”完全变成了两个意思。

想了想,夜晓不甘不愿的说起:“本王没有欺负她,在她病好之前,本王不会逼她圆房。”

本王不会逼她圆房(1)

他这一缸子的水已经濒临渗漏的危及,能不能不提床事?!能克制算是很好了!

欣儿楞了一下,没来由的听到夜晓谈起“圆房”一事,她忍不住笑了!

“三皇弟误会了我不是问三皇弟和妹妹的闺房之事,我看三皇弟对妹妹照顾,替你们高兴。”

“”

曲解到卑鄙无耻之事的某人噤声。

如果不是知道岳欣儿的品性,夜晓差点怀疑她是奉了太子大哥的命令来这里寻他开心的。

欣儿问他:“妹妹的病看起来好了很多,我能在她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了,她还懂去给我泡茶拿点心。听说妹妹那时候没了玉佩,一蹶不振,我担心了很久。”

“皇嫂不必牵挂,那次的事龙沫已经没有大碍了。“

夜晓无声的一转头,他看向水云居的方向,不可否认的——把龙沫带出沉默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白玄卿,是那个男人的琴声把龙沫的意识又拉回来的。

绿衣把手里的匣子递了过来,欣儿推到了夜晓面前——

“皇嫂这是做什么?”

“这些都是父王赏赐的东西——”欣儿打开给他看,珠光宝气,都是闪光夺目的饰物,“都是新物什,我用不了那么多妹妹什么都没有,就留给妹妹。”

父王太偏心老人家对其他的儿媳妇都很好,连太子和二皇子的侍妾都有赏赐,唯独龙沫没有。都是皇家的媳妇儿,龙沫在那些侍妾眼里,就是个彻彻底底不被父王看好的疯子,原本父王对龙沫的印象没有那么坏,都是因为喜筵上龙沫的杀戮。

夜晓起身,他看也不看一眼,就把匣子重新盖上了,“不必了,龙沫不需要这些。”

“不这是妹妹该得的,都怪太子爷和二皇子,是他们害妹妹被父王误会。”

说起这个,欣儿就心痛,她在父王和母后面前帮着夜晓和龙沫说好话,可是龙沫的杀戮先入为主吓到了他们!

本王不会逼她圆房(2)

任她怎么解释,东郡王和他的皇后就是不愿意听。

她只能用这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送给龙沫作补偿。

她不认同太子的做法,不认同父王和母后对龙沫的冷淡,恐怕东郡的皇族里,只有她一个人愿意傻傻地为龙沫付出那么多!

她和轩辕夜晓僵持在这个满含亲情和赎罪的匣子上推来推去!

“三皇弟,你就代妹妹收下这些,不然我会不安心的。”

“不需要,皇嫂自己留着。”夜晓也是为她好,轩辕东桓的脾气,他也了解,那个男人不会永远把岳欣儿碰在手心里,太子妃和北院走得太近,欣儿的处境会从天上掉的地上,他不忍心因为龙沫的关系再牵扯进大皇嫂。

无奈之际,夜晓冷言道:“龙沫需要,本王会给她置办!”

他的力气一旦用上,岳欣儿半点都懂不得,他把匣子原封不动地还给了绿衣,谢过岳欣儿的好意,说起龙沫,至少轩辕夜晓能有一份自豪可以炫耀!

“龙沫她不一样,她不会喜欢这些金银饰物,她喜欢刀剑,她喜欢练武,她本来就不是平凡人家的姑娘。”

说的这番话,他心里一阵的激昂:

不错龙沫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普天之下可以找出很多爱金爱银的女人,唯独龙沫是万绿丛中独一无二的红色!

只能是她才能吸引他的眼球!

向来只把女人当作泄欲工具的渣男能说出这番话,最震惊的当属岳欣儿和绿衣,她们的耳朵都坏掉了要不,就是她们的北院王爷坏掉了!

那个

欣儿缓了缓,笑得很勉强:“三皇弟你没事吧?”

她只是来给龙沫送些东西,不收就不收了

您也不至于这般激动!

觉得自己确实过了,夜晓的脸上挂不住,他嘴角一抽,嘴硬道:“龙沫如果清醒她也不会要的。大皇嫂的好意,只怕会给自己也带来麻烦。”

本王不会逼她圆房(3)

欣儿点了点头

怪只怪她的太子爷为什么不能和轩辕夜晓好好相处,非要怀疑三皇弟谋夺东郡的皇位——凭夜晓的武功,他想要太子之位早就动手了,有实力做储君,有实力统御天下——强者是不会傻傻地等待浪费为数不多的青春岁月。

夜晓不接受她的好意,欣儿只能收回她的东西,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欣儿最多的是说起寄养在母后身边的孩子,父王和母后很宠轩辕东桓唯一的小儿子。

说起孩子,欣儿不免要催促:“三皇弟,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妹妹她”要说龙沫的年纪,欣儿多少有些惋惜,她比龙沫大不了几岁,她14岁便嫁给了太子,而龙沫,听说云洲的公主和龙涎太子是孪生兄妹,也就是龙沫已经过了双十年华,在龙沫这个年纪,都可以是三四个孩子的娘了,可惜——龙沫“不一样”。

伤心的话不多说,欣儿安慰道:“等妹妹的病好了,三皇弟也可以有一个属于你们自己的孩子。”

绿衣也在旁附和:“是啊,奴婢看王妃的气色好了很多,没准这疯病很快就好了。王爷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夜晓的脸色紧绷谁说他想要孩子了?

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日子没有过够,他从未想过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血脉蹦出来喊他一声爹,以前更没想过要娶个王妃在王府里过安定日子——可是,他已经娶了,不是吗?

至于孩子,一个属于他和龙沫的孩子?

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一辄!

岳欣儿坐不住了,她看着远处是龙沫离去的方向,约莫有一个时辰了吧,也不见龙沫回来。

“妹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欣儿问起,“她离开很久了。”

夜晓微微发怵,是的龙沫离开很久了,她没回来?去水云居一个来回,不需要太多时间!

他跟着起身,欣儿说:“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回东院,不然太子爷会没完没了的——”

本王不会逼她圆房(4)

看着绿衣手里的匣子原封不动的又要拿回去,欣儿告诉轩辕夜晓,“这些我会好好保存,等妹妹病好了,再亲自送与她——”

夜晓作势再要拒绝,欣儿抢在他前头,觑他一眼,“三皇弟,天底下没有不爱美的女子,妹妹现在不清醒,她不会要这些,那么以前呢?你们都说她是被云宫遗弃的公主,她活得很辛苦,想要漂亮的饰物都没有吧?她也是女儿家,肯定也有女儿家的心思,三皇弟能为妹妹做得更多对不对?”

夜晓不曾想到的,欣儿彻彻底底的提醒了他!

他浅浅地应了一声,吩咐齐管家送太子妃主仆离去——

欣儿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徘徊回荡,他只记得龙沫辉煌的强大,他忘了她曾经的痛苦那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渴望,他也有过同样的感受!

呆立在花园里,四周的静谧在骚动自己尘封的记忆

亲生父亲不要他

他在云宫做小太监——受尽凌辱。

想离开那个地狱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离开就好!

他没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东郡的三皇子,他如今的地位相比云宫的小太监,是天差地别的悬殊差异——他不要过以前的苦日子,他是“轩辕夜晓”,他是东郡三皇子,多少人指望他登基做东郡王,可是他有他的难言之隐,已经活下来了过得很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尤其是轩辕一族的王位他要不起。

晃了晃头,他迫切地想晃去心中的内疚!

必须提醒自己,忘记可悲又可耻的童年,你是轩辕夜晓,你已经回到东郡活了十年,你是轩辕夜晓,东郡的三皇子——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想要从夹缝里跑出来的不堪记忆又被自己强硬地关了回去!

平复了一下心境,夜晓选择往水云居去!

她不愿意,难道灌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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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院子门口,他更看到了一幕诡异的:丞相卫鸢风也在,以他为首的一堆人正围着龙沫七劝八劝的,兰玉愣在一旁不说话,她最先看到轩辕夜晓来了,少女一出手,不分力道地推了一把轩辕文杰!

“你推我干吗!”少年将军不耐烦地大吼,死丫头动不动就找他的茬儿,找打啊——

话音未落,兰玉伸出纤纤玉指,指引他去看出现在院子里的男人。

“皇兄!”文杰跑了过来,来得正好,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找夜晓过来。

“他们在干吗?”夜晓想问,他们看着很着急,龙沫的脸色不好看,“又再给她找记忆?”又要把龙沫逼晕过去了?

文杰在他身边,悄声说起:“秦大哥和丞相大人想劝皇嫂回云洲。”

“什么?!”夜晓怪叫一声。

他才和岳欣儿说几句话,龙沫才离开他身边一个时辰,这些人——找个空子又挖他的墙角!

他这里的动静,引起了龙沫的注意,看到夜晓,她倏的起身一跃,远离那些咄咄相逼的人!

扶上轩辕夜晓的手臂,龙沫拉着他往外去!

“回水云居——”

“”这么主动拉他回去?

后面遥遥追来的人不是手脚利索的秦杨,竟是文质彬彬的丞相卫鸢风,他几乎是跪在了他们面前,卫鸢风求道:“殿下,国丈病得很重,舅舅求你回云洲一趟,和国丈见一面!”

“本宫不要。”龙沫冷漠地拒绝。

“殿下——”

“本宫不要见他。”

卫鸢风眼中莹莹转动的热泪快下来了,他的手里还捏着刚刚收到的急报!是父亲卫明远的书信,昨日他才和秦杨说起父亲病重,没想到一眨眼就收到了父亲大人病危的消息,父亲说他想在临走前再见一见龙沫,让他走的安心!

信中字字恳切,卫鸢风不敢耽误,看完信,他匆匆来到了北院水云居。

她不愿意,难道灌药?(2)

恰好看到回到这里找筱夫人讨要茶水的龙沫,道明来意,梅朵和秦杨着急,筱夫人和白玄卿也着急,唯独龙沫的表情——就像一汪冻结的湖水,没有半点的涟漪!

被他们吵得烦躁,龙沫躲到了夜晓身后——男人高大,可以把她全部挡住!

她倔强地耍着脾气,一再重复:“国丈和本宫没有关系!他想见本宫干什么?本宫不去!他想让本宫死——本宫恨他!”

“公主!”筱夫人受不了了,她追来拉她,“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公主,你的国丈爷爷想见你,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您不要国丈大人了吗?”

妇人哭着,她紧紧握着龙沫身侧的手,冷冰冰的手,“公主,你都忘了吗?皇上废你的手,没有御医敢给你医治,是国丈大人押着李御医冒雨来的,你疼了一整夜,国丈大人陪了你一整夜!国丈大人是心疼你的!公主,你让皇后娘娘死不瞑目,现在你又想让国丈大人走得不安心吗?”

筱夫人嘤嘤哭泣,换来的,只有龙沫伸来的手指——

她盯着嬷嬷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