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26部分阅读(1 / 1)

作品:《疯女皇妃

“你明知道我爱的是谁。”

“是吗?”

他眼波流转,盯着龙沫脸上显露的不自在

她的表情和她说的话不一致!

“恐怕你已经分不清那种感情,就算你爱上了他,那份爱的重量不一定能赶上你爱龙涎的,你自己都看不懂,也不愿意去承认。用不了多久,你会像轩辕夜晓对着你一样。”

一样的日久生情,到最后眼中只有彼此。

他放下灯火,静静的坐在青石板台阶上,脚边的小草在夜色里微微触动他的裤脚

不想和他争执“爱不爱”的话题,龙沫只想知道:“轩辕夜晓他在哪里?”

“我带他去了杂院。”

“杂院?”龙沫低呼,“你怎么”

背对着她,玄卿微微扬起讽刺的笑容:他不是故意带轩辕夜晓去的,也不是故意说那番话,是轩辕夜晓先挑起的。

夜色微凉,他抱着膝头,搓了搓手。

“我告诉他,手臂上有牙印的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想了想,他觉得还不够,“这么骗他好像还不够,我明日再去总务房造一份‘多多’的小籍,好让轩辕夜晓相信他找的人不在人世间。”

他回眸看她,“是你说的——不要轩辕夜晓的怜悯。那么就让他真实的只爱你一个。我算不算做错了?”

没有。

龙沫心里有一份感动,也有一份心酸。

她和轩辕夜晓有太多的相似——对自己恩人割舍不下的感情,不是喜欢,好奇怪为什么“他”在找的是她,姻缘际遇,小时候她给他的恩惠,到了长大又让轩辕夜晓误打误撞救了她一次。

好像他们就是在这个圈子里,谁也离不开谁。

“他没有说什么吗?”很久,龙沫才在他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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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5月17】

以身相许,不算数(2)

玄卿坐在这一头龙沫却坐在另一头,无论近看远看,他们中间隔了好大一段距离,似乎再也走不近了。

“他看起来很伤心。”

伤心到发怒——

白玄卿又问:“有必要这么做吗?你明知道他喜欢的是你——”

她埋在膝头,苦笑:“不一样多多是他心里的人,绝对不能走出来站在他面前由着他爱,他那样的性子那样的身份,等他腻了的时候,他总有一天会想要杀了‘多多’的。”

莫名其妙的话,玄卿诧异的看着她——

是不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他那么喜欢‘多多’,他怎么会想杀你?”

“你不会懂的。”

龙沫一句话驳了玄卿的质疑:世间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

好似她和龙涎的爱——可悲他们是兄妹。

好似轩辕夜晓和多多——不过是童年的一场美梦,现实何其残酷。

又好似她想放下龙涎,去爱轩辕夜晓

“按你说的去做吧,让轩辕夜晓相信他的多多已经死了。”

“龙沫”他不禁喊她。

她的自信里,有太多的期盼和感动:“就算我不是多多——轩辕夜晓也会一如既往对我好,我相信他。”

凄凉的夜,白玄卿忍不住笑:“还敢说你对他只有报恩?!”

“我从未否认我喜欢他。”龙沫起身,她的目光远眺杂院的方向,不禁莞尔笑了,“绕了一个大圈子,我和他又回到了原点——”

那种感觉很奇怪,蹉跎了很久命中注定的那个“他”又回来了。

立在风中,龙沫的衣袂微颤,她近乎是在求他:“玄卿,这是你答应我的——别告诉他,死也别说这个秘密。”

男人苦涩的笑了笑——

事已至此,让他再去告诉轩辕夜晓:沫儿就是你在找的多多。

轩辕夜晓又不是傻瓜,他是不会相信这么表里不一的说法。

以身相许,不算数(3)

夜深了,他起身:“只要你高兴——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他会学着龙沫以前的样子,静静在旁等候。

临走前,他问她:“我还住太子殿,你会过来看看么?”

再看看龙涎生前住的寝宫。

“我会的。”

“好,我会等你”温柔的话,他始终相信也许有一天,他还能在她身边陪伴着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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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的宫人在宫道里走过——

寅时了,天色微凉。

一夜守在树下,清晨的风很凉很凉。

云宫的冬天来得早,也很冷。

他记得小时候和他窝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奶声奶气的钻在他的怀里,夸他长得俊。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奶娃娃。

——大哥哥,你好俊啊,我想看着你,一直一直看着你,等我长大了,我能不能做你的皇后?

为什么要说做皇后?

按理是做他的新娘子吧

——陪着我,你答应的!要陪着我玩,陪着我笑,不能离开我!你会功夫,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他的手,摸上了树干,沧桑的一层老皮树。

轩辕夜晓苦涩的笑了:“对不起我没能等到你长大,我没能娶你,我失约了——我被卫鸢风带去了东郡,我变成‘轩辕夜晓’,我变成另一个人活了下来。没能保护你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还有更想忏悔的,“多多——我娶了别人,你们云宫的公主,她叫龙沫,我的王妃”

把对你的感情移交给了别人。

站到麻木,让心也麻木。

晨风将他冻醒,打更的声音把他从一夜恍惚的神智里拉了出来。

夜晓竟然不去质疑白玄卿的话:站在这里,他想起了卑贱的童年,还有和多多在一起的美好记忆!

他深信,多多的亡魂在这里飘荡,她肯定能看到他,可惜他看不到她。

带你回宫就寝(1)

是时候走了,天亮了,他想回去等龙沫——

转身的刹那,他的眼睛刺痛了一下!

屋檐上,一个娇小的身影站着,衣袂在冷风里微微发颤!

长发扬起,最简单朴质的衣裙,不再是那一身华丽的男装——也不是他送给她的华丽锦袍!

“龙沫!”他欣喜的跑去,纵身攀墙上到屋顶,踏着屋檐的脚步,发出咔咔的动人声音,仿若他的心跳!

回眸所见的——是心里的她。

龙沫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看着他走近,轩辕夜晓她的男人脸上疲倦之外还有说不尽的哀伤。

“睡醒了吗?”她在东宫和萱妃作伴,白萱是她的生母,不知道沫儿有没有在那个女人身边找回“母后”的感觉。

“醒了”她答的简单,就像清晨的风,很冷,很像刀子

都看到了,他在那颗槐树下的沮丧

她有记忆!

在那颗槐树下,她认识的那个人那个长得很俊的大哥哥。

是“轩辕夜晓”?

不是是另外一个少年,可惜,她已经忘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摸上女人的脸颊,真想把沫儿这样哀怨的神色抹去。

带你回家,不是让你再经历痛苦

“没什么。”像以前那样,她躲了躲。

不是怕男人的触摸,是她想到了一些恐怖的回忆

“脸很冷,你在这里站了很久吗?”他竟然没察觉,再握上龙沫的手,也是冷冰冰的,一定是在这里站了很久,他责备起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叫本王?”

只要沫儿喊他一声,他一转身就能来到她身边!

龙沫扭开了头,任由男人掌心里空落落的——

“我不想打断你”

打断你在这里思念多多

她好像做错了,害他如此伤心——既然轩辕夜晓说了不要皇位的,那么他的身世没有那么重要吧?是她太过谨慎,想得太多了?

带你回宫就寝(2)

“给你备了热水,收拾了干净的屋子,我带你过去。”

她不问他在这里站了一夜做什么——跟着龙沫从屋檐上纵身跃下,她走在前面。

阴沉沉的气氛,轩辕夜晓不自在。云宫的每一座院子里有多少冤死的亡魂?阴气很重还有,这里的人事物都剥夺了龙沫最后一点点的笑意。

她回到她的“家”,看不到她的亲人,她跌进哀伤里了?

中宫的大院里,白萱留下的侍女迎着他们,恭恭敬敬的俯身喊“公主”“王爷”——

“带王爷进去休息。”龙沫只是这么说,她转身欲走。

身侧的手,被男人拉住了。

“如果这里的一切让你不快乐,本王现在就带你回东郡”不仅是沫儿埋在哀伤里,他自己也觉得难受,透不过气!

儿时的耻辱,恩人的猝死。

龙沫握上他的手,冰冷了一夜——是她欠了他一个真相。

“你一定累了,进屋睡一觉。”

“你呢?你去哪里?”

“去给母后上坟。”白萱告诉她的,父王没有将母后葬在九天皇陵,而是在一处雅致小院里,那里有花有树,一年四季更替总有美轮美奂如仙境的色彩。

卫雪鸢不在乎什么后宫之主的皇后之位,她想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活着

生前不能如意,她被锁在这座深宫没有快乐。

死后,龙临渊没有将她送去皇陵安葬,找了一处美丽的小院,将卫雪鸢的真身葬在那里,九天皇陵里——不过是他的雪鸢皇后的衣冠冢。

轩辕夜晓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龙沫回来就是来给她的亲人上坟的。

“本王陪你去?”

既是沫儿母后的坟冢她却没有邀请他一起去的意思?

她浅浅看他一眼,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去,我有很多话想告诉母后。”

不希望被别人打扰。

揉上轩辕夜晓的眼,通红的泛着血丝。

沉迷女色,废男人(1)

她柔声哄着:“去睡一觉,我会很快回到你身边。”

敌不过她似有若无的柔情,轩辕夜晓没再执拗。

唯一的要求是:“答应本王,不许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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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皇后的坟冢前,少女衣裙下摆如绽放的花蕾,在枯黄色的草地上点缀出了别样的色彩。

龙沫跪着,一落双膝就是大半天,有很多话想和母后说,可惜,当她看到石碑上的墓志铭,龙沫说不出任何话。

一幕幕在眼前掠过:

第一次,钻在母后怀里撒娇;

母后给她缝补衣服,她在卫雪鸢身边蹦蹦跳跳;

母后在中宫里种着清雅又美丽的小花

所作所为,不似母仪天下的皇后,普普通通的女子,普普通通的母亲。

记得小时候,母后也是个疯子,母后的孩子没了,哭哭笑笑,做些吓人又夸张的事情当时她年纪小,害怕得往嬷嬷身后躲着。

父王挑断她的手筋,什么都没了,却误打误撞把母后从疯癫中拽了回来,从此她比龙涎幸福,她还有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母后。

身旁,有人盘膝坐下,男人哑声问起:“没有话和你的母后说吗?”

原本远远看着的因为龙沫的沉默,龙临渊才走近了她。

九五之尊的男人,就这么盘膝坐在坟前。

小院里只有他和龙沫在

平日里,他也经常来这里陪雪鸢说话,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一个人的忧伤。

龙沫笑了笑:“想——想和母后说很多话,可是看到这块石碑”她的话都被堵回来了!

眼前的,不过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刻着卫雪鸢之名的红字。

不是真人,没有母后的容貌,没有正常人的体温。

龙沫讽刺似的笑着:“我想抱抱母后,每一天她在中宫总会抱着我大半个时辰,哼唱乡间的童谣她说,这些歌谣是父王唱给她听的。”

沉迷女色,废男人(2)

龙临渊心中微动

他问:“雪鸢这么说的?”

他给她唱的歌谣她没有忘记,自己却负了她很多美好的岁月。

男人倾身探出手去,他摸上冷冰冰的石碑。

也对一块石板,他对着“雪鸢”说话,只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雪鸢她能听到吗?

“是父王不好——误了你,也负了你的母后。”

她眨眼看着抚在石碑上的手父王和母后的爱,既是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表面的伤害却是在保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龙沫转眼看他,很认真的说:“母后没有怪你——她的记忆里一直都有你。母后没有了她腹中的孩子才会发疯,那也是因为母后她爱父王。”

男人苦笑着点头,这抚着石碑的手收回来,搭在女儿的手背上。

“沫儿别再重复你母后的路。好好过你的人生东郡的那个男人你若不想跟着他,父王请他写休书,多少金银财富都可以抵押给轩辕夜晓,等他放了你,父王将白玄卿指给你。”

沫儿喜欢的是太子身边的男宠——那个隐藏在云宫多年的白氏一族的复仇者。

他想通了,“只要白玄卿愿意照顾沫儿他想要父王的首级”那就拿去吧,寥寥无趣的后半生里没有他的皇后相伴,多的只是寂寞和思念,如果他死了可以还到女儿的幸福,他认了。

什么云宫至高无上的云皇——到头来都是过眼云烟的辉煌。

龙涎死后,他突然看透了很多东西,现在唯一仅有的,只有沫儿这一脉的亲情!

大掌下的玉手不由自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