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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新剩女时代

吴事把黄酒交给q友,也走过来,对刘林道:“刘林你别管他,这家伙就是这样,做什么都随心所欲,多少年也没变。”却突然夺了陆西若的泡面放一旁,将他紧紧抱住,哈哈大笑道,“这几年整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可算又见着你这老小子了。”加重了双臂的力量。

q友已经拿出各人的水杯,盛满黄酒,又不知从哪弄到一碟花生米,还有两包兰花豆,速度奇快。

刘林一边用手捡花生米吃,一边招呼吴事和陆西若,道:“别抱了,过来喝酒。陆西若你路上淋了雨,更要赶快喝一点去去身上的寒气。”

一木桶黄酒,一个小时后,四人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这黄酒,喝的时候口感非常好,微酸带甜,所以喝的人就会越喝越想喝。但这酒后劲足,没喝习惯的人很容易中招。

q友最先给撩倒。几人将他安置至床上了,还听见他在那边傻呼呼地喊“两只蝴蝶飞。。。。。。”。

刘林喝得最少,所以最清醒,但也最难受,是清醒着难受,吐又吐不出来,那酒闷在胃里面,烧得慌。就想出去吹吹风,将冲锋衣穿上,跑去吴事那边跟他说了声,以免他们有什么事找她找不着的时候担心。

陆西若此时却正在找她,去她房间敲门没人应,转过来却恰遇着她从吴事房间出来。本来找她找不着时已经积了点小情绪,而此刻眼前的情境在强劲的酒力推波助澜下,脑袋瞬间炸开了,情绪完全失控,冲上前去将刘林一把抓住,道:“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赶上有钱的就黏住不放!”

刘林被他指责得张口结舌,好一阵莫名其妙。及至反应过来,也是因了酒力的促使,情绪也无法控制,火气比任何时候来得都旺,拼了命去咬他的手腕,叫道:“你神经病啊!你他妈的骂谁贱女人?!”

吴事听到吵闹,赶紧出来,见他们纠缠在一起,不明所以,愣了片刻,方将刘林抱住。

刘林挣扎一阵未果,滑下身子,坐地上,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哭道:“我招谁惹谁了?来一趟西藏也不得清静,也要跑过来侮辱我!我上辈子跟你到底结了什么仇?”

有没睡着的旅客都第一时间跑出来看热闹。已经睡着了又被吵醒的,也陆陆续续地跑了出来。

吴事赶紧将刘林抱进房间,又将陆西若拖进去,问他:“你老小子到底对她做什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说酒喝多了,要出去吹吹风,来告诉我一声,让我们找不着她的时候别瞎担心。这才出去,你就把她给整崩溃了。”

陆西若被刘林那么一吵一哭,酒全醒了,又见刘林身上穿着冲锋衣,可见吴事所言非虚,一时愧疚于心,难以作声,只顾点了支烟抽上。

刘林哭一顿后,也清醒了,觉得整件事非常丢脸,坚持着要出去走走,清醒清醒,同时坚持着不让吴事相陪。

她走出去,陆西若跟在后面。

刘林拿食指指他,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拿食指指一个人。

刘林咬牙道:“陆西若你听清楚,我爱谁的钱,爱黏住谁,怎么贱,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在西藏这段时间,别让我再看见你!”

第24节

爱刘林

陆西若仍要跟住刘林,吴事没让,将他拉回,道:“你放心,她不会让自己有事。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陆西若道:“你这么了解她?”

吴事道:“她人很简单,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虑到她妈妈和她的孩子,他们就是她的轴心。你和她相处两年,应该比我更了解这点。”

陆西若抽烟,过一阵子才道:“提醒你一件事,如果你喜欢她,想要和她在一起,就必须先弄清楚,她爱的是你,还是你的钱。”

吴事道:“老小子,梦清的事过去那么久了,你到现在还没有走出那阴影?”

陆西若道:“我在说刘林。”

吴事也抽烟,笑道:“谁不爱钱?但只要取之有道,便无可厚非。像刘林这种女人,三十岁了,还没有可依靠的另一半,没有稳定的工作,另一方面又要担负照顾母亲与小孩的责任,换作是你,你能不爱钱?再说了,如果真爱她,连命都可以给她,谁还在乎那点钱?”

陆西若研究性地紧盯他:“你真的爱她?”

吴事被他盯得浑身难受,只好双手上举,道:“好,我承认,我确实有点喜欢刘林,她有很多缺点,但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真诚。而且我们有很多相同的爱好,都爱吃爱玩,爱看电影,都痴迷阿尔帕西诺。但你知道,在西藏这样的地方,和任何一名异性相处一些时日,都会产生错觉,以为那就是爱情。还有一点,你也清楚,我是个很花心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先回到北京,离开她一段时间,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爱她。如果那只是错觉,或者我还会受到别的异性的诱惑,我绝不会对刘林染指。我不会容忍自己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陆西若完全可以确定,吴事是真爱上刘林了。相识三十几年,他从来未见过吴事对哪一个女人如此认真谨慎过。

他突然地没有语言,其实无法否认,刘林是一个不错的女人,被男人爱被男人追求,原是很正常的事。而吴事,原也有爱任何人的权力,当然也有爱刘林的权力。这一切与他没有任何相干。人家男欢女爱,能与他有什么关系?

抽完手中的烟,默默地起身,退出吴事的房间。

吴事追出来问:“你脸色很差,没事吧?”

陆西若咳了两声,道:“累,想早点休息。”

回去房间,然而一夜未眠,却又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又为什么会失眠。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合上眼,可是很快又被吵醒。

q友站在他床前,拿手放在他额上,一边嚷嚷道:“怎么烧成这样?不定都有四十度了。”

他以为是q友在胡闹,想起身,结果全身绵软无力,这才肯相信,自己真病了。

q友跑了出去。

陆西若听见他在叫:“刘林姐,刘林姐,”,但尚没有听到刘林的回应声,他已昏昏沉沉地睡了。

选择

沉睡的过程中,陆西若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他梦见自己向刘林表白了。

醒来,腕上挂着点滴,刘林坐在床前发呆,老半天才发现他已醒过来,便拿手往他额头上试一下,随即嘘一口气,神情有所轻松。很显然他已退烧。

陆西若问:“吴事和小q呢?”

刘林道:“玩去了。”一边盯着他看。

陆西若道:“给我倒杯水。”

她没反应过来,还是盯着他看。

陆西若重申了一遍,她方才梦醒般,忙忙地倒了水喂他喝。

刘林的表现明显地反常。

陆西若是有经验的,向刘林表白那段,也许不是梦,说不定是高烧中糊话。究竟是梦还是糊话,他一时无法确定。筹躇半晌,依然无法开口向她确认,只是问:“还生气?”

刘林迟疑了一下,老实地道:“还有点。”片刻,再道,“昨晚都喝醉了,所以我会尽快原谅你。”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游移不定,偶尔还会显露心底的慌乱,不说话的时候又总是发呆,不自觉地双眉紧锁。陆西若越仔细观察她的表现,就越发认定自己对她的表白不是做梦。犹豫许久,仍是没勇气直问,绕着弯道:“我发烧的时候,有没有说胡话?”

刘林愣了愣,道:“说了。”

“说什么了?”他紧盯了她。

刘林沉吟了一阵,放松下来,坦然地回视他,道:“小q之前问我,你和吴事两个人,如果让我选择其中一个,我会选择谁。我说我会选吴事。”

“为什么?”

“因为他比你帅,比你大方,而且钱不会比你少。”

陆西若心底明镜也似。那的确不是梦。刘林不会说谎,所以直接回覆他自己对他的感情所持的态度。也就是说,她拒绝他了。

他笑一下,没再做声。

刘林道:“该把针给取下来了,我去叫医生。”走去门口,在门口发了一会呆,又返转,真诚地对他道,“陆西若,其实你这人很好,真的很好。你对人有情有义,表面上却无情无义,那都是你装的。”

陆西若恢复了冷漠,道:“别以为自己很了解我。我和你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

刘林没有介意他的不友好,她本来还有话说,但见他显出不耐烦来,便不再多言,默默退了出去找医生。

望住她隐去门后的身影,陆西若道不尽自己心中是后悔还是庆幸。

也许应该庆幸,高烧中的糊话,总是无理智下的不负责任的乱言,如果刘林顺杆爬,对他来说,不可谓不是一桩烦恼,首先十月份那桩婚事便不知要如何处置,还有那个等待做他新娘的女人,自己要将她置于何地?

可是又真切地后悔,无论如何,自己大可不必持以冷漠的态度来伤害她。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总以这态度来伤她,以致虽然他与吴事各方面条件相当,甚至优于吴事,她却毫不犹疑选择吴事。

终还是后悔较多。伤了她,其实自己并不好过。

有一个哥哥

回去拉萨的途中,陆西若其实已经在有意无意地避着刘林了。只是因为有一个乐子层出不穷的吴事,再加一个因为dv坏了一路上不住抱怨的q友,令刘林应接不暇,因而实实在在将他给忽视了,当然也就没法发现他的异常举止。

q友的dv,是因为之前上医院看陆西若时,随手搁桌子上,走时又忘记了,后来一小孩串门儿,发现dv机,摆弄了那么两下,等刘林发现,取回来时,已然坏掉,之前所拍摄的东西全都找不到。恨得q友满医院地找那小孩子,想了成百个处罚他的法儿,后因实在找不着人,也就只能将恼恨自吞了。

当q友第n次抱怨时,吴事第n次道:“我说了我一朋友对这玩意熟,我给你带北京让他去修,修好了给你寄回去。”

q友道:“你保证他能把以前拍摄的东西找回来?”

吴事道:“这我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q友想了想道:“我还是带回深圳找厂家修。”

刘林赶紧道:“就这么定了。求你别再叨叨,我耳朵都起了一打的茧。”

陆西若独自遥遥领先。

三人追上他。

刘林看见他肩膀上趴着一条大蚂蟥,便抓了他的臂道:“等等!”欲伸手帮他将蚂蟥捉下,陆西若却自然反应地一手将她甩开。路本来就窄,刘林又是站在山崖的那侧,他这一甩力道虽不大,刘林还是给甩跌下山路,顺着有近八十度的陡坡一直跌进山涧,幸而遇着雨天,山涧犹如一小溪,如直接是乱石的谷底,估计她小命难保。

陆西若起先看见她跌下山崖,脑袋轰地一下炸开,瞬间空白,等及回过神来,不及多想,直接就从山路上往涧中跳了下去。

q友习惯地疾速取出dv,及至打开镜盖,却才记起dv正罢工中,气得举起来就想给砸了,终还是舍不得。

吴事绕路也已赶至涧边,与陆西若合力将刘林抬了上来。

刘林吐出一肚子涧水,坐着休息了有十来分钟,这才恢复了些气力,见那蚂蟥还在陆西若肩膀上趴着,终将这惹事的家伙捉住,凑近眼前,笑道:“肥肥的,烤起来吃肯定是美味。”

q友好奇:“蚂蟥也能吃?这也太恶心了吧?”一边做出嫌恶的样子。

刘林道:“我乱说你也信。它肚子里装的可都是人血,你敢吃?”又道,“不过小时候烤过知了吃,那倒是真的,那是我哥的拿手好菜。”

吴事道:“你还有个哥哥,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起过?”

陆西若同样有此问。吴事和她相处时短,不知她有无兄弟,这很正常。但他与她相处近两年,却也一直未听说她有一哥哥,这显然不正常,而他从刘林瞬间黯淡下去的神色中也大概地猜到这其中必有文章。

第25节